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独苗竟是GAY

dada52715518

她很漂亮。

    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说，那时很多人都夸我这小子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结婚三年后，我们才有了第一个爱情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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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最后一个。唯一的一个。

    我给他取名叫“环”我对玲儿说：“你要真的是个‘玲儿’那我就用‘环’来锁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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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U8 S) s* K, n+ r/ b0 A    那时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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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M3 L& D  Q# J. Q: U    我是个粗人，能有爱子娇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们是我唯一生活的动力，在改革开放前期，我毅然投身到商海之中。几经沉浮，我总算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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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常常都是几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所有家务都落在了玲儿一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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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 U( }& X/ u. f- t    她真好。从没半句怨言。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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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 N; S, n: [/ V2 p    时间过的真的好快，转眼，我已经步入了而立之年。

6 F4 b, Y5 _3 z) J: A) u    环上初中二年级了。

    他真的很优秀，体育各项在学校可算是全能，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很多人都夸我有福气。能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已经半年没有见到环了。今天是周末，我有意没有通知他，一个人开着车，早早的等在学校门口，希望看到他惊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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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的人很拥挤，不久我就看到了环，和他身边的一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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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孩推着自行车。他们很要好的样子，一路有说有笑，路过我车子前的时候，环愣了一下，我没看出什么惊喜的表情，惊讶倒是真的。

3 @6 O$ E% t! d7 u: _9 t  t    “爸！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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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接你呗。”我摸着他的头，笑着说：“又长个了，快赶上我高了。”

+ w% a# F2 J0 l/ p6 \% q    环有意无意的歪了一下头，说：“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搭他的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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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5 O3 Z/ \. B" o    “这是你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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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凡冰，这是我爸。”

3 Q! V9 p7 X2 `) I    “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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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U0 Z; R# \    “好”我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清瘦清瘦的小男孩。

    眉清目秀就象是个小姑娘，说话的时候还会羞涩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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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急着拉凡冰要走。却被我拦住。

7 V, `$ Z/ y5 k: g& z    “别走啊！你妈已经在饭店订好了位置，就等你去了。”

    “我……”

    环有些局促。

    凡冰拍了拍他的肩，说：“去吧，我先走了。叔叔再见。”然后没等我邀请他一同吃饭，就骑上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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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p; e* R- _4 H& x# y    环望着他的背影颇有些依依不舍的味道。我笑着拉过环说：“看什么呢傻小子，上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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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 Y+ L6 q/ ~8 A    那顿饭环显的心事重重，我和玲儿说：“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学习这东西不是逼出来的。要培养他的学习兴趣才行。”

: w+ }: T% G) s+ ^/ g. m- A, d    玲儿茫然的看着我说：“没有啊，我从来不逼他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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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c' j7 T2 _3 H' r& h    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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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有一个很长的时间可以陪在他们母子身边，很快环的暑假到了。我说要带他到桂林看看甲天下的山水，或是到泰山看看东岳的雄壮。但都被他以初三学习紧，要好好温习功课的理由拒绝了。

    看到儿子这么上劲，做父亲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U) ~' k+ a8 r  ~    暑假第三天的时候，环很小心的告诉我有事情和我谈。

    看他那稚气未脱却一本正经的脸，我和玲儿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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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f+ u6 v. b: E- Y4 k( Z' M    然后他与我们说，有个同学家里动迁，父母都挤到亲戚家里去，他没地方学习，问能不能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也好两人共同学习，又特别强调说是男生。还是班里的骨干云云……

7 j/ ?- B; W# i5 n    我对这事无所谓，家里也不差一个小孩子吃饭，便欣然的答应了。

    倒是玲儿追着环问了好一阵子，比如他姓什么，叫什么，学习成绩怎样，有没有不良嗜好什么的。

: n6 J/ l$ a& `) N0 l    环被她问烦了，我就在一旁笑。

( o5 b4 {; o( _0 ^" {0 m+ a    “你笑什么？”

    我笑着说：“又不是遗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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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3 l" O. L# X/ b# P3 U0 r    玲儿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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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环早早就出门去了，中午时打来电话，说晚上就会把那人带回来，我和玲儿费尽心思的掂对了一桌子家常饭菜。生怕让小孩子对我们有穷人咋富或是仗势欺人的感觉。

    晚饭时我第二次看到了那个叫凡冰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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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a9 ^/ p5 f0 E% T    有些腼腆，吃的也很少，因为这样，我和玲儿也什么都没说，只在环的房间里加了一套被褥。

  C8 E4 V0 Q' `5 H/ C; W8 R5 Z# K# `    渐渐的，凡冰和玲儿的关系好了起来，他也包揽了大部分的家务。比如环的衣服，他洗的比玲儿还干净。他们小哥俩时不时的还趁我和玲儿不在家的时候弄上一顿家常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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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A& @1 g; k/ m    这让我们两口子高兴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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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n8 s1 Y" w/ J( I  V    很快，我又要离开他们了，环和们送我到机场。

    之后，凡冰不知为什么也说要搬出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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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c4 a, T* e0 S  ?- ?, e4 z    听玲儿说，环整整三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曾出门。

- d( x6 C6 N0 l$ ?0 Y    玲儿笑着说：“真不知道你走了，能给他这么大的打击。儿子大了还是跟爸好呀。”说着黯然叹息。

; ?2 [5 l  E$ i5 K1 W2 g4 `    我一面安慰玲儿，一面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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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g, X0 c/ |4 P. S    时间不停的向新千年推移，环上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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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生意也迎来了第二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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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 ~7 G! X% e5 R3 S: p2 n    只是常年在外的生活方式还是一直得不到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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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在环大学三年的时候，我有了一个长假，可以陪玲儿他们娘俩呆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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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t# z! @6 E2 O) ?$ [此时我已进中年。鬓边的白发告诉我，儿子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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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环的寒假。

    环说他有个同学，想住一下开窗就能看到海的房子，问我能不能暑假在我们家住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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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b( i3 Q$ l* Z% L9 @# E    虽然我感觉冬天的海并没什么好看，但我还是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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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就带回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叫小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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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w3 S1 m* D) b! K/ R, O! t  P5 X0 c    通过与小翔的交谈，我们知道，他比环小一年，是学企业管理的。环是学计算机的。那时我和玲儿就奇怪，为什么不是一个专业，又不是一个年级。他们也会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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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 I  `" X6 U    环说是在图书馆认识的，因为小翔拣了环的钱包，一直在那儿等人找回。

    那时我们对这个理由深信不疑。毕竟环从没有骗过我们。

, r0 G$ r) [$ u. \    他们经常躲在房间里，有时嬉笑调侃，有时窃窃私语。

    小翔的身材比环要瘦些，个子也比环矮，加上他的皮肤异常人的白，远远看去，他们俩走在一起就象是一对初恋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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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9 q: l( T' `0 W8 j! Q; U& J    邻居的大娘有时就会问我，你儿子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我笑着解释说：“那是个小伙子，是您看差了。”

' W: s/ K9 h6 i* f- }- d& y    大娘边走边叨念着：“原来是个男孩，看着跟个小丫头似的，唉，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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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些话，我的心好象是被棉花塞上了一般，堵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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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O# W# i' t. L( I    一天趁他们不在家，我把玲儿拉过坐下，问：“你看环和小翔怎么样？”

+ q- Y; m- e8 H% f+ U% x    玲儿不解的问：“什么怎么样？”

    “就是他们的关系，你看正常吗？”

9 D& G% ^# r2 w: A+ ~8 E    玲儿笑了，说：“我还当你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随便问问，你别多心。”我一边抽烟一边说。

2 R1 I4 l4 e" Y1 a0 k0 s$ z    女人的心总是比较细的，玲儿说：“他们似乎不只是‘同学’这么简单，你看他们每天同吃同住，形影不离，最可疑的地方是他们睡觉的时候竟然会把门反锁上……”

    没等玲儿说完，我就笑了，说：“你这‘可疑’一词用的太悬乎了。好象咱儿子是犯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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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5 }# M0 k. d6 ?    玲儿并不理我，问：“你有没有注意到小翔的眼睛？”

% C6 A% c) v" u5 M    “什么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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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的眼睛，他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从不敢看我们的眼睛。做事的时候也有些局促，好象生怕做错什么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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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4 D( w! p% b: b& w( {$ x; Z    “哈哈哈……你太多疑了，人家毕竟还年轻，不敢和长辈交谈也是正常现象。”

    玲儿不死心，拉着我来到环的门前，说：“要想知道事情的究竟，我们就进去看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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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H# ~- B5 B, `' P  d    我拉住玲儿，说：“这样不好吧，等他回来我和他谈一谈就行了。”

    玲儿不同意，一定要进去看看，我拗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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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翻箱捣柜的早来环房间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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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布置的很精巧，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我儿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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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t/ _$ p- s# u0 t, f    玲儿环顾了一下四周，对我说：“你有看出什么不对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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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S3 f" C+ @9 N6 t    “除了很干净，象个女孩子的房间外，没什么不对啊。”

+ N' X4 }# r* J    玲儿笑了笑，说：“这就是最大的不对，男孩子的房间该是臭气漫天，片地狼籍才对。你见过哪家的‘公子’把自己房间整理的这么干净？”

    我瞪大可眼睛，问：“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狐疑起儿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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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j) J) p) C* b% t/ U    玲儿说：“不是我狐疑，我是观察了好久了，只是想等一个适当的机会和你说，就算今天你不说，我也要说的。你看……”

    玲儿指着床上的被子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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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4 P0 [" o2 g9 u& b    两床鸭绒被，叠的很整齐，我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 a9 G, h7 P$ v& G; A/ d    玲儿指着其中一床，说：“是给小翔特意拿出来的，是我叠的，我认识。”

    我突然明白了，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一直在盖一床被子，只是每天将它们放在床上？”

    “有这个可能”玲儿老练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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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 y# k9 F; H2 J+ u" R    “难道……？”我不敢相信，没有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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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1 H  \3 h: W) m! O; P    玲儿说：“先看看再说吧。”

5 S+ ~, B' n" p她开始轻手轻脚的翻弄起环的东西，除了三个被锁上的柜子打不开外，几乎全部被她搜遍。但却再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 r0 \+ L, X/ J) n    她显然很失望，看看时间快一个小时了，我也累了，就随便坐在环的床上。

    但当我无意间见手放在环的枕头下面时，却感觉自己好象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于是顺手拿出。

    我惊呆了，玲儿也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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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夫妻对望，足有半分钟，谁也不说话，谁也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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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d6 }0 h9 ]% c% Y3 W    ——安全套。套安全

" h6 T8 v1 u+ i# t) }    六个醒目的红字，象六座无形的大山，死死的压在我和玲儿的心上。

    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儿子已经长大了，但也不该在枕头下面放着这种东西啊。

    我和玲儿在同一时间沉默了，又都在同一时间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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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c9 p7 b) Z  b    玲儿怒不可遏的拿起电话，就要给环打电话，却被我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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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1 r- g0 N    “我看这事还是先仔细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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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R9 ~1 p7 B; T( q8 g    玲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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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A) {! d2 j    我将那玩意打开，已经被用掉了三个，还省下两个。看看上面的定价为28元。

    我笑着说：“他还真敢花钱，比我们的价格还高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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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0 q8 i, K0 w# v. u, R    玲儿赌气在我的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转身走出环的房间。

+ T+ z1 ^7 L+ G* `. s# s0 s    我收住了笑容，点了一支烟，沉思了好一会，才按原样把那东西放回环的枕头下面，又整理了一下床铺，这才锁好房门，出来找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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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 Q0 W1 v6 o: f    玲儿正闷闷的坐着，不理我，也不吭声。

; ^- a- G# X6 \) j: j3 P    我坐在她身边，说：“你也不用太着急，这事恐怕是个误会。等他回来我问问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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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会？铁证如山，还有什么误会？孩子都是被你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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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环还还是不错的。你说从小到大，他有没有让咱们操一点心？孩子大了，有了正常的需要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

    没等我说完，玲儿就抢着说：“正常？亏你还说的出来！同性恋也算正常，世上就没有不正常的事了！”

4 K% j0 v1 t, \' p    那是我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同性恋”三个字离我是这么的近。但我怎么也不能相信。笑着说：“甭逗了！我儿子能是同性恋？可能这小子是交了女朋友了。我象他这么大的时候咱俩不都快结婚了吗？”

& h* K9 X' T- c# z) j# I    玲儿撇了我一眼，数：“就算是交女朋友了，也不能……要是真弄出点啥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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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1 v+ W% }    “没事的，至少他还懂得用那东西啊！没看吗？‘安全套，套安全’既然安全了，会有什么事呢？”我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玲儿骂着说：“老不正经的！好的你不学，静在外边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知是哪辈子作了孽，嫁给你这个东西！”说着流下泪来……

/ B3 K# _2 O6 Q$ N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玲儿哭，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她是那么脆弱，儿子和我对她是那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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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6 D3 _  ^3 f4 ]' `    我把她揽在怀里，安慰着：“等他回来我和他好好谈谈。这事就交给我办吧，如果他真的有了女朋友，叫他带回来让咱们看看，要是他们自己同意，等环毕业后就给他们办喜事，也算是了了咱俩的一个心愿不是。你哭什么啊，好了，好了……”

    玲儿在我和声细语的劝慰下，渐渐止住泪水。

/ w, g6 h! }0 J$ A& A, u: D    傍晚，环和小翔一同回来，一回到家就扎进房间不肯出来。连饭也说在外面吃过了，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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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玲儿草草的吃了一点东西，玲儿就催我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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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考虑如何开口的时候，没想到环却恶人先告状的来问我们：“你们是不是进我房间了？”

5 K/ z0 ?2 r9 W8 v, n8 k5 T; |    玲儿看我了一眼，刚要说话，我便抢先说：“没有！你房间钥匙我们也没有，怎么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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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s$ w* j; Q    玲儿把话又咽了回去。

; P; N/ m' G( b) P9 R9 x    环显的有些激动，说：“那掉在我地毯上的烟灰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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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暗自怪自己太粗心，竟把烟灰落在了他房间里，“可能是外面刮进来的吧。”我也知道这个解释并不高明，但只要我死不承认，他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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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N7 {9 f. u# X5 x& G" b  T    “我房间的窗户一直是关着的！怎么会从外面刮进来？就算是刮进来的，它不落在写字台上，不落在书上，不落在别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落在我床边的地毯上！”他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既然是刮进来的，它哪还回找地方，当然是想落哪儿就落哪儿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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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掰！你要是想查对我就直说，可以等我在的时候大大方方的去检查！你这样是侵犯我的隐私权，Shameless！”

4 ]5 u( M$ L+ `! e9 v    “什么？你说什么？”我不知他是不是在用英语骂我，但他说我“瞎掰”着实让我非常生气。

    没等我说话，玲儿早就憋不住火儿了，抢着说：“进了，是我进的。你说怎么办？去法院告我吧！我还没找你呢，你倒反咬一口！”

4 Y& M3 Q3 Y$ [% W/ I    “什么叫我反咬一口？我怎么了？你们都查出什么了？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呀！要是没有证据就别乱说！你这是诬陷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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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 |1 M3 f6 g5 ^8 J5 Y    小翔听到我们的争吵忙着出来拉着环说：“算了，算了，也许是阿姨要拿什么东西所以就进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少说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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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的火气一下子小了许多，正要离开，里玲儿却不依不饶“我诬陷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有外人在我不想说就是了！你自己以后做事检点点儿！”

    我第一次发现玲儿的火气竟这么大，但我马上就知道环的火气也不小。那时我才知道，自己这个丈夫和父亲是有多么的不称职。

    环瞪起眼“怎么叫我做事检点点儿？我怎么不检点了？你拿出证据来给我，我伏首认错，拿不出证据就是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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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真的急了，她呼的站起来，三步并两步的闯进环的房间，边走边嚷：“你要证据是吗！我就给你证据！你过来！”

7 P  i. s# ~1 V2 c8 j    我生怕事情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连忙跟了过去。

    当我们大家八只眼睛都盯着环的枕头下时，玲儿愣了，我也愣了，环却更加得理不饶人了“证据呢？在哪里？拿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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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怎能咽下这口气，怒骂“小冤家！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知道！还用我说……”

    小翔在一旁满脸通红，不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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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毕竟心虚，见玲儿真的生气了，也闷不做声，只是在一旁赌气。

    玲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继续骂“整天学生不象个学生的样儿，穿的怪哩怪气，有家也不回，动不动就在别人家住！谁家平白无故的养你……”

; a! [3 e) m( Z2 G. D9 z! a6 a    玲儿指桑骂槐的说法儿，让我也有些反感，毕竟小翔还在身边，怎么说也不该说这么重的话。听了这话小翔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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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3 W$ e& [& `8 p) f; Z, W" Z    我正要拉玲儿出去，环却猛的站起来嚷着：“你看不惯我搬出去住就是了！用不着想这个法儿来撵我走！”

- w. Z  f3 W5 K8 b, E- V. e    玲儿哭着说：“我什么时候要撵你了？你从小到大吃的住的，穿的戴的，哪样不是我一手给的！到现在你翅膀硬了就要反天了！行你走！走了就别再给我回来！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 P* k/ E- U! j. u/ H: m    是我该说话的时候了，我摆出一副父亲的架子“怎么和你妈说话呢！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谁也别再提了！你好好在家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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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我拉着玲儿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再有下话。

8 [) Q/ J/ o$ g1 C: \1 W9 w    第二天一早，小翔就来和我们辞行，说快过年了，也该回家了。并说了些客气话，邀我们有空就去他家玩。我们也象征性的做以挽留，玲儿也说了些关于昨天在气头上，口不择言，叫他不要误会，继续住着没有关系等话。小翔执意不许，然后就让环送他去火车站。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环经常躲在房间里鬼鬼祟祟的打电话，几次玲儿去偷听，却都被环发现，没有成功，为此还吵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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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0 l5 Q' i8 t+ ?    他们母子关系渐渐进入了一个僵局。

0 o! Z4 Z1 l7 r' k    转眼就要过年了，我想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他们母子的关系，也好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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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晚上那天我做了一桌子环爱吃的饭菜，又亲自给环倒了一杯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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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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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T9 e7 s4 n" N* N% s    我永远都不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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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着窗外爆竹声声，我端着酒杯，对环说：“来，爸敬你一杯，祝你学业有成。”

0 n6 Y# S" c" R/ H: f6 c5 d1 L: I+ p    环笑了笑，说：“该我敬您才对，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说着将一满杯酒干下，抹了抹嘴，又给玲儿满上一倍葡萄酒，说：“这杯酒敬您，以前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您看在我年纪小的份儿上，原谅我吧。”说完又是一杯酒下去。说完，举起第三杯酒，说：“这杯我一起敬爸妈，感谢二位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做儿子的无以回报，借这杯酒，祝爸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环分两次将手里的酒喝光。

- g; V  k% C, I- t2 p    不知为什么，听完环的话心里感觉酸酸的，玲儿更是忍不住偷偷的拭泪。我赶忙岔开话题。

2 \8 h$ K# W. G2 j, ~9 R    但环却余兴未尽，又举起杯，说：“这杯酒敬我自己。过完这个年，我就23了已经不小了。该是自己闯闯的时候了。我祝自己一切都能顺顺利利。”说完，他的眼圈红了，但还是干下了这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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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环为什么会这么说，连忙问：“怎么？你不想上学了吗？”

    “当然不。学我是会继续念的。但我想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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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还在生妈的气啊？妈那天是生气了，才说了那些话……”

" }% h7 w6 O4 A8 h' f% Q/ o2 a    环没有让玲儿说完，就抢着说：“妈。我怎么能生您的气呢？只是有很多话，不能和你们说，就是说了你们也不会懂。那天您骂的对，我长这么大靠的都是您和我爸。这些天我想的很清楚，是该自己闯一闯的时候了，我有手有脚，不能总靠父母养着不是？”说完，勉强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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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C! M0 n, p% H' t    玲儿还想说些什么，却先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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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  \* V! f+ U3 X5 H' m. l    我说：“出去闯自然是应该，但你现在还在上学，又是冬天，你想去哪啊？”

    “我可以先向您借点钱吗？等我赚到钱一定会换给您。”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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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 {5 x% D: v, @9 N7 C( \    “当然可以。你想借多少？”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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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环干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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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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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同意他搬出去？”玲儿急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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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儿子长大了，要自己养活自己，咱们没理由反对啊，况且他已经决定了，我们反对不也是徒劳的吗？倒不如让他出去闯闯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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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气的站起，说：“我不管了！儿子都是你惯的！”说完，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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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 C) _5 I7 e+ G( Q1 a9 |    环想去解释什么，却被我叫住。

! y0 U, F% Q" f- w3 g- K" X& P    给他满了一杯酒，问：“这次出去有什么打算吗？”

    “还没有，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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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递给他一张名片，说：“要是不行就打这个电话试试，应该可以的。”

    环笑了笑，接过名片，塞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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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8 L/ e# i+ a0 ^    我举杯，说：“来，咱爷俩干一杯，也算是爸给你饯行了。”

    环端着杯说：“我不会马上就离开，要先安排一下，饯行不需要着急的。”嘴上虽这么说，还是把酒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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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杯接一杯的和环喝了起来，从没发现这小子还真能喝，哈哈，几乎快赶上当年的我了。

    但毕竟还是不如我的，他有些醉了，我看的出来。

) A# Q9 P* x  H5 B) Q0 {5 n" Y    于是渐渐的开始走向正题，我问：“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什么时候带回来给你妈和我瞧瞧啊？”

    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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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却喝了一口酒对我说：“爸，我不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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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4 c# c( l* ~5 V  x- g  j    年轻人嘛，对婚姻的看法多种多样，不想结婚也是有的，我并没太大的惊讶，问：“为什么呢？”

    环苦笑，将余下的那杯酒喝光，又慢慢的倒了一杯，说：“如果我说我喜欢男孩您会怎么想？”

6 k3 x6 x, d+ Q$ ~    我怎么也没怎么想，我笑了，因为我怎么也不能相信。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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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儿子，可别和老爸开这种玩笑啊！”

    “要这是真的呢？”他严肃的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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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l6 w% v5 D1 I5 ^$ V    我也意示到这确实是个严肃的问题，收住笑容，问：“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是从美国回来的，听说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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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笑了，似乎是在笑我的无知，说：“没有用的。GAY不是病，也不是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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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W! w: }$ E! }9 M    “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GAY”也是我第一次这么用心的去记一个英语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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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长舒了一口气，很轻松的对我说：“真的很高兴，今天能把话说出来，我觉得好受多了。不管到什么时候，爸还是我的爸，妈还是我的妈。永远都不会变，我还是你们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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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心下盘算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玲儿，或是不是该给环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的检查一下……

    环在大年初六那天早上，收拾好了一切，不顾玲儿的吵闹与阻拦，便带着我交给他的储蓄卡，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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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F4 j( G. Q    在环走后，我就取消了原本的计划，留了下来。然后我就开始了“行动”。

    我在酒店请了六位朋友，他们中间有大学毕业，有留学回国，有学者，当然，也少不了那位著名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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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f" M( V/ R: t( S    席间，我开玩笑似的问：“你们听没听过‘GYA’这个词啊？”

    然后他们就都笑了，有的问我：“您老人家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这个词啊？”还有的假装正经的问我：“您不会就是‘GAY’吧？”

8 l: h  o3 {: E* Z% v0 U3 ?* L    我笑着说：“只是偶然听到的，就随便问问而已。谁能帮我解释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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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在校的大学生说：“单就这个词而论，有很多解释，但大家最常用的，也是中国人最常用的，就要说是‘同性恋’这个意思了。”他还是在滔滔不绝的数落着些什么，但我却一点都没听进去。

    趁着话题还没断，我故做疑惑的问：“不知道这是不是病呢？”这当然是问给那位心理医生的。

    但没等他答话，一位留学回来的朋友变迫不及待的接茬说：“其实这并不奇怪，也不是病。在国外很多国家同性恋都是可以注册结婚的，也很多GAY吧，是专门供GAY们交流交友的场所，我在法国的时候就认识这样一对‘恋人’他们已经相恋十多年了，今天比你的岁数还大呢。在中国也有很多这样的地方，我就去过……这也是一个国家开放的一个标志，说不定哪天，中国人在街上碰见，首先问的不是‘你吃了吗’而是‘你是GAY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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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说完大家都开怀大笑，而我却有些不悦，微皱眉头，问：“照你这么说，一个国家发展的好坏，要看该国的同性恋多少来决定了？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们这些在外国呆久了的人，一脑子的‘腐朽文化’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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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我说完，大家就又都笑了，有的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并说：“我们这叫‘腐朽文化’啊？大叔，你真的是脱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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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7 I# w* I1 O, |我更加气愤，心想：难道真的是我脱轨了？难道男人喜欢男人就是潮流？这特太荒唐了！

: p# e4 {) ?. Y3 k, W# w    幸好我还没忘了今天来的目的。于是压着火儿，问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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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算不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呢？”

    那为医生抿了一口酒，沉思了一会说：“弗洛伊德在《爱情心理学》一书中把同性恋归纳为三种，一是：全然倒错的。就是认为自己就是异性；第二是：两栖性的倒错。这个就是可以接受两性，也就是性心理的半阴阳；第三是：偶尔倒错者。他认为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两种，一是先天性的，二是变质性的。但无论是那种，还都没有得到权威的证明。”

    我听了半天，脑袋都快砸了，问：“那那位弗什么德的，有没有明确的说这是不是病啊？”

+ k- A3 ?- g5 @6 `. w- H. u$ `0 ]* s3 j    大家都笑了，那位医生也笑着，说：“那个弗什么德的在《精神分析引论》中写道：那些公然自称是同性恋者的人，只是他们同性恋的倾向是自觉的或明显的；这些人的数目比起仅有潜伏的同性恋倾向的人来，实在是微乎其微。”

2 ^$ f5 U0 `5 c- ~8 x1 ~    我听了这话，有些丧气，但还是不死心，还想问，但又不好追问的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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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那位心理医生还真是懂得猜测人的心理。他直接回答我：“对同性恋是不是病这个问题，世界医学上还没有一个确实的定义。有人将它归为精神疾病的一种，但有人却不这样认为。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不知道！”说着哈哈大笑。

! X1 [; O6 C$ d  e" ~, I+ S6 i2 m  z) j    我的鼻子差点被他气歪，心想：难道我儿子得了精神病？这怎么可能呢！我还从没听说过精神病喜欢同性的！

    宴会就在我的一头雾水和朋友的嬉闹声中结束了。

    我怀着万般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并鼓足勇气，把这个事实告诉了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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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她很焦急，不知如何是好。连着问我：“这可咋办啊？儿子这下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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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c% L' u$ h3 c5 E    我连忙权“什么儿子完了！大过年的，不能说点吉利话啊！人家都说了，有胆量承认的比没胆量承认的多的多呢！就这点看，我们儿子还是挺勇敢的，你该高兴才对啊。”

    听我这么满不在乎的说词，可把玲气坏了，她一反常态，对我大哭大闹足足三天，逼我让我把环找回来，一定要让他去住院并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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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m0 i' z    我不是不想找，但环至走后一直没有和我联系，也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手机也一直是关着的，这让我怎么去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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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5 q$ h0 g2 Y, `# z# n' O9 w) @& c& ]    一面暗自怪自己太粗心，如此纵容儿子，一面又要安慰玲儿，那段时间忙的我是不亦乐乎。当然，也找过很多地方，打听过很多同学，结果都是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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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终于商定，等三月环开学后，我再陪玲儿到学校去找环。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对于我和玲儿来说，那段时间过的真的是很慢。

    玲儿的神经几近崩溃，这让我很是担心，儿子的“精神病”还没治好，再把老婆弄出个“精神病”那我可就麻烦大了。所以我尽量想法子逗玲儿开心，但对她似乎没什么帮助，人也日渐消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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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P/ }/ v" G4 d    终于，到了学校开学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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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 H# x: I  o" l    玲儿拉着我天还没亮就来到了学校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校门才打开，我们办了相关手续后，直接找到了环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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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m0 j- S$ o" H, F$ z    开学第一天学校没有课，只是做一下开学讲演等事情。寝室的同学还没起床，但我们却没看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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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告诉我们，他三天前就已经搬出学校了，好象是回家住的吧。

    玲儿茫然的看着我，我清楚的感觉到她很失落。从没有过的失落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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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E. J( q9 a: w- A    我们又在同学的指引下，来到学校的礼堂，但直到开学典礼结束都没有看到环的身影。

, \# S; I' P# \; l    玲儿执意要去找老师谈谈，但硬是被我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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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拦住玲儿的理由是去找小翔打听一下，或许会有收获。

    于是我们有几经周折，才找到了小翔所在的学院。

. G- @- O( q  A% b8 C    小翔已经开学三天了，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上课，下课后他就看见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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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他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温文尔雅的和我们打招呼。显的很绅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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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l) x: p1 H' [9 u1 Z- t7 k( h5 ^    玲儿急忙向他打听环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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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拉小翔到了学校里的一家咖啡厅，我一向喝不惯咖啡，所以只要了一杯矿泉水，问：“你现在还和环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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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8 t0 U, \3 Y" R( R    他很平静，不似以前那样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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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 U# Y% ]# z    “我们分手了。”

( q: Z3 M( W5 H; n8 w    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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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P& y1 b1 p    不是惊讶他们分手，而是惊讶他怎能用上“分手”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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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e% P4 Y& ^+ o9 b2 ]* e% P( B    “哦”我故做平静的问：“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在南市，是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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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1 U* J) v( ?* {9 J+ E    “他自己住？”我都不知道自己问这句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不管怎样，我还是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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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翔淡淡的笑了笑，看的出，他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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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w: Z7 q" P) q1 k    “好象还有别人吧，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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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9 k; J& @  }    “你怎么能不清楚呢？你不是和他很好吗？”玲儿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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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G9 `; o3 o( Z$ N' g) A    他又笑了笑，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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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B' E! g    “说话啊！都是你把环给带坏了，原来他不是这样的……”玲儿真的生气了，异常的愤怒，竟然能在公共场所大喊大叫。

6 W  _! V+ k1 W' a$ ~5 U5 ?    小翔没有反驳，只是站起身，说：“我还要是上课，先走了”说完，放下五元钱，走了出去。

    我知道，他这是不领我的情，要自己付钱。

    但玲儿却在他身后不依不饶的喊：“五块钱？你在我家住了多久！吃了多少！你给五块钱就能补偿了吗？你个下流坯子，你个变态，我要告诉你们老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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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儿的吵闹引来了不少同学及老师的围观，她不停的向人们解释小翔是怎样“勾引”环的等等。当然，这些多半也只不过是她的设想而已。

    ——自己的孩子总是比别人的好。出了点事，只会一味的责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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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B- S2 H% I7 w6 m    这是很多父母的共同心理，玲儿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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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玲儿拉出了学校。开车来到了南市。但什么都没找到。

    之后玲儿就病了，常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嘴里不时叨念着环的名字，还有骂小翔。

6 K- {8 ?1 ?/ z8 O) Y    我因为只顾着为玲儿看病，环的事就只有暂时放下。


$ Y! W) d% W* X. p/ |直到一个星期前五的上午，电话突然响起……

    “喂？”是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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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y, y$ l0 k7 s  a    “你们为什么到我学校去！为什么要去闹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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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 o0 _$ I    那天环很激动，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说：“你妈病了，回家来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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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y) B  u/ e8 r  F: h$ q    环沉默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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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小时后，门开了。

    环看见我起初是愣了一下，他本来怒气冲冲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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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您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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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出乎我的意料，才分开短短的两个月，难道人老的能这么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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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l# C1 G1 F) ]( C    “妈怎么了？什么病？去医院了吗？”

    我苦涩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大事，你妈只是太想你了。”

    他只陪着玲儿说了一会话，就说要去上学，匆匆的离开。临走时嘱咐我说：“爸，别太操劳了，我会常回来看妈和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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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住在哪，有没有联系方式，他只说：“以后再告诉您吧，现在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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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3 @6 |: k' V4 V' R    我站在阳台上，偷偷的看着，一个中年男子，在楼下等着环，环就上了他的兰色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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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S8 }( Z/ Y) e" g    玲儿还在环的房间里不停的打扫着卫生，说环一定能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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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到过学校，知道在玲儿闹过后，学校就把小翔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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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e4 [4 c8 A; B, t    学校没说是因为什么，但大家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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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我感到很内疚。也去联系过小翔。希望能给他些帮助，但他却根本就没有回过家。这个人也好象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 ]5 V* `4 @; [' c4 x    环也退了学，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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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f5 d. t1 H4 q( v) F- F' I8 I3 n    发生这样的事他还拿什么脸留在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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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一手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不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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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少年时的房间依旧，今日的少年却非昨日的少年。

2 h; s: ^5 ?% z9 V2 Y2 R* o    窗前的大海潮起潮落，看海的人却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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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沙滩上，只留下两对弯弯曲曲的脚印……

    两年过去了，玲儿的病时好时坏，我也在生意场上接连败下阵来，此时我才感觉到了，自己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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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是退下来的时候了。

% P9 ^0 o$ `0 }- w# L    我每天早晨都会陪玲儿去海边散步，她喜欢吹清晨的海风，她说：带着鱼腥味儿的海风能让她感觉环就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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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c9 o2 {  f) R+ f    我背着玲儿找过环好几次，知道他现在在电脑市场做组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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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那天接他走的中年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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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8 u2 i+ Z+ A7 Y. S5 d( c    他笑了笑，说是朋友。

2 D; J# t8 m( p* m& A    我让他回家去看看玲儿，他说没有脸去看。

! k% h1 S! U. ~7 d    但我却好几次发现他躲在礁石后面看着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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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再见到环的时候，他突然对我说：“爸，明年我就会结婚，给你们添一个孙子，或许这样对妈的病有帮助。”

: U( T0 N2 {( h$ q) `* t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眼泪夺眶而出。

    我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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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O5 v& a+ U    原来人老了是那么害怕孤独，原来老人更需要人来安慰。即便是一个半痴半癫的玲儿，也是那么的让我无法割舍。

    我知道，环做出这个决定一定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

    或许“结婚”就是他能想到回报父母的最好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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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他这个决定的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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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7 H/ s: c- _  R8 l3 O. e: G    ——谁又知道呢？

小越

ganren 好 感人！！

didimore

做一个GAY就注定了此生的悲剧,这个世界又将演绎多少悲剧

lxj52151

好久没有耐着性子看小说了，很感人

zhxjx

看了很辛酸,很感人

kekoukele2

真的很感人，也真的是我们应该面对的问题，好在我还有一个姐姐，呵呵

84527237

最可恶的是现在都是独生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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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几个哥哥姐姐什么的
  u, g' z/ t8 x  I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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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就没多大关系了

jasonshia

一声叹息~

yizhigudan

太复杂了 太复杂了 只是一些观念的问题 却要衍生出道德伦理的问题 其实 就像北方人吃面 南方人吃饭 但是南方人也会吃面 北方人也会吃饭 就这么简单

anotherboy

要说真的，gay不能把外面的关系往家里扯进来，对父母是很不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