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热爱排球,在我们学校里,成立了排球俱乐部,我拜了一个师傅,他很黑,却叫小白,大家在这里各投师门,找到自己的归属。今年,我升到大2了,大一的新生纷至沓来,那份吸纳人心的愉悦,真是不言而喻。我在我们俱乐部算是扣球最强力,最震撼的那个,那一场来了一个身体微胖,眯缝的眼睛镶嵌在高高地颧骨上面,看上去有些浮肿,然而却带着一份喜感和可爱之气。4 p8 F1 Y1 }. L1 I9 z2 J
他扣球不算好,一传很到位,那场我的发挥淋漓尽致,尽显霸气。他在我们的群里聊得不亦乐乎,也知道了我们有拜师的习俗,便说自己想加入我的门下,我高兴地不知所以然,虽然对他还不是了解,一份意趣撩拨着我的心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份高人一筹,从一无所知的孩子如今已成为人师,所以对他特别的关心和照料。他也想一个孩子那样带着羞涩的微笑依赖着我,他笑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地露出来,看起来像带着牙套,又似乎不是。我相继地又收了两个徒弟,我戏谑地把他们当做唐僧的三个爱徒,按时间的先后,他应该算作大师兄了,然而他却向八戒那样最惹人喜爱,二师弟却如悟空一样狂放不羁,这个是我一直很头疼的问题,不过没想那么多,我把他当成我最爱的徒弟就足够了。
9 `' E$ z( `9 t" }) r* } |" V/ V 有一天被菜头说我脑袋进水了,脑袋有坑。我不在意,然而也是那个因缘,跟坑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们以后都叫我坑王,我的门派也自然而然地唤作坑门,他也被人亲切地称为小坑,能比他大的也只有我这个大坑了,所以我从坑王的头衔美誉堕到了大坑的位置,然而我心里却觉得甜甜地,好像一个名字把我们之间的那份距离又拉近了一步。当然,我们还有其他门派,球门,骚门,霉门,菜门,从他们的名字断章取义而贯之的,在这里不想多作介绍,以后会慢慢提及的。
# |1 I% d7 W5 Z" Z" l! U, k, U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时间慢得象个糖窖一样酝酿着心底的那份甜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徒弟,可我什么都不敢表达,从高三的阴霾里走出来,总有份戒备,稍一没有把持住自己的情绪,把纸窗子捅破,从莫测高深的黑暗里慢慢地涌出许多气息,袭击着自己的身心,那时候所有的事都到达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我总是装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感情的事早已不想提及,甚至成了我内心的一个隐忧。
- ?/ W! U2 p7 P. d8 N7 ? N6 I 新的学年开始了,新生总会给学长注入一份新鲜的血液,好像在悄然等待着一个旺盛的生命里,打破我们沉寂的生活,象在水中用石头打着水漂,荡了几下,慢慢地有了一圈又一圈地波纹散了开去,然后重归沉寂,人总是会对未知的世界产生好奇,而当那份好奇成了一种习惯的时候,原来的关系就已经不再那么令人玄秘神往,仿佛都懒得再去提及,没有话题的时候总是很尴尬的。9 E a3 E; @% ^0 [/ i/ J3 z* c
我已经从大二升入了大三了,感觉到有一份义不容辞的责任感压在我的肩上,纳新的时候,学校食堂的门口一字排开许多协会,用帐篷支起一个小小的空间,再粉墨一下,吸引着许多新生的眼球,所以短短的几十米空间里就感到拥挤不堪,仿佛从艺术,体育的长廊里走了出来,谁都想在大学里找到自己的归属,所以各自投其所好,大学的排球却备受冷落,只有三三两两闲散的人过来观望,在这炙热的午后,蹲踞在那里,往往觉得乏味无聊,只好带上本小说,带副三国杀,围坐在一起,聚众赌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桌游吧,只有帐篷外挂着的几粒排球在挑明着身份,引逗着那寥寥可数的人。
# W" s+ O$ Q; @) Q; w 嫂子从网兜里取出一个球来,叫我和他互垫,自然十分愿意,他被人唤作嫂子,我便取笑地把他的门派叫做骚门,因为他的那种魅惑的眼神在一张照片中得到了完全地诠释,和这个名字不谋而合,他倒十分不在意,嘴角始终乐呵呵的,(呵呵是他的口头禅)平时里又象隐者般闲云野鹤,哪还会被俗事所羁绊,他虽然没怎么打排球,可一上场,就发挥着令人震慑的速度,象长枪兵一样突击着你的防线,让你措手不及。所以用隐溺山中的高者来形容再好不过了。
- V7 O+ X/ m1 T: c* e+ v& p( m 我和他在食堂门口一来一回,慢慢地大家都加进这个队伍里来,影子逐渐的西移,象开了一场华丽的盛宴,而此刻人影散去,意兴阑珊。我们也就收拾起今天的成绩单,只有一张余的登记表,不过对初立协会的我们来说已经算收获颇丰了。
6 \1 S4 i p. [' V 对于协会的训练计划,我从好声音里得到了灵感,那晚要开会议,我在上校选课,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下课,马上飞奔到在食堂里,幽暗地光线下看到他们还坐在那里商讨着计划,他们看到我,便微笑地示意我坐下,我几次想见缝插针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却始终找不到恰当的时机,仍旧咻咻地喘着粗气,我拿起拟定的计划宣言,然后把能所能想到的质疑也想方设法的驳回,似乎已经把一切布置地无懈可击,只等着大家的一致定夺。师傅劝我放下心来,不要操之过急。终于等到了机会,我抢到了话语权,说:“大家,我有个想法,你们都有看过好声音吗?我想把训练队员分成四组,由四大门派作为指导,你们看怎么样?”“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嫂子冷不防地泼了我冷水。2 i# g) ^; |( J4 U
“这个想法不错哦,可以考虑一下。”小胖睁大了瞳孔,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一定要那样的话”小月的身子惯性地站起,喝道:“那我指定几个人带吧,我不想让协会又要拉帮结派的,你觉得这样可以吗?”小月是大梅的徒弟,似乎他用一种会长的地位向我们的关系发出挑衅,而我看看其他人,都讷讷无言,表情十分的僵硬,场面被一种凝重的气氛所裹卷。我哑口无言,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话来辩驳。原先的那种师徒的情感似乎被另外一种东西所替,不见踪影,而我看向小坑,他却是一脸惶惑,无辜地玩弄着手机。我们之间的这种烙印是谁都无法抹去的啊。理智告诉我必须要做出一种情感上的回答和宣泄。我说:“这不是拉帮结派,这只是为了提高竞争意识,况且师徒情深。。不会产生不必要的分歧。”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向徒弟望去,他的眼睛里好像流露出说不尽的曲终回肠,安定了我那颗无处搁浅的灵魂。顿时觉得一种逝去已久的欣喜在我的体内里滋生,蔓延开来。此刻已不顾小月的眼里满写着愤怒,我真切地感觉到我的血液在流淌,那是生的欢喜。许久以来都不敢贸然接近的禁地,是不是已经向我敞开了一扇大门。我默默地问着自己,想从他的眼神里捕获到一种近乎原始的回音。. u# k! i, k1 p) D# L5 L$ c6 j
那次的会议最终不欢而散,我和徒弟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种急剧膨胀的心房,一种抑制不住的呼喊此刻都已奔突到我的喉结间,只感觉涩涩地难以言语,他会不会也喜欢我,这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实,为什么自己还抱着这样一个渺茫的念头,可是没有了感情,我该如何找到释放地出口了,爱是一种本能,它没有错,为什么非得要在这上面限定了界线。“徒弟,今晚你会支持师傅吗?”我打破了这种僵局,怀疑地问道。“当然,你是我师傅吗?我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可是如果抛开我们师徒的身份,你还会这样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觉得你今晚做得很好啊。”他转过头,笑着对我说。我对他的话有些欢喜,又有点失望,喜得是自己的立场得到了他的肯定,哀的是刚才的那番感觉似乎只是梦般不真实的了。我得意地笑了笑,把心事放下,过了今晚,一切都不会改变,纵然有时候会坠入无端地罗网,总比宣判着死刑要好得多。
9 T! ~* X, s, I9 d- g1 P6 S 第一次的训练,来了很多的人,作为总教练,我不得不扛起这个责任,四处的梭巡,教一些新生排球的动作要领,徒弟好像对这很漠然,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我有几分担心,这种关系会逐渐地稀释。我以为他在吃我的醋,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培养新生上面,却把他这个有名无实地徒弟给忽略了。如果真的是我一厢情愿的那样,那我一定要让他明白,我的心一丝一毫都挂怀在他的身上。
% @+ T' A! L* I' H 那天中午,在宿舍楼门口撞见了他,他一脸漠然地笑笑,他的这份疏远让我有点慌张,不知道要不要和他搭讪。我鼓起几分勇气,佯装着欣喜地笑道:“这么巧啊,刚吃完饭吗?”突然地打招呼却没有得到回应是十分尴尬的事,就象说一个笑话却突然冷场一般的局促不安。他撇了下笑意,说道:“我有事先走了。”他突然地跑了开去,我的心却更加地堕了下去。
6 ~' Z4 X p: P& Y8 L4 v 夜的沉重压垮着我,我打开qq,看他还在线上,忍不住在空白格上打上了一行字:“徒弟,这段时间我把心思放在新生上面,可我最关心的还是你啊。”沉默了许久,食指停留在enter键上,始终不敢按下去,是我想多了,还是我的直觉是正确的,可我不主动的话,怎能让徒弟这样错意下去,我是那么的喜欢他,不能让他受到委屈。脑海里空白了几秒,竟然在那一刹决然地按了下去,时间仿佛停留了般,这一秒过后,所有的沉重都会得到释放,所有的关系都会发生扭转。“呵呵,你会找到更好的。”他抛下这句话,头像就骤变成了冷冷地铅灰色。我怔怔地望着那个焦点逐渐模糊的字迹,咸涩的滋味涌上了心头,象开启了一道心门,只有无声地泪在肆意地流淌,时空的对面,却是一个不能触碰的伤口。
7 N8 a, o0 F- h3 o d 第二天的实践是焊字,我拿着电烙铁,脑海里却始终停格在那句话里,“你会找到更好的。”好像寂然地说完,他就会从此地离开了我,而我每次叫声徒弟,我的内心都是温暖的。象是从某一个地方突然伸出了巨钳,把你从我的世界里拉扯出去。割舍是痛苦的,在没有领会到痛苦之前,我对你的感情却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清醒过,也许只有失去,才会深刻地懂得爱情的意义所在吧。电烙铁地尖端浸在松脂里,滋滋地冒着烟气,融化地松香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香气,左手的焊锡一触到它,就滚圆地化作铅灰色的露珠,在缝合地金属地方上一挤弄,就凝固成一个历史。
& I- \+ L3 Y3 L 雨潇潇的下着,下完课,一个人撑着伞走在雨中,有点象踩在真空的隧道里,四周都是茫茫的雨水和人海,却没有我的归属。一种凄冷的寒意渗入骨髓。我木然地走着,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d W% k4 Q8 e3 h5 x$ U
我想着他,当晚在日志里写下了一首诗:( Q# K& U6 g% W( ^7 ?
电烙铁
, V5 k9 m3 S5 a) j( S. d( I; W 我想寻找一个电烙铁,
6 `! I" p( B$ Z# Z 可以将世间一切的缺口弥合,
2 `$ C0 u, p* _2 E' Z9 n0 e 而我只想要修补我们之间的 那道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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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
1 ]# L/ [0 u5 q) c* c4 C8 B 也许中间蛰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误解,
+ z3 P! c% _ X* t# g- v: b1 Y7 Q 只是谁都不愿意把心里头的感情诉说,$ S1 _6 i: J0 O8 x& H1 I2 i+ \
我们被冷冷地搁置在一个晦暗的角落里,/ r0 w- k; n% R8 r, x+ T) ~% y$ L" l' C
独自想念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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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E; f& B! m0 H! }! j% D 我的燃点很低,一想到你要离开,
6 ^" i0 c1 a3 t7 [, e# K 便会难过的泪流。
0 `8 c7 e) y! }" u/ U: w 我愿意独自承受那份灼烧的疼痛,
) |: w m1 i9 j3 g) S, j+ N 把无形的缺口暗暗地缝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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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b3 p5 r+ @+ Y 再冷却后结痂,3 o. E! I3 u, b7 L' S
却脆弱的经不起炙火的燃烧,, L( N, Y- q( a4 a
然而凝固着那段回忆,
4 j. U$ n6 p/ T3 j 静静地感受着你的冷暖,这就足够了。
+ `5 T" o' S/ D J0 l0 s& e! V( k, A, c
# E. F+ q- ?% L+ [. u 隔天天气出奇的好,到了下午场地就已经干了。福州的天气总是向你开着若有若无的玩笑,早上穿着皮袄,下午马上就可以轻装上阵了。我想不能让这样的关系在僵化下去,就发了短信问他下午会不会去打球。他回说:嗯,会的哈。你那篇诗写的真不错。徒弟的态度的转变一时让我错愕,马上追问道:“那个是我寄托在上面的,我以为你上次说那样的话会离开我,所以就写了这篇日志。”“。。。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啊!”他一说完,束缚着内心的一根结顿时解开了,是我想多了,原来只不过是我误解了他的意思啊,但我愿意承受这样的苦,如果他也爱我的话,就会知道我的心意了。
4 i5 s9 u K$ H& M0 _: ]) S0 N2 D 我好象得到了鼓励一般,慢慢地付诸行动,表达出我的好感。我们每天在一起打球,每天走在一条路上,那是一条既熟悉又陌生的路,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能旁敲侧击地关心着他。有时候觉得徒弟很笨,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有时候又为他的这份天真暗自窃喜,说明自己还有机会,只要希望没有断,我总会满足的。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和他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问道:“这次放假在家过得好吗?”4 P# H) d( |, g9 G( G- L% u6 A4 \
“嗯,在家很好啊。”7 M6 L8 F1 c' @
“我很想知道你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 c8 r5 P7 O$ m! ~& p9 a' M8 T* r8 A “只有一个妹妹。”
0 `; \; W7 H. Y我不禁扑哧地笑了出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徒弟纳闷道。6 C6 F3 Q ^: H/ o
“没有,我还以为你是最小的呢?需要被别人照顾的那种。”
3 t# s# ~" u* n" c “你是说我不会照顾自己吗?”徒弟恨恨地说道。
/ t3 d8 }! N9 j5 T/ U$ r+ M“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也很想照顾好你呢” “师傅,你人真好啊。”徒弟羞涩地努着嘴道。
; ]5 _, S4 ["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总要拿什么来回报我吧”我夺过他手中的手机,“我很想看你妹妹的照片呢?看看跟你象不像。”
! H! q: r/ s' m0 V# ^0 Y, q/ T “你欺负我。你想看的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 c6 M: x2 e) |" { “为什么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Z3 ~: p, Y6 Y' M
“可是。。”他支吾道:“喽,你自己看。”" K0 x5 [2 S y/ l) p
“哇,眼睛这么大,跟你很不一样呢”
" n5 z1 Q! O5 `6 j: r “是啊,人家说第二胎的孩子会长得漂亮”徒弟的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你不许嘲笑我的眼睛小。”. Y5 A% u' P2 j9 V2 w
“哪里会,我喜欢还来不及”我笑道:“在我心里,眼睛小的比较可爱”; B. l. h# e; B. l
“你怎么也这么说。”徒弟小声咕隆道。
: }# w0 n6 {+ ?2 Y0 A 感觉触到了徒弟的痛处,难道他一直介意他的眼睛比妹妹小么,我把声音变得委婉了些,微笑着说:“师傅没有骗你,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可爱。”% q! v! F V5 ?, d3 q
“真的么?”徒弟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露出浅浅地酒窝,“对了,师傅,你有喜欢的人吗?”
+ H. [- f7 j% u 我一下子楞住了,原来他一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喜欢他,细细地哀愁爬了上来。“有啊。”我叹道。, g) B1 s& ?4 |; ?# l
“那是谁?可以跟我说么”; p" L& F0 R$ c' D# |/ X
“这,恐怕不行”
. k% ~+ Y# Y8 s! { “为什么啊?”* u6 D# q: t* N% g2 D: V) P
“因为。。”我有点惴惴不安地说道:“可以让师傅保守这个秘密吗?”& e9 |* z; K0 E) T+ m% n
“那好吧。那你有对她说过吗?”2 }, z$ Y; ]! f5 v, B$ R
“没”我缓缓地说道:“我怕说了,ta就会从此离开我。我想把这份感觉封藏起来。”( M: F; @* J C0 u/ d
“原来你也这样敏感啊,我跟你有着一样的感觉。可是爱一个人就要让他知道啊。”' b( [* |. B5 \
真的吗?如果我喜欢一个女生,我一定会不像现在踟踟蹰蹰,我也会像正常人那样勇敢地表白吧。细心地呵护着她,不必象现在这样极力地伪装,不必把内心地万千感情压抑在心底,和她度过一个又一个浪漫的日子。可是那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终点,我却一直站在起点,被所谓的世俗的看法给束缚住了,而我真正怕的不是别人怎么想,是心底的那个人会离开了我,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对你敬而远之,那才是真正地孤独,一想到这,我就不寒而栗,额上渗出细微的汗珠。他和我也有着一样的感觉,难道他也和我一样嘛?那他会不会喜欢我,我近乎悲凉地问着自己,虽然这只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可还是有一点希望的啊。
2 ]" X0 L. Z; E2 o" a+ N0 L: v- r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啊,这么久都不说话。”徒弟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4 I* d5 p3 d: }# S( z4 M “没,师傅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v' i( k1 p' N4 P; v
“那你好好休息吧。”走到3楼的楼梯口,他说完话就奔了上去。“徒弟”我站在那里,喊道。, x/ ~, _; ^7 N5 g4 j4 ?- f
“怎么了?”他回过头,问我。
. ~6 J' o8 `: n/ \" \. P& h9 m$ j “我也想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哎。”1 G! ^2 _/ l" B+ k) @( X$ G9 e
“呃,这个吗?你不说,我也不说。”他嘻嘻地笑道,就跑上去了。8 O$ U( f/ c/ [- z0 |8 u! }
爱一个人真的这么难吗?难道真的会重演高三的那一幕吗?可是这世界这么大,我应该能找到我爱的那个人,恰好那个人也喜欢我吧。放下那些沉重的包袱吧,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也许顺其自然会好点。呵呵,爱一个人就要让他知道,我在心里上千次地喊着那个名字,可是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原谅我的这份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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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的月色,几分朦胧,几分微醉。秋的寒意在月光中溶解,清冷的天空调和出一种绛色的苍凉。我挎着书包寻找自习的教室,没有目的地走着,经过西一的教室,一个背影刺激着我的灵魂,那是徒弟,他前面走着的是嫂子,他们有说有笑,他们在一起自习么。难道徒弟喜欢的是他么?徒弟跟我说过他很想拜嫂子为哥哥啊。嫂子是那么的优秀,即便他也是,他喜欢的也不会是我的。我只好去隔壁教室自习,我不能破坏人家的那份和谐,我应该在心底里默默地祝福他,只要他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淡淡地惆怅,倾吐出凄楚的笑意,纸上不知什么时候满怀情意地写下的名字,字典里最熟悉的三个字此刻也陌生了般,生冷,沉重。我揉着那张纸,揉出许多心的褶皱和细痕。. `" k; Z. L8 w7 a( C2 ^
我顿时心烦意乱,一晚上也不知道看了什么进去,更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便把书一股脑地塞进书包,不能再待在这里,出去走走也许会好点。我透过纱窗,向那边望去,沉寂地只有沙沙地写字声,他们都把精力投注在学习上,只有我这个游手好闲的人才会作茧自缚,背上爱的十字架,越走越沉重,越走越孤独。逃亡,退回自己的防线,要是永远不会懂得爱的滋味,那该有多好啊。& m' D# J: U5 o, I
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快就走到了宿舍楼,缓重的心也许需要走过一个世纪才会放下吧。徒弟正骑着车,我在幽暗里,涩涩地喊了声徒弟,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只看到他匆匆地跑了上去,他是不是看到我戳穿了他的心意,看到我在他们自习的时候却转身离开,嘲笑我的这份懦弱。! ~% b- T; i9 L' ~" l; ?' n
我埋着头,沉沉地走着,不想却和他撞了个满怀。“师傅,不好意思啊,刚才有急事去拿点东西。”7 L1 g8 R* f6 [' }- M) b. N0 \
我愕然地立在那里,踟蹰地笑道:“哦,没事。”* b0 B$ f) M* e
“那我先走了。”! @5 t/ ~* u) H8 [- P: d
“好,拜拜.”回到宿舍,感觉心事稀释了很多,我什么时候变得象林黛玉那么敏感多疑的,或许只是我想多了,等他回到宿舍,一定要在qq上问清楚,不然这个谜团就永远也无法解开了。
7 L7 w, c: z% a 书架上的闹钟无声地划过11点,点开qq,看他还在上线,便问道:“你上次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嫂子啊,今天自习的时候,嘿嘿,刚好被我逮个正着。”
9 `$ L% S5 C5 x( ~ “。。。今天,我和嫂子碰巧遇到,所以就一起自习喽。那个。。我和他怎么可能吗?那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自习啊。”
# U6 V+ z/ l- x( q “我怎么会忍心打扰你们呢?”* u9 C( h# t; f, {6 D+ B
“你又来了,我不理你了。”: s k( `1 c* {8 b
“你又不肯告诉我,师傅关心你,才会这样,师傅只用眼睛说话,看不到你内心的想法。”6 b7 R% d, U; A9 O5 D
“师傅,你是不是很喜欢猜疑别人的心事。”( \+ Q( C3 h- `
“怎么会,只是纯属偶然,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9 Q8 U+ I" t9 T; H- T3 @) e8 l; P' ?/ } “好吧,姑且原谅你这回了。下次你被我逮到了,我也不会饶过你的”' f% |$ j$ b; I( L, s C
“呵呵,好啊,我又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你的。”) J8 B5 w6 p2 I9 W: s, ^. S- [
“看你又不老实了,上次还神神叨叨的。我去洗澡了,晚安。”. k# y# O- B* d4 R0 [; g: q, ~
“晚安”我关上了电脑,爬上了床,温柔地回想着关于他的一切,悄然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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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一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高中的事透露给了嫂子,所以他是大学里唯一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我想他从来不会把事放在心上,况且时间过了这么久,或许他早已经忘记了。那天,我们打完球去食堂吃饭,嫂子看到我神情有几分异样,又看过最近的日志经常牵扯到感情上的起伏经历,他端着盘子在我的对面坐下去了,不知死活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某人了。”' p. ~+ T# g# N" l( s4 G+ S
“嘘,别这么大声,被人听见了”我竖起食指放在唇间,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v$ q5 i- B! m
“看把你吓成那样,这又不是什么好丢脸的。”他看着我动作扭捏,显然已经默认了,继续步步紧逼道:“是小坑吗?”+ ^: f$ b' l, Z' @
这么一说,倒唬得我吓一大跳,“你怎么知道的。”! ~+ } _5 {, {) Y( D
“是个人都会看得出来,只会在我们这群朝夕相处的人里面。”
1 n6 o. S: q+ v( }% W3 X R “你怎么不说是你。”
; m7 V% a' m9 q. |+ H “你别恶心我了,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的是女生。”嫂子乜斜着眼,想与我保持距离。
2 e, C8 X* ^( f6 g 这时候,徒弟正端着盘坐在我的斜对面,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问题,神神秘秘的。”2 ] [4 }5 }# n' h2 a# Z% r- Z
口角的战争输给嫂子自然不服气,我就任性地打趣道:“我在说你们晚上一起自习的事呢?”5 O" Y3 Y; M( R( {" Q9 N/ X9 M
嫂子接过茬子,坏坏地笑道:“我们每天都在西一那边自习哦,坑,今晚你也要来哦。”他故意地用那种调侃的语气激我,我虽然忍气吞声,但脸色憋得涨红,不服气地哼哼道:“我才没那个空哩!”4 H' d4 x" Y; H2 T! l& B9 X0 e
“那我就要和小坑去自习了”“随便你”1 U6 v/ c% D8 }( W/ i8 L5 |" ]* ?
“你别再那样子说了,我师傅很单纯的啊。”
7 ~ O+ W5 C" k+ h “坑,你开心吗?你徒弟这么关心你。”嫂子又白痴地问起这句话,当我说恩的时候,他又不知所以然般地说:“你开心吗?”话到最后,终于不去理会他了。5 S/ G+ ?! C5 M# m, F* _ i
“这周六,我们一起去烧烤吧。”小胖提议道。
0 D6 J; I* ]" P- u“好啊,我举双手赞成,我最喜欢烧烤的了”小坑依然笑嘻嘻地,眼睛迷离,沉湎在美味佳肴的梦里。) r* L: x5 O1 |) j& q
“你这个吃货,少了你才怪哩!”菜头把本子当成扇子扇着,笑道。0 {. ]- s6 B, l2 @
“我也想去啊,好久没去过了”大梅把菜头手中的本子夺过,摊平在桌面上,“那报名的人过来签下名吧。”一旁见有这么机会去玩,哪里还没有想去的理,各个跃跃欲试,争先恐后。吃完饭,我小声地对徒弟问道:“你每天都会在那里自习吗?要不今晚我们一起去吧。”+ H8 \# P: w: h: U1 e
“师傅,你还在纠结这事啊,嫂子那么说你就信啦。如果你想去,那就随你喽。”
% ?" M$ m( k D V- L e 第一次我去那间房,没见到他的影儿,我想他们是不是又转移目的地了,好没有第三者的插足,不过徒弟说他上校选去了。第二次他在隔壁。后来我就没去过那,也许那样子太压抑了,也太自作多情了,所以就待在宿舍里自习,此事不提。
y& f: k4 _ x9 Q1 C 烧烤之前,我们买了很多零食,第二天,大家大袋小袋地提了坐车去目的地。天气风和日丽,郊外的景色自有一番惬意,闲适。农田上种植了各色的蔬菜,绿油油地麦浪象个席梦思的床,柔软而安恬,萦纡的小河穿流而过,鸭子扑棱地飞渡着河塘,争相竞逐嬉戏。来到蝴蝶谷,需要通过一个狭窄的山路,小心翼翼地爬下河堤,再度过一水之隔的河道才能到达彼岸。牵拉渡船的是一个抱紧风霜的老人,不由地使我想起了边城中翠翠的爷爷,船在河岸靠拢,水波微微地荡漾着,需要一人紧紧地站在河岸稳住船才不会偏离它的轨道。我就首当其冲地接过这个任务了,他们都上去了,轮到我的时候,嫂子就在一旁鼓捣道:“小坑,快去拉你师傅上来啊。”我恨恨地咬着牙,想用无影脚一下子把他跷飞,可是内心却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象有一个人勇敢地拉你一把,否则就会陷进爱情的泥潭里不可自拔。! J% R1 m! v! `/ H
烧烤的时候,我终于坐到了徒弟的旁边,怕他烫着手,就立刻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有好吃的,自己也舍不得,总想让给他,但这样显得过于暧昧,就广散爱心,冒着刺鼻的油烟和飞迸地油点,在锡纸上细细地度上一层油和椒盐。徒弟好像继承了我的美德,自己好不容易弄好的美食,竞把它一一地分享给别人,我也吃过他做的肉肠,相当地酥脆,外不焦里嫩地。" I- {" E$ N, |
大家吃饱了,就围坐在一起玩牌,徒弟和嫂子走得很近,好象在询问着什么问题,我有几分妒意,却也不敢说,心里的那根弦不知道被什么人撩拨着,总是越发的想要靠近他。回到家,心里总是怅怅的。 _! V* T3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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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签证下来了,我师傅马上就要走了,临别赠言,总有许多感慨和不舍,那天晚上,大家都狂斟漫饮,舍命陪君子。到了2点的时候,相继的许多人都倒下了,师傅趴在同门师兄的背上,没有了力气,脸色青黑,头发散乱地披拂在额前,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又似在无声地啜泣。陆陆续续地有人被扛回去了,剩下的拼酒不再那么凶了,可是一个个都东倒西歪,醉的不醒,连不露声色的嫂子也会在这场大战中倒下,我没有多喝酒,徒弟却醉倒了,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好他,他半闭着眼,随时都有可能卧倒在地上,我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不一会儿就狂吐不止,“吐完了,就会好的”我在一旁劝道。3 T! C- Q v# f% b
“我好冷,我想回家,我好冷啊。”“徒弟。。”我拍着他的背,安抚地说道:“傻孩子,不是刚回去了吗?这么恋家啊”我把自己的夹克罩在他的身上,他还不住地道冷,我把椅子挪动了一些,好靠他近一点,就可以挡住风了,虽然他已经醉了,但是自己不能有那些想法,可他醉了,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吧,即便我说的再多,到了第二天酒醒过后,一切都会成为过往云烟。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静静地挨着他,我终于可以道出我心里头一直都不敢提及的心事,说着说着,滚烫地泪水不住地流下,迅猛的酒力在撞击着我的大脑,可我却无比清醒地记住这一时刻,原谅我吧,这算是一种占有么?但我是一种师傅的身份关照你的啊,别想太多了,他不是在和我斟酒的时候说:“我永远是他最好的师傅啊。”虽然滋味有点苦涩,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1 j8 J% C, s2 R) {" A* [
最后,是我和菜头两个扛着他踉踉跄跄地回去,路走不直,不是左倾就是右倒,因为我们两个也都醉了,送上六楼的时候,我们对他的舍友报以歉意,菜头把他安置在床上,便都散了。第二天一早起来,脑袋还晃悠悠地,徒弟睡到现在还没有醒吧,我查了一下百度,听话蜂蜜梨水解酒非常有效,这两样都没有,只好去下面买了,我又买了个新杯子,把梨切成一片片地,泡在热水里,再浸入蜂蜜,舍友听说我是给徒弟忙得时候,笑着说如果你追女孩子有对你对徒弟一半的用心,现在早就不是单身了。我说我乐意,我对徒弟向来很好的。跑到六楼,我笃笃地敲着门,他依然睡死过去,我把蜂蜜水交给他舍友,嘱咐他一定给他喝。
1 }" x: U" q. S8 W 中午,我打开手机,看到徒弟的留言,他说我很用心,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无穷无尽的动力,如果是别人硬逼着我做,我死活都不会答应的,能够为他做点事,即便是微不足道地,也会觉得很满足和快乐。所以该感谢的应该是我,是你给了我行动上的自由,是你让我享有着这一幸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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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W/ V2 F, k 那天晚上我一夜傍着他,俱乐部里的人看到了,好的话说这是师徒情深,难听的就叫基情滚滚。但是那样子,换做是谁都会起疑心的,我是不是对徒弟一片痴心,一片质疑声象冰片一样砸过来。可恨的是嫂子竟然用依偎这个词来形容,这在男女里头叫做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携手,可是在两个男生之间越亲昵的词只会越增加别人的反感,对我来说,是如此,更何况别人呢?嫂子在私下里说我不该那样,趁人之危,在别人没有意识的时候霸占着那不属于你的温柔。我回想一下,不免觉得懊悔,虽然没有做下什么越礼出格的事,可是他会不会对我产生反感,以至于远离我。
6 n6 _9 s9 E3 k 渐渐地,徒弟收敛了微笑,有一天,我们默然地走在路上,他静静地对我说:“有的爱是错误的,可是有些人却还再坚持着,让双方都很痛苦。”我如遭轰雷电掣,脑海里一片空白,“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嗯,烧烤的那天嫂子告诉我的。”真相再也隐瞒不住,黑暗慢慢地噬了过来,这意味着再付出任何的努力都已经覆水难收了,我的心里十分的难受和孤苦,我对他那么好,可是结局往往事与愿违。我多想这一切归零,如果他永远也不知道这个秘密,该有多好,我就可以多为他做点什么。面对感情,我总是不胜惶恐和自卑,我秉着一颗朝圣的心去面对,生怕自己的一点想法遭到实现。因为我知道付出与收获是不成正比的。4 G% @5 [1 z3 c
如鲠在喉,我的语调艰涩地发不出声,拼命地抑制住那汹涌而来的海啸,当一朝河堤奔溃,任谁都无法止息那痛苦血流的轮转。“好了,我已经知道了,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做。”我只想找个角落一个人清静清静,其他事我真的不想再去想,他怔怔地看着我,有点发慌,我勉强地笑了笑,便跑回宿舍。我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不会有希望了,在我面前的只是无边无际地黑暗,那个逝去的梦靥又再一次地折磨着我,梦里头,我在拼命地奔逃,想甩开世俗的眼光,而周围的人发出令人心悸的讪笑,朋友一个个都离你远去,那个梦真实的可怕,仿佛就是一个箴言,缓期宣判着你的死刑。+ @! J Z) @7 {+ d4 C" l" k# l$ F
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才是对的,难道一定要逼着自己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合乎情理的吗?不,我愿意袒露自己的心灵,即便伤痕累累,我也不在乎。我不想自己变得那么虚假愚昧,就像张国荣一首歌里唱道:“我就是我,要做最不一样的烟火。”1 k4 i+ B. N6 J: i/ S W7 R* P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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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时间,一下子让我憔悴了很多,和徒弟的距离走得远了,逐渐地感到生疏,也只有嫂子能理解我的心情吧,他劝我凡事要看得开些,虽然是他把我的心迹告诉了徒弟,可我没有怪他的意思,纸是包不住火的,一直活在自欺欺人的梦里也是一种可悲,还不如把一切都打碎,变回原形。我好像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动物,不敢触碰伤口,只能把心封闭起来,生命里的过客谁都不会成为你的交集,就一个人独来独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叶子落了,只听到风的呼唤,我找到了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跟随着命运的脚步。
" R# O0 r; O& D4 m 徒弟的生日到了,一种本能唆使着我去为他做点什么。他并不孤独,有我在身后一直默默地关心着他。生日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年当中最大的节日,那他一定要享有这样神圣的时刻。他没有主动请缨,邀请我们去聚餐,傍晚的时候我订了一个蛋糕,又不由自主地去水果店了亲自动手做了10多盒的沙拉,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错了,我们应该没什么瓜葛了,如果再让他怀疑我的‘意图’,会不会只有徒然地增加反感,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讨个没趣,是什么在支配着我的行动,我不是早已把爱搁浅了吗?2 [' {3 I0 H, ^: Y5 r. i
可不可以容许我一次,就在今天,为你做全心全意地付出,过了今天,就什么都不是了。可不可以让我有一次,自由地呼吸,把爱的味道融进沙拉里。什么都不管了,我已经拘禁了自己好久好久,我不想再做感情的囚徒,你会答应吗?$ p7 C8 {- T2 n' S. A C
晚上,大家一起坐拥在草坪上,夜色如洗,温柔地包裹着大地。我捧着一大箱水果沙拉来,叫小胖带的蛋糕也到了,人渐次地到齐了,我在沙拉里放了10多种水果,大家都一致地啧啧称赞着。我抬头看了下徒弟,只见他也在出神地看着我,我忙笑了笑,转过头和别人说话了,“小坑,你师傅对你多好啊,这是你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一天啊。”嫂子慨叹道。我没有言语,心境很平静,夜色里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可是只觉得他微微地在笑着,象对我说些什么。吹蛋糕的时候,没有打火机,我马上跑去路边摊的小贩阿姨借了一个,跑回去,大家还在那里,风有点大,好不容易点起一坑蜡烛,大家把手围城障壁,挡住了风的侵袭,徒弟许完了愿,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大家吃完蛋糕,我在一旁收拾着残局。不住地有人道:“坑,你今天好贤惠啊。”
% g. D/ c! `! @8 y “小坑,你师傅对你真好,以后就嫁给他了吧”。
* R$ {7 w" z+ h4 C7 h9 O7 U“他们不是早就抱在一起了吗?”“是啊,哈哈。”人群散去,我和他又走在相识的路上,“师傅,你为什么待我好啊? ”徒弟抿着笑意,怯怯地问道。" ~( c* @) Z l
我想说这是爱的驱使使然,却不知道为什么说道,“不知道呢?你只把这当成是一种友谊吧。”5 D3 o- T: H2 P* f9 |. u
“我很感动,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今天,以后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的。”他咬着嘴唇,象对自己起个一辈子也不会陨落的誓言。
1 m p, b, P# M5 w7 { “师傅不要你那样,那样子会狠累的,我只要你好好地打球,好好地生活,就足够了,”我的心微微地起了波纹,理智已经把我们的爱生生地隔在两端,虽然内心还是温热的,可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异常的冰冷。
e/ _, s0 ?- o5 d. { “谢谢你,师傅。你是我遇到的最好最好的人了。”说完,我们都笑了起来,象在为过去做一个郑重的告别仪式,也在为看不清的未来,埋下心中的永恒的憧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