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把自己跟这男人搁一块儿撂在这屋子里,彭楚河这才发现俩人的做派和风格完全不同,有些地方甚至格格不入。他象发现外星人一样,茫然不知所措的面对着男人一些奇怪的言行举止,而这些事情,是他跟阿虎那些男孩交往相处时,永远也不会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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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4 R( x& K; z7 \3 W L写这小说仅为追忆往事,照实描写。但内容可能有和谐成份,转载有风险,拒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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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E" Z9 _6 y E5 C7 s; A都快半夜了,电视里播着一部80年代港产片。9 Z7 n' c; J3 X7 k. W
穿着那套睡衣,彭楚河抱着膀子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抬高,无聊的在自己嘴上捏来捏去,不知是在看电视还是在想心事。睡衣领子豁开着,露出整的胸肌,小伙子自个儿浑然不觉。
" Q+ Z6 C9 r9 ~; k/ M( {4 U) V他不时把目光从屏幕那头移开,瞄一瞄卧室那扇虚掩的门。晕,房间里还有动静,这人怎么还不睡?
5 o% D, M; F$ O& R- q# D" ?9 z其实,那片并不好看。彭楚河耗了两小时,就为了一件事。他想等屋里灯灭了,那人睡去了,然后再进去睡觉。尽管跟那人同床同枕,已经不是什么头一遭的事了,但一想到在明晃晃的屋里,跟那男的“夫妻双双把床上”的架势,彭楚河还是觉得等晚一点,一个人独自上床的比较好。
; F0 [6 i4 f# X“楚河,这么晚了还不睡?小心把身体弄坏了。”郭久远从门后头探出脑袋,语气轻柔,脸上带着关切。! b6 t/ L) L! ^8 b, r
“哦,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彭楚河换了个坐姿。
5 e% a' d* Y1 M2 u“明天还早起跑步呢。”想到这一茬,郭久远倒是真的担心了,便拉开门走出来。他也穿着睡衣,脚上搭了双拖鞋。
# k: G1 y h$ ?) x- G5 X4 V白天的时候,郭久远叫这小子一块儿去晨跑,他答应了。' _6 B% C: }" O
郭久远“踢踢。。嗒嗒”的走过来挨着彭楚河,眯起眼去看那电视。“都老掉牙了,有啥好看的?你小子怎么喜欢看这个?”
& j7 S$ h0 M1 i郭久远宽松的衣服里透出一股男人才有的热烘烘的体味,彭楚河把手指慢慢移上去,刚好搁在鼻孔那儿。“我喜欢看什么关你鸟事,你管的也忒宽了。”彭楚河觉得这男人实在有些霸道,老把他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他愤懑的想。! E5 H$ [7 D1 O. d, N
“我觉得还行!”彭楚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他执拗的盯着电视,回了句。
. r% f: g8 @7 P! x/ J# ]/ p就是这德行!今天已经不知多少回了,每次想关心他一下,或者想跟这小子深聊一会儿,他就摆出这副架势,不冷不热的。郭久远干站着,一时间,感到有些无趣。* |- R1 t- h, w3 ]5 H: ~- `6 C
“也许第一天住进来,还不适应,这得慢慢来,有个熟悉过程。”郭久远心想。“如果有人一天到晚的追着自己说话,我也会觉得烦。”3 j$ I4 C' y+ H2 G0 e) s. c
想到这里,郭久远心里舒畅多了。“已之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3 j# f$ D0 _8 d! g' J# N1 E& I
“那我先去睡了,等会儿看完了就睡,不早了。”说完,他哒拉着拖鞋回屋去了,顺手还关了灯。
: t5 }8 ^+ q) D- x l“这绝对是他今天做得最对头的一件事。”彭楚尽立即在心里给予高度评价。' d8 n$ n# H! U& y
刚才看着电视,他还想着白天的情形,心里几乎就要打起退堂鼓。彭楚河认为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原本以为住在男人家里,遇到问题的顶多是些摸摸碰碰,暧昧不清的身体接触。对于这些,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要不干后头,其他的尽量随他,也算是感谢他的帮忙搭救。反正又不跟他住一辈子,等挨过这段,过完年找到工作就搬走。”他就是这样想的。
2 x$ a+ z4 t! x, t但真把自己跟这男人搁一块儿撂在这屋子里,彭楚河这才发现俩人的做派和风格完全不同,有些地方甚至格格不入。他象发现外星人一样,茫然不知所措的面对着男人一些奇怪的言行举止,而这些事情,是他跟阿虎那些男孩交往相处时,永远也不会遇上的。! X# `. f- F: c" i9 N2 h# C
“一男的,怎么会这样?”刚穿上新睡衣,郭久远便凑上来帮他系衣服扣子。当男人的指尖碰到自己的胸肌时,彭楚河晕头转向的在心里说。而这句话,今天白天他至少已经默念50遍了。+ M5 l! U# k4 A: V! r
“哎,这不第一天吗?也许多处几天习惯就好了。”彭楚河宽慰自己,他关了电视。
) ?' m3 Q$ r2 ~. n- _9 V( x' r挺好,整个屋都黑了,他推了门进卧室。 |8 q: B$ ^8 c" R8 p# H- M/ f* Z
“哦,他睡那边。”黑暗中,他尽量辨别形势,以便锁定他该爬的床铺位置。$ _2 P# Q$ }9 h5 i8 ^# y
把睡衣全脱了。裹着这玩意睡觉,他觉得不会舒坦。爬上床,尽量低低的掀开被子,以免吵到他。
# U8 f# W$ p8 m2 h& H" F“啪!”灯亮了。2 ^- D! d9 ]/ @( m. K
“嗨!来睡了?”房间里亮堂堂的,郭久远从床上爬起来,下到地上。9 p. @1 h% s0 `
床那头,彭楚河穿着红色三角裤,正踩着弓箭步,一脚跨床上,另一脚还撑着地。他抓着一角被褥,迷惑不解的看着郭久远在房间里满世界乱跑。
7 k" v- u! S1 j" X8 d: a+ ]“喏!药,搽后头的,都拖了一天了,再不处理没准会感染。”郭久远从对面立柜上取了支药膏模样的东西,另一只手上还拿着条毛巾。其实他老早就想帮这小子上药了,只是碍于这家伙的感受,好歹还是拖到晚上睡觉前。4 g1 c8 l& I9 t( ]/ f+ r
“哎,不搽!”彭楚河“嗵”一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 L" s" N2 o7 s) D. p“喂,这怎么行?会感染的!”都迁就了他一整天了,这伤口可拖不得。他跑到被子旁。6 t5 [( [7 f% Q- @* y
刚想再说两句,那小子有反应了。/ x; p- H+ t( E% {4 U4 G: i' J
“拿来!”彭楚河把脑袋钻出来,并从被窝里杵了根胳膊出来。
) x7 s% G3 a% C( Z( h“怎么?”郭久远拿着药和毛巾,象捧了对心爱的小白兔。) t/ A9 g& R; c- C7 [) ^
“真罗嗦!”彭楚河心想。“你睡吧,我自己去弄去。”说完,彭楚河又从被子里爬出来。
. ^4 e' E9 m. D, Y T“你干嘛?”郭久远越发觉得奇怪。 K' `: W6 n. Y4 y1 w) g# P
“我去洗手间弄!”彭楚河急着想抢过那药,他已经开始了解这男人,如果再推迟一会儿,估计会有更烦心的事发生。
6 e1 E5 h4 J, t" d+ |“这都到这份上了,还遮遮掩掩的?”果然不出所料,男人又开始罗嗦,彭楚河头都大了。
/ h, \3 T9 i/ R4 d一股火苗在心里跳跃,彭楚河觉得憋的慌,瞬间,他的脸绛得通红。“哎!啧!你怎么老管我?”他甚至知道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在跳动。
5 F7 }! }- y0 n0 y5 k3 E彭楚河强忍着,叉着腰,晃着赤裸的身子在床前走来走去。' @+ g, p- a1 ^5 j+ W: X
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小子,一脸的愕然。“你那个地方我都看了不知多少回了,帮你搽个药,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郭久远真不明白,究竟自己在哪里得罪这小子了?
; b4 V$ R" m( {# f8 B6 ]) L- N/ P( Q8 M怎么又要发火了?都说了好聚好散的了。彭楚河觉得兴意索然。事情都乱套了,一切都乱糟糟的。+ X& K6 L7 l3 h9 G+ ^
“蓬!”他趴到床上。“搽吧!”
# D& \; r& Z( h. x- S. ^当帮对方搽药疗伤变成一种恩赐的时候,郭久远心里冰凉的。“还是你自己搽吧。”2 F3 U2 V+ E3 J1 z+ c7 l$ k9 I
“搽!快搽!”彭楚河甚至有些急了,他主动把底裤拉下来,并回头眼巴吧的去看他。" Y. B2 I$ i( e/ u: W
“哧!”郭久远被这小子怪异的举止逗乐了。他重新拿起药膏。2 [' T" l) J8 g7 Y1 ~; o
彭楚河把两个胳膊肘子撑在床上,闭着眼睛。两块屁股肉被弹开了,接着,后头那里凉嗖嗖的。$ c5 Z5 I5 [6 }; V7 o. G" S+ G
“这么拧巴!干嘛非住在这里!”他想。
# @' h1 c+ }: o. k" r不过,很快又感觉到热乎乎的。郭久远用浸了热水的毛巾在那里敷着。 R2 w1 x' s# |; ^: N# K
“明天去楚川或者阿虎那里看看,还有没有住的地方。”: C9 e. Z9 v, |7 r' ^8 _
看这小子心情不太好,郭久远帮着抹药的动作并没有拖泥带水,三两下就搞好了。
3 d. s$ [0 A2 ?( R, E! c: V' q“呃,这块毛巾以后给你专用。”郭久远准备撤了那些东西,他说。
( T: g# S! q2 Z8 i1 x& V' @7 U“恩?”彭楚河有些诧异。“这玩意应该一个星期就好了吧?”郭久远正帮这小子把底裤穿回去。4 [9 T" ?2 k' b! A5 U; f
“就算伤好了,以后还能用的上啊?”想到好事,郭久远乐颠颠的说。
! u+ R* r- y3 V& E啥意思?这回轮到彭楚河瞎琢磨了。5 u2 \% e! R, {5 i% ?, V4 P7 T% ]
“不是吧?”他猛然警醒。这得问问清楚。/ W4 z8 _$ g2 \ x/ K& F
“远哥。问你个事儿?”5 [" ]5 C, C% V) P, L8 ^2 `
“啥?”+ Y$ B$ m6 `, L& T
“你们,象你们这样的,干后头,是偶尔干一下,还是长期的?”彭楚河看着身下的枕头问。
3 T' o# ^0 s' S- R8 f% V“这小子怎么突然问这个?他一定是怕这个。怎么回答他?郭久远有些犯愁。”最后他觉得还是应该实话实说。
1 x" O' R1 M$ [4 N; }“和普通男人没啥区别。”郭久远说。* l( N# k" t/ R* N# h
彭楚河“蹭”的又钻进被窝,在里头得瑟了下身子,他决定了:“明天就搬走,就算住天桥底,马路边,也不住他家!”6 k6 q3 F0 N8 g) k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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