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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天已经亮了,太阳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微小的细孔将阳光割裂成千万块细碎的斑点投射在床单上,微风轻轻一吹,就轻轻地摇摆起来,仿若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波光粼粼。楼下隐约隐约传来几声狗叫还有孩子的欢笑声,听上去格外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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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头懵懵的,嗓子干的像火烧过一样,口腔里满是昨晚的酒臭味。翻过身,魏辰源还在熟睡,睡梦中的脸上表情静谧而满足。他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下面依旧傲然挺立着,龟头上还残留着些许昨晚喷薄而出的精液。那些黏稠的液体混合物现在已经被空气风干,只留下像盐渍一样的白色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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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X- [7 U; O. M1 F! l我悄悄爬下床,在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中找到内裤,然后去冰箱拿水喝。几口冰水下肚,人顿时清醒了许多,浑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冰水一下子激活了,快速在体内流动。# `, P* G% a" X!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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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手机,微信里除了几条工作信息,再无其他。而我期待的回复,却依旧停留在昨天。看着姐夫的头像,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也许我和魏辰源昨晚发生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有如开了天眼一样目睹了全过程。虽然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这种奇怪的感觉却吓得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它让我感到羞耻和卑劣。1 Q% r! Q+ O9 Z. D$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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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好衣服,魏辰源还没有醒,我轻轻为他盖上被子,便穿好衣服溜出了房间。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昨晚发生的那一切似乎成了我的一个梦,醒来就忘了大半。早晨的小区是一天最有生机的时候,悠闲散步晨练的老人,步履匆匆的上上班族学生,还有来回奔跑的外卖小哥,每个人在朝阳的照耀下都散发着一种向上的力量。我告诉自己,要好好上班赚钱,然后等姐夫回来,并找个恰当的机会和魏辰源说清楚。8 X- p( u+ W) N0 x
- m$ v7 ~& x$ V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还有十几分钟空余时间,我去711随便买了点牛奶面包,一颗紧张的心总算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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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c! K% Y8 i: z! |“hi”一声清脆的男声从旁边传来。我回头,是上次我和魏辰源在厕所干那事前遇到的那个清秀的实习生。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我又想起他那根粗壮的下体,还有白色的内裤。) Z: X% t) J; x4 a; J
% D, k$ D! O+ S( I+ s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毕竟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于是我冲他笑笑,放慢脚步,看一眼手机,时间还来得及。/ S! m& b. [! Z% e( n2 `$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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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他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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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l. [+ h% Z$ F1 h$ u- D“嗯?”我没想到他会主动和我说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这人一向对帅哥敬而远之,觉得他们多数都只适合远观。“那个家里有点事,就请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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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H+ ]; P! w' |$ @2 o还没说完,迎面一个黄色的身影突然快速从我身旁跑过,将我的胳膊狠狠的撞了下,是个美团送外卖的。我吃痛轻轻叫了一声,手中的牛奶和面包也跟着甩出去好远。6 z- S# r$ r/ Y$ R. W; y/ s* _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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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他一脸歉意的往回跑,并赶在我弯腰前,帮我拾起掉在地上的早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个看上去已经近五十岁的大叔,一脸黝黑,操着一口略带河南口音的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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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2 d; f; M8 ]“下次走路看着点!”实习生蓦地说了一声,吓了我一跳,他一脸严肃,那气势好像随时都会跟人动手一样。我连忙冲大叔笑笑说没事,大叔把东西还给我,看看我,又看看实习生,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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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 D& c5 C% P& B“你没事吧。”他又换了一种口气,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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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7 }4 } I( \# i4 S“噢,没事。”$ C& p' b7 [$ |
0 k9 p/ z# s* f: L“这些送外卖的,一天天横冲直撞!”他忿忿的说道,似乎刚才撞到的人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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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A U# e5 h- J: v0 a" O, S+ t“都是工作啦。”虽然被撞的胳膊还有点疼,但我倒不是很计较这些,因为亲戚中有很多哥哥弟弟都在送外卖送快递,想想如果是他们撞了人,被人家斥责心里肯定也不会好过,更何况对方也不是有意的。6 `" x& N8 S' P0 b, A. N3 ^% D
7 u/ h" U# S% p2 S3 \$ \. s他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明明白白的写着不屑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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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 k' _- P6 c8 [& F& `走到电梯口,电梯刚好开门,早已在等候的人一溜烟跑了进去,很快就占满了整个电梯。实习生快走几步,按住电梯按钮,示意我快一点。说实话,我不太习惯去挤电梯,尤其是那么多人的情况下,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总让我心里不太舒服。虽然我知道电梯看似饱和,其实是大家故意想要保持一点距离,即使再上去三四个人也是没问题的。6 g* Q2 r+ j6 K% W' E; ^0 i
( T! P, K3 B3 O% r/ x$ G“上啊!”他看我愣住,二话不说,推着我就挤进了电梯,嘴里还不停喊着:“让一下,谢谢。”也不知道是看他粗暴还是看他帅气,旁边两个小姑娘很快让出了位置,但脸上表情却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意思,反而一直不时偷眼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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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3 M. M4 ]4 {' C& [' f* s( H电梯门关上的刹那,他身子又向里挺了下,整个人几乎全部贴在我的身上。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身体曲线每个部位的凹凸,尤其是下面那一包。电梯里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盯着手机,等待着自己的目的地。实习生呼出的热气哗哗的淌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那些气流在无声中拂过我的细微的汗毛,就像风吹麦浪一样压倒一片,然后四散开去。虽然只有短短一份来钟,对我来说却都格外的漫长。1 R0 A* \ E3 U) r& v5 ~6 M( G
5 m4 U7 M* T u: k6 z7 I) t" ^好不容易走到公司,我俩朝两个方向分开走去,他左我右。等他坐下,我才发现其实我俩距离其实并不算太远,只是他在角落所以没有什么存在感。他坐下的瞬间眼睛迅速向我扫过来,我连忙低头假装收拾东西。: x) y0 _4 G) d! U: H
! `& O# w) y, X u S我打开电脑整理落下的工作,手却总是管不住的去摸手机。姐夫到底在忙什么呢?他还在思考还是已经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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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天回北京。”他的头像终于弹到了最上面,距离我和他发的那条信息已经过了整整13个小时。. ^6 f: O6 I* ]" O& ?- D5 a
“嗯,好。”我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手指甚至都开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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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 N* h6 `/ g2 A1 u# e“我和你姐说了,我会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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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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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那住着吧,不然怎么和你姐说,有时间过来找我就好了。”) I/ p: j* I5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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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自己想出来住,当初是我妈逼我的,现在我上班有钱了,可以自己出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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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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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想和你一起住。” \6 W( T) |0 ~. k I
, C, R# `! ]/ `隔了许久,姐夫都没有回我,正当我以为他又开始玩消失的时候,他回我了,只有一个字:“嗯。”8 ]2 |- d9 @1 A C1 R
3 f" f0 C, F [3 Z我差点叫出来,心中的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乐,他终于给了我答案,虽然只是一个字。但只需这样一个字,就足以抵过千言万语。从过去到现在,所有经历的痛苦和折磨都只为这一个结果,而我终于等到了。眼前的一切都变的可爱起来,连客户60秒的语音我竟然都可以心平气和的从头听到尾。8 Z" G- I& Z: e
) T" W1 `5 U8 e0 ?. E4 a6 K我拿着手机反复的看着那个嗯字,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字能比它更有意义。等我不知道第几次打开手机的时候,微信突然弹出一个添加好友信息,被幸福冲昏头的我想都没想就通过了。, f% ^5 a0 V$ K!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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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么?”不等我问他是谁,对方已然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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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你是谁?”我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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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厕所啊!”) ^- R, ~! r- n% k) {0 Q
j7 \7 v( D1 Z4 s" C“你说什么,神经。” N7 b, u* r/ s# G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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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上周啊,这么快就忘了,和那个男生在厕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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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被电了一下,“啊”一声,差点跳起来,全身登时出了一阵冷汗。我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嘈杂办公室里各种声音突然好像放大了数倍,在我耳边有如雷鸣一般。我的手又抖起来,它在键盘上空来来回回游走,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似乎无论说什么都只是一种徒劳的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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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难道是刚才的那个实习生。我微微抬起身子朝他望去,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他盯着电脑,不知道在做什么。我的心乱极了,心里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说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因为那天我似乎只碰到了他一个人,而且别人不可能知道我的微信号,除非是公司的人,虽然这个微信号显然不是他在公司大群里的那个,但没准是他的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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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0 C' t9 _' W“等会给你发个照片,记得千万别让人看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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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a }9 x6 V# b9 X a) o我的心猛一哆嗦,隐隐已经猜到即将收到的是什么样的照片。我慌慌张张的走进厕所,坐在马桶上,手颤抖着握着手机,双眼死死的盯着屏幕,静静等待死神的判决,同时脑海里极力思索:他怎么知道?难道他那天看到了?我努力回忆那天和魏辰源发生的每一个瞬间,可是却始终想象不到他是怎么知道和发现的。如果真的有,也只能在我后面崩溃的时候,难道他悄悄去了隔壁而我们都没有听到?还是我看他撒尿的时候暴露了我的心意?但他又为什么要现在发给我?因为今天早上遇到了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要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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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手机震动了一下,照片发了过来。照片中的场景一如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我坐在马桶上,正津津有味的舔舐着魏辰源的龟头。魏辰源双手抱着我的头,低头享受的看着我。照片是自上而下的俯拍,显然是在隔壁拍的。虽然没有拍到正脸,但从侧面还是和衣服还是可以看清楚自己的样子。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兽性大发的嘴脸,丑陋不堪。5 j8 k0 p; O0 {0 w) b4 S
8 ?" f; H. V) Y: G9 F“你想做什么?”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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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只是那天去厕所刚好听到隔壁有声音,于是就看了眼,拍了下而已,还有视频呢,要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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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东西删了,不然我报警了。”0 s6 W" i$ d7 f$ [8 W# Y. Y
0 m% ]6 R9 u, K3 I“哎哎哎,干嘛要闹这么大,不怕我一下子全部给你发网上?”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我恨不得立马冲到他的面前,一刀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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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 \/ B: c' i那一刻,我想死了心都有了。我忽然没了主意,就在短短的半小时里,幸福来的那么猝不及防,但不幸却如影随形,释放出更大的力量,将它击的粉碎。可这一切似乎又都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我没有做过也就不会有这种结果。我恨这个人,但更恨自己。出来混,果然迟早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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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会删的,你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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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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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4 ]& `2 h. ~2 }“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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