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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24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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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宙斯“揍死”杭森之骤思8 ?, c! u3 E$ M% p$ y. L I2 z' _$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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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 e! v$ M" ~, E- g 沉寂的房间里只有壁钟的滴答声。杭森将脚搭在桌子上,捧着一本格罗塞的《艺术的起源》,整个人懒懒地陷在椅子里,两腿和脊背配合用力,轻轻地晃动着身体。这本书他已看了大半,对作者超越了民族艺术中心主义的思想极为着迷,以一个欧洲人的视角对东亚各国的雕塑、绢画都作了详细的阐述,甚至包括大夏的水墨画及日本的浮世绘。: ~1 r$ Z% I* [# S/ l
0 ?+ Z, N# U8 S8 X4 Z ` 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杭森停下晃椅子的动作,侧着脑袋仔细听了听,门外早没了动静。扭头一看壁钟,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杭森把书盖在面上,促狭地闷声笑了笑——怕就是头精牛,估计战事也早该结束了。将腿放到地上,肚子恰巧咕噜噜响了起来,放下书,杭森准备去随意吃点东西填填五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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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门口软沙发上方才的火辣场面果然落幕,有些庆幸,也不可避免的有点遗憾,即使杭森只是朦胧地看不真切,也知道刚才让自己尴尬的“罪魁”是健壮的、英俊的,是自己内心里最爱的那一款男人。& Q/ `- y+ Z. L: W* H!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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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目光转移,看到沙发边散落着的物事,杭森皱了皱眉:木地板上凌乱地丢弃着四个打了结的保险套,以及数团揉在一起的卫生纸,白花花的在深色的地上显得极其刺眼。浴室传来水声,杭森估计那林战夏尚未打扫这满地的狼藉,就去淋浴了。摩德林学院的寓所里,学生是可以私下里找管理人员讨要保险套和润滑油的,这种事情,在大夏想都不用想,保险套还得凭结婚证去医院限量领取。5 s+ u, J1 C0 ~- d$ s4 b
2 M1 q* j% D% R: ?: a 此时他有些无奈,任由这东西摆在自己门口,引起别人的误会可不太好,毕竟明天就要开学了,学生陆续开始返校,自己初来乍到,如此破坏公共环境的行为可是惹人厌的,更何况,地上摊着的可不是零食包装袋,而是装裹着男性精液的保险套,杭森基因里的矜持和腼腆实在不愿意别人产生种种绮丽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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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0 l: B" b, t/ S. ? 最终叹了口气,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拎起四个存着小半管精液的橡皮套边缘,沉甸甸的,里面的液体已经变得澄清了,上面一层悬浮着些许泡沫,套子外头黏腻腻的,估计是那两个女人中不知具体是谁的体液。转身准备扔到垃圾桶里,杭森仔细看了看手里的四个宽度55毫米的大号安全套,根部已被全部抻开了,不留一丝的褶皱卷曲,暗笑道:“这姓林的鸡 巴倒真是不小,精也挺足。”杭森不再如中学时那般懵懂了,他清楚得很,像这种能和两个女人同时开无遮大会的男人,肯定是根老油条了,射了四次,量还这么足,“唔……是个可造之材。”被自己的胡乱联想、诡谲场面充塞头脑,杭森心里笑得直打跌。4 N8 Q d* A; C# Q$ i+ G' R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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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森伸出手指捏了捏鼓胀的储精囊,还带着温热,挤了挤,清亮的液体表面瞬间抬升,发出“滋滋”的声响,朝浴室方向瞥了一眼,水声依然响着,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完事的,便解开其中一个保险套,凑近鼻端闻了闻,有些腥膻冲鼻,“这东西果然积不得。”闻着闻着,不知脑中想起了什么画面,杭森居然勃起了。杭森撅了撅屁股,调整了一番裤裆里造反兄弟的位置,快步走到墙边,将金属桶盖掀开,“啪—啪—啪—啪!”四声连续的响声后,装满精液的四个保险套终于安息了。再次走回原处,杭森心想手都脏了,也不再如之前捡套子那般小心翼翼,将地上四散的卫生纸捡起,其中有几团卫生纸湿漉漉的,有股精液的味道,打开一看,有几根黑亮的阴毛,“那两个女的是外国人,这黑毛想必也是那姓林的。”杭森仔细观察了一番,挺黑的,也很长,弯弯曲曲,蜿蜒扭动……轻“呸”了一声,杭森赶紧将手里的几团卫生纸扔到垃圾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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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3 t* j6 Y2 ~1 u! ^ 杭森将刚捏着保险套的拇指和食指放到眼前,轻轻的摩挲着,想起高中时的化学知识,暗想手指上面沾染的气息分子,因为自己的搓弄定然更加活跃了,这一想,那股氧化后男精的腥臭味却蓦地蒸腾而起,悬于鼻端,氤氲肺部,最后蒸腾缠绕在大脑之中,再也挥散不去。对于杭森这么一个男同志来说,任何一个来源于健康强壮而又英俊性感男性身上的特征遗留,诸如脱落的毛发、换下的发黄衣物等,都能让其浮想联翩,心潮澎湃,更遑论还是如此煽情赤裸的男精!再加上杭森方才可是直击了交媾现场的,幻想一旦有了模板,更是呛人,如此活色生香,要温度有温度,要参照有参照的一番意淫下来,杭森下身更觉胀痛。. M, R- S% h+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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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吐了一口气,将激烈跳动的心窍安抚一番,杭森准备把捡过保险套、捧过卫生纸的手洗了,不想伸手到裤兜里再取钥匙开门,便朝着对面的公用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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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水雾弥漫的浴室,拧开水龙头,用香皂将双手仔仔细细洗了几遍,杭森心里还是有些燥热,将水龙头向右一拨,冷水喷涌而出,杭森鞠了点冰凉的水,泼到自己脸面之上,感觉发烫的面颊好些了。抬起头来,镜子里杭森浓淡适中的眉毛黑密密地拧成绺,水珠子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两侧滑落,杭森的旁边,一个浑身是水的健壮男人身影,正透过镜子,眼带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带着水雾的镜面上,出现的林战夏的上半身,肉壮得很,肩宽胸厚,虽然胸腹间的肌肉线条,不像军皓那般经过刻意锻炼后的样子,极为明显,腹部在不发力的状态下,隐约可见一个十字将腹部的肌肉整整齐齐地分成四块,极为宽厚的胸腔上紧紧地包裹着一对饱满绵实的男性胸部,在镜子中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对健壮胸肉的爆炸性力量,胸部的肌肉呈现下窄上宽的梯形轮廓,胸线宛然变成了一具承载壮硕肌肉的一副“碗具”,不堪重负般,让一对男乳几乎突破线条的藩篱掌控,蓬勃而出,按理说本应当镶嵌在胸部正中的乳头,整个被肌肉挤着往下偏了两指左右的距离。* ^6 U7 h3 L5 i" S7 P0 m
' A0 U% ~; z' [, B( [* h7 g/ R) B 整副躯体却像图书馆沉重的实木门扉,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整个上半身不仅宽,而且极厚,最抢眼的还是一双粗壮无比的手臂,青筋盘绕、暗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杭森暗忖:这两条手臂估计能有自己的大腿粗了。沾着水珠的双肩略微隆起,像一对三角形的翼根,端端正正地摆在脖颈两旁,两道沟壑似的弧形线条将手臂和身躯分割开来,这两道弧线连同锁骨下方、胸部四周的线条一起,将镜中出现的身体勾勒得立体极了。两对比一般女人还要硕大的方形胸肉,中间被一道“人”字形的幽深肉线分离开来,沟壑深处,水珠被凸起的腹部肌肉阻了去路,形成一条胸部和腹部天然的水路隔离,被浴室里暗黄的光一晕,琥珀般瑰丽,在偏白的肤色上扎眼得很,两片高耸的胸肉,像立在平原之上的两座险峰,落差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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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 B) i2 S, w8 h( c9 T 柔软得可随意赋形的水,滴滴点点汇聚于凹凸坚硬的男性身体之上,尤其是身体线条凹凸有致到居然能在站立的姿势下,阻碍水滴的滑落……杭森本就是个善能举一反三,联想能力强大的人,只觉脑中一片混沌,不知是浴室中空气不流通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口干舌燥之下,居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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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放松状态下,腹部线条并不明显,可那一对又大又挺的男人乳头,却是杭森的最爱,对他产生了无与伦比的诱惑力,杭森好想这男人的胸在他身上蹭一蹭,他无法想象这两粒乳头划过他身体时,会给他怎样颤栗的感觉。虽然方才在走廊里囫囵看了一次,但这次在密闭着,而且满是水雾的空间里,隔着镜面观察,暧昧的情景再度让他沉醉。杭森觉得,双乳是男人除却阴茎之外的第二个性感迷人之处,好的双乳,乳晕形状必须是浑圆的,伸展铺平而不是松松垮垮的;其次颜色也得好看,而且并不能孤立于肤色之外——白皙的肌肤,乳晕如果是黢黑的,只会让他倒胃,如果换到古铜的肤色之上,却又显得相得益彰起来,可若是肤色偏深,却长着一对粉嫩的乳粒,又会让人觉得缺乏阳刚之美,让人提不起性趣来。而镜中的这对双乳,从浅棕的乳晕边沿向着中心位置,颜色次第加深,到了挺翘而饱满的乳头,颜色变为深棕,光凭这一对壮胸以及嵌在上头的乳头,几乎就俘获了杭森所有对男人乳头的偏执审美;最后,乳晕及乳头上的皮肤纹理,必须折中于皮肤颗粒太明显或是光滑如绸之间——前者像菜市场上被斩杀拔毛的鸡,难看不说还影响手感,后者又似被铲平的冰面,少了跌宕起伏的波澜和男人粗犷的诱惑。若是乳晕光泽油亮、皮肤纹路有独到之处,那无疑是大大的加分项。, W/ X9 V7 l,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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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擦拭脸上水渍的动作遮掩,杭森视线略向下移,入眼便是一条围绕着裆部的、湿漉漉的白毛巾,在紧致有力的腰跨位置松松地打了一个结,整副腰板在宽厚雄壮的上半身的对比下,骤然收拢,就像倒立放着的船桨一般,只有浆杆够有力,浆身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无疑,镜中男人的这“浆杆”的确是最为上乘的一副,在这一截被包裹在紧致皮肉里的腰部,能带动着上身、臀部和一双壮硕而颀长的大腿,做出最为有力的反应。3 j" |; U+ T* s% \! c" q8 H6 j%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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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毛巾紧贴身体的缘故,所有男人身体私密处起伏的细节,都半遮半掩、却又清晰无比地展现在杭森眼中——杭森得出两个结论——其一自然是这男人阳具本就粗硕无比,任凭如何遮掩,它总能出人头地,正应了那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话;其二就是,那一对未曾出现在镜中的双臀,定然挺翘饱满,皮实肉滑,不然分给前面的部分,不会如此捉襟见肘。叹了口气:只怪这男人本钱太雄厚,被毛巾挡住还有如此威势,难怪能随意就能勾搭两个女人和他共赴云雨。$ a5 V: w7 O6 l# `,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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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德林学院浴室的管道和盥洗处的管道是分割的,不同于盥洗池能选择可直接饮用的冰水,浴室里的水温固定是50度左右。被热水一泡,镜中男人的阴茎有些肿胀,但也不至于勃起,依旧软软地垂在胯前,围在腰间那天印有沃克弗德标志的毛巾,依旧不能完全遮住男人的阳具,水珠顺着裸露在外的大半颗龟头汇聚于马眼处,终是摆脱不掉地心引力的作用滑下,却溅得观看者的杭森心头涟漪渐起。脑中混乱、心里滚烫之际,杭森尤有余力想着——唔,学校这条毛巾,是统一的五十里面宽的,除却“耗损”部分不说,这男人疲软状态之下,长度也十分惊人。" _7 ^! d1 Y. m
5 f8 F" l5 B( o, c3 p8 E' Q7 @ 随着视线下移,杭森这才发现,男人脚掌旁边(中间过道挺宽的,因此半身镜面中依然能见到对方的脚部)搁着一把刮胡刀,再仔细一瞧,嵌在白色瓷砖上的下水处,一团黑黢黢的毛团在水中打着旋儿。视线回转,杭森这才注意到,方才被镜面的水雾和昏暗的灯光遮住了怎样一副动人心魄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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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从锁骨位置开始,经过一对壮硕无比的大胸,延伸到腹部,一直到胯部,居然布满了一层短密的黑毛,大腿根处毛发稍淡,到了小腿处,又逐渐浓密起来。杭森此时痛恨起那块围绕在男人腰跨部位的白色毛巾来,不过从小腹出露出的毛根来看,这男人和军皓有着不一样的审美,还是保留着阴毛的,杭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偏执地认为——鸡 巴没毛,那还叫鸡 巴吗?一个男人在原始状态下散发出来的男性魅力,那才是让人无从抵御的,多了修饰、添了装点,无论出于性交礼仪也好,整洁索求也罢,总感觉吃火锅不放辣椒,炒豆干不加香菜一般,少了神韵,男人的身体,本该是粗粝的,未经打磨的一块璞玉,错眼一看,本觉得平淡无奇,只有耐着性子进一步探索,才能发现沉积下来的一层层丰富无比的宝藏。: C4 W7 S8 I1 A+ B7 U.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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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整副身躯,不细看的话,还以为他穿了一件黑马甲。只是此时大半被男人用剃须刀刮掉了,只余下一层短硬的毛茬,杭森尽力收缩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视着这一副多毛的健硕身躯,杭森无聊时也曾想过自己怎么会喜欢男人,又喜欢男人什么?前者他自己无从知晓,至于后者,简单粗暴来说,就是喜欢男人身上那股劲儿,那股味儿,那由内而外散发的男人气息!对大多数同志来说,都是“第一眼”动物,杭森也是如此,抛开日久生情,被对方人格魅力吸引的情况不谈,一个男人在第一眼能释放出何种程度的男人气息,是一个同志是否会对其上心的重要指标,作为释放气息的媒介——诸如男人修长整洁的手指、厚重沙哑的嗓音、浓密性感的体毛、孔武有力的身板、粗长坚硬的性器、厚实宽大的脚掌……无疑都是完全不同于女性所具有的的,而男人特有的性特征,一个男人身上的性特征越明显,越容易得到杭森这类同志的好感与青睐,虽然极其肤浅,却又无比真实。1 ?7 Y4 |3 E: w6 B. P5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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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圈的择偶标准,是更注重“外在诱惑”的,这种更偏向于动物性的衡量标准,杭森经过这几年的反思沉淀,显然深得其中三味。哪怕内心里并不苟同,深信自己不爱这一款,可若是双方有意的情况下,自然不介意与这样荷尔蒙爆表的男人滚滚床单。这也是杭森并不抗拒,甚至是乐于和军皓做爱的缘故,即便两人第一次见面,谈不上什么了解,却对探索彼此的身体而感到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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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u! m0 \* ?; @9 @! N" { 此时镜中的男人正拿着毛巾,缓缓地擦着短密黝黑的头发,镜中人动作时,不时露出的腋窝可以看到浓密的黑毛,它使杭森惊奇称羡——那些带着微微弧度弯曲缠结的毛发,生长得是如此旺盛茂密,几乎使人觉得不必要,倒像是大夏东北林区里,皑皑白雪掩映下的铁枝铜干,黝黑油亮的腋毛,在象牙白的皮肤上展腰伸臂,被水收束,成为一扎扎如萋萋夏草般的荆棘水草,随着手臂的动作招摇抖颤,将何谓诱惑,演绎到了极致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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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O; W! i z- u' ~1 L 林战夏的两条手臂,简直能用“伟岸”来形容,手臂上的肌肉,横竖直斜,疏密均匀,丝毫不显突兀。整体上又是圆润和谐的,并不会过度隆起,让人难以欣赏,光是看着,就能让人联想到“力”,同时它也是“美”的。粗壮的手臂使得林战夏的腋窝深深地凹陷下去,里面几乎能装进所有关于性的美好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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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7 \% d# H& \# ?0 i 这两处黑亮迷人的幽深草丛,沐浴着卫生间里氲黄的汽灯灯光,散发着让人难以抵挡的男性魅力,几撮长长的腋毛顶端,挂着细小的水珠,像是长白山走山人挂在人参上头的铜钱,杭森简直压抑不住自己想要抬起对方手臂,看一看凹陷幽谷中的这根千年山参,究竟有多发达的根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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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C$ W6 w$ _$ x' u! Q) | 随意一瞥,杭森就将镜中男人出现的部分身体中各项优劣之处捋了一遍。和大多数同志一样,在不把鸡 巴作为参考项的时候,杭森也是先看肉,再看脸的,目光上移,男人的五官出现在杭森眼里:发型显然是设计过的,整体是板寸,脑袋顶上的长一些,两边的很短,几乎只剩毛根。眉毛很浓,整体向斜后方抬升,并不十分长,将刚峻略长的脸型拉宽了不少,眉尾极宽,上部呈直角,高高耸起,却不显浮夸,下部如刀勾一般,自然垂下。眼睛不大,却出奇地亮,是油彩调不出来的黑。眉与眼中间,偏宽的上眼睑肤色骤然加深,像古埃及战士一般。鼻根两侧的线条和眉头处契合得浑然天成,鼻梁高大直挺,鼻翼很宽,上唇及下巴是刮得青黑的皮肤,此时正对着镜中的杭森笑。这男人英俊到没天理。! R6 ]5 ~% s- X6 \3 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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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连笑都好像是专门训练过的一样”——上唇保持水平,下唇弯成好看的弧度,露出几颗洁白的牙,唇角微微勾起。笑起来有些坏坏的痞气,却不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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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杭森就将目光所及的一切尽收眼底,捎带着还能品评一番。转过身来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故作熟稔道:“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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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2 n" P. R" G, U 随着这声询问,男人腰间缠绕着的毛巾倏地滑坠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下半身顿时呈现一丝不挂的状态,男人无一丝的尴尬,依旧不紧不慢地擦着头发。联想到对方在陌生人面前做爱也是一副坦然自若,礼貌招呼的神情——“这人有裸露癖?”杭森暗忖。迅速瞥了眼方才自己揣测过的器官:耻毛浓厚,阴茎粗长,睾丸沉重,半盖着龟头的包皮颜色有些深沉,两条大腿同样粗壮颀长,覆盖着短密的腿毛,右边的膝盖上有一道疤痕。8 t, M v$ k t2 T; F
2 ?, Z$ d `9 m$ c0 Q- G# d! u. ~/ T, H 见到“安然无恙”,依旧浓密,湿漉漉的旺盛阴毛,杭森松了口气:“还好没刮个彻底!”* L) X( t! U- L) ]6 k: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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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勾起嘴角笑了笑:“是啊!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到的,没想到你还早我一步。”从隔间的挂钩上取了一条白毛巾,大大咧咧地地擦着身上的水珠:“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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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7 F* _6 f" m2 v6 \( N8 T& f “杭森。”1 J2 w" B: j+ ?/ M- ?; E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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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姓挺少见的。”男人开始拧毛巾,手臂上的肌肉震撼人心,“对了,去年没见到你,你新来的啊?”/ T& m$ t# F* p"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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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今年刚过来,艺术专业的,林……战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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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林或者夏就成,连名带姓的可不礼貌。我是商科的。”林战夏跨着腿,将手中的毛巾拧成一股,开始擦起裆部来,杭森正想告辞去餐厅吃饭,对方又开口了:“对了,我没带钥匙,你舍友还没回来吧,能不能让我借宿一晚?”; N* m: ]3 t' t4 v, q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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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吧……没经过别人的允许……”杭森不太想答应对方,虽然对方看起来极为养眼,可自己和未来舍友尚未谋面,自己也不好做出鸠占鹊巢的事来,万一舍友是个注重隐私的人,未经允许睡了别人的床,以后也不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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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z U* j6 n' | “没事,我和你挤一挤就行。你们套房里的床铺很宽,睡两个人不成问题。看在同胞的份上,你不会还要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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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森没借口了,自己没将性取向四处宣扬的道理,若是拒绝,倒显得自己有鬼,何况对方还给出了这么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理由?尽管心里不情不愿,杭森也只得点头答应下来——这并不是矫情,杭森实在是不愿再和直男有纠葛了,面对自己最为心仪的一款壮硕帅哥,他宁愿将一切有可能产生的情感苗头自行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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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嘛!夏国不是有四喜吗?天热下大雨,国外遇老乡……嗯,还有和美女滚床单,考试考得好?”林战夏挠了挠后脑勺,不确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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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森看着对方疑惑时也自带性感表情,道:“是‘久旱逢甘露,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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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战夏闻言拍了把粗壮的大腿,喊道:“对,就这四句。我说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解释道:“我五岁就被送到米旗国来了,在这边呆了快十三年。夏语说得不太好,尤其是这些弯来拐去的话,不过日常交流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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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Y' l2 C6 ]) q 杭森扶额,暗道: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说不好还爱挑些生涩的来说,不知道这人脑袋怎么长的。再一想,吃惊道:“你都二十五岁了?”实在难以相信,在米旗国还有人能以二十五岁的高龄,还在大学一年级厮混。3 h0 z3 z' |( Y, N. w2 `3 Q$ m
* A; {- r( c6 g 林战夏炸毛,将胯间的毛巾条一扯,搭到肩膀上,晃动得厉害的那根肉棒再次吸引住了杭森的目光,瞪着眼睛道:“我看起来很老?老子学习不好,怎么的?别人高中上三年,我他妈读了五年!”配合着五指大张,几乎戳到杭森脸上,忿忿不平继续道:“我老子捐了一百来万米旗币,让老子来这里镀金,那些狗日的金毛脑袋收了钱不认人,说什么我没有‘学术精神’,还说什么‘你缺乏自主钻研的耐心’,非让我多读一个屁的预科,还好小爷我聪明,托人找来了笔试和面试的题目,‘吊脖子、锥屁股’,熬了几个通宵背熟了,好不容易才通过了……”! H% s W& ]. t9 k; B+ a& @+ G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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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旗国上学是没有年龄限制的,摩德林学院内,从17到70的学生都有。尤其是像林战夏这种捐资入学的人来说,想必搞个中学毕业证不成问题,没想到居然折腾了这么多年才混到刚入学的境地。杭森本没有取笑的意思,奈何林战夏一向将这事引以为耻,若不是他有运动特长以及一个钱多得扎手的老爹,估计也进不了沃克弗德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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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0 K+ M1 ]+ q; P, O9 Y: b 林战夏越想越生气,他是晋省人,老爹林远革在大夏共和初期还是和背煤炭的工人,可眼光极准,趁着那时物价低,政策改革,砸锅卖铁地买断了一处小煤窑的开采权,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整个晋省一大半的私人煤窑都被林战夏的老爹承包下来,数十年运营下来,不显山不露水,成了赫赫有名的资源大鳄,垄断了当地煤矿近百分之八十的开采份额。经济好转、国家逐步向私人放开资源开产权之后,林远革的生意也逐渐上了台面,不再小心翼翼,只是暗中抽水了。加上现如今整个大夏各地建设如火如荼,这儿建厂,那儿修电站的,林远革同志,赚得不要太多。' _. y. O+ r0 f' C)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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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林远革老两口从第一胎起,连着生了三个闺女,随着家业越来越大,骨子里依旧传统的林远革头痛起来——自己打拼了半辈子,临到老,没继承人可怎么行?后来总算是天遂人愿,共和十五年,老妻终于为他生了个带把的,还一次生了俩!林远革是吃过苦的人,虽然心里抹了蜜一般甜,可对着好不容易得来的两个儿子,依旧鲜有笑脸,他相信的“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套,吆喝着将两个儿子送到米旗国镀金来了,林战夏是大的一个,被指派学习商业,林远革私下想过:自己早些年就是吃了不会算账的亏!以后这份家业终归要交到儿子手上,不会算账怎么成?0 q1 Y o7 E( `( g1 d7 p
% H; Z ^. d, e% e, I3 x- Y 发泄完了,林战夏光着屁股,甩着一根又长又粗的大鸡 巴,伸手揽住杭森:“走,哥哥请你吃饭去。我在这认识几个夏国来的学生,改天介绍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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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森肚子早就饿了,道:“不用你请,去学院餐厅吃吧。”7 L2 C' O6 w6 U
9 S( ]3 K' @. v7 N6 y1 V* w “不成,这顿饭我非请不可。要不是你收留我,出去找酒店,一晚上非得花三四十米旗币不可,还得两头跑。住你这,方便不说,你们的套房都快赶上酒店VIP房间了。好歹让我表示一下心意,你要是不让我请,我是不是还得付你房费啊?再说一个假期,成天见到的都是些洋鬼子,正好咱俩好好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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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8 a5 Q0 \- \# D 杭森从对方沉重无比的手臂下挣脱出来,摆脱了两人有些暧昧的姿势,当然,林战夏对此一无所觉,道:“是‘头悬梁,锥刺股’”。2 P4 {1 V9 x/ U6 ?4 b) f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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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杭森还是被穿好衣服的林战夏拖着出门了。一路上,林战夏不时指着街上某个不起眼的房舍,介绍着这是某某名人的故居,杭森跟在林战夏身后,七拐八绕地,对沃克弗德镇了解了不少。 Y1 A% x6 {7 s7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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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挂着“QUOD”白色招牌的老银行饭店,挑了个靠窗了座,林战夏用熟练的西语点着餐,不时用夏语询问一番杭森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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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餐厅风格明快,是有银行改建成餐厅的,墙上挂着许多现代画,杭森对此颇感兴趣。浅棕色的木座椅,椅面和靠背是海蓝色的皮垫。此时店里人不多。, H0 u- J5 y; S" E0 K( {3 ^
P0 E5 A! R: @' i# B8 c4 L “来点酒不?”林战夏抬眼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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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b4 A# {2 U. [7 w “不了,喝咖啡吧。”昨晚和军皓一起,喝光了整整一瓶葡萄酒,后劲之足,直到现在杭森脑袋都还有些沉。( ?! {& R5 J; b; S# w% b( Y#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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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餐,林战夏将手肘撑在桌面上,揪着枫木盒里装着的面包片往嘴里送,“这是家意大利餐厅,味道挺好的。”杭森埋首看着手里的书,没抬头。出生环境影响,林战夏在人际方面有的是悟性,见自己被对方给无视了,拿起叉子戳了戳杭森夹着书页的手,问道:“杭森,你有女朋友没?”, i$ B- c) C1 k, m; j
- C2 n3 H5 E! q2 B7 @1 i “目前还没。”眼睛依然看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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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J3 H& m3 z. ?' W “那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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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有吧。”杭森说完了,才一愣,是谁?& }) U. o) M4 t$ h& N+ ?! B
f4 Z6 r: n2 h/ C) D, o “那也挺好的,喜欢很单纯,在一起事情会复杂起来。”% i; J+ h1 ~0 z" z8 u& E
) t" F1 r# O. H( G “喔。”杭森有些惊讶,这林战夏之前表现得粗俗,往好了说勉强算得上是不拘小节吧,没想到还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来。3 o* B: a+ W( V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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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着脑袋,瞥见杭森手中的封面,是叫《虔诚的信仰》的,没话找话道:“对了,问你件事儿。木匠拜鲁班祖师,屠夫拜张飞为祖师,为啥宫里的太监,要拜司马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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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仰着脖子喝水的杭森“噗”地一声,将嘴里的水喷了林战夏一脸。为数不多的客人都带着探寻的目光,窃窃私语着朝着两人这边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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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杭森扯了餐纸,慌忙将林战夏满脸的水擦了。他实在没提防,自己才刚感叹完对方深刻,林战夏就能抛出这么一个“炸弹”来。) J: e1 m# x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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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的问题很好笑?”林战夏任由杭森将自己脸上的水擦干抹尽,费解道。- }4 D. Y* A/ d+ i
4 j% }/ h2 a! o4 k& B5 M “没……没有。”杭森看着对方一脸认真加郁闷的表情,略微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其实太监和宫刑之间并不能划等号的。宫刑早在汉王朝一千多年前就存在了,而太监是汉以后的事儿了。”略顿了顿,“所以太监祭拜司马迁,只是以讹传讹,想找个名人抬高自身地位罢了。”有些萧索地看着空处:“过去成为历史的事,别人重视,它就有价值;别人糟践,它就一文不名……”除了客观的历史,感情不也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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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懂了!你是说别人只看到他鸡 巴被那个了,跟太监一样,而没有注意到他写的《史记》,所以才把他当成太监的祖师的。”' M) K: U+ Q0 @: B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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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杭森有了准备,不敢喝水了,答道:“嗯,差不多吧。树人先生在《题未定 草六》里不也说过:‘譬如勇士,也战斗,也休息,也饮食,自然也性交,如果只取他末一点,画起像来,挂在妓院里,尊为性交大师,那当然也不能说是毫无根据的,然而,岂不冤哉!’吗?”& e( d( s( U _' Y'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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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战夏睁着炯炯有神,好看得很的眼睛问道:“‘树人’?哪个游戏里的角色?”- U* g8 a) D9 v% @2 r/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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