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目》修订版本by：阿仔（乡村/乱伦/直男/偷窥/轻微sm）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21 12:30

zskk123 发表于 2024-9-21 11:42) ]$ `! ]! S. m
忽然发现现在死掉的4个人按照四种五行死的。阿贵-水，徐荣-火，红姐-土，徐勇-木。感觉还要有一个被锐器（ ...

间章大一的阿仔说过，阿公是2002年除夕夜死在医院的哦～并不是死在99年夏天～（友情提示，出现过什么关于金的剧情或者对话）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21 12:38

本帖最后由 lolipoper 于 2024-9-21 12:52 编辑

昨晚太晚睡被骂了，今天下午就把67到69章发出来～这三章是我目前为止最最最满意的，自己特别喜欢，觉得特别真实，连性爱都特别真。
48章出现过的吉林摩托车司机华哥，终于变成主角返场了，创作他时候，我的东北直男朋友帮我把对白东北化，要一个直男看同性恋性爱场景，对他来说特别折磨，哈哈，整个过程他都处在崩溃边缘。
69章会出现第一个结局，时间线尽头结局。
感谢喜爱，阿仔爱你。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21 12:59

华哥的相貌，身体，鸡吧，概念图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21 12:59

　　第六十七章射门

二零一零年十二月，我出差去了深圳学习。
每天都得来回住的宿舍和化工厂之间十一公里，只能单车代步。
后来发现有些野鸡摩托车司机可以接送，便不再骑车。

一来二往，便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华哥熟了，每次我都坐他车，有时候见不到他在厂口，便打他电话，不是他，就不上车。

华哥是吉林人，本来在父亲退下来后可以顶班，没想到东北的国营企业一下子消失，他也从“铁饭碗”变个体户，来了深圳开小超市倒了，后来又开店给学生们灌CD赚了一笔，没想到MP3出现了，后来他转行卖频谱饮水机，又把老婆本都亏了，女朋友也跑了。

所有钱亏光，只能开摩的野鸡车，日晒雨淋，从头再来。

每天跟他相处二十分钟，我成了他苦难的唯一的听众，有时候他提前给我买好早餐，有时候下班我请他吃个饭，他一周才跟我结算一次钱，我给了他我们厂子的厚工作服防风。

十二月，广东的晚秋初冬，坐在摩托车后座，寒风侵肌，我没有带手套，冷得手僵硬。
“看来我明天开始得带个手套了，手太冷了。”我说道。

“哈哈哈哈哈！小伦，把手揣我兜里吧！别吹冻着啦！你妈的，这条路，冬天贼冷，夏天贼热！”

华哥说罢，我就不客气地伸入他的外套口袋，好暖，好舒服，似乎我小时候曾经也在冬夜享受过类似的温暖，可是我不愿意再去想起，免得心绞痛。

一个刹车，我整个人抱住了华哥，他是东北人，身体很宽很壮，还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味。

“华哥，我拿你当盾牌哈？挡挡风。”

“哈哈哈哈！你小子挺奸！小伦！抱紧点，我要提速，别掉下去了！”

第二天，我出厂子前，借了厂里工人作业时候的手套，到了厂门口，看到华哥在风中等我，我发现他外套是没有口袋的，而且穿了我送的我们厂特有的大工装裤。

“小伦，手套呢？”他提醒我。
“我忘了带了，华哥，就这样吧。”我撒谎。

车一飙起来，我自然地抱住他，他大大咧咧的，没有警觉，我说道：“哎呀，华哥，你衣服没口袋啊！”

他乐呵呵的，说道：“那件衣服穿几天了，已经洗了。我就两件外套，今儿穿这个，明儿穿那个，哈哈哈哈，穷逼一个！”
我伸手去摸他大腿，工装裤大腿上两个大口袋，我直接就摸了进去，说道：“没事，这里将就将就。”
他说道：“好嘞！坐稳！”

又是同一个位置，我知道他不长记性，几乎每次这里都刹车得比较急。
一刹车。
我便装作措手不及，两手乱抓，右手抓住了他的阴茎，软软的，一根东北小玉米的手感。

他哈哈大笑，似乎被我的慌张逗乐了：“哈哈哈哈哈，小伦你还得拿我的那里当扶手？”
我也不松手，缓缓摸了一下，说：“哥，鸡巴蛮大，很适合当扶手。”
华哥一副觉得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大啥呢，我就一个普通玩意儿，你是没见过咱们东北澡堂，大的多了去了。”

我笑而不语，手上速度更快了，直接把他包皮往后剥开，指尖隔着布料磨蹭龟头，心想：东北玉米渐渐苏醒啦。
“别整了。”
华哥声音里有害羞有抗拒，却没有反抗，只因他已经被生活磨成了碎片，十年前可能他会翻脸，现在的他，只能妥协。

我摸得他大玉米挺直，把工装裤都撑起来了，又问道：“华哥，自己很少打飞机哦？”
“干啥呢？女朋友走了以后，就很少那样了…”
华哥声音越来越小，下体难以克制的冲动让他又舒服又难过，他却没办法停下摩托车。

“你鸡巴好硬啊华哥…”我轻声细语，却十分直接。

华哥已经完全进入被玩弄的状态，只能小声地回嘴：“硬个屁，又不是铁裆功？”

我摸着华哥的涨大鸡巴，一下子失神。
冷风中，华哥和我都不作声，我只捂着他的下体，头靠在他的背上。

过了一会，华哥小声说道:“冷？小伦，抱紧我吧。”
他似乎习惯了我摸着他的下体，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每天的接送我是他的稳定收入，他不欲翻脸，还是他也寂寞。

对那时的我而言，无甚分别。

华哥之后每日接送我，也习惯了我手乱摸，时而摸硬了，也一笑了之，时而摸得他着急了，他也忍不住骂我：“咋整的啊？一天天瞎掏，也不嫌埋了巴汰的呐！”
我猜埋汰是说人像流氓，他已经没有以前的拘谨，偶尔对我说话时也像极了朋友之间的揶揄。
我却知进退，不能着急，除了摸一下，也没有更进一步，这时候便微微握紧，在龟头上轻轻磨蹭，在他后颈说道：“手冷，摸个热乎的。”
他欲望抬头，像是放弃，又像是默许。

过了几天，我加班晚了，给华哥发了短信，说我八点才下班，他回了一句知道了。

寒风中走出厂区，我走出门岗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争吵。
厂区门口停车场停了数十量大卡车，墙上还贴着各种安全警告。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越来越清晰，是华哥跟门岗的保安大叔起了争执。
我算听懂了，原来华哥在等我，躲在大卡后面挡风抽烟，保安却是认得他是平时拉客的野摩托司机，觉得他这个时间点躲在卡车后鬼鬼祟祟，怀疑他偷东西。

“你妈逼！你哪只眼看见老子偷东西呐！”
华哥靠着摩托车，手上还夹着烟，烟蒂前面烧得烟灰又长又脆弱，华哥生气抖动手臂，那灰白的长烟灰破裂散开，掉在华哥的皮鞋上。

“甭给我耍熊，你做贼心虚啊！激头白脸的！”
保安大叔竟然也是东北人，他这话我听不太懂，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华哥一指弹开烟屁股，就要冲上去打人。
我立刻喊道：“华哥！”
他们二人看向我。

风驰电掣，我坐在摩托后面，这个速度，感觉华哥还在生气，我抱着他的腰，我不敢乱摸。
我扶住他的腰，轻轻孬了两下。
“你他妈的还给他递烟，那老子一拳就把那瘪犊子放倒！”
华哥还在情绪之中，我也被他怪了，我轻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怕他，可是我还得在这里上一个月的班呢，闹大了我怎么办？”
华哥听了我分析，身体僵了一下，我双手环上他的腰，夜里的路灯一盏一盏飞速而过，我脸贴上他的背，有种宽厚的触感传到我的脸颊上，我的声音似乎从他的后背共鸣过去，穿入他的身体：“华哥，就当是为了我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华哥没有说话，我感觉到他身体渐渐不再紧绷，那冷风吹得我的手背冰冷，我双手交换捂着。
“小样，揣我衣兜里，可别长冻疮。”
华哥语气似乎还是怒气冲冲，可是我知道他是装的。
我立刻伸手进入他大衣口袋，抓住他的粗腰，忍不住轻轻掐了掐两边的肉，他是不怕挠痒痒的人，竟然毫无知觉一般。

红绿灯前停下，路边有些并排走着的高三学生，刚刚晚修结束，早恋的人都相互依偎地走着，迎面而来的车道，车龙的灯把风中的学生们照得虚幻，似乎有些不真切。

有些学生手里拿着臭豆腐和炸淀粉肠，香味扑鼻，我看见路旁的学校边有些小摊，即使是劣质的油烟味，都让我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忍不住对华哥说：“我想过去买点吃的，饿死了。”
华哥问道：“你咋没吃饭呐？”
我一边撑起脚想下车，感受到排气管的热哄哄，一边说：“没时间，不然也不会加班了。”
华哥转头皱眉道：“老吃这些地沟油，贼他妈埋汰，别下车，我带你去吃夜宵。”
我听了便不动了，目光在车上穿过华哥的肩膀，看着高三学生们的脸，有疲惫，有解脱，有麻木。

我忍不住想，我现在也是麻木的，过一天算是一天，该怎么办。
记得我还是高三的时候，已然如此，如果没有那个人，可能我更如行尸走肉一般，毕业了这五年，我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他，想起几个月前看过他的qq空间图片，算起来他的女儿也应该出生了吧。

他便如一个太阳。
但如果世界上有什么是一定不能亲自接近的，那就是太阳。
油煎火燎，兰艾同焚。

摩托车左拐右拐，我看见路牌写着沙井蚝三村，华哥把摩托车停在一条巷子前，我看进去巷子里，摆了一些塑料椅子和小木桌子，一个小木牌写着榕树头大排档，巷子里灯光稀疏昏暗，一个小牌坊后似乎是厨房，冒出一卷一卷的烟雾，可是很快又被冷风吹散。

华哥锁好车后，搂着我的肩头，二人没入昏暗巷子，他只比我高一点点，我第一次这么接近他的侧脸，下颌的一片青色胡子印记向着脖子喉结蔓延，慢慢变稀。

我们穿过那团烟雾，原来是一个大锅所制造的，烟雾中有一股浓烈的肉香。
华哥问我：“你能吃蚝吗？”
我点点头，把冰冷的双手插兜，冷得抖了抖腿。
老板娘无精打采地指了指这个简陋的小厨房旁边，似乎在叫我们坐那里。
华哥朝她说道：“诶，那个啥，两碗鸡蚝粥，再来一份卤鸭翅...嗯...还有卤鸡胗。”

坐下以后，似乎没那么冷了，这个位置有一张透明的大塑料膜挡住巷口吹来的冷风，风吹得塑料膜在地上轻轻拖行，发出奇怪的声音。

华哥嘴叼上烟，打火机却被风吹熄了几次，我伸手去帮他挡住，手的边缘不小心碰到他的嘴边，点着后他说道：“这里夏天老多人了，闹闹哄哄的。”
他递给我一根烟，嗒的一声，打火机腾起小火焰，我的脸靠过去，他也伸出手帮我挡风，
我故意靠得很近，冰冷的脸若有若无地碰到他的手。
“就怕你吃不惯，有些人觉得腥。”华哥收回手，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嘴边流出散开。
我看了他两眼，却没多看，不知为何，坐在摩托后座，我十分大胆，可是面对面，我却说不出什么，只能也继续抽烟，不想说些什么挑逗话破坏这一刻。

隔着那塑料布，老板娘的身影十分模糊，我问华哥：“你常来吃吗？”
“嗯呐，我住的村儿离这里不远。”
我拿出手机想玩一下愤怒的小鸟，发现快没电了，只觉得iphone4的电量在冬天掉的特别快。
华哥接着说：“你用的啥手机？”
我说道：“苹果，你看，后面有个苹果的。”我举起手机给他看背面。
华哥接过，问道：“好用不？我也想换手机，用三年了，还是按键的呢。”
我点点头，解锁给他看，开始演示操作：“它只有一个home键，其他都是按屏幕的操作。”

华哥饶有兴致地凑过来，他的脸在昏暗夜色中被手机屏幕照亮，坚毅的国字下巴，高挺的鼻子，地阁方圆，天庭饱满。

老板娘把食物一盘端过来，我真的饿了，吃着烫嘴的热腾腾的粥，身体开始暖起来，华哥笑道：“啊啊啊！吃慢点啊，别噎着了。”
我夹了一块鸡胗，齿颊留香，说道：“这个好吃，天天吃都可以。”
华哥笑道：“我可不行，我得吃米饭饺子面条。”
我问道：“你在这边吃东西习惯吗？”
他把一块鸡骨头吐在地上，说道：“呆久了，不习惯也习惯了呗。”
他顿了一顿，“不过我住的附近有一家东北小店，我老去，韭菜盒子，延吉咸菜，粘豆包，疙瘩汤，每次去都得点。”
“我好像都没吃过。”我边吃边说。
“净扯淡，骗你哥呢？韭菜盒子你没吃过？”华哥显然不相信我。
我笑道：“韭菜饺子倒是吃过，韭菜盒子韭菜抽屉韭菜柜桶，我都没吃过。”
他看我一脸坏笑，说道：“妥了，以后真得带你去吃一趟咧。”

吃到一半，突然有点小雨，老板娘想拖了一把遮阳大伞给我们挡雨，华哥阻止了她，说我们马上好了。

冒着雨走出巷子，没想到雨滴越来越密集，华哥把摩托推到路旁，我们在一家士多店门口躲雨，又冷又湿。

华哥骂了几句天气，我看这雨，一时三刻竟是不能停的样子，这里离我宿舍还有七八公里，我一想到路上要吹这冰雨，便觉得冷极了，忍不住发抖了一下。
我记得我小时候是热乎乎的，甚至试过热至晕倒，可自从一九九九年暑假后，我却变成一个冷冰冰的躯壳。
华哥见我发颤，便坐上摩托发动引擎，说：“这里太冷咧，还让不让人活了？！上车，去我那，老近了。”
我二话不说便上去。

不到五分钟，摩托驶入一个城中村，左穿右插，竟然有很多店都开着，有卖各式宵夜的，有半拉下闸的药店，有黑网吧。
他在一栋很旧的四层自建楼停下，熟练地把车锁在楼梯底下，然后带我向上走。
对面是一家粉色霓虹灯大招牌的性用品店，门帘半开半关，我上楼梯好奇地前朝里面看了一眼，刚好对上里面一个中年男人看出来的眼神，

这楼的格局一看就知道是本来就打算出租的，隔开了好多小户，每户统一的银色铁门，里面应该都是一房一厅。
到了三楼，华哥拿出钥匙把铁门打开，他突然用很奇怪的语气说道：“我…我这里很乱，你别介意哈。”
我笑道：“没事，我住的那边也很乱。”

屋里比我想象中小，也比我想的乱得多，他真的没在客气。
透入窗的粉色霓虹光充斥着这大概十五平方的空间，中间有一张床，床上被子似乎在说华哥起床直接便走了，留下一个被掀开的形状。
床尾是一张电脑桌，上面乱得一塌糊涂，插线板，电线，各种镭射光盘，DVD塑料外包装，混着使命召唤和魔兽争霸的游戏盘，里面布满茶渍的瓷杯子，杯盖缺了一个口躺在旁边，金士顿的u盘，青岛啤酒铝罐，插满烟屁股的生锈铅笔盒，杂物多到数不清，架子上也是，甚至电脑桌旁边地上也有叠放一些箱子，里面也似乎是大量光盘。

床头的玻璃窗子贴着几张无补于事的发黄旧报纸，透着对面性用品店那一闪一闪霓虹灯的光，照得电脑屏幕黢黑中发红，平时他吃东西时候弹上去屏幕的污渍无所遁形。

我问他：“要换鞋吗？”
他关上门后，从门后乱踢几下，踢出一双鲜红色的女装透明拖鞋，菜市场老太婆摆摊卖的那种，我哭笑不得，只好问道：“华哥，有男人穿的那种？”

华哥又从床底踢了几下，踢出一双男装的大拖鞋，说道：“没事，你穿我的，我洗了脚就直接上床。”
我摸了摸湿的头发，雨水从我额头流下，他见状递给我一卷卷纸，我接过一边擦头发一边用脚尖踢脚跟，把球鞋踢掉，穿上他的大拖鞋。

华哥似乎想把床上整理一下让我坐，一翻被子，下面竟然还有一堆衣服，他把衣服抱起，想用手肘撞开一个拉链式的布制衣柜，我走过去帮他拉开，他急忙说：“啊！不用不用！你坐着就好！”

我一拉开，里面的衣服其实是满的，衣服几乎都没有叠只是堆到一块，除了最上面的一格，那里面竟然只是几件女人衣服和胸罩，他把衣服往里面随便一塞，便又马上拉上。

他隐约尴尬地笑了笑，顺手拍了我额头一下，当我觉得他莫名其妙的时候，才发现我额头飘落一些纸巾碎屑，原来这卷纸质量太差了。

华哥在床头摸了摸墙，我听到开关打开的声音，墙上有一灯管白光闪了几闪，却没有亮起来，他又按了两下，却毫无反应。
我看到灯管的两端已经黑黑的，应该是用久了。
他骂了骂：“破逼灯！”

我解围道：“还好你这屋子外面有个招牌，也不算暗。”

华哥顺着我的话题，苦笑了一下：“平时老觉得外面这破招牌实在是太亮了，哎！”
他拍了拍床褥，示意我可以坐上去，我也就不客气了，只觉得这床褥有点硬。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仿佛让整个世界都置身于湿地，包括这个狭小拥挤的房间。

华哥按下了台式电脑的开机键。

电脑主机里立刻发出一阵吵杂的风扇声，似乎有两只小仓鼠在里面打架互咬。一转身，他从电脑旁边抽出了一台风扇，我刚想问，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开风扇？他便打开了。我才发现“风扇”并没有扇叶，而是透出了一股橙红色的光，一股塑料发烫的怪味道随着热烘烘的光传了过来，原来这是一个取暖用的小太阳。我本来觉得略略低温的身体，被这暖光穿透，脖子上的雨水忽然流入背部，让人一阵酥软，不由得更加靠近华哥那个方向，移动身子朝床边坐了过去。
他似乎也是被这暖光烘得舒坦了，便把身上藏青色的伊利王夹克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开襟毛衣，我看着像是十年前的款式了，特别是毛衣的双肩上竟然还有两块皮子，我记得有人管这种毛衣叫做南韩衫，意思是从韩国那边传过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甚至还有一些人叫这种衣服大哥大，只因那时候古惑仔的电影传遍大街小巷，火得不行不行。
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去了九九年的那个夏天，黑哥似乎也是爱看这种打打杀杀的香港录像片。现在想来他幻想中的自己也似乎是带有这种风气，只是不然，到头来他这一辈子终究是一个守在荔枝树下的乡下小子，碌碌无奇罢了。

“滴滴”一声传到我的耳际，电脑的屏幕打开了，Windows系统进入了黑屏，蓝屏，然后是一片蓝天草地的壁纸，让我的思绪停止了。
电脑桌面上一片乱七八糟的图标，有工具，有网址，有游戏。
“破机子开机越来越慢！我本来寻思装个vista系统的，没想到这一下子给我干蒙圈了！装了以后竟然运行不起来！”华哥抱怨道。
他也坐在床边，离我很近，随手把青岛啤酒的铝罐扔进垃圾桶，露出了下面的烟屁股和烟蒂灰，他大手一挥一下子都拨到垃圾桶里面去了。
小太阳吹出来的橙光越来越暖了，我觉得自己的双手都暖起来了，我也脱下了外套，随手放在床上。
他开始打开了 QQ，一登录就听到几声咳嗽声，还有敲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加他好友和给他发消息了。他把鼠标移动到自己的头像，上面有三个太阳两个月亮，他说：“牛逼吧？我这个号用老久呐。”
我看了看是九位数的号码，心里面不以为意，我的QQ号码是八位数的，应该要比他用的早得多了。
“哦，那我也加一下你QQ。”
我拿出我的手机，打开了QQ的图标，显示出来我需要输入密码登录。
我按了一下输入密码的位置，华哥用带点骄傲的语气说：“我天呐！你咋这都不懂？点一下旁边那个记住密码，这样就不用每次登录的时候都老要重新输入密码啦。”

他不知道，我是故意的。
他也不知道，我早就被困在一个比这个小房间更小的空间里了。

我勉强在嘴角扯出一个同意的笑容。
手指快速的打出密码。
20020127

这是外公去世的日子。
每一次输入这个密码，就提醒我一次，是我亲手逼死了他。
每输入一次就是一刀，每一刀都是割我的心头肉，如此自虐，何其快哉！
没有任何一种办法能更伤害我，也没有任何一种办法能让我更想他。

登陆了QQ以后，我赶快进入停车场泊车，又进入了QQ农场收菜，还得做恐龙时代的任务。一开始我们对这种跟QQ绑定的经营类游戏乐此不疲，毫无意识到这是培养了我的用户习惯。让我每天上QQ的时候都跟我的朋友们进行一番交战，我甚至一开始的时候会为了别人偷我一颗菜而生气，想要删掉对方。

华哥一看是游戏就来劲儿了。他说：“你咋爱玩这种幼稚游戏咧？”
“这是QQ农场，很火的，你不知道吗？”
“切，要玩就玩这使命召唤，纯爷们儿就玩那个。”
“不是CS更加流行吗？我听说是可以现场跟别人连线。直接爆头的。”
华哥露出尴尬的微笑说道。：“那个我在网吧看过。确实过瘾。但是在这边这个网络就玩不成呐。我呢，我都买了游戏光碟了，没想到这破机子拖不动。”

说罢他便从混乱不堪的桌子里搜出了一包长白山鸿运，扣了烟盒子几下，发现已经没有烟了。
“操！”
平时在送我的路上，虽然语言粗俗，可是甚少说脏话。可能是回到了这个破烂不堪的出租屋里面，那种潮湿的味道，外面那闪闪烁烁的霓虹灯，这一方布满了烟灰和交有味道的小电脑桌，让他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地带。
我从我的外套里面掏出了一包黄鹤楼，抽出一根给他，他把那软软烂烂的旧烟盒塞回去在一片凌乱之中，接过烟，点燃，问道：“你这烟有点奢侈呐，每日一包可不得了。”
我笑笑没说话，随手抽出一张他电脑桌下垒成几摞的光盘拿起来看，没想到竟然是一部三级片，是曹查理主演的《七情七纵七色狼》，我一看这个电影名颇为有趣，在手上摇了摇，似乎在打趣他。
华哥却没有在看我，一边盯着屏幕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咋说呢，这烟是好抽。”
他吐出一口烟雾，移动鼠标打开了千千静听播放器，电脑的音箱似乎也是旧了，声音听起来十分失真，虚虚幻幻，与我们每天在路上那荒谬的情欲关系更加虚妄。

音箱播出来的是陈慧娴的粤语歌《飘雪》，我本来想取笑他关于三级片影片的事情的，我把影碟放回那一摞乱七八糟的光盘上，说道：“是因为我在所以才播这个吗？”
华哥愣了一愣，又喷出一口烟雾，那烟被屏幕的光染得发绿，发蓝，又在被外面的霓虹光照得发红，发橙。
他说道：“哎呀，不是，不是，你看我都是下载好的，本来就很稀罕这歌滴，这不陈慧娴嘛？还有她的《千千阙歌》，在老家的时候就老听到，家附近的仓买特别喜欢播，一天天的播。”

我好奇道：“仓买是什么？”
华哥的眼珠子似乎被屏幕的光染上了一层回忆，不似是平时他开摩托车时候的那种眉头紧皱下的麻木。
“就是小卖部呗，哈哈，也就咱们东北那边会这样喊，我来这边以后老看到你们的小卖部叫做士多，第一次我还在想这到底是个啥咧？”

又见雪飘过飘于伤心记忆中
让我再想你却掀起我心痛
早经分了手为何热爱尚情重
独过追忆岁月或许此生不会懂
又再想起你抱拥飘飘白雪中
让你心中暖去驱走我冰冻
冷风催我醒原来共你是场梦
像那飘飘雪泪下弄湿冷清的晚空

我们都坐在床上听着歌，没有说话，外面的雨越来越大。
华哥把烟屁股扔了，伸了一个懒腰顺势把毛衣脱了，直接躺在床上，他穿的旧秋衣缩到了肚脐之上，秋衣似乎穿了很多年了，胸口上面恒源祥三个字已然掉色。
他用左手掌叠在脑后当做枕头，秋衣的腋下有一个小小的洞，他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是否因为这首歌说的是雪天，让他怀念自己的家乡。
秋衣往上缩后露出了他的粗腰，他的肚脐眼儿很深，是那种凹进去的肚脐眼，我看着他的秋衣下摆，已经因为多次洗涤以后卷出了一些线头，甚至磨出了很多小毛球。
我也听着歌，脑子里也没有多想，便伸出两个指头，去拈走他那秋衣上面的小毛球，华哥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我吓了一跳。
他可能误会我想要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面了，就像是每天我坐他摩托车时，干的事情一般。

他也没有放开我的手，我手指还在他的肚脐和衣服之间。

外面的雨下更大了，似乎是一场不同寻常的冬雨。
我曾经幻想过如果没有这场雨我会对他下手吗？我想我会的，在陌生烟花地，在窘迫的他面前，我对他的占有，就是一场阶级性的胜利，而且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城市，我们做过什么事情，无人知晓，两人都不必带着内疚或者是懊恼的情绪活下去。

只是那时候我把这段关系看得太简单了，雁过留痕，这是我人生中其中一个噩梦。

华哥的手比我的手暖，小太阳吹出来的风让人觉得又酥又麻，那更是一种让人口干舌燥的热，那种热让我觉得自己穿着的秋衣里面似乎有蚂蚁在轻轻地咬我，咬得是那么那么的轻，似乎它不想把我咬死，只是想一口一口噬我的灵魂。

这场不情不愿的角力，是一场不需要赌注的赌博，我们都知道双赢的方法。

我终于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轻轻地解开他裤头的带子，想把我的手缓缓地送进去，贯彻我平日的全程主动。
他却没有放弃平日的害羞，本来枕在枕头下的左手一下子按住自己的裤头。

我知道这雨夜的时机，这暧昧的气氛，他叫我过来的邀约，可遇不可得。

我故意装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语气轻松，谈论天气一般，嘴上问道：“华哥平时都自己解决？”
其实我刚刚看见他那简陋的衣柜里有女式衣服，跟他之前提过自己并没有女朋友，似乎是冲突的，我便知道，他定是有一个发生关系却没有确定情侣关系的女伴。
华哥手上的力度不轻不重，仿佛他也陷入了两难之间，天人交战，他回答了我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别脱我裤子哈。”

我们俩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再说话，我知道这个时候强迫他适得其反。

华哥还是没有看我，双目看着天花板，似乎在默许我对他做任何事情都算不得走火入魔，如同平时我坐在他的摩托车后座，只要他看不见我，这件事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跟平时一般我的手很自然地越过他的禁区。
这是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秋裤之下是华哥从来都不修剪的阴毛，扎人的手感，那种超越身体边缘野蛮生长的体验，又再一次回到我的手中。
再跨过这一片荆棘，是他那软软的如同玉米笋一般还未膨胀的鸡巴，我用手指握住根部，像是在这个冷雨夜拿到一个暖手宝一般，手掌贴住，轻轻按握，感受那份重量和热度，渐渐向上摩擦，拇指攀顶，揉搓那平整的龟头边缘，一下又一下，仿佛围绕着华哥最后理智的悬崖边缘来尽情刺激。
只因我知道这是让他硬起来最有效的方法，平日在摩托车上的掌控，让我早就了解到他鸡巴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这龟头下的沟壑。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华哥的下体就剧烈膨胀，从一根玉米笋变成了一根东北大玉米。

我用轻松的语气嘲笑道：“华哥可真急。”
他知我心意，索性闭起眼睛。

我偏要和他作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挑逗的心里话：“听说东北的糯玉米最甜。”说完还故意用力地在它的海绵体按压了一下，感受那充血的反弹。

华哥皱了一下眉头，眼珠子好像在眼皮底下转了一转，甚是抵触我的说法。
可是偏偏他的鸡巴又不争气，只要按下去海绵体就往上弹，甚至我多按几下，鸡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本来是朝着他大腿方向的，已经用力向上顶起来，跟他整个身体形成直角。

我用手轻轻地把他鸡巴朝肚脐方向放倒，那柱体便无法再藏匿自己了，从裤头中露出一部分的鸡巴肉和整个龟头。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鸡巴，虽然摸过了很多次，可是都是坐在摩托车的后座，难以窥见真容。
那龟头像一个小李子，本来就微微发红的头部，被外面的霓虹灯隐约照得更加发紫了，龟头跟柱体连接的地方像是不同时期的地质断层，各有各的颜色，甚至在边缘的地带有点发白。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一根在小时候割过包皮的鸡巴，所以在连接处会有一层皮的颜色特别的浅色，没有黑色素沉淀，无论操过多少逼，都没有被淫液体渗透进去，一如既往维持着年少时候的颜色。

本来华哥的双手一只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按住自己的裤头，现在却因为感受到巨大的刺激，开始放松了，降落在他自己身体的两侧。
我读懂了这个身体信号，知道他终于被自己的性欲所控制。
我也不脱掉他的裤子，害怕引起他的应激反应，只是用手指在深紫色的龟头上轻轻摩擦，像是一个探险者在高耸的山巅上寻找宝藏，这里挖挖，那里刨刨，生怕遗漏一方一寸。
顷刻之间，那深紫色的李子中间的裂口便流出液体来，我又用拇指在上面把液体晕开，涂涂抹抹，润滑了整个龟头，让手指在上面滑动的触感畅通无阻。
这一下的刺激让华哥似乎受不了了，他闭着眼睛却眉头紧皱，本来放松的双手似乎因为剧烈的快感开始抓床单，我看得出他小腹似乎在用力，想要抵制这种让他下腹和腰部扭动的快感。

终于我伸出了我的舌头，轻轻的在上面舔了一下，上面的淫水咸咸的。
华哥意识到我变换了进攻方法，他始终不睁开眼睛，可是终于说话了：“别别别，还没洗澡呐，小伦，埋汰。”
我只当做听不见，开始变本加厉地在上面舔来舔去，去舔那龟头敏感的边缘，像是晚上的宵夜还没吃够一般，想从他身上夺取精华来吸食。
华哥听我根本不理他就没再劝了，只因他更享受这一份刺激。他左手更加用力的抓住床单，用手抬起来去抓床头的窗帘，用力甩了两甩胳膊，把窗外透进来的霓虹光遮住了一大半，似乎是害怕有人在对面楼窥视，知道他被一个男青年吃鸡巴吃得投入，根本不想停下来。

在这个年纪的我看来，羞耻之心是对人最大的制约，是父母和社会在我们脑里打下的烙印，越是徒有其表的人越是需要羞耻心去拯救自己，最后只会落得一个羸形垢面的下场。

我内心不由得又把华哥看低了几分，嘴上却是不停，边舔边问：“害羞了？”
抬头一看，华哥又闭上了眼睛，答道：“别吱声，这儿墙不隔音呐。”
我知他心里怕什么，进屋到现在完全听不出隔壁在干什么，隔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故意开始放慢速度，舌头用力，卷入他勃起鸡巴上面最边缘的沟壑里，那龟头与柱体之间的地带，被舌尖来回地刷。我在他裤子里面的手也不帮他扶着鸡巴，就让那充血物只在裤子里露出一个头，就这样躺在他的肚皮上，裤头的压力把他鸡巴当成一个受着酷刑的囚犯，让其难以动弹。

如此循环，舌上横扫，华哥难以交架，他的嘴巴隐隐发出一丝吸气的声音，放在床上的手也冒出了青筋。
我见有所成效，突然就停止了动作。

他感受到快感一下子消失了，而且我也不说话，他正觉奇怪，睁开眼睛一看我，发现我也看着他。
他问我：“你咋啦？”
我故意装作没办法的样子，说道：“你又不肯脱裤子。”
他愣了一下，继续闭上眼睛不说话。

我心里鄙夷地笑了一下，知道是得寸进尺的时候了。
我轻轻地将他外面裤子连同秋裤一起往下脱，他的下半身全是脱光了，终于让我窥得全貌。
华哥的小腿不算粗，大腿却因为长期开摩托车的原因十分粗壮，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毛，腿毛的尽头相连着那从未修剪过的阴毛，又长又粗野，那具上下颜色不一的肉棒躺在肚皮上，因为我脱他裤子时扯的力度，让他那本来就沉浸在淫欲之中的鸡巴在肚皮上蹭了几下，磨出了淫水。

我一个翻身，分开了他的双腿。
我跪在了床的边缘，他的两腿之间，尽情地观察他裸着的下半身和他的忸怩不安，捉弄他的性羞耻让我兴奋至极。

这种摧毁别人固定世界观的感觉，更甚于身体上的直接接触。
特别是华哥心理上是抗拒的，可是身体又不得不服从于这种强烈又陌生的欲望，从而赤裸裸地展露在我眼前，更是刺激。

我双手圈起他的大腿，身体更贴近他的腿间，手掌潜入了他的双股，从慢慢用力到狠狠抓牢。
一边享受着这个过程，一边观赏他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暗恼表情。
两股厚厚的肉感传入我的掌心之中，我更是觉得好玩，开始把他屁股的肉在掌心中互相挤压，犹如两坨肉玩具。
华哥一生之中肯定从没被别人这般对待过，难以接受这种被人摆布却又羞愧难当的情景，他羞得把本来在床上放着的两手覆盖上了脸，抿着嘴唇。
我开始低头，舔他的阳具与大腿内侧之间的嫩肉，轻轻的用舌头碾磨，拨弄，轻盈而迅疾，又绕过他的精囊，从左到右，舔了好几圈。
因为还没洗澡，他下体有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原始至极，让我如蝇逐臭。
我开始顺着他因为刺激而收缩的阴囊，一路舔上去，舔到那巨大的海绵体，舔到那因为阴茎肿胀而变得毛孔粗大的柱体下方皮肤，舔到那龟头与包皮连接处的珍珠疹。

舔得华哥的双腿因为太过舒服以致于颤抖不已，甚至龟头又流出了一些淫液。
我舔到龟头尽头时，顺势也舔了一下华哥肚皮上的淫液，轻而柔，似乎在嘲笑他的定力不足，鸡巴竟产生了那么多前列腺液冒出来。

华哥爽得发出“嘶......嘶......”的吸气声，我更加着重于舔他的龟头，把那紫色李子般的龟头舔个透彻，来来回回地用舌尖在上面挠动，激得他那布满密毛的大腿颤了一下，试图合拢起来。
我却不让他得逞，双手从他屁股下抽出，按住大腿根部，迫使他双腿分得更开，像是一只在解剖室待宰的青蛙，可是双手的触摸却愈发温柔，用那种似有若无的力道去拨弄他大腿内侧的嫩肉。
华哥终于被刺激得受不了了，双手不再遮住脸部，微微抬头，下巴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脖子，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想看看我究竟在做什么，让他如此神魂颠倒。

我见他心里防线开始崩溃，不再捂住自己的脸，决定奖赏他进入下一步。

我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双唇，吻上了他的龟头，控制住嘴唇的口型，吸附于那已然膨胀到深紫色的马眼，用力一吸，又立刻吐风，如此反复，舒服得华哥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呼吸声，呻吟也变成了“嗯......嗯......操！”
千钧一发之际，我感觉到他的海绵人体往上拱了起来，像是心脏的血管一般跳动，阴茎有一股强烈的力量好像要往上冲，我赶忙住嘴，因为华哥似乎快要受不了这种刺激，准备喷射而出了。
险之又险，我一停止，华哥的腹部就剧烈抽动，长期做摩的司机已经让他变成了肚子有一圈肉，那鸡巴躺在上面就像是一条想要一飞冲天却被禁锢的龙，他的鸡巴抽搐了两下，喷出了大量的淫液和一小摊精液，并没有完全释放出来。
他脸部表情似乎觉得又可惜，又狼狈，又失望，又羞愤，怪责我没有给他来一个彻底的解放，可是他又无法把这种事情宣之于口。

我故作轻松，问他：“还想要吗？华哥？”
他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似乎这时才想起自己下半身赤身裸体，淫荡不堪。
他把手背覆上自己的眼睛，外面的霓虹光暗暗的打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他那布满须根的喉结动了又动。
他气息紊乱，终于说道：“真奸，硬要我说出口呐。”
我深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真理，好声好气道：“咱们就是玩玩儿，不放感情的，认真了，太熟了，那就不好玩了。”
他终于把手拿开，睁开了眼睛错愕地看着我，他应该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
我再补了一句：“要是谁认真了，或者是太熟了，那肯定是得散伙的。”
华哥被我说动了，他重新把手上覆盖上自己的双眼，妥协道：“懂咧。”

我笑而不语。
双手又再次插入她的屁股之下，抬起两坨厚肉，用舌头去上下撞击他的阴囊，阴囊上的毛都被舔湿了，附着在上面。
我的舌头渐渐往下，舔到阴囊后的嫩肉，又再次爽得华哥身体紧绷扭动，他肚子上的那一滩小精液，随着它的扭动，有一部分从腰侧流到床单上。
我在向下进攻，舔到屁股缝上，华哥从没被人抵达过此处禁区，他生理上想抗拒，双腿开始不安分的想夹紧，我却由不得他。

趁他还没有找到重心支撑身体，我便抽出双手同时掐住他的膝弯，迫使他两条腿同时往上弯折，更是将他双腿双股往上翻的更开。
他蜷缩却屁股朝天，被我折成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姿势，惊恐地望着我，他刚想开口说话，我便止住了他，说道：“哥，别怕，有你爽的。”

阴囊之后是一条再也无法掩盖的黑毛屁股缝，我知道机不可失，不能再让他挣扎和思考，我一头扎进去那缝隙里，伸舌在那时毛丛挑拨开来，借着电脑屏幕透过来的光，找到那从未有人探视过的隐秘穴口，用舌头在上面猛烈扫射。

吸吮哜汲嗦，顶扫拱弹钻！

各种口技轮番上阵，华哥立刻懵了，他下意识的想逃避，可是这个姿势让他无法逃脱，双腿都被我双手架着往下压，他从未想过的弱点在我口里面被肆意玩弄，他只能发出惊恐的呼吸声，压低声音道：“小伦！别别别！嘶.......啊！妈的！好呐......够呐......哥不行了......”

我充耳不闻,听他声音便知道他屁眼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感觉他腰身也在发软,那种反抗的紧绷越来越弱,似乎在告诉我他的反抗都是装模作样而已,我让他体会到他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地。

我不停地舔,华哥的快感越积越多,似乎无法散发出去,彻底沉沦其中。
我一边舔一边看着他的卵蛋膨胀收缩,上面的纹路似乎在诉说着他的主人淫欲冲天,难以支撑。我知道享受过这种快感他再也逃不出去,双手放松了对他双腿的控制。华哥也感觉到了我控制他双腿的力量变小,他闭上眼睛,却很主动地用自己的双手控制着自己的双腿,隐约在掰开自己的屁股,想让我舔得更狂更深。

我内心讥笑，唉，怪哉，怪哉。

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阳具，半软半硬，原来被舔屁眼的刺激对他来说如此奏效，甚至又流出了大量的前列腺液，鸡巴变得又湿又黏，像一条半死不活的蛇在肚皮上蠕来蠕去。
我利用那淫液不停的帮他的阴茎做润滑，他一下子便又恢复到那种过硬的状态，阴茎上的血管和海绵体一跳一跳的，我知道刚刚他就想喷射而出，只是被我悬崖勒马了，现在只要一刺激他阴茎本体，就很容易爆发。

他那膨胀到最大的阴茎还在不停的流水，我感受到每挤一下，龟头都流出大量的前列腺液在他身上，他真的无法再坚持多久了，脸上潮红，眉头紧皱，即使他咬紧牙关，还是能听出他那无法自控的呻吟。

“啊......操！搁这......太难受了......嗯......嘶.....嘶......嘶......嘶.......啊......呜......小伦.......是！这里，是这里......操......!”

我舌尖围绕着已经被顶的变松的屁眼来回画圈拨弄，又再一次在屁股缝里上上下下舔舐，用舌头的力量把那已经有点发肿的皱褶一层一层地轻轻拨开，华哥爽得十分受用，双腿肌肉已经开始抽搐发颤。本来用来提高自己双股的手无意识地乏力，抓得他自己毛腿上的皮肤都发红。

我知道他快要到极点，舌头开始轻轻扣入它柔软的内壁，浅浅地抽插起来，同时，把攒在我手里的他的鸡巴胡搅蛮缠一般套弄，速度犹如急风暴雨，手法直接了当，粗暴简单，就像是每一个第一次打飞机的青春期男孩一般，毫无技巧，只有最为直接的深层欲望解放。

“操！操！啊！”（脏话需要强烈东北味，请大量发挥创意）

爽得华哥忍不住忘记了自己那墙壁很薄的说辞，浪叫了起来。

“呃！哦！啊......”

随着三声淫叫,华哥的硬挺的鸡巴喷出了大量的精液，一重又一重的弹射在他自己的腹部，我手上不停歇，挤牛奶一般挤压他的鸡巴，不让他留有一点库存。

片刻之后，华哥身子瘫软，肚子上和秋衣上都有大量的精液，鸡巴也如同脱水的海参一般缩回了正常的状态，只是懒洋洋地躺在肚皮上有一种脱力的垂坠感。

他微微喘着气，在床旁边的一堆杂物里找出了一卷卷纸，胡乱撕开几格，擦拭自己身上的精液。

“妈的！衣服上全是呐！”

他似乎想用粗鲁的态度去缓解此刻气氛的暧昧和尴尬，坐起来朝我害臊地笑了笑。

我不愿意让他得逞。我也撕开了一张纸巾，擦擦嘴巴，似乎在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一次牛头不对马嘴地赞赏道：“东北的糯玉米果然蛮甜的。”

华哥被我逗得嘿嘿笑了一下，他似乎也感受到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给他带来那么大的压力和不安，我们这种单纯的情欲关系一时三刻也产生不出厌恶感。

他随便擦一擦后便起床，走到房间角落的门，打开又立刻关上，我感到一阵冷风吹入了房间，把本来的气氛给冲散了。我听到他的脚步声在墙的另外一边传来，然后是他尿尿在厕所的声音，我才明白原来那扇出去阳台的门也通向厕所。

我百无聊赖，随手翻了翻床边的一个箱子，看见里面有大量的钥匙扣，拿起一个来看，竟然是《圣斗士星矢》里面的一辉，我端详了一下，只觉得做工粗糙，有点扎手。
我听到了厕所的冲水声，然后华哥从阳台走了进来，门外的风又一次窜入，一关上门他便抖了一抖，笑道：“真他妈冷！”
我摇了摇手上的钥匙扣，问道：“怎么有这么多这个？”
华哥笑了一笑，语气自嘲地说：“以前搁那小学门口摆摊想卖给小孩儿的，没想到现在的小孩儿连圣斗士都不认识了。”
我用手翻了一翻箱子，发现里面全是一辉，便说道：“怎么只有他一个？星矢呢？紫龙呢？”
华哥坐在床上，吹着小太阳的暖风，回答道：“凤凰座啊！不死鸟啊！我觉得他最帅，像我一样，打不死！”
我又好气又好笑，只因我发现他这般做生意肯定是要亏本的，只凭自己的好恶而不看市场，难怪他的小超市CD店饮水机店全都亏本倒闭。

他又说了几件自己摆摊时候的傻事，逗得我哈哈大笑，窗外的雨没有停止的迹象，他对我说：“小伦，哥这边洗澡房在阳台，漏风的很，冬天洗澡实在不方便，要么咱们擦擦身睡觉吧。”
我其实是每天都要洗澡的人，但是在这里我只能忍一忍了。

过了一会儿他便给我打了一盆热水，我一边洗脸洗手洗脚，看着他打开了枪战游戏，在虚拟的枪林弹雨中狂骂脏话。
我上床后，他给我找来了一个万能充电器，长相有点像一只螃蟹，夹着我的手机可以放在床头充电。
他穿上本来是我在穿的男式大拖鞋，也打了一盆水进来，在我面前脱个精光，用毛巾把他稍微缺乏锻炼却又隐隐肉壮的身体擦了又擦，包括刚刚遗留在阴毛上的精液，还把黏黏的鸡巴来回擦拭，一点都不像方才那般害羞。
我绕有趣味地欣赏他擦身体的过程，调侃道：“华哥不把我当外人啦？”
华哥理所当然地说：“全身都被你看光了，现在再躲起来矫情不？”
我却喜欢看他腼腆不自然的样子，故意又说道：“何止看光了？还摸光了，舔光了，吃光了。”
他气恼我说得淫秽，把毛巾直直地扔了过来攻击我，笑道：“你说你这嘴.....怎么就这么让人不得劲呢哈？！”
他生活习惯实在不好，擦完身子后也没有把水倒掉，直接踢到一边，穿上一条内裤就爬入被窝。

我问他：“电脑不关啦？”
他给我分了一个枕头，说道：“有声音你会睡不着嘛？我平时都是开着歌来睡觉的。”
我摇摇头。
华哥跪在床头上，使劲地拉那卡住的窗帘，发现真的拉不动，只能放弃。
我们两人进入同一个冷冷的被窝。

睡下一会儿，我便感觉到华哥翻身，然后我身上的被子便被扯去了一大半，他立刻也发现了，拉了我一下往他那边靠过去，两人的身子几乎贴在一起，我感觉到他的僵硬，便后悔地立刻往后退了一点，只因对我来说，一起入睡比性关系更亲密。
华哥的脸在霓虹光里还是十分硬朗，他皱了皱眉头，似乎理解错了，觉得我嫌弃他一般，他搂住我的背，把我向他身上拉了拉。
两人身子贴着，渐渐暖和了起来，也没人说话。
我试探性地把头在他肩上移动了一点，靠了靠，他向我这个方向翻身，直接就把大腿压在我身上。
终于，再无嫌隙。

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也不知外面的霓虹灯是什么时候熄灭的，更不知道外面的冬雨是什么时候停的。

半夜黑暗之中，突然被华哥手机的铃声吵醒。
是《上海滩》的主题曲，音量大到惊人，华哥爬了起来，拿起手机，接电话前竟然偷偷看了看我一眼，让我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喂！”
他接电话后，我听到那边是一个大嗓门的女声，在宁静的深夜显得特别的刺耳，抓心挠肝。
华哥捂着嘴对电话里说了几声含糊不清的话，我忽然意识到，这个电话不寻常，因为他似乎不希望我听到他们的对话。
电话对话以华哥说了一声“好吧”为结束，他在黑暗之中转头看我，说道：“这不是我对象......”
我联想起他衣柜最上层的那几件女式衣服和胸罩，心里面猜了个七七八八，
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猜想华哥其实会带女人回来，而且那女的现在突然深夜要过来。
我不愿意让他难堪地暗示我离开，便主动说：“既然停雨了，麻烦华哥载我回宿舍吧，我在陌生的床上很难睡着。”
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这样对谁都好，毕竟我对他也只有肉体的想法，不想跟奇怪的情愫搅和在一起。

寒风之中，华哥载我回到我的宿舍，一路两人都默不作声，本来睡前那种友好且暧昧的打闹情绪，被那通电话震得溃不成军。
三点半，我回到宿舍倒头便睡，这一晚是真是假，也不想计较。

华哥与我从此便进入了一段新的相处模式，每天晚上我们都一起解决晚饭问题，有时候吃完饭后彼此心照不宣地回到他那乱七八糟的小房间，解决他的性欲问题。

只是每次结束后他都会送我回我的宿舍，我从未留宿。
我不想再面对类似那天晚上的尴尬情况，我猜，他也不想。

有一天下班特别早，华哥便跟我去万象城逛逛顺便吃晚饭。
吃完以后他看见路边有一个妇女摆着摊，有几个泡沫箱子在旁边，插着几个小旗，上面写着东北冻梨，便兴致勃勃地问我吃不吃，我摇了摇头，说自己实在是吃得太饱了，实际却是我从未吃过，也不感兴趣。
华哥走了过去开始跟卖冻梨的妇女聊了起来，我在远处看到他聊得尽兴，他乡遇故知一般，也不愿扫兴，便走过去一群遛狗的人身边想找个地方坐下。

突然有一只黄色的小土狗在我脚边走过，我吓得差点叫了起来，这不就是大富哥的狗大黄吗？！
我眼疾手快，一下把它抓住，怕它逃了。
后面突然有一个女声用粤语呵斥我：“喂！想偷狗啊！”
我转头一看，又惊又喜，竟然是在九九年夏天一起钓蟛蜞的隔壁村小美女黄颖！她已然长成了大美女，只穿着十分居家。
她看到我的脸也吓一跳，走到我跟前抓住我的手臂，开心地问：“是阿仔吗？！天呐！你长大了好多，差点就认不出你了！”
我开心得有点语无伦次：“颖姐！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还养了大富哥的狗？真的好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你！”
黄颖把狗接过去，抓了抓狗的脑袋，说道：“这可不是大富的狗，这是我老板们的狗，他们去外国玩几日，我帮手照顾。”

我突然意识到，我是亲眼看着大富的狗大黄离开村子的，这只小土狗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大黄，可是内里乾坤，我却不便解释明说，只好笑道：“怕是我认错了，哈哈。”
我跟黄颖开始聊天叙旧，原来她在深圳读完大学后便留下来工作了，目前在一家电子信息公司工作，公司规模很小，却有两个男老板。我听得愈发心惊，刚想发问两位老板的外貌，没想到华哥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走到我们身边，突然插话道：“小伦，这位美女是谁呀？介绍介绍呗？”
黄颖应该是吃完饭后过来遛狗散步的，穿着睡衣睡裤加一件大外套，可是却没能抵消她出色的外貌，甚至有一股邻家女孩的纯情之风，华哥说话间竟然一直盯着黄颖睡衣中间没有扣好的纽扣，目光十分的鄙俗，黄颖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外套，对我笑笑说道：“阿仔，我等阵有点事，要先走了，拜拜。”
说完她便抱着土狗，掉头就跑，我本来还想问她的联系方式，还没开口，黄颖竟然已经跑了好远。
我责备地看了一眼华哥，华哥却毫无知觉，从塑料袋里面拿出一个发黑发紫的冻梨递给我，说道：“请你吃冻梨，这小妞跑得倒是麻溜，本来也想请她吃一个。”
我被他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接过冻梨，一口咬下去，只觉难吃，又甜又腻。

吃完冻梨后手里黏黏的，我跟华哥进入万象城的洗手间洗手，洗完手后，我俩进入厕所尿尿。
小便池里竟然有小小的球门，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足球，我们肩并肩站着，华哥突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朝我吹了声口哨，我看过去他下体，只见他已经把那割过包皮的大鸡巴掏了出来，两段颜色的鸡巴在昏暗的厕所里面显得晦明晦暗，一股尿从马眼冲出，直接把那小小的足球冲进了球门，他语气调皮地说道：“怎么样？哥也是足球高手吧？堪称中国贝克汉姆。”
自从跟华哥熟悉了以后，我偶尔能察觉到他像是青少年一般的调皮劲儿，但是我也知道如何让他变得像情窦初开的青少年一般害羞，那就是用淫词艳语来对付他：“确实射门射得不错，等下回去后再好好地射一下。”

听罢，华哥刚想骂我不要脸，没想到又有一个人进来尿尿，他便住嘴了。
出厕所的时候，他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我屁股，似乎想找回场子。

我轻笑了一声，跑出几步，再回头看他。
他似乎呆了一呆。
冲了上来，轻声道：“咱们回去。”
我故意用慢悠悠的声调问：“怎么就回去了？我还想逛商场呢。”
华哥一把搂住我的肩，声音哑哑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整得跟妖精一样，真磨人，想回去射门咧，咋的？行不行？”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21 14:42

第六十八章红薯

我喝了一口，是大麦茶的味道。
华哥叼着烟坐在我对面看着餐牌，餐牌封面写着“九妹东北人家”，他用眼神示意，问我想吃点什么。
我装作打哈欠的样子，用手遮住自己的嘴不让其他人看到，用嘴型对华哥说：“鸡巴。”
他瞪了我一眼，想用餐牌拍我，碍于这家不算大的东北菜馆里面全是顾客，他只好作罢，我怕他真的生气了，便笑道：“反正你请客，我也是第一次来，你说了算。”
华哥也不看餐牌了，他招招手把服务员小哥叫来，说道：“来俩韭菜盒子，杀猪菜，地三鲜，锅包肉......”
“够了，够了！不够再点！”我连忙制止。
“别听他瞎说，再来份西葫芦饺子。”华哥说。
“我怕吃不完。”我见他点个不停，劝到。
“哎呀，你说你这......哎呀，你吃不完我吃。”他像是有点赌气，把餐牌递给服务员小哥。
服务员小哥说道：“我把九姐叫来。”说完便转头就走。
我听了只觉得服务员小哥这句话莫名其妙，看着他走进了厨房，还听到他在里面大喊大叫菜名。
“不是你说没吃过东北菜？必须得让你见识见识的啊。”华哥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
我心想，幼稚鬼。
我把筷子的套摘下，然后想用茶水涮一下碗筷，华哥立刻制止我，说道：“咋那么多臭毛病了？干净的，都干净的！”
我也不好跟他争论，说道：“习惯了。”

接近十二月底，商家们都在布置关于圣诞和元旦的装饰品，我们从菜馆的玻璃看出去，隐约感受到节日的气氛。
华哥问我：“你们年轻人是不是都很喜欢过这圣诞节？”
我心脏被像是痉挛了一下，说道：“我只跟大学同学过过一个圣诞节。”
华哥眯着眼睛，像是看透我一般，语气揶揄地说：“铁定是个男人。”
我不愿跟他聊这个，便从书包里面抽出我的iPad，解锁屏幕，打开水果忍者给他看，说道：“这个很好玩，水果飘上来你就在屏幕上把它划破。”
示范了一次给他看，华哥说道：“一天天的，尽是些小孩儿玩意儿。”
我下巴靠在东北饭店特有的红红绿绿大花布桌布上，抬头嘲讽道：“怎么啦？怕输啊？”
华哥把烟压灭在烟灰缸里，夺过iPad，咬牙切齿地说：“看我在外面不敢收拾你呐！”
我趴在饭桌上，只觉得华哥恼怒的样子十分可爱，回嘴道：“今晚床上收拾吗？”
他一边在iPad屏幕上疯狂滑动，一边小声咬牙切齿骂我：“唉呀妈呀，你也不嫌说话磕碜！”

正当我想又说些话来激他的时候，一只手搭上了华哥的肩膀，那人说道：“华子，挣大钱啦？今天咋点这么多菜呢。”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女的穿着黑色衣服，两边的袖子却是半透明的雪纺，带着一个袖套防止衣服变脏，她整齐的中分头发刚好及肩，有一缕却调皮地跨越她饱满的额头，垂在她高挺的鼻子上，浓密的平眉，似笑非笑的大眼睛，都让她看起来特别的干练。
“哟！还带客人来了。你好哈，我叫九妹儿。”她朝我点了点头。
华哥一边继续玩水果忍者，一边对她说：“这我弟，带他来你们家开开眼界呗，老好吃了。”
他似乎很习惯九妹的手就在他的肩膀上，对我而言却十分刺眼，我看着九妹手指上的红色指甲油，已经有些斑驳，显然她平时就在厨房工作，不是十分注意打扮。
我也朝她点点头，说道：“你好，叫我小伦就可以了，华哥常说你们家的菜很好吃。”
九妹的手立刻掐了掐华哥的肩膀，笑道：“哎呀哎呀！别听他扯蛋，就家常菜而已！满大街都是！”她嘴上虽说着谦虚的话，表情却是十分的自在坦然，说罢她看了看华哥手上的iPad，“尿性！华子还懂切菜了！得了，进咱们厨房有你切的！”
华哥被她逗笑了，放下iPad，笑道：“害我过不了关，小心我削你！”
九妹也笑道：“等一下哈，我进去拿个菜刀，跟你比划比划！”
华哥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我从没见过他笑的如此大声，我勉强自己也挤出一个笑容，只觉得面容僵硬，怀疑此刻的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
九妹的心情似乎更好了，她又拍了拍华哥的肩，说道：“跟你弟喝两杯呗，我请！”
说完了她就走了去结账的收银台，我看着她走远了，便问华哥：“这姐姐是你老乡？”
华哥说道：“她吉林的，跟我算是老家挨着。”
我又忍不住问：“你常来看她？”
华哥忍俊不禁，他皱眉笑道：“瞅你说的，这里的菜有家的味道嘛。我其实也想整一家店，最好是东北烧烤。名儿我都想好了，就叫凤凰座。神气不？”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感觉我每晚跟华哥几乎待在一起，可是我对他了解甚少，我甚至不知道他竟然想开烧烤店。

他见我没有说话，便又补充说：“我跟九妹儿就是铁子，特纯洁那种。”
刚好九妹拿着三瓶啤酒回来，她听到后拿啤酒瓶撞了撞华哥的手臂，笑道：“诶！你这狗卵子！谁跟你是铁子！我好歹是个黄花闺女！别败坏我名声！”
华哥接过啤酒说道：“酸脸子！”
九妹麻利地把啤酒倒开三杯，继续跟他斗嘴：“干一个吧，别磨叽！咱还是挑点干的唠吧！”

她陪我们喝了几杯，和华哥瞎聊了一些事，原来华哥想入股她这家东北菜馆，他在门口加个棚子烧卖烧烤，九妹却是不愿意，她觉得自己在深圳不会待的太久，搞不好店铺的租约到了，她就想回老家。
后来店里的客人逐渐变多了，九妹也得回去厨房继续做菜，怕一个师傅忙不过来，她笑道：“每天就这样白忙活，想坐下陪你们好好喝几杯唠一唠都不得空！回见啊！”
她站起来撩了撩头发，她的耳朵上戴着的一对大大金耳环摇摇晃晃，明媚却不俗气，吩咐我道：“别让你哥喝蒙圈啦。”
我问道：“什么状态才算喝蒙圈？”
她把自己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又笑道。：“说车轱辘话了呗。”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21 14:49

我们从九妹东北人家离开的时候，华哥的话真的如九妹所说变多了，还重重复复地探讨自己的东北烧烤技术十分了得。
我怕他喝醉了以后开摩托车有危险，便有着摩托车留在九妹在店门口，跟他走回去他的出租屋。

到了出租屋楼下，巷子对面性用品店的老板又探头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华哥还朝他招手打招呼。
进屋以后，华哥的状态好像回来一点了，他打开了电脑玩起了“是男人就下100层”，开始玩了起来。
我吃得太饱了，完全不想动弹，便脱了衣服侧躺在他的床上玩手机，躺了一会却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在硌着我的腰。
我把华哥的被子掀起来，竟然有一只女式金镯子，我愣了一愣，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意涌上心头，忍不住拿那金镯子敲了敲他的背。
华哥正是玩得尽兴的时候，电脑屏幕上的小人儿，在流动的跑道和尖刺上不停跳跃跑动，他没有回头，全神贯注地控制着键盘，粗鲁地说道：“啥呀？别闹！”
我听了以后心里更是火大，直接就把金镯子放在他的肩膀上，金镯子在上面停留了数秒，便掉在他的大腿上，他被砸中以后，叫了一声，屏幕上的小人儿也被地上的尖刺扎死了。
他把那金镯子拿起来看了看，大力地抛到那乱七八糟的电脑桌上，那瓷杯子被撞得发出让人牙根发软的声音，旧笔盒里面的烟屁股也被撞得掉出来了很多，跟着烟灰一起撒到他大腿上。
他拍了拍大腿上的烟灰，有一个灰灰的印子停留在上面，他皱着眉，转头看着我，粗声粗气地问：“犯贱呐？”
我想起九妹耳朵上那一对明晃晃的金耳环，问道：“这手镯九妹的吧？”
他表情像是思考了一下怎么回答。
我觉得自己猜对了，让他无话可说，阴阳怪气道：“还是华哥你懂疼人，金镯子，金耳环，手笔可真大。”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21 14:50

华哥听后，口沸目赤，整个人充斥着愤怒，我手一抓住床单，也准备好要迎接他的火冒三丈。
没想到华哥竟没有骂我，他的脸色从暴露转成阴郁，他从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点着吸入，又叹了一口气，冷冷地问我：“小伦，是你自个儿说的。”
我正觉得不知所措。
他继续说道：“咱们不放感情的，处太熟了，谁玩真的，那就得散伙儿，谁也不碍着谁。”

我犹如受到当头棒喝，也不知道是他这一番话还是喝了酒的缘故，只觉得昏头昏脑，不知如何应对。
这一番话确实是我跟他第一次在床上有性接触时候自己说的，一开始我也是常常对他有看低一等的想法，只是想肉体上玩玩而已，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一段日子，每晚跟他吃饭聊天，床上耳鬓厮磨，竟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无地自容，我确实无权管他，在我踏入这个房间的第一晚，我便知道他有性关系的女伴。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21 14:54

华哥抽着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那坚毅的下巴说我在告诉我，我越界了。
我甚至无法摆出柔软的姿态求他把这些话都当成没听见，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去抓起我的外套穿上，嘴巴紧紧地抿着，不想流露出一丝一毫我难受的情绪。
华哥看着我想离开的动作，丝毫没有要劝我留下的意思，我把裤子也穿上后，终于不禁求他说：“我刚刚就是发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华哥把烟头插在旧笔盒里。
他似乎十分为难，皱着的眉头形成一个川字，苦笑道：“小伦，别犯傻呐。”
我忍不住站在原地不动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袖，像是做错事求饶的学生，用哀求的语气喊了一声华哥。
华哥却似乎比喝酒之前更加清醒，他抬头劝我：“你咋了？你说你......之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看着那个在旧笔盒里的烟头，虚弱地闪着暗红色的光。
“小傻蛋儿，听哥说的，你说你图我啥呢？回宿舍后好好洗个热水澡吧你。睡上一觉，明天早上起来，满大街都是好男人，哪一个不比你华哥棒，有学识，有面子，都牛逼，过得滋润，不用陪我窝在这个破房子呐。”
笔盒里的烟头终于熄灭，一点都看不出来它曾经有过温度。

lolipoper · 发表于 2024-9-21 14:56

本帖最后由 lolipoper 于 2024-9-21 15:40 编辑

我咬紧自己的后槽牙，生怕自己忍不住眼眶里的眼泪，只要一落下来，似乎华哥话里的暗示就成真了：我真的认真了。
我从我的书包里掏出钱包，算了一下这两周他载我上下班的车钱，我把钱放在床头，他说道：“咱俩之间不差这个钱。”
我听了以后心里更酸，一股恼羞成怒的感觉涌上心头，咬着牙说道：“我跟你之间就是差这个钱，不然还有什么好聊的？真好笑了。”
华哥怒道：“说话咋那么彪呢？”
我心里又塞又难过，很想说些重话给华哥来个迎头重击，可是一想到如果我用钱来羞辱他让他很难堪，我又会后悔不已。
各种矛盾复杂的感觉在我心里回荡，我只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泪。
我赶忙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然后对华哥说：“我们之前就说好的，总不能叫你免费载我，对不起。”
说罢我便拿起自己的包直接开门走下楼去，十分害怕自己会继续掉眼泪让他看到，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惹得华哥生厌，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怕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整个人简直就是行尸走肉，上午已经在工作中出现了几个岔子，被领导骂了一通，虽然只是实习，我也不愿意自己如此，下午便强行打醒精神，认真投入工作。
本来没什么需要加班的，我却硬是把时间熬到晚上8点，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稍微忘记。
走出厂区的时候，只觉得郊区这边寒风侵肌，比平时还要冷。
还在想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野摩托回宿舍。
突然有一个摩托车的喇叭声响了两下，在冬夜里声音显得特别空旷回荡，犹如空谷之音。
我朝马路对面看去。
竟然是华哥！
他在路灯下抽着烟，我们隔着一条马路彼此对望，我不敢走过去，怕自己自作多情，以为他是在等我。
他见我不过马路便朝我招招手，我才敢走过去马路。

“加班呐？”他扔了烟头，在地上踩了踩，进入草丛中。
似乎昨天只是做了一场梦，他对我的态度跟以前毫无区别。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更怕重蹈覆辙，我本来已经做好忘了他的准备。
他见我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拍了拍我的脸，他那开摩托车戴的手套依然旧了，感觉十分粗糙。
我意识到他在厂外一直等我，心里面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只能挤出一句：“你在等我吗？”
华哥没有回答，他骑上了摩托车，示意我也骑上去。
我本来又想说些让他刺心的话来回敬昨日的他，可是终究是无法说出口，鬼使神差地上了他的摩托车。

追风逐电，摩托车在一些小巷子里穿来插去，我却是不敢再抱住他的腰，这一路的景色我都从没看过，而且越来越接近罗湖区，我怀疑他绕小巷子就是为了躲过交警。
终于来到了乐园路附近，这也是出名吃宵夜的地方，充斥着各种大排档。我也不知道他带我来是吃宵夜还是干嘛，我们的对话从未提过这边。

把车子停在暗巷里，华哥便领着我走去其中一家大排档，我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一个纸皮袋子，也不知道装的是啥。
大排档在广东十分流行，不需要太大的店面，几乎每家店都会占人行道，摆上一大堆折叠桌，密密麻麻的塑料椅子，容客量便会大增。大排档讲究的是食材的新鲜、喝酒的环境、菜品的过镬气、人间的烟火，往往三五知己聚在一起，邻街而坐，任你是身家过亿的收租公还是踩三轮的民工，吃的都是那15块一碟分量十足的炒牛河粉。

到了那大排档的路边，华哥更是古怪，他示意我坐在他隔壁的桌子并不与他同台。
这大排档的客人还不算多，只因还不到吃宵夜的时间，服务员腋下夹着几个不同的菜牌，分别给了我和华哥的两张桌子。
华哥对那服务员说道：“想来点儿啤酒。”
服务员问道：“老板喝哪个牌子？”
华哥朝店里面看了一眼，问道：“小岚来上班没？”
服务员笑道：“哥！想见岚姐就说嘛，我叫她过来。”
服务员离开后，我好奇地给华哥发了条短信：【小兰是谁？】
华哥看了信息，回复我：【是岚。等下别作声。】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啤酒女郎快速走了过来，虽然是冬天，可是她还是穿着露脐的背心和短裙，外面套了一件皮外套，露脐背心印着“嘉士伯”啤酒的商标。
她一过来便坐在华哥对面，风风火火的，我忍不住斜眼偷看她，她头发烫了一头蛋卷烫，还染了栗子色，看起来十分时髦，眼睛上画了很浓的眼妆，甚至还有很长的假睫毛。
她坐下也没什么表情，抓了抓自己的膝盖，开口道：“我才刚上班，有什么事情下班再说。”
“你不接电话，又躲着我，没意思。”
岚姐说道：“我不要分手。”
华哥却把那放在桌子上的纸皮袋子，向她推了推，说道：“你点点东西，看看有没有啥漏的呗？”
我拿起大餐牌，装作看餐牌的样子，其实都在偷听偷看他们俩。
那个被称作岚姐的女人，似乎不想跟华哥讨论这件事情，她笑了一笑，问道：“是不是因为她？”
华哥似乎也在打哑谜一样，回答道：“跟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个儿腻了。”
说完以后，华哥又把那纸皮袋子推了一推。
岚姐似乎被激怒了，她拿起那纸皮袋子，看了看里面，掏出一只金镯子，说道：“因为这个坏了你好事，对吧？”
不等华哥回答，岚姐继续说：“我就知道你跟那个九妹有一腿！你当我是傻逼吗？以前我下班多晚都会屁颠屁颠来接我，现在两三天都不给我打一个电话！打过来就是分手！”

我听了以后心里一惊，原来是我误会了，这个金镯子原来是她的，她也误会了，以为华哥最近不来找她是因为九妹。
我们俩都是公式对了，答案错了。

华哥皱了皱眉，说道：“我就是个王八犊子玩意，跟你本来就没打算处对象，我就是一蹭炮的。”
岚姐听了更加愤怒，把镯子扔回纸袋，敲得桌子里面发出一声巨响，每个路过的行人都意识到有人在吵架看了过来，她骂道：“我操你妈！你以为我是那么贱的人，随便跟人回家，随便把贴身衣物留下？”
华哥似乎不愿意跟她争辩，他只说了一句。：“咱俩好来好去吧。”
岚姐却不肯就此停止，她笑道：“你为了护住她倒是想的周全，我知道她的店在哪里，信不信我去把它砸了？！”
华哥也许自知理亏，虽然不是九妹，却是真的有其他人，他说道：“我知道你憋屈，可我跟那九妹儿清清白白的，除了去她店里吃饭，从来没有私下见过，如果我撒谎，那叫我天打雷劈。”
岚姐听到他发如此毒誓，呆了一下，她还是不死心，问了一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华哥看着她，没有一丝要避让她眼光的意思，语重心长道：“小岚，我是真的真的从来没把我们俩看成那个方向呐，过了春节以后，我也不想再留在这边了。我在深圳，走到底了。”
岚姐见他说的真诚，也不再激动，也许是觉得自己在工作的地方失态了，她调整一下自己短裙的位置，问道：“那你回老家发展吗？”
我听到这句话后心里面也十分好奇。
华哥回答道：“太久没回去勒，父母也老咧。可能这一次回去多待点儿时间，再做决定吧。”
岚姐的嘴唇在抖动，她似乎想说点什么来挽回华哥，又似乎觉得无论他说什么都挽回不了一个没爱过她的男人。
华哥用一种十分奇怪似乎是在道别的语气说：“小岚，帮哥来一打啤酒吧。”

岚姐挤出了一个完美的职业笑容，淡淡地说：“谢谢老板。”
她转身离去，似乎刚刚的事从来没有发生。
她只是又上了一天班。
她只是又赔了一个笑容。
她只是在这个寂寞的大城市，给各式各样的人卖着醉，夜色还不够晚，还没轮到她可以伤心的时间。

华哥拿着两个大的红色塑料袋，装着12瓶嘉士伯啤酒。
我跟在他的后面走回暗巷。
心里面十分忐忑，下一个被勒令驱逐出他的生活的人，是我吗？
他把两个红色塑料袋稳稳的挂在车头的两边，转头问我：“你吃过了吗？”
我点点头。
他又问道：“明天星期六，你要上班吗？”
我摇摇头。
他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这是咋地啦？着凉了吗？怎么傻了吧唧的呐？平时嘴不是挺欠的嘛？”
我只好问他我心里面的疑问：“哥，你带我来这里看这个干嘛？”
华哥笑道：“以前瞅你挺机灵的，咋今晚就像个呆头鹅呢？要你来瞅瞅镯子是谁的，这不是很明显吗？”
“知道了又怎样？”我忍不住反问。
华哥似乎被我逗笑了，嘴角一直上扬，我却被他这种莫名其妙的笑容弄得烦躁不已。
华哥上了摩托，转头对我说：“昨晚我琢磨了一宿，没办法，我跟你一样，不小心就玩真的呐。现在咱们就瞅瞅，两个人都认真了又能怎样呗。”

要一个人重新去习惯一件事情，其实是挺简单的，只要依赖性够足，习惯就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习惯于失去，习惯于苦难，习惯于悲悯，习惯于无情。

我习惯于已坐上华哥的摩托车上，便迫不及待搂住他的腰，上下其手。
这一晚感觉失而复得，却只是轻轻的搂住他的腰，趴在他的背上，吹着晚风，享受着路灯一盏一盏从头顶电光朝露般向后移动。
路边的树，尚在营业的店铺，另一条车道逆行的车，世间上的一切，仿佛都被我们二人甩至身后，不管不顾的前进，只是为了回到他那破烂的出租屋。

打开门锁后，华哥没把男装拖鞋踢给我穿，我正想问他，他却从电脑桌的旁边抽出一双新的男装拖鞋放在我面前。
我内心一阵悸动，开心同时又带着一点害怕，感觉他说他认真了并不是随口一句，甚至给我买了一双新的拖鞋在他家穿，似乎是承认这个家里面多了一个人的存在。
我也准备好了吗？准备好生活中多一个人的存在？还是只是性之所致？
我压下心里面的不安，把拖鞋穿上。

华哥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床的边缘把电脑打开，也打开那让室温变高的的小太阳，立刻感觉整个房间都干燥了起来。
我也坐在床上，顺手把自己的手机充电器插在地上的线板上。
华哥的大手突然拍了拍我的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触我的身体，我却是有点不习惯，手忍不住想缩一缩。
原来他是示意我看电脑屏幕，我看上去，他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
竟然是小日本拍的男男色情片，两个穿着暴露温泉和服的男生，脚缠着脚坐在榻榻米上，互相摸来摸去，刚开始舌吻了起来。
我忍不住笑道：“你怎么有这个？”
他好像早就预料到我会问，坦然道：“咋了？我看不得这玩意？今天白天无聊呗，搜着搜着就搜到了。”
他又补充说：“就下载来看了，我这里网速慢，还下了一个多小时。”
我哑然失笑，没想到他竟然自己偷偷做作业了，我问道：“那你看了感觉怎么样？”
他摇摇头：“俩小伙子都挺帅的，看着不反感，两人搁那咔咔眼花缭乱一顿配合的，也瞅不出有什么特别感觉。”
我心想，你肯定不反感，都不知道被我玩射多少次了。

我忍不住拿了他的鼠标，把片子的进度往后拉，快进到后面有插入性性行为的部分。
我又问道：“这里也看啦？”
他点点头，似乎是有一点点害羞了。
我笑道：“想试一下吗？”
他又点点头，说道：“也不知道行不行？”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说道：“什么叫不知道行不行？你情我愿就行。”
屏幕上的二人干得干柴烈火，叫唤得让人心痒痒的，华哥忍不住按了一下空白键停止了播放。
他说道：“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怕自己整不了。”
“哈哈哈，你还不行？我就没见过你硬不起来，随便一摸你都忍不住。”
他听了后点点头，说道：“那必须的，我这也太猛了，我这战斗能力上哪说理去啊。”
我听完后便笑嘻嘻地伸手要抓他的下面，华哥却一把抓住我的手，顺势便把我压倒在床上，身子贴着身子，大腿贴着大腿。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下体已经勃起，鼓鼓的压在我的身上。
我笑道：“怎么啦？吃春药啦？”
他也笑道：“白天看的时候觉得还好，咋现在你来了哈，我倒是觉得刺激得不要不要的了。”
他的眉目离我如此的近，我们从未这般脸贴脸的看着对方，华哥的脸上皮肤有点粗糙，下巴上有胡须刚刮完的青色印记还隐隐约约发红，喉结在脖子上凸起。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颌，他没有抗拒，反而侧了侧头让自己的脸更贴近我的手掌。
“那你意思是说，我就是电灯柱上的小广告，专治不孕不育，那些男科医院都要倒闭了？”我调笑道。
他也笑道：“小医生，帮我治治，捣鼓捣鼓一下呗。”
说完还用下体顶了一顶我的身体。
我只觉得全身被他的体重压得又难受又舒服，在他的脖子和脸蛋上摸了又摸，他的颈项渐渐低下来，在我嘴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我趁着自己还有理智，对他说道：“先洗澡，我要先洗澡。”
“天太冷了，不洗也行。”
我摇了摇头说：“跟平常不一样，你要做1/0就得洗澡。”
他愣了一愣，问道：“啥？”
我拍了拍他的脸，说道：“两个男的操，就叫1/0，互相口呢，就叫69。”
他失笑道：“唉呀妈呀，还得懂行业黑话呐。”
我解释道：“你想象一下，数字1穿过数字0，像不像？”
他答道：“我去！是很像，那另一个呢？”
我把他轻轻推开，坐了起来，两只手弯弯地叠起来，问道：“像不像6跟9，像不像两个人在互相口交？”
他点点头，又扯我的手要扑倒我。
我连忙又把他推开，说道：“不行不行！我要先洗澡，我上班上一整天了。”
华哥闻了闻我的脖子，说道：“你老香了。”
我忍不住一拳轻轻打在他的胸脯，说道：“我当然知道我是香的，我是要......”
我思考了一下怎么说，最后还是无法委婉地表达：“我是要洗一下屁股，懂不懂？”
他见无法说服我，便解释道：“我这屋的厕所在阳台哈，有点漏风，你洗澡我怕你洗完以后感冒。”
我伸手摸了摸他已经鼓掌在裤子里的下体，挤眉弄眼了一下，装模作样的叹息道：“唉.....那没办法了，今晚咱们只好啥都不干了。”
华哥立刻说道：“好好好，你咋滴都对，衣裳脱了洗澡，我想想办法！”

水声哗啦啦的响,我在厕所里快速的洗澡。
看到门口有个身影站着,举起双手,我笑道：“哥！辛苦你啦！”
华哥拿着一件巨大的绿色军大衣，举起固定在门上，以防有冷风吹进厕所门缝。
“快点洗！就你多事儿！”

洗完澡后，华哥给了我一条毛巾擦身体，还把那小太阳对着我吹，怕我着凉，他两三下子也把自己脱得精光，也要去洗澡。
“你不洗也没关系。”我劝道。
他稍微蹲了一顿，抓了抓自己大腿内侧，似乎脱秋裤留下来的静电让他觉得十分的痒，鸡巴和蛋蛋都因为温度从高转低产生了变化，鸡巴肉眼可见的收缩，蛋蛋则从下垂的状态往上提变成了圆滚滚的两颗汤圆。
“我怕你嫌我埋汰呢。”
他笑着迅速地钻出了房间。

等到华哥洗好，我已经钻进被窝中了。
他进来以后就全裸对着那小太阳吹，口里发出舒服的轻呼：“呼......屋里没暖气，感觉这边冬天贼冷！比我老家还冷！”
一边吹，他一边扒拉自己不修剪的阴毛，想让藏在里面的水滴蒸发掉。
他吹干身子后一下子也钻进被窝，我们虽然有多次的性接触，可是从没完全互相见过裸体，特别是我从未在他面前脱过衣服，他一进来我就感觉我们两人的肉毫无防备地贴在一起，我感觉到他的腿毛和手毛刺刺的，让人心猿意马。
他似乎很期待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把子便搂住我，我一下被他整个人抱住，双手也忍不住抓住他的胸部，轻轻地搓了搓他的乳头。
感受到他的下体快速地勃起，一下子戳住我的大腿内侧。
我问道：“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他本来已经开始用那条东北大玉米不安分地轻轻戳我，听到我的提问让他措手不及：“咋了？你装公主呐？还得要预备啥呢？”
我忍俊不禁：“你......你总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直接操进来吧？”
他露出略微淫荡的笑容，阴茎又轻轻地戳了戳我，我感觉到他的龟头似乎变得更大了，不需要我用手去触摸，我就知道他的包皮已经完全翻下来，变成了剑拔弩张的状态。
我见华哥不回答我，笑嘻嘻地仿佛要直接开干，便故意大力的揪了他的乳头一下，他疼得哎呦一声。
“要润滑油！要避孕套！不然我可要痛死！”我提醒他。
他揉了揉自己的乳头，答道：“那个片子里俩人也没准备呀！可拉倒吧！两男的要啥避孕套呢，咋滴？你还会怀孕不？”
我听了气得要揪他另一个乳头，他赶忙用手护着，我说道：“那是拍片子！准备功夫肯定不拍进去啊，他那是润滑好的，当然一操就能进。带避孕套是因为防止性病，又不是因为我会怀孕。”
华哥发个愣了一愣，问道：“你咋还有性病？”
我被气笑了，两手一抓，就想推开他的手掌要去揪他的乳头，他连忙把我双手都擒住，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直接有点肉的屁股就坐在我肚子，硬鸡巴直挺挺的戳住我的肚脐，两颗饱满的睾丸失去重力一般垂在我的身上，肉帛相见，我被他控制得又难受又刺激，下体也忍不住开始硬起来。
“我没有性病，是预防。”
他爬下了我的身子，顶着那根勃起的大鸡巴，蹲在床边，翻箱倒柜，有点生气的嘟嘟囔囔地说：“意思就是怕我有那病呗。”
我不想跟他争吵这个，只好说：“没有避孕套也要有润滑油。”
他挠挠头，说道：“这个是绝对没有，我长这么大，见都没见过，咋整啊？”
我拉了拉床头顶的窗帘，对面的霓虹灯牌透了一点迷幻的红光进来，我说道：“对面的性用品店一定有。”
华哥表情看起来不情不愿，吞吞吐吐：“那个......我就在这......一天天的......进进出出，那个老板我也认识，那多臊得慌呐！”
我一下子只觉得好事多磨，兴致都被减半了，便也爬了起来语气僵硬地说道：“我去买。”
华哥拿起棉被一把把我盖住，他似乎也感觉到我有点生气了，说道：“唉呀妈呀！我去我去！我去不就得了嘛！”

华哥穿上秋衣秋裤披上军大衣便跑下楼去了，不多时又跑回来，气喘吁吁的。
一进门他就把一个黑色塑料袋扔到床上，笑嘻嘻地说：“欧了！满足你呐！买了三瓶！随你用，总得有一个好使！”
我把塑料袋解开，笑道：“别胡说！我很省油的。”
解开拿出来以后发现有一瓶是普通的润滑油，另外两瓶则是很奇怪的东西，主打会发热还有冰感。
华哥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没想到那店还有真多稀奇古怪玩意儿，找个晚上，我得去好好瞅瞅。”
我一边把那有冰感的润滑油打开闻了闻，一边说道：“干嘛要晚上去？”
华哥脱个赤条条的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打了一个冷颤：“呜！我哪像你这么掉价呢，肯定得挑个没人时间去呐。”
我看他像是出门后冷得够呛，便主动一下子抱住他，胸贴着胸，肚贴着肚，鸡巴贴着鸡巴，脚掌贴着他的脚背，让他取暖。
“你说这暖被窝咋那么刺挠呢？”
他嘴上批评着被窝，却似乎有点开心，脸上那副笑嘻嘻的表情一直都没停过，我在跟他接触的初期只觉得他是个呆板的东北佬，渐渐渐渐的，华哥在我心中不只有了肉身，还有了灵魂，不止有了脾气，还有了吸引力，不只有了可爱，现在甚至还有了笑容。

华哥在我心中一步一步的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让我喜欢，也让我害怕。

因为华哥跟我心目中需要取代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我在他的灵魂里，看不到那个在我心目中完美的男性形象的一丝一毫。

我以为我会喜欢上的人，其实都是死去的阿公的替代品而已。
顶天立地，温柔刚毅，无微不至，肉身菩萨。
这些东西我在华哥身上都找不到，可偏偏华哥在我心里面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立体得让我害怕。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华哥拿过我手上的润滑油，炫耀一般说道：“你咋那么会玩儿呢？老板最推荐就是这玩意儿，他说话老逗了，说是啥冰火两重天。”
“我也没用过这种，也是挺好奇的......”
“先香一个！”
我话还没说完,华哥的嘴便堵了上来,那种刷过牙以后中华牙膏的气息涌入了我的嘴中,我也扶了扶他的背,让两人为数不多的空间更贴近了,我的舌头毫无过度地缠上了他的舌头。
我们二人都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打破了中间那一层十分虚幻的禁忌的纸，便毫无顾忌。

都想把曾经被别人训练过的接吻技巧用在对方身上，舌尖交战，唇间绞着吮吸，我们俩都像是在宣誓，叫着彼此肉体的名字，印上自己的唇印，不知何时才能休止。
华哥用力的把我抱住，翻过身子，让我叠在他的身上，我一边吻着他手上也不停歇，手指摸他的乳头，上面有几根软软的绒毛，顺着我的指力而旋转，然后力道逐渐加强，弹拨他的乳头。
我的挑逗十分奏效，被窝里的下半身感觉到华哥的下体渐渐抬头，那跟东北玉米棒子就像是吸收了阳光和土壤的营养一般，勃勃生机，抵在我的双腿之间，而且他开始使出腰劲儿，没有目的地一般的轻轻发力，双手也学着我，抓伤我的胸部，中指和食指之间夹住我的乳头。
我嘴唇离开他的嘴唇，笑道：“没有女人那么大的胸也要抓？”
他似乎不喜欢我这样挑拨说话，手掌突然抓住我整个胸部往下扯，同时鸡巴还往上顶了一下我的蛋蛋，胸部有点隐隐约约的疼痛。我也不甘示弱，使上猛劲儿，用力的抓他的胸部，瞎用力揉搓挪捏，似乎他的胸部是可以拆卸的，搞得他又痛又兴奋，嘴上发出“嘶......嘶.....”这般压抑的呼吸声。

他摸着摸着便摸向我的肚子，然后又摸向了我的阴毛，犹豫了一下，抓住我的鸡鸡就开始前后撸动，不需要太多的学习，华哥作为一个社会人十分上道，知道在床上彼此成就才是良方猛药。
我的鸡鸡在他的肚皮上蹭了又蹭，在他暖暖的手掌中觉得刺激极了，我很久没有被人解决了，之前每一次来这边都只是华哥被人射了以后我们就结束，这几下他的主动接触，让我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我从他的下巴脖子开始舔起，一直到锁骨，到乳头，到乳晕，又开始舔他胸肌的侧面，反向往上舔，抬起他的手臂，舔他的腋下。
这一系列操作舔得他全身颤抖，直骂脏话：“操！你哪里学的？！舔我胳肢窝老得劲呐。”说完以后他似乎又后悔了，又说道：“算了，甭告诉我，肯定不是啥正经男人教的。”
我失笑道：“那你算是正经的男人吗？天底下有你这种全身脱光硬着鸡巴的正经男人吗？”
华哥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我脖子，说道：“正经人我谈不上，但是起码我稀罕上了，就是稀罕上了，办事不拖泥带水，就这么回事，就是稀罕上你这小鬼，我也认了呗，怎么也算个爷们。”
我本来想揶揄他，没想到他的回答让我心口一暖，忍不住在他嘴上又啄了一口。

华哥不同于往日，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无论是我舔他的身体还是腋下，他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倒是让我突然产生了几分不自在。
舔着舔着他的上半身，我钻进被窝里面一咕噜就把他鸡巴含在嘴里。
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感觉到我屁股被他打了一下，我钻出被窝笑道：“我不玩性虐待啊！”
“你咋想得这么美呢？”华哥笑道，“嗯......我只是觉得咱们可以试试把那个给拿下。”
“哪个？”
“俩人叠一块的那个呗。”

我没想到他竟然愿意69，我以为他是不愿意接触我的身体的。
我便反向骑着他的身体，嘴里口着他的鸡吧同时把我的鸡巴戳向他的面门。
华哥毫无经验，像是舔冰淇淋一般，一下一下地去舔我的鸡鸡，似有若无，骚痒难耐。
渐渐的，无论我对他自己做什么，他都有样学样，他有多爽的同时我就有多爽，那种互相取悦的感觉真好，比起之前单纯的玩弄他，有意思千倍万倍。
我越舔越起劲，把他鸡巴的每一寸都舔了个遍，舔到鸡巴根部的时候，故意使坏，轻轻拉扯他两个卵子，让他不停地哼哼叫，他终于受不了了：“喂！别瞎扯我蛋呐！这不欺负人嘛？酸得很。”

我不再恶作剧，在黑暗的被窝之中顺着他的蛋蛋往下舔，舔着舔着舔到蛋蛋后的嫩肉，直接顺着他的屁缝舔到他的屁眼去，只闻到一股舒肤佳沐浴露的香味。华哥在被子也学着这一切，竟然也扒开我的屁股，舌头舔了一下，舒服得我身体一阵发颤，忍不住在他的屁股深处闷闷哼了几声。
我只觉得被窝里越来越闷，我身体发热，躺在华哥的身子上，两人都出了汗，滑溜溜的，我忍不住用手一撑，把搭在我身上头上的棉被掀开，一下子空气变凉爽了起来，我似乎又能呼吸了。

华哥却被这一下吓一跳，他连忙摸床头旁边的按钮，把房间的灯关掉。
“怎么关灯了？”我问他。
“......就是......有点晃眼......晃得闹心，我就把灯闭了。”我见华哥答得支支吾吾，便明白他应该是害羞了，也不拆穿，示意他拉开一点点床头的窗帘，窃取外面的霓虹光。。
我突如其来就把华哥的一整根大鸡巴吞进嘴里，直接插到我的嘴里吞不下为止，我忍住喉咙里强烈的呕吐反应，不停榨取嘴里面的空间，对他的鸡巴进行活塞运动。
“嗯......操尼玛！你这傻蛋还敢偷袭我......啊......啊......轻点......嗦我牛子......别吸......吸出来没法玩呐......”华哥猛烈地呻吟，双手也不停，掰开我的屁股，舌尖又探进去我的屁眼儿，勾舔吮吸着，我被那柔软湿润的舌头逗弄的阵阵痒意，爽得我感觉到自己贴在华哥胸口的鸡巴不停的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淫液。
他舔得猛烈，我吸得狂浪，像是在较劲儿，看谁先受不了求饶。
突然我感觉到他的舌头和嘴巴离开了我的屁股，他换成一根手指在那里磨来磨去，我怕他不懂得如何让我放松，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想用手指直接捅进去。
我吓坏了，整个人弹起来跪在床上。
“咋滴啦？”他疑惑地说。
我也不怨他，毕竟他毫无经验，我说道：“你指甲太长了会把我弄伤的，而且你也得涂上润滑油才行呐，直接弄进去，我肯定要痛死。”
“嘿嘿。”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打开那瓶天蓝色的冰感润滑油，蹲在床上，挤了一堆在自己的手指上，慢慢地涂进去。
“我也不是怪你，你没有经验嘛。”我说道。
“我没经验？刚刚不是把你舔得挺鸡巴爽啊？缺乏经验能有那么牛掰呐？”华哥一脸不服气地说。
“那就是说你以前舔了很多个女的逼喽？实战经验很丰富喽？”我一边润滑一边放松自己，一边取笑他。
“打住打住！本来是挺牛逼的事儿，咋到你嘴里就变味了？”他拿起那瓶润滑油读上面的说明。
“别看了，你戴个套子，等一下，我直接坐上去。”我对他说道。
华哥看了我一眼，心虚说道：“没买套呢。”
我想起刚刚我们关于带套作用的对话，看来他是吃心了，所以故意不买。
我怕把好好的气氛给弄没了，也不管润滑得充不充分，扩张的够不够大，直接就蹲他身上，让他自己把大鸡巴扶直了，一根手指探到自己微微发热的后穴，配合着一声轻哼，让他的龟头钻了一半进去，一股充实的痛感立刻传遍我的全身。
华哥也感觉到我的身体裹着他的粗大，那是细软发热的嫩肉就这样依附在他的鸡巴上，他忍不住顶自己的腰往我体内勾刮，用力地想把整根一起顶进去。
我疼得皱上了眉头，看着自己本来硬着的鸡巴疼得软了下去，掉在他的肚皮上，急说：“等等等等！先别用力！”
我深呼吸一下，尽量去放松自己的身体，华哥却没有听我的话，他咬牙切齿，开始轻轻地往内挤进，我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屁眼像被一把刀劈裂了一半，痛苦之不言说，过了大约半分钟，华哥终于逐渐把整根鸡巴都捅了进去，那种痛处才慢慢的缓和了一点，我想调整自己的呼吸却喘着粗气，感到自己后面胀胀的，又痛又麻，中间还似乎带点那么不容易明说的快感。
“你咋这么紧呐？”华哥似乎也很不舒服，似乎我把他夹得受不了。
我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擦擦自己手上的润滑油，说道：“我几乎跟别人不做这个，还不是因为你想试试。”
华哥听了我不跟别人做这个却看起来很开心，也不知道他开心个什么劲儿，他开始几下几下地轻抽缓送，而且还说道：“紧挺好！这油也确实好！你里面又热又凉快！容易操上瘾......啊！别夹别夹！”
我确实没什么快感，为了配合他还得装作舒服，只好胡乱的淫叫两下。
华哥听了以后更投入了，抓住我的胸揉了几下，把我整个人往下扯，下面也开始毫无章法的往上顶，一直顶，乱七八糟，毫无节奏。
我感觉到他是把我当成以前跟他做爱一般的女人了，我明明没有乳房，只有两个微微凸起的胸肌，他还是照样用力地抓着，抓得我皮肤都产生一道道的红印了，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他鸡巴贯穿的娃娃，五脏内腑对被他向上顶的七零八落，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

就这样被他操了不到十分钟，毫无快感可言，而且我双腿在床上都蹲麻了，只好跟他说换个位置。

我半个人趴在床上，屁股撅起，好让他从后面开始进入我，没想到他站着的时候，突然说道：“咋回事呐？好像软了。”
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对这个现象心知肚明，他其实对男性裸体是很难形成视觉上的刺激感，我只好在他半软的阴茎上加了大量的润滑油，强行地把它撸硬。
我又跪上了床，华哥这次不等自己软下来便开始发狂的从后面一捅，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位置就乱捅，一下就顶在我的蛋蛋上。
我忍不住笑道。：“看清楚，别盲人摸象！”
他自己也笑了：“嘻嘻，这？这？这？”还用鸡巴在我后面不同的位置顶来顶去。
我刚想抓住他的鸡巴，让他了解位置，他却说道：“哎呀......这......我想看到你脸，老来劲儿了...我不想从后面整。”

我听了以后心里偷笑一下，只好翻过来，抱住自己的膝盖躺在床边。
华哥这次学精了，他先用手指抠了一抠，找到位置在哪里，站在床边从正面毫无保留的插入，一下子就捅到底了。
我忍住强烈的不适应的感觉，摸上他的身子，华哥双手抓住我的胸部，又开始挤来挤去，下身发癫一般猛操，操到我整个人都往床上的中心撞去，连身下的床单都开始往里面缩，搁了一团在我腰的位置。

我忍不住说：“你得扶着我的腰或着我的脚，不然几下我就被你操飞进去了。”
他听了以后也不傻，立刻找到解决方法，把睡觉的枕头拉了过来垫在我的腰下，我的手也抓住床的边缘以免再次被他操进去，华哥抬起我的脚，把我的脚板放在他的胸前，用抓我腿的力量跟他的冲击力进行抗衡。
似乎是找到了诀窍，华哥开始进入速度快，频率高，硬度够的状态，有一种要在我体内搜刮一空的感觉，我的脚板贴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的用力，乳毛在我脚底磨来磨去，我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肌肉，有一种雄性激素爆炸的感觉，他全身绷紧，不顾一切，在我体内的鸡巴根是硬的如钢柱一般，华哥喘息着，闷吼着。
我也感觉到一阵酥麻传遍全身，便配合他，一下一下地反撞他的鸡巴，他也开始没有那么粗暴，速度没有那么快了。读懂了我的意思，一下一下找到节奏，不再是每一下都那么的深，开始深深浅浅的用龟头的肉在我的体内剐蹭，屁股开始上上下下的摇来摇去，用不同的角度去跟我结合。

“啊！！！.......操......你这是......要把哥搞死呐！！！”
“哎呀！太会玩了，咱俩这纯爷们的劲儿比那片儿猛多了，俩鬼子磨磨唧唧的，哪有这整得好使啊？”
“得了，都操出沫子了，要我快点还是慢点呐？把你操死咋办啊，妈的！夹得我受不了了.......”
跟以前的不同，华哥变得十分的主动，甚至他都忘了自己这里的墙很薄的谎言，骚叫连连。

二人的快感越来越重，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快感传到我的阴茎上面，我感觉自己快要射了，便想叫他停下来。
没想到华哥此时突然掰开我双腿，直接趴在床上把我抱住猛亲，屁股强烈地发力，像是一发又一发的加农炮，我知道他快要射了立刻回抱他的身体，手脚并用栓住他的身体，无论他操的多么剧烈，两人身上的汗有多么的滑溜，都死死地挂在他的身体上。

“不行了！小伦儿！我要来劲儿了！！！！！啊！啊！啊！操！啊！！！！！操！妈的！喷了！”
华哥在射精的时候突然大呼小叫起来，我感觉到他的鸡巴在我体内涨了又涨，像是喷出了大量的惊艳汹涌而来，他屁股一拱一拱的起落几十下，我也感觉到自己的鸡巴到了极限又酸又胀，在夹在我俩的身躯之间，射出了许多浓浆。

结束以后，华哥在我身上趴着喘着粗气，感觉到他的东北大玉米在我体内渐渐恢复常态了，噗嗤一声掉了出来。

我想立刻拿纸巾擦擦自己后面，没想到他抱住我，不让我移动，我说道：“我要擦擦身子了，而且我俩都被我射的全身都是。”
华哥却一动不动，声音沙哑地说：“没事，别跑啊，不怕，先让哥抱一下呐。”
我突然感到一阵空虚，不知道如何接话。

两人洗澡过后，躺在床上，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留宿。
华哥还是开着电脑这音乐，他似乎很习惯屋子里面需要有声音，突然渐渐静开始播放《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华哥开始跟着哼起来。

我笑道：“2011年都快来啦。”
华哥却没有笑，他表情呆呆的，突然说：“小伦，春节的时候我要回家一趟，寻思之后应该就去广州找你了，不会再回来这个破屋。”

我听了以后有点开心，但是又有点害怕未来。
我问道：“春节的时候你们那边会下雪吗？我从来没有见过雪。”
华哥爬了起来，黑暗之中我隐约看到他的大屁股，还有射过以后变得十分颓废的鸡巴。
他从电脑桌上找出了烟，爬回床上抽了起来。
“不只会下雪，还是大雪，小时候过春节，我最爱跟我哥还有爸妈一起，指定得看春晚，偶尔看看窗外的雪。”

我说道：“那雪一定很美。”
华哥表情变得十分恍惚，说：“我恨雪天。”
我有点诧异，不敢再继续提问，华哥却说道：“我小时候特别皮，即使是冬日里也是一天天往外赶，琢磨咋到处去玩儿，我父母都是机械厂的，平时基本就不管我，因为我哥特别乖学习特别好，全能！所以都是我哥在管我。有一年雪下得早，我缠着我哥让他带我到附近的小河抽冰尜，我哥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
华哥又抽了一口烟，烟在外面的霓虹灯光照耀下变成红色的烟雾，像是某一种危险的信号。

“没想到我哥一下子掉在冰窟窿里，人就这样没了。”

我听到这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用手摸了摸我的脸。
“我记得我父母看着我哥的尸体，哭得呼天抢地的，那个惨啊。我心里怕极了，整个人都是懵的，有人问我是咋回事的时候，我就扯谎，说是我哥硬要来抽冰尜，我又拦不住。就跟着来了。”
“后来渐渐的，再没有人提起他。我父母在家也不提，就当没了这个人似的。那几年只是每到下雪的时候，其他人家里都暖和和的，只有我家没人说话，嗷嗷冷的，好像我哥的尸体就在家里躺着一样呐。有时候寻思我父母应该是知道咋回事，知道是我硬要拉我哥去的。”
“后来97年，我父母都下岗了，家里一下子变得困难起来，我爸就在冬天里开起小三轮车，拉货载人什么都干，那年冬天很冷，我老害怕我爸的车在雪地里打滑，出啥意外，后来还真就出了意外，他车在大雪天里被人撞了，那人一下子就逃得无影无踪，我爸腿也废了。”
“后来我妈出去工作，我爸反而在家里照顾，忽然家里面又有钱了，我那时候就是个傻逼，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小伦，你要知道啊，我那小地方谁都穷，我忽然有钱花，整个人都开始飘了。”
“我那时候花钱可真是大手大脚的，成天跟几个混混在一起，打扑克，去歌厅，我就是在那歌厅看到我妈，看到她陪酒，陪笑，我才知道我的学费和伙食费是咋来的。我就在那歌厅对面的旧楼躲着藏着，看着她从后门下班出来，那天晚上下着好大的雪，我妈走了两步就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旁吐了。我本来不敢叫她，后来听她吐得厉害，我还是过去了。没想到她啥都不想跟我说，直接就走回家了。”
“那晚上我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烧心，快到天亮的时候，我悄悄到他们的房门口，我闻到我爸在很猛地吸烟，听到我妈在哭，哭得那个惨就和我哥死的那天一样。她边哭边说，怎么死的不是他？”

我听到这些心里觉得恐惧又悲哀，华哥的母亲口中应该死的“他”，究竟指的是她还是华哥？
我甚至不敢问这个问题，怕华哥伤心。
“后来我书也不想念了，直接就跑了南方，做生意赔了几次，总归凑点钱寄了回去。”
他突然翻了一个身，轻轻的把我抱住，说道：“那个......那啥，然后遇到你了啊。”
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他玩真的了，我却不敢下注。
因为我知道，别人靠的我越近，我越能把别人伤害的透彻。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似乎是一个很大的喇叭发出的声音。
床上已经没了华哥的踪影，只有他睡过的痕迹。
我看到通向阳门的铁门留了一条细缝，披上外套，我走了出去。

华哥站在阳台抽烟，阳台正对面的远方似乎隐隐约约有一些绿色的建筑，喇叭的声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华哥见我出来了，笑道：“吵醒你呐？”
我摇摇头。
原来那声音是来自于学校，那里大约是城中村的小学，即使是周末，也会在固定的时间播放广播体操。

华哥把抽到一半的烟递给我，我吸了一口，似乎有一股暖流从鼻腔流入肺中，他说道：“我在这学校后头摆摊摆过很多次。”
我想起了他那一堆卖不出去的凤凰座一辉钥匙扣。
我走回进屋子里，翻出一个钥匙扣，放进我的包里。

这个周末我一直在华哥的出租屋住，跟他看电视剧的DVD影片，其他时间则挥霍无度的做爱，二人食随之味，几乎就没下过床。
导致周一他送我去上班时，我觉得自己走路都是虚软的，身体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周一这一天更冷了，天气预报说有强冷空气南下，摩托车上，我抱他抱得紧紧的。

到了厂区门口，我下了摩托车。
刚想跟华哥道别，华哥便问我：“晚上想吃啥呢？”
我笑道：“晚上得先送我回我的宿舍拿些换洗衣服，我已经两天没换衣服了。”
华哥说道：“不换能咋滴，我咋闻着你身上是香的。”
我靠近了他，小声地故意模仿他的东北口音说：“屁眼也是香的呐？难怪你稀罕吃。”
他被我气笑了，摇了摇头，说道：“跟你说认真的你就爱扯淡！快说，今晚想吃啥？”
“这么冷的天，我倒是有点想吃烤红薯。”我思考了一下说道。
“欧了！”华哥应了一声驾车离去。

下班的时候我走出厂区，却没见到华哥在对面马路等我。
我站了一会儿，发现厂区停大货车的区域聚集了很多人。
有点好奇我奔向那个方向走过去，听到有些保安在大喊出事了，也有些人在驱赶人群。
当我走近那边的时候，看到有大货车的刹车痕迹，那痕迹上竟然是几个压得粉碎的红薯。
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
有点刺鼻。

我害怕极了。
我曾经也闻过这般香甜的味道，在一九九九年的夏天。
只要我一闭上眼就能回到那魂牵梦萦的村子。

我躺在流溪河边的草地上，闻着那股淡淡的甜香。

黑哥和大富为了我不再吵架，说是冰释前嫌，可是我却不太相信，我老觉得他们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吵起来，毕竟黑哥跟大富之间的关系我是很清楚的，大富对黑哥有奇怪的情愫，黑哥却后知后觉，他跟大富虽然有肉体关系，心里装的却是隔壁村的小美女黄颖。
他们俩从泥中挖出几个烤好的红薯，说是庆祝我好了出院，不用呆在卫生所了。
我自从被会铁当功的和尚秦伽蓝“治疗”过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还说服了阿公我们先不回去城里面了，就住到夏天结束吧。
我心里面有一个打不开的结，就是何以我梦中的白蛇佘万山，跟我在小西楼见过的徐全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喂！大富！你自己一个要食多少？！”黑哥的大嗓门把我的思绪打断。
他一边把红薯的皮剥开，一边问道。

大富放了三个红薯在自己脚边，说道：“有几多食几多。”
我听了不由失笑：“大富哥，食太多会放臭屁哦！”
黑哥听了，反应更是剧烈，说道：“毋食太多，不然你屎忽（屁股）放屁，把我条鸠都弹出来！”
黑哥见没有外人在，竟然就把他操大富屁股的事情直接说出来。
大富也不甘示弱，一边吃着红薯一边回嘴道：“肯定係那个黄颖不理你了，你才想起跟我和阿仔一起玩。”
黑哥被他看穿了心事，只好嬉皮笑脸地搂住大富的肩膀，说道：“嘻嘻嘻，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还顺势咬了一口大富手上的红薯，大富见他示弱，似乎很是受用，沿着黑哥吃过的位置慢慢咀嚼。

我从草地上爬了起来，闻着红薯的甜香。
天青溪绿，浮生皆忘忧。

给我一杯时光 · 发表于 2024-9-21 15:34

为啥都是悲剧，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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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障目》修订版本by：阿仔（乡村/乱伦/直男/偷窥/轻微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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