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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过后,了无睡意。. V1 u' w3 z# G2 E }
- n: N# d/ {4 k; p男生至始至终都没有醒来,躺着那里像一具尸体。勇哥似乎不小心把精液吃进了嘴里,连连的吐口水。那张他扔在地上的卫生纸拧作一团,散发出一股淡淡类似石楠花的味道,在浑浊的空间里弥漫着。他把男生已经疲软的那根家伙随手塞进内裤里,捡起卫生纸,走了出去。也许是去卫生间漱口,也许是撸了一管。等他回来,脸上表情又恢复了最初的泰然自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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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车时,男生才睁开眼,不知道是被我吵醒了还是故意找个机会醒来。他揉揉眼睛,伸开双臂打了个哈欠。我发现他不时的瞥向勇哥,眼神复杂,有鄙夷、有胆怯,有憎恶……好像昨天的那个他已经死去,现在活着的是另外一个人,在用另外一种眼光审视自己曾经熟悉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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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5 u% f+ @5 b1 g4 F) c! w9 `3 V因为列车晚点,外面天刚刚亮,雾蒙蒙的。走出车站,沿街的广场空地满是小商小贩,他们或推车或支摊,用夹杂着浓厚地方口音的叫卖声招揽着刚下车的乘客。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张张满是油渍的小桌子上,沉默无言的吃着早餐,旁边蒸笼上的包子腾腾冒着白气,金黄的油条在热油中翻滚,豆浆机嗡嗡的打着转……9 \$ c z' l) w- {
9 h6 W. q7 T& m& n这就是姐夫过去二十多年生活过的地方,我能够想象到他在这里每一次经过的身影。他会走到一家包子铺前,用地道的山东方言跟老板打招呼:来两屉包子,一个肉一个素,再来碗豆腐脑。边说边抄起一个小马扎坐了下来,老板乐呵呵的回应着:好嘞!回头就对自己的老婆喊:包子,麻利的!商贩夫妻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家常,手脚一刻也没有闲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构成了生活最朴实的注脚。& ^. ]. Z/ G) ?* S" b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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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姐夫身份证上的信息,打开地图导航,他的家就在距离县城20多公里的一个小村庄上。坐在出租车上,我的心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甚至连握着手机的手指也不时颤抖一下。我深吸一口气,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看着距离从10公里变成5公里,再变成1公里,我的紧张变成了恐惧。我不断想象着和姐夫见面的场景,可是却又深知没有一种情况真的能够让我相信会真实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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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w- U. Z/ L% u7 ~- u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村口后离去,在我面前的是一条已经年久失修的公路,坑坑洼洼的。没走几步,对面不远处突然“轰”的传来一声炮声,吓了我一跳,紧跟着是此起彼伏的唢呐、锣鼓声,一只穿着白色孝服的队伍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夹杂着乌泱乌泱的哭泣声,他们朝我走过来,而我背后不远处一辆播放着哀乐的灵车缓缓开到了村头。我心里一紧,内心隐隐觉得有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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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和队伍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侧脸出现在我眼前,是姐夫。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面无表情的扶着身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那一刻,我的胸口如遇重击,几乎快要喘不过来气了。脑海立刻闪过一个念头:他奶奶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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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t4 i W$ K8 q ?! P9 Z许久不见的姐夫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胡子几天没有刮过了,虽然脸色很差,却有散发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诱惑,或许是来自丧服难以言说的魅力。他缓缓的走着,像一具行尸走肉,跟随着人群的脚步,磕头,然后起身再磕头。身后看热闹的村民站在路边交头接耳,无非是对死者的一些评论,说她一辈子为儿女操心,现在儿孙满堂,也没啥遗憾了,也有为她扼腕叹息,说她才享几天福,就得了这样的病,后面有人跟了一句,说唉,这都是命。简短的几个字,似乎一下子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大家都跟着叹息,好像一切真的是命运使然。也许,对于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命这个字给予了一切不幸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O5 h2 V/ D5 m0 f6 G*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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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着队伍来到一天两层小楼的门前,门前摆了花圈,人来人往,像赶集一样,而我一身休闲装,背着双肩包,怎么看都和眼前的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姐夫是在出来迎客时看到我的,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他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神复杂,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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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5 r9 W& z0 ]我们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彼此。那一刻所有的思绪忽然通通从大脑里不翼而飞,留在大脑中的只有一件事:那个叫李炎彬的男生站在我的面前,而我望着他,周围的人和事都已经变得完全不存在了。, Y' m* F" k4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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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姐夫先开了口,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将我拉到一旁:“你怎么……来了。”语声有些颤抖。/ Z* g' G8 @6 f3 P" f+ s% F1 G#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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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吞吞吐吐半天,我也没给自己找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我有点担心……”但最后那个“你”字到底还是没有憋出来。, [: {* s8 c/ j%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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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来的,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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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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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只说了一个字就暂停下来,双眉紧锁,似乎极力思考着什么。“这样吧,我一会叫个车送你回城里,你找个酒店住下,等明天下午我去找你。”说着,姐夫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熟练的点燃,并不时跟路过的亲戚朋友点头致意。最近,他一定抽了不少烟,夹着烟的食指都有些泛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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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回答,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跑了过来,“彬彬,正找你呢。这是谁?”大爷看了我一眼,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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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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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Y( H9 \5 d, J P% X3 k, L2 z“那赶快安排下吧,中午看看跟哪边的亲戚一起入席。您赶紧来迎客,当哥的你不在,你那帮弟弟妹妹们不行。”说完,老大爷又风风火火的走开了。( c# Q9 f1 z3 L0 g* g5 Z4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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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看看我,又看看混乱的人群,二话不说就拉起我的手臂走进院子里,东拐西拐的把我带到了一个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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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B' U" X3 m: V) b0 ~“你在这呆着,哪都别去。”也不等我回应,他就走掉了。
T2 ]/ Y; r, }$ X. O* u9 k* U% w看着姐夫匆忙的背影,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来错了,这样的时刻,他一定心绪不宁到了极点,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而我就这样贸然的来到这里,似乎又给他凭空添了不少麻烦。 k4 {) H7 r2 D
& f- {+ X) _4 P( w L: x% I这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卧室,房间里的摆设杂乱而无章,一看就不像常住人的样子。但房间里散发的熟悉味道告诉我是姐夫的房间。很可能是因为他平时在外地不常回家,所以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被堆了进来。% \' V4 ?- Q2 a) `$ p4 N
5 @3 h5 h$ K: v3 _+ c' [姐夫的床放在墙的一角,被子平铺在床单上,旁边是一个书桌,上面整齐的排列着一排武侠小说,多数是金庸和古龙的,其中还夹杂着几本《读者》和《萌芽》的杂志。而姐夫的衣服就随意的扔在和书桌配套的椅子上,那些都是我见他经常穿的。* y; C: X7 Q# N: Y, j/ C
1 @' @( P. s0 h; p0 ]6 P3 x我忍不住坐了过去,虽然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却还是想要佯装的自然一些。我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头靠在他的衣服上,轻轻呼吸着属于姐夫的味道,那是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干净且舒服。我喜欢他身上的这种味道,它激起的是一种从内心散发出的安稳和宁静,仿佛整个灵魂都瞬间得到了憩息。$ Y8 t2 n/ h9 ^1 R0 ?1 v+ u
! F+ _2 T4 j) L3 g! T0 Y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刚才所有的坏情绪没有任何征兆的凭空消失了。外面乱哄哄的,嘈杂的各类声响此起彼伏,而我躲在这件小屋里如同躲进了一个避难所,把外面的世界全部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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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了吗?”姐夫发过来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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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N/ P V, x- d) M“吃了。”我乖乖回复,然后站起来躺回床上,姐夫的床很硬,似乎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樟脑球味。- e4 q* ?+ s! \5 I.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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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事很多,你别出来跟客人一起了,午饭我给你送过去。”许久,他才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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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 O e1 o: j- b3 b6 y
( x9 w: U6 B" g4 E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关于之间发生的事情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及,包括表姐的事,好像从没发生一样。可是,一想到跟他水乳交织的感觉,他紧绷的肌肉,浓密的毛发,还有坚挺的下体,我的身体又不可名状的躁动起来。我觉得当我趴在他的身上,张开嘴吮吸他那里的时候,一定十分的狰狞,表情下流而且淫荡。我的脸开始发烧。( L7 [+ A: y b+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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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手机屏幕,我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跟姐夫说,可打在手机上,一切都变了样,遣词造句总是不能够准确表达内心想法的万一。我想告诉他不要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如果真的想哭我可以给他拥抱;我想要跟他说,不要为表姐的事情伤心,如果真的不喜欢就分开吧,我愿意站在他的这一边;我还想要跟他说,我上次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拍他,希望他不要生气。同时,我还想问他,他对我到底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想法,报复还是纯粹发泄,又或者有其他的……于是我只能呆呆的坐在房间里,不停的玩手机,好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C& N' W |/ X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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