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醒了以后，我带她去了饭馆儿，要了一大桌子菜。一是看他吃方便面的样，实在心疼。二是，呵呵，人家昨天消耗太大了。! J6 D7 I+ b# G# [. y5 y4 ]
吃饭的时候，我数落他，“你这人啊，也是没那好命，人家沈纤……”
( Y! U7 J3 |7 [5 g“别提那骚屄行吗！？这吃饭呢！”他不爱听。
( m/ Q8 |+ i: r( i“你还有理啦，当时是谁啊？！”我也不示弱。“哎，他是雏儿吗？”我乐着问他。( J" Y$ w* @% U/ m0 b
这回他可不急了，边吃边跟我说，“那倒是，我给开的苞儿！初夜落红那手绢现在估计她还收着呢！一开始对我还成，后来就他妈开始跟我耍脾气，来不来就找他爸，他爸更不是人肏的，净他妈使唤我……”
6 @9 A" s9 B5 E难怪他的手这么粗糙，在我们家的时候，油瓶子倒了都不扶，这回成人家长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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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我给他回去收拾东西，让他搬回来住。他死活不干，说是没脸见我妈，又怕打扰我复习功课。我骂他事儿逼。他呵呵乐。回到家以后，我妈见到他，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儿子长儿子短，我又成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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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完澡，他在看杂志。我坐在他腿上，他一皱眉头，“挡我亮儿了！”
6 K3 u7 `1 Z$ U, Z# L8 R“哎，我问你，你可不许骗我”我搂着他脖子…… y. F2 D$ v/ k
“什么呀？！”他放下杂志。3 H T9 ^4 O; j: X5 E0 ~- g" G; n) J
“你他妈和谁不好玩，你怎么想着，要去找梦炎啊？”我太好奇这个问题了。
& a3 R( I! W+ V" @5 j2 O6 C他拧着眉头斜眼儿看我，“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8 s1 m6 @8 ]; q# B! M7 s“知道是王八蛋！”
8 _. `" Z. ?, E$ Q“起开！”他推开我，拿着毛巾往外走。
j. P' `8 a8 _3 q: R“你丫还没告诉我呢！”我冲他喊。) J9 Z: v2 s5 j' D6 L) l
他在门口停住了脚，回头说道! g% {7 U! s4 x1 ~. G# x
——“你丫不知道，他跟你长得像啊！”, I: f! a$ @4 }+ B$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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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顺利的考上了大学，本地的一类本。放假的这一段时间，是我们最幸福的。成天除了玩儿电脑，就是游泳。跟朋友们喝酒，唱歌。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时不常的，他还会轻轻的咬我耳朵一下。我有时也会悄悄的亲他一下。钰铭有几次都说，哎，你俩差不多得了啊。我看着都快掉牙了！那一阵儿，斌子走到哪，都拽着我，就跟我能丢了似的……
2 z2 @; ]1 I/ l4 Z我记得他临走的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干……真的！什么也没干！我就这么搂着他，他一宿没睡，就让我这么搂着。天快亮的时候，我就说了一句——你丫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 C6 F' C5 \4 W5 A! h! ^# K他哭了。这是我第二次见他动情的掉眼泪。据说第三次是在和战友分别得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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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学，他当兵的这几年里，我们经常的写信。有时候他也会往家打电话。只是这种联系，慢慢的越来越少了，直到他复原。
& E+ D/ q5 n% o那时候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我妈接的，他复原了，留在了上海的一个什么机关里，从开车的，居然让他混成了科长。妈的，臭王八蛋！
& L# k' I" o6 q1 S我没生气！真的，他不跟我联系，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我知道，他不能没有我，他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傻逼！好好混！
1 p- j2 [" D6 b ^6 C4 H; q在前面我曾经说，他是一个让我痛苦了十年的王八蛋。这话一点错也没有。从他搬到我们院，到他辞去工作另立门户，飞到海外以致音信渺茫。整整十年的光阴……# I1 g0 T( x+ A& c D5 _
而后，就是去年春节，老娘接到的那个电话，至于他说什么，那是第一章的事儿了，我可懒得再说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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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天，我们俩去逛商场，走到kevin专柜那，他说，“哎，再买几条裤衩吧！”
! W9 J$ b8 U8 e8 q+ R: l“你有病啊！怎么老买裤衩！？”我拽他。, K/ i0 c. O5 \( f" F9 T8 m
“你着屁股跟腹肌多牛逼，不穿好的显不出来！你以为白给你买呢，打扮好了，给爷挣钱去！”
8 ~- p/ c8 {( `9 E7 u售货员都憋不住乐出声了…… J. ]2 j1 H8 g+ f) k! ~
我扭身就往出走，后面他嘎嘎的坏笑，“这十条我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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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我没给他好气儿，他叫我，也不理他。: Y' \3 D0 B* `, }9 t5 k$ x
他急了，“再不理人，玩车震了啊！让人家看免费毛片儿！”他可真说得出做得到！
0 A5 ]& b1 p Z“快他妈开车吧！”我给他一拳，他笑了，我问，“晚上去哪吃饭？”7 \7 r9 r: L; l6 k4 V0 E" j% B
“去鸿宾楼吧，想吃点儿油大的”% }" h N- {% j5 R) n5 ]: x) B! P
“还不如上全聚德呢”6 |* `9 J: ]$ z" ]; ~8 T! H
他想了想，“也成！把老太太和大龙叫上，钰铭也去吧”奇怪，他怎么知道钰铭在北京的，我想想这几年，凡是有他的消息，都是钰铭告诉我的。难道……嗨！瞎掰，我才懒得想呢！
. z) P2 ^1 k; L; X% E3 L; t来电话了，他一个劲的嗯。$ }0 f' x! }. A+ v8 Q2 w1 @9 R
他挂了以后，我问他谁来的电话。
$ @, j* O' \4 L, f6 D4 K4 e“老太太！”' T$ S" }, X: W9 C7 }7 w
“干嘛啊？”% t# {; d6 U y: o% f
他把车发动着了，学者老太太说话的样子。6 W0 o- e2 ~8 d% j3 l: ^
——斌子，岁数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4 i! }7 b* z: _( a ?
我笑了，看着他，等待着他脸上蒸腾出那种固有的邪气……% T2 [3 q6 _7 ~
可惜，我什么也没看到。, M- ?" ^' v. r& N8 K4 h- L4 m, R
他一踩油门，“走着！全聚德！”
) ]/ ^# B0 |) @* i ^, f5 u0 h（全文完） |
楼主
发表于 2011-12-31 02: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