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松鼠山人 于 2019-3-17 02:4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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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凌晨的租房* i; i. o# q, V0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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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房，黄野进屋反锁上大门，并没有着急打开房间里的照明灯。借着从窗外路灯反射进来的一缕微弱亮光，黄野摸黑慢慢挪步窗边掀开窗帘。点燃一根香烟，黄野顺手将窗户打开一半，躬着上半身，手肘支撑在窗台上，低头俯瞰夜半无人的街道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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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掠过脸颊的阵阵秋风，像是在为黄野梳洗整理着他的记忆。今晚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快进的花絮剪辑，在黄野脑波中无序闪现。素来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且老实巴交循规蹈矩的自己，矛盾刚才发生的所有是否不过一场身临其境的幻梦。但如若只是一个莫名其妙子虚乌有的梦，此刻嘴里药物遗留的淡淡苦涩和内裤中的漉漉湿滑又该怎么解释。这般刺激带给自己的逾越，大大超出之前诸如图书馆洗手间偷窥、乡下爷爷家猪圈轶事、炼油大肥肉摩擦激射、假期浴缸大战泥鳅等带给他的欢愉体验。在伦理道德与欲望执念之间，黄野一步步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是非与否何去何从的挣扎，令黄野不知所措备受煎熬。4 K) h: b6 @0 k' X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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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即将燃尽，炙热的灼烧烫醒正在胡思乱想的黄野。条件反射一个激灵，黄野猛地抬起手向窗外一甩，烟头顺势沿着抛物线被扔下楼去。连忙俯身观察楼下，幸好这午夜的街道并无行人经过，黄野失手抛物好在是有惊无险。忙活了大半夜，从极度兴奋状态渐渐平复下来的黄野，拖着疲惫不堪的小身板，打算赶紧洗个澡好好安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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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特么真会挑时间烂。”准备放水淋浴的黄野，发现电热水器既然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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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平常下班遇到这种情况，黄野也不会心烦动气，大不了将就一夜合眼睡去。可历经一番折腾，冒汗之后潮润的上衣和湿滑粘稠的内裤，断然令他无法忍受。这个节点不方便惊扰人家上门维修，秋高时节水温冰凉也着实令黄野不敢挑战。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收拾些东西，准备前往马路对面24小时公共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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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s! u+ i1 w! ?, K$ e7 w所谓的公共浴室，自然是欢敞大门来者不拒，当然并非免费开放，属于私人经营。浴室主体设有男左女右两个大厅，内部敞开式无任何遮掩，每人三元随便待多久，只要里头挤得下。不过人们通常不会去占这种便宜，把自己冲刷拾掇干净就行，没必要非弄得浑身皮肉泛白才罢休。来这地方消费的，大多是附近租房内不配备洗手间的外地人和居住本地习惯泡澡堂子盘算在家洗不划算的老人家。公共浴室除这两个大厅外，还有少量估计是后来才增建改造的小单间，每个单间内有两个淋浴头，里面还摆着一张搓澡用的单人皮床，这单间收费采取的是每小时十元。上单间洗的要么是一家子人，要不就是一对夫妻情侣，当然也有稍微讲究的个人。若非老板规定不允许每次进去三个人以上，否则得按每多进一人加钱，恐怕这里还会面对某些精打细算的人结伴组团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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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共大澡堂子并没有临街开设，而是处在一条七弯八拐的巷子里。黄野之所以知道它的存在，还对浴室的构造与消费有所了解，就得说到前不久还是大夏天的一次遭遇。那一日黄野下班吃过晚餐正准备回租房，在楼下街边小店买烟结账时，无意瞅见马路对面有春光乍现。一个约莫二十出头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球头小伙子，古铜肤色光着膀子，浑身只穿着个黑色四角大裤衩，脚踏一双丫字拖板鞋，肩上搭着条白色帕子，一手抱着个脸盆一手叼着根烟，正溜达着往巷子里走去。他最吸引黄野注意的地方，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架势，还有倒三角体型凸起得有些爆满的大胸。虽然隔着一条马路，黄野没来得及看清这男子的相貌，他就已经转弯进巷子里，但光凭这身材体型和一股子魅力十足的男人味，便令黄野瞬间胃口全开驱使他赶紧尾随过去一饱眼福。5 M A& O+ F9 b B; u/ H, t- ^
5 w: D1 \; G+ K$ m8 y8 o- p! R3 L4 O: `等到黄野追上这男人的背影时，他刚好进了这所公共浴室，黄野真是又惊又喜。原来这巷子里还有家浴室，原本只想猎艳过过干瘾罢了，没想到这帅哥是特意来澡堂子洗澡的，难怪刚才他肩上搭着条毛巾还搂着个脸盆。这样一来，只要自己跟进去，说不定能把他上上下下看个精光。想到这儿，黄野满心欢喜的进了浴室。本就不是为着洗澡专程来的，黄野自然没有准备毛巾等物品。担心帅哥洗澡太快，为了不错失这过眼瘾的大好机会，黄野赶紧办了手续随意买了条廉价毛巾进去。, d2 I$ z1 Y! s& D;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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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浴室隔着的门帘，黄野越过屏风进入大厅，当下这不大的屋室内，有十来个赤身裸体的大老爷们正在认真各顾各上下其手揉捏搓洗着。平常连撒尿都不愿意跟其他人一块儿的黄野，自是绝不会在澡堂子里脱得一丝不挂和一群陌生人赤条相对。今天遇上这茬算是意料之外，有种豁出去的味道，大不了就穿着裤衩洗吧，好在离租房不远，回去再换下来便是。黄野脱下T恤和牛仔裤只留着一条内内，踏上散落在角落中浴室提供的公用拖鞋，走到一只空闲的淋浴头下打开水龙头，佯装调试水温的同时用余光搜寻着他的猎物。左右扫视两三圈，那么显眼的身型却没有混迹在这一群自己完全提不起兴致的裸男中间，再三确定自己没弄错之后，黄野疑惑不解的又穿回衣服，在里面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手拿毛巾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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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 D# }0 x黄野还以为自己青天白日见了鬼，向守在门口尖嘴猴腮貌似这家浴室老板的老头递了根烟，攀谈打探中才得知这浴室二楼另外还开设有单间，自己跟踪的那光着膀子的帅哥，既然没在大厅里见着人，没准是跑去单间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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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共浴室，花了一番功夫竹篮打水的黄野，不甘心就此作罢，蹲在浴室门口对面垃圾桶旁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打算守着那帅哥出来，哪怕再近距离多看一眼也算是没有白忙活。大约过去一个小时，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黄野终于等到那哥们出现，只是旁边还搂着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女人。顿时一股无名醋意窜上黄野的胸口，原来你俩特么的是在里头逍遥快活，而老子既然心甘情愿杵在外头为你们这对狗男女站岗放哨。你丫长得也很一般嘛，若不是爷瞅见你这副好皮囊还不算太亏本，我一定对自己这犯贱的行为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o4 Q' l5 W- M& B5 W
0 O- [' `6 r# Z0 E$ X6 y3 E等到男人挽着女人走远，黄野才起身拖着麻木了的双腿，小声骂骂咧咧回到租房。气归气骂归骂，黄野还是一边洗澡，一边自动过滤掉男子的容貌，意淫着他那身古铜色肌肉和他那对健美大胸打了个飞机权当犒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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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凌晨那寂静冷清的街巷，黄野停住脚步抬头仰望悬在上方昏暗的霓虹招牌，自打上次离去至今还是第二回来这公共浴室，原本以为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来的。向尖嘴猴腮的老头付过十块钱，黄野被不太耐烦的他领着上了二楼的一条走廊。老头打开其中一个单间的挂锁，阴阳怪气对他说了句限时一个钟头超过要加钱，便转身丢下黄野头也不回的下了楼去。 |
发表于 2019-3-16 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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