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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命运 于骁中考后便立志要读中国最好的高校，为了达成所愿，他回到家乡一所以军事化管理著称的高中读书，天道酬勤，复读一年后，终于如愿以偿进入燕园读书，这本应是一件极大的幸事，只是于骁的舍友关系相处得十分不融洽，为这件幸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加之于骁本身由于过去的经历导致的自卑自负的心理，让他形成了十分孤傲的性格，逐渐地被其他室友孤立，无论是打饭、占座还是打游戏，其他两个人都明显地拉帮结派地不待见于骁，还有一个本地的室友置身事外，不作理睬。 于骁找到辅导员，希望能更换宿舍，可惜辅导员一直敷衍，不曾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于骁逐渐便对辅导员也产生了排斥心理，他自我放逐，很少融入集体活动。 卫哲在京中的另一所以人文社科见长的院校中学习财务，虽然异地读书的过程也出现了各种问题，但最终还是适应了下来，在大学中逐渐游刃有余，认识了新的朋友。 卫哲与于骁所不知道的是，开学前其实他们是乘着同一班次的公交到达各自的学校报道的，本该在第一天就能相遇。两人的学校其实离得很近，原本约好在九月的第二个周末见面，但因为各自手上一堆杂务，加之于骁的状态不好，结果一直拖到学期中后期才见上面。 深秋的京中已很有些冷意，卫哲见到于骁时，两人都已经换上了棉服。于骁穿着红色的冲锋衣，留着寸发，出落得更加英毅挺拔，浓眉如墨，飞扬恣肆。比之中学时代，十九岁的于骁出落得更加具有雄性气息。卫哲穿着灰色的大衣，长身玉立，清俊儒雅，竟渐渐地有了几分卫岳的气韵。两人俱已长高了许多，但卫哲还是比于骁低了几公分。两人沿着湖边漫无目的地闲逛。 不知怎地，于骁和卫哲自从那日见面后，便总是能在机缘巧合下偶遇，直让人感到诧异。也许合该有此缘，也许合该有此劫。卫哲心里隐隐期待于骁能够来找自己，但又觉得自己深陷欲海，感到自卑。心中想着，自己若是能陪在于骁身边几年，也就已经知足了，并不奢求会有结果，也不奢求于骁会喜欢自己。 卫哲哪里知道，于骁其实早在多年以前的那个夜晚，就迷上了他，这么多年互通有无，更是对卫哲很看重，所以才想等自己状态完好的时候再与卫哲相见。两人因为经常偶遇，话说得也比从前多了，遇到事情也会一起商量。于骁逐渐变得对卫哲十分依赖，几乎每天都要给卫哲打一个电话，或是来找卫哲上自习。 于骁约着卫哲一同去看电影，在剧场里，于骁的手握住了卫哲的手，卫哲的手和于骁十指相扣。 两人当晚都没有回到宿舍，于骁情绪激烈时便会蹙眉，此刻他紧闭双眼，激烈地和卫哲舌吻，卫哲热烈地回应着于骁，两人在房间里紧紧抱在一起。于骁想对卫哲说我爱你，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卫哲更是再也无法说出这三个字。年少时的我爱你，是至诚至热的心意，是脱口而出的勇气，是心意的流淌涌动。两个疲惫的少年，都没有足够的力量再说出这三个字。他们也许是藤蔓与菟丝子，相互寄生与缠绕，但即便如此，这份情感依旧有着沉甸甸的份量。 于骁脱去衣物，袒露出美好的身段，他肩宽腿长，胸肌饱满，腹肌分明，本身颇有武者的风范，眉宇间的浓愁却又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文人学者，卫哲此刻对他是真的依恋。 卫哲看着于骁轮廓分明，肌肉紧实的胸膛，轻轻舔舐着于骁的乳尖，于骁低下头来不住地向卫哲索吻。于骁的双手修长有力，此时在卫哲的身体上不住爱抚，卫哲只觉得身体被于骁摸得发烫。于骁的手指不住抚摸卫哲的脸颊，卫哲含住于骁的手指轻轻舔舐。卫哲感受到于骁胯下的炙热，深深地把头埋在于骁胯下，口弄于骁硕大的阳具，两人热烈而紧密的结合。 升入大二后，卫哲的功课与社团日益变得更加繁忙，加上报名的资格考试辅导，把他的时间和精力挤占得所剩无几。卫哲只觉得自己的生活正如脱轨的列车，朝着万丈深渊奔去。而于骁也时常因为卫哲过于忙碌而不满，给卫哲冷遇。卫哲急躁时便会和于骁有一番争论，几次下来，于骁便不想再和卫哲多费唇舌。卫哲只得先整理自己的生活，待退出社团，补上专业课的进度后，再去见于骁，于骁却宁愿坐在宿舍打游戏也不对他说话，只当他是空气。 程洺是于骁的舍友，但为人清冷，对宿舍的矛盾通通不作理会，因为和卫哲报名了同一个机构的辅导班，和卫哲算是可以聊上几句的朋友。卫哲问程洺，于骁到底怎么了。程洺却只觉得于骁性格太过孤僻偏执，况且成年人本就应该对自己负责，劝卫哲不要多想。 于骁其实希望卫哲来诚心向自己认错，他心想只要卫哲多来求自己几次，自己气消了，两个人就和好如初。但卫哲自从于骁第二次在宿舍对他不理不睬以后，就再也没有上过门。很长时间过去了，直到假期，于骁也没有再联系过卫哲。 卫哲刚和于骁分手后，内心充斥着巨大的痛苦，仿佛生活中被挖走了一块，心里空空荡荡的，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填补方式就是性爱，他约着不同的男人，在自己的肉穴和嘴巴里进进出出。有的男人在进入他身体时会问他的名字，卫哲每次都会回答自己叫做于骁，听着男人们和自己欢爱时，呼唤着于骁的名字，卫哲只觉得于骁还以某种方式还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卫哲那段时间一直在寻找于骁的替代品，容貌相似的，教育背景相似的，或是和于骁有关系的。于尔正好来京中看望于骁，有意无意地和卫哲发送信息，暗示卫哲晚上到酒店作伴，撩拨卫哲做爱。卫哲心里感到十分抑郁，也十分刺激，于尔是于骁的父亲，对自己来说，就仿佛又和于骁融为一体。而且于尔看完于骁便来操弄自己的背德感与乱伦感，更强化了这种体验。 程洺在软件上无意中聊到卫哲，对于程洺的取向，卫哲丝毫都不感到惊讶。程洺雅致冷漠，颇具有精英气质，其实卫哲早就预感到程洺和自己是同道中人。程洺看到卫哲放得很开，便也在软件上尽情暴露自己淫荡下流的一面，在精英完美的面具下，其实流淌的都是淫欲。程洺具有一点虐爱的倾向，和卫哲之间互相撩拨得越发露骨，逐渐更加没有下线。 卫哲最终还是走了出来，他后来读到一个笑话，天蝎和双鱼吵架，两人互删了。一直不说话，冷战过了两个月。双鱼以为这段感情已经结束了，找了新男友。三年后准备结婚的前一晚，收到了天蝎短信:“知道错了不?” 卫哲一开始笑个不停，虽然星座对不上，却真的感觉很像自己和于骁那段感情，只觉得心口有些难受。过了一个学期后，卫哲再见到于骁，本能想要避开，迎面而来的却是于骁哀伤而满是怒火的眼神。卫哲不明白，既然是这么重要的感情，又为什么当时不讲出来。既然当时要相互折磨，此刻又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于骁和卫哲终究还是错开了彼此，卫哲很久都没有听到于骁的消息，后来有一次程洺想讲，卫哲却不想听。过了多年以后，卫哲其实一直都留着于骁的联系方式，他无数次尝试联系于骁，却终究都放弃了。和于骁在一起的一年多时间里，却是卫哲最安分的一年，后来哪怕卫哲再尝试恋爱，也再没有这么干净过了。 / k) p9 V: X$ g# n, B! S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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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5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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