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记

longzhigu

杨思远的想法有些纠结，虽然不情不愿放地收起了继续跟这年轻人身体接触的念头，却不打算放他离开。毕竟，四千大洋，只捞了点外围皮毛，太亏了！他觉得还是应该先缓一缓，等这小子的抵触心理稍许减弱些，再伺机下手，不，是伺机亲近！

    双手捂着方向盘，看看车窗外，这才发觉天已大暗，肚子里饥虫一下子活跃起来。

" A, ^1 e: |9 d, ]5 B) y+ L$ M. o    “陪我吃饭去！”杨思远人五人六的指使那小子，象人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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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X: ?% _, K, s    洪流松了口气，危险暂时解除了。他不知道这人接下来还会搞什么花样，但无论如何，吃饭总比坐在这该死的车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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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w, _/ C0 K6 Y0 x8 K+ S    “好！”洪流头一回这么爽快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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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家伙吃顿饭跑这么远。车兜来兜去出了市区，竟开上一条开阔的高速路，沿途尽是些黑黢黢一闪而过的小山包。洪流留意了一下路牌，发现这是在往东走。东边是海，大概这鸟人是要去吃海鲜。“有车真他妈方便，可以这里吃那里吃，想吃啥就吃啥。”洪流觉得老天爷一定是个瞎眼白痴，让这种人得势，牛逼三哄的。

    其实，洪流这么爽快的答应跟他一起去吃饭，有三个原因。第一，还是因为那4000块，不管怎样，毕竟收了人钱，人是大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办法拒绝。第二，嫂子刚到，哥哥嫂嫂分开这么些日子，一定是“小别胜新婚”，今晚他必须得挪窝，好让他们好好的热乎。第三，最重要的一点，他想借机会仔细看看这鸟毛的为人，这关系到他决定明早要不要去参加那罗总的面试，也算是给自己一次机会，毕竟他太需要一份象这样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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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行的地势越来越高，弯道也陡然多了起来，那些小山包早已没了影儿，取而代之是黑麻麻不见底的山沟子。等洪流回过神往车外又探了一眼，车刚好似凌空飞度，朝山沟那头溜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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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景色不错，今年刚建成的跨山大桥。”这姓杨的转过头来讲解，笑容肥厚，象个导游，说着就降下了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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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人倒是没瞎说，这景色看着真挺他妈的壮观，上面月亮当空照，尽管不是很圆很大个，但躲在薄薄的云层里，象害羞的小姑娘似的；下面，是万丈深渊，洪流暂时忘记心头的不快，趴出身子探头张望，一根根粗壮耸立的桥墩柱子象训练有素的列队卫兵，一直往远处延伸，借着桥墩上闪亮亮的指明灯，洪流看见桥下有水波泛出的光亮，那应该是海水，他估摸这桥至少有300米高。

    “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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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O6 Y0 _( _, m  `    听那人轻声轻气的叫自己，洪流竟吓了一跳。良好的心情顿时折了一半，他抽回身子，倒进座位里。“干嘛？”

  ]$ Y7 N! |- A# V5 n    “你是男的，应该知道……“这人吞吞吐吐的，“男的一旦那个上来，很难控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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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流一听这话，头皮似乎都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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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1 r. t  [0 J    他妈的，他还是想搞！

    胡为农安静的坐在紧靠船头那一桌的位置里，双手自然摊开，很有分寸的放在紧挨自己的桌边一线上，坐姿里，背微微有点驼。每隔十几秒，便把目光静静的投向那个正背手伫立在船舷处，面朝大海似在沉思遥想的高大宽厚的背影上。他在那风口里差不多呆了半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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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海风吹过，带起他头顶一簇略显花白的头发。胡为农心里一惊，扭头看了看已折叠成四方形，正压在自己那公文包上的那件黑色呢绒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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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P2 X6 h    在风口里站这么久，胡为农真替他的身体担心，怕他受冻着凉，一月的海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就是坐在船舱里，也感觉到一阵阵寒意。想了想，胡为农还是放弃上前去帮他添衣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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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a# g$ k/ o8 a7 o    作为一个已有十年工作经验的秘书，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过去帮他披上衣服，无异于打扰。在胡为农看来，倘若秘书这个职业可以独立成一个行当的话，它是有很多规则的，除了显规则——工作上鞍前马后，谨言慎行，生活上事物巨细的照料，还有很多隐规则，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懂的不懂，不该打扰的不打扰，比如象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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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9 |: X2 `4 j# r' h  w+ i    桌面上的光影动了动，胡为农的身子也随之晃了晃，外面一定起了更大的风。说心里话，就个人而言，胡为农很不喜欢目前这个环境和状态，虚浮空荡的，人似乎找不到着力点，而且这家海上餐厅的档次和装修风格非常一般。在海城，要找一家像样的餐厅易如反掌，只需他一个电话，那几家最具规模的海上风情娱乐场所的老总们，都会闻风而动，翘首以盼。

    但他却偏偏喜欢这里,而且似乎还情有独钟，只要条件允许，每个月都会抽空来一次，然后就象现在一样，独自站在船边，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 y# m3 h3 b" _4 h) s    个中原因，胡为农不敢深究，凭借一个优秀秘书的职业素养，他觉得那是个危险区域，他曾经千百次的告诫自己，绝不能去主动触碰这个话题，除非他愿意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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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私下里，胡为农还是琢磨过这个问题。单从事情的表象上来看，他知道这肯定跟那个叫张海亮的年轻刑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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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远领着洪流走进“海上人家”，立即将这个用旧船舱改建成的餐厅扫视了一遍，还好，只有两人！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安静空阔的环境里，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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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顺带着留意了一下那俩，坐在紧靠船头拐角座位里的是个面相文雅的中年男子，看着气质稳重，年纪应该不算大，杨思远估摸着，撑死了也就三十七八，这人身着很正式的深色西服，理了一个现今市面上已经罕见的四六开中分头，表情冷静，若有所思，看着不象是下班后出来休闲的食客，那状态倒像还在工作中。背着手在船边站定的那个年纪更大，备受那中年男子关注，应该是那中年人的长辈，虽背着身子看不清相貌，但杨思远的目光一接触到那背影，便感到一股压力，那是一种稳如泰山、不危自怒，由内而外散发的，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威严。

: e4 P; U( y: p8 w) @( `( z! i    这两人看着来头应该不小，杨思远暗忖。

    并无服务员上来招呼，杨思远自顾找个了远离那两人的位置，随即叫洪流过来。洪流晃晃悠悠的在他对面拖出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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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没有人来招呼，杨思远也不以为意，美滋滋的捧起手，一个劲的打量对面的洪流，仿佛这年轻人就是一道美食。

    洪流被瞧的浑身不自在，眼睛局促的朝屋顶、地板、左右到处乱望，就是不看正前方。他已经后悔，不该跟这人瞎折腾这么久，居然还跑到海上来！至于跟明天面试相关的，这人的人品问题，看这鸟人的眼神就已一目了然。试想跟这样一个无时无刻不冒着淫秽眼神的变态经理一起共事，那是什么下场？洪流当即做出了决定。至于这令人憎恨和恐怖的交易，洪流迫切的希望越快结束越好，他甚至希望这就回到车里去，不管他用手用嘴，只要能结束就行，就当是一次自慰，反正不能搞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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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3 [  u; _' X7 M+ o9 j    旁边小门上的竹帘子掀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不紧不慢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笑容恬淡。杨思远随即跟她打招呼。杨思远经常光顾这里，知道那女人是这餐厅的老板娘，老板这会儿估计正在里头掌勺，这家餐厅没有服务员，靠夫妇俩自个儿打理，听说老板原本是市内一家著名西餐连锁的大厨，因为兴趣所致，他们倾尽所有开起这家船上餐厅，生意并不好，但这餐厅就这样一开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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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v% `9 _    “来一份铁板神户小牛肉。”杨思远熟练的开始点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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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几分熟？”老板娘捧着小本问道。

# p& L5 y0 h  S1 ]3 G3 o7 ]    “要几分熟？”杨思远眨着眼睛问洪流。

- b  v# k) t) H  P    “我不吃！”洪流坚决的说。

9 u. Y% S8 Q8 s0 j    洪流终于意识到，跟摸摸搞搞那些下流的性接触相比，和这种人一起磨磨唧唧的泡在这所谓的风情氛围里，还要侃侃而谈，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罪恶。

" `  {8 O/ H7 U    老板娘左右看了看他们，脸上现出迷惑。杨思远急忙朝她示意，草草的点了菜。

5 P1 _( q/ [% P' }% I9 e: i7 J$ a9 |    气氛似乎凝固，杨思远一手托住腮帮子，一手拿食指轻敲桌面，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把今晚这场“幽会”，尽量搞的自然些、温馨些、成功些。

    手机响了，打破了沉闷。杨思远拿起来看了看显示，是蒋红波。这厮，好久没见了，“喂……”杨思远散漫的声线拖的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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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 K! v$ G5 f& ~0 B8 M$ V    胡为农翻看了一眼袖口里的手表，指针已经过了九点十五分，宋书记还没有显示出一点要走的意思。他重新告诫自己，“沉住气，慢慢等。”

# Z( R( C$ n" \/ N6 m0 X: _    那个叫张海亮的年经人，其实胡为农也只见过一次，那还是四年前，他刚被宋书记从秘书科要过来，接替前任秘书小方没多久的时候。那是一个下午的后半段，因为一个临时往上报送的急件需要签字，胡为农急赶到这家海上餐厅。走进船舱，匍一见当时的情景，胡为农大吃一惊，当时宋书记就和那年轻人面对面站在那船舷上，那个宋书记跟眼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不象个稳若磐石的领导，甚至不像个已经到了一定岁数的老人。他情绪激动，摊开双手对着那年轻人不停的晃，象是在诉说什么，想极力说服对方。而那年轻人的表情却有些凛然。

    出人意料的是，没过一个月，这个叫张海亮的年经人竟因公殉职了。据说是在一次打击黑势力的行动中，为保护旁边一个警员，他用身子去挡了一枪。当时的《海城日报》还专门用大篇幅刊登了他的英雄事迹，胡为农隐隐觉得那份报纸上的内容有保留价值，便把它收起来，至今还放在自己办公桌最下面那层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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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Z1 o( ~* Q! [    那段时间，胡为农特别留意领导的情绪，也没发现有什么变化。只是从那以后，每月安排领导来这家餐厅吃一顿饭，便成为他秘书工作的例行事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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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轻人跟宋书记有什么渊源？虽然打探领导的隐私是秘书工作的大忌，但为了防止自己对事情不了解，而引来不必要的差池，他还是就这事情询问了前任秘书小方，得到的答案也属人之常情，那张海亮是宋书记一位故交的儿子，父母早逝，从警察学院毕业后，刚好分配到海城公安系统工作，宋书记确实对他爱护有加，每隔一段，两人都会互通电话，有那么一两次，宋书记还专门去宿舍看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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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9 @9 ^1 J; P    神驰间，有个人影也走到船舷上，这个看似自然的意外情况打断了他的思路。

11楼

又添新篇，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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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杨思远讲电话的机会，洪流站起身，想在船舱里溜达溜达。跟那人大眼瞪小眼的干巴巴傻坐在一块儿，痛苦程度如同坐老虎凳。

    其实这地儿并不大，走了几步，便上了靠海那侧，专供客人赏海景的船舷。

8 h% q2 Y* G- Z  B    手刚抚上栏杆，便觉海风扑面，远处的茫茫海水在月光下翻腾跳跃，如同低空飞舞着无数只巨大的白色蝴蝶。面朝大海，头顶寒风，洪流顿觉得在身体里积压了好几个小时的烦躁浊气，终于得到了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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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他妈过瘾！”洪流暗自嘀咕，发了句对眼前这良辰美景的由衷感叹。顺手在裤兜里摸了那半截儿烟头，举起打火机就要点上。

- Y9 r  b5 ~, l* _    “啪！啪！”竟然打不着，洪流调了调出气孔，又打了几下“咔！”这火机居然崩了。洪流有些光火，从地上捡起小配件，就着舱里的灯光，这就开始维修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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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4 Y& D! r9 g3 ]    “小伙子！你过来。”洪流听见一个中气十足、沉稳浑厚的声音，似乎是在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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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C) o- D4 i# E9 b2 o    洪流诧异的抬头，举目望去，在同一条栏杆的不远处，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素净的月光下，一张经历世事、端庄方正、神态慈祥的脸正朝着自己笑眯眯的。

% v6 v9 D- i, J) o  r+ }, [: p    一位仪表不凡的长辈！洪流毫无戒心地径直走过去。

    “呵呵，怎么？点不着了？”老者指了指拽在洪流手里的那个烂火机，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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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了看，洪流心中一凛，这老者身上竟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威势，让人几乎不敢对目，这股气势让洪流不由想起在一次部队庆功典礼上，那位从军区下来视察，跟洪流当面交谈了几句的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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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3 o& X3 m' Z0 l* R$ M" {    洪流下意思的拔了拔身姿，腰杆挺的更直了。眼里也透出了更亮的神采。

    “火机坏了，要修一下。”洪流低头看了看手上，抬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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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老者用婉转持重的声音阻止道：“坏了就不要修了，我帮你要一个来。”说着，他转头朝舱里那中年人看了一眼。

9 O4 E+ V/ f, o8 ~" Y" n    胡为农一刻不停的紧盯住舱外那个年轻的身影，生怕有什么突变，影响到书记的安危。潜意思里，他的角色俨然已经转化成为一名保镖！当然，这仅仅是一种居安思危、防患未然的意识，事实上，海城的治安秩序这几年治理的井井有条，犯罪率呈直线下降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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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T/ Z1 Z- C2 U- u    直到那年轻人规规矩矩的走到书记身边，手里亮出一个打火机的时候，胡为农才稍松了口气。受此一惊，胡为农反而在心里暗暗钦佩这位自己跟随了多年的领导。很多时候，从他身上确实会很自然的流露出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亲民一面，这种风范在当下鱼龙混杂、风气不正的官场上实属罕见。

    见宋书记不再对着大海凝思，转而唤那年轻人过来，跟他饶有兴致的聊谈，胡为农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甚至开始振奋起来。是啊，作为一个秘书，他跟书记之间是一种“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关系，这种关系，不单只是上级和下级，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它的外延和内涵可以无限延伸和丰富，唇与齿，亲密而不失独立，各就其位却饱含深情。领导和秘书之间由此可以提升到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境界。

    胡为农不敢稍有松懈，就象往常随时随地听取领导的重要指示一样，他屏息凝神地关心着他们交谈的每一个细节，哪怕是那个被提及的小小打火机——他把手按在那个上面压了件大衣的公文包上，包的内格最里一层装有一个常备的金色朗声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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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L8 o- o) `, i  T0 }    宋书记转过头朝他看了一眼，那不啻为一个命令或者是冲锋号，胡为农迅速将大衣搭在手臂上，拎起包走了过去。首要事情——把大衣披到书记的身上，“他现在心情不错。”，领导的脸色，胡为农看得很准。

    接完电话，杨思远有些生气。其实电话里也没聊几句，“哥们！你现在死哪？”，蒋红波没心没肺的问。杨思远告诉他正在外头吃饭，又随口回问他在那里，那家伙正在科里加班。

3 Y# _2 d  c! c" t/ v8 m9 S# `% I    杨思远现在没心思跟他多聊，想三言两语说完了就挂电话。那蒋红波却是一个劲的追问杨思远的具体位置。电话里拗不过他，杨思远只好如实相告。结果，那家伙撂下一句：“在那等着，我现在过来，有重要事情！”抢先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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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这“幽会”还没开始，程咬金却杀出来了。

    还有更气人的，那小子趁机开溜了，还跑去跟那老头聊的火热。杨思远愤愤然的抓起啤酒瓶往嘴里猛灌几口，幽怨的目光恨不得将那小子的背脊穿出一个洞。“估计蒋红波那厮已经开上他那破摩托出发了，从市内到这里顶多半小时。”杨思远盘算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无论如何都得跟这小子好好絮叨絮叨，借着酒兴，借着餐桌上的温馨，带着些许“你情我愿”的心情，然后就把那事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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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生计维艰啊！

11楼

这次更新虽少，速度却挺快。继续为你加油！

11楼

好事多磨啊，还没办！加油！

11楼

洪流，你准备好了吗？

白马啸西风

没找到出处，这么久没下文呢？

11楼

洪流这事儿真不好办，楼主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