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2003年,不平凡的一年,而我,终究在最后的忙碌中把自己打造的最为平淡,因为平淡,才最安全。 如果说我的人生当中最想杀的一个人,那必须是李祥。 2004年的元旦,那畜生终于出现了一次,跟以往一样的是我们互无好感,跟以往不一样的是,他这次去老爷子家,只是站了一站,就再跑掉,连对老爷子解释的借口都没有,老爷子似乎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外人,不过,连对外人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也是服了。 临近春节,因为非典在老家的日子呆的太久,所以我最终没有回去,更多是怕李祥那个畜生还是一样对老爷子不管不问。 可出人意料的事,却常常发生,那畜生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吃错了药,04年的春节竟然能在家里安安稳稳 的陪了老爷子好几天,简直是.....简直是见了鬼了。 我庆幸04年的春节过的还不错,因为除了工资,还是拿到了一点分红,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天天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大年三十那天,手机里噼里啪啦收到一些短信,无非是那种虚头巴脑的拜年短信,当然有我希望看到的,比如付凌松,林洪涛,马靖的,当然也有我期待看到的,却没有收到的。 只是无意间发现一条被我备注为“神秘人”的拜年信息再次引起我的注意,“过年好,祝您在新的一年里步步高升,财过鸿通”,这个号码?不是我在非典期间收到那条信息的号码吗? 我刚要拨回去,却一下又停住,忙跑到老爷子房间,抓起电话拨了过去,刚一拨通,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李叔,春节快乐啊”, 我一愣,李叔?难不成这个号码发到我手机上,是因为发错了?我小声说道 “春节快乐,您是哪一位啊?” “我,你都听不出来了?顾严臣,我爷爷身体挺好吧?”, 我脑子瞬间嗡的一声,非典的时候是他给我发的信息?看了看老爷子在他房间里,李祥也不在,所幸把话点破了,要不然他以后又不接我电话, “顾严臣,我是赵凯” “啊?” “我说我是赵凯,顾严臣,我跟你说,几年前,你借我钱后人就不见了,跟我玩儿消失,打电话停机,联系你也找不着人,这事,我早已经报案了,另外我告诉你,我虽说找不到你,但你的行踪,派出所都能查到,包含你在广州用身份证上网,住酒店都有记录,你趁早把借我的钱还我,要不然这事没完” “凯哥,你瞧你说的,我当初借你钱后家里出了点事,一直也联系不上你,我哪玩失踪了,去年千方百计的找到你的手机号,不是还主动给你发过信息吗?我要躲着您,大过年的,我干嘛要给你发信息” “你以前是发了信息,我马上给你打了过去,你那边就关机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哪有关机,是正好手机没电了” “一天没电说的过去,两天,三天,五天都没电?任何时候我打都没电?” “不是,凯哥,我有两个手机号,就一个手机,这个手机号平时很少用,就把这张手机卡抽出来了,一直在用那个号呢,凯哥,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借你的钱,我一定还,只是这两年没挣着钱,再加上家里负担大,暂时没钱还你,不过你放心,我以后绝对连本带息全给你还上,你想想,如果我躲着你,那之前干嘛给你发那个信息,跟您说实话,我也是真的没脸见你,以前你对我很照顾,这份恩情,兄弟一直铭记在心,如果这钱还不上,我还是个人吗?您说对不对?” “那好,我也不逼你,给我个期限,如果限期还不上,我还会去派出所或法院” “哎呀,您放心,这两年我一定还你” “那不行,两年时间太久” “凯哥,就算我现在答应你马上还你,我也没钱还你啊,对不对,总不能给你开空头支票吧” “一年,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你应该知道你姐还来这边找过你,你的身份证号,家庭地址派出所都能查的到,当初我没追过去找你,是因为我还是相信你的,如果限期不还,我会直接追到你家里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哎呀,你放心好了,一定还,好了,凯哥,我先不跟你多说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祝您春节愉快”, “喂?喂?”, 他挂的倒快,等我再打过去,这次又是没人接。 回到房间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知道他身份证的事是假的,我要真知道的话,早就追过去了,不过有一件事就更糊涂了,他一接电话叫的是李叔?又问老爷子身体?也就是说,他跟李祥认识?可我怎么记得他好像没见过李祥呢,再或者是那时我在云外天上班,他在家里闲呆着,是我上班的时候认识的李祥? 突然想给刘绍军打电话说说这个情况 ,可,犹豫了一下,手机号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不过,有一点儿,这次既然已经联系上他了,也算是有一点进展了。 正月里,茶馆的生意比平常稍淡,自从李祥回来,我能不回去就尽量不回去,以免撞见他那张永远下垮的脸,尤其是不想听见他对着老爷子吼叫,像教训孙子一样,只是偶尔会买点菜或熟食回去。 元宵节那天,我跟马靖约了一次饭,就定在以前游戏厅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大过节的,马靖却没有过节应有的全新感,饭菜上桌,可他依然不打起精神,我一边给他倒饮料,一边问道 “怎么了?”, 马靖一脸愁眉苦脸的说道 “没怎么,就是为以后发愁呢” “那愁什么,慢慢来” “凯哥,我能不愁吗,眼看孩子就要上幼儿园了,我现在连份工作也没有,愁死人了” “那你想过再找份工作吗?” “想是想过,可我什么都不会” “不会才要学啊,马靖,我记得我刚去游戏厅的时候,还是你告诉我要学点技术,那时我真的很感激你,也很佩服你,感觉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可自从有了孩子后,怎么感觉你比以前.......颓废了” “颓废什么呀,就是胆儿小了,没结婚以前,尤其是没有孩子的时候,想干嘛干嘛,现在可倒好,做什么事,都得先考虑孩子,这个不敢做,那个不敢做,越来胆儿越小” “这只能说明你成熟了” “成熟个屁” “对了,杨总那边的设备的问题怎么样了” “去年因为疫情,价格上是便宜了不少,现在又便宜了点儿” “他不便宜也不行,那些东西白白占着库房不说,再过两年,就是一堆废品,只能扔,那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倒想拿下来,可手头没钱” “他现在的价格是多少” “六万” “六万,倒不算多,要不要考虑一下,咱们给他拿下来?” “凯哥,杨总说吕建修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了,不过他只想要一部分,再就是价格谈不拢,我现在是光杆儿司令,要算是拿钱,也就能拿出个万儿八千的,够干嘛使”, 我瞅了瞅他, “好吧,那你就想想,你现在总共能拿出多少钱来”, 马靖想了想, “紧巴紧巴,大概也就能拿出三万来”, 一拍桌子,把马靖吓了一跳 “这样吧,咱们就合伙把设备全部拿下来” “然后呢” “我这里还有点钱,咱们试试把价格再压一下,争取五万五左右,然后再卖给吕建修一半,按三万的价格,这样的话,再用这部分钱租一个地方做游戏厅,你感觉怎么样”, 马靖一听,一拍大腿 “好”。 元宵节一过,李祥那孙子啊,又又又不见了,别说老爷子习以为常了,连我这个外人都感觉他不在会更好, 事情我们考虑的很好,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比我们想像的更顺利,杨总那边虽说用的是不值钱的库房存放的这些设备,可毕竟是往里扔钱,所以比我们着急出手,五万五的价格,也算是压到最低,不过倒是有一点,终究看在我们曾是他的员工,里外里,把一些细碎的东西都送了我们,比如椅子,凳子,接线板,游戏币之类的能用上的小物件。 这边谈好了设备,我和马靖也以最快的速度展开找房大行动,就那么巧,在城区中学不远处的一处楼房下找到一处可自由出入的半地下大开间,里面全新的墙体,年租二万四,最后只是花不到五千块钱,装了卫生间,铺了地面。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设备刚刚接回来,吕建修却自己找上门来,以三万五的价格接走了一半的设备,感觉这一切都跟安排好的一样,从开始策划这件事,到游戏厅开始营业,总共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所有的花费加起来,不到七万,这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马靖总共出资三万,剩下的三万多是我出的。 开张的前几天,我和马靖在周边的社区,学校,公交站贴了广告,正式营业的那天,虽说我们只有一百二十八块的净利润,但也算的上是我们自己的收入。 生活在无意变的充实了好多,一天的工作安排,我已提前跟龙元青打好招呼,上午茶馆的生意不会太多,我去游戏厅盯上午,中午回去吃饭,下午去茶馆,中途回家送晚饭,再回茶馆一直盯到九点,晚上游戏厅,盯到关门,毕竟靠近中学,一段时间后游戏厅生意也慢慢好了起来,从开张起,到赚出第二年的房租,再到回本 ,总共用了不到六个月的时间,虽说辛苦,可日子充实,最主要的是让我没有时间去想其他。 唯一让我感觉缺憾的是老爷子的身体却越来越差,周叔曾经说过老爷子去年身上起褥疮,后来突然见好,也算是个奇迹,可今年身上又起褥疮,他看了也只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暑假前,好不容易把老爷子照顾休息了,忙骑摩托车回到游戏厅,早已人困马乏,趴在吧台上睡着了,游戏厅这里震耳欲聋的声音到底没影响到我,却被手里手机的震动叫醒,昏昏沉沉的走到外面接电话, “喂,老弟” “哥,暑假你回来吗?” “我肯定回不去,怎么了?” “那我方便去你那边吗?”, 我听他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 “你怎么了?” “你那边方便吗?” “也没什么不方便,你到底怎么了?” “你那边要实在不方便就算了” “我不是说了吗,没什么不方便,你倒是说啊?怎么了” “真没事,我要去的话,会不会打扰你跟你朋友,要那样的话就算了” “不会,这样吧,你先过来再说吧” “好,谢谢哥,那我这两天就订票” “恩,你订好票告诉我时间和车次,我去接你” “恩”, 对于付凌松的即将到来,我没有太多的期盼,但也没有任何拒绝,其实更多的却是内心在作祟,因为,我需要性。 付凌松过来的那天,最终我没有去接他,是马靖开着车去接的,马靖把他送到游戏厅后就回去了,而付凌松却怀绪一直不高。 晚上吃了晚饭后,他一直陪着我在游戏厅,静静的陪在我身边,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骑车带他回到家里,他依然没有半点久别的欣喜,洗漱完后,乖乖的躺在床上,我看他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一边抚摸着他的身体,一边问道 “你怎么了?感觉这么不开心”, 付凌松一握住我的手,说道 “哥,我就是过来待几天,咱们别这样,我心里别扭” “别扭什么?”, 他沮丧的说道 “今天马靖去接我,问我跟你的关系,我只能跟他说我是你表弟” “哦,然后呢” “我总感觉他有点不欢迎我,对着我说笑,都感觉是假的”, “不会,马靖有时候就是没心没肺的,但人很好,再说,那游戏厅也是我们俩合伙做的,他没权给你脸子看” “可我总感觉他好像怀疑我跟你的关系,我都感觉来的太突然了,不应该来” “你想多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看看不行的话明天就回去了” “为什么?” “我怕影响你们俩的感情” “我们俩的感情?哈哈,你疯了吧” “我说的是真的” “马靖不是我朋友,只是合作伙伴,再说,他完全不知道我的事”, 他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他不是你朋友?” “不是” “真的?” “神经病吧,当然是真的” “我还以为他是你朋友呢,我还在想,你说你朋友比你大,我看他好像也不大”, “那这下你放心了?” “那,那你朋友呢”, 我心一沉, “别问了,我....我们很少见面”, 话一出口,其实我都不知道为拐这个弯, “你们又闹别扭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他搂过来,让身子贴着身子,天虽热,幸好有空调,可我喜欢, “哥,我想你了”, “恩”, 他主动送上吻,我顺势把他压在身子低下 ....... 一大早上,老爷子正在跟周叔说话,见到突然到来的付凌松十分惊讶,不过,倒也倍感亲切,付凌松跑回房间,拿出我们在海边的相片走到老爷子面前, “爷爷,您看,这是什么”, 老爷子接过相片,一张张仔细的查看,当看到那张他张大嘴大笑,我却被吓的惊慌失色的相片,老爷子开心的把相片递给周叔, “你看,你看,这就是我们去海边玩的时候照的,就这孩子给我们照”, 周叔接过相片仔细的看了看,高兴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这张好,这张最好,照的很自然”, 老爷子小心的接回相片,仔细的瞅了瞅,就要起身下床,我忙问道 “您要什么,我给您拿” “相簿”, 我忙从厨柜里找出那破旧到快散架的相册递给他,老爷子小心移移的把相片一一插进相册里,把那张经典的相片换到最前面第一页,又仔细的看了半天,才收起,抬头看了看付凌松,又看了看我,说道 “你还上班去吗?” “恩,我一会儿就走” “你兄弟来了,你也陪他走逛逛,还上什么班”, 这话说的轻巧,我忙说 “两边都得上班,没时间”, 付凌松也忙解围道 “爷爷,没事,我就过来看看,哪儿也不去”, 一边的周叔说道 “要不这样,你要哪天带着你兄弟出去玩儿,你就跟我说一声,我过来帮你盯一天,反正我也没啥事” “那先谢谢周叔了,等休息的时候再说吧”, 周叔点点头。 不过付凌松的倒来,却是让我轻松了很多,他虽不是太会做饭,可却能帮我照顾一下老爷子的起居,尤其是那不怕脏不怕累的样子,其实让我很心痛,只有在老爷子睡着了的时候才去这巴掌大小的商业街去转转,总也感觉对不起他。 终于在茶馆迎来一周难得的休息日,我又跟马靖说了一下,劳烦他帮我盯个全天,准备跟付凌松出去逛逛,休息的前一天晚上,我跟他在游戏厅盯着,趴在吧台上问他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他摇了摇头 “没有” “这边有几个著名的景点儿,咱们明天去看看?” “不去” “为什么?”, 他才吐出实情 “其实在大二的那年,我来过这边,景点大概都看完了” “哦,你自己来的?”, 付凌松脸一红, “我跟同学来的”, 我刚想问是哪个同学,可看他的样子,心里也明白过来,只是一脸坏笑的瞅了瞅他,臭小子脸红的跟猪肝一样, “哎,要不咱们去巨墙看看” “那儿我也去过了,哪儿哪儿都是人,没意思” “那,你就不懂了,旅游景点当然人多,可以去没有开发地方,那里没人” 说完冲他挤挤眼睛,付凌松眼睛一亮 “真的?” “当然” “好,那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一清早,请了周叔过来帮忙照看老爷子,付凌松忙着收拾东西,吃的喝的用的满满两大背包,突然盯着笑了笑,我忙问道 “怎么了” “哥,你过来一下”, 转身回了房间,我忙跟过去,付凌松从行李箱里拿出两件polo衫递给我一件, “这是干嘛” “哥,咱们今天穿这件衣服吧” “哦,为啥啊,哪件还不一样啊” “你打开看看”,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白色的衣服上,空荡荡的,只有右边胸口处有一个三菱的图标, “这件衣服怎么了?” “哥,你看看那标” “这标怎么了”, 我还是没有明白,付凌松瞅了我一眼, “这件衣服是我偶尔遇到的,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买到的” “这件衣服有什么不同吗?” “这是三菱汽车的工作服” “然后呢” “哥,大哥平时怎么称呼你?” “哪个大哥?” “哎呀,就是赵子缘的爸” “哦,叫我三儿啊,怎么了?”, 付凌松微微一笑,我突然明白过来,也同时想起件事来, “哦,哈哈,你还真上心思,那回头帮我也解个谜”, “什么谜,你说来听听” “回头再说”, 我看着这三菱的标,我叫三儿,他的名字里有个“凌”字,合起来,可不就是“三菱”嘛, “好,那咱们就穿这件”, 忙换上他精心准备的“工装”,互相瞅着,不免笑出声来,同样的白色“三菱”工装,同色的牛仔裤, “哥,像情侣装吗?” “像你个头啊,别人看了一定以为咱们是三菱的员工”。 摩托车飞驰在公路上,付凌松坐在后面,紧紧的抱着我的腰,跑了近一小时的路程,到了山脚下,把车停在存车场,两个人斩荆披棘的踏上野山路,目标看似在眼前,却也满满荡荡爬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 临在山下,望着头顶上残旧城墙,只得手脚并用,他扶我,我推他,一点点爬上这几千年留下的遗址,当真正踏到顶峰,早已累到虚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铺好毯子,躺下疯狂的喘息。 炎炎夏日,山顶却没有一丝凉风,闷的难受,虽没有太毒的太阳,可脚下的砖石依然吸收了一上午的热度,有些发烫,休息够了,起身补充了能量,收拾好东西,沿着这千年古道前行,天色虽不清朗,可远处的山峦被薄雾笼罩,青山绿树配巨龙,沉浸在缭绕之中,倒也别有一番滋味,这边是野山,没有游客所至,高大的古墙上,除了我俩,再不见其他人。 我们俩手牵着手一直走到走不动才止住脚,这野山岭上,虽说游客罕至,倒也有人涉足,有些城墙的角落堆放着生活垃圾,更有甚者随地大小便,还有偶尔能看到用过的安全套,每每遇到,虽不说什么,倒也让人遐想,付凌松表现出来就是用力握几下我的手,仿佛是提醒我,这里可以欧欧叉叉。走到一段实在不可能再攀登的残旧城墙下,天空慢慢阴沉下来,乌云渐渐上涌,那积攒半日的热度被阵阵凉风吹散,山间绿树如同被无形的手抚摸过,随风摇摆,身上的热汗瞬间被吹干,浑身上下一片舒畅。 我和付凌松站在城墙边观望着远处的山峦,层叠如墨画,这样的景色,倒是难得一见。 付凌松走到我的身后,搂住我的腰轻轻的贴在我的背后,头直接卡在我的肩窝,就知道这小子又起花花肠子,我故意说道 “你要干嘛?”, 他小声笑道 “没干嘛啊”, 手却搂的更紧,连胯也贴了上来,隔着牛仔裤都能感受到他的膨涨, “一天到晚就想那点事” “我没想啊?” “还狡辩”, 我一翻身拉过他,反把他按在城墙边上,直接解开他的牛仔裤,伸进手去一把握住他早已坚挺的分身, “这是什么玩意儿,硬邦邦的,掰下来得了”, 付凌松笑着一把抱住我的头,直接封了我的嘴,灵巧的舌头迅速攻占了我的口腔,我轻轻的咬了他舌尖一下,他忙松了嘴,小声说道 “别咬我,痛”, 明知道四下无人,我却小声贴在他耳边说 “一会儿还有更痛的”, 再次吻住他的嘴,吻来吻去,一直吻到下颌骨都酸了才松口,我把他的头往下按,付凌松撩开我的“三菱”工装,一口含往我的激点,狠狠的吮吸,慢慢的下滑,掠过我的腰身,解开我的腰带,牛仔裤被他一脱到底,一口含住我的分身,大口的吞吐着,舌头回来的穿梭在我私处的每一个角落,我摸着他的头,小声说道 “行啊,小伙子功夫见长啊”, 他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抹着嘴说道 “还不是拜你所赐” “瞎说,我可没教过你这个”, 他羞涩的说 “你给我留的片子,都快看烂了,能学不会吗?” “哈哈,我还当你找人学的呢,天天看那个打飞机是不是?”, 付凌松也不示弱的说道 “是啊,还想着上面那两个人是你和我呢,怎么了?你没有吗?”, 摸着他光滑的脸说道 “小贱样儿” “哥,把裤子脱了吧” “这儿?” 我向四周看了看,四下确实没人, “这儿没人”, 付凌松一下说,一边帮我脱了鞋,扒掉裤子,又主动帮我穿上鞋,自己也迅速的脱了裤子,把毯子拿出来铺在地上,两个人只穿着鞋和“三菱”工装,躺在毯子上,颠倒着躺下,他急不可耐的含住我的分身,用尽全力的吮吸,那温润的爆吸感瞬间点燃我的激情,我狠狠的劈开的腿,一手握住他那娇艳的花骨朵,用力的撸动,引的他只能停下口上的动作, “哥,轻点儿”, 把他的嫩如鲜肉般的蘑菇头轻轻在我的胡茬上擦动,却让他如同过电般不停的痉挛,猛的一下吞入口中,用尽力量去吮吸,一致于把它完全入喉底,直到不能再进入为止,仿佛再加点力,那充血的蘑菇随时可能会爆炸,付凌松忙停下动作,伸手用力推我, “哥,哥,轻点儿”, 我回应着松了口,撩开茎体,再次一口含他的春袋,用尽所有的功力去对付它,付凌松已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一只手握着我的分身,大声的呻吟着,我再次向下移动身体,双手掰开他的臀尖,那嫩红的密洞就在 眼前,娇艳的颜色天生带有诱惑力,舌尖轻轻的触动,引起一阵阵收缩,趁他放松之机,猛的攻上去,舌头来回在他的私处旋转,付凌松嘴里发出一阵阵如惨叫般的声音,使劲弓下身子,想把我推开,又有极其舍不得,终于乞求道 “哥,哥,我想了,操我吧,我受不了了”, 我迅速起身,架起他的双腿,没有犹豫,对着他的密洞,强攻进去,看着那绽放的蜜穴一点点把我的分身吞入,直到完全没入其中,付凌松胸口强烈的起伏,那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我压低身体,小声问他 “弟弟,舒服吗?” “恩” “想要吗?” “想” “说出来” “想让哥操我”, 我立起身子后仰着,按着他的脚腕,因为我要亲眼看着我早已饥渴的分身是如何摧残眼前的洞穴,慢慢大幅的抽插变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山雨欲来,狂风乍起,吹动四周的树哗哗作响,就如同为我们伴奏,头顶的乌云越聚越浓,看瞅着暴雨袭来,我们却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大起大落的操控着他的身体,一时间,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我没有想退却的意思,他也一样,丝毫没有想逃离的感觉,反倒是这暴雨狂风之中的激情,更加难得,付凌松身体慢慢的收缩,闭着眼睛高速撸动着身体对我说道 “哥,我快不行了” “好,哥陪你一起”, 我加速身体的频率,那撞击声伴着风雨声,如同合唱一般,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周边已沉浸在雨雾当中也被自然屏蔽,我高速抽插着他的身体,终于忍不住,仰着头大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啊-----”, 一股热浆冲口而出,却直接没入他的体内,他的热情也瞬间喷出,直接喷洒在他自己身上,雨水早已顺着身体流下,头发早已湿透,我快速抽出身体, “雨太大了,快跑”, 我伸手拉起他,忙把一边早已湿透的裤子抱着来,背起背包,抓起毯子,两个人赤裸着下身朝远处的烽火台跑去,我们庆幸周边没有任何人,要不然别人一定会以为遇到暴露狂,一口气跑到烽火台下面的空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干的地方,很幸运我们带的都是防水背包,手机早早的收在里面,要不然,估计早完蛋了。 烽火台里,喘息着望着外面的狂风暴雨,视觉范围只有近处的几米远,本是大白天,却黑的如同黑夜来临前的傍晚,脱下身上的“三菱”工装,放在通风处,拿了毛巾擦干了身体,寒意却慢慢袭来,用唯一的一块大布把我们裹在一起,直接抱在一起,布底下,臭小子也不老实,一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玩弄着我早已萎缩的分身,直到那里又有勃起,我瞅着他 “没够了是不是?”, 付凌松笑了笑没说话,可手里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算了,死就死吧,我撩开布,让他扶在窗口,拉过他的屁股,扶正分身,借着他身体原本的润滑,一插到底,烽火台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烽火台内,激情四射,鱼水交欢,只是不用像刚才那么着急,我们慢慢的享受着窗外的雨景,却又慢慢享受着彼此的身体,直到再次喷射。 完事后,我们依旧没有分开,艰难的像个连体人一起,我慢慢横躺在台的正门处,付凌松像骑马上跨坐在我身上,中间却一直没有分开,孙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竟能在不抽出分身的情况下,在我身上自由的由背对着我转成正面对着我,又拿了大布把我们两个包在一起,已经没有了激情,可身体却一直相连,就这样共同欣赏着烽火台外的风雨乍变。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从山顶上下来,天色已经渐暗,骑车回到城区时,早已天黑,回家换了衣服,又照顾了老爷子休息,才跟付凌松回到游戏厅替班,等游戏厅关门后,已经快十二点,黑夜之中,又下起雨来,只能在游戏厅里休息。 游戏厅里,早已打出一个小隔间,供值班时休息,洗漱完,我和付凌松完全赤裸着躺在床上,回忆着一天的经历,越想越激动,不过最终我们也没有再做,因为太疲惫,可却丝毫没有睡意,付凌松突然一丝不挂的趴在我完全赤裸的身上,胯下没有生机的分身轻轻蹭着我的臀缝,就像两只交配的青蛙一般, “哥,你今天说让我帮你解个谜,是什么谜”, 一说到这个,还真是,我倒记起来了,忙拿出手机,在信息里找去年记录在里的东西,拿给他看,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 “这是什么东西?”, “哦,这是去年我在家时,娄素缘去我家辞别时,我问她我的财运,她就说了这几句顺口溜,有两句我不太懂,你帮我看看”, 付凌松看了看,趴在我身上跟我讨论说 “别发愁,天上掉下一头牛,哥,你有姓牛的朋友吗?” “姓牛的?没有” “我是想,这可能是指姓牛的朋友,那也有可能现在你还不认识吧” “有可能,因为我看了第二句,别犯傻,地下跑来两匹马,当初我也在想,马,是不是指的就是马靖,尤其现在跟他合作游戏厅,所以应该是他没错,可这里说的是两匹马,那除了马靖,应该还有一个姓马的,目前认识的朋友当中,也只有他一个姓马的” “那,那有可能是姓冯的呢?” “冯?” “对啊,二马吗?不就是个冯字吗?” “哦,要说姓冯的,我确实是认识一个,可跟他没什么来往,再说,那个人我很讨厌他,当然也不会跟他共事” “哦,后面一句我看不懂,大树,是姓木的?还是姓林的?” “别打怵,风雨飘摇有大树,这一句,其实我懂” “怎么讲” “确实是有个姓林的,就是我以前的战友,并且说风雨飘摇,那是98年我们去抗洪的时候,狂风暴雨的,我被洪水冲走,结果被一棵树挡住,林洪涛为救我,跳下洪水中,把我拉住 ,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哦,他,他也是?”, 付凌松盯着我的眼睛问道,我点了点头,他突然笑着说, “放心吧,我不会吃醋的,还要感谢他呢,要不是他救了你,我们这辈子可能也没有机会认识了”, 我同意他的想法,也很感动他的想法, “别耍嘴,山涧有角自有水,这句,我就看不懂了,也没听说有角这个姓啊?” “我也不知道” “再或者是你听错了?” “没有,绝对没有” “那,会不会是同音不同字?” “角?” “会不会是山涧有蛟自有水,这样才说的通啊” “哪个jiao?” “蛟龙的蛟” “蛟龙?” 我脑子一下清醒过来,付凌松接说道说 “蛟是能发动洪水的一种龙,在占卜术里,水是指财”, “对啊” 我一下明白过来, “怎么了?” “蛟龙?我现在那个茶馆的老板就姓龙啊,叫龙元青” “啊??真的假的?” “真的”, 身后的付凌松愣了半天,自言自语道, “看来真的很准”, 我歪头看了看他, “怎么了?”, “哥,那你还记得娄素缘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吗?” “什么话?” “等会儿,我手机里有”, 付凌松忙打开他的手机,把信息找了出来 “前尘往事注今生,恩怨自有天定缘, 骨肉亲人不相送,却为他人挑白幡, 善人自有善缘报,奈何子嗣隔天边, 比翼双凤同鸳帐,挥洒日月霍流年”, “哥,你看,当初我跟你说过最后一句,比翼双凤同鸳帐,就因为这一句,我就确定咱们是一样的人,你还狡辩,现在也证实这句没错,对吧”, 我点了点头, “那时候你还说了,骨肉亲人不相送,你也确实没有给你父亲送终,这句也对吧” “对” “却为他人挑白幡,当初我跟你去见邹三大爷和汪叔的时候,他们还说以后他们的后事,可能得由你来做证,所以咱们还考虑挑白嶓送亡灵的事会不会是说他们”, 我再次点了点头, “以前是因为我不知道,可,可我怎么觉得未必是邹三大爷和汪成叔呢”, 这话我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眉头一皱,忙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跟老爷子走的近,可他毕竟还有儿子在呢,怎么着也轮不到我,不会的” “哦,也许吧,我也只是瞎说的,其实我也很怕被她说准了,尤其是她还说了一句奈何子嗣隔天边,当初我跟大哥和嫂子他们解释的时候说子女大了,在外工作很正常,其实,这话也可以理解成你以后有子女了,却没法儿见到。” “不会吧,应该不会” “不会就最好,不准就更好,最好那句三十三犯咸池也不准才好呢,只要那一句是准的就行” “哪一句” “哈哈,比翼双凤同鸳帐啊,你看,咱们俩现在光着屁股睡在同一张床上,不就是比翼双凤同鸳帐?” “臭东西,欠操的玩意儿”, 我一翻身把他压在身子下面,不过,这夜,到底也没在做,毕竟白天已经有过两次了,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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