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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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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16 21:0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xiaosongbuku 发表于 2022-7-16 20:38
7 T' x) f4 T9 }" m3 G. T, d7 Z何时更呀?
) |' w! E; b2 Y$ q6 R0 p
这几天已经很万幸了,没有审核卡壳,前些天审核卡壳,每天晚上楼主一遍一遍辛苦上传,审核不通过!粉丝一遍一遍刷新不见更新,那叫个烦啊!但愿不再出现审核卡壳现象。
发表于 2022-7-16 21:1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对!老天保佑别卡审核
发表于 2022-7-16 21:1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
发表于 2022-7-16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刘绍军好了,俩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但赵凯还愿时要怎么对神明说呢。- g3 H% R  k6 ^2 j/ R& v
心里过得去的话,可以让刘绍军耍赖,说自己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下辈子要赵凯照顾到他真好了为止。
 楼主| 发表于 2022-7-16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三
晚上心情复杂的去到娄姨家,娄姨坐在原前的椅子上,再次问道
“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我该怎么做”
“我也想好了,你自个儿去,我也不放心,我想让.......
“还是我去吧”,
张奎的突然转变把我吓一跳 ,我盯着他那张平静的脸,娄姨问道
“你去?”
“恩,我去,告诉我怎么找就行,毕竟找人我比他有经验”
“那可考虑好了,那可不是找人”
“没事,我去”,
我忙说道
“张哥,你别去了,我去”
,娄姨突然发话道
“那这么着吧,人多好办事,我本来是想让子缘跟他叔去”,
我一惊
“啊?他还是个孩子,别让他去了”
“哈哈”,
娄姨笑道
“这方面,一百个你也比不上一个他,那所幸这样,你们三个都去,好有个照应”,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娄姨看了看我们,把如何操作一一说了个明白,可到底怎么才能达到她嘴里阴间,却没有说,只说听她的,娄姨看我们有了足够的信心,又问道
“你们有那个人的物件儿吗?啥都行”,
这一下可给我们问住了,我们是从外地过来的,自然没带刘哥的任何物品,
“比方说他的衣服,扣子,头发,指甲,再或者是他的笔,纸都行,只要是他个人的物件儿就行”,
“没有啊”,
张哥忙问道
“让家里人发到他的相片行不行?”
“那不行”,
完蛋,看来事情暂时搁浅,有点让人垂头丧气,
“那就只能等让家里人快递点东西过来了”,
张奎沮丧的说,可要等快递的话,还不得三四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掏出钱包,摸出我从青岩寺求来的那张老母像,问道
“娄姨,前几天我去给他求了这张卡,可以用吗?”,
“他收下了吗?”
“没有”,
娄姨一听,连接都不接,
“那没用,想想还有其他的吗?”,
“实在没有了”,
我只好把卡放回钱包的夹层,可往里放的时候,突然看里面的透明自封袋,对啊,怎么把它忘了,这.....这可真真正正是他的东西,只是,只是怎么拿的出手,因为......因为那里面是我收集的他的阴毛,我一脸尴尬的看了看一边的张奎,张奎问道.
“怎么了?”,
我没有回他,通红着脸小声的问娄姨
“娄姨,必须是头发吗?别的.......别的毛行吗?”
“只要是他的就行”,
我低着头把自封袋慢慢拿出来,不好意思的递给她,娄姨看了看,自语道
“这是什(sheng)么?,
我低着头装着没听见,
“这是他的,能行吗?”
“行”,
一边的张奎凑过来看了一眼,憋的脸通红,忙把身体转过去,娄姨打开自封袋,把里面的毛拿出来,用黄裱纸包好递给我,
“找到地儿后,就把它烧了”
“恩”,
我点头答应着,娄姨准备好一切,带我们从另一个房间里搬出好多给过世人烧的黄纸,还有折好的纸元宝,还有几个化肥袋子装的满当当的东西,东西很多,多的她家的农用三轮车刚刚能装的下,又喊来早上给我们开门的男人(她老公)开着三轮车出发,张奎开着车,载着我,娄姨和赵子缘,跟着三轮车一直前行,出了村子又走出去几里地,车停在一场空荡的枯草地里,周边一片黑暗,隐隐的能看到远处两面有山峦的影子,娄姨让张奎把车灯打开,指使着那男人
“画吧,画大点儿”,
我和张奎,只得站在旁边看着,那男人从三轮车上拎下半袋子东西,解开后,又重新系上,只在开口处留了一点小口,往地上一翻,抓起袋子的后角,迅速在地上拖动,被拖动的开口处洒出来的东西留下一道白色的弧线,中年男人拖过之处,画出一个白色的圆圈,娄姨又吩咐我们,
“把车里的东西都拿下来,纸和元宝各留一半,其他的东西都倒里面”,
我们三个忙把东西都搬下来倒在圈里,有一个黑色的袋子,娄姨单独拿了下来,在地上铺了几张粉纸的大纸,把从袋里拿出来的东西一一摆上,从里面掏出成捆的香柱,一把芝麻秸子,一把稻草秸子,一把黄豆秸子,几个纸扎的花花绿绿的小人,五个馒头,四碗菜,一瓶白酒,三个盅子,点上成把的香柱插在地上,把酒一一倒满,往地上一蹲,双手相握,撑着额头,嘴里念念有词,具体念的什么,因为声音太小,一个字也没听清楚,只听到最后跟我们说了一声,
“点火吧”,
我跟张奎忙拿了点火机走到纸堆旁把纸点上,借着一点点风,那堆纸慢慢燃烧起来,越烧越大,越烧越旺,那男人不知道哪弄的一根长木棍,不停的搅和着纸堆,好让其充分燃烧,娄姨把三杯酒全浇在火堆里,又把那些各种秸子全部丢在火堆里去,大火映的半空通红,燃起的灰烬径直升空,烧了足足二十多分钟,看着那一大堆东西竟只剩下一点点灰烬,娄姨喊了一声,
“剩下的东西倒里面,用石头压住”,
我们忙照着做完,娄姨才吩咐,
“走”,
迅速上车,启动回家,娄姨带着我们去了那间有她“师傅”的房间,一进去,我迫不及待着的想看看娄素缘和赵子缘他们所谓的师傅,那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有一张硕大的空床,墙边一张陈旧黑红的贴墙案子,案子上一个红泥挂耳香炉,香炉前三个斟满酒的酒盅,一双筷子,香炉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陈旧的卷轴挂画,面色早已沉黄,一幅工笔画,画的内容左侧向右延伸的松树底下,一个老者端坐在蒲团上,手里握着一卷书,那握书的手像极了年画里的财神手指,细长带尖的指甲,另一只手翘着兰花指拈着胡须,那张脸虽线条简单却相貌丑陋,即没落款也没作画时期,空空荡荡,就这么一张简单的工笔画。娄姨带我们进来后,跪在画前,赵子缘一看也忙随着跪下,拜了拜,娄姨让我们三个坐在床边,取出一条红毛线,把三个人的脚串联在一起,
“一会儿啊,躺下,闭上眼,一定要想着那个人出事的地点,别怕,进去后尽量别说话,就跟着子缘走,他啥时候停下,你们就跟着停下,找好那个地儿,那边的地方跟现在可能不太一样,找到他停下的地儿,把带去的东西烧了,烧完后就叫那个人的名字,大声喊,喊完后就跟着子缘朝有火堆的地方跑,直接跳到火堆里面去,别回头,不管谁叫你们,喊你们都不要理,记住了没?”
我们点头答应着,
“他叔,你把那撮头发给子缘闻一下”,
我头皮一紧,也不得不拿出那个黄纸包递给赵子缘,好在赵子缘也没有打开,只是放在鼻子下闻一下就还给了我,娄姨给我和张奎一个一个黑袋里拎在手里,
“躺下吧”,
三个人并排躺下,
“闭上眼,想着那个地方”,
只得照着她说的做,房间里很安静,静的出奇,不一会儿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烧纸和烧香的气味,呛的直难受,很难做到注意力集中去想一件事,不一会儿,身边的张奎强烈的咳嗽了几声,又听到赵子缘翻身坐起来,喃喃的叫道
“师姐”,
“咋了?进不去?”
“恩”,
我听了也睁开眼,坐了起来,身边的张奎也翻身坐起,娄姨叹了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你们等一等”,
转身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手里端着一个小瓢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把小瓢往赵子缘身上放,
“吃吧,别烫着”,
那小瓢里是炒熟的黄豆,赵子缘二话不说,两根手指捏起一粒黄豆小心的吹了吹,放嘴里“嘎嘣嘎嘣”的大嚼着,娄姨看他吃的正香,小声跟我们说道,
“你们看着他的眼睛”,
我跟张奎忙看向他那双异特的眼睛,我只记得不过几秒钟后,睡意来袭,打了两个哈欠,便一头栽掉,就仿佛一直在坠落一般,不停的下坠,好像要掉入不见底的深渊,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落地的感觉,却好好像突然着了地,又好像是一直待在这个落地点没有动过,我清楚的记得这一切,因为太好奇,因为太与众不同,又因为太神秘: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周围的一切都浸在黑暗当中,却又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般的黑暗,因为天空并不是像黑夜的天空那么暗,天空说亮又不是特别亮,更像是大雨临来的乌云压顶,或者比乌云压顶再暗一点,天空中乌云确实存在,却不像我们平时常见的朵朵白云或大片流动的云层,那云层像旋转流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地面上浸在黑暗当中,那暗的程度要比现实中的黑暗亮很多,还旋转的云层周边是一条条如同烟柱一般的云桩直顶天空,周边的天际线,却又像高高耸起的盆地,我踩了踩脚下的“土地”,感觉很奇特,那“土地”是什么颜色完全看不清,就如同黑土一般,又不像是踩在土上的感觉,我刻意用手摸过,更准确的说,像是踩在木炭上一样,“地”上一样有䓍,有树,可那触感都像是被烧过后的草炭木炭,没有风,明知已进腊月,却不是那种刺骨的冷,是由内而外的透骨的冷,四周一边寂静,静的让人感觉不安,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阴间?记忆当中,我还曾想起以前从书上电影电视里看过对阴间的描述,什么黄泉路,彼岸花,好歹还带点颜色,可这里除了天空中的旋转的云层略着一点点暗黄,其实却像浸在黑白的世界里,正当我不知所措时,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
“我操”,
吓的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回头一看,一个人影站在仅几步开外,虽看清五官,却知道那张奎,
“张哥”,
我小心移移的喊了一声,
“哦”,
张哥看到我,慢慢一点点的靠了过来,跟我刚到一样,四处打量着,
“这是哪儿啊?”,
他一边看一边问我道,我也是一脸的懵逼,
“我也不知道,子缘呢”
“不知道”,
话刚落,突然传来清脆的“嘎嘣”声,那声音就好像从天而降,我们四处看了看,原本前面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还没等我叫,赵子缘一边嚼着炒黄豆脚下没有犹豫朝我们走过来,我刚想说话,他却没有理我,嘴里边嚼着越过我们,径直往前走,就好像他完全知道要走哪里一样,我跟张奎对视了一下,没说话,直接跟在他后来,一直走,脚下的路虽不平整,却没有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感觉上像走了十几里地一般,走过“草地”,穿过“树林”,一边张奎突然小声跟我说
“那树怎么都跟木炭一样”,
我一惊,原来他也有这种感觉,没有回他,只是跟着离我们几步远的赵子缘身后,没想像到的是,这个所谓的“阴间”,竟然也有像青砖整整齐齐码砌的道路,还有已经是断垣残壁的人类建筑,可这能是什么人铺的路,又是哪个施工方做的建筑,我实在想像不出,落我身后几步的张奎突然说道
“还有多远啊”,
前面的赵子缘没理我们,径直往前走,我回头看了看他,他忙小跑几步跟上我,说道
“我他妈都后悔了”,
那声音里透着紧张和焦虑,走在一段“土路”上,离我们几步的赵子缘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一边的一个像废弃的单间青砖建筑,慢慢走了过去,我跟上前,忙问道
“怎么停下了,到了?”,
赵子缘没理我,走到建筑前,慢慢蹲下,我走近一看,
“我操,有人”
迅速的后退几步,浑身冒出一身的冷汗,连一边的张奎也吓了一跳,紧张的歪头看了看,这他妈是来到这里第一次遇到“人”,我小声喊道
“子缘,子缘,走吧”,
赵子缘回头看了看我,又回过头去,边嚼着黄豆边看,我壮大了胆子一点点的靠近,那废弃脱沫的青砖门口处,蹲坐着一个人,低着头看不到脸,像是下巴卡在膝盖上,头发乱的像一堆杂草,身上的衣服是补丁摞补丁的破旧大褂,像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乞讨老人的衣服,甚至能看清他稍微晃动的头顶,证明他是个“物活”,我小声说道
“子缘,咱们走吧”,
也许是听到我的声音,那“人”慢悠悠的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瞬间让我浑身紧绷到极点,那是一张毫无血色却是脏兮兮的脸,枯瘦到脸上像盖了一层皮,脸皮松到全是皱,移动的眼神缓慢的像慢动作回放,子缘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露出一嘴大板牙冲着我们咧嘴一笑,又回过头着着眼前这个“人”,我想张奎跟我一样焦急,子缘却从小瓢里捏出几粒黄豆放他面前,可那“人”却没动,他又捏出几粒放在他面前,依然没有反应,
“哎哟,咱们赶紧走吧,还有正事要办呢”,
一边张奎着急的催促,过了好一会儿,赵子缘小老先生才失去兴趣一般,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看那个“人”慢慢离开,我跟张奎急跟了上去,省怕跟丢了一样,在这里我们早已没有方向感,没有时间感,只知道走了很久很久,虽说没感觉一丝丝累,只是感觉时间太长,过了一片“炭化”的草地,赵子缘突然停了下来,往地上一坐,我顿时明白,应该是到地方了,可环看四周,这是刘哥出车祸的地方?怎么完完全全不像,四周是一片寂静的“炭化草地”,中间似乎有高低不平处,刘姐告诉过我们他出事的地点,那个地方,我虽说不熟悉,但也路过过无法次,那里有柏油路,不远处有条河,河堤上还有树,还有城市的建筑,可这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都连地形也不像,
“就这里?”,
我问赵子缘,他点了点头,我回头看了看张奎,可发现件好笑的事,也是很让人惊讶的事,张奎正在看手机,原来他跟我一样好奇,我也忙掏出手机看了看,估计没人会相信,手机信号竟然是满格,如果这真的阴间的话,手机怎么会有信号,我很想拨个电话试一下,可又不敢,因为怕吓到别人,毕竟这是从“阴间”打去的电话,张奎的一句话,让我感觉放松了很多,
“恩?拨不出去”,
我不知道他是给谁打的,不过这毕竟不是长待的地方,张奎把手机一收,
“那抓紧吧”,
我忙跟他一样,蹲下身子,把手里的黑袋,从里掏出一摞黄纸,香烛,纸元宝,打火机,抓起黄纸,“啪”打着火,慢慢点着祭纸,让我感到新奇的是,咱们平时点的火是由外焰,内焰和焰心组成,外焰一般是黄色,内焰稍浅,焰心成蓝色,可这里点的火,却是绿色。祭纸慢慢在燃烧,忙把口袋里刘哥的毛发拿出来,直接扔到火堆里,直到那绿色的火慢慢燃尽熄灭,我跟张奎互看了一眼,然后对着空旷的“原野”,运足了气大声的呼喊
“刘绍军,刘绍军,刘绍军.........”,
不知道为什么,喊完后,由然而升的恐惧感让我浑身紧张起来,
“子缘,咱们快跑”,
子缘一听,一骨碌爬起来,带头往前跑,不过他倒不像我们浑身充斥着恐惧,反正嘻笑着,就好像在玩追逐游戏,不时还回头看看我们,跑出去不知有多远,前面的子缘突然
“啊呀”
一声惨叫爬在地上,我忙快跑几步,把他扶起,原来他不小心踩到水边,身上的衣服湿了个透,一时表情沮丧了起来,
“没事吧”,
他搓着手,撅着嘴生闷气,我伸手试了一下水,可一时间又错乱,这是水吗?不像,这种感觉像什么?我记得小时候还在寨子里时,家里都点煤油灯,那“水”的感觉更像是触碰了煤油,闻了一下,却没有气味,子缘小老先生一气之下,捡起地上的小瓢,那小瓢里早已空了,放慢了脚步往前走,可我总感觉四周黑压压的好像有一片东西向我们冲过来,浑身越来越紧张,一边张奎似乎也有同感,催促道
“快点吧”,
可子缘偏不听,越走越慢,毕竟我和张奎没有什么方向和目标,只能跟着他前行,等上了“土路”,小老先生情绪慢慢好了起来,边玩边走,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把黄豆,放在小瓢里一边颠着玩,一边晃晃悠悠的前行,
“子缘,你能不能快点儿啊”,
我是真的想马上马上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因为很害怕,很不舒服,总感觉随时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原来四周一片寂静,慢慢似乎能听到周边有“刷拉刷拉”的声音,就好像四周不远处,一直有东西跟着我们一样,一圈都有,那小老先生半点儿不着急,就像他是这里的常客一样,这条路终于慢慢感觉到了熟悉,可谁料到当再次路过那个废弃青砖房前时,那该死的小畜生竟再次走了过去,那个老人还在,他又蹲到老人面前,直勾勾的盯着老人看,手里捏起小瓢里的黄豆,放到掌心,直接伸到老人面前,那老人毫无反应,我厉声喊道
“子缘,赶紧走”,
可他依然没有反应,我一步上前,抓着他的手,把小瓢里的黄豆全部颠在老人面前,
“赶紧走”,
子缘突然生气的站起身来,撅着嘴盯着我,委屈的抽着鼻涕,猛的把手里小瓢往地上一摔,转身就跑,边跑边“呜呜”的哭喊,我一看,跟张奎忙跟上去,可人已不见了踪影,突然右脚腕处猛的一痛,又慢慢消散,就连子缘的哭喊声也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我跟张奎停下来,面面相嘘,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可怎么办?张哥,你还能记往路吗?”,
张奎喘着粗气向四周看了看,又查看了一下地上的痕迹,
“够呛,这黑灯瞎火的,哪记得住”,
不知道为什么,子缘走了后,恐惧感加烈,甚至感觉几步开外就有东西盯着我们,我跟张奎只好靠在一起,手牵着手,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走”,
张奎拉着我,一路往前跑,也不管对不对,跑出去多远了不知道,
“哥,好像不对吧”,
张奎粗喘着看了看,
“我操,这可怎么办?”,
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害怕吧,我们靠在一起,突然想起钱包里放着歪脖老母的卡,我忙颤抖着手把老母的卡掏出来,双手握着卡,嘴里念道
“老母保佑,老母保佑,保佑我们安全的返回”,
一边张奎哪听的进去,突然说道
“往回走,找那老人问问去”
“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拉起我,又一路往回狂奔,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因为害怕到了极点,很庆幸回去的路没有走错,当远远看到那堆废墟的影子时,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一口气跑了过去,发现那个老人还在,走到跟前,突然慢了下来,一点点靠近,慢慢过去,蹲到老人面前,发现子缘摔碎的小瓢还在,洒在地上的黄豆却都不见了踪影,张哥蹲到老人面前,喘着粗气,颤抖的声音,小声问道
“老人家,我们迷路了,您给指指道,我们怎么回去?”,
不想那老人慢慢抬起头,不过终于看清,老人嘴边有胡子碴,是个男人没错,我紧张到像被拎着头皮往上提,
“大爷,您给指条路吧”,
老人没说话,又把下巴卡在膝盖上,张奎看了看我,小声说道
“这可怎么办啊?”,
我心想我哪知道,张奎突然问道
“大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心愿,要有的话,您说出来,我们回去的话看看怎么帮你”,
老人依然没说话,只是缓慢的动了一下头,
“您是在这里出不去了?”,
还是没有反应,
“张哥,咱们走吧”,
看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焦急的催促张奎,张奎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突然掏出钱包,小心的问道
“钱,您需要吗?”,
老人似乎对所谓的钱不感兴趣,却慢慢抬头转向一边,我心急的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一下愣住,
“张哥,张哥,你看”,
张哥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有一个豆大的绿光,张哥忙起身,看了一下,又回头对着身边的老人说道
“谢谢您”,
一拉我手,
“走”,
我们没再理会那老人,直接朝着那绿光跑去,也不管是土路还是草地,深一脚浅一脚,直着往那边跑,我都感觉这是我这辈子跑的最艰辛的路,估计有十几里地,跑不动了就走,走走停停巴不得插翅飞过去,看瞅着那绿光越来越大,一会儿灭了,一会又亮,越靠近时似乎听到喊我们名字的声音,两个人早已累的不行,我确定那喊我们名字的声音不是幻觉。
终于跑到跟前时,再次被眼前的火堆惊呆,那是完全违背物理现象的情况,火堆依然是绿色,只是这平地而起的火堆前根本没有任何人,奇特的是,正常火堆是成形的助燃物质燃烧后变成灰烬,可这火堆跟我们刚才烧的还不一样,似乎是平空的燃烧生成物质,似乎烧来的物质越来越多,一团火苗燃烧殆尽却生成一个纸折的元宝,也许是看到了希望,自己紧张的心慢慢放松下来,我蹲在地上喘息着,顺手捡起一个纸折元宝,却不料这东西看似纸折的,却是硬的,我惊奇的递给一边正在粗喘的张奎
“哥,这是硬的”,
张奎顺手接过去,捏了捏,却没有捏动,气息败坏的一扔,说道
“管那玩意儿干嘛,想想咱们怎么办?”,
瞅着眼前将要熄灭的绿火,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瞅瞅他,他瞅瞅我,估计他一定后悔这次的奇特之旅,突然快要燃尽的绿火再次燃烧起来,伴随着一个声音喊道
“赵凯,张奎,回来吧,赵凯,张奎,回来吧......,
那声音似乎是从天空中传来,不在左右前后,张奎突然说道,
“娄师傅是不是说让我们往火堆里跳?”,
我想了想,
“好像是,她说的没那么明白,只是说跟着赵子缘就行”,张奎一骨碌爬起来,
“那咱们试试”,
我也站起身来,张奎拉着我的手,面对着火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怕,跟他小心的往火堆挪动一点,
“不管了”,
一拉我手,
“跳”,
一闭眼猛的朝火堆里一跳,闭着眼却也能感觉眼前一片绿光,身上被烧着了一样,操你妈,真他妈痛。努力睁开眼,眼前是温柔的黄光,瞅见的却是娄姨家的房顶,
“哎哟我的娘,你们可醒了”,
我歪头看见张奎正在看我,身上什么时候盖了被子都不知道,床边那个男人忙拨了电话,大喊道
“醒了醒了,他们醒了
......
嗯嗯”,
男人探过头来看了看我们,咧着大嘴,露出一嘴黑烟渍牙笑道
“清醒点了吗?”,
努力想坐起身来,可身上却累到一点力气都没有,头晕的厉害,就像刚刚坐完飞轮一般,一边的张奎也挣扎着坐起来了,瞅了瞅四周,没说话,我努力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原来就个梦而已,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个张床,只是这梦太过于真实。
“先别起来,再躺一会儿,我去倒点水”,
“子缘呢?怎么没见子缘”
“他早醒了,跟他师姐去坟地那边的烧纸场了,一会儿就回来”,
确定子缘没事,我也放心了,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可依然感觉天旋地转,就像醉酒一般,朦朦胧胧之间听到有人说话,强迫自己醒过来,
“哎哟俺那师傅,你们可醒了”,
娄姨一边感叹着一边盯着我和刚刚爬起的张奎,一转脸对着跟在身后的赵子缘吼道
“你真没点人味儿,这是恁叔,你就把他们扔下不管了?我这条老命都快让你吓煞了”
,一边赵子缘低着头撅着嘴,立正般的站在一边,抠着手指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行了,娄姨,没事了,也不怪他,是我惹他生气了”,
“快去拿剪子,给恁叔把红绳儿剪开”,
赵子缘一边抹着眼泪不情愿的拿来剪力把我和张奎脚上的绳子剪断,娄姨看了看我们,我忙问道
“娄姨,我们那朋友好了吗?”,
娄姨掐了一会儿手指头,
“哪那么多快,还得过几天”,
一边的张奎说道,
“跟医院大夫说的一样,”
娄姨冷漠的盯着他,说道
“你还是不相信?那就等着吧,你们看他什么时候身上起了变化,就没事了”
“变化?什么变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一边半信半疑的张哥,他也没说话,
“身子乏吧,一会儿让俺掌柜的(老公)做点热乎汤你们喝了再睡”,
张奎一听,说道
“别忙了,也不饿,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就走,去酒店休息”,
娄姨一听,急忙说道
“不行不行不行,今晚上就住这里,哪儿也不能去,再好的地方都不能去,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这里睡一晚上,赶明早上起来再走”,
我们虽不懂,也不情愿住在人家家里,可听的出来似乎会有“后遗症”,也只得听她的,娄姨说完把床边的两个黑袋,红绳子全都收了起来,递给一边的子缘,
“把这些东西拿外头去烧了”,
吃了点汤汤水水,头晕也好了很多,临睡前,娄姨在那幅画前点了香,屋里虽弥漫着呛人的香柱气味儿,可这一晚,睡的很香很沉........,
第二天一清早,本来想赶紧返程,旁边的张奎突然磨磨叽叽起来,似有难言之隐,一边的娄姨看了看他,说道
“你过来吧”,
张奎的兴奋劲一下上来,跟着她进了堂屋,娄姨坐在椅子上,他坐在娄姨跟前的小凳子上,娄姨点了只烟,跟我们闲聊起来
“一会儿啊,我给你们拿几包东西,回去后第一件事,把那包东西泡水,用泡好的水洗个澡”
“好”,
我们答应着,
“剩下的,也一样泡水,用那水把你们穿过的衣裳鞋洗了,以后可以接着穿,你们要不洗的话,那这衣裳,以后就别再穿了,直接扔了就得了,听到没?”
“恩”,
突然娄姨把烟一掐,又跟昨天一样的情景,一边的张奎不好意思的瞅了瞅我,才小声问道
“我想......想了解一下我以后的运势”,
眼前的娄姨闭着眼,突然说道
“山高招风雨,水深藏暗流,自古天子多傀儡,锦衣玉食亦烦忧,登高必有跌重日,淡饭粗茶也自由”,
我一时没太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话,坐在小凳子上的张奎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看了看我,说道
“赵凯,要不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师傅聊几句”,
我点了点头,忙走了出去,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听他们的聊天内容,出了门,看到一边正在玩的子缘,把他叫了过来,
“子缘,你奶奶怎么样了?”
“我奶?挺好啊”
“那你爸你妈吗?”
“都挺好”
“哦”
“叔,你啥时候回家?”,
我一愣,
“什么时候你奶不生我气了,我就回去”
“我奶早不生气了”,
心里算是有点安慰,我掏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都塞他口袋里,
“你也大孩子了,回家给你奶你爸你妈他们,还有你自己买点好吃,听见没?”
“恩”
“我来你师姐这里的事,跟他们任何人都不讲,好不好?”
“恩,叔,那你跟我一块回家吗?”
我拧着眉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只好说
“等我工作不忙了就回去”
“恩”
.......
张奎出来时,娄姨也跟着出来送他,临上车前,张奎的一个举动把我吓到了,他对着娄姨深深的鞠了一躬,........回程的路上,张奎一路无语,脸色煞白,表情凝重,开了不过四五个小时的车,张奎终于忍不住,
“赵凯,我身上累的难受,换你开吧”
跟他换了位置,张奎靠在副驾的座椅上闭目养神,我本以为他睡着了,突然闭着眼睛说道
“就跟梦一样”
“那你信吗?”,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姐
.........
完事了,我们正往回赶呢,绍军怎么样了?
.........
睡那么长时间?没叫醒他?睡时间长了容易睡出毛病来
........
哦,那就行,大白天的睡三四个时就叫醒他起来活动活动.........
那师傅说还得过几天,具体几天也没说,就说他身上出现变化了,就好了
.......
不知道,说是外表
.......
恩恩,那个回去再说吧,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
好好,挂了,
我忙问道
“刘哥怎么样了?”
“就说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一直在睡,中途叫醒过两次,说还是不行”
“哦,那只能等等看看了,张哥,昨天晚上的事,你信吗?”
“咱不聊那个,我一时还消化不了”,
我看了看他,既然不想聊也就罢了,只不过对于昨晚上的事,已经大大超出我的认知,心里还存在很多疑惑,我跟他一样消化不了,不过能不能消化的了都没关系,那不是我注意的重点,因为我虽好奇,却不是我关心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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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16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孩子会不会是假男人生的?小凯说那个孩子好丑
 楼主| 发表于 2022-7-16 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结局
2022年正月十五,一大早晨被房间里的亮光晃醒,一冬天都没见到几个雪星,却在这一天下起鹅毛大雪,社区里树枝上,院子里铺满厚厚的一层雪,外面风雪不停,房间里却如春暖,用胳臂肘杵了一下身边这畜生,
“哎,外头下雪了”,
他揉着眼睛醒来,往外面看了一眼,丢了句
“下就下呗”
“你昨晚几点睡的?”,
他又闭上眼睛悠悠的说道
“看完你的‘小学生作文’都凌晨四点了”
“怎么样?”
“写的些什么呀?狗屁不通”,
“哼哼”,
我冷笑了一下,他突然睁开眼,
“哎,我问你,最后说的那些疑惑是什么?”,
我靠在床头,点了根烟,
“当时困惑很多,不过前几年遇到一个人,他倒是给我做了解释,虽说很牵强,但也只能那么解释了,要不然也实在说不过去”
“怎么说?”
“那我一点点说吧”,
“好”,
他一听来了精神,忙坐起身,靠在床头,静静听我说,
“第一,当时娄姨是怎么一眼看出张奎的身份,还有怎么知道张奎心里怎么想的,那哥们儿说,这跟一个人的气质气场有关系,一个人外形言谈举止,很容易透露他的身份,至于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也许跟表情有关,很可能娄姨本来就懂心理学,对于这一点吧,还说的过去,毕竟现实生活当中,心理学确实能解释这一点”,
他点了点头,
“那第二呢,”
“第二,在进入到所谓的另一个空间里,我在那里烧的是纸,最后生成的是灰烬,为什么娄姨在坟场上烧的那些东西,到了我当时所在的空间里,却由纸变成了实物,还有,火为什么是绿色的,为什么手机信号是满格,却拨不出去”
“你不是没有拨电话吗?”
“我是没有,后来有一次跟张奎聊起来的时候问过他,他说他是给自己的另一个手机拨的电话,并且醒来后,发现他的手机根本没有往外拨电话的纪录”
“哦,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我们进去前,娄姨是给我们三个人脚上绑了一根红绳儿,可在那个空间里,我们脚腕上根本就没有红绳儿,再就是,赵子缘拿着的那个小瓢,在那个空间里是被他摔碎了,醒来时那个小瓢确实是碎在床前地上,”
“还有什么?”
“还有一点儿,当初娄姨烧那些纸扎之类的东西,是在老家,对应的应该是我们走出那个空间的绿火堆,我在那个空间里烧的那些东西的地点对应的应该是刘哥出车祸的地点,按理说这两个地点隔着有几百公里,可我们为什么短时间就能从车祸点到绿火点?另外,我们在那空间里感觉是过了大概有十几个小时,醒来时为什么只过了一个多小时?”
“也许.......也许在那个空间里,时间和距离跟这里不一样?”
“还有,我一直搞不懂,那个老人到底是谁?”
“你想弄清他干嘛?”
“我只是好奇”
“那帮你解释的那个人怎么说的?”
“哈哈,他说的理由很简单,这就是个梦而已,就是在梦里,自己可能成为武功高强,飞檐走壁的大侠一样,可以天马行空的幻想”,
他沉默了一下,
“那也不对,如果是梦,那为什么你跟张奎会做一模一样的梦?”
“他说这很容易解释,他举了一个例子,一些催眠师在别人进入睡眠状态后,会引导被催眠者去想像一些场景,如果走在大草原上,走在海边,或在爬山,或在水里,如果同时引导被催眠都,那被催眠者梦到同时的场景也正常”
“哦,这么说的话,你就没什么证据说明你去过另外一个空间”
“以前有,现在没了”
“什么东西?”
“就是那撮毛”
“恩?”
“在那个空间,我是把它烧了,后来娄姨把我们拎去的那堆东西让子缘烧掉时,我忘了把那撮毛给他,一直在我口袋里,这事我记得很清楚,可怎么也没找到,丢的莫名其妙”
“哦,”,
“不过,我情愿相信那就是一个梦,跟灵异无关”
“可问题是刘哥确实好了呀”
“他病好了这件事,我想.......我想还是大夫说的轻度脑缺氧或脑受损,好起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再或者是......药物或者是安宫牛黄丸的作用”
“那刘哥是什么时间好的”
“那事过后就一天好起一天,不过,也许就是个巧合”,
他沉默了下,又问道
“刘哥身上起了什么变化?”,
我愣愣的看了看他,
“你不是知道吗?”
“你是说他头顶上那撮白头发?”,
我点了点头,
“可我总感觉刘哥是警察,怎么可能会被吓掉魂?听着有点可笑”
“别说你觉得可笑,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如果真的没有受惊吓那一说,那为什么那药效里有镇惊开窍治神昏的药效,说明还是有受惊吓这一说,后来我跟绍卿姐聊过这件事”
“绍卿姐怎么说的”
“她说有可能”
“为什么?刘哥有那么胆心小?”
“刘哥好了后,跟绍卿姐回忆起出车祸时的那一刻,他确实很害怕,是因为他儿子康康太小,怕他没了父亲,这是他最担心的”
“哦”
“说,他好了以后,你们有没有再.........
我斩钉截铁的告诉他,
“没有,既然在歪脖老母面前许了愿,我就必须要做到”
“那刘哥再见到你后是什么反应”,
我苦笑回忆道:
那个春节,实在是在不安中度过,连网吧的生意也没心情去打理,虽说人在网吧里盯着,可跟不在没什么两样,马靖看出了我的低落,几次劝我回家休息,可我依然不敢观对那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独处,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一刻也停不下来。春节一过,借着拜年的由头,还是给绍卿姐打了回来后的第一个电话,
“喂,姐,过年好”,
电话那头是无精打采的声音,
“哎哎,好,过年好”
“姐,刘哥.....好点了吗?”
“哎,没见起色,这段时间就是嗜睡”
........,
我当然希望听到的绍卿姐兴高采烈的跟我说,“恩,你刘哥好了”,
可惜,没有,因为没有,我甚至对当初还有些信任的素姨产生怀疑。
破五,一早起,又给绍卿姐打去电话,
“姐,你好”
“哎哎,你好”
“刘哥现在什么情况了?”
“哦,都挺好的,家里都挺好的吧”,
???????
我瞬间懵住,这是什么样的回答?
“姐,怎么了?”,
声音轻松的回道
“没事没事,以后有事电话,我现在正有点事儿,回头有时间再聊”,
突然反应过来,绍卿姐那边说话不方便,
“好好,那,姐,我也没其他事,您有事就先忙”。
正月十二,终于忍不住第三次拨了绍卿姐的电话,只是让我意想不到的,电话一接通,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极为轻松,还有房间里嘈杂的声音,
“喂,老弟”
“姐,您好,”
“老弟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姐,我就想问一下,刘哥情况怎么样了?”
“哦,那什么,你稍等一会儿,这边噪音太大,我换个位置”,
“好”,
不一会儿,声音再次传来,却没了嘈杂声,
“喂,老弟,现在好了,你说”
“哦,我就想问问刘哥情况怎么样”
“那个.......绍军好点了”
“啊?真的”,
如果说眼前流光异采,也无非此时,
“恩,比前段时间有起色”
“那......那我方便去看看他吗?”
“哦”,
电话那头明显犹豫了一下,
“那什么,老弟,人家医院的大夫吧,也说了,尽量别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恢复的才快”,
这话也可笑,以前的时候说多去熟悉的地方多见熟悉的人,以刺激他的思维,现在反而要多休息?我心里咯噔一下,才发现刚才说话的冒失,绍卿姐不是不知道我跟刘哥的关系,上次见面也是迫不得已,旦凡刘哥没有健康问题,她当然不希望我跟他再有任何接触,
“老弟,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谢谢你,你看你,还老惦记着,上次还大老远的找师傅帮助看看,姐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没事,姐”
“对了,说起那个师傅,我还想着吧,你跟那师傅认识,人家也肯帮咱们忙,你看,要不要回头得感谢人家一下,这钱,我来出”
“不用了,姐,去的时候,我已经打理了,没事”
“哦,那多不合适啊”
“没事”
“要说起这位师傅还真挺灵的哈,你怎么认识的”
“说起这事来,我怕说了您也不信,那位师傅我倒是以前就认识,只是不知道她还会这一手儿,就该着有这个缘分,上次跟您说我去青岩寺求的一张老母像,装在钱包里往电脑键盘上一放,结果网页上莫名其妙的就跳好这位师傅的资料来,偏偏我又认识她,才想到她来”
“哦,还有这事?”
“恩,那.....那还真的挺.....神的哈”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神奇还是巧合”
“你说的那张老母像就是上次你说要给你刘哥的那张?”,
“恩”,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
“老弟,姐想求你件事”
“您说”
“那个.....我都不好意思说”
“没事,您说吧,姐”
“你......能把那张老母像给你刘哥吗?”,
“当然”,
我爽快的答应着,却也知道她忌讳我的出现,忙说道
“那,姐,我怎么给您,要不.......我给您寄过去?”
“哦,那倒不用,这几天我也忙,十五以后吧,约个时间我过去取一趟,你看方便吗?”
“方便,您得空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放下电话后,心中即有喜也有忧,喜的是他身体在见好,忧的是如何求得他的原谅。
无论如何,得到他状况见好就是最大的心慰,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跟马靖交待了一下,当下决定直奔锦州青岩寺。
一晚上的火车,第二天十点多就已到达青岩寺山下,庆幸的是虽在正月,不逢初一,十五,青岩寺的香客并不多,不同于上次压抑的心情,心中愉悦连登山也变的轻松,时隔仅一个月而已,山上变化却挺大,满见香客留下的祈福还愿留下的同心锁和红丝带。
当中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快到山顶时,就在上次送我半瓶水的小商铺处,四处打听那位好心的大姐,也没看到人,就在我当时瘫坐的台阶处,那几处小商铺,只见到一位男铺主,忙上前打听有没有一个四十多岁,身材不高的大姐,男铺主开玩笑的说道
“这几个哥们儿,哪家没有大姐?”。
老母洞前,以自己认可的形式发了愿,那形式对于我来说,当然就是叩谢老母之恩,承诺当初自己许下的诺言,外加捐了点香火钱,临行时,却有见到上次那位老母前侍奉的僧人,跟上次一样,冷着脸叫住我,再次送了我一张老母的卡像,与上次不同是,我双手接过卡像,对那老僧鞠躬道谢,再次俯拜过老母, 才起身下山离开。
正月十五,所谓的团圆日,但这个日子对我意义不大,又或者说记忆深刻,因为有一年的元宵节,流落在街头,夜宿在寒气逼人的公园里。
已是晚上十点,网吧关门后,没有骑车,一个人慢慢悠荡着往回走,慢慢回想着这十多年当中发生的事,也许是生活质量的提升,才会觉得以前的种种苦难也不过如此,只当是人生的磨练。唯有没改变的是自己又恢复到行单影只,不过也好,权当为自己以后孤身一个做练习。
飘荡的思绪被电话铃声打断,一个陌生号,不紧不慢的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能听到有人在听,却在沉默,
“喂?哪位?”
“哦,是我”,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人像被使了定身术一样,站定在街头,眼睛迅速泛酸,强咬着牙,说道
“刘哥”
“恩,你......在家还是在网吧?”
“我.......在街上呢”
“哦,那个........我听姐说你有东西要给我?”
“哦,恩”
“正好跟你有话说,我一会儿过去拿,你在哪儿?”
“我.....我在后街这边,快到公园门口了”
“那好,那一会儿我去公园北门那边找你”
“好”,
挂了电话,内心突然激动起来,但我知道那不是喜悦,甚至是说紧张,害怕。
因为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我快步赶到公园的北门,今夜,公园门口两侧挂满了成串成片的红灯笼,连公园里面景观处,也都有彩灯装饰,但人却不多,就如同喜庆的场面却没人捧场一样。我站在北门口处,却紧张连腿都在颤抖,想像不出再次见面,如何开口,谁先开口,又该说些什么,等待一分一秒的过,着急见到他,却感觉每秒的等待如此漫长,又怕见到他,却又感觉时间流失的飞快,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矛盾中度过,一辆出租车慢停在门口马路边,副驾上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租车慢慢起步驶过,四目相对的时候,我选择了逃避开他的目光,余光却看到他漫步走了过来,走到我跟前,声音温柔让人心里难受,
“你早到了?”,
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快速的游离走,
“刚到”,
他掏出烟点了一根,重重的吐出一口烟,连烟带打火机一起递到我面前,我忙抽出一根点上还他,
“里面走走?”,
我点了点头,并排着走进这即熟悉又陌生的公园,却一路无语,打破寂静的终就还是他,
“姐说你要给我一张画像?什么画像?”,
我停下脚步,掏出钱包,把夹层里的两张老母卡像取出来,把第一次得到的那张卡像递给他,
“姐不是说她过来取吗?怎么让你来了”
“是我自己要来的,也想跟你聊会儿天,说说话”,
我似乎感觉到他是从绍卿姐那里争取来的见面机会,当然,也有可能是绍卿姐让他过来的,毕竟有些话得需要说开,做个了断。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故意找话道:
“那个......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嗨,就那样了,比之前好很多,白天有保姆照顾着,自己扶着撑架在姐他们社区遛达遛达,还行”
“哦”
他借着一边路灯的光看了看那张卡像,又看了看背面,
“就这个?”
“恩”
“真那么神?”,
脸上透着蔑视,我一时倒无法给他合理的解释,只好说,
“回头你问姐吧”,
他皱着眉头反反复复的看了几次,
“好吧”,
说完随手装进兜里,往前走了几步,这该死的沉默,我巴不得他现在直接打我几拳,也比这样无话可说好受,见他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找话说,
“刘哥,你......身上的......外伤,都好吗?”,
他嘲讽般的一笑,
“我身上有没有伤,你不知道?”,
一听这话,脸上发烫,但上次在车里,他还穿着上衣,至于上衣有没有伤,我确实没有看到,突然反应过来,
“那段时间的事........你都记得?”
“我又不是傻,当然记得,只是脑子想努力反应一下,就头晕脑涨的”,
我点了点头,后面没话可说了,因为不知道怎么说。脚下虽慢,到底走到对面的树林边上,突然发现林边小道上的长椅,却没有停下脚步,走过之后,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个位置,十年前我们坐在那里慢慢开始,十年后,以前的老式长椅早已被替换,不变的只是那个位置,
“怎么?想起什么来了?”,
我一愣,
“啊?没有”,
他停下脚步,
“过去坐会儿?”,
我没回话,他径直返回,随手擦了擦坐下,见我没有坐下的意思,说道
“坐会儿”,
我慢慢走过去坐下,他又掏出烟,抽出两根,递我一根,
“怎么了这是?至于这样吗?”,
瞬间眼酸,这话,应该是我为自己狡辩说的话,却换成出自他口,却更让我无话可说,后背被他拍了一巴掌,轻松的说道
“哎,还记得这个地方吧?”,
我想说记得,却只回了他一个
“恩”,见我又沉默,
“哎哎哎,咱不至于这样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都感觉没什么,你还往心里去?”,
我狠狠抽了两口烟,鼓足了勇气说道
“刘哥”
“恩?”
“对不起”,
依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盯着自己的鞋,
“说什么呢,什么对的起对不起的,没那么多事,我那天晚上喝了点儿酒,是不该跟你开那种玩笑,你打也打了,骂了骂了,应该过瘾了吧?”,
忙用手假装挠额头,因为怕被他看到自己的泪崩,不敢再说一句话,怕那声音都会颤抖。胳膊肘撞了我一下,
“哎,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打两下打不坏”,
喉头发硬,强压了一下,
“要没那事,你也不会发生车祸,差点就.........
“哎哎哎哎哎,大过年的啊,别咒我,”
“我哪有咒你,我现在都后悔死了,巴不得出车祸的我”
“这刚说完,大过年的呢,瞎说什么”
“哥,你得特恨我吧”,
他唉了口气,
“嗨,恨什么恨,都是我自找的,好了,事儿都过去了,别想了”,
我低着头没说话,
“我现在想想,这些年来,也给你折腾个够受,哈哈,要是恨,应该是你恨我才对”,
“没有”
“没有才怪呢,咱们是哥们儿,也希望你能理解哥,咱们认识的时候,从雨霏没了,我妈过世,再到后来离婚,再到复婚,这一路走过来,哪一项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直到有了康康,才算回规正途,有了家的概念,咱们呢,从这个椅子上开始,最终又回到这个椅子上,一晃十年过去了,我都四十多了,老了,人呢,总得要改变,会改变,才能适应现在的生活,我当然希望你跟我一样,回规到正途上去,不过,看来,你跟我终就不一样,我的生活方式可能不适合你,强加给你也没有意义,但,人,总得往前看,这一点总是没错的”,
我点了点头,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你以后打算什么办?”,
“我......,婚姻生活对我没有意义,哥,我.......出柜了”
“出柜了?”,
似乎是惊讶,可语气却也没有太大诧异,
“那,你妈跟你哥他们什么反应”
“已经闹翻了”,
叹了口气,说道
“唉,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估计他们也顶着别人的闲言碎语”,
我苦笑了一下,
“总比过我不想要的生活好”
“好吧,说实话,这一点儿我比不上,没那么大勇气跟家人抗争”,
我冷笑道
“你?你又不是,用的着抗争吗?”
“我说的不是那个,我说对抗家人的不同意见,不如你活的自我”,
我点了点头,
“现在有朋友了吧?”,
我摇了摇头,
“我看上次那个姓付的,小伙儿还不错,对你挺上心,你没打算......
“哥”,
我打断他的话,
“不聊这些了”
“好好,赵凯,我倒想问你一句,这十年走过来,我见识你走的艰难,对你,也没帮上什么忙,别记恨我”,
我没点头,也没摇,咬着牙闭着眼,只怕再次决堤,
“哥,别说了,我知道错了,这些年,你帮我的太多了,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得呢,要不是你,估计我早死在荒郊野外了,哪还有今天”,
我擦了擦泪,抬头看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从那天起,你回归家庭,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保证以后不再打扰你,不再给你招任何麻烦”,
灯光虽暗,到底看到他的眼里布满泪,把头一扭,伸胳膊一把揽住我,晃了两下,就如果两个哥们儿一样,
“说什么傻话,弄的跟生死离别一样,咱们以后不还是哥们儿吗?”
哥们儿?我压根没敢想过分手后还是哥们儿,又或者说我根本就不需要他做哥们儿,不过,还是应付着点了点头,
“以前的时候吧,我总感觉你办事儿太幼稚不成熟,不考虑前因后果,自认为长你几岁,比你成熟,后来才发现,其实不是真正做事优柔寡断的是我,现在回头想想,当年要不是我一时好奇,估计咱们活的都轻松一点儿”
“哥”
“恩?”
“如果还能回到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你还会.......想认识我吗?”,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会,但可能不会发生那个,当哥们儿不好吗?”
“那你后悔跟我上床吗?”
“哈哈”,
那尴尬的笑过之后,却没有给我任何回答,可我心里已经明白。
一直在沉默,因为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想说“回去吧”,却又舍不得。
“那,你呢,后悔吗?”0 ]7 h' H+ K4 R  t; s; X2 @/ j
我想了想,最终没说话,想说后悔,这可是我记忆当中最深刻的十年,想说不后悔,但这十年,却让我深感煎熬
“我就是个大老粗,很多时候,多方面的压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所有对你很.......粗暴,都发泄到你身上。你后悔,恨我都是应该的”
“别说了,我都知道,都了解”,
他低着头,小声问道
“你.......了解什么?”,
我压了压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我傻,净干傻事,恨铁不成钢”,
他没再说什么。
我知道床第之间的柔情也好,惨暴也罢,都是一种宣泄,怪他,倒不如怪自己,走到今天,该承担这个责任的,就该是自己,有一个词来形容自己最恰当不过------自作自受。
一包烟最终抽了个干净,他把空盒攥成一个球,起身扔到垃圾桶里,对着我说道,
“不早了,太冷了,咱们回去吧”,
我慢慢站起身来,却又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想再走走”,
他犹豫了一下,
“好吧,别太晚了,那......那我先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刘哥慢慢转过身去,慢慢迈着大步离开,
“哥”,
几米外的刘绍军站定,回过身来,看了看我,小声道
“恩?”
“以后.......,
话生生噎在喉头,如同塞着梅子核一般,
........谢谢你,以后........天塌下来,我自己顶着,行吗?”,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挤了一点笑容
“傻逼,最后这一回”,
只是后退了几步,冲我摆了摆手,转身大步离去。
那一刻,我竟没有流泪,只是心头僵硬,堵的难受,那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虽无眼泪,却真的心痛心酸,以前老听别人说心痛心酸,自我理解,心怎么会有酸的感觉?原来这话是真的,内心那种酸痛的感觉让人窒息。
手插在兜里,慢慢前行,光秃秃的树林子里,有了不停闲晃的人影,或在交谈,或在卿卿我我,不愿打扰你们的世界,毕竟我只有孤身一人,离开那片树林,顺着河边前行,一直走到那些枯草地上,这边视野开阔,尤其是河边都装了照明灯,活动的“人影”,一般不会在这边出现,草地边那张长椅上,也曾留下我跟田雨的记忆,只是这一切都已过去,慢慢的在远离,以后也许会变的越来越陌生。
夜,很冷,脑子做异常清醒,不知道过了多久,却依然没有想回家的念头,一个身影走了过来,走到长椅边上,犹豫着问道
“这里可以坐吗?”,
倒像当年的田雨,我没理他,只是把身体往边上靠了靠,那人坐定后,小声问道
“哥们儿,你抽烟吗?”,
我扭头打量了一边这个十足的陌生人,没好气的回他
“不抽”
“不抽?”,
不明白我说不抽烟他有什么可惊讶的,没再理他,过了好一会儿,那人站起身来,把一边一个红色方便袋往我身边一放,说道
“给你的”,
说完转身走人,我惊讶的看了看他的离开的背影,打开袋子一看,是一整条“玉溪”,
“什么意思?”,
他回过头来,不耐烦的说道
“别人叫我给你的”,
转身直接离开,瞬间明白过来,向四周不断的张望,人影没看到,眼前却越来越模糊,难不成这就是他说的最后这一回?
........
他用胳膊肘杵了我一下,,笑了笑,却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那张卡像真有那么神奇?”,
我笑了笑,
“我也说不好,也许只是个心里安慰,不过,说来怕你不信,在我钱包里还有两张卡像,说起来挺有意思,那个钱包,两年的时间丢过三次,一次落在城里一家肯德基的餐桌上,回去找时,服务员还给我,还有一次丢在城里商业区一家冰激凌店内,人家打电话让我回去取,第三次,落在出租车上,被司机又送了回来,并且里面的钱一分都没少”
“哈哈,他们怎么知道你的电话地址的”
“哈哈,里面有一张办里银行卡时填的单子,上面有地址电话”
“哦”
“青岩寺,我那几年前前后后去过八次,总共得了六张卡像,第一张,给了刘哥,第二张,我自己留着,第三张,寄给了林洪涛,第四张,给了康康,第五张,给了付凌松,还剩下一张,回头给你”,
他酸笑道
“切,最后才想到我?哎,还是老情人重要啊”
“爱要不要”
“要要要”,
又问道
“老赵同志,请问你最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想了想,
“我向往的生活?哈哈,不在地球上”
“操,天堂?还是阴间?”
“都不是”
“那在哪儿?”
“以前我在土豆视频里看过一个访谈节目,访谈的对象是一个荷兰老人,叫比利.迈尔,只有小学文化水平,一只手臂落下残疾,他从五岁时就自称有跟外星人沟通的能力,并且有实际性的接触,还拍下了近千张那些外星人造访地球的UFO的相片,通过跟外星人的沟通,他曾经描述过那些外星人生活星球的状态”
“那些外星人长的什么样?”
“跟地球人很像,更像欧洲人种,但他们的寿命是地球时间的1000岁左右,在他们大概280岁左右,才算成年人,成年人必须掌握四门以上的生存技能,到那时他们才可以恋爱,两个人恋爱的时间为20年左右,但在恋爱期,他们的律法规定,其中一方必须要移居到另一个宜居星上生活,如果他们经过了20年的考验还依然相爱的话,他们才能结婚,生活在一起,但他们的律法也同时规定,从结婚后,没有极为重要的特殊情况,绝对不允许离婚,他们婚后的生活环境跟地球人差不多,居住的星球是由三颗宜居星组成的,就叫昴宿星(mao xiu xing)”
“哈哈,昴宿星?昴宿星君?”,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在这三颗宜居星上,昴宿星人被严控在三亿人口,每个成熟的家庭,政府都会赠于一个如同玻璃穹顶一样的居住环境,甚至连颜色都可以自行控制,他们一样可以养宠物,但宠物是绝对不允许进入到他们的起居场所,他们的饮食结构跟我们一样,一样需要蔬菜果实的植物,种植技术属于他们人人必须具备的技能,不论职务高低,每个人每天必须有两个小时的务农时间,一样需要动物的肉类蛋白,但他们的肉类蛋白获取不是屠杀动物,是取动物的细胞,经过培养后自行分裂生成,比如一个牛肉细胞会长成一块牛肉一样。因为有着百万年的科技文明,早已掌握了瞬间转移的技术,所以他们的工作地点往往远离居住环境,甚至是在其他宜居星体上”,
他坏笑道
“既然那么发达,那..............他们会不会也有同性爱?”,
其实我并没感觉有什么好笑之处,
“我想,如果真的一个有百万年历史的文明社会,那一定会拥有非常规范的律法体系,并且会事无俱细,怎么会不考虑到多样化的恋爱,再或者说不同物种之间的恋情,一定会有,并且多元化的恋情也不会受到任何歧视,当然,这只是我想像的”,
他笑了笑,
“所以这就是你向往的生活?”
“哈哈哈”,
他突然赖叽叽的压在我的肩膀上说道
“我哥----
“干嘛?别碰我”
“这四部都写完了,还继续写第五部吗?”
“不写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写烦了”
“那.......那我呢”
“你?你怎么了?”
“那,那你不准备好好写写咱俩的故事?”
“你?你有什么好写的?就他妈跟你搞了一次破鞋,就被你赖上了,一赖赖了我这么多年,想甩都甩不掉”
“那你可以编啊,就比方写,咱俩是上辈子的缘分,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纠葛,这辈子我是来报恩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还报恩?你是来报仇的吧?你以为你是白蛇呢?”
“不见得一定写白蛇,可以写点别的,比如........
“噢,我知道了,狐狸,还他妈是只骚狐狸”
“滚蛋”
“人家白蛇报恩是给许仙生了个儿子,你这报恩倒好,都他妈快给我吃穷了”
“操”
他一听,气的背过身去,不再理我,过了没两分钟,突然转过身来说道
“不对啊,那个........那个.......你挖了个巨大的坑,就不想填平?”,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
“你说的是三大爷和汪叔过去的经历?”
“对啊”
“不想写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们的过去?”
“其实..........其实我知道,去海滨看三大爷那次,他都跟我讲了”
“可你在小说里根本就没提”
“提那些干嘛,要写他的经历,估计还得几十万字,懒得写”
“别呀,哥,写吧,写个番外,我也想了解三大爷和汪叔的故事”
“再说吧,那是一段很久远的历史了,我也非常不喜欢那个苦难年代的事,你要想知道,回头我讲给你听”,
他叹了口气,
“那.......好吧”
其实,光听三大爷说他和汪叔经历的时期太过苦难,我想想都感觉很可怕,更懒得动手去写,还是把那段故事放在心里吧。
他突然严厉的说道
“对了,还有卓力个土逼呢?说,你们后来有没有再........,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们后来是有联系,但极少,他不打电话给我,我从来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哦,他就这么容易改正过来了?”
“切,没跟他聊过这方面的问题,再说了,就算是直人,有过这样接触的人也不在少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倒也是”
他叹了口气,又又又问道
“哎?对了,你儿子怎么样了?”,
我愣了一下
“我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但他也不知道有我这个爹”
“长的跟你像吗?”
“我只见过他刚出生的相片,太小了,看不出来,不过......
“不过什么?”
“张奎把那张相片发给我后,我曾给刘哥看过,刘哥跟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说那个孩子,也许不是姜姝娜生的,但也不一定”
“为什么这么说?”
“他看过相片后,说那张相片是孩子出生没几天拍的,相片上是姜姝娜抱着孩子,脸上身上没有刚生完孩子后的变化,不像产妇该有的样子,当然了,凡事都有例外,他也不确定,毕竟产前产后相貌上变化不大的人也不是没有”,
“那是乔莎生的?”
“不可能,她他妈就是个T,恨我都来不及呢,再说,就跟她发生过那一次,不可能那么巧就怀孕,就算是怀了孕,怎么可能为一个她恨的人生孩子?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我倒愿意相信是姜姝娜生的,跟她无关,就她那操性,哎------
“那就是说你也不确定到底是谁生的?”
“恩”
“那张奎没跟你说是谁生的吗?”
“没有,张奎?我看他也未必知道”
“那,那要我看,如果真是乔莎生的,估计她们对外也会说是姜姝娜生的,要不然,姜姝娜怎么给他们家人交待?”
“这是没错,但即便是乔莎怀孕了,她没理由会为仇人生孩子,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会打掉的”
“那也不一定,她如果真是那么爱姜姝娜,姜姝娜又一心想要孩子,又怎么可能忍心让姜姝娜再去借种或做试管体会生孩子的痛苦,这么说起来,她就算是为了姜姝娜生下这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操,可我压根不希望孩子出自她身上”
“哈哈,刘哥不是说了吗,也有可能是姜姝娜生的”
“恩”,
..........
刚说完,电话突然响起,
“喂,刘哥”
“起来了吗?”
“还没呢”
“都他妈几点了,还不起来,我一会儿就到,跟你商量点事儿”
“好好好,马上起”
“收拾干净点儿,别他妈让我看到你俩光腚劈叉的恶心样儿”
“哈哈哈,哪能啊,今天下大雪,路上当心点儿”,
“我他妈都到你们社区门口了”
“啊?好好好,那先挂了吧”,
一挂电话,我们稀里哗啦的起了床,收拾了一下,连脸都还没洗完,门铃已响,
“刘哥”
“恩,那孙子呢”
“卫生间呢”,
我边刷牙探出头来看了看他,
“刘哥,给我送礼来了?”,
刘哥把一箱元宵往旁边一放,边脱外套边说
“送礼?拿来是喂猪的,你快点,有事跟你商量”,
“好好,等我两分钟”,
我忙洗漱完,走到沙发处,
“怎么了?我哥”
“你这两天有事吗?”
“没事啊”
“明天跟我出去趟,”
“干嘛去,想我了?”
“想你大爷,有点正型吗?”
转脸又对他说道,
“丫这么明目张胆的,你都不管?”,
“我闲的?管他呢”
“操,一对傻逼”
“行了行了,我哥,说吧,要去哪儿?”
“看守所,年前就想去,我不方便去,你去帮我看看他”
“哥,这大雪天的,怎么去啊?”,
姓刘的把眼一瞪,
“你去不去?”
无耐的说道
“好好好,去去去,行了吧,哎,刘哥,张哥快出来了吧?”
“快了,还有半年多点儿”,
“那要不要买点东西?”
“你说呢”
“那怎么着,现在就去买?”
“行,提前准备下,省得明儿太早来不及”,
我一听,忙起身穿上外套,跟刘哥一起去超市。
.......
看守所出来的路上,我坐在副驾上,刘哥问道
“怎么样?”
“挺好,就是比之前瘦了些,头发快全白了”
“不瘦才怪呢,好在也快出来了,这罪也快受到头了”
“老了老了,受这罪”
“那能怪谁啊,好就好在他留了一手,要不然,还不知道在里面待几年呢”
“好歹人家也风光过,你呢,这么多年了还在原地踏步”,
刘哥听了长舒一口气,
“哎,人跟人不一样啊,知足常乐,自我感觉----挺好”
“这叫不求上进,不思进取”
“哼,五十多的人了,那么拼命干嘛?求上进思进取的不也掉下来了吗?”
这话不假,
“不说他了,你头顶那撮白毛也不去染染?”,
刘哥一听,边开车边照了照镜子,
“染它干嘛,就这么着吧,”
“多难看啊”
“难看让你看了?爱看谁看谁去”
“哈哈,你还别说,刚才在看守所里,有个看守的警察,长的真他妈帅,屁股真翘”,
刘哥白了我一眼,
“瞧你丫那操性,都他妈看硬了吧,见个男人就走不动道儿”
“哈哈哈,老刘同志,怎么着?帮你办完事了,怎么感谢我?”
“感谢你个鸡巴”,
我忙说道
“谢谢,家里头有,要不你再帮我介绍一个?”,
孙子一瞪眼睛,
“烂货,滚,我他妈一脚给你踹下去”
“切,帮你办完事就踹我?以后别找我办事”
“操性”
我靠........
也许会有人问,他好了后,你们就真的没有再上过床?跟你说吧,真的没有,因为我怕违背自己当初许下的诺言,更怕反噬到他身上,至于他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再上过床,应该没有,不过,总之一句话,离那些伪直男远点儿。
有句老话说的好,人过四十天过午,已近知天命之年,我却常常想起长梅嫂,就跟当初的长梅嫂那样,发现自己慢慢也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但凡事都已看开,对于圈子里的感情,应了那句话,谁投入谁受伤,早已过了为情所困的年龄,所谓的感情,都是那些年轻时期的热血冲动,中年都已快结束,也早已看淡了那折磨人的情感,正如田雨(不习惯叫马雷)所说,感情与性是可以分开的,对于这两者的分开,到底是对还是错,也许不同年龄段有不同见解,至少在我这里年龄里,这几乎没什么错,当然想是这么想,却未必做的到,毕竟整天被人“监视”,至于以后嘛?也许等我们老的像邹三大爷和汪成那个年龄时,又会有不同的体会,谁知道呢,不过在现在这个年龄,我倒很相信一位非常非常著名的大文豪说过一句话,
“天涯何处无鸡吧,何必单恋一根屌,”
说这话的正是在下,哈哈,好了,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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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雷同也是你抄我的,操!
2 R" g5 f) ]/ j! w4 L
发表于 2022-7-16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主发布大结局
发表于 2022-7-16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entauahia 于 2022-7-16 22:17 编辑 0 Q3 I2 h/ [! W! Q  G2 K, w

$ G; P# s- P5 m( X6 \* d张奎进局子了,刘绍军康复了。
0 |! w0 ^2 V9 ?. n$ R% V& Q/ q赵凯、刘绍军现在是哥们儿,挺好。
" w' h7 T8 G3 {; I  H这和赵凯在一起的人是谁呢?搞了一次破鞋就赖上了,肯定不是田雨,其他人没印象啊。是赵凯、刘绍军以前分手之后赵凯乱约炮时找的,还是这次刘绍军康复后赵凯自己找的?如果有霍五,可以展开了写。
发表于 2022-7-16 22:23 | 显示全部楼层
给人看到皮夹子里那撮毛,太尴尬了。
! J0 `6 R9 C; v: S9 |张奎对赵凯、刘绍军之间的关系现在全整明白了。
) A; N5 n0 Y9 b9 _( }张奎前期一帆风顺,后来却身陷囹圄,还好有赵凯、老刘这些朋友一直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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