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8 L2 p1 K3 W/ A0 a6 ^3 |
: B" `# Z) ^7 _0 C0 y8 v7 ?小年的父亲汗水淋淋地从女人身上爬起来,长吁一口气,转过头看了一眼炕上的孩子,撇了一下嘴,嘴里骂了一句:“肏!”
% Z4 a$ c& K* M. u
% L: f& Y5 A2 D6 K8 ~5 O+ X$ f张小年还是被弄醒了,交媾的声音太大了,喘息和淫浪声,加上交合处的呱唧声,都那么刺耳,这些声音再熟悉不过,那是父亲压在那个他说不上名字的女人的身上发泄的交响曲。1 _8 G0 J U' u7 {* m/ k
淫荡而亢奋——
) S/ F8 n7 j' p! ]% K2 }8 h
4 s( J& Q/ b& R在暗处,小年睁大眼睛看着父亲光溜溜的屁股上下律动的动作,竖起耳朵,听交媾中的父亲和那个女人的对话,这对男女肆无忌惮地讲着交媾的愉悦。即便隆冬时节,也赤裸裸地身上一丝不挂,完全不管炕梢那边是否躺着一个孩子,交合的热情如同被烧得滚烫的炕一样。
@8 h/ K1 O3 @& q' t) z% x& W% _. ~& a# i( h# l; S r7 T
当小年和父亲在黑暗中对视一下之后,父亲知道小年这个兔崽子什么都看到了,他才不怕呢,他就是想要小年看见他怎么玩女人,心里还会美滋滋地想:“小兔崽子,等你长大了,你不还得和老子一个熊样,因为你是我的种,你就得随我,肏,这就是命,也是福,艳福!”所以他总结性地发表了自己的感慨——肏!然后恶狠狠地鄙视地看了小年一眼,那眼神像挑战一样,意思,小兔子,你老子就让你看着我怎么肏女人,你怎么的?
9 U) D5 `8 ^7 Y; }6 V
0 b; S1 Z7 U3 ]" e) P7 ?5 T) P小年赶忙闭上眼睛,他知道父亲看见了他,也知道他在注视着他们,他老子的满不在乎的语调,令他不寒而栗,他知道他老子的手段。( R. }2 ~$ R# b7 O4 Z" [+ f4 z
/ V- [. I' O8 Y+ P* Y他老子从来不正眼看小年一眼,似乎这个孩子就不应该属于他,他不过把小年当个牲口一样的拉巴,自己家的狗都比对小年好,小年不能看门也不能干活,到处用钱,特别是上学,更让他老子生气,上学费钱不说,更崩说帮老子挣一个大子儿的可能。在他老子的眼里那些钱不如给了他,让他找几个女人玩玩,所以老子总是瞪大了眼睛虎着脸,拍打着身上,用脚蹬着小年,如果说说来气啦,一脚踢出去老远。小年起初还哭,后来他老子打起来,往死打他的劲让他害怕,即便再疼痛,他都大气不敢出,那眼神让他永远毛骨悚然。
6 X" v$ S8 x! L/ m3 u* Z: I3 |) s$ {! |# E6 x: i# u4 l
今晚,父亲的眼光又是这样,小年吓的一下缩进被窝,即便炕头上的那对男女再怎么热闹,他都不敢再看上一眼,如果耳朵可以关闭的话,他一定也不再听那个刺耳的声音。
@2 _# @: c) i8 u7 J( j8 |8 q3 X q) ]9 D7 K9 a0 }9 Z' V" }
父亲晃着白晃晃的身子,从炕上下来,找到尿桶,哗哗地嗤尿,然后抖搂着自己粗大肥硕的鸡巴,嘴里还是骂着那个字,尿完了,打两个哆嗦,然后晃晃悠悠地再爬回到炕上,一把把女人搂进怀里,吧唧亲了一口,说:“骚屄,怎么样?”9 r, }- z% q* K. P9 d, M$ r g' A3 Q
女人浪笑两下,用拳头擂着父亲说:“嗯,好!”# o" p7 Q8 g, e8 Z7 u: q% d5 Q' n
然后两个人又在被窝里悉悉秫秫半天,那个女人浪的叫起来,说:“别掐了,掐的奶子好疼,屄也疼!”小年的父亲说:“肏,肏进去就不疼了是不是?下去,给我裹!”小年的父亲随后把女人的头按到胯下,女人熟悉地拱到被窝下边去,小年的父亲在上边哦哦地叫,然后说:“轻点,别用你的牙,咯得疼了!”女人唔唔低语说:“好喜欢!”
9 t. s% H3 f6 s
) i5 q" k/ z B# r, ]4 D# j+ G0 u- |0 h! j9 d8 @! P
$ y/ {) M2 n- y1 m; c8 C$ W) P天光大亮的时候小年睡醒了,父亲和那个女人早不知道去了哪里。炕上的被子还堆窝在那里,小年滚到父亲的被窝上,看了看,里边白嗤了的一片一片的,那是昨晚他们交媾留下的印记,他闻了闻,有些腥臊的味道,用舌头舔了一下,微微有点咸,他张口呸呸地呸着。. B# [% |3 ^% x/ _
1 c# k+ v. H& g3 O' t
他知道,接下来他要拆洗被子,然后缝被子,小年对此已经习惯了。
& x/ \1 R0 T4 n老高的太阳照得外边白晃晃的,让人看了都心里没有着落。* G' _6 \+ P! I t
8 q1 _. s% l; \; L5 ]& ^( D3 d( Y, h4 J6 U* M. M+ P
小年已经记不得父亲领回来多少个女人了,第一个女人进家的时候,小年在心里就别扭,那时母亲刚刚走了一个星期,小年记恨着这个女人,认为是这个女人把母亲撵走了。但是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家只住了几天就走了,很快父亲又领回来一个,就这样,父亲隔三差五地领着不同的女人在自己家的炕上睡觉,小年才明白,母亲出走不是因为那些女人,而是因为父亲。
0 q' W; n$ I" Z; H" h. o" X2 D7 ~) M/ y) E. w; C4 v/ N+ F6 E- X
空旷的山野装不下小年的心思,小年从此开始变的少言寡语,每天对着溪流,山峦,丛林发呆,默不作声。如同白晃晃的阳光一样,让小年的心总是那样堵得慌。他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自己的状况,如同即将被宰割的羔羊,等待着死神的宣判,而且这个被宣判的日子只有自己的父亲知道。& R5 x' x# x1 x* k- C# ~
6 z X: z$ E- {, c8 {: t这一天总算来了,父亲告知,他不能再读书了,13岁的小年,从此要面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了,他的眼泪流下来,他不得不成为父亲的赚钱的工具,赚钱来让父亲每天穿云行雨,潇洒快活。( b# j( P; n. |3 g4 Z. E5 G
- [& b& E1 C6 A2 z+ U# m$ `3 V4 |
母亲听说这事,在黑夜里偷跑回来,呆了半宿,把眼泪都流干了,在房山头跪着求着父亲也没能把这件事情求下来。父亲仍旧扬起手掌狠狠地打了母亲,叫嚣着踹倒了无奈的母亲,然后扯掉她的裤子,像牲口一样压了上去。. ^( F* t( j- k: {2 w
小年趴在炕上,无可奈何地任由父亲折磨母亲,看着父亲扯下母亲的裤子,强行地交媾打骂母亲之后,如同扔一样东西一样把母亲撵走,一声不敢言语,要是他言语一声,母亲遭受的虐待更加加重。
1 s$ \) W9 z" }& @( b9 ?4 T母亲走后的日子,小年只能早起晚睡,做牛做马地在田间地头干活,自己完全成为了劳动工具,这个瘦弱的少年,一抬头,看到的总是走不出去的田垄。0 C3 E5 J, e U$ E6 N% [
5 [& t4 F; F" U7 ` X5 K
母舅这天来看小年,吵吵把火地在家门口大声地呵斥着什么,小年中午刚从田里回来,走过村口,见到一帮人围在自家的门口,急忙跑过去,看见母舅怒目圆睁,站在门口使劲地擂门,他知道母舅知道了什么,他的脸顿时红起来,过去拉着母舅的手说:“舅,你能给我留张脸不?”小年说这个话的时候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流出来了。/ F5 F9 Y* Z& C9 p# D ?# `
“他还是人嘛,我以为听到的是造谣,原来真是这样,这个鸡巴犊子,我不整死他我对不起我妹妹!”,母舅的脾气就是这样,小年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围了一圈的乡亲在边上嘻嘻哈哈地笑,就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劝劝的。小年扑通就给他舅跪下了,在地上哐哐地磕头,大声地说:“不管怎么的他都是我爹,你还是我舅舅,不管怎么的,你不能让我无家可归吧,你不能让我既没有了妈又没有了爸吧,舅呀!你不看谁你看我吧!你可怜可怜我吧!”小年嚎啕大哭,声泪俱下。舅舅见外甥这样,泪挂在眼圈里,长长地叹口气,说:“小年,你认命吧,下辈子托生,找个好人家吧!”然后扶起小年,挥手和边上围观的乡邻说了句:“散了吧,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 o7 `% Z* O e' a9 k
b% z$ ?$ |+ ^4 R/ ^小年把舅舅送到村口,舅舅说:“我为你念书的事来的,知道你苦着呢!”9 s, \6 v3 C) M; @) Q* h
“舅,你放心吧,我大了,你回去告诉我妈,我能行的,将来我养她老,让她现在照顾好自己。”
3 I) y G: }" @$ f3 \ ~ |, R8 s% N
" Z1 R0 |, G1 ~2 J7 W母舅就这样走了,小年的心里压着石头,话更少了,村里的人看见他也只能叹气然后背地里议论些,小年装作不知道,听不见,自己干着农活,自己摆弄着土地,自己面对着自己的苦难的人生。
5 {2 U6 b, T* G, d9 p/ r- E2 @1 \, f$ N9 i5 u# w
小年的爷爷总早早地起来给小年整口吃的,他知道这孩子太累了,也太苦了,自己那个吃喝嫖赌的儿子不争气,但是养了这么个好孙子。
! P0 [6 B: x3 G4 B老人颤巍巍地在灶台边上转悠,尽自己的能力张罗着饭食,氤氲的热气从大锅里欢快地跳跃出来,摇曳着将老人的身影投到墙壁上。
, `: N- y6 \4 b4 \$ c4 ]一口好大的锅里盛满了老人的疼爱,祖孙两人的爱在清晨的鸡啼中到处四溢。
. P* U, r5 [& l6 c- z) Y老人疼爱地转到里屋轻轻喊起小年,小年利索地应着,急忙爬起来,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因为昨晚醉酒还在酣睡的父亲,悄悄下了炕,和老爷爷递了一个眼神,到外间吃饭。3 w* ]5 G6 H& [. n# J2 p
老人给小年煮了面,里边卧了两个鸡蛋,小年将鸡蛋拨到老人的碗里,老人再推过来,小年和老人推了几推,老人将其中的一个拨到自己的碗里,祖孙两个的早饭这才开始。6 o! R4 S9 W7 u3 a8 g M
! z9 q# }2 A/ ?& ^; }! i B9 [
父亲晃悠悠地扶着门框大声地骂到:“老犊子,给他吃什么鸡蛋,没有看见我醉酒吗,去,给我卧两个!” L# ~9 O' `) A. }1 I) _
小年吓的浑身一哆嗦,爷爷的脸色马上变了,唯唯诺诺地说:“你先到屋里躺下,我就给你煮!还加点糖不?”5 Z; ?3 C% K6 @6 @+ ]6 Y O. P
“废话,加!”然后门帘哐当一下被撂下了,父亲转身进了屋倒在炕上继续挺尸。
_+ {/ z1 t+ q9 L0 U( j, M爷爷急忙擦了擦嘴,起身到灶坑边上添火,拉风箱,烧水,小年赶忙过去,对爷爷嘘声说:“爷,你去吃饭,我来!”爷爷用手推了推小年。
/ G0 Y6 w2 v' X) q+ |小年明白爷爷的意思别招惹那个畜生一样的爹,不然爷爷又得挨骂或挨打,自己站起来往屋里瞅了瞅,一声不语地坐下,扒拉着饭,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急忙离开了家。如果小年晚去地里一会儿,父亲都会大骂,那么今天一天祖孙俩都甭想消停。
, ]0 X/ w* `' p d) o瘟神一样的父亲是小年和爷爷翻不过去的山。【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