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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摒着呼吸,车厢内其他3个人正在熟睡,在包的里边夹层里我摸到了一块方方的东西,夹层是封着的,我没敢撕开。我的心咚咚地几乎要跳出喉咙,汗顺着鬓角往下滴,对于我来说,首要的是我怎么处理这个包,这个可怕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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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论怎么逼自己都很难冷静下来,最后我几乎颤抖着把那个小包悄悄地放在了餐车的门口的垃圾带里,火车在凌晨到达沈阳,我从车厢的最尾一节下了,然后如同做贼一样拉低衣帽,匆匆出了站。 1 P q6 I2 j' e; D" G* V: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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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在我到沈阳的第三天,晚报在报眼位置刊登了一则新闻《列车惊现毒品,警方介入调查》,我现在才真的有点毛了,从此,我几乎不敢和他们上街买东西,睡觉会从恶梦中醒来,在街上看到警察都不自觉地想躲,很难安静地坐下来,甚至怕听到敲门声。那时我真正体会到了做贼心虚的感觉。 : B; t! P/ K8 O( _( y7 E" [7 n8 W+ {
1 {4 u8 c3 w+ `尽管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我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巫亮,怕他为我担心,电话里我开始变的有点心不在焉,少了很多的甜言蜜语,有时喉说话甚至不着边际,我甚至有一点后悔,后悔自己草率地把包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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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我提出要回北京,尽管他们一再挽留,但是我根本无心再呆下去,再有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想连累他们。回到学校,学校出奇的安静,冷冷清清的楼道,空空荡荡的走廊,距离开学的日子还早,大家还都没有回来。一个人在宿舍里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窗帘拉着,只开台灯,晚上睡觉用桌子顶上门,我也作了最坏的打算,晚上我拿出母亲的遗像,轻轻告诉她,或许儿子也会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们了。 4 T7 k- ?' h) d
1 A- L+ y0 u; x% g( [在学校的几天,我总是提心吊胆地生活着,在返回学校的第五天晚上,在我去吃饭的时候,出南校门后不久,我被两个魁梧的陌生人叫住,他们说是警察,要我协助他们查一件贩毒案件,并且向我晃了一下证件,对于这个结果我反而平静了,或许这样我才会真正地摆脱贼一般的生活,我没说什么,跟着他们就上了车。 ' }" ?' A7 ~0 Y& Z. P' g& h/ j
. o2 A* [ y8 E* H. k感觉车子往西将近走了40分钟,最终在一个农家院停了下来,院子里传出几声犬吠。这里仿佛是一个村子,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已经是晚上了,由于没有路灯,周围漆黑一片,我根本不知道到了哪里,他们拽着我下了车。 6 X" X8 A' G. g' ~9 G
8 `7 u4 }, w& |5 [2 W; V- Y, P9 ], p到了屋子里,我明白了,这里根本不是派出所,他们也根本不是警察,而是张珏的手下,就这样,如同港台片子里的一切就发生了,发生在一个学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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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打我,他们告诉我,张珏不想和我撕破脸,对于他们巨大损失的不会和我计较,并且还是会让我去上学,还能给我提供学费,帮助我出国,但是前提就是每个月去一次沈阳,送一次货,如果我报警,那么按照我曾经携带过的毒品数量,结果不言而自明。对于他们提出的要求,我没有立即回答,他们也没有逼着我回答,说给我一些时间在这里考虑,三天后和张珏谈。 8 c$ \2 W% [8 y- 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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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天对于我来说就是三年,三十年,那些天我不自觉地就会陷入往事,陷入和巫亮的那段美好的日子,也就是那三天里我特别庆幸巫亮已经远渡美国。关于我自己,我没有想太多,因为自己经历的苦难太多,这次无非是一次重复罢了,我想到了死,但是似乎又心有不甘,我始终无法忘记巫亮走入绿色通道内时的那一句大声的“我爱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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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e3 ]# n& D三天里,他们给我送饭,送烟,对我也相当客气。其实,也就是从他们的烟里,我开始染上了毒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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