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行李的时候，翻出来一张保存得完好如初的名片，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内分泌突然旺盛。他的五官记不真切了，倒是当初他对我说话的那些神情，历历在目。 O1 Y$ Z) ^1 w& e& o5 E3 [1 ^
他是我朋友的结拜兄弟，我听来的版本是这样的。我朋友叫他大哥，我也就跟着叫。9 X7 G7 a6 M1 y" e2 ~3 D$ n
我在朋友家做客，放了寒假回家之前，待了一个星期，在回家的前一天认识了他。那张名片我是在什么情况下拿到的不记得了。我想可能是在第二天快分别的时候。; E! g) a8 K: s0 I; G) w
他是个英俊好看的男子，可以肯定的是，他年轻的时候绝对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我没有亲眼目睹。岁月在他脸上增添了道道衰老的痕迹，却从不曾带走他的俊俏惊艳。
6 M2 f5 N9 `1 F. i4 e他说他当过兵，这个没有让我觉得很了不起，但是他说他以前是舞蹈演员，我顿时对他多了很多好感。5 ]9 m1 w" y$ J4 L, L( p/ q" r
他跟我说港星里某个天王巨星也是。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听明星的这些八卦。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有点紧张，很惊讶地说：“不是吧？他很正常。”
}) f( g' H+ d4 O3 n3 j1 A他就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头，骂我小鬼，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难道同性恋就不正常啦。我有点尴尬，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那么多。
- y; Y$ ~# Y: ^% @: E我朋友把他留下来吃晚饭。他喝酒了，喝了很多。朋友开始还劝他少喝点，他怎么也不肯，还要我朋友陪他一起喝，他说他今儿高兴。
1 X5 S- k8 A# L/ \( y# k+ A* X @9 D喝到要吐的时候，我扶他去洗手间。他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每当我被别人紧紧抓住的时候，我的内心就会异常亢奋和激动。
, v0 u) M- W2 R7 X4 s7 i他顺理成章地醉倒了，走不动了，只好留下来跟我挤一张沙发床。
8 s S1 V# K# j+ y& ^, R" q. U我磨磨蹭蹭到深夜，迟迟不肯上床。听见身旁的他均匀而低缓的鼾声，很是犹豫和惶恐。直到后来很晚了，朋友都准备睡了，我才不得不脱裤子上床。
; k9 P1 s j& X3 z$ E( B我尽量轻手轻脚不吵醒身边的人，可他还是在我躺下不久就醒了。我故意选择了和他头朝不同的方向，结果他倒是主动，换到我这头，在我耳边躺下。
O# l5 R' f0 G我不知道他的酒有没有醒。他开始说话，条理清晰，不过是一些哄人的甜言蜜语，一些借着酒劲才能大言不惭的空话，你说它们真就真，你说它们假就假。他说他喝那么多都是因为认识我很高兴，想留下来多陪陪我。还有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他说：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可以离婚，什么也不要，跟你在一起。1 q) `; S, i! j0 S2 r. u5 Y
我没有笑他，没有问他是不是真的能办到。我又不是傻瓜，就算我傻，也只是在装傻。不过，那天晚上之后，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对我说同样或是类似的话了。我也没那样对任何人说过。
5 B8 U! R' d0 l& G! X6 V2 B: b7 L那不是他的承诺，我也不在乎他第二天醒来是否还记得，我甚至都没想过他是否爱我，我爱不爱他。我只知道他喝醉了，我可没喝，一口都没喝。" R- k" ?2 s) W, K
他把我抱得很紧。我有点不习惯，不是反感，是不知道除了不去回应，还能做什么。* g; r" a6 P2 U' r- N
第二天我就要走了。他说梁秋实说过：你走，我不送你，你来，再大风雨我都去接你。于是，他就不去送我了，要是我来，就算是狂风暴雨他都会去车站接我，他不去送是因为舍不得。他还重复了一遍，很情深深雨蒙蒙的样子。, A2 U. R* m7 z, g& F
我当时没有被这句话感动，我想的是这句台词还不错哦，我要背下来，以后也拿去讨好别人，说不定能发挥巨大的作用，把对方感动得眼泪鼻涕大小便一起流。# t1 T* c' L, d! q; f
后来我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另一个人说那句话，搞得自己有多诗情画意。可是一说出口，我立马后悔了，不说还好，一说才知道这句话让我说出来真他妈矫情，还很没有诚意，完全不适合，能把我自己都恶心到。3 G; q) p3 c* h8 m
我果然不是文化人呐！ |
发表于 2009-8-25 2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