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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17 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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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堡内危机3 m* a- F. |9 @5 h) z+ a- m
中午的阳光刺眼,透过客栈的木窗洒在逻显黝黑的脸上。他猛地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像突然从梦中惊醒。头痛得像被斧子劈开,喉咙干得冒火,他撑起身子,低头一看,自己躺在客栈的木床上,身上盖着粗布被子,衣衫却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头。他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一片混沌,隐约记得那夜在仓库里与钦梧的疯狂,汗水、呻吟、肉体的碰撞……想到这儿,他胯下的家伙不争气地动了动,硬得顶起裤子。1 i6 k9 R( ?& |
“对了,钦梧呢?”逻显猛地坐起,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四下环顾,房间里空荡荡的,他心头一紧,赤脚跳下床,抓起衣服胡乱套上,冲出房门,差点撞上端着水盆的小二。7 ~5 l5 n9 w4 N) ?3 e* Z
“客官,你醒啦!”小二吓了一跳,手里的盆晃了晃,水差点泼出来,“你可睡了两天两夜,吓死小的了!”
% L: ?( h, p9 @+ F6 w6 Q' H逻显一把抓住小二的肩膀,铜铃般的眼睛瞪得像要吃人:“跟我一起来的那男子呢?去哪了?”( F* s$ \+ O& d! _3 q
小二被他吓得腿软,结结巴巴道:“前、前天早上,一位客官扶着你来的,当时你昏迷不醒,他开了间房,付了房费,还叫了郎中给你瞧病。昨天他出门前吩咐小的,给你喂了药和水,可昨晚……昨晚他就没回来。”- C( Y% y/ b( I" j
“没回来?!”逻显的声音低沉得像野兽咆哮,心头涌上一股慌乱,“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 ^9 k/ A, M' B8 v( ]& ^小二吓得差点跪下,颤声道:“小的……小的只管喂水喂药,其他一概不知啊!客官,你别吓我……”
6 G- |8 n2 k( T2 e逻显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对不住,吓着你了。”他拍了拍小二的肩膀,转身回了房,脑子里乱成一团。钦梧不告而别?这不像他的作风!难道是遇了什么事?被人抓了?还是……逻显不敢往下想,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发白。
0 ]; P: H; f3 e! ~& Z0 j他回到房里,翻遍了床铺、柜子,希望找到钦梧留下的字条或线索,可除了那几条带血的绷带,什么都没有。逻显抓起绷带,布上的血迹干涸发黑,像是无声的嘲笑。他手一用力,绷带被捏得皱成一团,胸口像堵了块石头,沉得喘不过气。
& R5 }% \4 L, }. o- c$ j“钦梧,你可别出事……”逻显低骂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夜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钦梧赤裸的身体,汗水滑过结实的胸肌,迷离的眼神,低吟的呻吟……他摇摇头,甩开那些旖旎的念头,咬牙道:“老子得找到你!”8 ~, G2 K. f; v6 M* f# p0 y
他收拾好行囊,背上包袱,直奔镇上的百戏馆。清河镇的街头人声鼎沸,摊贩的吆喝、孩童的嬉闹混杂在一起,可逻显却像一头闯入羊群的猛虎,气场冷冽,路人纷纷避让。他推开百戏馆的大门,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引得堂内宾客纷纷侧目。戏台上的唱腔婉转悠扬,可他却无心欣赏,大步流星上了二楼。
" B9 L# l3 F& _; a' F8 Y( X小二眼尖,见他气势汹汹,忙迎上来,点头哈腰道:“这位爷,里边请!”逻显没说话,径直走进雅座,坐下后冷冷道:“叫李元春来。”) j! m6 O! c1 f6 n# p' g
小二不敢怠慢,忙跑去通传。不一会儿,李元春急匆匆赶来,满脸堆笑:“哎哟,逻爷,您怎么亲自来了!小的有失远迎,快奉茶!”他挥手让小二上茶,自己站在一旁,试探地打量着逻显。5 G( m6 g% [0 ?4 R' k! O
逻显端起茶杯,慢悠悠抿了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寒意:“李老板,码头那事,消息不实啊。你们百戏馆的情报,不是向来靠谱吗?”$ [7 V* T6 m S, L. m5 b6 s/ R
李元春额头冒汗,忙赔笑道:“逻爷,这……码头的事,情况复杂,小的也是混口饭吃,谁知道那消息出了岔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计较……”7 C/ q0 u1 T1 G5 p( ^: R0 I2 b2 _
逻显抬眼,目光如刀,吓得李元春一哆嗦。他摆摆手,打断道:“今天不跟你扯这个。帮我查个人,慕容钦梧,越快越好。”
1 t; r/ [- L% K9 X9 l$ }. [“是是是!”李元春如蒙大赦,忙点头,“小的这就去办,一炷香时间,保准给您消息!”说完,他一溜烟跑了。
* ?% b. w6 W8 D逻显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桌面,表面泰然自若,内心却翻江倒海。他端着茶杯,眼神却没焦点,脑子里全是钦梧。强迫自己听戏台上的唱腔,分散注意力。6 S" J/ B; R9 ^8 C) ]4 C8 Z9 ]+ [
可戏再好听,也压不住心里的焦躁。他想起师父逐他下山时的话:“前世孽果,今世还报。”难道钦梧是他命里的劫?除了师父,他从没这么在乎过一个人。那夜的疯狂,表面上是逼毒,可他分明在钦梧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依赖,那种眼神让他心动又心疼。: m0 J: l( T% |; v3 X) L
“钦梧,你他妈可千万别出事……”逻显低声呢喃,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茶杯,指节发白。
# f* v% e8 g4 u1 ~3 R不到半柱香时间,李元春回来了,递上一封信,赔笑道:“逻爷,查到了!您过目。”
( b6 q0 M; V* Z! T6 H1 o7 m逻显拆开信,目光快速扫过,信上只有三个字:“董家堡。”他皱眉,抬头看向李元春,眼神冷得像刀。李元春吓得腿一软,忙道:“逻爷,这消息千真万确!小的绝不敢糊弄您!今儿茶水和消息都算小的账上,您看还要啥别的?”
4 E m' Z3 b+ O, P1 t& c4 d, U L# C1 @逻显冷哼一声,起身道:“哼。”他大步离开,留下李元春站在原地,擦着额头的冷汗,嘀咕道:“妈呀,这位爷真是惹不起,百戏馆都能给他掀翻喽!”9 w1 Y+ i/ m3 e
出了百戏馆,逻显直奔马厩,租了匹快马,翻身上马,直朝董家堡飞驰而去。清河镇到董家堡不过百里,换了别人得走一天,可逻显心急如焚,一路抽鞭催马,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夕阳西下时,他已到了董家堡外,马儿累得鼻喷粗气,口吐白沫。6 _. }3 N2 e/ s" X4 i( O* w
董家堡建在山坳间,堡墙高耸,气势恢宏。逻显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堡门前,两个侍卫上前,喝道:“来者何人?”
% {) e/ s4 V) R0 X( U- ]6 x“逻显。”他报上名字,声音洪亮,“麻烦通传一声,就说故人来访。”" i' x# a6 \$ ?& j* O
侍卫不敢怠慢,忙进去禀报。没多久,堡门大开,一个粗犷的声音远远传来:“哈哈,这不是我逻大哥吗!”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一位姿色非凡的女子。那汉子满脸络腮胡,笑得豪爽,正是董家堡少堡主董啸生。女子则是他的妻子梁琦柔,眉眼如画,气质温婉,却带着几分精明。0 W" @" r# i" i+ u X
“逻大哥,你咋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董啸生拍着逻显的肩膀,热情得像见了亲兄弟。梁琦柔掩嘴轻笑:“大哥一路劳累,老董,快请大哥进去,有啥事屋里说。”
, z. _( Q* O/ X4 j1 ?: L& j' ]6 }逻显点点头,跟着两人进了堡。几年前,他曾为董啸生和梁琦柔牵线搭桥,促成这段姻缘,算起来,他还是两人的大恩人。进了主厅,董啸生吩咐下人备酒菜,梁琦柔则叫人烧热水,让逻显先去沐浴洗洗身子。
3 B8 `8 c) h- [( |: {, h: j3 G可逻显却没动,坐在主位上,目光冷冽地扫过两人,沉声道:“你们两口子,唱双簧呢?知道我为啥来,还装糊涂?”
. L l8 O: }4 V p& U0 r他手一用力,“啪”的一声,面前的木桌表面龟裂,桌面看似完好,却已成粉末,一碰就碎。梁琦柔吓得一哆嗦,往董啸生身边靠了靠。董啸生干笑两声,忙道:“好哥哥,你先别生气,容我慢慢跟你说,咋还动怒了呢?”
! E, Q) N5 |8 ]3 A+ c+ s, W逻显冷哼:“我先去沐浴,你们好好想想怎么跟我交代。”他起身,跟着下人去了客房。梁琦柔拍着董啸生的胸口,低声道:“我就说这大哥不好惹,你偏不信!现在人找上门了,咋办?”+ C, {- `) }# h3 K+ P, `
董啸生苦着脸,叹气道:“都怪我听了曹江那老匹夫的话!他说带个要犯在堡里住一晚,第二天就走,谁知道惹了这麻烦!现在人都不在堡里,咱咋交代?”
2 l9 t9 ?* r* W$ u3 |梁琦柔瞪他一眼:“你呀,就知道惹祸!这次听我的,待会儿老实点,别再惹逻大哥生气!”
# I J. W q S) q8 f客房里,逻显泡在热水里,闭着眼,脑子里全是钦梧。那小子会不会被曹江折磨?会不会受伤?还是……他不敢往下想,拳头砸在木桶边,溅起一片水花。洗完澡,他换上干净衣衫,回到主厅,桌上已摆满酒菜,董啸生和梁琦柔站着等他入座。$ N2 {( Z2 H0 j; h9 s) m x4 Y
逻显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沉声道:“说吧,钦梧在哪?”1 p9 z% b$ E) p" ~% q1 z
梁琦柔抢先开口,语气小心:“逻大哥,你也知道我家夫君老实憨厚,不懂江湖的弯弯绕绕。董家堡跟曹廷有商贸来往,昨晚曹江半夜来,说抓了个要犯,赶夜路不方便,暂住堡里一晚。朝廷的事,我们哪敢多问?”2 |6 j1 Y+ O4 z$ U2 T! q
逻显眯起眼:“意思是,我好惹?” ~. \; u9 ~4 i/ p' |
梁琦柔吓得心跳加速,忙摆手:“大哥误会了!我们哪敢惹您!只是……只是不知道那位兄弟跟你有关。中午我们查了才知道,可还没来得及给你送信,你就来了。”
8 J2 H4 b1 B5 P; { Q董啸生满脸诚恳,补充道:“好哥哥,我真不知道那人是你的兄弟!曹江只说往南方走,具体去哪,我也不敢问。”0 w4 w, `- |9 l" g& }1 `
逻显沉默片刻,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见他们吓得不轻,也不想多为难。他放下酒杯,沉声道:“董啸生,你这人老实,可也太好糊弄。要不是娶了个聪明媳妇,这董家堡早让人灭了八回了。”
+ J, T9 O! d1 M董啸生讪笑,梁琦柔松了口气,忙道:“大哥说得是!下次我们一定小心。”
3 F% p% a; f5 f逻显站起身:“我赶路,不留了。下次再来,咱兄弟好好喝一顿。”说完,他大步走出主厅,翻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
# |8 O- K2 p. l, J; K: O董啸生和梁琦柔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齐齐松了口气。梁琦柔拍着胸口:“你这大哥也太吓人了,大晚上还来!以后得躲着他点,我都不敢看他眼睛!”
. N- E7 }) S. g2 }董啸生搂着她,嘿嘿笑道:“是是是,夫人说得对。走,进房,爷给你揉揉,消消惊。”3 o" c; A( Y0 g6 @. ?* y
梁琦柔娇嗔:“讨厌,就知道糊弄我!”两人嬉笑着回了房。
. U, \ V1 c1 u7 W v# q逻显骑马飞驰在夜路上,风如刀割,刮得脸生疼,可他心里比这风还冷。钦梧的影子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心里的焦躁却压不住。钦梧对他来说,不只是个萍水相逢的兄弟。那夜的疯狂,表面上是逼毒,可钦梧的眼神里分明有依赖,那种眼神让他心动又心疼。他想起师父的话:“前世孽果,今世还报。”难道钦梧真是他的劫?
* \0 t: E6 c4 J“曹江,血刀门……”逻显咬牙,眼中闪过杀意,“你们最好别动老子的人,不然老子把你们剁成肉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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