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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言情] 《我的名字叫红》作者:帕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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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11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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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四季春天的茶叶,迷人,沁人,醉人,像他的笑容,倒影中在杯底,倒映在我心底。我站在镜前,整理那条碎花裙,裙摆轻晃,仿佛能掩盖我喉头的粗粝,掩盖那点无人知晓的真相。他来了,那个他们叫“四季哥”的男人,带着他的茶叶,带着他眼里的渴望,敲响我的门。南京的巷子潮湿,空气里飘着桂花香,可我闻到的,只有自己喷上的香水味,还有他的渴望。: @/ ]5 y1 a8 Q8 _9 {5 n# ^

) {, S2 l( W% [我叫阿红,或者说,他们都这么叫我。碎花裙、假发、口罩,这些是我给他们的模样,也是我给自己的伪装。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伪装成了我的一部分,像皮肤一样贴合,脱不下来。他站在门口,拘谨地递上茶叶,眼神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热切。我笑,压低声音,尽量让它柔得像水,像他期待中的女人。他坐下,话不多,可我知道,他在看我,看这裙摆,看这昏暗房间里我刻意营造的温柔。  t4 ^' y/ I5 u!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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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他带来了西瓜,沉甸甸的,像他心里的负担。我换了件更轻薄的碎花裙,窗帘半掩,光线暧昧,香水味在空气里弥漫,像一张网,网住他,也网住我自己。我们聊些琐碎的事——西瓜的甜度、街头的喧嚣,可我分明看见他眼里的挣扎,像在问什么,又不敢问。我也不敢让他问。真相是把刀,会割开这脆弱的幻梦,会让他转身离开,留下我在这空荡的房间里,面对镜子里的自己,还不如就这样吧,给他一个温暖的梦,抚慰他在外受到的挫折和悲伤,可我知道,没有那夏日般茂盛的悲伤,他是不会来的。不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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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他拎来一袋面粉,粗糙的布袋硌红了他的手,像是我对自己的惩罚。我知道他在怀疑,怀疑我的声音,怀疑我的口罩,怀疑那些他从不敢提起的视频。我怕他问,可更怕他不问。他的沉默,是我继续下去的理由。每当他敲门,我便穿上碎花裙,喷上香水,像个演员,扮演他想要的那个女人。可演着演着,我开始分不清,哪个是我,哪个是阿红。那一刻,我几乎想告诉他,告诉他这裙子下的真相,告诉他我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可我没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我需要他眼里的光,那点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的温暖。在彼此的依偎之间,我们成熟了。在半梦半醒之际,他忽然有所领悟了。他要的不是阿红,不是女人,是港湾,一年四季都能停泊的港湾。" i6 y2 M: L  M' Z( R( v

- Q3 X8 m& P% n冬天的酱油瓶被他攥得紧紧,雪花落在他肩头,化成水,渗进他的衣领。我开门,依旧是那条碎花裙,仿佛季节从未变过。我拉他进来,屋里暖得像春,香水味浓得像是要淹没我的不安。他坐下,沉默地看着我摆弄那瓶酱油,像在摆弄一件珍宝,那么坚硬,那么挺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想问我的真名,我的过去,可他没问。我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失落。他不问,我便可以继续做阿红,继续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假装自己是他心里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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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是骗子,说我用假发和裙子欺骗了所有人。可他们不懂,我骗的不只是他,还有我自己。每当他离开,我便站在镜前,摘下假发,卸下妆容,看着那个陌生的自己。我问自己,为什么要继续?是为了钱,还是为了那点短暂的、被人需要的错觉?他的茶叶、西瓜、面粉、酱油,像是一场仪式,提醒我,他还在意,哪怕他意的,是那个不存在的阿红。- h7 J9 g. B( b/ O2 Z

4 ]( x; s; h, W夜深了,我坐在房间里,窗外雪落无声。网络上,那些视频已经传开,有人骂我,有人笑我。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下一个季节,他还会来,带着新的礼物,敲响我的门。我会穿上碎花裙,喷上香水,继续扮演那个他需要的女人。因为在这场戏里,我不仅是阿红,也是一个被需要的影子,哪怕只是片刻。' K5 Q! Z- Q7 Z6 Y2 P8 w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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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15 0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发表于 2025-7-15 14: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 说明
发表于 2025-7-11 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主| 发表于 2025-7-11 22: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眼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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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L: d, R& @. @4 S秋天的风从巷子深处吹来,带着湿冷的石板味,钻进我半掩的裙底。我站在镜前,整理那条碎花裙,裙摆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颤动,像是我心底未曾平息的波澜。他来了,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肩宽如山,肌肉在紧绷的卫衣下若隐若现,像是从希腊壁画里走出的雕塑,却带着一抹金陵子弟的书卷气的柔和。他拎着一袋面粉,粗糙的布袋在他有力的手掌中显得轻巧,仿佛那重量不足以压垮他——可我知道,他的眼神里藏着另一种重量,一种我既渴望又畏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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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 S; X. U9 n我叫阿红,至少在网络上,他们都这么叫我。碎花裙、假发、口罩,这些是我披上的盔甲,也是我给自己编织的梦。我早已忘了从什么时候起,这身装扮成了我唯一的模样,像一层薄纱,遮住了那个连我自己都不愿面对的真相。当他敲门时,我深吸一口气,喷上那瓶甜腻的香水,压低声音,推开门。他站在那里,眼镜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一抹冷光,像是在审视我,又像是在审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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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y( o* X- s“面粉,”他简短地说,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克制的力量。他递过布袋,动作小心得像是在递上一件珍宝。我接过,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得像水,像他期待中的女人。“秋天了,做点面食暖暖胃吧,”我随口说,带着几分刻意的轻快,掩盖心底的慌乱。他点点头,走进屋,宽阔的肩膀几乎让这狭小的房间显得更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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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下,沉默在空气里蔓延,像秋天的雾,浓得化不开。我摆弄着那袋面粉,指尖摩挲着粗糙的布面,试图填补这沉默的空隙。他看着我,眼镜后的目光深邃,像一汪深潭,藏着我看不透的东西。我知道他在怀疑,怀疑我的声音为何总带着沙哑,怀疑我为何从不摘下口罩,怀疑这房间里昏暗的光线是否在掩盖什么。可他从不问,像是在害怕答案会毁了这片刻的安宁。- f# Y) m  K0 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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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还去健身吗?”我试探着开口,打破沉默。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执着。“每天,”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不练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我的心跳得快了些,香水味在鼻尖缭绕,像是要掩盖我内心的不安。4 w9 y* k$ _4 S& R0 }

! O" B' X( c' j4 x: R+ r" s! d% m1 e他的身体强壮得像一堵墙,可眼镜后的眼神却柔软得像个孩子。他带着礼物来——像是在用这些平凡的东西,搭建一座通向我的桥。可我知道,这桥下是深渊,深渊里藏着我的秘密,也藏着他的挣扎,试探,好奇,渴望。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我这个人,而是为了我扮演的这个阿红,那个穿着碎花裙、声音温柔的女人,那个他以为能填补他内心空洞的影子。3 f) Q# E" U$ Q# q

' C" y$ C/ e4 r那天,他坐得比以往久,沉默得也比以往深。窗外的秋风吹得窗帘轻晃,房间里的光线更暗了,香水味浓得让我头晕。我突然感到一种陌生的热流,从心底升起,沿着脊背蔓延。他的目光停在我身上,久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我,节奏缓慢,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等待什么。我站起身,假装整理桌上的面粉,可裙摆无意间擦过他的手臂,那一瞬的触碰,像火花,点燃了空气中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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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5 n  V4 l他站了起来,动作缓慢却坚定,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走近我,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着秋天的清冷。他的手抬起,停在半空,像是在犹豫,然后轻轻落在我的肩上,指尖隔着薄薄的碎花裙,带着一种克制的颤抖。我的心跳得像擂鼓,理智在叫嚣着退后,可身体却像被他眼里的光牵引,无法动弹。6 m# n7 ^4 T+ ?" j6 ?

2 w" ]0 \6 \  F- X8 L“阿红,”他低声唤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脆弱。他的眼镜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光,像一道屏障,隔开了真相与谎言。我想退后,想逃回我的伪装,可他的手滑到我的腰间,坚定而温柔,像是要将我从这层薄纱中剥离。我闭上眼,香水味、他的呼吸、裙摆的轻晃,混杂在一起,像一场梦,真实得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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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身体靠近,近得没有缝隙。他的唇触到我的颈侧,温暖而急切,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我的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肌肉在我的指尖下坚实得像石头,却又烫得像火。房间里只剩窗外的风声和我们的呼吸,交织成一种危险的节奏。我的裙摆被掀起,薄纱滑落,露出我小心守护的秘密,可他没有退缩。他的手掌抚过我的皮肤,带着一种虔诚,像是在膜拜,又像是在忏悔。我贪婪地品尝着,吮吸着,那桂花糕一般清甜的她,盐水鸭一般细腻的他,爆肚面一般浓郁的他,流了进来,流进我身体,也汩汩地流入心田。' R! [8 m5 d5 q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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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我不再是阿红,也不再是那个藏在假发和口罩后的影子。我只是我,一个被渴望、被需要的存在。他的动作小心而激烈,像是在用身体诉说那些他从未说出口的话。我回应着他,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热烈,像是要将所有的谎言、所有的恐惧,都融化在这片刻的炽热里。香水味、汗味、秋风的冷意,混杂在一起,像是这房间里唯一真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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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靠在床边,沉默地戴上眼镜,目光重新被镜片隔开,像是在找回那个克制的自己。我碎花裙散落在地上,像一个被遗弃的梦。他没有看我,只是低声说:“我……明天还会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承诺。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心底却翻涌着一种陌生的痛——我知道,他爱的不是我,而是那个不存在的阿红,那个他用日用品堆砌出的幻影。5 g' i. e% g" J6 z( `

. l1 Z9 H2 W% |/ V" H  L0 T他离开时,天色已暗,巷子里飘起了细雨。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镜片上沾了雨滴,模糊了他的目光。我关上门,靠在门后,耳边还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沉重而坚定,像是在踩碎我的伪装。夜深了,我站在镜前,摘下假发,卸下妆容,看着那个陌生的自己。面粉袋在角落里静静躺着,像是在提醒我,这一切不过是场交易,一场我既渴望又害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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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11 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写呀。
发表于 2025-7-11 23:1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红是吧?
 楼主| 发表于 2025-7-11 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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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雪花落在南京的巷子里,化成一滩滩湿冷的泥泞,像是我的心,被真相踩踏得模糊不清。我站在镜前,整理那条碎花裙,裙摆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疲惫,像我自己,撑着这副伪装,早已力不从心。香水瓶空了,只剩最后一滴,黏在瓶底,像是我残存的勇气。我喷上仅剩的香气,压低声音,准备迎接新的来客——埃文——那冬日里的火焰再一次在我身体内燃起了,那个他们叫“胡子哥”的白人男人,胡须浓密,眼神锐利,像是能刺穿我所有的谎言。  D! u* m; ]/ x9 f2 s, v1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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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红,至少在互联网上,他们都这么叫我。碎花裙、假发、口罩,这些是我披上的盔甲,也是我用来逃避的梦。可这个梦,荒诞的梦,在他们的茶叶、西瓜、面粉里裂开了缝隙,流淌进我那破旧的小屋里。今晚,敲门的不是四季,而是埃文,一个陌生的闯入者,带着异域风情的狂野,站在我门前,像是要挑战这房间里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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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他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巷子的昏黄灯光。他的胡须浓密,衬得那双蓝眼睛更冷,像冬天的雪,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清醒。他递上酱油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阿红,对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异国的腔调,像是从遥远的雪原吹来的风。我点点头,心跳得有些乱,试图用微笑掩盖不安。他走进屋,目光扫过房间,扫过那条碎花裙,扫过我藏在口罩下的脸,然后停下来,直直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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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装了,”他突然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评论天气,“我知道你不是女人。”他的话像一把刀,干净利落地割开了我精心编织的薄纱。我愣住,喉头一紧,假发下的头皮发麻。我想否认,想用那压低的声音、那温柔的姿态挽回局面,可他的眼神告诉我,谎言在他面前毫无用处。我沉默片刻,摘下口罩,露出未施粉黛的脸,声音不再伪装,低沉而真实:“你怎么看出来的?”* H( }7 B' M9 I8 R5 h3 X1 f

7 a8 B& O& \# P3 I! R他耸耸肩,胡须下的嘴角微微抽动,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叹息。“你的肩膀,你的喉结,还有……你的眼神,太过小心了。”他顿了顿,目光柔和了些,“不过,我来都来了。”他把礼物放在桌上,坐下,动作随意得像是在自己家里。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男人,这个白人,带着他异乡的坦然,就这样接受了我的真相,像是在接受一杯普通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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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房间里蔓延,雪花敲打着窗户,像是在催促什么。我看着他,试图读懂他的意图。他的手指轻轻敲击酱油瓶,节奏缓慢,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等待。我突然感到一种陌生的解脱——无需伪装,无需压低声音,无需用香水掩盖真相。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的恐惧:他留下来,想要什么?3 t+ j( z9 q' T: Y% L( [. }9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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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走?”我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他笑了,胡须微微颤动,蓝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光。“为什么要走?”他反问,语气轻快,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你这里……挺有意思的。”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扫过碎花裙,扫过我裸露的脖颈,带着一种好奇,像是在探索一片未知的土地。; [" u/ f/ ?; c6 G! y) r" w3 h
“来都来了。”
: ?  L7 i9 C. H8 G6 P' x) d5 V“是啊,来都来了。进屋做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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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起身,假装整理桌子。裙摆擦过他的膝盖,那一瞬的触碰,像电流,点燃了空气中的沉默。他站了起来,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靠近我,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雪味和淡淡烟草的气息。他的手抬起,停在我的肩上,指尖隔着薄薄的碎花裙,带着一种试探的温柔。我的心跳得像擂鼓,理智在叫嚣着退后,可身体却像被他的目光牵引,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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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红,”他低声唤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异国的柔情,“或者,你有别的名字?”他的手指滑到我的颈侧,停在喉结上,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抚慰。我闭上眼,呼吸急促,碎花裙下的皮肤烫得像火。他的唇触到我的耳侧,温暖而急切,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我的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胸膛,坚实得像冬天的岩石,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沉沦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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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T  }8 }8 K& Y房间里只剩雪花敲窗的声音和我们的呼吸,交织成一种危险的节奏。他的手滑到我的腰间,掀起裙摆,动作小心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没有退缩,也没有否认。我回应着他,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热烈,像是要将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恐惧,都融化在这片刻的炽热里。他的胡须擦过我的皮肤,粗糙而温暖,像是冬天的风,带着刺痛,却又让人沉醉。我们纠缠在一起,像两棵在雪地里挣扎的树,彼此依靠,又彼此交织。那浓密的胡子在我那雪白的脸上留下了雪地中一样深嵌的印记。一下,又一下,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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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8 R% `  p+ r8 s+ S事后,他靠在床边,点了一支烟,烟雾在昏暗的房间里缭绕,像是在掩盖我们刚刚的疯狂。我释放了,我解脱了,你沉沦了。他也一样。可我不知道,这到底是解脱,还是另一种囚笼。而他呢?西人年轻时尝试过的不在少数,现在对于他,只是过把瘾而已。0 p3 B8 t6 _% z/ h3 o: G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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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时,雪还在下,巷子里一片寂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蓝眼睛在雪光中闪着微光,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告别。我关上门,靠在门后,耳边还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沉重而遥远,像是在踩碎我的伪装。夜深了,我站在镜前,摘下假发,看着那个陌生的自己。半桶油在角落里静静躺着,像是在提醒我,这一切不是一场交易,是一场我既渴望又害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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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不是梦,这是一顿西餐。4 \5 T+ d) q- }: Y9 c( k7 ?
发表于 2025-7-11 23: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哈哈
发表于 2025-7-11 23:57 | 显示全部楼层
媽耶 太有才了  H; c3 e$ q- S7 t& v
佩服!!!!!
发表于 2025-7-12 01:02 | 显示全部楼层
謝謝創作與分享
发表于 2025-7-12 01:1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红姐自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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