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 (下面是一段神奇的历程,会牵涉异灵,也是切切实实的真实经历,不必怀疑,如不喜欢,请直接跳过,看最后的结局篇) 人生有太多未曾经历的事被人视为神奇,却又被视为迷信,之前从未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唯物主义者。 我沮丧的返回网吧,走进吧台,没好气的手里的钱包往桌子上扔,正好砸在电脑键盘上,原本已是屏保亮了起来,“呼呼呼”跳出一堆网页,我忙把钱包移起,坐在椅子上,无奈的支着头看了看屏幕,这一看不要劲,瞬间感觉身上越来越紧,最前面的网页蹦出一条看似无聊的信息,“中国民间十大占卜师”,本来也这没什么,只是在第四条上,有一个名字瞬间吸引了我的眼球----娄素缘,娄素缘?不是赵子缘的师姐吗?还是重名重姓的人?再看前面的地址,我的天,头皮都紧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怎么钱包砸到键盘就把她给崩出来了,突然想起钱包里放着那张老母相,难不成真的是老母显灵,在提示我什么?还是仅仅是个巧合?如果说仅仅是个巧合,那巧合的有点太巧合了,难不成这是提醒我或刘哥去找赵子缘的师姐?可问题是有张奎那个狗娘养的玩意儿在,他能答应吗?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决定给刘绍卿打个电话,电话一拨通,刘姐倒先说道 “兄弟,先谢谢你了,刚才你刘哥的同学(张奎)在,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他说的也在理儿,那卡你就自己留着吧,我也在想既然所有大夫都那么说,那就再等看吧” “姐,我知道这些事,你们不相信,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可但凡是有别的方法,我也不愿意去求这个求那个的” “我倒不是不信,可所有的大夫都那么说,我也只能信他们的,要真有具专家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咱们也能对症下药,关键就是没有一个大夫能说个清楚”, 一听这话,我忙说道 “姐,医学上的事,你不懂,我也不懂,张奎也不懂,咱们都不懂,不过前几年,我倒是认识一个人,给我算了一下,当时完全不相信,可这几年过去,所有的事,都被她说中了,咱们要不要......” “不瞒你说,其实前几天我也偷偷找人给你刘哥看过,一点都不准,你说的那个人真的很准?” “真的,她当初给我算着多少岁结婚,有几个贵人,还有......”, 我就差点把娄素缘看出我是gay的事说出口,犹豫了一下,倒底没说, “那要真那么利害的话,那就请他给你刘哥看看?” “可以是可以,就是那人在我老家那边,刘哥这种情况也没法去吧” “用不着你刘哥到场吧”, 我心想也是,绍卿姐又说道 “这样吧,我家情况你可能不了解,你刘哥肯定是没法去,我弟妹更不可能,我还得照顾我家老爷子,也没法去,你看......能不能找个人跟你去?” “姐,我是没问题,那找谁去?” “那我给他同学打电话,让他陪你去” “姐,你不会说是张奎吧” “也就他了,也没别人了”, 瞬间有点心凉,只好说道 “那您跟他说吧,他要不去,我就自己去” “恩,那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再说”。 “对了,姐”, 突然想起前几天磊哥给我说的事, “怎么了?” “我几天给我一个中医的大哥打过一次电话,跟他说了刘哥的情况,他倒跟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他说让刘哥吃安宫牛黄丸” “安宫牛黄丸?能行吗?” “这我也不懂,是我中医的大哥说的,说那药有治镇惊,神昏和颅脑损伤的药效” “安宫牛黄丸家里倒是有,还是你买的呢,上次没吃完,还有几粒,问题是能不能行啊?” 我知道她对这话还有所怀疑, “这样吧,姐,回头您找中药问一下,如果对刘哥有帮助就吃,没了就告诉我,我马上去买,要没帮助当然不用理它了,” “好,那我先给他同学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刘绍卿的电话没等来,倒把张奎的电话等来了,我忐忑的接起电话 “喂” “你可真能整这些事,跟你说实话,我一点儿都不相信那些东西,但既然刘姐找到我了,我就跟你走一趟,我看你们啊,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打算哪天去?” “我想这两天就去” “要不等过完年吧,那时候路上痛快点”, 我想都没想回答他 “张哥,你年前要没时间的话就算了,我自己去,本来我也没打算让你去,只不过是刘姐非得说让你陪我去而已,我自己可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 “好吧好吧,那明后天请个假,你等我电话”。 出行的时间订在晚上,晚上开车,基本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到,如果当天完事,休息一下,当天晚上就可以返回,晚上我一直等在网吧,一直到八点多,张奎才来接了我,晚上的高速路车还不算多,从上车的那刻起,张哥对我的对话仅仅几句,上车时叫了声张哥,他回了个字 “恩”, “咱们怎么走?” “往南走高速”, 仅这两句话,剩余的时间就是沉默,一直沉默了好几百里地,在我昏昏欲睡时,他突然关掉车内的音响,眼睛盯着前方问道 “你跟那个算卦的认识?”, 其实如果真的不是认识跟娄素缘认识,他称之为算卦的,我倒不会反感,就因为认识,所以才感觉心里不爽,只是回了他一个“恩”字, “你以前找到算过?” “恩” “准吗?” “很准”, 他报之诡魅的一笑, “说来听听”, 一听这话,我清了清嗓子, “应该是非典那年,我回了老家,去接我侄儿放学时偶然间认识的,她当时看到过我侄儿,后来主动找到我家,认了我侄子做师弟” “师弟?当时你侄儿多大” “刚上小学一年级” “那这个人多大” “五十多了吧” “哦,他为什么要认你侄儿做当师弟?” “这我也不清楚,我就记得她当时说是前世注定的” “哼哼”, 张奎冷了一下, “你接着说” “当时她给我看了看”, 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我记得手机里应该存着当时付凌松发给我娄素缘说的话,可突然想起来我的手机早已换了,里面根本没有,只得回忆着说道 “当时她跟我说了几句话,前面两句我都忘了,只记得她说,骨肉亲人不相送,却为他人挑白幡,善人自有善缘报,奈何子嗣隔天边,比翼......”, 脑子突然一转,我深记得那句“比翼双凤同鸳帐”,可我怕张奎能听的出来是什么意思,忙撒谎道 “比翼什么来着,我给忘了,后面一句是挥洒日月霍流年” “什么什么什么?你刚才说子嗣怎么着?” “奈何子嗣隔天边,其实这一句,我也觉得不太准,后来我出的那事,你也知道,就是顾严臣带着小男孩儿说是我的儿子的那件事,当时我就是因为想起她跟我说的奈何子嗣隔天边,才一直以为那孩儿是我的,结果......结果不是,所以这一句不准”, 张奎扭过头来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 “那,那别的呢,准吗?” “别的挺准,我记得她说的骨肉亲人不相送,却为他人挑白幡,98年我父亲过世的时候我还在部队,所以没有给我父亲送行,但05年,我那个房东老爷子过世,儿女都不在身边,是我给他送的终” “哦,这事,我倒是听刘绍军说过,那,会不会是他早就知道你们家的事”, 一听这话,我反驳道 “大哥,我父亲确实是在她说这些话之前过世的,但她跟我家离着一百多里地,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家的事,另外,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非典那年,应该是2003年,那时房东老爷子还活的好好的呢” “哦”, 张奎沉默了一下, “他还给你说过别的吗?” “说过,当时她跟我说我三年后结婚,也就是2006年结婚,这事,你最清楚不过了” “哼哼” 他冷笑了一下,又说道 “还说过别的吗?” “再说别的,就是第二次见她了,她跟我说过我的财运” “怎么说的”, 财运这事嘛,本来我就很关心,自然记得特别清楚, “当时她跟我说了四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说,别发愁,天上掉下一头牛,别犯傻,地下跑来两匹马,别打怵,风雨飘摇有大树,别耍嘴,山涧有蛟自有水” “什么意思,没听懂”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说是五个人” “五个人?都是什么人?” “给我带来财运的五个人” “说来听听” “第一个,别发愁,天上掉下一头牛,说到这个,我还得感谢你” “感谢我?为什么?” “刚开始我以为是一个姓牛的人,可我身边就没有姓牛的,直到有一次咱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你喊刘哥叫牛绍军的时候我才知道是刘哥” “哈哈,我就是瞎叫的” “第二句,别犯傻,地下跑来两匹马,就是我现在的合作伙伴,他叫马靖”, 突然脑子一闪,我操,连我自己都吓到了, “两匹马?那另外一个就是马雷了?” “什么意思?” “你要不问起这事,我还没有想到呢,当时告诉我两匹马,我只知道我的合作伙伴叫马靖,前几天我刚刚知道,我跟马靖的合伙都是他哥哥马雷促成的,以前从来不知道他有一个哥哥,并且在背后一直在帮我们” “哈哈,这么神?还有呢” “第三句,别打怵,风雨飘摇有大树,这个应该是......”, 还没等我说完,张奎接话道 “这个我知道,应该就是李老爷子,叫李书财吧,刘绍军跟我说过” “啊?应该不是吧,98年我在部队里参加过........”, 我的妈啊,话刚说了一半,自己就打住了,又突然想起件事来,当初老爷子的二女儿还在美国时跟马雷核对信息时,曾说过李老爷子的名字叫李树才,而不是李书财,难不成这是真的? 张奎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我怎么从来就没想到过呢,我还以为说的是我战友,原来是说李老爷子” 说完自己都感觉郁闷了, “最后一个人呢” “山涧有蛟自有水,蛟是蛟龙,就是我以前茶馆的老板,龙元青” “哼,挺有意思”, 我望着窗外黑乎乎的空野远处那点点的灯光出神,如果不是张奎问起这事,我真都忘了,没想到现在才弄清楚。 “好吧,那这次我权当去试试,看他算的到底准不准,如果不准,我掀了他摊子” “啊?”, 我惊讶的看着他, “我说,如果不准,那我直接去当地派出所,举报他通过封建迷信手段敛财” “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省得他再招摇撞骗”, 我直接生气的回怼道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咱们就别去了,直接调头回去得了”, “你不是说她准吗?”, 一想也是,我对娄姨还是有信心的,但求这次别有失误,想了想,才说道 “好啊,到时别嘴硬就行”, 说完我一抱胳膊,头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直接装睡,实在懒得理他,以前觉得他还不错,没想到是这种人,吃人家的饭,还想砸人家的锅,披着人皮的畜生。中途停到服务区的停车场,在车里休息了两个小时,估计这孙子困的不行,可我连眼也懒得睁,再启程一直到天蒙蒙亮,我们才赶到娄姨所在的县,扒拉着地图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去往娄姨家的路,一直到天大亮。 打听着终于找了娄姨家门口,当敲开门时,一个花白头发的大叔开的门,我忙问道 “叔,这是娄素缘家吗?”, 那大叔说道 “你找她有事啊?” “哦,叔,我是娄姨师弟的三叔,过来看看娄姨” “她师弟?子缘啊?” “对对对,就是赵子缘” “那你们进来吧”, 大叔听我说跟赵子缘有关系,忙客气的招呼我们进去,那是土石混合所建的房子,一看就有些年头,院子挺大,可大冬天的里面光秃秃的,收拾的却很干净,大叔把我们让进堂屋里,那堂屋里大白天光线却很暗,四面的墙壁早已熏黄,摆放的东西倒也简单,这我就不懂了,按理说周边的邻居家早已是红砖红瓦新建房,我不是没见过娄姨,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很穷的样子,怎么可能还住这种老掉牙的房子,大叔拿出两把折叠椅让我们坐下,我把拎来的递东西递给大叔当作见面礼,大叔忙道 “你们这么客气干啥,先坐着等一等,我给她打个电话”, 说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你干嘛去了? ...... 哦哦,快回来吧,子缘他叔来了 ...... 恩恩”, 回头又跟我说道 “你们先坐着,她们一会儿就回来” “好,叔,你要有事就先忙,我们等一会儿”, 那大叔点了点,忙去找了茶具和茶叶,又准备去烧热水,不一会儿,大院里走来两个人,两个人都戴着墨镜,我忙起身迎了上去, “娄姨,您好,” “哈哈,他叔来了?你来接子缘的?” “子缘?他在这儿?”, 娄姨看了看一边的男孩儿,说道 “子缘,你叔不认的你了”, 我惊讶的看着一边已经到我鼻子下的墨镜男孩儿, “子缘?”, 子缘拧着嘴羞涩的叫道 “叔”, “你咋在这儿啊?”, 娄姨忙说道 “不是放寒假了吗?我把他接过来住几天,你这是从家里来?” “不是,姨,我没回家,从别的地方来” “噢,我还当你是接他的呢” “不是不是,姨,我.....我是来找您的,想让您帮个忙” “噢”, 我忙给娄姨引荐, “娄姨,这是我.......我的一个大哥,我们过来是帮一个朋友问点事的”, 张奎一看,站起来,脸上挤出一点点笑容,说道 “你好”, 不料娄姨见了他,脸上慢慢平静下来,没有刚才的笑容, “坐吧坐吧,你们先吧,我先进去一下”, “好,姨,您先忙”, 娄姨转身进了内屋,我一把拉过子缘, “过来,让我看看,臭小子,长个儿了”, 突然想起一边还有张奎在,忙对子缘说道 “这是张.......叔,叫张叔好”, 赵子缘虽说一脸羞涩,到底还是摘了墨镜,对着张奎喊道 “张叔叔好”, 不料张奎一愣,脸上的表情虽没变化,可我眼瞅着腮边脖子处猛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嘴里却说道 “好好”, 我知道他是被子缘的眼睛吓到,不一会儿,娄姨一撩帘子从内屋出来,笑道说道 “你不是从家里来,从外地过来,咋这么巧,在这里遇到子缘” “是啊”, 娄姨边说边坐到正北堂案侧面的椅子上,瞅了瞅我和张奎,说道 “咋了?大老远的跑来找我?有啥事?” “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们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想请您帮我们看一下” 让人没想到的是,娄姨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哎,我早收山不干了,现在年纪也大了,没那精力帮人看事了,就在家带带孩子”, “别啊,姨,我们也是大老远开车几百公里过来的,您就帮帮忙,辛苦一下。” 娄姨瞟了张奎一眼,又说道 “哦,按理说,大老远奔着我来的,又是我师弟的叔,我应该帮这个忙”, 突然盯着张奎说道 “你既然不相信,那来找我干啥?”, 张奎听了,一脸的平静,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看,从我进门就说了俩字,你好,别的我什么都没说”, 娄姨却没给他好脸,更没跟他客气 “别人看不出来也就罢了,我要连这个心思都看不出来,那就白活了”, 我忙打圆场, “娄姨,主要是我想问,他就是送我来的”, 娄姨板着脸严肃的打断我的话 “你别说话,我做事儿的时候可不希望一边有个捣乱的”, 盯着张奎,猛的摘掉眼镜,张奎脸上的鸡皮疙瘩又冒了一下头, “你过来”, 那声音里透着命令,张奎犹豫了一上,猛的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满脸的不服气,娄姨坐在椅子比他矮半截,可那气势压的死死的,不客气的一把拉过他的手,握着张奎的四个手指掰平他的手掌看了看,看完猛的一摔,仰头盯着他的脸,平静的说道 “头戴平顶帽,肩扛两道章,为保四方平,腰里别把枪”, 傻子都能听的出来娄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命理师傅都爱让别人猜闷儿(谜语)呢,本来只说你是警察四个字不就得了嘛,干嘛拖拖拉拉非得说一堆,就为了表达两个字的意思,非装的那么有学识似的,不累吗?还是怕泄露天机,不解,不解)问题是张奎来的时候穿的就是便装,没有任何表露身份的衣物,张奎听了脸上微微一笑,写满了不服气,倒看不出是赞扬,更像是嘲讽,不料娄姨一脸不屑的说了一句 “就凭你,还想拆我的台?”, 这话一出,我心中一惊,连张奎脸上的嘲笑也慢慢收起,只是硬撑着没说话,娄姨说完,转脸对着我说道 “你们要是心不诚,就别来找我,别看你是我师弟的三叔,这个面子,我不给,你们哪来儿的回哪儿去吧”, 说完起身进了屋,留着我和张奎干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我沉默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张哥,出来一下”, 张哥跟着我来到院子,我小声对他说 “张哥,你也看到了,你到底信不信,我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这一点儿,你也知道,要不这么着吧,你先去车里等着我,我自己问她”, 张哥皱着眉头,即没点头,也没摇头,我追问道 “行吗?” “你说......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懂心理学?” “你是说她看出你是警察?” “不是,我刚才跟她对视的时候,心里确实是在想,要是算不准,我拆了她台子,她怎么就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呢”, 我抱怨道 “难怪娄姨说咱们心不诚,你老想这些个干嘛?” “那.....我去跟她聊聊,你先别进去,去车里等我一会儿,不行咱们再想办法”, 说完把车钥匙塞给我,自己又回去屋里,我猜他怕我听到他服软的对话,为了不让他尴尬,只得自己先回去车上,过了好一会儿,张奎走了出来,叩了叩车窗 “过来吧”, 我犹豫着下了车,跟他进了屋,堂屋椅子上,娄姨照样坐在那里,一边喝水,一边念道着 “早这样不就得了吗?等着”, 说完起身又又又回了屋,我悄悄问一边的赵子缘, “你师姐怎么老进那屋?”, 赵子缘小声说道 “我师父在里头” “你师父?” “恩”, 我的脑子里蹦出一个画面,里屋里有一个道骨仙风的白胡子老头,长像嘛,应该想《西游记》里的太上老君似的,端坐那里。 不一会儿,娄姨又走了出来,坐在先前坐的椅子上,顺手拿起旁边的烟,点了一根,一边抽一边跟我们聊起家常 “你们开了多长时间的车?” 这次倒也怪,张奎突然说话变的和善了好多, “十二个小时” “哟,那不挺累的吗?” “中途在服务区休息了有两个小时” “噢,都是你自己开的?” “恩” “你们俩轮着班开啊,那样还不太累,他小叔,你会开车不?” “我也会,只不过........”, 一句话还没话完,娄姨突然脸色大变,把半截烟一掐,双手往脸上猛搓,一会儿搓到脸色通红,闭着眼靠在椅子上,这个情景我倒是见过,一边的张奎却已愣在那里,赵子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案子另外一边的椅子上,对着我说道 “叔,有啥事,你问吧”, 我看了看一边的张奎,小声说道 “张哥,还是你问吧”, 张奎小声说道 “还是你说吧”,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去年10月22号那天出了车祸,只受了点轻伤,可回来后,记忆力减退,智力也下降了很多,人.....就跟傻了一样,医院里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就一直让等等,可三个月了,也不见好,您帮忙看看是哪儿出问题了” “时辰”, 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时辰,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张奎,一边的赵子缘说道 “叔,那个人生日是啥时候?”, 张奎一听,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 “1968年3月16号晚上8点” “不对”, 一听这话,我和张奎都傻了眼,这信息是刘绍卿发给我们的,怎么可能不对,娄姨突然说道 “他是1968年2月18”, 我忙小声问张奎 “姐说的3月16号是阴历还是阳历?” ,张奎眉头一皱,直接拨通了刘绍卿的电话, “喂,姐,我问你,绍军的生日3月16号是指阴历还是阳历? ......... 噢噢,我知道了”, 转脸对着娄姨说道 “是阳历,阴历的日子不知道”, 娄姨像没听见一样,嘴唇一直在蠕动,但听不清她在念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 “一魂心中坐,二魂守灵台,三魂随风去,迷失阴界外”, 说完长叹一口气,脸上的红一点点退去,慢慢睁开眼睛,我忙上前问道 “娄姨,我没听明白,怎么个意思?您给我们解释一下”, 娄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奎,抱怨道 “本来是个小事,非得熬成大事,咋不早点儿来?这都过了三个月了,还上哪找去?”, 我和张奎面面相嘘,不明白好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张奎说道 “那他是出什么问题了?” “吓掉了魂”, 一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别说张奎不相信,连我都不相信,连现代医学都难以解释的问题,仅仅是迷信说法当中的吓掉了魂?魂是什么?谁见过? 张奎小声说道 “不应该啊,他.......不至于那么胆小,怎么会.......?”, 娄姨板着脸说道 “不应该的事儿多了,再胆大的人被一吓也会一哆嗦,更别说他心里挂着事”, 我忙问道 “那怎么着他才能好?” “不是说了吗?你们来的太晚了,三个月内还能给他叫回来,这都三个多月了,还上哪儿找去?”, 我急切的问道 “娄姨,这事些,您是专家,您再帮着想想办法吧” “这办法可不好想,你们哪怕早几天来都没事,偏偏三个月过后才来,那怨谁?”, 张奎一听,问道 “那他以后就这样了?”, 娄姨听了没说话,低着头,一只手不停的掐算着,皱着眉头,左思右想着,似乎有什么难解之谜一般,我心都凉了半截,一下瘫坐在椅子上,要真能一命换一命的话,我宁可去把他换回来,过了好一会儿,娄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边的张奎,最后眼睛盯在一边的赵子缘身上,突然丢出一句话, “办法不是没有,就怕你们不敢”, 一听这话,精神头突然来了,我忙问道 “娄姨您好,怎么做,我都配合你”, 娄姨瞅着我说道 “你们去把他找回来” “啊?” 我一愣, “把他人带到这里来吗?” “不是,把他的魂找回来”, 当场给我说懵逼了,我操,这又不是说丢了什么物件儿,知道丢哪儿了,去找一下捡回来就是了,去找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上哪找去?想来娄姨一定知道怎么做,忙追问道 “那咋找?”, 娄姨盯着我问道 “你敢吗?” “敢”, 她又看向张奎,张奎说道 “怎么找,” “你就说你敢不敢吧,提前跟你们说,找也不一定找的到,弄不好还赔上你们”, 张奎听了没说话,娄姨再次看向我 “我敢,娄姨,您告诉我怎么做吧” “你真不怕?” “您就直接说吧,我怎么做”, 娄姨听了这话,倒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 “那你要真的连命都舍的,咱们就试试”, 我点了点头,娄姨慢慢站起身, “快中午了,你们先去吃点饭去,我就来不及招待你们了,吃完饭,你们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得想想咋做才行,晚上你们再过来找我”, 我们答应着,跟她暂告辞,中午到了就近的地方吃了口饭,开了间房,暂时时休息一下,房间里两个床位,躺在床上,一边的张奎只脱了外裤躺在床上,拨弄着手机,我则躺在近墙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说我不知道晚上到底要我干什么,但也希望如娄素缘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能有用,我一定要去试一下,侧面床上传来张奎的声音 “你真要试试吗?” “恩”, 他叹了口气,说道 “有些事你必须考虑清楚了,我跟你不一样,倒不是怕自己出什么事,只是怕万一出了事,家里还有父母老婆孩子,他们可怎么办,如果我跟你一样了无牵挂.........”, 我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 “赵凯,你虽说现在是一个人,可也有父母,这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好歹我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刘哥是家里独子,还有老爹和老婆孩子” “可他现在毕竟还好好的活着呢” “他要这样活一辈子,家里人更难受”, 我知道张奎也是为了我,突然感觉这段时间对他的不愤有些过头了,忙转换心情安慰他,更像是安慰自己 “嗨,还不知道怎么着呢,咱们不懂,也别自己吓自己,没准儿根本就不会有事呢” “没事当然最好,你还是要考虑清楚了”, 说完侧了一下身,身后的被子被撩开,虽说他穿着贴身的毛裤,可连他穿的平角内裤的边缘都能突显了出来,那浑圆的屁股就在我视觉范围内,他的身高跟刘哥差不多,突然好想过去摸摸,好想扒掉他的毛裤,狠狠的插入他的身体,让他尝尝被男人干的快感,再或者直接坐奸了他,也让他尝尝干男人的滋味,大舅哥和表妹夫通奸,想想都刺激,可一瞬间自己清醒过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越是岁数大,看到个平头整脸的就越容易起色心,我忙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他的背影, “喂,姐 ...... 吃了, ...... 见到了,现在在酒店里休息, ...... 嗨,她说是吓掉了魂, ...... 可信度有多少我还真不好说,只能等晚上看看再说 ...... 她说已经超过三个月了,不好叫 ...... 也不是没有,我也不知道,她也没说,只说是很危险,要准备一下,让我们晚上过去找她 ...... 现在是这样,我现在多多少少还是怀疑,但赵凯说他想去试试, ...... 我真不知道,她说是可能挺危险的,还不一定能成功,我也问过赵凯,他还是想试试 .,......”, 张奎突然问我道 “赵凯,姐让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不考虑,去” “他是铁了心了要试试, ...... 好,我会跟他说的,绍军今天怎么样? ...... 哦,那好吧,先这么着,后面有什么事,随意电话联系”,听到他挂了电话,翻了个身,应该是正面对着我,问道“赵凯,要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暂时不想考虑那么多” “你得考虑啊,这事不像是咱们去做某个工作,到底能不能成,咱们心中有数,这个咱们都不懂,是个未知数,心里根本就没底” “张哥,跟你说实话,我不是想考虑,是不敢考虑,我怕自己考虑多了更害怕,吓到自己不敢去做了”, 身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真就那么......在意老刘?” “他今天弄成这样,我想我有责任,所以才想弥补” “切,他出车祸跟你有什么责任?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想告诉他刘绍军出车祸的那晚上发生的事,过了好久,张奎突然问道 “来前你说这个人算的很准,但也有不准的地方?”, 我翻身平躺下,瞅着房顶说道 “恩,就是她说的子嗣隔天边,我觉得不准,后来不是证实那个小男孩儿根本不是我的了嘛” 张哥听了,愣了一会儿,才说道 “那要是那个小孩儿是你的,你会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 “他要真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会心疼他,要说起来,那孩子快得十岁了,就算是我的孩子,从小都是人家一手带大的,跟我也不会有感情,我也不可能强把他抢过来,倒不如让他好好待在他们身边,自由自在的,还能享受点亲情味儿,要真跟着我,免不了受罪,倒毁了孩子” “你是没有自己亲身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长大,根本不了解当爸的心” “恩” “要那孩子真是你的,你真能做的到像你刚才说的那样?” “必须能”, 张奎听了叹了口气,平躺着半天没说话,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打开一看,是信息,张奎发的?我看了看他,问道 “什么意思?” “你打开看看”, 我忙打开信息,是条彩信,里面是一经相片,点开后,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儿,孩子很小,应该刚出生没多久,皱皱巴巴的脸上睁着一双看似深沉的眼睛,突然发现在那个女人,披肩的螺丝发,穿着白色紧身花边上衣,一脸幸福的盯着镜头,虽说发型有所改变,可脸还是以前的那个模样, “这.....这不是姜姝娜吗?”, 心里猛然一惊, “这个孩子?”, 我惊讶的看着张奎, “是个男孩儿,其实吧,这件事,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你说” “这是我儿子?怎么这么丑啊?长的跟个猴子似的” “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看来那个姓娄的说的还真没错,他从出生就美国人,他们也不会再回来,已经不是你儿子了,我本来不想给你看,不过到今天这个地步,应该让你知道一下,但你也要兑现刚才的承诺”, “我儿子长的真丑,哈哈哈”, 脸上的笑,再也压不住眼里的泪,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开心里加杂着悲伤,痛苦里带着欣慰,那个身处异国的生命,希望你健康成长,你要庆幸自己不知道还有一个混蛋爹,只要你自己感觉快乐就最重要。 / H2 q6 M& W3 u5 d% x1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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