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 序章——在毁灭中开始-01
* _, h% G; [# o9 r5 c, N: c9 ~ 西潭市处在温带北部外缘的纬度上,才是秋中时节,晚上十一点过后的夜风就已经很凉。它吹着顾晓东穿着连裤丝祙的腿直起鸡皮疙瘩,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的勒着这些不断冒出来的皮肤表面的小颗粒,越发让人感觉到异装后的浓浓羞耻。 在距离到达目的地还有一公里左右时候顾晓东就下了车步行上山。同时他还给了出租车司机两百块钱,记录了司机的个人信息和车牌号,请他在这里等自己两小时,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两小时完全足够了。 以顾晓东简单直白又不太在意细节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注意到这些安全细节。幸好朋友多,总会有人叮嘱顾晓东注意安全,本着听人劝吃饱饭的做人原则,顾晓东接受着朋友的好意,顶着司机的白眼硬是留下了他的出租公司的个人信息和车牌通过微信发给自己的朋友。 凤鸣山做为市里有钱的私产,白天就罕有人来,此时更是四下无人,顾晓东女装的羞窘这才感觉好了些。而司机师傅大概早看出来了顾晓东的异常,干着跑出租车这个行当的人,所见识的人实在足够多,多得很多时候只需一眼就能看破人的底细,更不要说对象还是顾晓东这种心思简直的家伙。人家只是厚道的不说破而已,只在顾晓东下车的时候好心多说了一句:“哥们……呃,姐们儿,约炮要谨慎啊——” 仅这一句就让顾晓东落荒而逃,直到跑得转了弯,看不见绿皮出租车了才停下来。 原地站了一小会儿,顾晓东深吸了口气,紧张兴奋中又带着不安窘迫,下意识的拉扯着身上钉满了紫色小亮片的旗袍,犹豫着究竟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紧张兴奋是因为顾晓东挺中意的那个男人在长达四个月的接触之后在今天终于向他发出了邀请,无论是时机还是电话里他暧昧不清的言语都让顾晓东明白一件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在今天晚上,两人一定能发生点什么。 是的,司机师傅的话完全没错,顾晓东今天晚上就是来约炮的! 严格的来说,四个月前顾晓东就壮着胆子约了一次认识了这个人,当时仅仅只是敢约不敢炮,之后陆陆续续一直接触了四个月,胆子不大的顾晓东终于在对方的邀请下决定打算来一次真约的约炮活动。 想到这里时,顾晓东被丝祙绷紧的阴茎迅速勃起来直楞楞的撑起了丝祙,连身上的旗袍都顶凸出一个巨大的山包。紧绷丝滑的尼龙丝线织成的面料摩擦着因勃起褪缩向后紧裹茎干而裸露出来的敏感龟头,酸麻涩痛中又带着一股奇异的骚痒,让人控制不住尿道抽搐,似乎连尿道的深处都泛起了一股奇异的痒。 同时莫名的,他还忍不住一直收缩肛门做着无意识的提肛动作,频繁夹紧的后穴肌肉让他双腿有些发软,整个身体都躁热起来,倒是不觉得穿着件上下都漏风的旗袍冷了。 顾晓东不知道自己是零还是壹,在春梦里他操弄过别人,也被别人操弄过,两种滋味他都喜欢;而在现实中,他没操过任何人屁股,也没被任何人碰过后面,所以顾晓东当真不知道自己在同性的性爱中喜欢扮演哪一方。 不过受男性本能主导,顾晓东觉得自己应该会喜欢作进攻方一些,男人嘛,都那样。 只是哪怕是个同志,顾晓东在心理上仍是一个很男人的人,异装穿上女性的旗袍才会他更加觉得羞耻难堪。 没办法,谁叫那个男人喜欢异装癖呢。和他接触的时候顾晓东有注意到每次在影视剧里出现异装皇后,或是身边出现女装打扮的男人,那个人眼都会露出兴奋的神色,一错不错眼的盯住观赏好一阵。 陷入恋爱中的人,又或者性欲上头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智商都会无限趋近于零,顾晓东也不例外。察觉到那人的这种喜好并在接到他邀请的电话之后,顾晓东冲动的找到自己的同志朋友借了一件能把自己178的个头的身体塞进去的紫旗袍——就是他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颜色是骚气冲天的紫色,还镶满了闪闪发光的亮片。 随后他还在朋友的巧手下化了一个妖艳的浓妆,原本英挺的青年摇身一变就成了个艳绝无比又雌雄难辩的妖姬,这一切无一不在告诉别人顾晓东此时的饥渴和平时阳光俊朗外表下的闷骚。 想给那人一个意外的惊喜,想看到那人看到自己的装扮时眼里绽放出来的光彩,顾晓东就跟所有热恋中的蠢货一样,热情、冲动,明明是错得离谱却以为自己睿智英明,哪怕忍受着心理上的疼痛,也要把自己放到卑微至尘埃的程度,捏造出别一个形像来迎合别人的标准。 带着兴奋又忐忑的复杂的心情,顾晓东最终走到了凤鸣山别墅的铁栅栏外。在按响门铃的前,顾晓东又犹豫了一下。或许是近乡情怯的思想在作怪,顾晓东忍不住的去想那人为什么会看中自己。 相貌?顾晓东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比自己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连自己以往挺臭美的在同志中显得很英挺阳刚的气质都被女装打扮掩盖了去,剩下值得引以为傲的部份几乎就没了。 身材?也只是过得去,匀称修长足够,就是有些单薄。胸肌腹肌什么的倒是有点儿,都还得感谢天生体脂低,要不然还真不大明显。 性格?顾晓东觉得这是自己最弱的一项,他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泛世不深单纯马虎,甚至有时候有点蠢。而且受顾家做人原则的影响——顾家的家教理念是做好人,不惹事,平平安安过一生。除了是名同志喜欢男人这件事不可抗拒以外,顾晓东一直都是在这么做人,因此总体来说他的性格比较平庸,属于那种常见的软弱善良的典型国人。 经济条件?小康。政治资本?咳咳,这个有点扯远了……特长?顾晓东下意识摸了摸因为思绪转移开而疲软下来的胯下器物,这倒是身为男人真正的优点。顾家向来出大鸟,顾家的男性长辈还有小辈,但凡顾晓东不小心看到的,包括顾晓东自己,都有一根尺寸让人惊诧的大屌——大抵顾氏血脉唯一的优点就在这里了。 只是这优点总藏在裤子里,没人能瞧得见,国法可不容许人随意溜鸟展示自己的‘特长’。平时顾晓东打扮随意,向来喜欢宽松舒适的穿着,不喜欢把自己勒紧装在套子似的衣服里,特长根本显示不出来,唯一的优点相当于并不存在。 反观那个人,相貌英俊,体形高大挺拔,身材在健身房里打磨得无可挑剔,多金得在凤鸣山拥有一处别院,性格热情又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有钱人的高傲跋扈。甚至做为本市的优秀商人,他还经常出现在杂志封面上,在镜头下面精雕细琢的更显帅气。而特长,顾晓东不止一次看见他穿西裤时裤裆处让无完全无法忽视的高高隆起,以及其它姿势时硬挤出来的高凸,全都能证明那人的尺寸会很让人惊喜! 疑问就来了,像那样一个人,为什么看上自己?顾晓东偶尔清醒的时候会试图找到答案,但是始终没找到。 但收到疑似约炮的邀请是真的,顾晓就有了大多数人都会有的人生三大错觉:天生我才必有用;他(她)一定对我有兴趣;我能抽到SSR——三条理由顾晓东全中!顾晓东觉得那人就是自己这个非酋运气逆天时抽中的SSR! 而人们在抽中SSR后会干什么? 不拿来玩得尽兴的人脑子有问题!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顾晓东鼓起勇气按下了铁栅栏右边的可视通话按钮。 看着自己修长而男性气息十足的手指,顾晓东楞了一下:糟糕,忘了涂指甲油!女装破绽,该怎么处理? 还来不及继续往下懊恼,屏幕上就露出一张冷漠的脸:“这里是林莫生一号别墅,你是谁?” 让人很有压力的一张脸,顾晓东放下破绽十足的手指,有些惊慌的凑上前,底气不足的结巴着道:“是我……呃……我是……顾……顾晓东,应林莫生……不……林先生的邀请……” “身份证放在读卡器上。”顾晓东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身份验证通过,说话的人又让顾晓东退后两米进行全身扫描,然后进行了两次身份确认后被穿着保安服实际上气息让顾晓东觉得更像是雇佣兵的保安进行全身检查。 给顾晓东做安保检查的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鼻子上穿了个环,看上去很不正经。他两眼发亮的看着顾晓东,猩红的舌头一直无间识的舔自己的嘴唇,整个视线一直在顾晓东小腹和后臀上留连。 “不错的美人!就是这旗袍太掉价。”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邪笑起来。 咸湿的目光让顾晓东觉得羞窘恼怒,他眼里的侵略意味又让顾晓东觉得有些怕,只能不作声的紧闭着嘴,有些软弱的道:“好了吗?” “还差一点。你,站过来。” 顾晓东无奈的刚站到他身前,一双虎口是布满茧子的手就肆无忌惮的摸了上来。 有钱人的规矩多,知道是搜身,避不过的流程,顾晓东忍耐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双带着恶意的手掌几意掠过自己胸前的凸起,在乳尖上有意无意的搓弄着。 顾晓东惊怒交加的瞪着他:“你……” “站好!张开腿!” 顾晓东还没来得及张腿,他的手就粗鲁的探进了大腿中间,而且大张其鼓的摸到了肛门的位置。 本能的,顾晓东猛然夹紧了腿,惊惧反感之下力道奇大,竟然让腿间的手掌短时间之中动弹不得。 “哟!居然是个雏儿!真紧!” 手掌的主人惊喜中又带着恶意调笑着,周围其它几个保安打扮的男人都闷笑起来。 “把你的手拿……拿出去!” “是,先生。好的,先生!可是……你夹得这么紧,我抽不出来啊。”一群保安再次不正经的笑起来。 顾晓东大脑有点发懵,不大敢相信这群保安居然这样毫无顾忌的调戏别墅主人的客人。难道是自己身上轻浮的骚紫旗袍给人可以随便调戏的错觉?他不自信的想着,微微分开了一些腿,只盼着那只令人恶心的手掌赶紧抽出去,好结束眼前羞辱人的过程。 随着腿微分,那只手倒是在往外抽了,却又在没抽离之前迅速翘起中指在顾晓东的肛缝中间抠了一下,抽出去之前还不忘重重的在顾晓东的阳具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突如其来的下流袭击让顾晓东倒喘了一口气,耳边听得搜身的保安吃惊的道:“操!这个假娘们鸡巴居然这么大!妈逼的软着我一只手都包不住,只能握住两个蛋,大部份鸡巴都在外面吊着!”随即又啧巴了一下嘴,语气带上了浓浓的遗憾:“这么个优质货遇上林莫生……真是可惜了。” 一堆话顾晓东就只听见了假娘们儿三个字,被羞辱得气血上涌,又因为软弱而无法发作出来,觉得自己就像只被拔光了毛的山鸡,丑陋狼狈无比。 不知道那突如其来的下裆一捏触动了那个保安的什么心思,他好心的放过了顾晓东,小三角眼带上着可怜的眼神:“今天遇上你这种雏儿,老子心情好。最后问你一次,你还要进去不?你现在后悔还得及。”顿了顿,他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再往里走,出来就不会再是你了。” 顾晓东茫然的看着他,完全不相信也完全不明白这个一脸恶形恶像且还调戏了自己半天的男人话。是的,进去后我会破处,无论是哪意义上的破处,我都不再是原来的我,顾晓东这么想着。 看着顾晓东懵懂的表情,保安用奇异的眼光看了会儿顾晓东,失笑的摇了摇头,嘟咙着:“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这关我屁事。可不是,关我屁事!” 不再理会顾晓东,他拿起内部电话通知内庭:“告诉老板,顾晓东到了。嗯,嗯,是的,就他一个人,没尾巴。”转过头看了一眼顾晓东,他冲电话另一头的人道:“嗯。干净,确实很干净。” 顾晓东完全听不懂,就见他放下电话,冲自己挥了挥手:“进去吧,会有别人接待你,他们可不像我这么……”他大概想笑得和善一些,可惜很不功。 所以顾晓东像逃似的急步走离他身边的时候,没有听到他最后四个字:“……容易心软。” 此时顾晓东只觉得气氛很奇怪,刚才都挺贱浪的保安们此时都很安静,让顾晓东再一次有了一种像只被拔光了毛的山鸡炖好了端上上层社会的餐桌品尝山里的野味的糟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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