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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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 f7 v V- o1 J" g3 u2 \) S2 f+ o( P2002年的北京多雪,而且雪很大,常常漫天飘洒,我非常喜欢这个季节,尤其是雪中的北京,人流和车流在黄昏的灯光默默地行驶着,长安大街的上空飘舞着的雪花向成群飞着的小鸟。- u; q) z/ f$ A! i. ~( H% O; Q! k
我刚刚来到北京一年,心情不好,因为我的女朋友背我而远赴英伦,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长长睫毛,黑黑的眼睛,白白的皮肤,但是她最后还是离我而去,因为我是一个没有钱的穷小子,她当初看上我也许就是因为我长的比较高比较帅,但是还是因为我没有钱,实现不了她的越来越贲张的欲望。她跟我分手,她甩发而去,而我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不肯承认那是现实,但是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知道她已经永远的从我的世界消失,她也不愿意再看到我。
3 O2 ^9 X' z$ _$ K所以,这个冬天我很伤心.. `; l) j: k. u8 v* t3 u" ^4 b- X9 b
长安大街上很静,路边的树上串串的灯光一闪一亮,映着旋转而落的雪花,这种意境非常美。我不停地看看手机,但我的手机上通常没有任何消息,我知道她走了之后,好象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了,我一个人租房住,为的是让她也住进来,可她不愿意,时间不长,她就从北京机场飞走了。后来我又把其中的一间租给另一个小伙子,也是从外地漂进北京来的。
, ?; f9 f- H4 M1 X7 b! L+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新华门,门口照旧停着一辆白色的巡视车,几个巡视人在黄色禁线上警觉而麻木地看着每一个路过的人。1 R% d9 U+ _5 L% Q2 x
天色已晚,我在车站牌下看路线,没有直达的,于是便漫无目的地又往前走,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雪,漫天飞扬象一片片小小的翅膀,给人一种迷离的感觉。0 [: G) `- z3 K8 w( z
我仰着脸-----0 A( D. }1 |9 L% e9 ?5 F9 y
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把神游八方的我拉回到眼前,一辆很高贵的高色轿车急剧减速,但是已经把我挂倒在路上,我仰面就摔下去,我本能地快速翻过身来,路非常滑,我挣扎着用胳膊把身子支起来,车门开的声音,重重的脚步声,我本能地向上扬了扬脸,一双黑亮的长筒皮靴站在我眼前,我心忽地热了一下。
1 ?' a" H' ]; H我用牙咬着唇,看着那一双帅气逼人的皮靴,一个年轻的声音漂过来,带着一股轻蔑和霸道,用那双皮靴轻轻地挑起我的衣服,我很生气霍地从地上跳起来,路太滑,几乎失去重心,我下意识的扶了一下身边的那个我还没有来得及看的年轻人,我和他都重重地倒在地上,他的头不轻不重地磕在车的前部,他叫了一声,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嘴开长了,露出雪白的牙齿。他的身体撞车之后顺势滚落在我的身边,向乎要压住我。我的脸涨的通红,站起来,轻声地说了声对不起。他没有说话,粗声说,快扶我起来,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又说了声对不起。他有些怒,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低下头,他没有说什么,穿着靴子的脚在地上使劲跺了两下,他声音很冲,只不过多了些怨艾:我刚刚穿出来的靴子,被你弄脏了,我低下头去看,那双很帅的靴子在地上沾了些污雪。7 o3 R+ X2 W+ k) ~; J- {4 l4 N
我俯下身去,摘下脖子上的围巾,认真的给他擦了起来。那应该是一双非常好的皮靴,非常光亮,而且挺立。那是一个帅小伙子,有些蛮横的表情,目光冷漠,说话很冷,我想我也许有些麻烦了。
! M6 y% f( J5 Y5 D不管怎么样是我的错,我要认真的擦,路上车辆急速而过,行人也行色匆匆,没有人在意我和他在做什么。
( c# u3 D# V. p4 Y" y雪花静静地落着,我的眼前只有那双黑亮的长筒靴和乱晃的雪花,那个小伙子静静地看着我为他擦靴子的动作,好象陷入一阵沉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头看我。
) L+ m {& W/ E4 f; S$ L) b( g忽然他用胯部向前猛烈地顶了我的头一下,而且用手使劲拧在上面,我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倒下去,他动作灵敏用胳膊快捷地托住我的后身,同时倾下身子,左手扶在我腰下,我们眼面对面,四目相对。灯光迷离而朦胧,但是我看清了那是一个非常年轻而有生气的脸,头发凌乱,是那种很流行的发式,并没有染。很沉默的脸,没有表情的深深的眼睛。挺直的鼻子,白白的牙,动人心魄的五官组合。& x; J: ?4 `( k! I0 E
我才发现他周身都是皮革,一股浓浓的皮革味在冰冷的雪天漂进我的鼻孔。! D, x" n% x& A$ m
我们都站起来了,他倒不说话了。看看脚已经恢复光泽的靴子,又看看我手上的已经脏了围巾,难为情的稍低了一下头。我又轻轻说了声对不起,他没有说话,于是我转身就走了。' \8 f" A% d# N
天已经彻底的黑下来了,淡黄色的灯光在这个城市的上空漫延着朦胧的光晕,我拖着长长的身影,我决定下一站坐车回去。
# x" X& [! i% w c( m X正当我来到站牌上,仰首看着车上的路线,还是没有直达的,不经意地我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车窗摇下,刚才那个小伙子,伸出手冲着他的车指了指,冷酷的表情开始放松,有了一丝笑意,我客气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大声地说了声谢谢。# z+ n# U3 ~' p" p2 S- ?0 g
我开始向前跑,我快跑到复兴门了,看见了那半合状的彩虹灯,黑色车影伴着刺耳的刹车声把我惊的停在那里。那个小伙子气乎乎地打开车门,睁大眼睛看着我,莫名其妙,他使劲扯了一把我,粗声说:上吧,没有车了,我送你。我本能反抗了一下,冲他摇摇头。他莫地停下,大声骂到:kao,老子不是坏人。
7 Z2 g7 l, d) j- m0 N( M/ H- \# p我冷笑了一下:无所谓,那你就送我吧。我于是上了车,坐在他的身边。还是那一股浓浓的皮革的味道。我看着他那一双黑色的长统皮靴在左踩右踩,白白的脸、黑黑的眉面,在淡淡的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健毅的线条。0 ~7 s/ l7 ^6 t0 {2 y, p0 B
他扭过头来头来问我:你住哪里。5 w" w% D/ A2 ]2 g: F7 h
我想了一会:非常远,我有轻轨,你不用送了,雪大路又滑,再有什么闪失,我承担不起责任。; y+ d% C" _" _% D
他用力咬了咬下唇,那排雪白的牙让我感觉到他是一个非常帅的小伙。
2 d' |5 w) d4 }% ?我久久盯住他的脸看,他突然扬起声音来,同时把车子停下,目光压下去,我知道他在看他那双靴子。我惭愧起来:轻声说,我再擦一次吧。是新买的吗。非常漂亮。
/ H, F5 j' z8 P @他心有所动,声音有些兴奋说:真的好看吗。* ^6 Z k" o: \
我说是啊,非常亮,只是北京好象没有太多人穿。
; t6 h- s& @) ?! `+ [他轻声地说:是啊,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 s' D( y" T6 m, L我笑起来,没有,非常帅的一个小伙子。
9 l+ y: @% L5 ~' u9 E1 U我们之间的气氛渐渐缓和起来,开始能笑着说话了。3 u1 p" n, L" O; f
他问:刚才我撞了你一下,要不要紧,我带你去医院吧。
! z' B5 h/ D" t5 a3 n/ T I* A我觉得好笑:没有那么严重呢。我忽然想起他的头重重的撞在车上的情景,问,你的头呢,是我站立不稳。连累了你,要不要上医院。2 B, T$ ^ m B# J) r( M
他的眼睛一转,说,要。$ i* V+ z b {7 u, v6 R! H% A" ^
我的心一沉。8 |) S* a& a3 H6 }9 B
他说:不过今天不去了,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明天我联系你。
2 j- k3 h, z! I5 c/ ^我没有犹豫给了他。
" S% R+ z/ S( s w& d/ ~他用手机按了按,听到我的手机在响,突然笑了一声,钻进车里,向我招手,来我送一程。我一下子就坐进去,不知道明天他会怎么样来联系我,心里觉得没有底。
/ J& |. S. g7 T+ U1 Z3 K他到底何许人也。' y6 x4 i; b7 ], h
我还在想,突然意识到车子迟迟没有发动。
; p! G( a; [' ]. b他狡黠地一笑,对我说:可以再为我擦一次靴子吗。3 b# f6 X- y( q# _
我拧紧了眉毛,没有说什么,于是俯下身子,又给他擦了起来。我才注意到,他的腿很长,应该是一个非常性感的男人。/ W# I1 x8 b! @8 a+ Y/ f
我扬起脸来冲他笑笑,你非常性感。
1 A( W x$ K! f他重重地点点头,是吗?
+ v7 W ^+ I5 c2 a我说是啊。" _/ H0 T4 w% P# g) l% t
他的呼吸渐渐的重起来,我听到他喘息的声音了。他的腿绷的紧紧的,靴子在地上慢慢地揉搓着,隔着一层皮革,我感觉到他的脚在里面慢慢地挤压过来。他轻轻的抬起他的脚,把那一双锃亮的靴子放在方向盘上,用眼睛看了看我,说,你闻这皮革的味道蛮好的。我轻轻的吸了一下,点点头。果然不错。' n" e6 V( }" v9 u, a# _
他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
! K$ x+ P" e* v良久,他说,你长的很帅,穿上靴子也非常好看。3 A* }) _- h4 a" B
我得意地一笑,看,我脚上穿着靴子呢,只不过是强人牌的军警靴。
8 `5 f, h4 k9 ?2 ~9 w9 m他说,哪天我送你一双长统的吧。7 _! x" }9 q* P2 o( l0 J E- `! j5 i
我说,不要。
/ d8 E0 V# m2 b7 s, H0 W他轻轻的摆手,抽出两根烟,扔给我一根,我不抽,又还给他。他也没有抽。又送到烟盒里去了。( n# N8 @8 W% S1 F, Y/ B
他又说,没有什么,我有好多呢,送你一双。没有关系。, @9 j8 M3 j" }; ?4 c% i
他那淡淡的语气和始终不变的表情,让我感到他应该出身富贵。, {2 D+ D' d% h/ H8 \
我说好吧。
9 r7 A/ \3 v5 g6 ?% }) E3 N那个雪花烂漫的夜晚,开始了我的一个人生之梦。3 L V) s: U6 t, X( x5 ?
说不清苦与痛。& w3 m" K3 [, C7 D% }- Q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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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雪依然下着,北京城里白茫茫一片,早上,我隔着窗子向外看,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如果出去走走,打打雪仗挺不错的,我又想起在英伦的她来,在一起那么多日子,怎么想分就分的那么快,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了,除了金钱和人的欲望之外。我开始厌倦她,不愿意想起任何和她有关联的东西。我想静一静,做自己想做的事。: | Y/ D: |% y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不想接,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又响了一次。我按了一个键。% Z: O* Q8 D9 W/ o1 y- A
是他,我差点给忘了,忙不迭的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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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w @- W7 X) [) K他依旧是那样淡无表情的语调,让我感到很别扭。( o3 }" [3 o% b(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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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们家来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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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我问的一点都不客气。; v% q% u- M; z.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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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你陪我上医院。' E4 {9 z* F- [+ r2 H0 U
! f' X' ]0 ?0 ~( h/ ?% p好吧。我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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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4 y$ L/ i& j6 T; @. c他们家在一个豪华的小区,靠近2008年奥运会主赛场,应该看得出房子很贵,进了小区,看到门口的门卫都是清一色的制服和军靴,看得出这个小区的高档之处。电梯非常平稳,没有知觉已经到了六层。敲门,门应声而开,他,一张冷漠的脸,一双英气逼人的双目,他点了点头,示意我进门脱鞋。. ], h! N+ b: {% f3 b2 R+ D
我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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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_6 ] U w u" j- R0 p* H然后我转过身去,想看看屋子,去发现他全身上下紧身皮革装束,把他的形体轮廓勾划的一清二楚,我想他应该有一米八二的样子,而我最多也就一米七九。真是一个帅小伙,我呆呆地望着他出神。
: v& L( T7 z6 V# K# f+ O他示意我坐下,我坐下,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厅很大,很长,装潢的很清淡,素色基调。我这种还靠租房住的人来到这里真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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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的头怎么样了。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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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W% h7 m5 h- p2 U" r4 D3 n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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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站起来,说,答应我一件事,我应该就能好起来。' Q* z+ P) F9 t" E
0 Z% w, W& v! k( ~$ h7 m我想都没有想就答到,没有问题。- I+ D$ ~! }# e; {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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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去,不动声色地拎过一双靴子,一件皮夹克还有一条皮裤。 q' E# ~/ b! V- v/ |
- G. i- ~: r" N3 D, J7 W; U& C他挑了挑眉,说,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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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8 m0 e; ~+ R' t7 }- L( C9 d我穿上了。笑笑说,好吗。; T# `) \! y6 U$ v, t0 Z$ }
4 }. Y% h* d/ `" e/ F) k他努努嘴,我转过身一看,有一个大落地的大镜子,好大。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帅哥,那就是我吗:干净而幽深的双眼,直直的算子,挺拔的身材,一身皮革,显得分外帅气和性感。还有他,那个小伙子,他又是另外一种类型,虽然很年轻可是总是透着一股很精干和老道的气质,1 o0 j% y. h4 R" W' o
屋子很静,而且很空旷,两个人周身紧缚皮革,光亮四射,面对面地站着,看着,我感到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奇怪的气息,让人感动压抑又想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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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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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一棵烟,坐下,静静地看着我:我叫冷峰,我父母移民国外了,我在国内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我一天到晚四处开车,然后他把烟掐灭狠狠地丢在烟灰缸里。) u6 d- U/ I0 S. X; v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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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亮,声音加重,说,我很孤单,我希望你能做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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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不知从何说起,好啊,我可以做你的朋友,我叫李明,大学刚毕业,在北京一IT工作。0 P! ]; U. a" S+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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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的目光里藏着孤单和忧郁,我一点点的接近他,他应该经历过什么事。) x* W1 R, p3 @3 {+ `
1 O3 K* h& D3 ?# j# |他猛地站起来,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眼中冒着火光,呼吸急促起来。
5 Q) u7 x' u u8 W他明显的生理反应,让我不知所措。是我给冥冥中给了他某些暗示吗,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他是......我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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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s7 @( b6 w9 v1 ]* ~突然把我抱起来,放到宽大平坦的沙发上,放平,然后急急的压上去。
% F2 e; |# m5 e. i0 U我吓了一跳,我至今还是一个处男,虽然和女友相处两年,但是还没有实战。7 u5 ^5 d8 @* o& H; S# @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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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推他,他却更用力来压我,毕竟他更壮一些。我倒显得无所谓,我本男儿身,你能奈我何。他大口大口喘气,在我身上一起一伏,弄得我也开始兴奋起来,尤其是那些流转于皮革之上的光线,挑动人的情欲,他开始吻我的脸,我也迎过去,回吻。 P* n0 l9 ]. _9 v+ V" a8 b1 O
3 E$ r: A- A* d% v, ^他用手抓我的档部,抓出来用手握紧,用手上下搓上下撸,我一冲动,狠狠地把他压在身上,一阵狂射,把他的皮裤和皮靴上喷洒的到处都是。
; [% J7 J/ P) \4 \: M我的脸胀的通红,站在他面前不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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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转过脸去,掏出他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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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8 M+ Y' G/ x4 i- o我与他同流合污了,做了什么事,我一阵难过,眼泪差点流下来。; e7 R& q3 S$ W- x) C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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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后面拍拍我的肩,不要难过,第一次,以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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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 ^/ K& s8 R) J% [# d; R说的什么话,我心中大努,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 i( `) q. R. I# G6 _%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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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晰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手印,他恼怒不堪,但是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冷冷地说,我不是坏人,而且也没有占你的什么便宜,我只是喜欢你。8 k2 o9 Y: T$ b
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还不算过份吗,我气乎乎的要脱下他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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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来,冷静的脸上突然有一股淡淡的柔情升腾在眉眼之间,让人难以抗拒的一种表情,我软下来。对不起,刚才失手,但是我实在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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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3 M: s5 S) d O; i* E7 E他叹了口气。轻轻说,没有关系,我也太唐突了。可是我喜欢你。自从我们昨天晚上倒下去之后,我贴在你的身上,看着你的脸,就产生了这种感觉,而且当时我穿着靴子,而我的靴子正重重的放在你的腿上,于是我就产生了这样一股奇妙而难以言表的感觉,好象你我就是久别的老友重逢一样。原谅我。我觉得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交往。! }: M0 ~4 w. s4 o0 R! O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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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说什么.0 i5 k9 p, b" A! p
$ q4 k9 B" r/ r/ F- i同性恋,我轻轻地吐出三个字。" [+ G8 Z7 i& N1 K
* z g# F+ `6 N ]; k+ |) n( ^他斜过眼来,一束冷峻的目光扫在我脸上,沉重而庄严的语调又响起: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分,我只喜欢让我心动的。7 g. j: S' k7 h8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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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的眼中悄悄地闪着亮,有一串泪水流下来。9 ?" J' @+ [ @9 k/ |9 o% ^
6 O3 @0 F9 M0 h一个冷漠的男人流泪足以震憾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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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给他抹去泪水,说,是不是有过什么伤心事。' n4 Y1 r6 X% ^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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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说,没有。- V2 F# |7 C) D f" ?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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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他的冷漠中读出一各孤单和一种怜悯。父母远离,一个人,纵使财富万千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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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机响起来,一个女同事约我一块去公司加班,顺便去打打乒乓球,我想了一下,简单地向这个叫冷峰的穿靴子的小伙子说明了情况,他没有说什么,点点头。我快速地把重重的靴子脱下来,顺便闻了闻靴筒,穿了一会里面已经有我的体温了,一阵迷人的皮革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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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种沉醉的眼光看着,我抬头看着他,在淡淡的光线里,色差明显的站着一个挺拔的小伙子,亮亮的皮革,修长的腿,冷峻高贵的表情居高临下地向我压迫而来。我忽然产生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冲动地站起来,紧紧地贴在冷峰的身上,皮革与皮革之间磨擦而成的声音是那样动人的心怀,欲望象焰火一样腾空而起,于是我主动吻了他一下,深深的,而且把没有思想准备的他撞了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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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1 D2 q* ^0 o我走了,他送我电梯门口,站在那里,楼下有人在扫雪,风依旧吹着,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抬头看看已经干枯了的树枝和耸入云在的高楼,心里一片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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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1 z$ I* y# ~% _6 {北京对于我来讲是一个陌生而尊贵的城市,大气磅礴而又包容万千,长安大街那样宽那样长,天安门城楼那样高高在上而又遥不可及,我经常莫名其妙的逡视着这个城市,看看他的天,看看密密麻麻的车辆和人流,产生一种如梦如幻的迷离感,这个城市里到底有我的什么,而我又能为这个城市带来什么,自从我从大学毕业之后就有一种漂落四方的孤独感,想想自己的老家,已经不可能再回去,而面对这样一个梦想中的城市又觉得如此陌生,我没有钱,没有能力在这个地方建立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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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一个月的出差机会,到了钱塘都会之地杭州,那里有我的众多同学以及当地办事处的同事,于是夜夜举杯酣饮,叙说分别愁绪,感浩叹人生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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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我又回来了,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我没有去公司直接回到自己的租的小屋,空无一人。放下包,拿出手机取出sim卡,换上我在北京的号,忽然响声不断,有多条短信一齐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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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冷峰,我几乎把他给忘了。嘿嘿,那个酷爱穿靴子的年轻人,我浑身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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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看清短信的内容,就给他拔了一个电话,接通了,我听到他在呼吸的声音,但是没有说话。; C- e0 e- ?. i3 `;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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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差回来了,整整一个月,你怎么样还好吗。* n& _" n; h" A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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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冷硬是说,你出差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而且还关机,看来我在你眼里还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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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 k- j8 E1 B5 l9 W# J2 b我陪着笑轻声说,对不起,为了省钱嘛,我就换上了我原来用过的外地号,因为我们报销有限度的,你能理解吗。$ r# Y9 T0 a8 @/ |
4 h+ X4 I7 X5 o5 j" i6 D他吁了一口气,一阵沉默,你今天晚上到我家来吧。2 ]5 i" p# `6 l
' n- J8 r# @" D7 A" v我问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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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0 o9 ~) G7 i& [" \. \* N9 y2 \他没有直接回答,问,你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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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4 F) c0 _/ k* a/ X: L9 G% B,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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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感觉到有什么比较严重的事,所以我必须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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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那里天都快黑了,他开了门,依然是一副干净的脸,黑黑而忧郁的眼睛,冷漠的表情,帅帅的躯体勾划出迷人的线条。他穿着一身洁白的运动服,白白的皮肤从松松的领口透露出来,今天没有穿皮靴子也没有穿皮革,倒是有些奇怪。2 i/ P% p5 _! {6 f' k2 R
& p3 M4 Q8 F. Q9 ]/ L0 G他轻声地问了一句:没有吃吧。! U$ t3 T4 \- V. V$ ^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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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声,确实饿了。& g$ _6 h5 p6 ]' ]9 ?$ O2 J6 H-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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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过一个托盘来,放着鸡翅和汉堡。+ N1 ~. Z. v% E$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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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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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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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旁若无人的大嚼起来。他拎过一瓶啤酒,我没有客气一仰脖就喝了几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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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O& E% `- U6 |; |一会就吃完了,我抹了抹嘴,吃的好香。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他拿过濑口的杯子,新的,还有牙刷和牙膏。" x' n2 v! y7 ?. a. t) O- Y9 I
9 ^) n, d3 e; U0 J: S1 U. m8 e! W我笑了,好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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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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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K$ ]+ D+ t$ ~我洗濑完毕,才想起来,问他一句,你吃了吗。他才说,吃过了。% f* K+ m! {; ^0 T( x' o* D
5 E; [0 D& r/ i* u我又不好意思是问,可以在这里洗个澡吗。7 g$ i$ L2 |( i9 X4 o5 L
: P* w, e7 ]- K: I& m2 X他点点头,明亮的眼睛闪现出一束生气勃勃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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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V9 K' b7 L哈哈,无所谓。我钻进浴室,好高级啊,有盘浴还有淋浴。洗的我通体酥软,浑身冒汗,而且昏昏欲睡,洗完之后才发现,犯一个大错误,没有带内裤,怎么办呢,不能不穿啊,穿旧的吗,刚洗的穿旧的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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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大喊起来,冷峰,你有内裤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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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0 |& e$ k4 L; Q$ d6 r我喊完了就后悔了,这么大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c" Q; q2 E P+ K5 u" J. }; I
5 X; W: ^6 ~) l5 F I' Y没有声音,可能是他没有听到。3 {; X4 Q6 f2 e) X1 ^% A
# M1 ~, d: C9 [+ p& n+ P; a( @( H b一会就听见他在外面轻轻的敲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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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u' f2 f% W我把门打开。4 U. Z. n0 v6 g" f1 Y1 p
3 F6 i& ^3 B* ]. N他有些轻视地看着我笑,说,还把门锁上。' U% D: y4 b) I& {" g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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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好意思,冲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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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把门关下,因为我赤裸着身子站在他面前。9 U& @4 v7 x! t- H y" N: o
1 o. U- [; ^+ z6 M+ ^) ^2 L他使劲咬了咬嘴,不怀好意他细瞄了我一眼。4 z9 C) }& q, o6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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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一红,嗫嚅地说,快出去吧。' L+ T& G9 `$ ~, d- o
4 a. J% h0 ^6 @$ { G他抱过一堆内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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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了除了白色的就是黑色,没有任何第三个颜色,而我通常喜欢穿黄色的,因为看起来很性感。我于是挑了一件白色的,有黑色的标志,穿上之后很合适,照了照镜子,很少看自己裸体。不错,一个性感的小伙子。我冲镜子里的我满意地点点头。/ t$ h [8 p" r0 J6 H! `# n
" ^+ V6 h1 s+ S冷峰在外面大声地说:我这里还有新的牛仔裤和毛衣,你穿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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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j7 ~7 u# O' D" \我心里一阵热,素昧平生的朋友。' d! m2 R0 A: C$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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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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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来了,和他面对面地坐着,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我也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是也没有张开嘴。! l* e$ G; z$ J5 c; `- g1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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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黑了,我站起来,笑道,我要回去了。# p! [) a0 [' \# F8 T
6 S3 n6 T0 i7 d k8 p他也站起来:眼中突然亮起来,轻声说,我们再穿一会靴子和皮衣吧。& H+ l% ~9 f* V' p! ?' L! D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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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回忆起那浓浓的皮革的香味和那种周身燥热的冲动,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他转向另一个房间,一会就抱出一大堆的皮衣还有两双靴子。8 i: G. b- Q" Z8 e! N" }/ @0 v
3 f! \5 I7 K! Q8 E. o w0 z他坐在床上,扯开白色的棉运动服,露出平滑而白晰的胸膛,黑色的头发松乱地垂在前额,方方正正的脸,黑色的眼睛,一个很纯的大男孩。) S# ?2 V, {/ P N1 E, H$ X1 {1 `$ S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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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帮我脱掉,然后帮我穿上。* G4 J3 e0 w# H+ ]) x9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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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帮他把上衣脱掉,又把他的裤子脱掉,露出黑色的内裤,又白又壮的肌肤,修长的身材,搭着这么一条黑色内裤,我不想说什么了,看了真让人心动。+ @, l$ F" _1 L& A: g' ]/ Y2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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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提上靴子,穿上皮衣。我也如此穿上。3 b) j8 @3 F9 F0 U' r/ y. `! g*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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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狂射一番。8 Y5 G8 v9 j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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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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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1 C1 d$ L) @& J他站起来,送我到在电梯口,昏黄的灯,照着他英俊的脸庞,让人感觉好象在做梦。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送了。他大声说:我开车送你吧。我笑着说,不用了。我一会就到。他没有坚持,默默地看我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冷冷的夜风里,我的头发在乱飞,身上的皮革味飘的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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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很糊涂的人,象我这么大年纪的同代人,都在心里默默地计划着如何泡到漂亮的妞,如讨得上级的欣赏,或者钻研买彩票,要么就三五一群泡吧迪厅或者去歌厅。但是我没有,我那么松散地活着,四处走动,不愿意看书,带着一个数码相机东照照西照照,除了工作,再无其他乐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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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冷峰认识两个月了,偶尔到他们家去看看,穿穿靴子,干那事,虽然难为情,但是冷峰那干净的脸和身子总让人感到那不是一件肮脏的事,我就随波逐流吧。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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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站起来,拉着我走到电脑旁,站我坐在他身边,他熟练地开机,打开IE,我静静地看着,总感觉他的身上有一股皮革味。4 {8 y1 Q! j8 j, p2 E% S#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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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共站我看了三个网站,上面都是一些穿靴子的男人,而且有些图片很大胆。我知道那是gay站,冷峰淡然地笑笑,冲我说,这是一种奇怪的病。# Q9 t% k/ @- ]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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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很性感的恋物癖,很刺激,冷峰是一个喜欢靴子的男人,一个看起来很冷漠少言的handsome man,我倒是没有感到什么新奇,因为在跟他接触的第一眼就是他的一双明晃晃的靴子。他喜欢靴子就喜欢吧,喜欢穿,喜欢摆弄他,喜欢另外一个英俊的男人穿上,他喜欢看他,喜欢跟他在一起兴奋和激动。也许他是一个gay,可是我不愿意这么想,而且面对他干净而纯澈的眼睛的时候,我再也想不起那个单词。这应该没有什么的,这么美的一个生命,不应该让那个人为恶毒的词语所沾染。3 r [8 Y5 L Z# W1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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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默默地看着我,庞大的身体里慢慢地升起一股柔情,这情不自禁地拉近了我与他的距离,因为越是冷酷越是淡漠的事物越激发我对他的好奇,甚至是一种来自于性欲的渴望,我要走近他。& ?# J% f p9 V, K"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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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峰的身体面前,在他的皮靴下,我慢慢的忘掉了原来的我,或者是拖回了从没有发现过的本我。 g! H6 w0 A5 P' C( @) Q# Q
1 Q; I" I, ]. J我慢慢地喜欢上了靴子,喜欢和他开着车,穿着靴子四处狂奔。$ ]# M/ `( p2 n; q2 P3 ?* b& ?5 d# {
O+ g& i& W6 K9 F7 D7 `: n8 O" O这个冬天北京多雪,而且立春已过的春天里也被天气打扮的象冬天,又是雪又是雨,但是中间却晴的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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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0 y. }, ^1 t& P我下了班就往冷峰家跑,每次都是他站在门口,用那双眼睛看着我走进来。之后要么给我靴子穿,要么就拎出东西来吃。. |; @+ f8 l" I8 K. b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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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盼到周末了,我借口跟同事出去聚会,晚上就不去他们家了。其实我没有什么聚会,因为工作一天了,太累了,我想晚上回去好好休息,跟一块住的那个小伙子也约好了,要好好打扫一个房子,更重要的是,到了他那里,他好象精力无穷一点都不累,而我不行,我看见靴子就想抱他,就想射。可是这会影响我的。3 ^ z' k; T! H/ P/ ~. Z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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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快睡到中午。早上起来,阳光反射进来,是一个非常好的天气,而且气温非常高,我穿了件牛仔裤和一件毛衣,刚刚吃完早点,洗濑完毕,就接到冷峰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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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P9 j' y8 C j过来吧,我们出去玩。. k$ W( Q9 h R
( ] R. d( U" F, C/ q1 K+ ]/ T嘻嘻,我还有聚会呢,我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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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i8 l- ~' _9 I( C哈哈,他在那边大声笑。过来吧,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双靴,我想买它。& j5 Q: c- \, s' a4 e7 |
, A& `0 Y) k+ P( `& Z难得他笑的这么开心,我坚持说我真的有事呢。; z& Z! Y" b. f7 ^+ C2 B4 a
3 T4 u$ g7 c8 T7 |' |' z7 b& s7 @他突然强硬起来,你骗我,快过来,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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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 P7 U6 I6 r. Q: W否则什么,我装作非常害怕,不会是不让我穿你的靴子了吧,我声音有些抖起来,那是一种美丽的病啊,我现在已经上了隐了,不穿一下就浑身没劲,嘿嘿,等着,我马上到。3 m9 C4 c( n) Q' N# D
7 b1 J, P9 K5 R. y" D( F我出了门,心急如焚地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就狂奔向冷峰。5 |7 j& Z# s$ j% @
3 {3 f# Z5 M. i' y& q4 R3 {$ _+ e门口的门卫还清一色的穿着制服和军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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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6 a- y' n于是我也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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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开了门,冷峰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紧身皮夹克,黑色的军警靴,黑色的光芒让我兴奋的牙关咬的紧紧的。 G7 P7 u2 R; V: e1 N; q# O; v* K# M. O
# n( T( h6 B1 _, F4 j我突然感觉到不对,平时非常肃静的屋子里好象有一团火在飘动,让人感到轻快和热情,冷峰在冲我笑,而且随着电视里的节奏做了几个很夸张的舞姿。我搞不懂,站在那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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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 ?; P, ~( L3 H冷峰过来拉着,递给我一瓶可乐,笑吟吟地说:小鬼,我还是冷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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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1 f( {; ~4 ~( A1 d是吗,我缓不过神来,可是我看好象跟原来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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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我的肩,一挤鼻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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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大声说,不要笑了,到底怎么了。/ | @- i3 P& C5 @ _*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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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不笑了,而且又恢复了往日那股严峻而冷漠的表情,半天他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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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s4 ]1 V1 l: \我有一种忧郁症,而且越是天气不好,越严重,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最厉害的时候,闷的很,于是开着车四处乱跑,还一不小心撞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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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0 [1 u& P: l# V我插了一句:那么说来,不是我挡了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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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u/ j0 J( A他点点头说,是,一般情况下冬天容易犯病,天气好了我也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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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来,伸开双臂就把我抱在半空,然后大声喊到,看,我又恢复了青春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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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S" T1 j* n3 y然后一下子把我摔在床上,站直了身子,对我大声说:我们穿靴子吧。& L7 ?- i' {1 g5 S. F7 E7 m6 ^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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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大声说,不穿。& ?9 `! O& j% X;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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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也罢,我们开车出去吧。我到东三环那有个叫双井的地方看看卖靴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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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o" T& F$ Z, W1 g2 h* {我嗯了一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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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驾车狂奔,沿着高速公路一口气就到了双井那里,可是我们找不到那家商店,问问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都很奇怪地看着我,说不知道。见鬼,他狠狠地跺着他的军靴。0 o8 O" _! g4 y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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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看到对面走过一个年轻人,脚上竟然穿着黑色的长统皮靴,而且那小伙子长的非常帅,非常高,天蓝色的牛仔服。冷峰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从身边走过去。扭过头冲我笑笑,在这里等我。然后就在那个小伙子后面走,走出老远,并且拦住小伙子,我只看到他们面对面,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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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z' {/ D+ Q8 {我心里不好受,就转过身去,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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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之徒。$ i1 v9 z6 Y) r0 O3 q; 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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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我沉默无语,他也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回想着刚才穿长靴的那个小伙子。我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他戴着墨镜,看上去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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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v1 V+ `! q" {( X我没有理他,而且回来后就没有去他们家,我回自己租的地方了。好几天,他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我耐不住,就跑到他那里去,急急地敲门,门没出锁,他在家的时候经常不锁,而我进去的时候,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和那天突然遇到的小伙子正全身皮革站在一起,说什么,见我来了,都扭头看我,脸上都极不自然。那个小伙子冲我笑笑,冷峰也笑笑,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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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笑,直接走上去,瞪了冷峰一眼。又看了那个小伙子一眼,那小伙子受不住,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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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重新认识了冷峰一次,而且这次好象有受伤的感觉,而且发誓不再理他。我想扇他一个耳光,但是我没有,我动作力度很大的转过身,跑到门口,开门,又关门。. w* f6 L, \1 U* k# A0 H/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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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生气,冷峰在后面追上来,那个小伙子也追上来,四只沉重的皮靴在地上哐哐地响着。但是没有我跑的快,顺手招了一辆车,钻进去,头也没有回,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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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 M8 ^3 x9 i+ [+ x我想起我的女友来,心里发酸,和我同住的那个小伙子,很安静,有时抽出支烟来,陪着我坐着,听我讲故事。我的工作又非常的忙,心情慢慢的变的不好起来。 ?/ o- o' E$ a" r
冷峰在那边沉默着,有一个多月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按着手机上的号码,期待着什么,可是它没有响起,我也没有给给他打或者发条消息,我若有所失。但是又不知道为何。
# \6 f5 u. R& ~3 G8 M* L! J一天,我坐在办公位上,正敲着键盘,忽然一抬头看到前台小姐正跟一个高个年轻人说什么,我离的比较远,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是我却分明看到那个身影是冷峰,我疾身站起来,迅速地走到前台,拉起冷峰的手就把他拉到门外,我气乎乎地看着他。大声喊到,你要干什么。
5 V U( s4 i5 y冷峰惊讶地看着,有些生气,闷闷地说,我找你。3 g' i+ q, \* d5 F6 o' b, X' A* O
我冷笑了一声,跑到我们公司来干什么,败坏我名声吗。" D7 A i. O) f! W* [) t
冷峰白晰的脸变的涨红起来,他的眼睛冷冷地射过来,直直地看着我:哼,你别在这里胡说。
+ t0 x/ S8 \3 J" q* Z1 ]; O扭过头去,就去开车门,我抢过去,挡在他和车门之间。
6 g9 ^% [0 D- N8 _6 b ^我缓了一个口气,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R" L( z; ?/ _
他挺了挺身子,说,没有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
3 R0 h0 j w- F% p/ x2 K2 w' O我苦笑起来,我正在工作呢,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2 A% c- A' V' o他转过身去,看看身后的办公大楼,脸上掠过一丝笑,说不清是什么意味。( e; L2 z$ C0 ^- O& H) o! B
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从到底想干什么。& Y! i% h1 y% k8 R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冲冲地说,为什么不回我的短消息。
; d2 ~7 k- i! c( P( |" k. ~短消息?我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你何时给我发过短消息。4 `+ I2 Q @8 m7 y ]; [
冷峰一把把我从车前推开,打开车门就钻进去,就要启动。我站在车前,指着车里的他,怒冲冲地喝道:你整个一神经病。; P: J: ?% l" d7 H" c+ J9 \
他不理会,发动车子,就跑了。
- |& f& w* l& F7 v3 u8 I" E我平息下来,一阵狐疑,他跑这里来干什么,又不说话就跑了。
! T$ k5 `7 P/ @& J# X我马上给他拔了手机,声音变的温柔了一些,冷峰,你是有什么事吗,说吧。刚才我脾气不好。
/ S; e) K1 F' ~( h# s' a3 n: x他顿了顿,是的,我有事。你等一会,我马上回来。
5 ^ w- z; {3 f! _/ h他又回来了,我打了个电话给同事,说有事出去一会,然后跟他钻进车里,车慢慢地在一个安静的路边停下来。
8 c, r" q* h' z4 W! p4 k: q% n4 F李明,我过几天就要出国了,我想让你去送我。6 J: y0 T- }/ T1 _5 ?
出国?我身子一振,为什么,这么突然。; s5 M' X: p; c
他突然转过头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出。声音很冷漠。" I% Q( r" g1 ]. O! W+ Q5 N9 Z- h0 y1 M
我摇摇头,说,不,那是你的事,但是我不想送你。5 J" g$ v( H) q/ q+ O
他缓缓地低下头,伏在方向盘上,然后又慢慢地抬起来,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我妈去世了,刚刚,我没有赶上,我爸让我过去陪他。他咬咬唇,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吐出字来。. S4 G; @" T! {- e$ [
生死离别,人世间最让人恸心的大事,我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肩,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说:别难过,人命在天,希望你和伯父能振作起来,生活的更幸福一些,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去送你。
: }7 Y5 v' k* q他抬起头来,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什么,我这个人心软。% x- h6 L4 c& g' @9 R6 y/ L
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呢。0 u5 W: h- a1 |/ c% O0 T% v1 ~: d. H
可是,我一直没有收到你的短信啊。
- W7 x+ s: o% C; h/ \是神州行。两网之间难免有时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会意地笑了笑。/ ~7 A: B' H0 _ C X& Q n
我没有心思上班了,他的车子启动了,我也没有说要下,一路上他开着车,我坐在他身边,好象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要说的。
7 Q+ L5 C6 @% Q ^% b7 o我问了他一句,什么时候走,是不是移民。
7 D+ w- v- j3 B& K# N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把头低下去,不说话了。
, L8 E& s9 H/ f半天,他才说,我把我的房子和车子留给你,还有那些皮靴什么的,你帮我照看,我肯定还会回来生活一段时间的。3 O { x/ U1 z+ P: s6 ~5 R
我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一片茫茫然,他到底是我什么人,我真的湖涂了,想不清楚,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清楚。1 q2 l6 p" ^. a
我只是摇摇头,不,你的东西我一概不要,你要走就走了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瓜葛了,我还是想过原来的日子。5 Q. n- e) J0 Y, l* ^3 ^* z& l4 l3 Y
他的眼神忽然变的很幽怨,我真受不了,一个坚强的男子汉突然这么柔情真情起来,但是我又能说什么。
. I/ \7 [, t+ Y7 N* P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不知道他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枯树横斜,他把车子停下来,走下车,我也出来,他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象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听见他的呼吸在我的耳边响起。
: q) U9 {6 l3 v4 w4 P+ h9 e我们穿靴子做爱吧。
# H: ]% p7 V/ Y, S: t0 c/ N他拉起我又上了车一阵狂奔回到他的住的地方。
' b% e1 D# G$ x- y8 ~5 J1 j这次我们什么都没有穿,赤着身子,只是四条腿上都套着黑亮亮的靴子,他很激动,在我身上胡咬乱咬,嘴里还胡说乱说,我静静地配合着他。2 k1 e( ~ W) P/ W* s
而我终于明白他是一个gay而我是什么,也是一个gay吗,我好象真的湖涂起来,我不是,我只是喜欢他,除他之外别人都不会的。- }5 \& ^$ J/ K; J0 r
也许是。
3 D+ z+ G+ [! n/ Y1 H几天过后,在机场上,天空中飘着小雪,能见度不高,我打了辆车,催着司机开的快一些,不然就赶不上飞机了,我终于见到了冷峰,背着简单的行李,很孤单地,高高的个子站在人群当中,看着我来的方向。
. P! ~& V7 d. }# C) u1 @. F7 q7 Z他拉着我的手说:等着我好吗,我还会回来的。
% E, C, i2 ~7 W7 H) j$ w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眼中发热。
7 r5 M4 Y( k4 d. v9 J, D* H! n两个男人之间还能怎么样呢。从来没有想过。
6 l4 ^5 m9 |/ {0 C; X! B飞机起飞了,慢慢地消失在天空当中,我仰着脖子看了半天,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才空落落地回来,发了好几天呆,变的不想说话。
]8 ]* j8 t0 L Q( S有时候觉得象一场梦,想起女友,又想起冷峰,我不知道上天要在我身上试验一种什么样的生命测验。
+ x3 k- A2 m2 u( \" M. @6 T而我又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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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我有时还会抬抬头看看天上的飞机,心里好象有什么放不下,但是却又说不出来,我知道我还没有忘记冷峰。
) T# L1 A+ a7 r, ]7 _. a也许他走的时候应该告诉他我的mail,但是为什么他不打电话给我呢,他不会在乎花那几个钱给我打电话的吧。8 Y) O' {) M1 ]! o* c7 H& c* x7 `% n5 s
我还呆在那个公司里,和我同住的小伙子考上研究生搬到学校里去住了,我害怕一个人孤独的呆在一个房子里,就把另一间租出去了,后来,我把另外一间也给租出去了,我换了一个地方住,我还想换一个公司。
4 l4 ~+ B- {" ?每每到西单买书,我总要到那个雪夜相遇的地方去看一下,心里便若有所思,便觉得心里发苦。冷峰曾经住过的小区,门口的警卫又穿上了黑色的军警靴,可是一切都不存在了。也许一切真的都不存在了。
E4 G& }" d& ?# E8 b! J4 J天空又下起雪来了,有时便莫名其妙的泛起惆怅来。
. }' g" z" L. r4 L$ u5 i手机又响了,一个不认识的号,没有结,就把手机关掉了。4 v3 F! q- _. n- h
手机经常莫名其妙地响起来,我下意识地接了一下,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是李明吗,我是冷峰的爸爸,我有事想要见你。6 I9 X; G' ~+ p% p- L: z
我呆住了,心里顿时一片空白,冷峰的爸爸?那冷峰呢,我心情沉重地见到了那个中年男人,已经有五十了,头发有些白。冷峰长的并不象他爸爸,冷峰是一个有棱有角的男人,而这个眼前的中年人,虽然颇有气质,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似乎太高贵。<ofile:///G:/明月出天山/01-男事春秋文字版/07脚事春秋/风花靴夜(1-15)章.files/tongue.gif></ofile:///G:/明月出天山/01-男事春秋文字版/07脚事春秋/风花靴夜(1-15)章.files/tongue.gif>4 a+ M5 W3 ^3 G$ J4 m/ F
他眼睛不眨地看着我,然后问,你就是李明。我点点头,我是李明,伯父,冷峰呢。3 O- F4 g3 v& C E8 l: Y, T8 H
他眼睛忽然变的很忧郁,嘴角在抽动,我感觉到有什么事,急着问,他到底怎么样了,在哪里呢。- Z; ^7 o' L6 [" U# w0 Q; y
中年人叹了口气,似乎不想说。4 h. ?$ v$ @+ F4 ?/ u8 j3 M
而我也不情愿他说,我感觉到情况不太妙。我沉默着。不知道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到底想要说什么。也许他真的是李明的父亲。6 \1 K2 H, @4 z/ p8 A
“阿峰的身体不太好,也许不能回国了,我听说你是他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他让我给你带件东西”" X8 _% x3 u+ p6 \ J- \6 |* \
中年男人从身上掏出一条围巾,是我用过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峰收藏起来并带到国外去了。, O" F' A( B$ g2 o* _- Q, Z- F
我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抓住中年男人的手问,冷峰到底怎么了。
, E% W( n0 Q" ~8 C, O老人语气很缓慢但是很沉重:阿峰有个爱好,喜欢穿靴子,而且喜欢用嘴去接触那些皮革,有时睡觉的时候也穿,有时还抱着靴子睡。有一天阿峰去街上看到有一双靴子很好看,就买回来,经常穿,那双靴子来路很奇怪,皮革不是寻常的牛皮,说不清是什么皮,没有人能鉴定出来。就是因为那双靴子,阿峰的性情变的很不好,经常不说话。离开中国之后,就变的更糟糕,后来医生说他的血液出现了问题,但是却不能确认是什么病,只是血夜在慢慢的变坏,直到全部质变,阿峰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e5 f7 J% J. J6 z% ~; a4 E
老人悲伤,我也没有想到那么健康的阿峰会这样,心情不好受,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样。) S4 `; U" Z+ ~1 `# q) ~6 I3 R! n7 r
中年人,抬起头来看看我,又说到,我也许能猜到你和阿峰的关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再说什么,阿峰那个孩子啊,老人说不下去了,眼中有泪水出现。5 o4 u8 n" s9 \" u; [ ]
我知道老人心里很明白,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中年人说,孩子看的出你是一个好孩子,我信得过你。阿峰想你想的厉害,我也想把他弄回中国来。6 [ q j& D3 Y& b: R
我问:阿峰的病要紧吗。8 u6 [. h( y& L/ w
中年男人说;说不清是一种什么病,需要新的血液注入,可是在国外的医院里找不到和他同类型的血液,他的血型很独特,也许就是那神秘的皮革所影响的。, h& l' K8 t% N/ N: s( Y. w8 \
我想不通,泪水渐渐模糊了我的眼睛。
1 `: \- W4 F7 V) x, g* g4 ] R七
: W/ _2 o- ?; d过了一个月,冷峰要回来了,而且我接到他的电话,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年轻,很平静,没有冷漠的气息,我很激动,又痛苦又高兴,我知道我在冷峰身上产生了什么。# G1 C+ C4 v0 Q1 Y9 n" y
站在机场的大厅里,人来人往,我忽然看到一个高高的个子,远远的走过来,英俊的脸,帅气的眼睛,我一看就知道那个冷峰,一年多没有见了,他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皮肤变的更白了,我知道那是病所至。
; L' u+ R6 S/ U3 H, `9 m% P我跑上去,接过他的行李,他怔怔地看着,半天回不过神来。忽然抬起拳头来,重重的击在我的胸前:李明,我终于到你了。我点点头,没有错。
& \% L2 e* V0 H工作依然忙,可是我顾不得了,我们打了辆的,我问他,到哪里去,他笑笑说,还是到那个小区吧,我还没有把它卖掉,只不车已经处理掉了。
, L$ ]% e( e1 _/ F( ^ B' g我们到了,掀来门,一股说不清什么味道的空气迎而来面,冷峰把行李扔在地上,当胸把我抱住。
- n+ ?; k$ ]( D7 Q4 W使劲抿着嘴说:李明,我想你。不知道为什么。
1 n% j0 _, I& O' R4 i我没有说话。我不愿意承认我们之间发生了爱情,因为这在我的意识当中很不正常。! j( `" N* k+ }3 ?6 d4 @
我们穿靴子吧,他跑到屋里去,拎出靴子来,皮革依然是黑的,只是不太亮了,我找出鞋油,想擦。冷峰突然叫到停。我停下来,冷峰说,你帮我穿上吧,然后你再擦,我点点头。照办。7 @0 J9 a+ l6 Q- J! P1 o! T: _
他突然又停下来,让我也穿上,我穿上了,依然给他擦。
1 d3 @& @& D. x3 o* g4 K擦着擦着他就激动起来,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看着我长长的腿套着长长的靴子横在床上,他象发了疯一样使劲地压在我身上,上下起伏,嘴在我的脸上胡乱地啃着。0 e: a, i! m8 o# i; Y) m6 ~1 M# B; k
一个爱靴子的可怜的家伙。
0 {' q# \- T* ^ B- b n) U5 {* T我激动起来,反身把他压住,我们便滚在一团。射了。
+ s# T$ s( g5 o" y冷峰流了一身汗,昏过去了。
' x" l' {0 G h. m; ~% j3 l) |我哭了。* p9 k" t V9 L0 @8 h
也许这是一场悲剧。
/ n6 _2 j* R3 U7 G八
) ]2 C% o8 _# O8 A/ v医院里,护士和医生匆匆忙忙地跑着,灯光散乱,我的心情更乱,来回的踱步,不会抽烟的我,一支一支地抽起来。( J- r3 j* r: |. v z ^
那个孤独而英俊的生命躺在病床上,躺在灯光下,默默地昏死着。
* u# p- G6 k% V$ J3 b$ r医生无法确诊,摇摇头说,他的血液很奇特。& H9 I2 ^& h: O' i: Q( W
看着束手无策的医生,我猛地跳起来,大声喝着:他到底怎么样。医生不说话,一脸茫然。0 ^/ _1 m% Q) c/ S
我撸开袖子,拉着医生让他给把我的血给他输进去。2 H, W3 E$ G4 J- ~
医生没有什么表情,全场的人都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扭曲的声音在静静的空气里横冲直撞。
% {9 l" a2 m6 r. h4 T5 i7 c血液交融,我感到很幸福。 @( i3 A" B0 U1 W" ]
冷峰慢慢睁开眼睛,冲我笑了一下。3 _- ?0 C6 Q3 B/ o! [
这不是什么奇迹,我知道他一定会被感化,而且上天也不会绝情到这种地步。又过了一会,冷峰坐起来。
# n q: m" j% I9 A( ]交了费,我和他携手走出医院。
8 p. p$ t3 `2 B9 W% \) Y7 }医生从后面追上来,大声喊到:小伙子再有病情,再来这,我们再试着给你输液。
7 |( ]. M: ~: [3 T, u3 T' I我们友好的冲医生笑笑。& D1 x3 a+ K* S! o& L
我们被幸福冲晕了头脑。
! v. A8 R) n/ n2 w/ d我们又做爱,穿靴子,摆出各种花样。/ k+ W* _ I8 p! a+ O2 X% U2 q9 B
只是冷峰已经离不开我的血液,隔一个月就得输一回,好象他已经没有造血功能,或者造出来的血就不行。我毫无怨言为他输入。. o- p) r9 \1 y+ y8 x) _' e" }
过了快半年,夏天已经到了,冷峰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冷峰了,他已经被我同化的更象一个普通人,但是我更喜欢他这样,没有距离感,不象原来他高贵冷峻的象一个王子。
6 k8 ~& \7 @6 O- C九9 e3 D' x! u8 |2 q5 Y0 Q. W
我就这样慢慢和冷峰生活在一起了,白天我上班,他在家里呆着,有时我劝他找点事做,他点点头,不说话。晚上回来我们就洗澡,穿靴子,做爱。周末我们就到郊外去玩。/ I6 F9 |. _. B" N+ L a
虽然谁都不说什么,但是我们已经感觉到已经形成种一默契了,好象谁都离不开谁,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我心里总是有一股莫名的隐忧,我想的更现实更遥远一些,而他好象比较单纯只要能在一起,能一起穿着靴子胡乱搞就可以了。唉。* K" }2 i, ?; _, g) x, T& a# C! Y
又一个周末,他说要出去买车,问我去不去,我躺在床上懒得动,昨天加班太晚,又加上和他做爱,结果一夜都没有睡着,刚刚有些朦胧的意思。我没有去,他穿着一身牛仔服,黑色的,脚上还蹬着一双黑色的军警靴,我在床上侧着眼看他,真是一个帅小伙子。他回过头来,坏坏地冲我挤眼,大声喊到,一会车回来了,我带你去兜风,我教你开车。& p( {0 n4 o1 D U( T
我把身子反侧过去,不理他。: l1 w9 n! M; ?8 L- ?/ v4 R
门关上了。- v! ^* h: W& [$ ^2 ^/ K- p, g
我睡着了7 A: K4 j- |. d8 c e) I; d
不知道什么,只觉得太阳穴胀的很疼,趴在床上不想起,突然门响起来,很急促,是冷峰回来了吗,我看看表,心里一阵疑惑不可能这么快吧。6 R7 {# h' V( M0 I1 ^6 Y
我穿着裤头跑到门口,把门打开,外面光线很刺眼,只觉得黑乎乎的好多人站在眼前,把门都给堵了,我不耐烦的问了一声,找谁。" r. Y7 e, N( l2 D
前面一个黑胡子大汉,没有说什么,把我推开就穿门而入,一屁股做在沙发上,他身后那几个人都穿着皮夹克,戴着墨镜,一片凶气。
3 Y* S) \, t1 h我忙到床边把衣服扯下来,披上。我不高兴地问,你们是谁,找错门了吧。4 X, ]; A$ S, m2 U3 w4 e, {
黑胡子,冷冷地笑道,没有,就是这里,姓冷的。
4 w( [& }$ v& m& t, K/ i+ p* J我不懂。
' J; z: o9 l, j8 n7 j你爸怎么样,可惜他老人家金盆洗手了,想当年有多少人景仰啊,黑胡子冷冷地笑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伸出手来,弹出食指,变成钩状,冲着我说,小子,跟我走一趟吧,我们王老板想你想的厉害,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又不会吃什么亏,只不过是穿上靴子搂搂抱抱嘛,对你又没有什么损失,再说了我们王老板仪表堂堂,看上你也难得啊。
- M- S. ~; k( J: @2 b! N' a我听的一头雾水,冲着他们大喊到,你们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王老板。" K4 g$ R. J& i. ]1 a
黑胡子脸色陡变,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很夸张地冷笑了两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站着身边站着的几个人挥挥手,给我教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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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没有受什么太大的伤害,只是有些鼻青脸肿,嘴角有些血迹。
/ r4 r2 |4 j* t: d我推算不出来太多的来龙去脉,但是也能猜个大概。王老板也许和冷伯父可能有什么商业往来,王老板是个同志,看上冷峰,或许他们俩有共同的爱好,都喜欢靴子,但是冷峰厌恶王老板,王老板不能得逞,怀恨在心。
4 j4 C! ~/ u R$ W4 }, ]冷峰的背后带给我的是一片慢慢弥漫开来的黑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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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T* l, P3 C# @: k l冷峰回来了,很兴奋的要拉我到楼下去看车,他猛然不说话了,用手摸摸我的脸,问怎么了。他静静地看着我,拧着眉头,好象在思索什么。, ^0 d3 H& b0 y* X% Z& I" |2 C
我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搪塞,变说是从床上跌下来摔的。冷峰一笑,根本就不可能,是被人打的。
. F) j! S. x) K5 o3 u- O w我站起来,抓住冷峰的胳膊,故意一笑,怎么可能呢。谁会过来打我呢。你快坐下吧,没有事的,只是外伤,一会就好了。! ]( T/ T# b. C' G& S
冷峰的眼慢慢的睁圆,怒气一点点的涨起来,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大声喊到,一定是他,畜牲。他恶狠狠地转过身去,掀开门就要冲出去。
. _& M( S' {' [ ~. ?我抢先一步,把门关上,面对着他说,我不管你过去都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把他忘掉,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 p& H1 |1 ^! {( Z: }4 {/ s
冷峰冷冷地说,你懂什么,他只会欺负你。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
* W( B8 a! W% w7 ` r! W' C我很生气,你有什么办法,他们那么多人,你一个人能怎么样。
& Z# M/ `+ D# N! ^3 `冷峰突然笑了,阿明,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关于我的一些事情,我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有人,我更有人,收拾他并不难。9 v* @5 }4 L* c+ O O% E( W. B
我不想把事弄大,而且这些事我从来没有见过,心里感到不安。我堵在门上,坚决不让他出去。
2 Y5 d. y$ J2 Q1 S% c4 h他硬要把我拉开,谁让他伤了你,此气不出我要发疯的。
# w6 Y- C; b$ W# T9 s8 k我低下头,他如此看重我,我更不应该让他出去,不管他有什么硬的背景,不管他有多少兄弟,我不想他把事情弄的更加没有办法收拾。
. M6 x3 e. v! l7 k" `6 @' O8 T# I我轻轻地说:冷峰,你先冷静一下,你的身体并不好,哪个轻哪个重,你应该很明白,你离了我的血简单就不能活了,难道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吗。
. p7 l. C! L7 f- B/ b6 x冷峰没有想到我要说这个,泄了气地低下头说,是,没有你我根本就活不下去了,可是他伤害了你,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Y- n; T, Q- i- Q- x, d1 k6 S
他默默地转过身来,把车钥匙丢在沙发上,转身到另一个房间把酒清和药水拿过来,在我脸上轻轻的涂,一边小心地说,别动。完了之后,把我抱到床上,给我盖上毯子,嘱咐我好好休息。+ u0 u, n$ E( l1 ] m
他有如此成熟和细腻的一面,是我以前没有发现的,如此懂得关心和体贴。我很感动。
* k' m6 K& R7 L0 F, s于是我想和他做爱。
2 k0 Z! t9 x! c' u9 a4 {他笑着把我摁在床上,脸上一片坏笑,宝贝,你要休息啊,我还要靠你活着呢,他指指我的下身,那里一滴可就是血十滴啊,我可舍不得。3 }+ P+ a, X0 \* C
哈哈,我马上做了一个健身的动作,我可是猛男一号,怕什么呢,功能强大着呢,要多少有多少。; i" T! a3 C* H1 X7 \
我和冷峰有情感上的信赖,肉体上的交融,还有血液上的共享,也许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什么会把我们分开。
: r) C3 C8 N4 q; P5 O" z于是我们又穿上靴子,他又闻又舔我的靴子,压在我身上,然后我也这样闻他舔他,压他。, ]( U K2 u; k, \- ]% S
如此,尽兴。
) f! X9 K: V" B0 k十一$ X7 y* o7 g" p7 F
我的心渐渐的稳住了,虽然北京城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的人群,白天上班夜晚与冷峰守在一起,日子过的平静而有激情,这种社会不能想的太多,否则就很累,至少现在还有一个人毫无保留地想着我爱着我,我不能想的太多,日子就这么过吧。5 J2 [$ o% D* e% B
天气渐渐有了夏天的征兆,夜风凉凉地吹在脸上很舒服,我背着包走在街上看着两边建筑物上一闪一跑的红色和绿色的灯光,感觉到生存的美丽,想到家里冷峰在等着我回去就感到一阵幸福。8 N! g: |) v7 N% w! u9 E6 T' T
夜色如此美好,我按动手机想把冷峰叫出来一起散散步。
2 ?/ w6 D; W2 r* z那边还没有接通,突然有一群人站在我前面,是那个大胡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说,冷兄弟好久不见了,想不想我们王老板。事情不妙,我不想多说,恨恨地看了一眼黑胡子,扭过头去就走。, f2 o0 p2 D, E: d* y
大胡子一把把我从后面拉住,后面又上来几个人把我扭住,抬起来塞进一辆车,车子启动了,不知道有什么恶运就等着我,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事。我偷偷地按着手机想给于峰打个电话,大胡子一把就把手机给抓过去了,我没有反抗,我要等待机会。
5 Z+ r1 m0 X* h" q3 o+ `车子不知道在哪里停住了,我被他们拧住,并且我的头被布蒙上了,我心里一阵叫苦,现在社会还有如此黑暗的一面,以前我真的是太单纯了,而冷峰肯定在挂念我怎么还没有回去。
4 W6 A! m- I" o: \( v0 ?我没有机会逃出去,首先我头上的布无法摘除我就看不清路,我感觉到我在上电梯,然后七拐八绕地就被摘掉头上的布,然后我看清了我眼前的一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豪华的房间,非常大,屋里一片淡黄色的光线,显得很尊贵。我站在那里本能地在寻找门,是否能出去。
. V, l5 j8 Y. Y: g* m+ a5 f大胡子和那几个打手退出去了。- N; X& B4 W& t) Y5 ?
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向我走过来,我以为那是冷峰,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冷漠,浑身都是皮革,脚上穿着长筒的靴子,长的太象冷峰,只是年岁已经超过三十岁。他比我高一些。
6 n" t" W) {; }4 p% |2 T我冷冷地问他,想干什么。
& I! W: y2 B9 R6 @: T. d+ r/ N' |他站在那里,不说话。/ B: x9 K. ^/ l) R1 P6 ^
你我素昧平生,为什么绑架我,我不知道你和冷峰有什么瓜葛,我希望你们忘记前嫌---
/ N. X, k' o$ [我没有说完,他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下去。
6 H( o; }2 ^2 A9 }我不懂他什么意思。他扭过身子靠在沙发上。眼光巡视着周围。然后又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V/ S# [% v0 g k# x. o+ u
看了半天,说,我知道你不是冷峰,他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言表的表情,他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V4 N6 m. @0 e1 C x. R$ _( {
我冷笑一声,站着没有动,我不知道你是谁,如果没有事,请让我走。
% X; m ]% G/ x& l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你多高。
3 U9 i: C+ K1 [我把头歪向一边,不理他。冷峰肯定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也许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 ]: C0 W s8 o' _: F5 Y我说,能不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有事要告诉别人。+ l, \8 x$ x6 v! ~6 M
他说,可以,但是,现在还不行。5 R! T. U8 d, X m0 V4 l4 S
他又问,你是冷峰的什么人。+ X+ O" E% T$ O$ H0 j+ f
我说,是他的一个好朋友。5 j2 f$ T" R5 Y
他忽然笑了,围着我转来转去,我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我只感觉他和冷峰好象。9 y9 b: Y% G" ?. |/ U
小伙子,怪不得冷峰喜欢你,模样长的确实不错,上次我的兄弟打了你,在此我向你道歉,你别介意,哪天让他们向你陪不是。7 p5 c ]2 O- `8 o4 S
我笑了笑,没有关系,我不会记住那事的,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让我走吧。; j$ T: ^9 y: }" k! ? \
他拦住我,哪里有那么容易呢。# L$ T$ k: b5 C; \8 b9 A8 S# o0 X
他问我:你是gay吗。
6 b0 B1 j4 l9 i5 U9 K0 ]1 r8 @我心头一振,我不想回答。
) T# ~6 q8 p4 V2 m2 l* T7 s& ]+ l他又问,你和冷峰是什么关系。3 I1 t( f( C$ H
你不必管这个,没有必要,我冷冷的回过去。
0 P7 o6 ?1 w! a0 f- `可是你了解冷峰吗,对了,你今年多大。
i' U. |( H1 u- v1 {25,那你知道冷峰多大吗。
( ]1 p5 Q# p: h1 l5 Q# W9 `我真的不知道。
+ `& l% E$ ~- Y. r1 F9 r/ v他有三十了,看不出来吧,你一个初出社会的小毛孩子,哪里懂得社会复杂,不要被蒙骗。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也预感到一切真的不是象我想的那样简单,难道冷峰对我也是假的。可是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呢。我真的想不通。8 \! O* m0 u) G6 }6 s u
我对他说,你不要妄加猜测了,这是我的事,我不想你来乱加指点。; C9 a: S2 G, d
男人笑了,你好自为之吧。
7 t% ?" i# d7 ^/ i我感到这个男人和冷峰和冷峰的父辈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我真的不想介入,也不想弄明白,我想过我简单而贫穷的生活。: C1 T& N* c g+ ^8 t; A
我执意要走,但是,我走不了。
- u9 c# A/ w5 Z" |- V一个巨大的阴影在慢慢的从天而降,慢慢在吞噬我,而我无知地在静静地等待。
1 b2 R6 n3 m! F兄弟,我想拯救你,不要和冷峰交往了,如果你要钱或者要一个舒适的生活空间或者找一个人做信赖的话,那你就跟我吧。; c- q+ R5 B7 A& G, k& P- e. _
有那么贱吗,我怒气上冲,狠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9 i; C% G* a( e; y% d2 j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这种社会,哪里有什么至情至性的东西,你也不要顽固的坚持着你所谓的什么原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不要认真,不然的话,生活就会欺骗你的。哈哈,他突然笑了一阵。
1 j# Z/ W/ P- S. }我听不进去,我想冲出去,却被大胡子拦住,我冲着黑胡子脸上甩过去一个大嘴巴,大胡子猝不及防,被我打了一个趔趄,大叫起来,抓住我,就要还击。; j a) a' l) D" B c/ K
男人摆摆手,说,你们下去,这里没有你什么事。5 l& k7 X9 `4 C! z: N/ p- S
黑胡子悻悻地退下去。5 h4 ^# X) L' C ]6 v
男人说,我请你吃饭吧。
7 s2 i& J5 i+ y$ Q p我说不,我要走。
5 Z+ z' g4 c8 G ^' G给个面子行吗。我说不,我真的有事。
& q& i% s. Z( J% x5 J6 {男人说,你有什么事,不就是冷峰吗,哼,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他,不要被他蒙骗。
. i# ?0 u2 y" ~- L+ c我心里发抖,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胡说什么。
& O, o: y, |* Z; e3 n% c我疾步走过去,抓住门的把手,就要出去,门已经被锁住了。
* L& Q5 C9 C: O, ^4 G+ I+ m: j, @$ y我愤怒地回过头来看着那个男人,男人脸上有一股得意的表情,看和我牙根恨的咬的咯咯做响。4 W; _9 a; h' n7 \- A
我向他下最后通牒,你到底让我不让我出走。9 m- F+ U2 }6 y$ [) r9 H& X! K
他说,你急什么,我要请你吃饭。+ ^/ s* u' f8 O3 C5 p! |9 g6 Z% b
我不希罕,我跑到窗户前,拉开窗户,是二楼,并不高,外面夜风扑面吹来,迷茫的灯光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地闪着,我想冷峰,我一定要走。* t* N2 b( H Y' |, o/ N
我一跃而起,站在窗台上就向下跳下去。
6 ?: f- B( t8 A, y/ f我的脚被扭住了,黑胡子又把我抓回去,我又急又恨,黑胡子身上的手机响了,熟悉的铃声,肯定是冷峰着急我怎么还不回去。
' `( [' u# `1 ~4 }6 C" K7 j! @2 M. h我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泪水洒落。/ _ R% F2 ^) O: N3 [: ]
十二8 A5 N& \3 H" M/ u3 X$ O
明天是我陪冷峰到医院输血的日子,又一个月了,而我却被困在这里,冷峰还不知我所踪,我看着那个男人,恨不得把他给撕烂。
9 D! o0 h) m3 R* m人命关天,他在这里缠着我干什么。* Q2 O( a4 p, w% V9 ~- G! e
我于是他和摊牌,我问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到底冷峰哪里得罪了你,我希望你不要再找找冷峰的麻烦了,他最近身体不好,一切都冲我来吧。! S% C6 ]/ V5 ?# Q6 ~0 O$ R" N
男人问,他怎么了。& r6 \" O0 ?6 Y* C0 l& b
我轻蔑地说,这你管不着。. m7 X! G* j- q; e) b6 H1 u
你让不让我走,男人无所谓地看着我,你以为你走的了吗,听话坐下吧。. t2 ?/ N! p2 E0 L2 O
我脚疼,可是冷峰再不输血就不行。
7 F' V2 G% B- l. `. ] T我妥协地向那个男人建议,如果你放我走的话,我什么都答应你。
$ ~: q8 { x5 N男人若有所思,好吧,别把我想的太坏,有些事你不懂,别被一些假相所蒙,你会渐渐明白的。
2 F! h; d9 x3 n/ O) ]4 T不过嘛,你今天晚上就委屈一下好不好。
& L' |& t* T7 |& |* n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招。0 P' {1 X D6 E/ @! G6 E
他领着我去了另一个房间,我惊呆了,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靴子,灯光射在上面闪着诱人的光泽,又一个靴痴。
3 f: @& E7 X" g1 u2 o他看看我,问我脚是多大。, V& q9 H# S/ w- H! V+ L
43,他让我坐下,把我的鞋袜脱下来,看看我的脚。, d4 R& [+ A! w) }+ v# c8 A
你的脚长的非常好看,哈。
7 i* I# q# b: p( i! [' r% {/ l5 l' g他起身,从架子上挑下一双靴子。+ |! M1 J- E3 |* i
这是一双巡警靴,你穿上很帅的,然后又把我的衣服也剥去,让我换上皮质的上衣和裤子,又给我穿上靴子,我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L6 T6 V$ s3 z0 @一股强烈的皮革味,刺激着我,让我躁动不安。: ~/ c6 Z% t& g
男人也迅速地套上一双长筒靴子,那个说不清的感觉又萌发了,他怎么这么象冷峰,是不是他们有血缘关系。我不明白。
4 p0 T3 l! _- m( }& o( Z" P6 M, G男人说,委屈你一下,没有关系,我没有任何传染病。
$ e! _ n1 k) p, o$ z这让我感觉到他还有一些人性还有一些文明观念。- g9 }2 ^- ~# G- R8 t# Y5 r3 r/ C
这是一种流行的恋物癖吗,很美吗。
% L$ K6 q8 K6 f0 N* V% Q我不知道。
% }, {3 h2 |3 h8 s他的花样要比冷峰多,可是我不想接触他的肌肤,他也没有强求,他捆我,压我,舔我,又让我做出各种动作来迎合他。- ]/ I( C8 w) d# E& p$ ?, r& T8 _
我射了,他也射了。
/ O, K# ^: p5 U$ ^, z- k( \. j4 c他搂着我,不想动。
0 R& T) r/ c ?" y: p& s我把他推下去。! l9 r5 a2 l, s; {) A
站起来,问,可以走了吗,一不小心,脚下一软就坐在地上了。) x1 H/ p! ^- n* ~" H
男人说,你可以回去,不过你还可以再来吗。我冷笑道,我不想来,不也来了吗。那男人说那也是,不过我希望你常过来。
1 s. a* n! `! O! }我没有回答,搞不清楚眼前都发生了什么。. C- e; ^ F% p8 C6 q. C
社会很复杂,希望你多思多虑,不要太单纯,我仔细玩味着那个男人的话,不知道他要暗示给我什么,难道冷峰还有什么罪恶的背景?
4 g u5 [7 g- D; i0 v男人塞给我一个信封,今天无意得罪,竟然伤了你的脚,这点钱做为赔偿,见谅。我没有要。4 a+ t6 T. M' {) j# p
我不知道,上天要指引我走向何处。人生真是一种累。
2 d0 a+ V. A6 @* T十三
$ m; E0 M. r) y我回来了,一拐一跛的,冷峰穿着那身白色的运动衣,脸上冒着汗,头发贴在前额上,干净的眼睛干净的脸让我除了想起做爱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S% v$ K& m) ?
他脱下外套,露出紧身的背心,迷人的身材,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产生了,我感觉他和那个男人,即王老板怎么那么象。
4 @9 C Y( M8 P& U& V冷峰看到我的样子,问怎么了,这么晚才回来,肯定没有吃饭,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有什么事吧。
# O" v1 p d* c4 Q e- O我苦笑着说,还不是那个破工作啊,加班啊,还不小心在过街天桥上扭了一下,你看脚都肿了。6 d$ @: X/ w, ?( g a* `: ?
他蹲下去,给我脱鞋袜。他忽然站起来。问,你身上有一股皮革味,今天你穿靴子了没有。' G: d6 n: F4 N# Y7 ^* k
我笑了笑,没有啊。你过敏了吧。( @% [) Z( I# k G
他严肃地看着我,不会出错的,你肯定穿靴子了。告诉在哪里。 Q) B" u6 f0 C9 N s0 n/ f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要问那么多。
9 n! b5 @8 \" s$ J! S冷峰有些不高兴,低声说,有什么事还要螨着我呢。- v) \/ g! C' L: u% t! Z" J' P, A" {! u4 |
我笑着说,哪里有事螨你呢。- y7 N5 J+ P' j" ]. E& `
他问,你饿了吗,吃东西吗。
) z- F0 s; r. x4 L0 y) g7 T1 S我说我已经吃了。不饿。
6 o M8 E6 m% _) P, |6 k他又问在哪里吃的。
! {1 O3 T- {4 d+ E# a* q% I9 ~# p我说在公司附近吃的。哦,好多同事在一起呢。9 w y8 T& I7 d0 M/ z0 H7 u
他觉得不对,你不是在加班吗,怎么又和同事在一起吃饭呢。
3 `5 u2 k$ r/ G我自知露了马脚,一摆手,我脚疼啊,这么累,你就不要问了嘛。, s" N4 r& _# L& t1 p& i
依他的个性,他不会再问的,他真的不再问了。
0 t! i4 K) }! h" F已经非常晚了,相对无语,就睡下了。我知道他心里的疑团还会存在,他不问,他会观察我的。
) y" k: y/ x( W' z7 ^可晚不想说,事情也许本就很复杂说不清,可是我不想再把导火线给点着,也许有些事随着时间会一点点的消失,原有的仇恨也许就会化解。
( s% C1 j9 ?4 V. p我翻了一个身,外面月光淡淡的照进来,冷峰很安静地很多匀称地呼吸着,他从来不打呼噜,而我累了就会打。光线跳跃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秀气的唇、直直的鼻子,白晰而刚硬的脸,这是一个尤物,是上帝花了心要造出来的,可惜他就生活在我的身边,而我又这么庸碌无为。% Q; p% U1 @1 @
睡意一点点的消退,想起相遇的那个雪夜,想起机场上的分离,想起那个冷伯父,想起冷峰奇怪的病,想起刚刚遇到的那个气质与冷峰相同的所谓王老板,产生一种迷离感,我知道冷峰也许自此就会把我引放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握好,我的人生也许就会因此而改变,可是我离不开冷峰,那样一个看上去坚强却又十分柔弱,看上去简单却又让人感到神秘莫测的一个男人,30岁,却和我一样年轻,可是他从来没有亲自告诉过我他的年龄,三十年能干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来呢。
) s" L; n4 f. d" }7 x, o- S5 r/ ^我点了一棵烟,看着青色的烟气丝丝缕缕地在空气里飘,就象我的思考一样。 s/ ]/ y# H; a: q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的冷峰,替他盖了盖毯子,就睡下了。 A; V* {&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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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K1 f4 S9 ]3 T' ` `& q8 x
8 d3 Z ~. J1 c; d: A我又得出差了,这次我得去南京,冷峰怎么办呢,也许这次时间没有确定,应该没有一个月,可是一个月回不来,冷峰就没有血了。于是我和他商量,让他和我一起去。/ l6 n2 S3 F! m1 C2 t3 s
冷峰皱了皱眉,不要去好不好。9 N! }4 C8 Q1 K
我苦笑着说,不去哪行,象我这样的上班族,老板的命令就是我的圣旨。嘻嘻,我冲冷峰做了个鬼脸。
& a1 o5 T; w0 P- w! N冷峰笑不起来,好象有什么事。别去了好吗,把工作辞掉。1 r( q! p( M2 R6 T0 Z4 m
我想不出冷峰会这么说,你以为找工作这么容易吗,亏你想的出来。
7 j! Y- m8 `' t$ F9 y) e; o可是我真的不能离开北京。
& U) Z/ Q0 @+ a7 x你不也整天在北京无所事事吗,正好出去散散心,说不定南京会有更好的靴子呢。+ J; W( {- t7 p7 ^" _1 d: r
冷峰依然摇摇头,说不行,我不能离开。他又问,你到底要多长时间呢,我说,那要看项目进展了,客户的应用情况很复杂,我看看我们的方案什么时候能做好,客户的系统什么时候能搭建起来,系统跑起来就没有什么事,就可以回来了,这是我们公司一个比较大的项目呢,我得去啊。0 r! Z1 k$ `- S
冷峰无心听我说什么,那你就去吧,别管我死活了。
8 f2 p$ S) s9 A0 O. P9 f; j我有些生气,到底为什么不能离开北京。& }' A* W4 ^5 E5 H g! _
冷峰想说什么,看看我又没有说出来,反正是不能离开。& n& P1 i0 T6 O/ y& \
我忽然拍着冷峰的肩说,没有关系,如果到了一个月,我就坐飞机回来就是了,我哪里舍得你呢。
T; N* f# ~5 w% i6 O冷峰并没有高兴起来,无奈地说,好吧。经常给我打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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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8 y( u; ?6 |1 ?4 Z* X( y6 b+ \0 C- ]我去了南京,工作很忙,经常顾不得和冷峰联系,他好象也没有太在意,我有些不高兴,分开这么时间,他也没有说什么肉麻的话,有时甚至他关机,让我很生气。' B9 ]! N4 q5 a2 @9 a+ U
幸亏项目进展的很顺利,不到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 K, U4 l2 |0 B0 e0 X; x; ]- R
冷峰的手机还是关着,敲敲他的门也没有什么反应,我到存车处看看,他的车还在,他能上哪里去呢,我没有带门上的钥匙,只好回到自己租的地方,默默的想冷峰在哪里呢。: I. [; [( s# E6 h3 f/ m* g
一天不开机,两天不开机,也没有他的消息。我坐立不宁,我感觉到我已经离不开他了,而他呢。到底在哪里呢。
0 Z" F, y8 c3 Y我感觉到这里面有事,而且冷峰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呢,而且他输血的日子马上就到了。
( b& M& N c0 N S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有人给我打手机:您好,是李明先生吗,我是公安局,你是冷峰的朋友吗,他现在病了,需要你的血,请你过来吧,请坐XX车。5 n7 ~: @$ `1 }6 W
我的头猛地大了,公安局,冷峰怎么跑到那里去了,他真让我累心,而且我觉得他的背后的情况应该向我说明白了,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蒙在鼓里。
' x% ~( D; K( F* v% u" a: I& r我匆匆地赶到公安局,冷峰很漠然地看着我,忽然嘴动了一下,说很想我,我捂着他的嘴,赶到医院给他输了血,我想问问他的情况,但是我怕这个时候问,会让他伤心,于是我看着他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坚强,我等着你。
1 S; k! i% l. {冷峰看着我,没有事的,只是有一些误会需要澄清,请你相信我没有做什么事,好吗6 F6 S7 ^* Q) b7 c2 ?- R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淡淡的请求的意味。 q/ n+ X' X. _: w0 S) g/ G1 H3 Y
我笑了,我不会的,这么长时间了,我应该能了解你。
% K3 d+ v2 ~! s他却摇摇头,有些事你还不知道,等我出去,我告诉你一切。好好保重自己。
4 ^$ V4 z, k9 c我一个人踯躅在大街上,孤孤单单地走着,风吹过来,头上的树叶乱飞着,车辆如织,一切都很乱,这样一个大的城市,一切都挤在一起没有眉目。# [, x/ h3 U. C& z8 Y
我忽然想逃出这个城市,不想与冷峰有什么关联了。% W* N" b$ e0 p
我要过简单的日子,就象和女友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可是一切都不能回复到以前了。3 U# _9 A: t' S8 k" u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我的身边,车窗摇开,那个长的跟冷峰一样的脸露出来,冲我笑笑,我装作没有看见,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K1 y! a' d6 i" h* z
他下来了,拦在我前面,我怒吼到,我怎么这么倒霉又遇到你了。6 v6 j7 k0 S% z: @+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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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随缘生,情随缘长,恨随缘消,仇随缘亡。* i" B' s/ Q9 K e) s9 p
相识为缘,不识为缘,万般皆为缘。
% v5 u2 c9 o! z得失随缘。) U4 z Y4 V% s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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