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季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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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小城 杨春子的故乡: Z( W: g. s9 X
! o D; i* C; s9 c1 c( v" R那时候 杨春子大概只有十四岁 那个年代 那个地方 家里有一万块钱 都会被叫做万元户 而杨春子家 大概有上百个一万块
) q {1 ^ E* e$ E' g% p; U5 G" F本该过上全世界人羡慕的富贵生活 可杨春子生来女相 自小喜欢女装 成为全家耻辱4 Q! A" S) m1 q# A
在学校 大家叫他二尾（yi)子 不男不女张意思 回到家 女强人性格的妈妈更对他不理不睬
' E1 P2 b; `- S' m' t倒也是无所谓的 嘴长在别人身上 如何控制也控制不了 索性随了去了 自小 杨春子便这样想吧' {7 N! s* T* D% @, [. H8 ]# b
只有一次 班上有一个早发育的男生 放学后把他叫到角落 掏出自己的鸡巴 撸了几下 硬了 对他说 我知道你喜欢 快让我舒服& P+ w6 d; k2 V
7 |" j( N4 q5 g6 a8 @. U! y# c杨春子跪下来 一口含住了那个男生的鸡巴 整个过程被邻居家的姐姐看到 一下子 添油加醋 传的沸沸扬扬# b! H! s( b0 H3 [( s5 j! `
春子的妈妈愤怒 索性不允许他上学 锁在家里 用仅有的空余时间咒骂) ~% T' o5 D: C, _" Y0 t( i
也是因为被困家中的关系 杨春子意外发现 大人的世界并非他想象中那么花团锦簇 一派和乐; `' }1 y3 O8 R1 I6 l/ ^( s- x
# x: s6 o* p( X4 S两个大人吵架 吵到后来 各种难听 十四岁的男孩 还不知道什么叫偷汉子 什么叫破鞋 多日后 才算弄明白 家里这样富裕繁荣 是因为妈妈陪镇长睡觉的缘故1 h) c. _) ^+ ?! o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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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羞耻吧 心里暗暗这样想 对那个强悍的女人日渐仇恨起来5 \( ^ ]5 _4 i& g7 k: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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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吵架 爸爸都是弱势 而作为胜利者的妈妈 会气冲冲的离开家 投入镇长的怀抱 出门前 甩出一句 要不是我 说不定你们爷俩早都饿死了
2 z8 l2 w' ]5 Q+ N" S不敢离开房间 只躲在门后面偷看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 原来那么虚伪 那个年纪 杨春子就已经开始这样想了吧5 C5 K. Y0 s# p+ r+ {5 l
; z+ L6 `7 W# A1 |7 r* U) I心疼爸爸 虽然是个懦弱的男人 但是对自己是很好的
) v" z: U+ t3 f+ n, ?" i有一次 妈妈又离家 夏日 电闪雷鸣 爸爸把他唤到床边 问 害不害怕 害怕就跟爸爸一块睡; @# v$ k; ^9 q+ \" r" v* P0 M. Z
k7 E; z# C5 {) E/ O3 q( A! R6 _应该是那一晚吧 杨春子的姑姑说到这里 犹豫了一下 似乎并不想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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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2 Y* |$ J f w搭乘下午的飞机赶过来 医院里看了一眼杨春子 就由我陪着 来收拾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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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超被我赶走 这房子已经有杨春子的亲人接手 再与他无关5 c8 ^7 {: Z& |: f- [
2 L5 v* ^6 G; ]6 r9 b* v9 M杨春子的姑姑先是冷静 直到东西收拾到一半 眼泪才突然掉了下来 声音颤抖着 说 我们家春儿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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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故事 在那个小城 该是多大的丑闻 直到杨春子已经离开多年 还成为家人的忌讳+ {' t* @ i N
$ M) |1 h6 T; w9 H那一晚 杨春子睡在爸爸身边 深夜 听着爸爸的鼾声 怎么都睡不着 不知不觉间 竟把手伸到了爸爸的内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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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_/ f0 ^ D" l* c- t当时在想什么 没有人知道 当时杨春子的爸爸是真睡着还是装睡 也没人直到 总之 最后的结果就是 杨春子吃到了亲生爸爸的精液 一夜两次 后来杨春子对姑姑说起来这件事的时候 表情淡定. [1 s7 v! S3 r: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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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有那一次也就算了 后来肯定发生了很多次 以至于有一天杨春子的妈妈出现时 床上的画面让她尖叫着跑了出去 一辆货车来不及刹车 带走了她的生命! G, K' F!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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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子的妈妈死了 爸爸突然难过的要命 把一切责任都归咎到杨春子的身上 终日咒骂" M, u5 p1 ~6 L! Q; g$ O# X
5 G" _, T( ^( `" J* V! O1 w不能理解 那个女人对他不好背着他跟别的男人乱搞 他为什么还要喜欢 而我爱他 让他那么舒服 他却要来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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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子哭着质问姑姑 而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女人被吓坏了 根本没有理智给他答案 k7 f, C) a+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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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杨春子的爸爸自杀了 上吊 就吊死在他妈妈的坟前 u! r* s9 w+ W$ y
& b( G0 B) b! O' z/ A+ i4 l( k* L一滴眼泪都没流 把家里房子卖掉 只跟姑姑一个人道别 离开小城 从此在也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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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以来 小城发生过最惊天动地的丑闻 便是这个 即便是我们这些亲戚 也跟着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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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有时跟我联系 聊两句在北京的生活 我恨他心狠 不想搭理他 后来索性看到他的电话 连接都不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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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这些根本就不怪他呀 他当时就只是一个孩子呀。。。。。。。% M, b1 g9 c7 F5 N/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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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 杨春子的姑姑泣不成声 快要六十岁的女人 眼泪流进皱纹里面 看着就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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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 只坐着 陪着 直到老太太站起来 去卫生间洗脸6 N0 Q1 }5 t" L0 M; X- |4 R)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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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杨春子的床前 打开他床头的抽屉 千纸鹤 满满一抽屉千纸鹤 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 堆在那儿* D9 s4 U) C; ^& i* D!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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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有一次他把千纸鹤一只一只摆在床上 跟我说那些好像看透人生的话 到底有没有人真能看透人生啊 想想都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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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 有多少男同性恋 小的时候跟杨春子一样 生的女相 被当作不男不女的二尾子嘲笑 他们生来如此 并非故意 为何要遭受这样的心灵虐待 若可以选择 他们自然更想要像所谓普通人一样
) E. I% o' n i: t$ S 爱上异性 过所谓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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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 `& r" q这并非他们偏执的自作自受 这是上天在他们身上开下的玩笑 却要让他们用超出常人的强大内心去承受 这难道真的公平! f9 ~2 E; T7 l; [9 a! o' V& ~$ b
3 W! r% n; v: x& r, |2 |没有哭 抱起一堆千纸鹤走到窗前 拉开窗户 全部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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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 纯白色的千纸鹤似是真的飞了起来 飞在北京肮脏的空气里面 飞的没有目的 也不需要目的 它们是追随杨春子去了吧 陪在杨春子身边 让他不再那么孤单。。。。。。。- _( [3 A$ ^, g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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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床边 掏出手机 两个未接来电 一个是张先生 一个宋凯, y% m( ^! N8 m%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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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宋凯回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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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P$ L- M4 e9 A杨春子的事我知道了 宋凯的声音有些沙哑 似乎刚刚哭过 ( p6 N7 o2 I# t9 o, ]! y
K0 p" Q8 A/ D$ y0 ^. F江超发了一条微博 说杨春子事自己永远的爱 放了好多蜡烛 杨春子挺幸福的 总算有一个人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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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 宋凯并不知道杨春子自杀的真相 这个时候 也没必要与他多说6 q$ \1 ]5 A& W! U3 x& N/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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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江超这个人垃圾到 了极点 一条微博 很快就会被人淡忘 关于杨春子的戏已经散了 没必要再活在角色里面了 所谓永远的爱 没到永远那一天 谁都没有资格说出口吧, V4 t- Q) O4 ?1 s4 N. I$ n
, q& W* P6 J" |. Q电话里跟宋凯说 你与杨春子不算朋友 但好歹他借过你钱 来棒棒忙吧 送他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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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8 ~- T; {6 |宋凯半天没有说话 后来只说了一句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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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p9 H0 d9 l: m挂掉电话 并不想再给张先生回电 几个小时前 医院门口 对张先生说 我陪春子姑姑去收拾 用不着你了 你走吧/ }) ~" B+ m% Z* [
% {. I; m; t) ?& p9 h) e张先生突然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 问 你要我去哪% `4 O) K, K5 u+ q% p: X9 n2 X2 U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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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秒钟 心颤抖了一下 你要去哪 需要我来给你安排吗 我如今还要承担你的生活吗 你这样问 真的觉得合适吗 [& A2 Z1 m5 ^" o6 Z( c* K0 E
2 ]: u' M- {4 c0 |冷笑了一下 几乎是用陌生人的语气 说 随便你呗 你对北京又不是不熟。。。。。。/ E1 |" M7 H2 w3 n) i;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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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7 22:20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