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偏离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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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回到这座城市，已经是中午时分。我没告诉他我回来，想给他个惊喜。6 j3 X/ p& [# B% t* A/ x$ j; L" n
6 D/ ~% s2 C2 g 没想到，等我到了楼下，才发现钥匙没带在身上，进不了屋。于是，只得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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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听我神秘地回来了，像似很意外，并说自己正在周边的一个城市吃饭，一时半会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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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 A9 D3 ^- H& f) b, \! K# C “你跟谁去的？”听到他有些紧张的声音，我神经过敏地问。腊月二十八，本应是他走访拜会最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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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个朋友，你没见过。”他正在饭店里，拿着电话躲到一边，鬼鬼祟祟地说。2 A8 V9 I1 \ T5 \9 z
' s5 E* r J3 Y( K “你不会是趁我不在‘潇洒’去了吧？不想见我就吱声，还说自己在外地……忽悠谁呢？”我知道他不会撒谎，但还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挖苦他。他十分不愿受人束缚，因此我早已学会了用另一种方式盘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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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我的话，果然中计，“好！你不信是吧？来来来，服务员，你跟他说，告诉他这个饭店在哪。”他一边十分大气地嚷嚷着，一边把电话给了旁边的服务员。并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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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毛病。自从跟他在一起后，怕见生人，开始时他还带我跟他几个要好的朋友吃过饭，可在饭桌上我显得有些拘谨放不开。为此他也很尴尬，事后总数落我一点儿不大气，心里有鬼似的。平时生活中我不这样，大大小小也算见过世面，一般的场合都能得体地应付下来。可跟他一起面对他的熟人，我总是坦然不起来，深怕一句话或一个眼神便引起别人的怀疑。为此我也很无奈，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回敬他说难道我心里没鬼吗，我们的关系很正常？至此我再也不跟他出去见“世面”。通过这，他断定了我是个不能作亏心事的人，以后再遇到打电话受我怀疑时，他总说你来吧你来吧，没事儿，都是熟人。我立马就瘪了。3 i5 R, R' S6 F7 v2 B9 O
1 r( I2 l+ w" e8 S 那天接电话的是个小女生，稀里糊涂地跟我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我真没听出个四五六，但我还是让她把电话交给原主人。8 T0 ? I3 C% N1 K. t% q7 z
+ y/ f9 r5 h- F t. D9 S& W “这回信了吧？”他很得意地说：“你先找个地方吃点儿饭，别饿着，完了找个地方呆一会儿，我尽管赶回去。要不你先去胖子那，或者找个浴池洗洗澡，在大厅里躺着等我电话。”$ n, J- \5 d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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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他在这么忙的时间段还跟朋友出去玩有些意外。但是被他这样一搅合，我思想里的龌龊就被稀释了，况且他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我再穷追不舍地问这问那，似乎不妥。我心里还是愿意信任他的，问明情况不过是给自己一个交代。那时，我一直相信，如果他真的跟什么人在一起，他也定会跟我说实话，因为他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更从来不说谎。3 a/ w' [: `( m( ?
5 v) @6 y3 G9 ^ U+ | f: `( p8 @ 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值得他说谎。% Q; P' I/ o# ` ^4 S/ i
4 m: w4 O1 M- @) G# u 撂了电话，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大过年的跑回来就是想给他个惊喜，可是对他而言，惊是惊着了，喜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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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吃了点东西，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忽然间，觉得这座城市没有他在，怎么就这么空旷？仿佛荒无人烟的沙漠，只有我一个人踽踽独行……; n" ^7 J4 }& x, K, b
X: [5 x. E2 n. m 年关即至，远远近近，有噼里啪啦的鞭不时燃响，繁杂又零落，期间偶尔夹杂着一两声炮仗升上天空的炸鸣，一如我的心，平静如水，却悬浮着沁凉的潮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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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N. `8 K4 Y5 N 我本该立即坐上返程的车回去，可是没有。我随便找了一家网吧，坐在喧闹的人群中听歌看电影。2 f, ~" a1 I5 O7 N9 E4 b& O/ Q$ X
9 E; }3 C. M5 T 大约下午四点，他打来电话，说是已经进入市区了，问我在哪。我告诉他地点，然后匆匆出了网吧的门，站在路边显眼的地方等他，深怕他看不到我。, W% P! w R$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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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等待了一生，最终却是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停在了我身边，车窗摇下，他让我上车。5 J! d+ Q# P- I/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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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家有一辆宝马，是他妻子的座驾，他从来没开过。在这座城市，当时这辆车也算凤毛麟角了。6 H' G0 ]. p* v0 R! o6 U1 O. ]/ k
/ z8 K6 Y. q: l3 l9 Y* `& z 坐上这辆车，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感受不到一丝喜悦，就那么被他拉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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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屋里，他说他挺累的，没做过多的停留，把钥匙留给我，并不忘嘱咐一番，然后走了。* I: P; B4 I0 K( u! V# }4 k. w5 N
6 ^; x$ R; T6 }6 c 我以为，隔了这么几天，他一见到我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抱我，亲我，啃我，咬我，用他那沉厚粗重的嗓音在我耳边呢喃：“宝贝儿，让我干一下吧，求你了。”& K1 c6 z% z. t%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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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 R" u. d; T2 ]- o2 |
3 M0 p6 x- y& E. g5 {8 x* A 也许，他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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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看到他的目光，闪烁。 |
发表于 2011-9-13 14:37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