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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27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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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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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T2 [: U6 T y. w* X一觉醒来已是凌晨4点,他就坐在地上,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睡着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跟我换位子,他还是推脱,我就直接把他拉到了座位上。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列车穿过宁夏回族自治区,进入甘肃省,又不知过了多久列车广播提示即将到达兰州站。这一路多亏了他的座位,让我能有短暂休息的时间,我们互相留了微信,直到现在,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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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 H2 b0 n6 {' R出了站,我打车去兰州军区总医院,来到病房,我看到大邱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医生告诉我他已经无大碍,就是需要休养,我也忘了一路的艰辛,给他买东西,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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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大西北,荒凉而又孤寂,无论是谁来到这里,昔日的激情都会被磨掉,梦想似乎到了这里也变得黯淡无光。我望着远方,忽然意识到,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我们的身影,或许在浑汗如雨的训练场,或许在站执勤的哨所,或许在我们一起走过的大街上。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相守是最温暖的承诺。: y; r8 ~5 {* Y; ^' r6 s&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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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邱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也许是身体缺乏电解质,他的四肢无力,我用轮椅推着他在医院附近徘徊,让他看到想吃的东西就告诉我,我给他买。这个画面与当初东哥推着我极为相似,只是时间不同,地点不同。夜幕降临,我推着他走上了中山桥,涛涛黄河水从桥下奔流不息,几辆飞驰的汽车擦身而过,惊飞了觅食的群雁,这一幕让我感受到生命的存在,仿佛这黄河水,充满生机与活力。1 Y: K2 r6 Y# m4 b x3 F5 n2 y#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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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耽误了一天,回去还要一天时间,所以没等他康复出院,我就要回单位了,临走前我还嘱咐他千万照顾好自己。这一趟真的是太折腾,现在想想我都不知当时那19个多小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 ^8 U d, |3 b; k
, l9 r! ~, J0 ^) _6 S# x/ T" c时间来到了7月,我又要去北京办事,我在QQ里发了我去北京的动态,小郭给我打电话,说非要请我跟大邱吃饭,我是不太想去的,觉得尴尬,但是大邱说就吃个饭也没啥。都约好吃饭的时间与地点了,大邱临时接到通知要执行任务,我跟小郭认识很多年了,自己去见他倒是不觉得尴尬。可这样一来,大邱就不同意我去了,他说我自己还是不要去,我知道他担心什么。 d7 C. l8 W0 E: L# z( \
5 c) ]( k* O! t7 o# X我告诉小郭,大邱执行任务去了,我们就不过去了,但他一直催促我,说他有事,你就自己过来。大邱执行任务又不能接电话,在小郭的几次催促下我还是去了。我们认识很多年,但之前没有见过,第一次见到小郭,比我想象中要成熟的多,饭店离他们部队不远,我们叫了些菜和酒,边吃边聊。那时候喝酒还没有那么严格管控,现在的禁酒令真是,不多说,你们都懂。我虽然是山东人,但是酒量一般,他是河北衡水人,很能喝。1 Q+ P" _9 ^0 Q$ T* D; T4 r' J1 Q$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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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包括以后结婚生子的问题,也提到了小海,我们从六点一直喝到了快十点,我觉得自己是喝大了,走路都走不稳。没法回去,小郭就安排我住在他们单位的招待所,给我安顿好,他也就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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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头还是很疼,打开手机,20个未接电话,10条短信,迷糊中的我突然惊醒,我知道我自己闯祸了,虽然我晚上是一个人睡的,但是我估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 `$ t' V; E6 _: a7 I: S9 Y
6 E/ r* R. y; v% N0 _5 d短信大部分是大邱发来的,他很生气,说是去吃饭也就罢了,还一夜未归,看他在气头上,我也不想解释,觉得会越抹越黑。还有一条是小郭发来的,他说我昨晚喝多了,就安排我在招待所住下,今天他还有事,就不去送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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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邱打去电话还是想跟他解释,电话始终无人接听。3天的时间,无论是发短信还是打电话,他都没有回应,我也只能先回单位,等待他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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