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林洪涛一边说着,一边扯掉我身上唯一的内裤,自己也慢悠悠的脱掉,翻身压在我身上,支起双臂,看着我。我已经期待这一刻很久了,一只手直接握住他那充满活力的分身,轻轻的撸动。只几下,那里已经有粘液流出,他向上移动着身体,直到我的脸前,手扶着分身,蘑菇头轻轻在我嘴唇上摩擦。我伸出舌头轻舔着,直到他下身奋力一挺,整个分身一下冲入我的口中,直至没根。它让我沦陷,让我变得更贪婪,我疯狂地吮吸着,舔砥着他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角落。那昏黄的灯光下,他半眯着双眼,微微启开的嘴唇,似乎告诉我他已沉迷在其中。我吞出口中之物,慢慢上移身体。我需要接吻,需要去感觉一下他的性感的嘴唇,我仰起头,林洪涛看了我一眼,猛地亲了过来,一只手扶着我的头,让嘴唇狠狠地贴合在我一起。那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地方,里面有牙膏清新的味道,舌头急速地搅合在一起,完全不想分开。这是我跟他的第一次接吻,一下让我彻底沉迷其中,就如同里面有甘汁玉露一般。我一只手捏弄着他的激点,另一只手,狠狠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停下,在我耳边激动地说: “老婆,我想操你。” 我一愣。 “你叫我什么?” “老婆。” “别那么叫,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好,好,那你想让我怎么叫?” 我轻声说道: “就叫我名字,叫兄弟,都行,我不喜欢那个称呼。” “好,好,老k,我的兄弟,我想操你了,现在就想。” 我轻轻推开他的身体,慢慢躺平。孙子早就准备好一切,肥皂在水里泡了一下,润了自己的下体,架起我的腿,对准后面猛地刺了进来,一阵痛疼猛的袭来,可我不敢出声,只能把手臂咬在嘴里,怕隔壁听到。林洪涛已经慢慢有了些经验,一直等到我表情放松,才慢慢抽动起来。每一下,根根入底,我虽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快乐,却也愿意承受着他带给我的感受。没有反感,更多的是顺从,甚至以他猛烈的摧残而为他骄傲。我伸出双臂,乞求般地拥着他,主动送上双唇,渴望着与他接吻,也更渴望着来自于身下的冲击。吻过后,林洪涛在我耳边轻轻问道: “我在干嘛?”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我知道他想听什么,可是难以启口。见我不回答,他狠狠地顶撞着逼问道: “说,我在干嘛?” 我只好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 “在操我。” “舒服吗?” “舒服。” “以后还想不想让我操?” “想” ..... 他突然加快速度,我知道他已到了顶点,只好死死把住他不断进攻的胯。 “我要射你里面好不好?” “好。” “操到你肚子里,好不好?” “好。” 我狠狠地同意着,因为在他面前,我已经没有自尊。林洪涛一阵加速,猛烈地抖动了几下, 那一股岩浆直接冲入我的身体..... 我抚摸着他早已浸湿了汗水的后背。这个男人,属于我的了。我,也属于他了。沉默着,渐渐平息下来,我轻轻推了推他,他也没有动,像睡着了一样。 “下来吧。” 他依然没有动,在我耳边嘟囔了一句: “别动,一会接着干。” “休息一下。” “不,马上就好。” 不得不佩服他的精力,随着他的回复,下身慢慢地移动了几下,那原本已经萎缩的分身竟再次肿大起来,又撑起身边,直接加速。一个动作不断的重复,没完没了的重复,我已经很疲惫,甚至希望快点结束,可是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想法。他直立起身子,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和他身体的连接处,突然发出一丝坏笑。 “起白沫了。” 我不敢去看,也羞于去看。他突然猛地抽出分身,害得我就好像身体突然被掏空。他指导着我翻过身体,我只好趴下,后面一双强有力的手拉着我的胯,逼迫着我撑起身体,更像一只发情的动物,后面被他扒开,猛的一下顶了进来。没有阻挡,没有缓冲,甚至没有感觉任何痛疼。他拉着我的胯骨奋力地顶撞着,那撞击的“啪啪”声,如同嘲笑我一般。想想自己的这个侮辱性的姿势,自己都感觉淫荡,却似乎已经期待已久。他轻轻爬在我的后背上,一只手绕过我的胸前,狠狠地捏着我的激点,小声在我耳边喘息着说: “我操死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可一听到他的粗语,原本无感的下体竟迅速充血,忙腾出一只手安抚着它。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了,我的身体已经快达到极限,只好求他道: “快点吧,我受不了了。” 他一听,猛地起身加快速度,疯狂地抽插着我的身体,我已经感觉到疲惫,已经感觉到麻木。终于,在他奋力拼杀下,我再次感受到身体里一阵阵颤抖和一股股热情。我终于熬不住跌趴在床上,他顺势也压在我身上,直到他的分身再次萎缩,慢慢滑出。我实在无力去清洁战场,凭任那些粘滑的液体顺着身体往外流。我已经累了,累到不想动,累到睁不开眼,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 也许不过二十分钟或半小时,突然感觉有温毛巾在帮我清洁身体的每个角落。我爬着根本不想动,也不想管。刚才被清洁完的身体,却被他用手指插入。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累了,别再糟蹋我了。” 有时真的不要怀疑汉语的博大精深,也许你永远不知道你口中无意间的一句话或一个词会引起什么后果,会让别人误会或想入非非,浮想连篇。身体再次被他重压,耳边又传来: “对,我就是想糟蹋你,现在就想糟蹋你。”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已经被他骑在身上,身体被分开,后面被他的硬物再次闯入。我眼睛都懒得睁开。 “我真的累了。” 他一听,轻声说道: “你睡你的,我操我的。” 那被他一次次上顶的身体摩擦着身下的床单,却很快刺激着我再次坚挺了起来。我已无力跟他对抗,只能默默承受着他的疯狂刺杀,终于一阵激动后,他猛地抽身出来,用手拉动着我的身体,我知趣地翻过身体来,他迅速胯坐在我胸前,手疯狂地撸动几下,伴随着他一声长叹,几股淡薄的液体猛的喷射到我的脸上和嘴里。他身体慢慢滑落,亲吻着我脸上的液体,传到我的口中。我已经接近终点,手快速安抚着自己,直到几股热情喷洒到他的胯下。 一大清早,我醒来时,感觉浑身酸痛,比训练还要累,我忙起身洗漱。返回房间时,林洪涛刚刚醒,揉着惺松的睡眼,坏笑着说: “亲爱的,你起的好早啊?” 我瞪了他一眼, “你再胡说,我揍你!” 他坏笑着,看了看时间。 “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一边说一边掀开身上的薄毯,露出他一丝不挂的身体。那里早已晨勃,我忙说道: “快起来吧,估计一会马良坡就起来了。” 他却像没听见一样,向我伸出手,我无奈走了过去,却被他一把拽到床边坐下,拉着我,把我的头按向他的下体。那淡草丛中,浅黑色的茎体上,血管暴跳,鲜红的蘑菇头上已淫液流出,手扶着他的分身,在我嘴唇上轻轻摩擦。我轻轻的含着这个一晚上折磨我三次的东西,用舌尖舔舐着那略带咸味的液体,几次猛烈的闯入我的喉咙深处,引的我阵阵呕吐,也引着他叹息不已。怕是以后也会沉沦于它的淫威之下,他轻轻问我说: “昨晚算不算咱们的新婚之夜?” 我一听这话,慢慢吞出。 “婚你个头,我看你是发昏之夜。” “对呀,也不算,算起来,看守树苗那次应该算是吧。” 我没说话,只是服务于他的分身之上。 “也不对,那次,最多算是婚前性体验。” 我吞出它,轻轻了抽了“它”一耳光。 “拉倒吧,咱们是兄弟,什么婚前婚后的,别再那么说了。” “哈哈。” “还有,我是个大爷们儿,别再叫什么老婆,亲爱的了,听了不舒服。” 他一把把我拉到他怀里,搂着我说道: “大老爷们儿?大老爷们儿还不是让我给操了。” 突然有种幸福感油然而生,真想就这么搂着,这么抱着,一直不松开。我仰起头,嘴吻着他性感的嘴唇。这嘴唇,这张脸,这身体,这个人,都是我的了,都属于我的。“邦邦邦”,敲门声突然响起,我忙起身,他也忙盖好毯子。 “谁啊?” “还能有谁?我。” 是马良坡的声音。 “等一下。” 我一边回答,一边给林洪涛使了个眼色。他忙找了内裤,迅速穿上,盖好毯子,佯装刚醒的样子。我打开门,马良坡走了进来。 “哟,你都洗漱完了?” “恩。” “林洪涛还没起呢?” “醒了。” 他装着揉了揉眼睛。 “那快点起床洗漱了,咱们今天能早就尽量早,早完事早点回去。” 我答应着,林洪涛慢慢穿好衣服,洗漱去了。采购的东西很顺利地采办完成,正当我们装车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叫道: “林洪涛,赵凯。” 回头一看,噫??叶玲 ?林洪涛听到她的叫喊声,忙从车上跳下来。我也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叶玲瞅了一眼林洪涛,微笑着说道: “知道你们来采购,过来看看你们。” 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一大包东西递给我,我忙说道: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怎么好意思收你的东西。” 见我不拿,叶玲直接把东西往林洪涛怀里一推。 “让你们拿着就拿着,再不拿我生气了。” 林洪涛挠着头笑着说道: “那谢谢你。” “谢什么,弄的那么客气干嘛?” 我一看,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问完这话,我就骂自己又犯傻,一定是林洪涛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给她打电话了。叶玲却笑着说道: “我呀,能掐会算,一算就算到你们今天过来采购了,呵呵。” 我笑着说道: “你可真行,赶明支个摊儿算卦去得了。” 马良坡刚要过来准备要说什么,一看我们在跟她说话,忙躲开了。林洪涛一看,忙把马良坡拉过来,对叶玲说道: “这是我们的马副班长。” 马良坡一看,忙笑着伸出手, “你好!” 叶玲也大大方方地伸手握了一下,笑着说道: “马班长好,你们几点回去?” “我们装完货就走,有点着急,这些东西今晚上急等着用。” 叶玲一听,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我没想到你们这么赶时间,要知道的话就早点来了。那下次吧,下次你们再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请你们吃饭。” “好,那下次吧。” 马良坡笑着回道。叶玲微笑着说道 “那可说定了。” 回去的路上,马良坡打趣地对我们说道: “你们俩臭小子,艳福不浅啊,认识这么漂亮的姑娘。说,你们谁看上她了?” 我忙说道: “哪有的事,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上次抓歹徒,那歹徒就是抢的她的包。” “哦,这样啊,那她是不是看上你们俩了?” 林洪涛一听,笑着说道: “怎么会,咱们就是个穷当兵的,人家怎么可能会看上咱们。” “那你可别那么说,” 马良坡忙说道, “你看你们俩,小伙子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小姑娘哪个不喜欢帅小伙儿?” 林洪涛一听,傻傻地笑了,我心头却一颤,强笑着问他道: “怎么,你看上叶玲了?” 林洪涛被惊到了一般,忙解释道: “怎么可能,想什么呢?” “怎么不可能,那叶玲怎么知道咱们来城里采购了?” “我跟他说的啊。本来昨晚上没什么事,呼了她一下,她打过电话来,我告诉她咱们来了,有时间的话可以见面聊聊。” “你昨晚上出去是给她打电话去了?” “是啊,怎么了,她不是说过吗?来城里一定要联系她。” “你没事吧?人家那叫客气,你还真拿人家的客气当不客气了?” “这,这有什么啊?大家都是朋友,怕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 “以后再来了,可不能这样了,要不然她又是请吃饭,又给咱们买东西,多过意不去,就好像咱们当初帮她抢回包,是为了找她要东西一样。” “你想的太多了吧?” “实在不是我想的多,时间久了,人家会说咱们贪得无厌。” “好好好,听你的。” 说实话,从外面回来后,我的心和眼睛似乎都长在了林洪涛身上。他走到哪里,我的眼睛就跟到那里。突然意识到,好想从来没有这么爱恋过一个人。以前虽然有过丁朋,可相对于林洪涛,那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说丁朋曾经是好朋友、好哥们儿,或者说是性伴,那林洪涛,没有那么多的身份,就是一种感觉,恋人。 八一节那天,部队里休息了一天,直到晚上,整个军营里安排了大联欢。可我的心思完全没在所谓的节目上,坐在台下,可心在飞扬,满脑子都是林洪涛的影子。那看台上一个个土的掉渣的节目,要么是清着嗓子唱那些听了几百遍的《咱当兵的人》《想家的时候》《打靶归来》《小白杨》《一二三四歌》,那高亢的歌声没有过多的旋律,没有靓丽的嗓音,更像是喊口号,真恨不得,恨不得,恨不得离开,跟林洪涛找个犄角旮旯钻一钻。 本来准备的节目不算多,终于盼到了节目结束,可以自由活动,没想到看台下,一个声音说道: “我记得过年的时候,哪个连的战士唱了段京剧《红灯记》,咱们掌声请上那位战士,再给我们来一段好不好?” 看台下,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 “好”, 接着响起震天的掌声。一不会,韩在庆从一边小跑着上台,先敬礼,又深深鞠了一躬,没有丝毫怯场,走到话筒前,大大方方的说道: “各位首长,各位战友们,大家晚上好,因为我没有事先准备,突然上台,有些唐突。这样吧,我就给大家清唱一段《牡丹亭》吧。” 韩再庆刚说完,台下那个声音又说道: “这位战士,你叫什么名字?” 韩再庆一个立正, “报告团长!我叫韩再庆。” 团长?我忙往前面瞅了瞅,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应该就是陆团长。陆团长又说道: “好,这样吧,我提个建议,你看好不好,给战士来一段能提提士气的,你看可以吗?” 韩再庆一听,沉思了片刻,说道: “好,那我就给大家来一段《智取威虎山》当中的《打虎上山》吧,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说完再敬礼,看台下再次响起掌声。韩再庆轻轻清了下嗓子,突然变了个人一样,精神抖擞,高亢的声音一下让全场的声音都安静下来。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愿红旗五洲四海齐招展,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我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 迎来春色换人间!党给我智慧给我胆,千难万险只等闲,为剿匪先把土匪扮,似尖刀插进威虎山,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涧 壮志撼山岳,雄心震深渊,待等到与战友会师百鸡宴,捣匪巢定叫它地覆天翻!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韩再庆一表演完,陆团长带头站起身来鼓掌,引的台下掌声不断,也把这台联欢会推上了高潮。韩再庆在台上左右敬礼,左右鞠躬。一场联欢会,也让韩再庆的名字响彻整个军营。只可惜对于我这个连五音都不知道是哪五音的人来说,只感觉很好听,至于他唱的好与不好,那当然是好,至于怎么个好法,我哪知道,反正就是好。 建军节过后,大家又恢复到日常训练当中,过着重复单调的生活,好在感觉不再孤独,因为身边有了“好战友”,日子过的倒感觉比较幸福了很多。 一天下午训练完毕,林洪涛跟战友们在篮球场上厮杀。我早早回到二班,前脚刚进门,大彪子喊住我: “赵凯!” “到!” “跟我出来了一下。” 这孙子找人,定没什么好事,我跟着他走到宿舍最后面的大树下。大彪子靠着墙,偷偷的点了根烟,吐了口烟说道: “最近怎么样?” 我听了一愣,天天都在这里,还能怎么样,你眼瞎吗?可嘴里却说道: “挺好,班长,找我有事?” 大彪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遍,悠悠地说道: “想给你打听个人。” “谁?” “养殖场那边有个姓贺的你知道吗?” “哦,贺班长,我认识,怎么了?” “没怎么,想给你讲个故事听。” 我不知道这孙子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一年多前啊,那个姓贺的,跟他连队的战友,当然也是个男的,两个人乱搞,又是亲嘴摸鸡巴操屁眼儿的,被抓了个现形,你听说过吗?” 这事我是知道的,马良坡跟我说过,贺国宝也跟我说过。说实话,我当然更信贺国宝,毕竟他是当事人。马良坡也好,大彪子也好,都是听说来的,又没有看到,所谓的摸鸡巴操屁眼儿的事,无非也是以讹传讹,道听途说罢了。 “我不太清楚。” “不清楚啊,那我说跟你说说吧,他们俩个因为干那些变态事,被抓后,其中一个被开除军籍,另一个被送到养殖场没人过问了。” 他虽这么说,至于那个叫张昆的,我也知道他不是被开除军籍。大彪子又说道: “在部队里,这种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者说,他人已知,那就想办法堵住他的嘴,你说呢?” “恩,班长,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突然之间,我心跳加快,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把这故事说给你听听。对了,你跟林洪涛最近怎么样?” 怕什么来什么,此时最怕的就是他提到林洪涛。如果他真的不知道我跟林洪涛的事的话,是不可能提到他的。既然提到林洪涛了,那,那是不是大彪子发现了什么?我快速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不对啊,我跟林洪涛在大彪子面前没暴露过什么啊,他怎么会知道?我忙说道: “都是战友,就那样。” 大彪子一听,瞅着我,微微一笑, “没事就好,没事最好,就怕某些嘴碎的人,出去胡说些什么,让大家误会。” 我听了这话,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大彪子又说道: “要只是战友之间的误会也没什么,可要是让上面领导知道了,这事可就大了。” 我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彪子突然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 “没事,好歹咱们是战友,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这话我信你才见了鬼呢。 “对了,前几天你们外出,没出去好好逛逛?” 我低着头应付道: “没有,马班副不让我们出去,要求我们跟在部队里的纪律一样。” “哈哈,老马这个人吧,有时候是挺较真儿的,不过他也是为了你们好,怕你们做出一些自损名誉的事儿来。其实,何必呢,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应该好好看看。就跟我一样,那次出去,看上了一款随身听,倒不贵,就三百多块钱,可惜,没来的及买就回来了,还真挺遗憾。” 我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大彪子又拍了拍我肩膀,说道: “咱们就随便聊聊天而已,你搞的那么紧张干嘛,哈哈。” 他看我还没吱声,又说道: “好了,我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困难,找我,毕竟咱们是亲战友。” 说完慢慢走了。 大彪子走后,我沉默了好半天,脑子里一片乱。我得好好捋捋,可越想捋,脑子越乱,忙起身,快步到训练场那边,看到正在挥汗的林洪涛,冲他摆摆手。林洪涛有些不情愿地找人换下他,一边擦汗一边走了过来问: “怎么了?” 我铁青着脸跟他说: “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林洪涛一脸莫名其妙地跟我走到旁边没人处,着急问道: “到底什么事?” 我看了下四周没人,才说道: “刚才大彪子找我了。” “他找你干嘛?” “他好像发现你和我的事了?” “啊?那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 我把刚才大彪子跟我说过的话原原本本说给他听。他听完,人也傻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哼,一定是韩再庆跟他说的。” “那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也没有个头绪。” 林洪涛一听,一屁股坐到地上,拉着我,也让我坐下。 “不用那么紧张,咱们从头想想。 咱们的事,你上次跟我说过,韩再庆好像是知道了,对吧?” “是。” “咱们也算是很小心了,没让其他人知道吧?” “恩,韩再庆知道的话,按你的说话,应该是咱们在厕所里的时候,他很可能是偷听或偷看到了。” “应该是吧。” “除了那次,别的,周边应该是没人知道。按理说,朱彪应该不知道。” “对,但朱彪跟韩再庆有过那关系,并且韩再庆跟他的关系很好,应该什么话都跟朱彪说,所以说,这事,应该就是韩再庆跟他说的。” “好,那确定这事是韩再庆说的了,咱们先不管他。” “大彪子跟我说贺国宝的事,无非也就是威胁咱们。” “这一点是肯定的。” “然后他又说想买随身听的事,也就是想敲诈我们。” “恩,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如果不给他买随身听,他就很可能把这事举报上去,让咱们日子不好过。” “恩,那有一个问题,咱们凭什么让他敲诈?第一,咱们的事,他没有任何证据;第二,他就算知道咱们的事,也只是听说,那咱们也知道他跟韩再庆的事,那是不是咱们就把这个底牌亮给他?” “亮他的底牌,行不行的通啊。我曾听韩再庆说过,大彪子之所以能在班里为所欲为,是因为上面有人帮他撑腰,咱们俩可不一样啊。” 林洪涛一听,沉默了一会儿, “那怎么办?就这次就认他敲诈了?” 听了他的这话,我也沉默了。因为我确实心痛钱,一年的津贴也才够买一个随身听的,我还要不要活了,可相比之下,哪个更重要?林洪涛又说道: “这次敲诈成功了,你能保证他就不会乱说了?谁能保证他不会有下次了?” “也是。” “我倒觉得要不然,咱们先去找韩再庆,问个清楚,如果真的是他,就直接警告黑彪,他要再乱说,就把他的事也抖出来,大家都别好过。” 我想了想,倒也是,与其抵抗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考虑再三,林洪涛和我想去宣传班那边找韩再庆。还没有等走到那,正好看到韩再庆在和陈佐说话。我知道陈佐是陆团长的人,忙叫住林洪涛。一直等到陈佐走后,我才叫了一声韩再庆。韩再庆回头看到我们时,开心地连蹦带跳的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勉强地笑了笑, “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 韩再庆可能发现我的表情不太自然,问道: “怎么了这是,你们有事?” 林洪涛说道: “是,有点事。” 我忙说道: “没多大点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那咱们那边坐会儿去。” “说吧,有什么事?” 我看了看林洪涛,犹豫了一下,说道: “韩再庆,这几天别人在外面传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你知道吗?” 韩再庆一听,吃惊地问道: “传我?谁愿意传就传去,理他们呢。” “不是,是传我和林洪涛。” “啊~~~~” 韩再庆一听,一脸的坏笑, “哈哈,传你们啊,哈哈,传的什么?” 我一听这话,脸都红了。林洪涛着急地说道: “传的什么不重要的,关键是谁给放出去的话。” 韩再庆一听,天真地问道: “谁传出去的,你们找到人了吗?” 这话一出,倒让我尴尬了。林洪涛刚要说话,韩再庆突然站起来, “我说呢,你们怎么半天半地的来找我,你们是怀疑我传出去的?” 我忙解释道: “不是,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我们只是不想让班长误会,尽量不要传这些事。你跟班长也是老相识,主要是希望你也能帮我们解释一下,免得大家脸上都过不去。” 韩再庆一听这话,冷笑着说道: “说实话,你们俩的事,我是知道,但要说班长知道这事,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跟班长说的,让我不得好死。说实话,这跟我没半点关系,至于他怎么知道的,你们倒不如问他,我没有跟他说过半个字。” 我一听他又是发誓,又是诅咒的,连我都相信不是他说的。可回头又想,那不是他,那到底是谁啊?那韩再庆又说道: “你们放心好了,我有分寸,我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开。林洪涛说道: “韩再庆,我只想告诉你,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得了,要玩狠儿的,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韩再庆一听,回头说道: “你愿意拼就拼呗,随便你们。” 从韩再庆那里回来,心情更加郁闷。我不知道到底是谁传出去的了,也很后悔刚刚冒冒失失地去质问韩再庆。回到宿舍区,我跟林洪涛坐在一边半天没说话,怎么想也想不透,林洪涛突然说了句: “操,管他呢,黑彪要举报,就让他举报,反正没也不会有证据。他要举报,咱们也可以反过来举报他。” “我是想怎么才能息事宁人。 林洪涛一听,冷笑着说道: “你要想息事宁人,那得,那就得花钱封住他的嘴,可问题是这招管用吗?他要说话不算数可怎么办?” 其实林洪涛的这话,不无道理。 “可我总觉得不如一试,如果有用,那就最好,大家相安无事,如果他变本加利,那再撕破脸也不迟。” 林洪涛一听,叹了口气: “哎,那你可考虑好了。” 过了几天,我申请外去,其实哪是为了外去,是因为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也只能求助家里人了。接电话的是红梅嫂。 “喂,谁啊?” “嫂子,是我。” “哦,小凯啊,你怎么样?现在都习惯了吧.......” 没等我说几句话,红梅嫂亲切跟我闲聊着,一直等到她说的差不多,我才说道: “嫂子,我想求你件事。” “求什么求,你直接说就是。怎么了?是不是缺钱了” 红梅嫂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用多少,把地址给我,我今天就给你汇过去。” 我羞涩地说道:“嫂子,你都不问问我借钱干嘛?” “哈哈,你爱干嘛干嘛,反正我知道我兄弟一定不是做坏事,再说,现在你哥都把钱交给我拿着呢。给你汇多少?你说。” “嫂子,您要手头宽余的话,借我400吧,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还给你。” 红梅嫂一听,笑着说道: “不用你还,净说些傻话,你要不是我兄弟,我一分钱也不借,400够不够?” 我一听这话,鼻子竟一酸,说话声音都变了,忙压制了一会儿。 “够了,嫂子。” “小凯,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啊?你要遇到事,你就说,你嫂子可能也帮不上你什么,可钱上没问题。” “嫂子,真没事,对了,我借钱的事,你不要跟爹娘和我哥说,免的他们担心。其实没什么,就是我想要买个东西而已。” 电话里都能听的出来红梅嫂半信半疑地说道: “没事就好,你确定没事就好,我今天下午就给你汇。” “谢谢嫂子。” “你真没事吧?” “嫂子,我真没事,我刚才激动是因为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等我拿到汇款时,已经是几天以后了。让我没想到的是,收到的不是400块钱,是800块。我知道这两年家里情况好了一点,可800块也实在不是小数目。收到汇款后没两天,我又收到一封信。 “小凯:你好,一晃你已经离开家乡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一年不见,咱爸咱妈,还有你哥,都很想念你。先给你报个平安,家里一切都很好,咱爸咱妈还有你哥,身体都很好,你不用担心。上次你来电话的事,我没敢跟你哥他们说,也怕他们担心。不过,小凯,你也很让嫂子担心,你不是那种轻易说出借钱来的人,如果真是想买东西,哪用得着瞒着咱爸咱妈和你哥,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咱们离的太远,我也帮不上你什么,给你汇了800块钱。如果不够,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汇,但你一定记住,在部队里,一定要听领导的话,好好干,千万不要干不好的事,不要结交一些不好的人,一定要注意身体,好好吃饭。咱们一家人都以你为荣,等有机会回来的话,咱们一家人好好团聚。韩红梅。” 从内心里讲,我的感情之路,家人并不知道,可我也从没感觉对不起他们,反而是红梅嫂,对她,我深感内疚,不知道如何报答她。不好的人,不好的事,我都没有听从她的话,都让我遇到了。红梅嫂,对不起,再一次违背了你的教诲。 直到再一次休息,我才有机会请批外去,当然,出奇的顺利,因为那个大彪子也不是不知道我是去买随身听的。随身听花了我350块,这350块是什么概念,就是我一年的津贴都还不够。我能不心痛?当然,林洪涛主动要分担一半,但我知道他没什么钱,所以硬撑着没要。当我把带着包装的随便听递给他时,大彪子一脸的惊讶状。 “这是你送的我礼物?我一直想买,没舍得,太贵重了,我都不好意思收,谢谢了。” 我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的表演。 “班长,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买来了,我也希望有些事有些话,到此为止,要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大彪子一听,看了看我,说道: “好说,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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