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和大家久违了！请大家欣赏) @ E0 G9 k- A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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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北京的夏天没有这么热，没有这么闷。即便是到了阴历六月份，也不会像现在似的闷热的让人窒息。我尤其喜欢的就是初夏，也就是端阳节以前吧，那个时候是一年当中人最得以舒展的时候。刚刚脱下春天的衣服，腿和胳膊的皮肤都能够直接的感受到阳光的沐浴，那是一种自然赐予的舒爽。) g0 r# T' _% H% ?0 M% l
每到这个时候，我们家院子里的槐树就会开花儿了，槐花的那种香味那叫个“沁人心脾”！早上起来一开门，脑子“唰愣”一下子就清醒了。放假了，最大的享受就是一天之内做完暑假作业，然后疯玩那么两天，终于可以不用早睡早起了。坐在槐树底下，要么窗户根儿底下，我想看什么书，就能看什么书。那种滋润的感觉，在我长大成人之后，几乎就根本没有再次领略到过。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幸福指数提高吧。
; v" Y6 o3 {& m那个时候，我正对金庸的武侠小说如痴如狂呢，光神雕侠侣我就看了四遍。每天上午，我都会搬着马札坐在槐树底下看，二斌子来了以后，我依旧是这样。
6 c: A" @% h# }5 O* S他已经搬过一个礼拜了，总是跑的我们家来蹭饭。不过，还真得感谢他，这丫的一来，我们家的伙食准改善。我妈是挑着样的给他做。有时候还把三奶奶也叫过来一起吃。可三奶奶从没有来过一次。他能说着呢，把我们老太太和姐逗得前仰后合的。我不爱搭理他，贫死了……像个二溜子。他每天都会出去踢球，要么就去打篮球，实在没人了，他打乒乓球。反正他是球就喜欢玩。) ]9 ?9 T4 r1 |
礼拜天的早上，我起得挺早的，坐在老地方看《笑傲江湖》。“咣”的一声，东屋的门开了，他从里面晃晃悠悠的出来了，睡眼惺忪的，穿个踏了板儿，我用余光看见他了，可我没理他。我正看着岳灵珊在雪人儿上写字儿的情节呢。
" K7 I. P; { a. U5 K0 M, w% }1 U3 ]他踢了他啦的上茅房去了，也没理我。没一会，就听见茅房里传出了《忘情水》……
U8 Q) b" \# r; u9 [% `' X3 `从茅房出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儿。1 e T* X M" v' c
“笑傲江湖……有劲吗？”他问我。2 [, O7 n9 J( ~# x4 \
“嗯……”我最用最简短的方式回答他。
5 E, k. B2 X8 B2 n& F9 a2 B“那什么神雕侠侣的看完了？”$ }7 i" P6 r2 G3 d6 W$ E) n
“斌子，刷牙洗脸去，然后再聊天行吗？”我歪头跟他说，“你不别扭吗？”其实，是我看他别扭……
( C5 ~6 g) k$ p. S, C% e) r9 f# h“操，二哥，你说一看着跟一文弱书生似的，还老爱看点武侠，真他妈服你！”他站起来，回屋了。没一会儿，他拿着漱口缸子出来在水管子那漱口，嘴里哼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听出来。这兔崽子把东西扔的水台儿上，又跑回屋去了。( i, D- o8 j; X+ R0 t1 Y
又换好了他那身儿球衣，颠着球往外跑，走到大门儿，“二哥，慢慢看啊，回头给我讲讲！”说着就往外跑。
6 S/ ~) y9 ~ `+ d8 ]“站住！”北屋里一声喝喊。
8 v6 G: G5 L! D——是三奶奶的声，我放下书，往北屋看，只见三奶奶满面的怒色。
0 b) Y5 X5 \8 L. ]“哪去？”三奶奶的声音少有的严厉。2 Y3 @1 K, n2 {: S0 m! A' S. C- V
“南边空场，踢球去”这小子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E- \# y0 w) P3 r) Z' @# n
“昨天上哪疯去了，半夜了才回来？”三奶奶往过走。
4 i+ t/ W! g; [4 i9 j9 a“没上哪，上大孙他们家玩游戏机去了。”这会儿看着他出奇的老实。
. h/ g: o6 V/ r5 ?5 ]0 B“昨天，你们刘老师来了！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放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人家说，你不服学校的管，骂老师，打同学，都要开除你啦！你！你是要急死我，你才甘心呢你！”三奶奶说的越来越激动，眼泪流了下来。& I( B4 ^7 Z6 u ]
他把头一低，阴着脸，嘴里小声捣鼓“臭骚逼……就他妈知道告黑状……”
/ K5 e, d/ I1 G5 b- \' ~三奶奶继续说道，“你爸爸从小就听话仁义，学习、工作都没让我操过一点的心。你说你，啊？谁教你的？你这是随了谁了！？真不让我省心呢！”
6 Z9 D" B0 C/ d9 ~* e听到这话，二斌子突然把眼睛一立，“随谁？您说随谁！？随我那婊子妈呗！你不就想说这个吗？我替您说了！”
9 A& f% u$ w7 w7 A6 |2 j( L8 {“你！你，你个混小子！你这是跟谁说话呢！”三奶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 }# G2 h' u! Q
“不就是他妈开除吗？让丫开！老子正他妈不想念呢！”
8 [2 I# H& _$ w' @ “住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哪来的那么大的底气，我这一嗓子，把我妈我哥我姐都喊出来了。1 d$ c+ J1 `7 d7 C: w/ H5 R
确实，二斌子在学校可谓真是臭名远扬，外号叫黑皮狼，哪个年级稍微有点滋猫扎刺的都挨过他的打，只是一点，他从不打老实人和女孩儿。班主任家的窗户不知被他砸了多少回，学校外面见面就骂，见了他跟避猫鼠似的，连教务主任的头发他都揪下来过，处分一大堆，学习成绩更是一塌糊涂，六门加起来不到一百分儿。这回的处分是留校察看，必须要通知家长了，不然班主任也不敢来碰这个钉子。在学校他的事，我全知道，好挨打的还来找我说情儿呢，我更是不愿意答理他了。心里本身就存着一股火，但不恨他，有点像恨铁不成钢。# W q1 i/ ]; e5 l
他也愣了，瞪着眼看我，我搬起马札尔，走到三奶奶跟前，让她坐下，“你嚷嚷什么呀，你有理啊？你跟奶奶耍什么威风，亏你一天到晚的还梁山好汉不离嘴呢，你见哪个梁山好汉跟老人这么说话？就你在学校那表现，我不爱说就得了，那是怕奶奶听了难过，你真觉得你撒了鹰啦！没人管得了你啦！少跟这院里玩儿三青子啊！没人怕你！”
8 q/ W9 L6 _, r% ?+ u! S4 M' A我这一大套说完了，全部说话了，奶奶坐在马扎上抽搭，那小子倚着门框，低着头不说话。
2 Z, ~2 p+ a7 U/ g. h1 T' |我妈这时候走了过来，“三大妈，这是干什么呀，大清早的，他还是孩子呢，不懂事，慢慢管教就会好的……”/ P$ k$ N" I6 t0 O0 ^ X
“妈！您行了，他刚才跟三奶奶瞪眼您看见了吗？还说这个呢，什么孩子呀，他都16了！小吗？！”我可找着机会报个小仇了。
/ [6 r! y0 \5 W9 Z4 T4 Y7 Z“呆着！”我妈一嗓子，给我下一跳。
# r* t0 ^( ^) g9 @“就你好！就你懂事！”老太太冷瞪我一眼，然后往大门口去，“斌子，可不行跟奶奶瞪眼珠子！那可要天打五雷轰！”
+ c" _" ~( P0 }: N I$ M( J. \; n7 [“婶儿，我不是诚心的……我哪能那么混蛋呢……”他这会儿是真的承认错误，在我认识他这十几年里，就是这么少数的几回吧……+ R; i$ M0 g! b6 B) I
“哎，这才是呢，听婶儿的话，往后可得用功学习，别上外面总惹事。奶奶岁数大了，经不住，听见没？”我妈胡噜着他。
9 C" c8 {; Z1 w“哎……”他低低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三奶奶跟前儿——
: b5 p/ M& [: Y; j! ]“咕咚”跪下了。
' a {: x* |+ R) m1 P, o/ d) }3 Y“奶奶，刚才，我犯混蛋了……您打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这几句话说的含含糊糊的……
7 [8 @' Y5 Q+ b) C& i# B" x三奶奶看了看他，“哎~~造孽，造孽吧！”然后就偎在我身上又哭了起来。他回头看了我妈一眼，我妈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回屋去。他站起来，几个大步回到屋里，用力的把门一关。& y8 x2 \3 S$ ~! n& A- n
我妈摇了摇头，带着哥哥姐姐也回屋去了。
4 g9 o3 e- {: C K- g我蹲在三奶奶旁边，安慰着老人家，“三奶奶，您放心吧，斌子就是贪玩儿，从明天开始，我给他补习功课，别上火了？” M x& i5 e7 }5 n% B. q
“老二啊，从小到大，他没有伴儿，人家都不敢理他，你不嫌他？”
3 T- E, H* R2 N: S( D% V“呵呵，瞧您说的，我们从小认识的，有什么可嫌的？”
0 `' e6 t8 M( G _ o M“好孩子，奶奶岁数大了，没那精神头跟这头活驴较劲，功课我不担心，我怕他再出去惹事啊，他要是有个好歹儿的，我可就活不了了……看在奶奶的份上，你就多费心吧……”三奶奶抚摸着我的脸。% h: R- h! P: ]9 u
“嗯，我替您看着他，您说，让我怎么着？”( N* @9 s4 T- i
“搬到东屋去吧，跟他就个伴儿……”* d+ ^0 G1 D/ y0 x. j/ d6 h6 ~: [
我十秒钟没有说话……
% q) T/ @; r( h: N5 v最后点头时，三奶奶的脸上，有了笑容。+ `5 H3 @, T3 P7 F7 G: ^' U
从那以后，我和他就住在了一个屋檐底下，直到前几天，我们夜里聊天时还提起了，到底开始“同居”的时间，应不应该从这时候算起，我说不算，得从第一次干那个算起，可他非说从第一次睡一张床开始算，没完没了……8 K$ g! ^! d) j, q- t
第二天开始，我开始给他补课说来也怪，这小子的脑子其实特别的好使，只要是我说过的知识点，他绝对不会忘，而且还能举一反三。两三次以后，他做题的水平就大不一样了，有一回，我都被题目的话绕住了，可他却做出来了，还嘲笑我脑子不会拐弯儿。
, [2 x& |: H7 r+ }我问他，“哎，你这不是挺灵的吗？怎么考试考成那德行？”0 h( [' r1 f7 c l2 H" q% ~
“呵呵，跟你说吧，考试的时候我就不知道那卷子上说的是什么！”他乐着说。: y3 ]$ ^. D$ ~1 s+ J; }
“那你上课不听讲，干吗去了？”
; o0 x H$ K' k) P“丫讲的我不爱听，没小说有意思。你讲我就爱听！”1 }8 @ @$ r! p5 x
“别废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后你上课不许传纸条！”* M7 D& t% `" d; @6 ^) B! S
“操，什么都管……”
( ?* L+ N4 C2 F4 u, ~“你再说一遍！？” D3 M$ Q+ C) {8 g
“哦，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0 h) g" |! D0 `从那时候起，我们俩几乎是形影不离，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我高三的学习紧张，有时候要加课，但他也会在教室看书或在操场踢球，等我。回到家一桌子吃饭，做功课，一起看电视。有时他表现好，我也会同意跟他一起玩游戏机。也会跟他出去到他的同学或街坊家玩会牌，但是时间完全由我掌握。
$ \: g" Y$ I! v三奶奶总怕我累，总是关心我的身体。可不知怎么的，我真的没觉得累，相反，我觉得很充实，很快乐。我原本的生活像平湖秋水，但现在，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让我感到非常的圆融。0 D" X" d. a4 o, c3 w
我妈总说，我又多了个弟弟。我表面上说是，可我心里从来没拿他当过弟弟。当时没有别的感觉，更不会想到同性恋这三个字，真的，我也知道应该拿他当弟弟一样看待，事实上我也是这样做的。但是，我心里却暗暗的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们的这种感情将来肯定会发生变化。这种变化让我感到不安，又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好奇。
1 I2 z: z( y0 d3 y q0 K就在一个星期二的下午，这种变化来到了……
" x( V0 l3 b& H这天的下午，我们两个年级都没有课。中午吃完饭，斌子说要出去一小会儿，我看他跟我这起腻，就没说什么，也没说要跟他一块去，只跟他说，要快去快回。他答应了一声，就撒丫子跑出去了。只是我没注意，当时他那脸上，有了一股淡淡的邪气……+ k! g9 ^5 i! W3 A
他出去了，这会儿我也感觉有点儿睁不开眼。于是，我就回到东屋想躺一会儿，本来，我没想睡觉。拿起《笑傲江湖》想把那个结尾看完了，结果没有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睡着了。
: w% l% l) d. v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就觉得有电视的声响，可这声响，不是电视节目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呻吟……4 A& R1 q2 e+ J& z' [1 B
我们的床正对着就是电视柜，我慢慢的睁开眼睛
" p' w3 U; d* p- S——天哪，我的头发根儿瞬间就炸了，一个外国女人躺在沙发上，劈开双腿，两个手指在磨蹭着肥硕的阴道，一根巨大的鸡巴正在里面来回的抽动。$ g' K" e# h2 [ {
我的心脏瞬间停跳了……那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看到肏屄的镜头，而二斌子正坐在床边，张着嘴，跟着镜头里的男人一起喘着粗气，手里握着他那根粉嫩的大鸡巴来回的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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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6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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