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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四月底,那天下班后田野跑过来和我说话。他订了两张去涠洲岛的机票,然后问我打算在涠洲岛呆几天。我看着田野兴高采烈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去广州参加魏哲婚礼的事情和他讲清楚,可是还没等我开口,田野就已经订好了去涠洲岛的机票。! |" b" W* ?% M. h1 {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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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E& o+ C; e' V+ i 我对着电脑半天都没有说话,田野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有什么,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涠洲岛了。田野问我为什么。我于是把那天魏哲和我打电话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我说那个人是我的高中同学,上高中的时候大家住同一间寝室,那天他打电话给我说他要结婚了,他要我去参加他的婚礼。他在哪里,田野问我。广州。所以你已经决定好去广州了?我没有说话,其实有时候一些话没必要讲出口,我想田野也已经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没有说话,呆立在原地,情绪也一下子变得平静了。他说,所以,你那个同学比我们的旅行更重要?我不知如何回答田野,心里面除了愧疚再无其他。过了良久,田野开口说话,好吧,如果你要去参加他的婚礼那就去吧,我不拦你。如果你自己考虑好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0 E. `% K. x E- ^' u* x/ |. I 1 z# p, [' k* Z9 R; [4 ~) [; E
那天回到家里我一直想找机会和田野说话,可是却不知该说点什么。上海开始下起了下雨,雨滴打在玻璃窗上,窗外的夜景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那天我和田野睡在一张床上,田野睡的很早,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无发入睡。失眠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我总在想魏哲的事情,想之前的那些点点滴滴。房间里一片昏暗,我从床上坐起来,田野则在一旁呼呼大睡,不知道过了多久,田野一把将我搂住,他问我怎么还不睡,我说不困。田野于是坐起来,但他并没有开灯。我感受着来自田野身上的温度,心里面乱七八糟的。田野对我说,傻瓜,睡觉吧,不要对我觉得愧疚,既然那个人对你很重要,那就去好了。涠洲岛,以后有机会再去好了。我轻轻嗯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把脸埋进田野的胸膛,他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那一刻我突然很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他。我对田野说,和我一起去广州吧?田野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思考,然后说,他邀请的是你,又不是我,如果我突然出现恐怕不好吧?他不会介意的,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黑暗中我盯着田野的下巴,却什么也看不清。5 I6 ~! Y$ V5 v8 m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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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事情就那么定了,田野答应和我一起去广州。广州,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就像在来上海之前,我对上海总是充满了各种想象,好的坏的,所以再去广州之前的那几天我一直在想象广州的样子,企图用大脑描绘出它的样子,当然也有魏哲。这么久不见,也许他变得更成熟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段时间之后,他应该会有所妥协吧,而结婚则是他向这个世界的最大妥协,我想起念高中的时候,魏哲喜欢篮球,有时候我就坐在篮球场上看他和丁旭一起玩篮球,转眼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有些事情一旦经历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那一刻,我突然很想知道魏哲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喜欢篮球,喜欢穿白色的篮球鞋。 * t* e( I$ c9 w4 t/ I" @7 f8 D. E* i0 _ T1 n, m: E/ M5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