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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t0 I" x/ N总是有起点，但是起点在哪里？1 W! a0 ~' k1 K7 s
记忆深处，很小就对同性感兴趣，只是不知道同性恋。只是以为是好奇，是向往。
1 F, p M; q1 I) A缘起在哪里呢？无论怎样探究记忆的深处，都给不了自己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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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7 H7 P) H1 K" m$ W9 n. X但爱情是有起点的。
# o. Y. S1 |9 x) u: M起点，也是终点。
1 O! H2 q+ [: x( r$ t" i刻骨铭心的爱情，大概每个人只有一次。心就那么大，无法更多地铭刻。就像刺青的图腾，一旦铭刻，会模糊、会变形，但再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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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6 ?2 m, I4 g——哥，你15年没操我了……我想你，一直都在想你。6 R( B! w( t7 b/ U- D( }( ~
独处时，我总是喊他“哥”。2 q# x7 b1 D& O" T( S8 u
是的，是想，只是想。如今爱的烈焰早被时光消蚀。但是想念，刻骨铭心的想念。6 u5 F6 O [/ d% X0 ^& z
# |% U2 q; ]/ E9 N9 \! n: Z! C——嗯。我知道。6 c( _! x/ N7 h9 p0 j
他在我背上，粗壮的胳膊将我牢牢束缚着，步入中年发福的胸腹温暖地摊开在我的腰背。
& d3 r7 v& ?( G4 i+ d+ l* Y/ }他在我身体里。缓缓抽动。彼此细致地体会分离十五年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下移动。分离十五年的阴茎和肉穴。
- Q3 m! V" I' P当年的粗大，如今看来很普通。当年生涩的肉洞，如今已被许多各异的肉器开采。
, E* y7 |% i3 B1 }& g冲动的攻击不再了。
9 F3 C# g$ S1 b2 P欢愉之前巨大长久的疼痛不再了。
/ W7 S k7 S. d6 V他的进出缓慢而温情，如此娴熟。多年来在他老婆体内练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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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3 I8 O/ Q2 `2 U/ T, o( U, z* C——那为什么不给我回信？我找你找得好苦。
* w8 X, r1 X! H$ W* I5 O+ t+ e我们的身体牢牢焊接在一起，呼吸变得困难。唯一的相对运动就是轴向的抽插。4 Q: H* Z) ]+ t" D) c% V- q F
5 x) e/ N& P: q# T1 K——我。我对不起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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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c* W$ z. E( Z2 }, k他低声地在我耳边说着。滚荡的气流喷在我的耳际。# p6 h0 X# K7 k1 D7 i
一如当年占有我的初夜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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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M }: B+ e+ {大一大二时，我们形影不离，每次他参加训练或者比赛，我的眼睛一时刻不曾离开那矫健的身影。我只记得他的每一个投篮、每一次过人，充满力量的肢体语言占满了我的全部视野，常常连比赛的分数都不知道，连双方的阵容都记不清楚。
8 C9 d) R3 ^5 ]9 M8 }4 {2 S: m每次暂停，他大汗淋漓地向我走来，接过我准备好的水，任我为他用毛巾擦汗。多么巨大的幸福。6 K* Q$ z7 G& \
. n% m% O; O9 }# t/ l. T巨大的幸福很多很多。我的功课很轻松，做完之后便看着他全神贯注地学习，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偶尔，他抬起头，四目相接，莞尔一笑。- x% ]) s* Y% E: k9 `/ Y
他教会了我喝酒，随便找个由头，两个人便相对而饮。无穷无尽的语言，无止无休地相对。
$ ^4 B0 {% X' x A! F2 P& U! o他常常搂着我睡。我整夜枕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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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0 h, l0 d; Z9 t0 e' W) P" J那一夜，我们在上铺睡的，第二天早晨他的眼圈发黑，才知一夜未曾好睡，紧紧抱着我，怕我摔下去。4 F- Z2 O9 m* @2 j0 f8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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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把手伸入他的内裤，我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摸到一根火热的铁棍。奇怪的是，无论怎样努力，他从未在我手中高潮，甚至有几次一直撸到他的身体不断翻腾，第二天发现阴茎都被撸肿了。* s( r) B/ j. m) Y( Z- n8 b)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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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钻进被窝，漫无目地的亲吻他的身体，直到无师自通地含住了他的坚硬。没过多久他就喷发了，浓精源源不断地涌进我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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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N5 y; P2 }. a5 _那一夜，是大三暑期开学后的第一天，我们迫不急待地等到熄灯一起躺下。他第一次压在我身上，翻过我的身体，激动地进入。我疼得大喊——出去！出去！想来室友都听到了吧。7 V. F' w: R( H7 i
我被捂住了嘴，身体僵硬，黑暗中一切都静止了——除了他坚硬无比的跳动。我用后庭的疼痛感知着他最迅速的一次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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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2 Q J+ q* i: f8 \$ Q4 k% @然后，然后是无法自拔地寻找一切安全的地方。在床上、在楼顶、在树林、在楼梯间。现在想来，很多地方并不安全吧。& D6 T0 [& h8 c" L
有一次，我们从自习课上逃回宿舍，来不及脱衣服，急忙解开各自的腰带，我两手撑床，撅起屁股。正在得趣之时，猛地传来敲门声。与此同时，他在我体内爆发了，我们无法动弹。“奇怪，看他俩回来了，又走了？”门外的室友自言自语然后离去。4 b3 V9 v& y1 M0 i; P8 ]$ v
“哥，流出来了。”回教室的路上，走得好难受。“什么？”“你的东西。”“给你买个卫生巾吧。”“哥，你可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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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t8 e0 |, L" A! z1 J3 T——就因为你操了我？我就是这样的人，就算不遇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6 F" `2 L! L: B$ Q8 _) i+ G——我知道，但是心里难受。# X$ O6 R4 u3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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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一段时间之后，他开始有意疏远我。
3 X! s9 O9 C# E0 f E大学的最后一年，他越来越沉默，运动的颠峰状态也已不再。
5 B" Q2 H( M1 J% _我则开始了漫长的悲秋伤月，成绩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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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偶尔还在一起喝酒，我会控制不住流露内心的怨念，他总是木然承受我的指责。
+ C/ N- v2 ?* b* O! t6 |更多的时候，只谈酒。糊里糊涂地打酒官司，直到喝醉。) x4 ]. _5 K1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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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独处时，只要气氛适宜——哥，我想……
0 c' e( c0 d) T# z3 g6 Z+ Q, V$ g2 d每一次欢爱，都更加激情，更加贪婪。
6 ?- E2 z3 `! n, i然后是更冷更远的距离，更难以预期的下一次碰撞。( l/ l: U* L% U9 ^ u/ W
j/ V) P% Q" p! k8 b' e——所以，刚毕业就马上跟我断了联系？
4 r6 e4 C' X: \" T. u# U——嗯。我想让你忘了我，赶紧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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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也等到三十多岁才结婚。3 ?+ Y& b2 { V1 [, _* p, s6 d- Y8 }
毕业后，我把满腔思念都化成书信，写了三年，几十封信全都石沉大海。# [8 I- V, g6 j1 L3 u
电话逐渐普及到了农村。有一年，我查找中国黄页，找到他们乡的电话，然后找到他们村的电话，最后找到他们家的电话。“……我是他同学。”“你是于寅吧？我是他大哥。”“他在家吗？”“没有。”“他有电话吗？”“没有，每次都是他往家里打电话。下次我告诉他，让他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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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r3 s6 P: `——我给你家打电话你知道吗？
f6 F$ B# d/ z* C; \/ \( ?0 N% X——我大哥跟我说了。
2 G# e8 p' D/ @$ }* D——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1 j4 y& ^; v4 H# |7 V
——我家里人都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知道你人好，学习好，多才多艺。! X) u4 M! j& T- E! T
——十年同学聚会你没参加，是不想见我吗？
4 [& ~ N- b' X& L4 S& [0 W) Y" j——特别想见你。但还是不敢来。
( N9 p0 z" H" o+ N n——这次十五年聚会，你怎么来了？不怕见我了？
& } O* i4 v) a——我。我想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变了没有……+ f+ N& R& i; d* u5 [+ T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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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我身上细致地抽插着，双臂牢牢地束缚着我。我们都知道，我们仅有这一夜的私密空间。我知道，他想让这无缝的融合变得无限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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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脸埋在床单上，无声地流着眼泪。8 I) a3 b7 z% U) j& M5 v. H
(待续) |
楼主
发表于 2014-2-10 09: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