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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在这之前,虽说跟别人也有过性接触,说实话,那都谈不上是感情,只能说是青春期的性冲动,如果说真正动感情,我也有。那是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读的大学离家算近,就在城里,初入学时,也想过割舍掉以前的心态,一切重新开始,可没想到,一切都像命中注定的一样。 大一时,我们宿舍里一共八个人,因为都是处于刚上大学的兴奋期,大家都很快乐,唯有一个同学与众不同。他身体健瘦,皮肤很黑,长像平平,只是不招人讨厌罢了。他出来进去,总是形单影只。我们出去玩,他不去;我们去喝酒吃饭,他也不去,跟我们不太合群。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家境不太好。我们空闲时间就是玩,可他的空闲时间是出去打零工,勤工俭学。那时的大学管理不算太严,好多学生谈恋爱后,也就不在学校宿舍住了,会到外面自己租房住。 当然,他一直没有,更没有谈恋爱,所以一直在宿舍住。后来我们宿舍只剩下四个人,其中两个还经常性的不回来住。我在宿舍住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也没有谈恋爱。我一直以为他不恋爱的原因是因为恋爱成本,不过,相比他,我家的条件还算可以,倒也不用去勤工俭学。直到有一次跟他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父母身体都不太好,还有一个妹妹,妹妹才十四五岁就去打工了,家里好不容易供出他这么个大学生,所以他不好意思找家里人要钱,更不敢乱花钱。 知道他的事情后,我再打饭时,常常多打一点儿,跟他分着吃。我们两个身材差不多,我身材又跟我弟弟差不多,就把我和我弟的一些穿不着的衣服送给他,却发现他从来没穿过,后来才知道,他把那些衣服都寄回了家,给家里人穿。没办法,我就把自己平常穿的衣服拿出来,也不说送他,只是跟他混着穿,他才慢慢接受。 我虽然知道自己是G,却从来没有打过他的主意,主要是因为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不太好下手。再说了,其实是有点看不上他,对于我来说,分吃也好,分穿也罢,实在不算什么,可对他却不一样。我本没多想,倒是他,把这点儿事当成了恩情。我记得那年寒假,他没有回家,第一是因为回来车票对于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第二他想趁假期挣点钱,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快临近过年时,他给我打电话说想请我吃饭。因为在家待的太无聊,就去见了他。 没想到看到他时,他刚刚下工,浑身脏兮兮的。问了才知道,大冬天的,他在工地打零工,工地赶进程,他在那里筛沙子推沙子,那天刚领到钱,非要请我吃饭。我知道他挣钱不容易,告诉他我请,没想到他生了气,说他有钱。当我看到他那只攥着钱的手时,我第一次尝到心碎的感觉。我跟他同岁,我的手虽说不上细腻,可他的手,就像老树皮一样,满是老茧,冻到开裂,冻伤的口子橫七竖八,还沾着泥灰,完完全全不像是年轻人的手。那天他们也是放假准备过年,我硬是没让他请,强拉着他去我家过的年。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打定主意想去帮助一个人。 其实,当时,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去帮他,只能先让他过好这个年再说,当然,这也是第一次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他。我说的喜欢仅仅是喜欢,不是爱,更因为他的责任心和感恩。” “哦。” “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其实根本不应该带他去我家过年。” “为什么?” “因为在一个陌生的家庭当中过年,给他带来了很大的负担,比如首先就是得懂事,我和我弟虽算不上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可跟他对比起来,我们差的太远了。他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起床,把房间里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该洗的洗,该修的修,再后来,他用打工挣来的钱,给我家又买年货,又买礼物。你想啊,他好不容易打零工挣了点钱,想贴补家用,却都花在我家人身上。本来仅仅是请我吃顿饭就算是报答,却没想到被我拖到家里,花了更多的钱。他的工,也都白打了。 后来我才理解,他做的这一切,无非是不想让我家人反感他罢了。所以,一过完年,我就放他回校了,因为既怕他呆着不舒服,也怕他再花钱。 回到学校后,他又继续他的勤工俭学,我在家里呆不住了,就跑去学校找他,顺便把过年家人给我的钱封了个红包给了他,说是家人给他的红包,又填巴了一些有的没的,他这才收下。那天晚上,我住在宿舍里,跟他一起吃了。 他刚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我知道他累了,可看着他那双粗糙的手,我心里也不好过,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手,拿了护手霜给他抹上,结果我突然发现他眼角流下眼泪。我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坐起来,一下把我抱住,贴在我身上哭。我当时其实很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他告诉我,农村长大的孩子,本来也没那么娇气,可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给他抹护手霜。 一直以来,在他的认知里,男孩子不需要被关爱,不需要被呵护。 宿舍里冷,晚上我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聊了很多。聊他的家庭,聊他的成长环境。我虽说跟他一样,也是农村长大的,可我从来没想过,农村跟农村之间的差距那么大。我甚至以为全国的农村都一样,都是吃着馒头米饭长大的。 从来没想过,九十年代,一些农村还在为吃不饱饭发愁。对于他,我只有同情,也心疼他的懂事。跟他一比,我确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当天晚上,我们慢慢抱在一起聊到很晚,聊完天,他突然翻身压在我身上,就.....就那样,我们有了第一次。” “哦,他又不是,他怎么会......” “不,他一直都是,只是从来没有向外人透露过。” “那你们.....第一次就那样了?” “恩。” “你们怎么知道那样的?” “哈哈,好歹也是都是大学生,自然会找一些资料翻阅,这种事,也不用别人教。” “哦,后来呢?” “后来?......后来嘛,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到实习。我们进了不同的单位,后来才发现,人,慢慢的长大,连心态也会发生变化。面临毕业,就不得不去考虑一些现实问题。我记得我一次跟他吵架,是在临去实习前几个月,有一天,他突然很开心的找到我,说有一个学妹给我的情书。哈哈,我只是不明白,学妹给我情书,他高兴个什么劲儿,以我们的关系,不是应该最不高兴的就是他吗?我当着他的面把信撒了,直接甩到他脸上,连看都没看。 因为这事,我们好久没说话,直到有一天,我强拉着他到校内树林里,逼着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他才告诉我,其实那学妹让他转交那封信时,他内心也很矛盾,也很痛苦,可思来想去,才终于想通,交女朋友结婚,这是一条常规路,人生必走之途,别说我,将来有一天他也会。 我当场傻在那里了,我不明白,我的人生不是应该我做主吗?凭什么任由他人摆布?我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结,我结不结婚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别说是他,就是我父母也不能左右我。不管怎么着,有一点,我还是要承认我的错误,也是他提醒的我,就是那封信。 学妹让他转交,他是否应该拒绝,还有,如果是其他人帮学妹转交的,我也会撒碎甩到别人脸上去吗?这话倒是给我问住了,我也因为这事给他道了歉。后来,我们的关系慢慢有了修复,只可惜好景不长,我们都去公司实习去了,两个人不在同一家公司,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他心态的变化。首先是我们的接触越来越少,第二是他对异性的观念有所改变。” “改变?他不是G吗?” “是,他的改变,我从来都不认为是本质的,不是发自内心的,只是为了改变而去改变罢了。因为他面临就业和成家的双重压力,所以不得不去改变自我。 当然,他的改变,第一个受伤的就是我,因为我一直以为我们会保持这种关系。在我的观念当中,结不结婚,那是我个人的事,跟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而他不同,他是想结婚,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有巨大的结婚压力。这一点儿,我跟他不一样,我没有那么重的压力。 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对于传宗接代的事,可以交给他,我从来就没有把结婚考虑在我的人生规划当中。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迫使我们最终分手。分手后,我痛苦了很长时间,因为一直感觉自己的感情错付了,毕竟他是我的初恋,不过,从他的内心中读出,我在他的心中,从来就不是恋人。 对于恋情,他的界点是异性,同性之间不算。那段时间里,是我人生当中最灰暗的时候。后来很长时间,我一直都很沉沦,甚至说很淫乱,放飞自我。 因为发现了几个据点,也认识了一些有同好的人,直到后来,我才慢慢的放下他,也不再怨他。现在想想,其实他也没有错,我的人生由我作主,可他的人生不一样也是由他做主吗?他想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也许就是他的人生规划。我不能因为我们的人生规划不同而把我的想法强加于他,当然也不会接受他的人生规划强加于我,所以,我们最终分道扬镳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有,不过,哈哈,说来好笑,他刚毕业一年就选择了婚姻生活,只可惜,婚后的生活也并不如意。夫妻俩在一线城市工作,虽说是白领,可生活成本也很高,后来他爱人有了孩子,一段时间里又不能上班,加大了他的压力。后来为了减轻负担,爱人休完产假后就选择了上班,把他母亲接了过来给他们看孩子。 可他父亲在老家又没人照顾,只有牺牲他妹妹的工作在家照顾着他父。没想到老母亲是接过来了,婆媳关系又处的不太好,天天吵的家无宁日。这个哥们儿处在中间像受气包,两头难做人。直到有一天,同学聚会时碰面,我们俩聊了很久,没想到仅几年的时间,他已经快被逼疯了,抱着我嚎啕大哭,说了好多对不起我的话。只可惜,那时我已经把他放下了,对于他的哭,已经没有任何感。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毕竟对于家庭琐事,我又不懂。 哭过之后,他甚至想重温当年的感觉,哈哈,我听了都感觉好笑,原来我一直认为是我放不下,看来,真正放不下的是他,毕竟他的内心,真真正正的就是一颗玻璃心。同性异性的天平上,他偏向的还是同性,强行改变,只是给自己增加压力。只不过那时,我早已经释怀,对他已经无感。” 田雨说到这里,语气似乎轻松了不少。我沉默的听着他的故事 ,可里面的主人公似乎长着一张林洪涛的脸。 “你因为你战友结婚而痛苦,你扪心自问,你有没有真正走入他的内心?你真正的了解过他的需求吗?你们是不是有共同的志向?你们对人生的理解和规划到底是什么?也许你弄明白了这一点,你今天就不会那么痛苦。” 这话,我一句都回答不上来,沉默了好久,直到田雨的大半盒烟被我们抽了个干净,我才说道: “田雨,谢谢你。” “你不用说谢谢,因为今天我即便是跟你说的再透,你一时也不能完全释怀,只能靠时间慢慢打磨。” “恩,我会的,至少我现在心里没那么堵的慌了。” 几天以后,让我没想到是的,顾兰再次发信息说要“回老家”。我对她的“回老家”也已无感,毕竟我没有阻拦她的理由。前脚刚收到她的短信,后面紧跟着接到电话。 “喂,大伯,找我有什么事吗?”接到李大爷的电话倒是比看到顾兰的短信还吃惊。 “赵儿啊,你上班呢?” “是啊,大伯,怎么了?” “没事儿,就刚才看到你对象大包小包的往外扛,我想问你一下,你们是不想租了还是怎么着?” 大包小包的往外扛?这倒怪了,顾兰每次“回老家”,基本上就是带个小行李箱,外加一个小包,也不至于大包小包的。我忙说道: “大伯,房我肯定租,她刚才给我发信息了,说回趟老家。” “回老家?哦,我还当是你们要搬家呢。” “没有没有,大伯,如果要搬的话,我一定会跟您说清楚。” “恩,她走的时候我倒是问了她一句,她说是出差,怎么你说是回家,我怎么觉得既不像出差也不像是回老家呢。” 为了打消李大爷的疑虑,更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跟李大爷说道: “没事,大伯,那我马上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还看什么,她人都已经上车走了。” “没事,我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我跟朱龙武打了个招呼,忙回了出租屋。刚到大院门外,就看到垃圾箱里放着一堆被扔掉的旧衣服,我认得出来都是她的衣服。 打开门一看,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与以前出门不同的是,她这次带走了很多东西,大部分的化妆品和服装,鞋子和她的私人物品。 衣柜基本空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弟弟的东西倒还都在,甚至一样都不少。 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一切。更出乎我自己意料的是,就跟田雨说的那种感受,“我已无感”,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心里虽说多多少少会别扭,可自己根本找不到伤心的理由。原来真的只是证明了一件事:我们从来就没有相恋过。心中那份别扭,也就如同一起合租的室友不打招呼就突然走掉一样。李大爷过来看了一眼,问道: “这也不像是回老家啊?” 我笑了一下,也不再想隐瞒,却又不得不撒谎的说道: “大伯,没事,其实是我们俩分手了。” “啊?不处了?” 李大爷叹了口气说道: “唉,你们这个年青人啊,搞对象就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好好的两个人,没结婚就住一块,过不几天又黄了,你说你们这是闹着玩儿呢。赵儿,你快看看,她有没有多拿什么东西没有?” 我刚想说不用看,转眼又一想,李大爷也许是担心顾兰拿走了他家东西而已,忙说道: “没事,大伯,我一会儿查查看,如果多拿了您什么东西,我给您补上。” 李大爷一听,瞪了我一眼,骂道: “说的什么屁话,我这破家有什么可拿的,我是怕她拿你的东西。” 正说着呢,李大妈也走了进来,四处打量了一下,说道: “我说刚才回来时看到垃圾箱里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衣服呢,合着你们扔的?怎么了这是?你们要搬家?” 还没等我说,李大爷跟大妈解释道: “搬什么搬,他们黄了,那女的跑了。” 李大妈一听, “哟?这就黄了?”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李大妈一看,倔强的说道: “赵儿啊,没事啊,黄了就黄了,黄了拉倒,别说大妈说你,赵儿,你看你,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你再看看你那对象,一天到晚都穿的些什么玩意儿。 大冬天的穿短裙子,上面还露个肩膀头子,外面就罩个尼子大衣。天天早不起床,到了过午才起,描眉画眼的,半夜三更才回来,还老喝的醉熏熏的。这是正经女人的样子嘛?” 李大爷一听,忙打断她的话说道: “别说了,你管人家呢,现在年轻的女孩子哪个不是那样?” “得了吧,我是老了,可也打年青过来的,什么事不懂啊。你出去瞅瞅,正经女孩子哪个是她那打扮?要我说,黄了正好,再找更好的。说实话,这样的女孩子要当我儿媳妇的话,我是一百个不愿意........” 李大妈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大爷生拉着拽出了房间。我知道他们说的不过是场面话,却也是大实话。我只是不懂既然要走,何不说个明白,再者说了,东西是拿走了,可人呢,她怎么可能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弟弟顾严臣。姐姐都走了,还把弟弟留在“前男友”这里算是什么事? 实在不愿在家呆着,跟李大爷、大妈聊完这事,就直接回了单位。没想到见到顾严臣时,连顾严臣看我的眼神都有些闪烁,自然也就明白了,顾严臣对于他姐姐的“回老家”应该是心知肚明,或者说是已经有过商量。顾严臣也算坦然,跟我说道: “姐夫,我再在你那边住两天,我就搬到单位宿舍去,行吗?” 我还能说什么?只是回了他一句: “以后别再叫姐夫了。” 下班后刚刚躺下,已经快累成狗,突然感觉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累到不行的时候有一张温暖舒服的床。 刚刚关了灯,脑子里一片空,手机响了一声,顺手打开手机一看: “兄弟,在干嘛?最近忙什么?” 发信人是田雨。顺手给他回了一条: “没忙什么,刚躺下。” “出来聊会儿?” 想想最近自己的事太多,真得找个人吐一吐,要不然,还不得憋出毛病来。虽说到现在,我连田雨到底是干嘛的都不知道,更算不上熟,毕竟在这个城市里,其他人我也不认识,更不用说知心的朋友,忙给他回了一条信息: “老地方。” “好,一会儿见。” 收到他回复后,把脱下的衣服又穿好,刚走出内间门,可能把睡在沙发床上的顾严臣吵醒,揉着眼睛问我: “姐夫,你干嘛去?” 我瞅了他一眼, “出去散散心,你睡你的吧。” “恩,别太晚了。” 我心想,你姐都他妈跟人跑了,还叫姐夫呢,可,说实话,虽说我真心不喜欢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但毕竟他姐是他姐,他是他,这一点儿我还是分的清。 出了大门,我快步走向那个开放式的公园。一路上除了路灯还亮着,四处基本已没有灯光。进了公园,我直接奔着树林里那个偏僻的长椅走去。黑暗之中,经过凉亭时,围栏边似乎坐着一个人,走近后,我刻意咳嗽了一声。黑影站了起来, “赵凯吗?” “恩。” 我刚踏进凉亭里,田雨走到我跟前,顺手打开我羽绒服的拉链,双手从我腋下穿过,抱住我,下巴卡在我的肩上。 “都开春了,晚上还这么凉,都快冷死了。” 我一只手搂着他, “怎么,你来很长久了?” “也没多一会儿,走到这边了,顺便给你发个信息。” 我一听,笑了一下, “哈哈,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 一边说着,下身胯部已经贴了上来,虽说隔着裤子,也一样能感觉到他下体的肿涨。 “又想了?” 我轻轻的问道,他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一只手不安分地摸了下来,隔着裤子捏了捏我的分身。 “没起呢?” 他已伸手解开我的腰带,摸了进去,握着还缩成一团的分身说道: “怎么,很冷吗?” “有点儿。” 他帮我撸动了一会儿,直到下体慢慢舒展开来。田雨轻轻的把我推坐在围栏边上,蹲下身子,把我的分身掏出来,一口含了上去。我忙伸手阻止他, “别,没洗。” 他哪听的进去,那灵活的舌头迅速拔弄着我的蘑菇头,又深深的吞入喉咙,贪婪的程度不亚于饥渴的人遇到面包。几经吞吐,分身已经在他嘴里慢慢壮大,那久违的快感慢慢升起,越来越强烈,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把他的眼镜取下来,放到他手中。他一边急速的吞吐,一边把眼镜装到口袋里。我们虽是第四次见面,可又如同没见过一样,因为前三次都一样,是在完全没有灯光的夜里,谁都看不清谁,都不知道彼此长的什么模样,但抚摸着他的脸,手上的感觉却告诉我,毛寸的头发不太分明的鹅蛋脸,上额并不宽,平眉厚重,鼻梁却挺拔,尖尖的下巴胡茬干净且不浓厚,再加上戴着眼镜,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帅小伙儿。我拉起他,让他跨坐在我的身上,伸手拉开他的齐腰棉服,撩开他的毛衣,伸到里面的衬衫下。刚一摸进去,田雨猛的一哆嗦,轻声笑道: “你手好凉。” “帮我暖一下。” 田雨低头顶着我的额头,一只手搂着我的脖颈,一只手没松开过我的下体,我一只手摸着他不算结实的胸口,在胸点上不停的揉搓,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子,顺着后腰摸着他软硬适度的屁股。他轻轻扭动着身体,把两个小兄弟握在一起,慢慢的撸动着。我从来没有看清过他的手,可我喜欢,那手指纤细柔软,应该很白暂,绝对不是像我这种骨节粗大、皮糙蚕重的劳命手。撸动了一会儿,手指不断的在我的小口处揉搓着流出来的春液,引的全身酥痒。实在忍不住把他的衬衫撩开,一口含住他的激点,狠狠的用力的吸吮,惊的他头后仰,呻吟声不断,终于激动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受不了了,想操我吗?” 其实我有些为难,毕竟我不知道他的过去,尤其是上次他说他曾经“认识”过很多人,所以也不敢冒然做这些。 “哦,我....出来本来就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他听我犹豫,忙在我耳边说道: “我带套了。” 一听这话,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套,这玩意儿是好东西。朱龙武是个吃窝边草的东西,以前他不只一次提醒我们,娱乐城里的妞儿可以随便玩儿,但一定要记得戴套,毕竟那些妞儿没他妈一个干净的。这话不假,娱乐城的妞儿没干净的,这公园里的小伙儿也一样,至少注意一点总没错。我想了想,轻声问道: “就在这儿?” “怕什么,这个点儿了,不会有人。” “你不冷吗?” “没事。” 田雨起身又蹲在我跟前,一口含了上去,狠吃了几口,从兜里摸出东西,用牙撕开,一手扶着我的下身,慢慢套了上去,又撕开一包油抹在我下身,才把裤子褪了下来,手扶着栏杆, “来吧。” 我忙起身走到他身后,黑暗中田雨用手扒开屁股,我扶着分身慢慢寻找着入口。戴着这玩意儿,似乎失去触觉,急的他忍不住伸手扶着我的分身找到入口,我奋力一顶,整个下体进去了一大半。田雨身体猛的一挺,嘴里小声发出“啊”的一声。停了一会儿,向后伸手拉着我的胯猛的往后挺了一下,迫使分身一下全部冲进他的体内。我死死顶住他的身体,男人跟女人总是有差别,那种紧握感总是女人所没有的,只可惜,隔着“雨衣”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突然想起在部队里时贺班长曾经说过的那句话“烂梨也能解渴”,虽说隔着一层,到底是有的干比没的干要强。我猛烈地抽动着胯,尽量做到杆杆到底,身下的田雨已经呻吟声不断,扭过头来跟我说道: “一会儿要射的时候告诉我。”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做了,不一会儿,似乎精关已面临崩溃, “不行了,忍不住了。” 田雨一听,猛的冲出身体,转身蹲到我跟前,颤抖的手迅速扯下套子,迅速的助力着我的手撸动着下体,一阵颤抖后,精关大开,憋了几天的“货”喷射而去。我虽看不见,可也知道那温泉直接喷涌到他的脸上,抖动了几下,热情才慢慢消退。田雨站起身来,直接倒在我的怀抱里,屁股紧贴着我已失去热情的分身,拉着我的手引到他的乳点上猛掐,另一手引导着我撸动着他的分身。几声粗喘后,身体猛的一僵硬,下体一股股喷出,直到完全瘫倒在我的身上..... 田雨整理好衣服,从兜里摸出一瓶水塞到我手里说道: “帮我倒一下,我洗把脸。” 我打开一边倒一边说道: “操,你准备的挺全啊。” “当然了,今晚来,就是为了把你拿下的。” “下次不用把我拿下,我自己投怀送抱好不好?” 他擦了擦说道: “那多没成就感。” 收拾完后,他见我并没急于走,才坐下问道: “最近怎么样?你小舅子的工作稳定了吗?” “操,他姐都跟老男人跑了,还姐夫、小舅子呢,工作倒是还行。” “啊?真跑了?” “跑了。” 我一边说一边点了根烟。 “那你小舅子呢?” “他?没皮没脸的,还赖在我那儿呢。” “他姐都已经跟人跑了,你还留他干嘛,直接撵他走啊。” “说实话,我不是不想撵他走,可他姐是他姐,他是他,才二十岁,还小孩儿呢,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儿。我要再撵他,他真就没法活了,等过几天可能就搬单位宿舍住去了。” 田雨一听,发出一声冷笑: “切,你还心痛他?让他找他姐去啊,依现在的身份,你没义务照顾他。”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这事跟他无关,再说,他姐找他,也是早晚的事。” “那个....方便说跟谁跑了吗?” “说起来都怕你笑话我,我还是听别人告诉我的,就他妈老去我们那边的做生意的老逼头子。” 他一听,急了。 “那你还留他干嘛?让他找他新姐夫去啊。” “哎,别提这事了,提起来头痛。” “哈哈,再不行,把你小舅子也拿下,哈哈。” “快拉倒吧,那可太.....太缺德了。” “哈哈,见你心情不好,开个玩笑。” “你还别说,这次,我还真没有心情不好,虽说有点别扭,不过影响不大。” “哦,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 “你们本来就没感情。” “本来就跟你说过,我们只是同居,原本就没什么感情。” “这话只说对了一半。” “什么意思?” “如果真是同居关系,也会有‘日’久生情这一说。” “放心,没有。” “那我真就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其实....其实吧,我怕我说了,连你都会看不起我,连你也会担心。” “这叫什么话,我担心什么?” “其实....其实她是在娱乐城上班的” “啊???小姐??” “恩。” “哦,你也太大胆吧,你就不怕传染上什么脏病?” “倒没什么,跟她除了刚认识的时候没戴套,后来一直戴着。” “哦,那你有没有去做过体验?” “做过了,没问题。” 田雨听了没再说话,我本以为他是担心他自己,却没想到他说 “如果你真的想找人结婚或性行为,一定要了解她的过去,这样也算是对自己负责。” “恩,我知道,我还当是吓到你了呢。” “那倒不至于,因为我定期做体验。” 田雨一边说,一边又把手伸到我的裤裆摸索了起来。我知道他未必是起性,可能更多的是想给我安慰,怕我对他有误会,我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腕,刚想说什么,却摸到他的手腕上的皮肤有点粗糙。 “这,这怎么了?” “噢,别摸,这是我小时候被开水烫的,留的疤,最怕见人的地方。” “哦,很大吗?” “巴掌那么大。” 我听了没说话 ,只是拉过他,把他搂在怀里。 “男人有点疤很正常,不影响你在....别人心中的完美。” 我本想说在我心中,可这话听着有点娇情,便改了口。却不料田雨听了,轻轻的推开我,笑着说道: “哈哈,这话让你说的,你可别说是喜欢上我了。” 我严肃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只把你当成朋友。” “那就好,我啊,对于感情,不能说是怕,只能说是暂时还没考虑好,所以,很难对谁再付出感情。” 这话我相信。 “恩,我也一样。” “我知道你一时还放不下那个战友,慢慢试着不去想他,每当你想起他时,就马上转换一下思维,比如说去数一下数字或哼哼歌,分散一下注意力。” “哦,哈哈,你还挺有招儿。” “那是,我可是过来人了,哈哈。” 一边说,一边用手狠狠撸了几下我已渐起的身分。 “哎,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要说这事,那是很早,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跟他说实话,反问了他一句: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哦,就是跟那个要结婚的战友?” “恩,你呢?” “我?哈哈。” 田雨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道: “说了怕你不信,我可早了去了。” “多早?” “上初中的时候。” “哦,那么早?” 嘴上是惊讶,可内心里却在想,初中才知道,算个毛啊,哥们儿几岁的时候就见过了。 田雨笑了笑说道: “是吧?是有点早了,哈哈。” “跟你同学?” “恩,其实怎么讲,在跟同学之前,就有点儿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就是喜欢看男生,尤其是长的漂亮、健壮的男人。” “那,那是天生的了?” “也算不上吧,我也不太清楚。我记得上初一的时候,我还是喜欢女生的,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男生比女生更可爱。” “哦。” “我上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那可不是吹的,在年级里没出过前三,班里的同学都分派,好学生跟好学生一起玩,差学生跟差学生一波,一到考试的时候,差的学生总想跟好学生搞好关系。我们班里有一个男生,成绩一直在后尾,但有一点,他体育方面很优秀,只是这小子上课不认真听讲也就罢了,基本上都在睡觉,后来连老师都懒得管他。每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他都会上交,只是要么是抄同学的,要么就是直接让别的同学帮他做。当然了,他让别人帮他做作业,就免不了得贿赂人家。后来他找到我,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贿赂,嘿嘿,就是有时会想跟他.....亲近一下。 直到有一次,他让帮他做一次比较重要的作业,我故意没帮他做,他就一直追着求我,我就半开玩笑的跟他说,让他帮我摸一下鸡巴我就帮他做。” “哈哈,后来呢?” “他当然不同意给我摸,还骂我变态,那我就不帮呗。一直到了晚上,他突然来我家找我,问我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我说当然算数,结果他就给我摸了。” “给你摸了?” “恩。” “不是,我不明白,你摸的他,还是他摸的你?” “哈哈,他摸的我。” “你喜欢被摸?” “哈哈,你可真行,脑子反应真慢。” “怎么了?” “我当然喜欢被摸,更喜欢摸自己喜欢的人。” “那为什么是你帮他做作业,还让他摸你,不是你摸他?” “哈哈,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就欲擒故纵。” “哦,然后呢?” “然后啊,哈哈,其实他以为我让他摸我,是把他想像成女生,所以那天他就给我摸了,我就帮他做作业了。有了第一次,当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后来,他就变的越来越主动,会主动跟我说,帮我做作业,我给你摸,哈哈。” “哈哈..........” “直到几次以后,我说他摸的不舒服,我教他怎么摸,所以我就摸了他的。” “真损,然后呢?” “这玩意儿吧,哈哈,体会过了就会上瘾。到了后来,就是不做作业,他也要主动要求我给他摸。我们两家住的不远,一直到上初三,我们从把手伸到裤子里摸,到后来他常常住在我家,我们晚上睡一张床,脱光了摸。每次摸完之后,他都会告诉我,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可没过两天又主动找我。 直到有一次晚上他留住在我家,给他摸的时候,我主动给他口了,这才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后我们基本上不摸了,就直接口。不过都是我给他口,直到有一次,我跟他说,回回都是让我帮他做作业,还让我给他口,不行,我吃亏了,他必须给我口一次才行。” “他答应了?” “他好意思不答应吗?” “后来他常给你口?” “差不多吧,开始是有些排斥,后来都成习惯了,就相互口。” “再后来呢?” “再后来?后来我们的关系一直保持到高中,虽说高中不同班,可他也常找我,其实都是为了那点事。上高二时,他跟女同学谈恋爱,我们来往的就少了。高三毕业后,我们考了不同的大学,他进了体育大学,我们就分开了。” “哦,你们,就仅限于口交?没有其他的了?” “你说01吗?” “恩。” “跟他没有。” “跟他没有?跟别人有?” “恩,上大学后,我们基本上就不联系了,其实从他高二跟女生谈恋爱后,我们联系就少了。不过,那时知道他们谈恋爱,我心情也差过一阵子,后来慢慢调整了过来。后来上大学时,就认识了跟我有实质性接触的同学。” “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同学?”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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