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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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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3 02: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妈呀 更新啦 天天都来瞧一眼 总算等到楼主了 爱你
发表于 2022-6-3 03:0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算是六一礼物么
发表于 2022-6-3 03:17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等到你!谢谢楼主!!
发表于 2022-6-3 09:2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您的回归!谢谢
发表于 2022-6-3 09:2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部没结束吧?静等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22-6-3 12:26 | 显示全部楼层
交了处罚金,走了所有程序,回到家中,都他妈已经十二点多了。一进房间,却看到顾兰还在蒙头大睡,我没有好气的走过去,碰了碰她。
“哎,起来。”
顾兰顶着一头乱发,散发着浓重的呛鼻香水味,睁开惺忪睡眼,揉了揉,不耐烦地问道:
“干嘛?”
“还干嘛呢?你还真能睡的着,起来!”
她懒洋洋地动了几下爬起身来,靠在床头上醒神。
“我刚从派出所回来。”
“哦。”
“哦?你就不问问你弟怎么样了?”
“哦,怎么样了?”
我真是服了。“拘留七天,处罚金500,赔偿修理费1000,留下案底了。
“哦。”
我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心会这么大。
“怎么感觉他好像不是你亲弟弟一样?”
“事儿都已经出了,那你让我咋办?”
这话听着有些不近人情,可细想起来,也的确没错。难不成是我太急躁了?倒让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大妈可不允许他再住了。”
她跟没听到一样,又滑下身子,盖好被子准备睡回笼觉。
“你怎么个意思?”
“哎呀,等他出来了,让他找份工作搬出去不就得了。”
我操,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余,一气之下撂摊子走人,上班去,懶得理会她。
上班时间,老板一下午没有出去应酬,我们也就没事,除了老四野马似的关不住,四处转悠着玩儿,我跟老大、老二呆在安保室里没有出去。老大朱龙武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张着嘴睡的跟死猪一样。老二杨千德坐着椅子,脚搭在桌子上看武侠小说。我只有对着窗外发呆的份儿,虽暂时不用去考虑那些烦心事,可没事却也闲得无聊透顶。我一度怀疑自己似乎是过上了老人生活,有种混吃等死的感觉,看到别人忙忙碌碌,心中竟生出一种羡慕。老二终于看到头胀眼酸才停下,伸着懒腰看了看我,
“你干嘛呢?”
我瞅了他一眼,
“没事儿。”
老二突然笑着说道:
“怎么?跟媳妇儿闹别扭了?”
想来这孙子应该也不知道我和顾兰的事,但说实话,说到媳妇儿这事,我从来没有想过跟顾兰成为一家子,不过只是一时的怜悯之心,使得我们走到一起,算不上是处朋友,更多的是相互取暖罢了,只好轻笑着说道:
“瞎说,哪来的媳妇儿?”
老二一脸的坏笑,瞅着我问道:
“真没媳妇儿?”
“没有。”
老二诡笑着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小声说道:
“昨儿跟你提的那个老变态,还记得吗?”
“只听你们提过,没见过,怎么了?”
他移动了一下椅子靠近了一点儿,压低声音说道:
“我今儿听说了,昨儿晚上他把那姑娘折腾屁了。”
说实话,对于这样的话题我没什么兴趣,只好应付回道:
“是吗?”
“你就不感兴趣那姑娘是谁?”
“爱谁谁?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这话倒是,跟我们是没什么关系,只是那个叫Alsa可够可怜的,听说好像也是刚来没多久的。
我心头猛的一震,却不敢表现出太多。Alsa,就是顾兰。昨晚回去,她穿着秋衣秋裤睡的,完全看不到她身上有没有伤。
其实,不得不说,我这是自讨苦吃。记得年前刚来这里上班时,整个娱乐城里,跟谁都不熟,连介绍我来的于朝海,按起来,我是应该叫他表哥,可这个“表哥”,我以前也完全不认识。刚来的几天里甚至没个人跟我说话,内心里很寂寞,毕竟我的社交能力差。直到有一天,下班后,我懒得回宿舍,又懒得出去走动,竟顺着楼梯一直爬到了楼顶。黑夜里的楼顶很宽广,漆黑一片,上面是一些建筑和外机设备,边缘处是一米多高的围墙。这里虽说冷,可没人打扰,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几乎半个城的夜景。刚走到围墙处,却看到围墙边站着一个黑影,倒给我吓了一跳 。细听起来,是女孩子哭泣的声音,我手里攥着甩棍悄悄走了过去,离她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大叫了一声
“谁?”
却没想到反把她吓了一跳
“啊........
的一声大叫,猛的回过头来,
“你,你,你........你要干嘛?
一听是女孩子声音,我忙说道:
“没事,没事,别害怕,你怎么一个人跑这上面来了?
女孩子一边哆嗦着蹲下身来了,一边 说道:
“你.......你别过来。
我解释道:
“我是这边的安保,没事。”
一听这话,她才安静下来,我收起甩棍,慢慢走了过去。
“黑咕隆咚的,你一个人跑这上面干嘛?有什么想不开的?”
女孩儿才站起身来了,借着楼下反上来的灯光我才看清她,
“你没事吧?”
看她里面衣服单薄,外面只罩着到膝的尼子大衣,我忙把身上的棉衣脱下给她披上。没料到刚给她披上,女孩儿刚刚收起的眼泪又开始狂飚。我静静地站在一边,任她把情绪发泄完,过了好久,她才低声说了句:
“谢谢你。”
“没事,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
看她的穿着,也猜得出来她在娱乐城里是做什么的。虽说我对她们也有些不耻,可要真的想不开从这里跳下去,毕竟对谁都不好。
“好了,就早点下去吧,回去休息,这里太冷。”
“我没事了,哥,我想再待会儿。”
“别待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我也不放心,太危险。”
“没事,哥,我不会想不开。”
“那就好。”
“哥,我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赵凯。”
“哦,赵哥,谢谢您,您是这里的保安?”
“算是吧,你要有什么伤心事,就找个好朋友说出来,别憋着,要不然更难受。”
没想到一句话,却又让她泪崩,她哭着说道:
“没啥,我就是......就是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地儿,一个人都不认识,就是受了委曲,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可以给家里打电话聊聊。”
她摇着头说道:“不敢,家里人也没人理解我。”
我强撑着这张笨嘴劝说道:“别那么说,咱们都是出来打工挣钱的,都一样。我也一样,刚来没多长时间,一个朋友都没有,家里人也不理解我。今晚跑上来,其实也是因为没人说话,才上来透透气,没想到会遇到你。”
女孩儿一听,抬头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道:“可你跟我一样,你是因为新来没交到朋友,日子长了一定能交到,不像我,我是不敢交朋友,怕人家.......
我已经确定了她的职业,可也不好劝她什么,只好说道:
“没事,别想那么多,人家不是说那啥嘛,职业不分贵贱的嘛,反正大家都是为了挣钱的。
她一听我这张笨嘴生挤出的大道理,竟“扑哧”一下笑了。见她笑了,我也跟着一起傻笑。
“哥,我叫顾兰。”
“恩,我叫赵凯。”
没想到她一听,又笑了,“您刚才说过了。”
“哦,我给忘了。”
“哥,你冷吧?”
顾兰一边说,一边就要脱我给她披在身上的棉衣,我忙说道:
“没事,你披着吧,我抗冻。”
两个人推来让去,顾兰一下扑到我怀里,紧紧的抱住我,倒让我一时不知所措,两手撑开,不敢碰她。她的头慢慢靠在我的肩头,闻着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身上慢慢有了热度,两只手也悄悄落下,轻轻搂着她的身体,就这样一直抱着,一直搂着,直到她已经慢慢站立不稳,瘫软在我身上,而我的身体也在慢慢变热,越来越有膨胀感,甚至已经顶在她身上,我才尴尬地慢慢松开她,轻轻推开她的肩头,小声跟她说道:
“回去吧,太冷了。”
她点了点头,随着我慢慢往楼口走去,小声问道:
“哥,你住哪儿?”
“我.....我在这边的宿舍住。
我们一直沉默着走到电梯里,才看清楚她。穿着高跟鞋,只比我矮一点儿,消瘦的身体,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一头披肩长发,修整的柳叶细眉半含愁,一双本该水灵灵的大眼睛,却被她哭花了,睫毛膏都糊在眼睛周围,鲜红的唇膏把小巧的嘴唇点饰的分外性感,我看着她哭花的脸,忍不住笑出声。她害羞的低下头,小声说道:
“别看,丑死了。”
“没有,挺好。”
“哥,”她小声说道,
“您......您能......能送我回家吗?
我想想自己早已下班,倒也没事,鬼使神差地说了声
“好”,
谁知道安的什么“善良”的心。
出了娱乐城,打了出租车,一路开了出去,我们坐在车后座,从上车的那一刻起,手就紧握在一起,一直握到手中出汗,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我的。开了不多远,到了一片城中村,只得下车步行走进那曲里拐弯的小胡同,一直走到一个平房外的小单间里。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有些愣,只有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里,却如麻雀五脏,里面飘荡着浓重的香气。顾兰忙抻平了床上零乱的被子,细长的手指划了一下鬓发,不好意思地说道:
“有点儿乱。”
她指了指化妆台前的一把凳子说道
“您坐吧,我洗一下脸。”
说完脱了外衣,走进朝院内开的门。我四处打量着这个小房间,房间虽小,却看得出来很干净,精心粉刷过,一张双人床占了房间的一半。除了床上的被子是零乱的,别的收拾的倒还规矩,虽说里面满满荡荡,却也温馨,最主要是有油汀,房间里暖哄哄的让人犯懒,有个家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顾兰才走了进来,脸上的妆都已洗掉,虽说少了几份妖冶,却多了几份清纯。说实话,如果就这样素面示人,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一个出入娱乐城的流莺。我忙起身,搓着手尴尬的说道:
“那什么,也....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我慢慢往外走,顾兰跟在我身后,直到我要开门时,她突然小声说道:
“哥,要不......你就别走了。
一听这话,我脸刷的红到脖子根,看了她一眼,满眼的乞求,见我看她,也红了脸把头低了下去。
“这...不太好吧?
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没有拧开。她低着头走了过去,轻轻拿开我的手,没开门,反把门上的插销插好,慢慢回头拉着我的手,走到床边,轻轻把我推坐在床边。我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顾兰打开床边的台灯,转身又关了房间里的顶灯,不大的房间里充斥着温柔的䁔光,显得那叫一个暧昧。她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半盆温水到我跟前,柔声说道:
“赵哥,我帮你洗一下脚。”
说着竟要帮我脱鞋,我忙制止她,
“别别,我自己来。”
她低着头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床内侧,背对着我慢慢的把睡衣罩上后,才把套在里面的衣服脱掉,换好睡衣。我磨蹭着洗完脚,刚要起身,她却走了过来,端起水盆走了出去,一会儿又返回来。我静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她走到床内侧撩开被子,慢慢躺下,侧着身,后背对着我,小声说道:
“赵哥,不早了,休息吧。”
我犹豫着只脱下外衣,关了台灯,穿着秋衣秋裤慢慢躺下。一床被子,中间隔着很大的空隙。
夜,静的出奇,静到能听到外面偶尔有人走路的声音,不大的窗户虽闭着窗帘,但透过来的点点光线还是能看清一点点东西,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着才合适,只能平躺着,闭着眼睛装睡。不一会儿,似乎听到房间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敲了几下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边侧睡着的顾兰突然警惕起来,猛地坐起身,一把抱住我。我听到的不只是外面的声音,更有自己狂燥的心跳声。她仔细听了听声音,一脸的紧张,我搂紧她小声问道:
“怎么了?”
她忙用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人也瑟缩起来。外面敲门声又大了一点,一个恶心的男人声音似乎贴着门小声说道
“小姑娘儿,一个人寂寞吧?哥陪你玩儿会儿?”
我一听,外衣也没穿,只蹬上鞋,顺手摸出外裤口袋里的甩棍,悄声儿走到门口旁边,抽出甩棍,听了听门外男人的大概位置,一手捏住插销,猛地一开门,却把门外那人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轮起的甩棍已经砸到他肩膀上,那畜生只“哎哟”了一声,被我一脚踹倒在地上。还没等他站起来,我已跳到他跟前,手上卯足劲,甩棍“啪啪”抽在他身上。那畜生惨叫着也只有求饶的份儿。房间里顾兰已打开了灯,这噼里啪啦的抽打声和惨叫声竟引的周边几家邻居的灯都亮了起来了。伴随着狗叫声,顾兰站在房门口劝说道:
“哥,别打了。”
那畜生见我停了手,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松开抱着头的手看向我。我一抬脚,猛的踢在他的脑袋上 ,甩棍指着他说道:
“如果再来骚扰我老婆,老子直接要你命。”
那人捂着脑袋忙说道:
“大哥,大哥,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一听这话,甩棍照准他弯屈的后背又是几棍。
“还他妈有下次?”
“哎哟,别打了,哥,没有下次,没下次了。”
顾兰鼓足勇气却颤颤巍巍地说道:
“你要再来,我....就叫我老公打死你,然后再报警。
哈哈,打死了再报警?用甩棍敲打着他捂着耳朵的手,故意说道:
“老子知道你是干嘛的,也盯了你好久了,以后不管你骚不骚扰她,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畜生带着哭音说道:
“哥,大哥,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我一脚蹬到他脑袋上,大声喊道:
“滚!”
那畜生一听,连滚带爬的跑了。
看他跑的不见踪影,我返回房间,插了门。顾兰可怜巴巴的瞅着我。
“别怕,有我在呢。”
她似乎要哭出来了,小声问道:
“哥,冷不冷?”
我瞅着她还在发抖的身体,猛的一弯腰把她抱起放到床上,迅速脱了秋衣,只穿着内裤钻进被窝,压在她身上。她伸出双臂环着我的脖子,那饥渴的双唇主动送了上来。我一边接受着她的亲吻,两手颤抖着解开她睡衣的扣子,然而里面那浅色的胸罩却让我犯了难,毕竟人生第一次给女孩子脱内衣,却不知道那玩意儿的机关在哪里。倒是她见我如此笨拙,才坐起身来,打开后面的挂勾,又慢慢的躺下,小声说道:
“把灯关了吧。”
其实,对于我来说,女人的身体实在太神秘,虽说从来没有主动要去了解的想法。
“开着吧。”
她一听,没再说什么,只是一只胳臂挡着眼。我轻轻撩起她的文胸,她配合着脱了下来,可当我看到她那对还算丰满的胸部时却傻了, 她乳房上几处明显的咬痕,还保留着着完好的血紫牙印。
“你?你这是.....?
她一听我的话,忙抬头瞅了一眼胸口,猛的被子盖上,翻身侧了过去,轻声丢下一句
“睡觉吧”。
我看着她的后背,突然想起大晚上的为什么她一个人跑到楼顶上哭,可见是我冒失的发问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忙小声解释道:
“我没别的意思。”
她轻柔地说道:
“哥,不早了,睡吧。”
我只好关了灯,在她背后躺下,只一会儿,便把身体侧向她,从背后轻轻的搂住她,使劲把她搂在怀里,一只手不安分地放在她的胸口,轻轻揉捏着她柔软的胸部。我天真的以为很快就会唤醒我内心里沉睡的猛兽,然而,并没有,那里的确是很有手感的地方,只是可惜,却并没有引起我太大的兴趣,让我一下怀疑自己,我需要的是女人柔软的乳房?还是男人强壮结实的胸肌?渐渐的,顾兰的呼吸变得粗重,可我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变化。我试着转移着地方,手从她的胸口一路下滑,掠过柔软光滑的腹部,直到手指慢慢滑入她的内裤里,碰触到那细弱的毛发,手指在那饱满的细缝处探索。那里微微湿润,她轻轻转动身体平躺下,我知道她是给我释放信号 。我撑起侧躺的上身,一只手伸到她的脖颈后面,轻轻转过她的脸,黑暗中虽看不清她的表情,我把嘴唇轻轻送了过去。嘴唇相触的一刻,顾兰伸手搂住我的头,狠狠的送上吻,就如果饥渴的人找到水源一般,极力的吮吸。口腔里淡淡的牙膏清香和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重香味,对我其实没有太多的吸引,唯一让我身体慢慢有了冲动的是那块神秘区域。我的手指越来越不安分起来,指尖越来越用力往肉缝中钻。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起伏,慢慢的把腿分开,随着她的配合,手指终于进入那神秘的洞穴之中。我努力往里探入,每每一丝探索,都引的她一声声呻吟。内衣阻障着进程,我收回手把她的内裤往下按了按,她竟配合着抬起臀部把内裤彻底脱掉,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从我的胸肌上慢慢的滑到我内裤的中间,手指轻轻捏动着我已膨涨的分身。我抓住她的手,慢慢的引导着她的手进入我的内裤,握往那根已经发烫的下体,轻轻的撸动,自己也把内裤脱掉。我已迫不及待的一把搂过她的身子贴在我身上,有些温凉的身体在我的怀里慢慢变热。我轻轻翻动身体,压在她的身上,用腿慢慢隔离开她的双腿。顾兰两条手臂紧紧地抱住我,我知道她已准备好。我轻轻撑起上身,看着身下早已陶醉的她,忍不住扶着分身寻找着入口。当蟒蛇找到自己的洞穴,稍一用力,迅速进入那润滑的洞穴之中。伴随着是她身体猛的起伏和一声长叹,那是我从来没有认真涉足的地方,里面润滑紧实,甚至能感受到她不断的收紧身体,让我更加销魂。我轻轻的抽出分身,又猛的顶入,身下的顾兰如同倍受“折磨”般的呻吟。女人确实跟男人不一样,毕竟上天赐予男人和女人的就是互补的生理结构,虽不同于男人之间的操作,却更为方便简单。然而,那仅仅是来自身体的构造,再或者是器官上的吻合,带来对身体的原始刺激。我疯狂顶着胯,仅几分钟的时候,已感觉精关难守,不由的压下上身,双臂从她的腋下穿过,双手拉住她的肩头,发狠地向下生拉,以方便更深入的刺杀。也的确起到了效果,又至于身下的她看似痛苦般的表情和惨伤般的低吟,直至一阵强忍后,精关大破,直接喷入她的体内。伴随阵阵抖动和她微微的收缩,狠狠的吻住她的嘴,下身却不想分开,只想在她的体内多待一会儿。
夜实在已深,身边的顾兰清理了身体,如蟒蛇一般缠着我的身体,渐渐入睡。可黑夜之中,我却失眠了。这是我有生以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跟异性成功的交合。男人嘛,虽不会太在意自己所谓的第一次,可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交给的却是这个天天晚上出没于夜场的风尘女子,更没想到的是在与她交合时,双手拉肩的动作,就是因为这个动作,勾起了尘封的往事,才让我变得更加坚挺。因为我曾经那样做过他,也曾经被他那样做过。似乎在那一刻,顾兰不是顾兰,身边躺的是曾经的那个他。
安保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正在常设游梦的朱龙武吓了一跳,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接起电话。
“喂,宋总,您有什么事?”
.......
“好,我们马上过去。”
老大挂了电话,看了看我们俩,对着杨千德说道:
“老四呢?”
杨千德冷漠的说道:
“他能闲的住?还不知道跑哪儿撩骚去了。”
老大一听,拿起电话呼了一下闫渤海的呼机,对我们说道:
“一会儿宋总要请几个朋友聚一下,老三酒量不行,我晚上还得开车,不能喝酒,我们在门口守着,老二,等老四回来,你跟老四去陪一下。”
我们一听,忙答应着。其实虽说这工作轻松,又不用出体力,可相比起别的工作人员都忙忙碌碌的,我倒更羡慕他们。这种天天无事可做的工作,让我变的越来越不安。
晚上的酒宴设在顶楼一个隐蔽的厢房里,因为这里不容易被打扰。从晚上八点,一直持续到十点多,房间里推杯换盏,气氛高涨,不断传来这个给面子,那个不给面子,这个步步高升,那个升官发财的口号。我跟老大守在门口,我知道这一切都跟我们没关系,做这个工作,最主要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比这一点更重要的就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才是这份工作的精妙之外。
老大可能站的有点久了,要么不停的来来回回的走动,要么靠在墙边休息一会儿。这种久站,对于我来说,倒是太小意思,毕竟以前天天练的就是这个。不一会儿,门内传来动静,老大忙起身站好。房间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高大的个子,白衬衫灰西裤,明显能识别出他身份的是腰带签子上的徽标,脸已涨红,笑着走了出来。老大忙过去,很礼貌说道:
“哥,喝好了吗?”
那男人看了看他,笑容可掬的说道:
“喝好了,喝好了。”
“没事吧?”
男人摆摆手说道:
“没事没事,那个--,在哪里?
“哦,我带您去。”
老大答应着,忙带着他往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儿,两个人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那中年一边比划着说教,旁边的老大认真的听着。那男人被老大毕恭毕敬的重新送回房间后,老大又微笑着重新站在我旁边。我问道:
“没吐吧?”
“没有,他可有酒量,天天官场上混的,喝多少他们心里都有数儿。”
“恩。”
“以后啊,见了他们,你主动点儿。”
“恩?啥意思?”
朱龙武滋巴了一下嘴说道:
“搞好点关系啊,至少混个脸儿熟,就算有钱人,宋总也不会放眼里,宋总能请来喝酒的,那绝对是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朱龙武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像刚才这个,看着不太起眼吧,他可是地当.....
一边说一边在我面前伸出一根大拇指。我点了点头,没吱声。一直等到十一点多,里面的人才慢慢散去,朱龙武接了宋总,开车送他回家,老二和老四也返回宿舍休息 。我慢慢悠悠的收拾了东西,才回到出租房。
夜已深,怕影响大伯大妈休息,只能轻手轻脚的进去,可走到房间前,却看到内间里微微亮着灯光,我倒没想到顾兰竟然在家,并且还没有休息。对于她的作息,这似乎不太合常理,可刚要开门,却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
“那他包来回机票吗?”
......
“那还差不多,要不然连他妈路费都不够,那人是干嘛的?”
......
“操,有游艇算个屁,给的也不算多,那么有钱还抠抠搜搜的,这活儿是咱们自己的活儿还是红姐的活儿?”
......
“我说呢,要咱自己的活儿也不至于这么点儿,肯定又被红姐吃了大头儿。唉,亲爱的,以后这种扒三层皮的活儿咱们真别接了,这他妈都什么啊,咱们出力都被别人扒了皮去,到手的儿还不够吃一顿饭。说实话,我要不看你的面子,我才不去。”
......
“哈哈,那就好,要不然还真不如在家呆着”
......
“就算没钱挣,也不至于去抢那仨瓜俩枣的,还不如在家踏踏实实陪我的凯子呢。”
本来心里挺堵的慌,一听这话,倒因为她心里还有我这个人,才稍稍有点宽心。
“拉倒吧,跟他结婚?结个鸡巴婚,我家凯子就是个穷打工的,一个月就那两千多块钱,还不够我买衣服化妆品的呢,他养的起我吗?”
我一听这话,心中的火一下冲到脑门,本想一脚踢开门冲进去,可又一想,倒不如听听她还有什么想法。真是没想到,她是这种观点,尤其是在我面前装的可怜楚楚,背后满嘴的鸡巴、操的,虽说粗口不是男人的专属。
“哈哈,图啥,还能图啥,图晚上睡觉有男人陪,图重活儿有个男人干呗”
......
“那当然了,我家凯子,没别的,就那点本事,年轻力壮,把老娘伺候的可舒服了,哈哈哈”
......
“放心,等老娘玩够了,借姐们儿试试,哈哈。”
我听着一阵脸红,心中的火已经快压不住。
“现在可不行,哈哈,老娘还没玩够呢,要不你给我找个有钱的凯子,咱们换,哈哈哈。”
我的心一下凉了个彻底,可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原来她嘴里口口声声的凯子不是我赵凯,是用来傍的凯子。
“老不老的没关系,有钱就行,老到不中用的最好,哈哈哈......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门,到底没进,直接后退两步,转身出了门。
夜早已深,空气很冷,却让人清醒。脑子里时不时的蹦出那些烦心事,让我一时看不到未来,感觉自己活的越来越迷茫。我没有多想,仅仅是因为不想回家面对那张虚伪的脸,穿过田雨说过的那个据点儿,坐在那天那张长椅上,烟一根接一根的抽,尽量让自己脑袋放空,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又不得不去想。其实从她决定搬到我这里来的那天起,我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跟她结婚,当然也是因为她的“工作”原因。和她在一起,也的确有相互慰藉的想法,时间长了,不免有些动摇,尤其是她把淘汰下来的手机给我用时,难免起了让她换工作,再考虑以后变为情侣的想法。可现在看来的确没那必要,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相处还是分开?既使不分开,就她的“工作”,我也怕自己染上一身脏病。怎么自己以前就那么蠢,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我自己也清楚,其实在肉体上,至少还能引起我的“性”趣,好不容易因为三大爷的话让我有走正常路的想法,却没想到遇到这么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倒不如跟她挑明,直接分开,从此她走她的,我过我的。
“赵凯?”
突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的把手摸进兜里,握住甩棍,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长椅不远处,站着一个黑影。
“谁?”
问完这话,自己都感觉蠢,在这里,我基本上不认识其他人,除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叫田雨的,也没别人了。
“是赵凯吗?”
“田雨?”
“哈哈,瞅你半天了,我猜就是你,这么晚了你刚下班?”
田雨一边说一边大大方方走过来,一屁股坐下,顺手掏出烟来,递给我。我连想也没想,接过来含嘴里。他点着打火机顺到我面前,我也不顾,直接点上。
“谢谢。”
“客气什么,怎么了,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有点儿,心里烦,出来冷静一下。”
“跟老婆吵架了?”
我知道她不算老婆,现在想想,连他妈情人都算不是,那倒底算什么,我自己都说不清,却也只好答应“恩”。
“哦,你结婚了?”
“没有。”
“处了多长时间了?”
“也没多久。”
“哈哈,男女朋友的事,我还真不懂,不过,作为哥们儿,毕竟咱们是男人,大度点儿,别跟女人一般见识。
我听了苦笑了一下,心想,我还得怎么大度?毕竟他不了解顾兰,不过倒是有句他说对了,男人,大度点儿。是啊,男人应该大度,我遇到的男人都很大度,为什么都要求男人大度,女人就可以不用大度?这倒让我突然想起了他,想起了他的脸,想起了他的身体,想起了他的一举一动,想起了他的所有一切。可惜想有什么用,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世界再小,我们也天隔一方。不知道这半年多,他过的怎么样,是不是也有了新的恋情,是不是已经忘记我,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田雨。”
“恩?怎么了?”
“能...........
“怎么了?你说。”
“能.....能让我.......让我抱一下吗?
说出这话,我也怕他误会,因为黑暗之中,我看到他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然而,没有回复,却直接张开双臂。我慢慢迎了上去,直接跟他抱在一起,头卡在彼此的肩膀上,我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切。真希望抱着的这个人是他,可我知道这个人不是,因为他身上永远不会有这种淡雅的香水味。他的身上,有的只是廉价洗衣粉的味道,也许田雨用的香水很名贵,可在我的感觉里,远远比不上那种熟悉的味道。从来不敢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掉泪,我强忍着不让自己抽泣,却难忍住眼里的泪水。要是眼前这个人是他该有多好,我可以在他面前放肆的流泪。虽说一切都沉浸在黑暗当中,可田雨似乎感受到我的伤心,一句话也没有,只是任我紧紧抱着他,一只手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过了好久,他才轻轻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委曲,也知道怎么劝你,你只要相信,一切都会过去。”
他的声音一下把我拽回现实。是啊,这毕竟不是他,我慢慢松开手,田雨也随着松开,还没等我掏出烟,他的烟已递到我面前,点燃之后,从兜里掏出纸巾,直接按在我的手里。我苦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也都会有烦恼,我不想去了解发生什么事,但如果抱一抱能让你心情好点儿的话,我可以让你抱。”
我笑了一下,低头没说话,那个他也许永远说不出这么感性的话,却从一个对我不了解的陌生人嘴里说出来。
“谢谢你。”
“没事,只要你好点儿了就行。”
我只能傻笑。
“现在这个点儿了,你不回家?你女朋友不担心?”
“没事,就是出来冷静一下。”
“一会儿早点回去吧,哄哄她,也许事儿就过去了。”
“哄啥哄,都想分开了。”
“分手?至于吗?”
我苦笑着说道:“你不了解,本来也不是为了处对象走到一起的?”
“这话什么意思?”
“当初.......当初就是因为两个人处境相同才走到一起的。
“哦,那是性格不合?”
“算是吧。”
“哈哈,我倒觉得吧,如果两个人性格不合,那就不要勉强在一起。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要不然等婚后才发现,那就太晚了。幸好你们还没结婚,发现的早,如果彼此还存在感情,并且还有改进的空间,那就不如试着改变一下自己。其实人的进步空间是很大的,只有不断的改进,才能完善自己,或成就一件事。当然,最好她也懂得这一点儿........
虽说我不方便跟他说的太细,可他的话,确实让我轻松了不少,不是吗?其实细想起来,不管她的想法,至少我是自私的,因为回想起来,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跟她处对象的想法,更多是相互慰藉,再深一点,其实是在做实验,拿顾兰考察自己有没有跟异性亲密接触的能力。至于以后,其实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别说她在我身上看不到未来,因为我从来也没有想过给她未来。突然想起,我旁边还有个人,忙问道:
“你......家住在这附近?
“恩,有时间请你喝酒。”
“哦,等有机会我请你。”
“好,谁请都一样。”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站起身来,田雨突然张开双臂。
“要不要再抱一下?”
我愣了一下,也张开双臂抱了上去,不同于刚才坐着的拥抱,我们站着抱着彼此,轻轻的晃动着身体,身体却贴的越来越近,以至于胯部贴在一起,天冷虽穿的厚,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胯下的膨起。我强忍着不去想那些,但胯下也慢慢有了反应,刚有感觉,我忙松开手,也免得尴尬。田雨也松开,不料却笑道:
“哈哈,幸亏你松开的早。”
我本以为他发现我身体的变化,只能装傻的问道:
“怎么了?”
“我跟你说过,我是G,抱着你,我都有反应了,再抱下去,我都怕我受不了了,哈哈。
一听这话,我倒是放心了,却装逼的说道:
“至于嘛,看到我个粗老爷们儿不阳痿就不错了,还有啥反应?”
黑暗中,虽看不清他,却也能感受到他的羞涩,突然小声说道:
“赵凯,方便互留个电话吗?”
本来对于我来说留电话是小事,却听他解释道:
“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就是为了以后喝酒时找个伴儿。”
“你想多了,没事,你记一下。”
报了自己的电话,直到他拔通后备注好了,我们才离开。

5 P+ O1 o# J& y
 楼主| 发表于 2022-6-3 12:2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家里,她早已睡出一副丑态,我也懒得碰她,只是自顾自的睡去。一觉醒来已近中午,却发现身边早已变空。她这个时间点儿不在,倒是新鲜。我也没有多想,只是翻看手机,发现竟有她的信息:
“这几天有事,回趟老家。我弟弟的事,多上点心,等他回来,不要告诉他我回老家了。”
哈哈,回老家?好一个回老家,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懒得管,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来算好日子,还有一天那兔崽子才会被放出来,可到底还是算错了。那天下午正在班上发呆,电话响起,一边的闫渤海接了电话后,对我说道:
“三哥,前台找你的电话。”
我还纳闷呢,第一次有前台电话找我。
“喂?”
“三哥,前台这边有位先生找你?”
“谁啊?”
“顾严臣先生。”
我一愣。“哦,好,我知道了,马上下来。”到了前台,刘经理给我指了一下坐在大厅沙发的顾严臣,我忙走了过去。顾严臣看到我,也站起身迎了过来。几天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倒没见脏,身型还是那么干瘦,只是变成胡子拉碴,头发已稍长,稍稍上扬的眉梢有些淡,单眼皮眼睛却溜圆,透着一股贼机灵,调眼梢,不算高的鼻梁,微微厚嘴唇绵到嘴角,肤色有些黑。我还没说话,倒是他搓着手说叫道:
“姐夫。”
我皱了一下眉,小声说道:
“在外头呢,别瞎叫,叫哥。”
“噢。”
“你没事吧?”
“没事。”
“没受委曲吧?”
也许是以前的经历,总让我感觉进了那种地方,不受点儿委屈都不正常。他一听,两手缩在袖子里,只露着手指头相互搓了搓说道:
“没。”
“那就好。”
“我姐呢?”
我一激灵,怕大厅里的人听道,正准备带他去大门外面,前面的刘经理一看,热情的说道:
“怎么,这就走了?”
还没等我说话,小兔崽子笑着对刘经理喊道:
“刘哥,那先我走了。”
“好,有时间过来玩儿。”
“恩,谢谢刘哥,麻烦您了。”
刘经理倒是没跟我说什么。这小崽子,人不大,嘴够甜,话跟的上,跟他走到门外,又问道:
“我姐呢?”
“你姐......这几天公司派她去了别的地方,这几天都回不来。
顾严臣皱着眉头盯着我,倒是一下给我盯的心虚,他追问道:
“真的?”
“我骗你干嘛?”
“切,那刚才刘哥和前台的两个姐姐怎么说没有我姐这个人?”
“那什么......有好几个前台,你姐是别的部门的。
“切,拉倒吧。
我忙打岔,明知故问道:
“你回出租屋了吗?”
“没呢。”
“那你还不回去赶紧换换衣服,收拾收拾个人卫生。”
小崽子一听,脸有点红,说道:
“还是等你一起回去吧。”
“怎么了?我下班还早呢,估计又得半夜。”
“我怕那死老太太又说我。”
“你闭嘴,怎么说话呢?!”
他有点生气说道:
“本来就是。”
“你说到这儿了,我倒想跟你说一下,你瞧你招这点事,李大妈也不想让你在那里住了,已经给我说过了,回头我跟李大妈好好说说,让她再宽容几天。这几天你先找份工作先干着,以后再慢慢换,最好找个包吃住的,这样你也方便。”
“哼,我姐也是这个意思?”
我点点头,他不服气地说道:
“不用你们撵,回头我就走,省得打扰你们。”
我一听这话,有点来气。
“怎么,你这是冲我发脾气呢?李大妈为什么不让你住?你自己不明白吗?你还长本事了?!”
顾严臣白了我一眼,还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
“你先回家吧,我还不知道到几点,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李大妈要说你,你就先听着,我回去后再跟她说。”
说完不等他回话,我转身进了大厅,不愿理他。
说实话,我虽跟他说教,可毕竟连朋友都算不上,更何况,我跟他姐的关系,本来也淡薄,只是他傻了吧唧的把我当姐夫看罢了。没想到今天下班的倒早,还不到晚上九点,老板就走了,我们几个也就下了班。我回出租屋里,刚九点多一点,一进门,却看到顾严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看到我进来,他只瞟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到游戏上。我也懒得理他,放下东西,准备去跟李大妈说一下,好歹也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却没想到,刚准备过去,李大妈手里端一碗鸡蛋汤走了进来了,倒让我一愣。我忙迎上去,
“大妈,您这是.....
顾严臣一看李大妈进来,忙暂停了游戏,也站起来了,李大妈一看我,忙说道:
“哟,赵儿回来了?你瞧,我也不知道,你大伯这两天有点发烧,晚上没吃东西,我刚做了点鸡蛋汤,顺便给小顾端过一碗来。”
顾严臣一听,忙伸双手接过汤来问道:
“我大爷还没见好吗?不行的话我带我大爷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没事,哎,你啊,先顾好你自己就得了,赵儿,我再给你做点儿去?”
“不用了,大妈,我晚上吃饭了。”
我嘴里回答着,心里却嘀咕,这是怎么回事?这可不太像前几天态度。我忙给李大妈让了座,李大妈坐下后,看了看顾严臣,又看了看我,说道:
“赵儿啊,你跟他姐也上点心,小顾也大小伙子了,得给他找份儿工作,应该挣点儿钱了。”
“我知道,大妈,我这几天也在问我们单位,看看能不能让他进去。”
“哎,那就好。”
李大妈叹了口气,似乎是责备却更像关心般对着顾严臣说道:
“你说你这孩子,大妈什么也不缺,你有那份心就行,看看吧,因为这点儿事受了好几天的委曲,大妈心里也不落忍。我跟你大伯还说呢,小顾就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孩子。以后啊,找份工作,好好干,缺吃缺喝儿的就跟大妈说,好好在这住着,保证亏不着你嘴。”
顾严臣一听这话,低着头,红着脸,似乎要哭了一样,倒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大妈一看,就像奶奶关心自己的亲孙子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行了,别难受了,都大小伙子了,快趁热把鸡蛋汤喝了,别凉了。”
说完站起身来,
“喝完早点睡觉,听见没?”
“恩,我知道了,大娘,看到您我都想我奶了。”
顾严臣红着眼眶说道。
李大妈回过头来,怜爱的看着他,
“好好好,那以后就叫奶奶,快别难受了,先把汤喝了。”
顾严臣苦着脸点了点头,李大妈刚安心的走出去,他歪着头一直难受的目送李大妈完全看不见,嘴角一扬,
“哼,死老太婆。”
我当场傻在那里,问他:
“怎么回事?”
他看了我一眼,得意的回道:
“没--事。
对于他的工作,我后来倒是跟老板提过,老板也算是给了我脸面,当天就跟前台刘经理打了招呼。算起来,刘经理跟顾严臣也算认识,很快就给他安排了工作。得到消息后,我还挺开心,下班回家,却看到顾兰竟然从“老家”归来。姐俩儿坐沙发上聊天,顾兰见我回来,倒跟没看见一样。虽说对她谈不上感情,可这冷漠的态度,也着实让人难受。我对着正在试穿新衣服的顾严臣丢下一句:
“明天上午去我们单位,找前台刘经理,他给你安排工作。”
我原本以为至少他会兴奋一下,却见他丝毫没有反应,倒是顾兰追着追问了一句:
“什么工作?”
“我也不知道,去了听经理安排吧。”
“太累的活儿他可干不了。”
我没理她,自顾自的躺在床上。外间传来姐俩小声的对话。
“那后来呢,你回来了,那老太太没说你?”
“说了,我一回来她就追着说这个事。”
“撵你了?”
“恩。”
“那现在怎么突然对你这么好了?”
“嘿嘿,我哄她呗?”
“咋哄的?”
“我那天刚回来,她就跟我屁股后面,让我搬走,又拿摩托车说事儿。我就跟她说,那摩托车很破,被人扔在沟里,我还当是别人不要的,就想捡回来卖废品。”
“然后呢?”
“哈哈,我就装可怜呗,跟她说前几天听她和那老头儿说也不知道是谁过生日的事,我就故意安在她身上,说听他们聊老太太要过生日,我也没钱,也没工作,可又想送她个礼物,只能去外面捡点废品,给她买礼物。结果,哈哈,那老不死的就信了,还以为我真要给她礼物呢,切!”
“所以她态度就变了?”
“恩,死老太太很好哄,倒是没怀疑,那老糟头儿还是看我不顺眼。”
“那摩托车真是别人扔了不要了?”顾兰一说这话,外面没动静了,沉默了一会儿,顾严臣才说道:
“那破车都破的不成样了,跟废品也差不多。”
“你啊,以后少干这种事儿,要缺钱了就跟我说。”
顾严臣一听这话,急了,“我干哪种事儿了?”
“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哼,就你好,还说我,别当你现在干什么我不知道。”
“你......
顾兰一听,一时哑了口。顾严臣气哄哄地把新衣服脱下来,往旁边一扔,
“还你衣服。”
外面一时安静下来。难怪李大妈突然对他这么关心,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想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踢两脚。
日子虽说回到平常,只是可惜身上却多了抱怨。刘经理给顾严臣安排的工作是门童,穿着白裤子红礼服上衣,黑色挑高帽,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门口帮进出去的客人开门,一个月六百块。这工作,其实我从内心里也有些瞧不上,但对于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新人,哪个老板也不可能上来就给他安排重要的工作,尤其是不了解的人,哪个不是一点点磨练出来的?
然而,他的工作看似不太体面,有一点却出乎大家的意料,没想到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娱乐城的员工和一些客人都对他评价很高。主要是这小子有一张巧嘴,不能说是花言巧语,但是一口一个姐啊哥啊的喊着,却让人听了很舒服。说到这一点,我这个当“姐夫”的真的跟他没法比。
至于顾兰,我当然了解顾严臣一定知道她的事,只是不暄之于口罢了,毕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有钱挣才是王道。说到这一点,也不得不说,顾兰和我的关系,其实从开始,我就对她的工作有过动摇,希望她能换份工作,这样,才有跟她相处下去的想法。只可惜做那个不体面却挣钱的行当,再换吃死工资的低收入工作,别说她做不做的了,恐怕是完全不想做,哪有往床上一躺来的轻松,挣钱快。
时间久了,已经对她失望透顶,也就没有再去改变她的想法。当然,那次听她打那电话后,知道了她从来就没有和我相处下去的想法,所以对于男女那点事儿,我当然有要求,她也只是每次都应付我一下罢了,甚至说有些无趣,用杨千德的话说,“天下没有白操的逼”。
日复一日,空虚加无聊让我感觉越来越烦。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虽说也是日复一日,可从来没有感觉到烦,甚至觉得每天都很充实。没想到步入社会却怕了起来。那天下班挺早,还不到九点就可以回去,刚走进公园,电话突然响起,是家里的电话。
“喂,小凯啊?”
“哥?”
“恩,你在那边怎么样?安定下来了吗?”
“恩,来了就安顿下来了,现在一切都稳定了,家里怎么样?”
“家里都挺好,你不用操心,没事常给家里打个电话,咱娘在我跟前提过你好几次了,每次提起来就哭。”
“我知道,我只是怕她生气,不敢给她打。”
“那你说她能不生气吗?你好几年没在家过个安稳年,好不容易盼着你复原回来一起过个年,又被你闹的人仰马翻,你说这个年过的,她心里能不堵的慌?”
“我知道,可我也烦,我也想在家陪她过个年,可车轱辘话来回说,除了逼婚就就相亲,一天都没有消停过。”
“那你就不想想为啥这样?你这不是年龄到了吗?结婚生子这是正经事,她哪句说错了?”
“我没说她错,我只是烦,我就是结婚,也得找对人,慢慢来吧,总不能随便拉个人就结。”
“你连亲都不去相,能找到啥人?”
“哎哎哎,哥,咱能不能不聊这个话题,怎么你也开始了?”
“你爱结不结,就算打一辈子光棍跟我有啥关系?我才懒得管你的屁事。”
“那不就得了?我嫂子还生我气呢?”
“你的事,我都懒得管,还显着她了?”
“那,那我嫂子呢?”
“出去了。”
“哦,哪天我给她打电话道谦。”
“那是你的事,随便你。对了,今天有一个人打电话找你,说是你战友。”
“谁啊?”
“我忘了,说叫刘什么涛?”
我心头一震。“刘什么涛?林洪涛吧?”
“哦,对,好像是叫刘洪涛。”
“哦,他说什么了?”
“倒也没说啥,就说想跟你叙叙旧,好像五一结婚吧。”
“结婚?”
“恩,咋了?”
心里突然被塞住了一样。“他还说什么了?”
“没说啥,就说想要你的电话号码,当时也没找到电话本儿在哪儿,也没能给他,就留了他的电话,我一会儿报给你,你记一下。
心都他妈冷了,还要电话做什么。我忙说:
“不用了,哥。”
说完又有点后悔,怕我哥会怀疑,忙开玩笑一样说道:
“你不给我,我就装着不知道,也省的还得给他份子钱。再说了,在部队的时候我们也算不上很熟,要结婚了装什么亲近的。我不想联系这个人,他要再给家里打电话,你就说找不着我的联系方式了,回头你跟我嫂子也说一声。”
“行吧.......
放了电话,这几天平和的心情突然变的异常糟糕,漫不经心的走在公园里。河对面的广场上,一群老头老太太闲的无聊,放着《相约九八》的曲子,转来转去,就想公猪母猪求交配一样,跳着骚情的交谊舞。都他妈99年了,还相约98呢。快步离开被噪音污染的地方,朝前面的那片草地走去。走到长椅那边,坐下点了根烟。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田雨,今天晚上却没见到他。远处的灯光,映的还能看出点人影,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这黑暗之处,似乎到处都是人影。有的只身一人,也有三五成群,走来走去,窃窃私语,甚至对着我这边指指点点。突然想起田雨跟我说过的话,头皮一紧,忙起身,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快步走到河对面,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坐下。偌大的城市里,就没有一个能说的上话来的朋友,心里的苦闷,却不知道跟谁讲。我打开手机,看了看里面为数不多人的几个人,田雨不知道在干嘛,无聊之极,给他发了个信息:
“你好,我是赵凯,在忙什么呢?”
信息发了出去,却一直没有回复,猛然感觉自己很好笑。跟他又算不上是朋友,只不过见过两次面,并且还是偶遇。往细了说,根本就没见过面,毕竟当时天黑,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即便他现在站在我面前,也未必认识。只好收起手机,坐在椅子上发呆。姓林的那孙子还真他妈快,算起来才半年的时间,竟然要结婚了?看来人家也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曾经还幻想,我们两个都不结婚,相伴走下去,原来,幻想终究是幻想,在现实面前,连泡沫都算不上。他曾说过,将来我们都结了婚,有了老婆孩子,两个家庭经常来往,私底下再耳鬓厮磨。他倒好,这一步实现了,可对于耳鬓厮磨,哈哈,也不过是泡沫般的想像罢了,转眼也就没了。有这一遭,连朋友都没的做,还他妈来往呢。
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夜,慢慢加深,可依然没有回去的念头。手机突然响一声,打开一看:
“抱谦,跟几个同事聚会,没看到信息。”
看到他的回复,心都凉了半截,慢慢的给他回了个信息:“没事,你忙吧。”信息刚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电话响了,我有气无力的接起电话。
“喂?”
“喂,哪儿呢?”
“我?我,我在公园这边呢。”
“你没事老跑那边干嘛?”
“我不是跑这边来,跟你说过,我下班必须经过这里。”
“我知道,怎么了,听你口气,心情又不好了?”
“差不多吧。”
“哦,可惜我现在回不去,要不然去陪你聊会儿。”
一听这话,本来只是凉了半截的心突然全部凉透。
“没事,你忙你的吧。”
“我们已经完事了,正准备往回赶呢,估计赶回去得一个多小时,你着急回家吗?”
“哦,没事,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回去休息了。”
“那也好,心情不好,就多运动运动,让身体疲劳一点儿,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就都好了。”
“我知道了,那行吧,你路上注意安全,也早点回去休息。”
挂了电话,我也不想再待下去,起身回了出租屋。只可惜,回去更是冷清,那小兔崽子这段时间跟单位的几个人混的火热,晚上要么出去喝酒,要么出去玩,经常在同事的宿舍里休息。这倒更好,顾兰就更不用说,这个时间,正好是她的“工作”时间。回到家后,脱了这人五人六的西装皮鞋,往床上一躺,可满脑子都是部队的生活,满脑子都姓林的那孙子要结婚的“好消息”。终于忍不住,换了便装,又跑了出去,想试试田雨的方法,到底有没有用。从家门口起跑,一口气跑了差不多五公里,竟累的气喘吁吁,心跳加速,没想到半年的时间,身体素质下降了这么多,于是改为慢跑。跑进公园的长椅那边,夜已很深,别说那所谓的据点,整个公园都已不见人影,连灯光都已关闭。在公园的小路上来来回回跑了几次,终于体会到身上的疲惫,也许回去能睡个好觉。刚准备回去,踏上桥面,对面走来一个黑影,慢悠悠的跟我走了个对面,正擦肩时,那黑影轻声喊了一句:
“赵凯?”
我一愣,虽看不清是谁,可我知道,在这边除了田雨也没有别人。
“恩?”
我答应着回头看他。
“田雨?”
“哈哈,不是我还能是谁?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嗨,回去了,也心烦,听了你的话,出来活动活动,回去好睡觉。”
“哈哈,有用吧?”
“恩,这方法挺好,你怎么又跑到这边来了?”
“这不是找你吗?”
“你就确定一定能找到我?”
“哈哈,这叫心有灵犀,我回来后,就过来看看,刚才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你,正准备回去呢。”
“怎么不打电话?”
“都这点儿了,估计你应该睡了,怕打扰你休息。”
“噢,我也刚刚运动完,准备回家呢。”
“那现在呢,着急回去吗?”
“回去也是一个人,不急。”
“那一块走走?”说完像老朋友一样,拍了我肩膀一下,一起朝长椅的方向走去。
“你刚才说回去就你一个人?怎么,跟女朋友分手了?”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没有。”
“那是又闹矛盾了?”
“也没有,其实......
“怎么了?”
“其实她都算不上是女朋友。”
“什么意思?还没有拿下?”
“也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
“我跟她.....只能算是同居,算不上感情。
“没有感情?那你们......不是处男女朋友?
“可以这么说。”
“那你们......你们有性关系吗?
“有,她弟弟也住那里,天天窝在家里,做那事也不方便。”
“她弟弟?没工作吗?”
“刚刚去工作,还不稳定。”
“稳定了就让他搬出去,要不然是挺不方便。”
“恩。”
“哈哈,你们还真是时尚,玩儿的这么潮呢。”
“也.....也不是。
“不是说‘日’久生情吗?哈哈,看来你功夫还不到家。”
幸亏天黑他看不清我的表情,我的脸早已通红。
“不说这事了。”
“好,那,今天因为什么事心烦?”
“哦,因为.....因为其他的事。
“好吧,你要不方便说就算了。”
“倒也不是不方便,今天,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说我战友要结婚了。”
“哦,怎么,家里人逼婚了?”
“还没退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逼婚了,没消停过。”
“也能理解,毕竟在多数人眼中,到了年龄就一定要结婚娶妻生子。”
走到长椅处,我刚坐下来,一摸兜,坏了,烟忘带了,刚拍了两下兜,田雨已经把烟递到我面前。
“谢谢。”
他自己点烟的时候,我刻意通过火机的那点光亮看向他,侧面很精致,帅气得像电影明星,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只可惜镜片反光看不清眼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
“你跟她性生活怎么样?”
“一般。”
“恩,你喜欢吗?”
“还行。”
“还行?只是还行?”
“恩。”
“那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
“哈哈哈。”
“你是说因为那方面一般,所以她对我没感情?”
“不是。”
“那你说难怪是什么意思?”
田雨沉默了一会儿,只顾抽烟,我却一直等着他的答案。
“你说呀?”
“哈哈。”
“什么意思?你不说我走了?”
黑暗中,田雨盯着我,我虽看不清,可那暗处的目光盯的我心里发紧。
“你是Gay
“你..........可别胡说。
“哈哈哈哈哈哈。”
我头皮一紧,脑袋“嗡”的一下。难不成我这么表面化吗?应该不至于,毕竟我跟韩再庆不一样,举止上没那么娇柔。
“你就说你是不是吧。”
算了,虽说见过这是第三次,可毕竟谁也不认识谁。
“我...........我确定有过那方面的经历。
“你战友?”
“哦,恩。”
“要结婚的这个战友?”
“恩。”
“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早看出来你是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上次临走时拥抱的时候。”
“拥抱怎么了?男人跟男人拥抱就一定是?”
“哈哈,上次抱你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有点反应了。”
我的脸已发烫,上次的确是有点儿,不过我一直以为他没有察觉,毕竟身下刚有反应,就松开了手。田雨突然一把搂住我,半用力勒住我的脖子,狠狠的骂道:
“哈哈,臭小子,还骗我说自己不是。”
我挣扎着。其实说实话,以他的力量,我很容易挣开,也知道他只是闹着玩而已,嘻笑着挣扎了几下。他一下抱住我,头卡在我的肩膀处,脸贴着我的脸,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水味。不知道为什么,顾兰不管是家里也好,身上也罢,总爱喷香水,可那香水味我并不喜欢,因为太浓烈,浓烈到让我心烦气燥。我们老板身上也总喷那种古龙香水,别人告诉我那香水是专门为男人设计的,我一样也不喜欢。可田雨身上的香水味,却是清淡的。毕竟是农村出来的,竟感觉像黄瓜的清淡香气,让人清爽,当然......当然我还是喜欢廉价洗衣粉的气味。
我慢慢接受了他的拥抱,变的不再挣扎。田雨在我耳边轻轻的问道:
“你是01
“什么意思?什么0什么1?
“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0就是被插的那个,1就是插别人的那个。
一听他这么说,下身忍不住有点抬头。
“哦,我.............我是1
总感觉承认自己被插是很丢脸的事,忙撒了个谎。
“呵呵。”
田雨轻笑了一下。
“你....你不信?
“不信,我相信你做过1
“恩。”
“还怎么做过?”
“就......就那样啊。
“哪样?69吗?
“啊?什么69
“哈哈。”
他的嘴唇似乎已经贴在我的耳边,连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小声说道:
“就是相互吃鸡巴。”
一听这话,我的身体已经完全起了反应。
“有过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他,
“恩。”
田雨听完,一只手慢慢松开,放到我的胯下,隔着裤子捏了捏我已经完全站立起来的分身,我忙伸手阻止他,可他的手却没有停止。
“多久没被口过了?”
“好久了。”
“你同居女友不给你口吗?”
“没有。”
“哎,好没情趣,要不要我给你试试?”
我羞涩到不知怎么回答他,而那只手已慢慢的放到我的裤裆上揉捏了几下,突然一把攥住我坚挺的分身,狠狠的说道:
“你倒是再骗我说你不是啊?”
“嘿嘿,不敢了。”
我不好意思地傻笑着,那手解开我运动裤上的带子,慢慢伸了进去。我已好久没有这种感觉,被他握在手里的分身慢慢发烫,来来回回慢慢撸动,这种动作,不同于自我安慰,感觉更加刺激,尤其是这只不太相同的手。这个男人的手,不像我的手,上面都是老茧,又不同于女人的手那样柔弱无骨。纤细的手指上有男人的力度,细润的肌肤却有女人的灵巧。虽没看清过,可那触觉让我感觉他肌肤洁白,时不时的用拇指在小口处搓动,把我最近的苦恼一扫而空,瞬间变的不知去向。只沉浸在他的手指给我带来快乐当中,我慢慢的靠在椅子上,仰着头闭着眼享受着他的“按摩”。田雨轻轻的俯下身子,头部渐渐靠近我的下体,把我的裤沿往下褪了一点,直到露出分身。分身的敏感处轻轻的碰触到他柔软的嘴唇,没有被含入,只是在唇外来回的、轻柔的摩擦。
我强忍着自己的冲动,慢慢期待着,突然分身被他吮吸着探入口腔深处,强大的吸力让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怕自己难以自持;退,却吸力增加更不能自控。我吃惊张大嘴,却不敢发出声音。时快时慢,时松时紧,时猛时缓,时而直入,时而转出,很难想像田雨如何练到这么高的“境界”。这也是从接触到这事以来,“口头交流”最棒的体验。说是自我控制,倒不如说是被他完全把控,来来回回,快感时起时伏,时强时弱。突然,田雨口中发力,却猛的一抬头,分身伴着巨大的吸力,“啵”的一声被迫脱口,被引的身体颤抖。田雨慢慢起身,贴着我的耳边说道:
“舒服吗?”
“恩。”
我答应着,真恨不得把他的头再按到我的分身上,让我多享受一会儿。他稍做休息,迫不及待的抓着我的手,引导着我握着他的分身,直接钻进他的裤子内。田雨忙挺了挺身子,自己松了一下腰带,让我更方便抚摸。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细长的茎体,蘑菇头被半包在里面,头尖茎细,如同锥子一般,正如他的身型一般。高高的个子,却显瘦型,周边的毛发稀疏却短粗,略有刺手,估计是修理过。虽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主动,可也明白他已精虫上头。我虽没有大肆的动作,可仅仅几下松握,它就已经觉醒,口中已发出轻叹,在我耳边轻轻的问道:
“你想不想做?”
当然想,可这寒夜里,又是公园中,虽然周边没有其他人,但心中依然有忌讳,吐吐吞吞的说道:
“现在?在这儿?不太好吧?”
他见我犹豫,说道:
“恩,那等以后有机会吧。”
田雨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分身,慢慢的有了压抑的感觉,连呼吸都变的凝重。我本以为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似乎是老手,忙停了下来,让我膨涨的热情慢慢的冷却。他退出手,甚至帮我整理好裤子。我冷静了一会儿,其实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可实在不好意思出口,只好搓了搓手,羞涩的问道:
“我忘带烟了,能给根烟吗?”
“哈哈。”
田雨只是笑了一声,掏出烟递我。抽着烟,可内心里却是期盼,虽不好主动,心里着急。田雨小声问道:
“刚才舒服吗?”
“恩。”
“一会儿还想吗?”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点完头自己都感觉跟个傻逼一样,大黑的天,伸手不见五指,他能看的见才怪呢。田雨笑了笑,又说道:
“没事,先歇会儿,一会儿再继续,出的太快就没的玩儿了。”
听得我内心一阵窃喜。田雨一边抽烟一边跟我闲聊道:
“你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原因?方便说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
“因为工作?感情?”
“感情吧。”
“那个战友?”
“恩。”
“你心情不好就是因为他要结婚?”
“恩。”
田雨问完,沉默了好久,一根烟抽完又续了一根。看他不说话,我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只是静静坐着。
“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你想听吗?”
“想。”
“你刚才说你因为战友结婚的事心情不好,这一点儿,我非常理解,因为我也有类似的经历,所以,我能体会到你现在的心情。只不过,有些事,得需要你自己去了解,自己去调节,也需要你自己去看破,别人都帮不了你。”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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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3 20:15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看不懂了?什么时候有个顾兰?
发表于 2022-6-3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更了吗?# q4 D6 t6 I3 r# ?" c/ \6 J
发表于 2022-6-3 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撒花,终于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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