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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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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4 00:4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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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4 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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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4 13:44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
返回部队,消了假,再次踏入三连二班时,卓力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比较于众不同。他狠狠地吼道: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想不起你长什么样来了,想死我了。”
当着林洪涛的面,一把抱起我,原地转了两圈,放下我后,我偷看了林洪涛一眼。他嘴一撇,走到旁边去了。原来他也有吃醋的时候,可这种感觉,让我感到满足。卓力不同于别人,其他人都盯着我带来的包,而他的眼里只有久别的兴奋和喜悦,突然他一愣,转眼一脸坏笑地盯着我,
“哎??嫂子挺厉害啊?”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哪来的嫂子?”
“没有吗?我可不信。”
惹的一边的林洪涛也不断偷瞄我,卓力伸手掀开我的衬衫领子,
“还说没有,你自己看。”
我忙跑到镜子面前,
“操”,
脖子处,领子下一点,一处略带一点青紫痕迹。我忙把领子往上提了提,卓力一看,开着玩笑说道:
“嫂子嘴上的力气还挺大。”
我红着脸骂道:
“滚蛋。”
林洪涛已经憋的脸通红,强压着自己的笑意。
回来后才知道,周国春副班代已经被林洪涛班副所取代。我也迅速投入到每天的例练中。休息的这段时间,身体素质下降的厉害,原来轻轻松松的训练已经感觉有些吃力,好在有卓力陪着我。为了掩人耳目,林洪涛和我适当的保持着距离,我完全理解他,毕竟是在部队中。可是,在没人的时候,他总是带着浓浓的醋意提醒我,我是卓力眼中“有嫂子”的人,要“洁身自爱”。
接近7月1日了,军队里的训练空前紧张,纪律也比平时严格许多。为了加强训练,更为了补上休息的退步,我只能让卓力陪着我疯狂训练,毕竟卓力现在的体能已在全连里拔尖,把跟林洪涛的亲近“活动”只能暂时放到一边。卓力到底有心,仅仅几天带着我魔鬼般的训练,我的成绩也慢慢突显出来。
七一香港回归前的这段时间,外出的任务也多了起来。除了训练之外,为了社会稳定,我们多数被派到周边城市维持秩序。本来大家都小心谨慎,却偏偏有些战友就没那么认真对待,此时如果执行任务有什么闪失,往往会受到更重的处罚。
六月中旬的一天,身为班代的刘维龙在外出执行维持秩序的任务时被抓,所犯的错误让人感觉可笑:身为一个维序的士兵,竟然能枪械离身,放在外面自己跑去休息。作为班代被抓了个典型,连里通报后,高连长要求撤掉刘维龙的班代。组织班会后,人选落在我和卓力、林洪涛身上。对于班长这个职务,我从没有觊觎过,林洪涛已身为班副也不做打算,他跟我一样,极力推荐卓力。正如当时黑虎所说的那样,卓力确实有带领全班的能力。
紧张的日子一天天的接近,不管军营里留守的士兵还是外出维序的战友,容不得半点闪失。烈日下的烘烤,虽比不得战场上的烈火,可内心的期盼却远胜于平时的训练。
1997年6月30日凌晨,我们维序的部队分散的各个角落静静地等待着7月1日的到来。零时一过,市里响起欢庆的鞭炮声,天空绽放满天的礼花,映红了整个夜空,平静的大地上,传来的是欢声笑语。大家兴高采烈地注视着电视上的直播,只可惜我们无法看到,也无法跟市民一起庆祝,可内心里却一样翻腾。
7月1日的当晚,部队才有机会把所有士兵聚在一起观看那永久载入史册的光辉时刻 。当那句“我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接管队营!你们可以下岗了,我们上岗!祝你们一路顺风”一出,所有的士兵鸦雀无声,却难掩脸上的喜悦和随之而来的酸楚。当五星红旗和紫荆花旗伴着《义勇军进行曲》徐徐升起的时候,全场的人自动起立,共同高唱国歌,直至那两面血色旗帜飘扬在香港的上空,全场的战士沸腾起来。香港回归看似跟我们个人无关,可关系着全国主权的尊严。即便有首长们在场,这一刻,我们都一样开心快乐,放肆的尖叫,吹口哨,蹦蹦跳跳,连舞带闹。我身边的卓力如同疯了一般站在凳子上跟战友们打成一片,整个礼堂里变成了欢乐的海洋。突然卓力一把抱住我,那丰厚的嘴唇狠狠地亲在我的嘴上,以至于夸张到我的口水差点被他吸走。我一下愣在那里,可他却转身,继续疯疯颠颠般的欢跳着,完全没有在意我的尴尬。我的脑袋迅速屏蔽了周边所有的声音,竟一时反应不过来。当然我没有因此而开心,当然也没有因此而懊恼,就像个傻逼一样愣愣的站在那里。
从礼堂里出来,大家各自回班。我朝着二班的方向走去,林洪涛跟我擦肩而过,快步超过我。我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回过头皱着眉头瞅了我一眼,没留下任何话,快步走开。回到班里,看到他在收拾东西,我忙走过去说道:
“怎么了,刚才叫你怎么不理我?”
他冷冷地瞅了我一眼,说了句
“没怎么”,
便不再理我,忙自各儿的去了。我本以为他闹点小脾气,过不了多久就会好,毕竟老爷们儿嘛,应该没那么小心眼儿。
晚上熄灯号响之前,战友们陆陆续续洗澡回来了。浴室不大,里面只有十几个淋浴,好在是夏天,人一多,好多战友也懒得排队等,反正部队里都是带把儿的男人,也顾不上那么矫情,往往在浴室外面冲一冲也就罢了。我个人更喜欢晚点去,虽说可能会没有热水,可大夏天的用冷水洗一下,反而感觉更舒服。再说晚一点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没人跟自己抢。我看他们回来的差不多了,才拿了洗漱用品要去浴室。卓力一看,叫住我:
“我也还没洗呢,一起去。”
一到浴室,的确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这个时间点真好,没人抢,更不用着急,慢慢悠悠的一边洗一边聊闲。卓力打完肥皂后,对着我说道:
“我哥,帮我搓一下后背吧。”
我也没有犹豫,走到他身后,卓力手扶着墙,我在他背后用力地帮他搓。搓的差不多了,“啪”的一下拍在他屁股上,
“行了”。
卓力一激灵,哈哈的大笑着,
“来来来,我哥,我也帮你服务一下。”
“不用了,我冲冲就得了。”
我本来也没打算搓,可卓力坚持帮忙,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像他一样站立好扶着墙,卓力走到我身后,学着专业搓澡的样子,先在我的后背上“噼里啪啦”的拍打了一番,我笑着说道:
“哈哈,你还挺专业。”
“那是,以前给家里的牧羊犬洗过澡,因为毛太厚用水冲不进去,毛里不吃水,就一边用水冲一边用手拍,水就进去了。”
我一听,气愤的骂道:
“滚,你他妈才是狗呢。”
“哈哈哈。”
好赖他也是班长,只可惜年龄上还是带着些许孩子气。拍打了一番,卓力用力给我搓着后背,
“啊,我操,你轻点儿。”
“真娇气,我根本就没用劲儿。”
说着没用力,可后背如同被砂纸搓过,火辣辣的。
“特解恨是吧?”
“忍着点吧啊,要不是你后背脏,我用的着这么认真吗?搓下来的泥儿都能垫一次羊圈了。”
我笑着骂道:
“滚犊子!”
搓的差不多了,屁股被猛的一巴掌“啪”的一声,那叫一个脆,吓了我一跳。
“我操,痛死了。”
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我摸着被他拍过的地方,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
我猛的扑了过去,跟他扭打在一起。他也不过是嬉笑打闹而已,要是用足全力,我哪是他的对手。却不料脚下一滑,“咕咚”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
“啊,我操!”
我尖叫一声,顿时尾椎骨处传来一阵痛。卓力一看,吓傻了,跑过来慢慢把我扶起,我一边“哎哟”着,手捂着屁股痛苦的站起来,卓力惊慌地问道:
“没事吧?”
“哎呀,痛死我了。”
卓力一看,忙把我扶到外面的更衣室里。我刚要往凳子上坐,可尾巴骨那里痛的更厉害,只能站着。卓力忙给我找出衣服,帮我套上短裤,整理好后,扶着我就像扶着个孕妇一样,慢慢回到二班。
一进门,几个战友一看我走路的样子,忙追问什么情况。卓力告诉他们摔着了。我走到床位,不敢坐,只能趴在床上,一侧脸正好看到林洪涛,一脸紧张的样子,忙走过来,问道:
“摔着哪儿了?要不要去医务室?”
我强忍着说:
“没事,一会儿就好。”
“到底摔哪儿了?”
卓力说道:
“可能摔着尾巴骨了。”
“怎么摔的?”
“浴室里滑倒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
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扒我的短裤,周围所有的战友都围着看呢,我忙拉住裤口说道:
“别看,没事。”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怕看。”
一边说一边强行拉下我的内裤,没想到周边几个战友突然窃窃私语,不时出发嘲笑声。我正纳闷呢,林洪涛气愤地说道:
“这怎么回事啊?”
我只能说:
“就,就摔了一跤。”
短裤被他一下提了上去,站起身来,瞪了卓力一眼,对着我狠狠的说道:
“怎么不摔死你!”
说完气愤地走开了,战友们四散开去,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边的卓力小声问:
“真没事吗?不行的话去医务室吧。”
“不用,没那么严重,明天看看再说吧,”
“也好,那明天看看吧,不行的话,明天我给你请个假。”
“不至于。”
熄灯后,虽说尾椎骨处还有点痛,但也轻了不少,可上铺的林洪涛一晚上不停地翻来覆去,没个消停。不过我已经很开心,虽说晚上我叫他,他都没理我,可见我摔了,还是很关心我,就是说话吧,有点呛人,哎。
第二天起床号一响,大家迅速穿好衣服,我起身后试了试,已经没有痛的感觉,忙穿好衣服。可刚一抬脚蹬裤子,尾椎骨处还是隐隐作痛。卓力穿好衣服后先跑到我跟前,问: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有,就是抬脚时还有一点点痛。”
“不行你就别去了,我给你请假。”
林洪涛也走了过来,站在旁边,就好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一样,
“能不能行啊?”
“还行。”
“需要请假吗?”
我看了卓力一眼,回话:
“不用,没事。”
他一听,也不理我们,直接跑了。他妈的,什么态度,死人,卓力问道:
“真没事?”
我不耐烦地说道:
“没事。”
上了训练场,几个动作下来,尾椎骨处越来越痛,更不用说后面的五公里了。这可倒好,我虽说强忍着,可自己都感觉跑起来就如同羞答答的少女一般,使劲夹着屁股,夹着腿跑。不过最终还是强忍了一下来。没想到,一停下来,更强烈的痛感袭来,更不想跨一步。卓力一看,忙跑过来问道:
“是不是很痛啊?”
“有点。”
一边说,一边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掉。
“那,那我背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
卓力这次没听我的,直接走到我前面蹲下身子。林洪涛忙走了过来,班副对着班长吼道:
“这样子能背吗?”
卓力一脸尴尬地看了看他,问道:
“那怎么办?”
林洪涛理都没理他,直接扶着我往医务室慢慢走去。看到他还是那么关心我,我嘻笑着说:
“谢谢啊,我林哥。”
他绷着脸说道:
“谢到不必了,我就看你一会医务室那边要看的话,你怎么解释。”
“还能怎么解释,就实话实说,摔的呗。”
“摔的?你会摔,屁股蛋子上还能摔出个手掌印来?”
我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手掌印?”
林洪涛生气地瞪着我说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可别跟我说是你自己打上去的。”
我突然想起昨晚上跟卓力在浴室里搓完背,他打了我屁股一巴掌,
“那,那怎么办?”
“爱怎么办怎么办。”
我看出他情绪非常不对,忙问道:
“你生气了?”
他冷笑道:
“我他妈生什么气,摔到尾巴根儿的又不是我。”
我忙解释道:
“别生气,昨晚就是跟卓力在浴室里打闹的时候,被他打了一下。”
“怎么,你们打闹就是在浴室里打屁股玩儿?把尾巴根儿摔了?”
“真就是那样。”
“你安分点儿。他身为班长,跟战友光着身子打屁股玩儿?那手掌印子全班的战友都看到,你不嫌丢人啊?”
“那,那本来就是瞎闹玩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哼,你行啊,光着身子打屁股玩也叫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大庭广众下两个人亲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
我一听这话,没法接话了。是啊,昨晚我相信卓力确实是一时激动才那么做的,可我怎么解释啊?就算是解释了,别人谁会相信?别说林洪涛,就是别人亲了后给我解释说一时激动的情不自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我一时不知道跟他说什么,脸上都发烧一样,也只好听着他发牢骚。
“你什么人我不知道吗?以后检点点儿行不行?”
“我,我什么人?我怎么就不检点了?就是闹着玩儿而已,至于吗?”
林洪涛一听,猛地松开扶着我的手,
“两个男人在所有战友面前亲嘴儿,你问我至于吗?你要不是我.....”
他突然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你要不是我的人,我才懒得管你,摔死才好呢。”
一听这话,心里那他妈叫一个受用,哎,他的人?奶奶的,美死我了,强忍着内心的喜悦说道:
“哥,林哥,我亲亲的林哥哥,我以后注意好不好?行不行?林家我亲哥。”
“滚犊子!你少在这儿卖乖,以后离‘卓力个土逼’远点儿!”
卓力格图?卓力个土逼?也亏他能想出这词来,我差点笑出声来。他继续骂道:
“别一天到晚的勾三搭四,跟潘金莲似的。”
我一愣。
“我?潘金莲?你有病啊,我他妈是个男人,别拿女人跟我打比方。”
“怎么,你跟潘金莲不一样吗?”
我一细想,笑着对他说道:
“我是潘金莲?那卓力是谁?”
“还能谁?西门大官人呗。”
我坏笑着看着他说道:
“是吗?那你是武大郎啊?”
林洪涛一听,刚要说什么,突然卡壳了,我狠狠地说道:
“哪天给你一碗砒霜,毒死你。”
“你才武大郎呢,你全家都是武大郎。我他妈是武二郎,早晚宰了你们两个贱人。”
我一听,“扑哧”笑了出来,却被他不轻不重地一脚踢到屁股处,痛的“哎哟”一声。虽说痛,可心里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去了医务室,结果检查完后就拿了一瓶红花油就完事了。至于屁股上的手掌印,他告诉我其实早就退没了。回到班后,卓力忙跑过来追问情况,林洪涛也没给他好脸,把红花油往床上一扔,说道:
“擦点这个就没事,要不你再帮他多搓搓腚沟子吧。”
卓力一听,一脸的尴尬。我忙说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林洪涛故意说道:
“你自己能看的到吗?要不他来,要不我来,你自己选。”
我一听,这不故意的吗?可我不想让他误会再深,忙说道:
“林家我亲哥,那麻烦你了。”
林洪涛一听,看着卓力,脸上却是一脸的挑衅,但卓力丝毫没感觉到什么,笑着说道:
“行,没事,谁帮忙都行,只要帮治好就行。”
下午本来还有训练,我实在是坚持不了,只能请假了。在床上趴了一下午,林洪涛趁休息的时候看班里没人,过来帮我擦药。从进门起就一直板着张老脸,
“好点了吗?”
“好点了。”
“我看看。”
林洪涛一边说一边走到我的床前,我刚要伸手阻止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短裤后面的松紧带已经被他扯开。
“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一边说一边用手在我的尾椎骨上用力按了一下。
“哎哟,操你大爷的,疼。”
“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不知道呢,油呢?”
我把枕头下的油拿给他,问道:
“这会儿抹,不会进来人吧。”
他打开瓶子,在手点滴了几滴,在手上来回的搓着,
“进来人怕什么?昨晚全班都看到你那大黑屁股了,还怕看?”
“那,那也得给咱留点脸不是吗?我林哥,把门关一下行不行?”
他一边搓着手,一边走到门口,用脚把门撞上,回来坐在床边,手拿小瓶,在我屁股沟处滴了几滴,一只手按在我尾椎处,不轻不重的揉搓 ,不一会尾椎处一股热量传来,倒是挺舒服。
“我哥手法不错啊。”
我调侃道。不料他手上陡然用力,一阵阵闷痛袭来,
“是吗?手法挺好的吧?”
“别别别别别,哥,疼,真疼。”
林洪涛小声说道:
“操,德性,跟他妈叫床似的,有我操你时候痛吗?”
“滚!”
我岔岔地骂道。可一听这话,我那不争气的分身却渐渐硬了起来。按摩了一会儿,林洪涛那不安分的手,从尾椎骨处慢慢的下移,顺着臀沟往下走,我小声说道:
“哥,那里就不用了吧?”
这话也不知道说的太小声还是他压根儿就没想听,一只手轻轻分开我的臀瓣,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放在洞口处,不安分的往里探入。
“别,大白天的,让人看到。”
我无力的阻止着他,轻轻的晃了晃屁股想摆脱他的手,可那手指已如泥鳅一般钻了进去,在里面一点一点蠕动。
“放松点儿。”
林洪涛小声说道。我看了看外面的确没人,放松了点儿,可嘴里却说道:
“我操,别弄了,里面火辣辣的疼。”
林洪涛一听,突然一根手指变成两根,狠狠地插了进去,还故意不断的分开手指在里面扩充,我忍不住
“啊”
的一声。
“瞧你那骚样儿,还疼?我鸡巴比手指头可粗多了,也没见你喊疼。”
我趴在枕头上,闭着眼说道:
“别瞎说。”
林洪涛脑袋靠近我小声说道:
“想了吗?”
其实,他妈能不想吗?自己的分身早硬的跟铁棍子一样了,只是压在身下,但考虑到大白天的,不得不说:
“不想,让人看到。”
“你不想,我他妈可想了,真想现在就操进去。”
“不行,真的,里头火辣辣的,跟火燎了一样。”
我突然想起,是不是他手上有红花油的原因。他没再多说什么,我偷偷的瞄了一眼他的裤裆,孙子坐在床边,一边紧张地往外张望,一只手插在我的身体里,另一只手早已安耐不往隔着短裤不停的揉搓鼓起的大包。其实这也就是白天,外面人来人往的,要是没人,还等他这么调戏?早给他扑倒爽一把了。突然他放入我身后的手指发力,狠狠地抠弄着。
“洪涛,轻点,疼,真的很疼”。
林洪涛一听,把另一手直接插进自己的短裤内,快速地撸动着,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你还知道疼?说,昨天,昨天晚上卓力个土逼有没有操你这里?”
“你别他妈瞎说,没有。”
“没有就最好,这里只有我能操,别人都不行,听清了吗?”
见我没回他话,抠在我身体里的手指狠狠的抠动了几下。
“听见没?”
我岔岔的说道:
“知道了。”
“妈的,跟我使犟,我操,不行了,我鸡巴杆子上也火辣辣的,烧的慌。”
猛地抽出手指,把短裤给我遮上。他是抽出来了,可我的身后火热的又痛又烧的慌。想是他手上有红花油的原因,他站起身来,走到我枕头处坐下,把短裤往下一拉,整个男根如同弹跳一般迅速的弹起,他侧了侧胯,把他的分身送到我嘴边,我忙看了看外面,
“别,会被人看到。”
“现在没人,快给我裹(吃)两口。”
一边张望着,一边把小兄弟直接送到我的嘴边。虽感无奈,可心里却喜欢,张嘴一口含了一下去,那饱满的头体充满整个口腔,上面淡咸的春液让我更加着迷,和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突然发现很迷恋他身上这种荷尔蒙的气味。只是这荷尔蒙的气味里,混着很火辣的红花油的气味。我快速地吞吐着,只为能尽快结束“战争”,免得夜长梦多。林洪涛一手扶着我的头,一只手伸进我的军T里,揉捏着我的乳点,表情高度紧张地观察着窗外。不一会儿,他已吸呼失调,后仰着头,我一看,加速吞吐,增加吮吸的力度。林洪涛突然说道: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射了。”
我听到后,忙想吐出口中之物,却不想被这畜生死死按住头,那坚硬的男根深深的扎入我的咽喉,我挣脱却也挣脱不了,嘴中那男根一阵坚持后,突然抖动着“嘴”里吐出几股略腥的浆液,直冲喉底。几经膨涨颤抖后,才慢慢停了下来。林洪涛慢慢抽出分身。口中的浆液咸腥,我刚要想吐掉,突然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对话声,林洪涛忙把短裤整里好,坐到床尾处,我口中的浆液却不知道吐哪里合适。
门已被推开,姜军、王成才、李禄、吕纪山四个人一起走了进来。林洪涛忙把红花油的瓶子打开,又在手上滴了几滴,搓了一下,把手伸到我的短裤里,轻轻的帮我搓着尾椎骨。姜军他们看了看,问道:
“凯哥,好点了吗?”
我刚想说话,可嘴里还含着那玩意儿,忙点了点了,没敢说话。王成才走过来,看了看,问:
“还疼吗?凯哥。”
我忙摇了摇头,一边的林洪涛看着一直在憋笑。不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手劲儿突然压在我的尾椎骨上,
“啊”,
我一张嘴,那嘴里的东西都要喷出来了,忙一手捂住嘴,
“咕咚”一口咽了下去,可那咙喉处腥味却让人难受,猛的咳嗽了两声。一边的吕纪山忙在我后背上拍了两下,
“没事吧?”
我忙说道:
“没,没事。”
“我给你倒点水。”
吕纪山起身给了倒了半杯子水递给我,我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吕纪山看了看我,问道:
“你吃药了?”
我忙把口中的水也咽下,
“恩?什么?”
“我说你吃药了?”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一边的林洪涛憋笑的说道:
“他可不吃药了嘛,吃的是止咳糠浆,甜不甜?”
我翻了他一眼,
“滚,有多远滚多远。”
一会儿,姜军他们拿了东西又走了出去,林洪涛终于憋不住大笑了起来,问我道:
“哈哈,好吃吗?”
“操,滚”
“哈哈,没事,咽了就咽了,反正又不会怀孕。”
我刚要抬脚踢他,可尾椎骨又在作痛,才做罢,
“快,快去给我打盆水去,后面烧的痛死了。”
1997年,来的慢,可去的也快。元旦前夕,突然接到据说是家里来的电话,心里猛地紧张起来。我惴惴不安地跑去接电话,然而接到我却是一个让我有些无语的电话。
“喂,你好。”
“是赵凯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完全不是家人任何人的声音,一嘴蹩脚的普通话。
“我是。您是哪一位?”
“你猜?”
“啊?我猜不出来,听着挺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你是........”
“连我都忘了,真行啊你。”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是我,丁朋。”
“丁朋?”
我的脑袋忽悠一下,
“你真是丁朋?”
“哪还有假?我骗你干啥?”
“丁朋,你在哪里儿呢?”
“我在家呢。”
“今年我回家的时候见到磊哥,他说你结婚了,出外地上班去了。”
“哈哈,上啥班啊,就是在外地建筑工地当小工而已。”
“怎么样,还好吗?”
“嗨,说不上好不好的,反正就那样呗。这几天我也是见到我哥,是他给我的你的联系电话。”
“恩?哈哈,怎么突然叫哥了?这可不像你啊,哈哈。”
“嗨,别提了。”
“怎么了?”
“我老婆预产期还不到,突然提前了,没办法我找到丁磊,他帮忙进的医院。”
“哦,怎么样了,生了吗?”
“嘿嘿,生了,大人孩子都平安。”
“那就好,恭喜恭喜,男孩儿女孩儿?”
“男孩儿。”
“哈哈,你也当爹了,是有儿子的人了,恭喜你啊。”
“哈哈,谢谢,可惜你也回不来,要不然一定请你喝喜酒。”
“是啊,没事,给我留着,等我回去一定找你要喜酒喝。”
丁朋突然沉默了一下,声音变的冷静了一些,
“我听说你家我叔身体不太好?”
“恩。”
“年龄也不大啊,怎么就得那病,真是闹心。”
“恩,好了,不提这事了。”
“恩,还有一件事,我哥跟我说的不明不白的,我问他,他也不说。他说你回部队前闹了一点小插曲?啥事啊?”
“哦,这事,不太好说。”
“不太好说是因为你不想跟我说?”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想了想,忙说道:
“咱俩之间,没什么不可说的,我这里连队的电话,有些话,可能.......可能一句两句说不明白。”
我这么一说,丁朋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说道:
“哦,明白了。”
“这样吧,回头你问磊哥就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要不想说,你就说是我说的。”
“恩,好,对了,我见到你对象了,哈哈。”
“啊?哦,你说是的宋桓?”
“叫什么名儿我不知道,我哥跟我说了以后,我还故意去看过她,人不错,你眼光挺好。”
“哈哈,哪儿跟哪儿,你呀,回头细问问磊哥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接到丁朋的电话的确让我感觉很意外,可打内心里还是挺高兴。不管怎么说,从玻璃厂那种烂地方离开也好,省的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然而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腊月二十一那天,突然接到电话,是石头哥打来的。一听电话那头石头哥小心谨慎的话语,我心里凉了半截。
“喂?”
“小凯,是你吗?”
“哥,是我。”
“那啥,你在部队里怎么样,还好吗?”
“我挺好,哥,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爹怎么样了?”
“那个,家里都挺好,那谁,你二哥回来了。”
“他回去干嘛?”
“小凯,有个事,我跟你说一下,你别太难受。”
一听这话,我心里已经明白,喉咙里像堵上了塞子一样,沉默了一会。
“小凯,你在听吗?”
“在呢,哥。”
“那个啥,我四叔走了。”
我没说话,使劲咬着牙,让自己别掉下泪来。
“其实,咱们都知道,我四叔那身体吧,到了那个地步,其实很受罪了,他是解脱了,你说对吧?”
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翻滚下流下来。
“那,我,我,请假试试看看能不能......”
“小凯,不用了吧,我四叔走的时候,脑子特别清醒,一再嘱咐别告诉你,怕影响你。”
“恩。”
“你要真心疼我四叔,就最后听我叔一次话吧。家里有我们呢,你放心好了,家里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一定让我四叔走的风风光光的。”
“哥,谢谢你。”
“瞎说啥?那我是亲叔,我是他亲侄儿,都是应该的。”
电话那头传来石头哥抽泣的声音。我这边已经泪崩。两边沉默了很久,石头哥才说:
“我四叔今天凌晨一点三十七走的,走的时候喊了一宿的咱爷咱奶和圆圆。”
“哦,那我娘怎么样?”
“她身体是挺好的,就是我四叔走了,肯定是难受。你二大娘、三大娘陪着我四婶儿呢,你放心好了。”
“哦,哥,你回头多帮衬着点。我大哥身体那样,二哥什么都不懂,我又回不去,麻烦你们.....”
“你说的这是啥屁话。放心吧,龙哥、朝山、赵霞家你姐夫都在呢,有我们在,那些都不是你担心的事。你好好工作就行,别让我们担心就好。”
“我知道了,哥。”
接完电话,我没有回去,直接跑到训练场边上的树林里,干坐了半天,任泪水尽情的流。我很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返回部队,是不是应该留下来陪我爹走完最后一程。“养儿不能送终,实为不孝”这话我懂,可我也知道现在请下假来的可能性不大。就是能请下来,等我回去了,估计我爹都已经入土为安了。突然肩膀被拍了巴掌,我回头一看,卓力正深沉的看着我。我忙擦了泪问道:
“有事?”
“你没事吧?怎么了?”
“没事。”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恩,我爹没了。”
上次回来后,我跟他提起过我爹肝癌晚期的事。
“哦,那,那要不要请假回去看一下。”
“不必了,我上半年刚回去过,现在不可能请的下来。”
“不试怎么知道,再不行,我动一下我姑父的关系,帮你问一下。”
“真的不用了,家里的事,我几个哥哥帮忙处理,再说时间上根本快不及了。”
卓力不再说话,坐在我旁边,打开军大衣,伸胳膊把我罩住,就那么陪着我,任由泪不停的流,任由这冷风吹去我心中的遗憾。过了好久,卓力才说:
“年底了,事儿也多起来了,不行多安排几个连哨,或者安排几个采购的活儿,正好司务长那边缺人手,你好走动走动散散心。”
“没事,我也懒得走动,回去吧。”
回去后, 林洪涛一眼看出我的情绪不对,刚要过来询问,却被卓力拖到一边去了。第二天,到底还是按排了我一些采购的任务。采购倒是顺利,中午的时候,大家饭后休息了一会儿,趁着他们吃饭的工夫,我跟林洪涛说:
“我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儿就回来。”
我本也没有着急的事,脚下散晃着走在路边,还没有走到共用电话那,突然肩膀被拍了一巴掌,我回头一看,当场愣在那里。
“贺班长?你,你怎么在这儿?”
眼前的确是以前养殖场的贺班长,虽说脸上比以前胖了一些,可依旧没有太多变化,白色装饰的围脖,藏蓝色的膨鼓的羽绒服,黑色裤子皮鞋。
“哟,还认识我啊?”
“怎么可能不认识啊,贺班长,你怎么在这里?退伍后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怎么?回老家了就不能再来了吗?”
“不是不是,在这里遇到你,还真是,真是挺开心。这段时间你忙什么呢?”
“哈哈,你问题还真。我刚才看过马路,现在啊,看到穿军装的就忍不住多看两眼,刚好看到,感觉好像是你,我还以为眼花了呢,仔细一看,还真是你,还真巧,就跑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哦,还是真巧,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哎,这些天了,最开心的事就是遇到你”
“你这是出来公干?”
“恩,跟战友来采购点东西。”
“他们呢?”
“他们还在吃饭,你现在是在这边工作?”
贺国宝低头笑了笑没说话,却一拍我的肩膀,
“不是,我来见个人。对了,说起来,还是谢谢你呢。”
“谢我?为什么要谢我?”
“那你现在没事吧?”
“暂时没事?”
“既然遇到你了,那我带你见个人吧,花不了你一会的工夫。”
“哦,好啊。”
“等见到那个人了,你自然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谢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揽着我的肩膀往马路对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询问我最近的情况,进了一家商场。贺国宝对着一个正在看衣服的女人说了一句,
“看好了吗?”
那女人一边摸着衣服的料子,头也没抬说道:
“你怎么才来?”
贺国宝说道:
“你看看我遇到谁了。”
那女人一转脸,
“谁啊?”
四目相接时,我跟她都愣了。
“叶玲?怎么是你?”
“赵凯?”
我打量着叶玲,模样完全没变,唯一有变化的那头发换成了大波浪。
“你好,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
我看了看一边的贺国宝,
“这,这是怎么回事?”
贺国宝笑着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这个,就是你未来的嫂子。”
“啊?哦,抱歉抱歉,嫂子好,嫂子好。”
叶玲一脸羞涩的笑了笑,问道:
“你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去吃点东西?”
“不了不了,我刚刚吃完。”
贺国宝一看,说道:
“这里太吵了,里面有餐厅,咱们去坐会儿。”
“哦。”
叶玲一看,对着我说道:
“走吧。”
说完顺手挽着贺国宝的胳膊,往前走。餐厅里没什么人,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我自己坐外面,他们两个粘在一起一样坐在里面。叶玲说道:
“你们要喝点什么吗?”
“天儿冷,就来点儿茶得了。”
叶玲答应着起身离开,我忙问道:
“贺班长,你们俩个怎么搞到一块的?”
贺国宝瞅着我,笑了笑:
“什么叫搞到一块的,我们是正常处对象好不好?”
“那你之前跟她也不认识啊。”
“怎么不认识,还是你给我的呼机号呢,你忘了?”
“我倒没忘,可你不是退伍走了吗?就是走之前,我也确定你们也不认识啊。”
“这话说的,之前我就跟她通过电话,这事你是知道啊,退役后闲着没事了,就又联系过她几次,后来慢慢电话聊的还挺有感觉,就处朋友了。”
“可,可那时,那时她不是......”
“你是说她之前跟你们班那个二逼的事吧?”
一听他叫林洪涛二逼,我有点不太开心,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他处他的,我抢我的,没结婚之前,谁抢到算谁本事。那二逼没抢到,说明他就没本事呗。”
我一听这话,也不好说什么。说实话,以前我对叶玲的印象也还算不错,没想到她在跟林洪涛处朋友的时候竟然劈腿,我还真挺佩服这个女人。贺国宝看叶玲还没过来,小声说道:
“其实啊,我跟你说实话,当初我也没打算追她,本来是想帮你追她,可后来聊着聊着,我感觉自己对她有了好感,就玩了把私心,据为己有了。哈哈哈,不过,后来我们处朋友后,我也跟她说起过这事,才知道,你压根就没追过她,她对你也没感觉,并且还给你介绍过对象是吧?”
我点了点头。
“那,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处对象的?”
“就前年复员后我就联系过她,后来去年夏天才算是正式交往。”
去年夏天?那不就是我跟林洪涛回他老家处理他母亲后事的前后吗?原来是让他钻了空子。不过,这叶玲也太经不起诱惑了吧,突然感觉心里一阵阵发冷。
正好叶玲也走了过来,我也不方便多问,倒是她还挺热情的问道:
“赵凯,想吃点什么吗?”
“不了,我真的刚刚吃完,你们吃吧,我一会儿还得跟战友一起去采购。”
我故意没敢说林洪涛。谁能想到此时的林洪涛就坐在不远处一家破破烂烂的小餐馆里扒拉着面条,而他以前的女朋友竟跟以前的战友坐在这个还算高档的餐厅里卿卿我我。贺国宝一边给我倒水,一边问道:
“你应该也快退伍了吧?”
“恩,今年九月份。”
“哦,那可能来不及啊,我还想呢,我们结婚,一定要请你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哦,什么时候?”
“准备五一假期里,订在五月二号。”
叶玲一边说一边抱住贺国宝的一条胳膊,脑袋歪在他的肩头,
“你们五一不放假吗?”
还没等我回答应,贺国宝说道:
“那也不行,就是放假,他们也不能随便外去,再说,就算能外去,也没时间去我老家。”
叶玲叹了口气说道:
“哎,那太可惜了。”
我只能装着开心的样子说道:
“没事,我去不了就没关系了,喜糖得给我寄过来。”
贺国宝一听,大度的说道:
“那不是问题。”
叶玲因为没有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说道:
“我还是去年才知道,当初是你把我的呼机号给他的,这么算起来,你还是我们俩的媒人呢。”,
我笑了笑,
“是啊,所以喜糖得给我留着。”
“没问题。”
“那贺班长以后就打算在这边发展还是回老家?”
“我还是想回这边。我老家是小县城,地方小,发展太慢。这边呢,市区大,人口多,再说我对这边也比较有感情,毕竟在这里当的兵。”
有感情?这话我还真不信,他就是对部队失望才离开的,怎么会有感情?说给谁听呢?他接着说道:
“你嫂子,她姐姐嫁的挺远,还有一个妹妹在外地上班,回来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我们还得在这里照顾着她父母,所以想暂时考虑在这边发展。”
我点点头。
“自从部队出来以后,我就.......”
后面他说了一大堆,我也不过是这个耳朵听,那个耳朵冒,其实已经坐不住了。过了一会儿,我故意借口问道:
“贺班长,几点了?”
他看了看手表,
“快一点半了。”
“哦,这么快啊,贺班长,真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我们准备一点半出发,他们等着我呢。”
“哦,那,那好吧,以后有机会再聊。”
我忙站起身来,假惺惺地说道:
“以后可得常联系。”
“那当然。”
“嫂子,等结婚的时候一定记得给我寄喜糖啊,可别忘了。”
“不会,呵呵。”
“好,就这么说定了,那,贺哥,嫂子,那我先走了。”
从商场出来,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他妈算个什么事啊?真鸡巴恶心。见到林洪涛他们时,林洪涛似乎看出我的脸色不太对,皱着眉头问道:
“你没事吧,怎么了?”
“没事。”
因为毕竟有其他战友在,有些话我也不好多说,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要不要告诉林洪涛,这事,要算是来,我还算是罪魁祸首。要不是当初我跟贺国宝说“有两个人喜欢同一个人”的那件事,贺国宝就不会误会我跟林洪涛同时在追叶玲。他要是不误会这件事,也不可能会再联系叶玲,以至于闹的她跟林洪涛分手,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我又自我脱罪的想,林洪涛应该会能理解这事是贺国宝的个人行为,跟我没关系。可这件事,既然我知道了,我是不是有必要跟他说一下?毕竟相对于贺国宝和叶玲,他们怎么可能跟我的林洪涛相比。不过,要说也得找个稳妥的机会再跟他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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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14 18:37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过审。楼主给力!' M& u% O" R' A. c( b$ [/ m7 c* ?
发表于 2022-2-14 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赵凯,林洪涛和黑彪的三人行真是看得爽死了,可惜黑彪退伍了,不知道后续还有没有剧情
 楼主| 发表于 2022-2-15 02:4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六
回到部队,我一直考虑到底什么时间跟他说最合适。想来想去,还是找不到合适的时间点。一晃春节已到,压了好久的心里话,最终没有机会说。可谁能料到,我没机会说,却被林洪涛占了先机。大年初一,部队休息,战友们不用训练,大家难得的消遣着自己的那点爱好,却没想到,快晚饭的时候,林洪涛火气冲天地走到我跟前,一把把我从班里拽出来,一直拽倒后面树林子里才松开手。我有点莫名其妙,追问道:
“怎么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传呼机,往我身上一丢,愤愤的说道:
“自己看。”
我忙打开呼机,林洪涛又一把抢过去,把里面的内容调出来,丢给我,上面的文字是:
“请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我已经有男朋友,相信赵凯都已经跟你说了吧,我马上就要结婚了,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脑袋“嗡”的一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林洪涛一脸怒气地看着我,
“来来来,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你让我解释什么,她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她让我问你?你们俩怎么会搞到一起去的?你们什么时候处的?”
“啊?你瞎说什么,她不是跟我结婚,是跟别人。”
“不是你?”
“你疯了?!当然不是我。”
“那她说,你肯定跟我说了,这是什么意思?”
“哦,这件事,这件事其实年前我就想跟你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什么事?你说。”
“我确实是知道她要跟别人结婚这件事,只是怕跟你说了会刺激到你,所以才一直没说。”
“现在我知道了,那你倒是说啊。我跟她已经分手了,也不过是过年给她发了个信息拜年而已,怎么就会打扰到她?什么结婚不结婚的,并且你还知道这件事?我都纳了闷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洪涛,你先冷静一下,听我慢慢跟你说,好不好。你既然知道,那我也不瞒你。”
“你说吧。”
“其实年前咱们去采购那次,我出去要打电话的时候刚好就遇到她了。不对,也不能说是她,是他对象。他对象就跟我说了他们要结婚这件事。”
“你等等,你遇到她对象?你认识她对象?”
“恩。”
“是刘小川那个傻逼?他们俩又复合了?”
“不是不是,真不是刘小川。”
“那就不对了,如果是她新交的男朋友,你怎么可能会认识?”
“你听我说啊,其实,她对像以前是咱们部队的,两年前就复员了,就是以前养殖场的贺国宝。”
“你认识他?”
“你也见过他啊”
“我怎么不记得见过”
“就是有一次在午饭时候,咱们遇到的那个”
“哦,你接着说”,
以为我不是要养殖场呆过一段时间吗?
“那他俩怎么认识的?”
我一下犹豫了。
“这事,这事说来话长了。”
“你少给我扯这些,你就直接说。”林洪涛一脸的不耐烦的劲儿。
“咱们帮叶玲抢回包后,她给了咱们她的呼机号。后来黑虎不是抢功嘛,在团长和连长面前就没提我,我就把这事跟贺国宝说了。结果贺国宝帮我出的主意,从我这里要了叶玲的呼机号,给叶玲打了电话,教她怎么做。”
“哦,就是他啊,然后呢?”
“再后来,你跟叶玲处对象的时候,贺国宝以为我也喜欢她,其实那是误会,我根本没有喜欢过叶玲。直到他退伍后,他突然联系叶玲,想帮我追她,结果后来他们就处对象。就这么回事。”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处的?”
“这个问题我还真问过他,好像就是我跟你去你老家的时候处的。”
林洪涛一听,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冷笑道:
“哦,我明白了,哈哈。”
“你明白什么了?”
“咱们那时候处于冷战,我还纳闷呢,你怎么会突然那么好心陪着我回老家处理事情,闹了半天你这是双管齐下。这边讨好我,那边姓贺的那杂种趁着我不在给我使绊子。难怪我回来后找她,她对我爱搭不理的。你们可真会算计。”
我一听,愣了,
“林洪涛,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俩的事。”
林洪涛冷眼看着我,
“你不知道?你觉得你说这话我信吗?”
“你他妈爱信不信,操!”
“我当然不信,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使劲压了压火,放轻声音说道:
“林洪涛,当初我跟你回老家,原因是你被洗浴中心的人打伤了,我知道他们想打的是我,结果你是替我受的伤,所以我很感激你。你带伤回去的时候,陆团长和高连长也是因为不放心,我才主动要求陪你回去的,原因只是因为对你心存感激,就没有其他别的想法。”
“好,那就算是吧,那我问你,你跟那姓贺的那杂种说了什么?为什么会想帮你追叶玲?”
“我哪说什么了?”
“废话,你要不说什么,那杂种就会帮你追她?”
“我跟你说了,那只是一个误会。”
“什么误会,你要不是跟他说了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我跟叶玲搞对象?”
我气急了,一把攥住他的衣服说道:
“是,我是说了。我跟他说有一个人跟另外一个人同时喜欢同一个人,怎么办?他告诉我那就抢,他以为我跟你同时喜欢叶玲。”
“那不就是这么回事吗?那你还解释个屁啊?!”
“你他妈有病啊?!我能直接跟他说吗?难不成我直接跟他说,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时喜欢另外一个男人,林洪涛?”
“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我?我跟你上过床,所以我喜欢你,可那时候你眼里只有她叶玲,她眼里只有你,你们整天那个贱样,对我爱搭不理,我他妈想想就生气!我他妈郁闷!我他妈烦!我找个人诉苦不行吗?他理解错了,我能怎么办?我能直接跟他说我跟一个女人在抢同一个男人吗?”
林洪涛沉默了半天才压着脾气说道:
“赵凯,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得理一下这个关系了。咱们,都是男人,就是因为在部队里,咱们接触不到女人,才会让你有这种错觉。咱们在一块,不就只是为了舒服一把吗?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两个男人谈喜欢不喜欢的,爱不爱的?其实,其实你不感觉有点......有点不正常,有点变态吗?你要非得说这是喜欢,那,那我觉得咱们就此打住,别再来往了。”
“林洪涛!!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你也用不着生气,本来就是这样啊。”
“林洪涛,你第二次操我的时候,你叫我老婆,说那是咱俩的新婚之夜。后来操我的时候,是你主动跟我说你喜欢我。我回家时,你给我打电话,说你想我,我回来后咱们小旅馆里,也是你说想我。这些话不是说明这是喜欢吗?难不成都是他妈的放屁吗?!”
“你小点声,小点声。赵凯,那.....那什么,上床那点事,说点胡话,只是调情的。这你也信?再说了,有时候在床上,我也没把你当成男人,有时候是把你想象成叶玲,所以才......”
我惊呆了,半天说不上话来。不能说是火气,应该说是泄气加火气,没等他说完,照准他肚子用足了劲狠狠一脚。他痛的一弯腰,我趁机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又一把抓住他后领子猛的一个过肩摔,他惨叫着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刚要一侧身,我照准了他的小肚子狠狠一脚,他痛的捂着肚子呻吟。我已没了脾气,蹲下身子对着他说道:
“姓林的,你给我记住今晚这句话:从今晚起,咱们一刀两断,就当咱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以后是死是活,两不相干。以前的事全当老子瞎了眼,互不相欠,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听明白了吧?!”说完狠狠地补他一脚,
“操!傻逼!”
我不知道是骂他还是骂我自己,调头走开了。
我不记得那一夜是怎么睡的,也不知道第二天是什么起的,更不记得训练时是怎么做的。吃饭就吃饭,睡觉就睡觉,总之一切都是在迷迷糊糊之中,像一个行尸走肉。只是在无事可干的时候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全都冒了出来,坐在原地发呆。我可以保持同一个姿势很长很长时间,别说其他战友感觉我不正常,连我自己都感觉不正常。 终于有一天卓力见我一个坐在冰冷的水泥台上一言不发,走过来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赵凯,没事吧?”
我没有回话,更没有理他。
“你这几天怎么了?生病了?要不要去医务室去看一下?”
我头也没抬,
“卓力,给我按排点事吧,什么事都行,只要不闲着就行。”
“你别这样,挺吓人的,怎么了?不能跟我讲一下吗?”
我看着他笑了笑,
“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不想闲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一笑到底有多吓人,人高马大的卓力竟吓的哆嗦了一下,说道:
“现在刚过完年,也没那么多事要做。”
我低头不再理他。卓力一直陪在我旁边,想说什么却没开口。我站起来身,朝训练场走去,空荡荡的训练场上,我自己一个人狂疯的跑,一圈一圈的跑,跑了多少圈,我自己都不知道,直倒累的直接躺在冰冷的土地上,重重的喘息着。刚刚能站的起来,就走到沙袋区,发疯一样打沙袋,把眼前的沙包想像成我最讨厌的人,狠狠的打,狠狠的打,一直打到手上关节处破掉,一直打到手背上已血肉模糊,一直打到胳膊抬不起来,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其实,发泄是去除坏情绪的最好办法,因为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
后来的例行训练,我拼了命一般,五公里的例跑不够,障碍练习,发疯一样。穿的本身不厚,过铁丝网匍匐前进时,后背被铁丝连衣服带皮肉一起划破,丝毫没有感觉疼痛,腹部绕杠,做到手掌上也皮肉搓开,但我喜欢腹部绕杠的感觉,尤其是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因为在天旋地转当中,最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做完平常的训练,跑到机动区,逮住坦克也好,汽车也好,擦,一个劲的擦,擦到手上的伤泡在水里都变成白色,可我喜欢。因为只有这样,我的脑子才能冷静。直到有一天,我训练完成又跑去擦车,刚到一会儿,卓力也跑了过来,二话没说,跟我一起清理坦克。我们默默清理完毕,直到要走的时候,卓力才跟上来想和我说什么,我抢先说道:
“给我安排岗哨。”
“啊?赵凯,凯哥!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太吓人了,我们看......”
“你安排不安排?你要不安排,我就申请调动。”
卓力皱着眉头看着我,
“你这是何苦?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帮你解决,这几天都怎么了?林洪涛天天也发愣,你天天发.....”
“我就问你安排不安排?”
卓力愣了一下,狠狠地说道:
“好好,安排,安排,你说吧,你想去哪个岗,我去帮你申请。”
“北三。”
“北三?那里是单人岗,连个人影都没....”
“就北三。”
卓力看着我毫无表情的脸,点了点头。
四天后,我被安排到北三门去,突然发现那个最不受人待见的岗哨真好。没有人打扰,没有人过问。天气真好,因为冷,冷的脑袋里一片麻木,冷的让心安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脑子里多了一个想法,好想退伍,巴不得马上就退,离开这个地方,去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地方,那该有多好。这样重复单调的日子,我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直到有一天中午,接到一个电话。
“喂,小凯吗?”
“哦,磊哥?”
“是,我是丁磊,你最近怎么样?”
“我?磊哥,您,您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就跟你随便聊聊天,前段时间丁朋给你打电话吧?”
“恩,是。”
“恩,电话号码是我给他的,你让他问我你在这里发生的事的?”
“恩,是我,怎么了?”
“没怎么,我当初也在想,你既然都同意了,我就把你在这里发生的事跟他说了,现在.....现在出了点儿事。”
“出事?谁出事了?”
“丁朋。”
“他出啥事了?”
“丁朋前几天找了几个人,去找你住的那个旅馆的老板去了,找了个借口,把那人给打了。”
“啊?然后呢?”
“把那个人头给打破了,陪了人家点医药费。”
“那丁朋呢?”
“丁朋被抓了。”
“被抓了?”
“恩,不过你放心,事倒不大,可能得关十五天左右。”
“那怎么办啊?”
“你不用着急,我也走动了一下,不过十五天是一天都不能少,只是不会在里面受罪罢了。”
“哥,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只想到这件事,对别人可以隐瞒,对您和丁朋,我也没有必要隐瞒,没想到他会去跟那人打架。”
“哈哈,我也就是跟你说一下,对他,我倒不是很担心,担心的是你。”
“我?”
“恩,我本来担心丁朋会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万一派出所打电话问你,会让你在部队受影响。”
“没事,磊哥,受影响就受影响,丁朋真的没事吧?”
“没事,你放心好了,我见过他了,他说他没说任何关于你的事。”
“哦,哥,我......”
“感谢的那些话你就不用说了。其实,活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佩服丁朋。”
“什么意思?”
“因为他做的事,是我想干却没胆量去干的事。”
“哦。”
“这次,我支持他。”
“可,磊哥,我真的不想因为我的事,让你们受连累,尤其他孩子刚出生。”
“哪受什么连累了,他家那边的事,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呢。这次我真的觉得挺解气,要不然,这事也一直压在我心口。”
“哥,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操心。”
“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责怪你,只是得让你知道一下这件事情。”
“他被拘留几天了?”
“已经四天了,没事,你别老想这些。”
“磊哥,等丁朋出来了,请一定代我说声谢谢。今年我就退役了,回去好,我一定.....”
“瞎说什么呢,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感恩的,只是得让你了解一下这件事,那个畜生也是应该有人教训他一下了。”
“哦。”
“对了,不说这些事,最近跟宋桓有联系吗?”
“年前她生日的那天我倒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也只是口头上谢谢她常去看望我爹我娘,别的都没有任何表示。”
“怎么,人家可是前前后后去你过看过你父母好多次了,你父亲走后,她虽去的少了,可也是替你进了孝心。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哥,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其实心动不心动的重要吗?我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儿,如果她愿意,我会娶她。”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要是没有心动,那最多就是感恩,如果你真的没有心动,那就不要有娶她的念头。没有感情的婚姻也不会有好结果的,如果只是感恩,那恩情以后你可以用别的方式去表达,而不是这样拖着,让她产生错觉,明白了吗?”
“恩, 哥,您说的对,我听你的。”
日子虽说单调,尤其是轮岗的时候,可我喜欢,因为清静。在我的心中,他已经死了,虽说天天还是一样能看到,但已经引不起我丝毫波澜。即便是迎面走来,我已不再尴尬,可以心无旁骛地擦肩而过。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就是:只要你不感觉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多少次我们在一个组训练,在我眼里他就是空气。多少次野外训练,即便是需要两人联手对抗,可我总感觉是孤军奋战。多少次见他欲言又止时,我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虽说内心还有他的位置,可我宁愿永愿封存在那原本属于他的地方。我内心里真的希望就如此这般走下去,直到我退役,到直从此永不相见。
1998年五月二号,星期六,对于我来说本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因为我知道那天是贺国宝跟叶玲的大喜之日,说起来,他们大喜的日子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只是那天是休息日,我也没打算有什么特殊的活动,但一大清早却被卓力拉起来,强迫我换了便装,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干嘛?”,
卓力一边给我收拾背包,里面装了吃的喝的,一边说道
“我已经给你申请了外出,你去外面散散心去吧,啊?”,
我本来也没有外出的打算,一脸无奈的问道
“我出去干嘛去啊?”
“干什么都可以,啊,只要别去跳河就行,好不好,乖了乖了”
“你什么意思?”
“凯哥,我的凯爷,去吧,散散心去,我都怕了你了”
“我又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怕你不要命,又去打沙包,擦车,手都快打烂了,车都快让你擦出火星子,漆都快掉干净了,”
“我出去去哪儿啊?”
“凯爷,外面多好啊,天儿也蓝,草也绿,你可以像只老家雀儿(麻雀)一样自由的飞翔”
“飞你个头啊飞”
“我就是想让你去散散心,没别的意思”,
收拾完了东西,看了看时间,不管不顾的推着我的后背往外走“好了,集合哨差不多了,走吧走吧”,我脑子里连目的地都没有,生生被他推了出去,所幸心一横,去就去,反正瞧着这里谁都不顺眼,可一出大门,我就傻了,我要去哪儿啊?站在门外愣了两分钟,看到其他外出的战友,三五成群,一拔拔离开,所幸无目的地乱走,走到哪里算哪里,刚刚离开军营大院不久,走不多远,周边已无人烟,大马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下了马路,直接走在刚刚露出生机的荒地里,脚下的野草没有卓力说的那么绿,头上的天空更没有卓力说的那么蓝,甚至有些阴霾,直到眼前出现那条河,河水虽清却泛凉,我把鞋脱掉拎在手里,赤着脚顺着河边的沙滩一直前行,一直走到那座大桥下,呆呆的坐了半天,这座大桥下的河里,曾有我的记忆,虽说那记忆就在眼前,可再也找不到记忆里另一个主角的影子,不是他消失,是我想把他从记忆里抹掉,起身离开这个引人深思的地方,突然发现,卓力把我“哄”出来是对的,这里虽无风和日丽,却十分宁静,宁静到那流水都悄无声息,宁静到可以不用去考虑任何事,直到有“哗啦啦”的声响提醒,才发现河边的那棵参天大树,就在这树下,曾经把我,姓林的,还有黑虎纠缠在一起,只可惜,曾经的黑虎班长已经离开这里,我坐在树下,望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似乎已经变的陌生,那残留的记忆都已印在黑虎的相机里,剩下的却只是孤独一人,其实这样也好,再过一段时间,我也一样会离开这边,也会跟黑虎一样,也许从此后再也不会来这里,所有的一切过往,都留在身后这棵大树的记忆里,我躺在树下,闭着眼睛,没有想像中的浪漫,更形象的说,就像是大树下躺着的死狗,不会有人管,也不会有人问,因为没有人会在意,......
直到听到走人踏沙而来,那声音似乎停止在不远去,我睁开眼睛,林洪涛就坐在我不远处望着远方,我即没有疑问,也没有惊讶,因为这段时间里,我已经习惯对他视而不见,不过我也不想跟他单独共存在于同一空间,我起身背上包,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准备离开。
“你就不能听我说两句话”,身后传来质问声,见我没有停下的意思,突然追过来,一把拉住我,我看了看他,摔开他的手,
“咱们别闹了好不好,都他妈快复员了,再闹下去有意思吗?”,
我转身就要走,
“你他妈跟我装哑巴?”,
见我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一下冲到我面前,挡住去路,
“有什么问题,咱们就说清楚了,用不着这样天天折腾人”,
“我他妈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林洪涛见我开口了,一下平静了很多,
“好好好,老K,你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可以翻片儿吧,现在满打满算的,咱们在这里还能待四个多月,你就想这样一直跟我别扭下去了?没完没了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
“我去你大爷的没完没了了,老子早就跟你完了,还没完没了?你想什么呢”
“那你说,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我已经没心情跟他耗下去,
“想让我不生气?那就滚远点儿,别出现在我眼前”,
调头刚要走,他一把拉住我的衣服,
“行了行了,咱不闹了行吗?”,
我猛的一甩胳臂,甩开他的手,
“谁他妈跟你闹了?”,
林洪涛冲我大吼道
“你跟我闹了,我他妈到底错哪儿了,我知道我跟你说的话伤着你了,可我哪句不是说的实话?”,
“对,你说的是实话,你跟叶玲处对象就可以,叶玲给我介绍对象的时候你就哭泪抹泪的,怎么,你可以外面风流,我就只能被你一个人操?你他妈操老子的时候说喜欢我,操完老子了就告诉我拿我当叶玲使,你说,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没操过我吗?”
“我操你,你也是林洪涛,我从来没把你想成别人”
“我.....我是气急了才说的胡话”,
“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别生气了,以后咱们好好相处,行吗?”
“别逗了,好好相处?你跟我相处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身边没女人,拿我发泄?”
“赵凯,我是哪样的人吗?”
“你不是?你他妈就差操我的时候叫叶玲的名了,你不是吗?”,
他一下愣在那里,算了,我转身离开,却被他从后面一把拽住我的背包,狠狠的往旁边一甩,把我甩倒在沙滩上,我迅速脱下背包,站起身来猛的扑向他,却被他一闪,脚下一绊又摔趴在地上,迅速跨在我身上,我努力扭过上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却被他两手抓住手腕猛的一扭,擒拿了起来,我反抗了几下,无济于事,才停止了反抗,林洪涛这才松了手,站了起来,我起身再次扑了过去,却不想他这次没躲,一拳把在左脸上,他一愣,眼里冒出怒火,再一拳头过去时,林洪涛身体一闪,猛的一转身,一胳膊肘杵在我头上,顿时眼冒金星,刚刚才缓过神来,两个人也不再过招笔划,直接扭打在一起,这才发现,其实我根本不是他对手,仅一会儿工夫,他脸肿了,我脸上也挂了彩,也许十五分钟,也许二十分钟,已经被他骑在身下,按住胳膊,两个人都只剩下喘息的份儿,千万不要相信武侠小说里说的什么两个人“大战三天三夜”之类的鬼话,连续对抗式的打架能过十几分钟,那就已经累的不成人样。林洪涛把我按在身下,喘息着直到我快耗干力气,突然松开一直手解开我的裤子,我忙阻止,却没想到突然被他打了两上耳光,直接起身把我的裤子一脱到底,我已完全没有力气跟他对抗,甚至已经任着也快虚脱的他摆布,
“你他妈不说过嘛,你生气的时候就让我把你操服”。
一边说一边猛的劈开我的腿,我用力扭动的身体反抗,却被他用手指狠狠的插入身后,一阵巨痛袭,我竟忍住没出声,因为我知道如果叫出声就如同失败,他疯狂的插着我的身体,渐渐的,我已无力再反抗,连脑子也慢的迟钝和迷糊起来,任由他随便折腾,林洪涛脱光了下身,架起我的双腿,扶着他已充血的东西,没有半丝犹豫,也完全不估计我的感受,直接顶了进来,痛,真痛,可我不想叫,也懒得叫,任他对折着我的身体,猛烈的攻击,
“你个傻逼,挨操舒不舒服,恩?”,
一边问,一边不停的抽插着我的身体
.....
我仰着头,瞅着天空,视觉里突然出现奇怪的景象,那昏沉的天空里,两只老鹰在空中盘旋,长在乡下,老鹰倒也常见,可我印象当中,见过单飞的,也见过双飞的,可如同电视里演的那种两只老鹰互绕着对方盘旋着飞行的,我还是第一次,甚至从没想过这种互绕着盘旋飞行是真实存在的,就像两个人在翩翩起舞,绕来绕去,久久盘旋在上空,不愿离去,
“你不就喜欢我操你吗?恩?说话”,
我没有理他,只是盯着天空中的两只老鹰出神,
“喜欢被我鸡巴操是吗?说话”,
两只老鹰绕飞着越来越远,视觉里已经小的跟两只苍蝇一般大小,
“今天一定他妈操死你”,
身体被他撞到往前移动,痛也已经感觉不到,其实不是不痛,是我的注意力都在天空之中的老鹰身上,
“看,老鹰”,
平静的语气,就像躺在沙滩上看风景,林洪涛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眼睛,转头往天空上看了一眼,
“操你妈,哪来的老鹰,我他妈操死你”,
说着往死里捅着我的身体。怎么会没有,明明就有,并且已经远去的老鹰又慢慢的绕了回来,越来越近,近到都能看看清它白色的头,黄色的爪子,我一边盯着天空中的老鹰一边问正忙碌的林洪涛
“今天几号?”,
他一听,停下抽动,皱着眉头看着我,
“2....2号,怎么了?”,
“2号?”
我又看向那两个越来越近的老鹰,
“这是喜兆吗?今天是贺班长和叶玲结婚的日子”,
林洪涛一愣,死盯着我问道
“他俩今天结婚?”,
我没理他,
“他们不是说要给我寄喜糖过来吗?”,
林洪涛一听,突然发疯一样,把手伸到我后背下,反手扣住我的两肩,下身发了狠一样死死的往里捅,咬着牙大骂道
“我操你妈,我操你妈,叶玲 ,我操死你,姓贺的,我操你妈,我操你祖宗。”
我平静的看着天空,任由他蹂躏着我的身体,他突然俯下身子,狠狠的咬住我的乳头,拼命的撕咬。两只老鹰飞着飞着突然撞到了一起,一只盘旋着坠落下来,天空中只剩下一只,还在不停的盘旋,
“掉下来”
林洪涛一听,回头看了一眼,伸手“啪”的抽在我脸上,
“少他妈装神弄鬼的”,
天空中那仅剩的老鹰慢慢的越飞越低,好像在寻找着刚才掉下来的那只,我猛的推开林洪涛的身子,他愣在那里,我起身站了起来了,连裤子也没穿,朝老鹰掉下来的方向跑去,
“赵凯”,
我没回头,一直往向前跑,快到河边时,被林洪涛一把拉住,狠狠的把我甩倒在一边,我忙站起身来,又朝老鹰掉落的方向走去,又被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压倒在河边,
“赵凯,赵凯,你怎么了?”
“老鹰掉下来了,快点,老鹰掉下来了”,
“你醒醒,醒醒”,
脸上被他轻轻的打了几巴掌,突然死死的搂住我,大哭起来
“赵凯,你别这样,你别吓唬我”,
我的胳膊被他锁在怀抱里,挣也挣不开,
“你怎么了?你哭什么?”,
我平静的问他,林洪涛大哭着说道
“你到底怎么了,你要不想理我,我以后就再也不打扰你,以后保证不打扰你,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赵凯,你别吓我,呜呜......”
那鼻涕眼泪全都搅到一块,,我看了看他,好奇怪,我只是想去找老鹰了而已,他哭什么,我挣扎到完全没有力气,只是躺在地上喘息,林洪涛才慢慢松开我,擦了擦眼泪,急忙起身跑过去拿起我的裤子,还没等我站起身来,他已经拿了过来,帮我穿好裤子,林洪涛伸手把我拉起来了,走到河边,捧起水,帮我洗了脸,那泛冷的河水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脑袋慢慢清醒过来,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沉默了许久,林洪涛就站在我旁边,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陪着我,过了好久,
“赵凯,你没事了吧”,
我看了看他,猛的推了他一把,
“滚”,
林洪涛被我推的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我转身捡起背包,朝阳军营的方向走去。
卓力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拉着我问道
“凯哥,你这是怎么了?林洪涛呢?”,
刚说完林洪涛也走了进来,我把背包摘下来往床上一扔,呆坐在床边上,卓力把林洪涛拉到一边,两个人小声嘀咕着什么,估计也就是问我的情况,可没说几句,卓力突然推了他一把,
“你他妈有病啊,闹了半天,你挑嗦着让他外出就是为了跟他打架?”,
林洪涛刚刚站稳脚,却被卓力一把拽住胸口的衣服,猛的摔趴在地上,可林洪涛自始至终,连还嘴都没有,只是任由卓力发火,班里的战友一看,忙跑过去劝的劝,拉的拉,我坐在那里连动都懒得懒得动,当然也没心情看热闹,我轻轻的喊了一声
“卓力”,
卓力听见,忙跑了过过来,弯着腰问我
“怎么了?”
“陪我打个电话去”,
卓力皱了皱眉头,忙说道
“好,好,我陪你去”,
去到部队内部的小商店内,我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我找一下宋桓”,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喂,你好,哪位?”
“是我,”
“哦,哈哈,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打电话”,
听到的出来宋桓对我的来电很开心,
“没什么,想跟你说几句话,不知道方便吗?”
“恩,好啊,方便,你说吧”
“宋桓,我今年九月份就退役了”
“恩,我知道啊”
“我复员回家后,咱们结婚吧”
“啊??”,
电话那头的宋桓被吓了一跳,
“这.....这也太突然了点儿吧”
“怎么,你不喜欢我?”
“那,那什么,喜欢是喜欢,可,可这太快了点儿吧,你,你能不能给我两分钟,让我冷静一下”
“好”,
电话没挂,可两边都在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声音
“你还在吗?”
“在”
“赵凯,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能诚实的告诉我”
“好,你问”
“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没有”
“那你喜欢过我吗?”
“哦.......”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有答案了”
“恩?”
“我能听的出来你今天心情不好,虽然我不知道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可看的出来,其实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
“我......”
“其实没什么,姻婚的事,我们都需要慎重,其实你不会不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有好感,当然我也能看的出来其实你对我没感觉,直到上次在火车站给你送行的时候,我当时以为你已经对我有点点感情,后来我仔细想过,其实那不是感情,只是感恩罢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一点,我懂,如果真的是为了结婚而结婚的话,那就真的不必了,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仔细的听着,
“宋桓,对不起”
“呵呵,不用说对不起,其实你没错,我也没错,我追求我喜欢的人,能有什么错,你对我没有感情,那是因为你有你喜欢的人,至少在这一点上你做的......还行,因为你没有玩弄我的感情,唉,其实现在想想,这样也挺好,成不了夫妻也可以成为朋友,你说对不对”,
我惊讶于宋桓的大度,跟她相比,我的心胸确实太过狭隘,
“怎么了?没话说了吧?”,
我只能苦笑了声,
“赵凯,我刚说了,既然做不了夫妻也可以做朋友,那做为朋友,我想跟你说一句,如果你真有喜欢的女孩子,那就一定要学学我,大胆的表达出来,要不然,人家怎么会知道,你说呢”
我心想,女孩子?我哪有喜欢的女孩子?
“谢谢,我知道了”,
“对了,你看,要不这样吧,”
“怎么,你说”
“反正你九月份也就复员回来了,到时如果你还单着,我也很单着,那咱们就交往一下试试,不过呢,我可有个要求”
“你说”
“如果都还单着,那到时候得你追我,别让我一个女孩子倒过来追你,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老娘可不缺追求者”
“好”,
“当然了,如果在这之前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那你就直接省省,说明那时老娘已经看不上你了,呵呵”,
听了她的话,我笑了一声,可鼻子里都是酸的.........,挂了电话,卓力一直陪在我身边,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从家里介绍对象时的极度排斥,到找到宋桓的暂时顶替,对她从一开始的没感觉,到后来有一点感觉,难不成,真的是我错了,我真的只是拿着恩情当感情?拿她的感情来弥补林洪涛的空缺?对于这个结果,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总之,心里没有半点开心,即使她给了我退役后的希望,可我,依然没有看到半点希望 。回二班的路上,刚好有人通知我去领邮件,卓力陪着我去了,打开一看,真的是一大包喜糖,我顺手给了卓力,卓力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轻轻对着他说
“要么分给他们,要么,替我扔了吧”。
卓力看了看我,
“凯哥,你真的没事吧,我听林洪涛说.......”,
我忙回头打断他的话
“卓力,我没事,只是......失恋了”,
其实连我自己也没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恋爱过,又失的是哪门子的恋.......

1 p; K8 l8 F% @! D" {
发表于 2022-2-15 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今天还更新吗?
发表于 2022-2-15 23:3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没有更还是没有审核过?
 楼主| 发表于 2022-2-15 23:39 | 显示全部楼层
lin6384 发表于 2022-2-15 23:354 V% q) a2 z# f5 N8 L, p2 j" X. a# i$ K
今天没有更还是没有审核过?
7 K6 R# N9 d. A+ Y
更了,没过

点评

还没过审吗?  发表于 2022-2-16 13:11
发表于 2022-2-15 23:5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嘤嘤嘤,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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