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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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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3 22:0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颜色 发表于 2022-6-3 21:51
; h$ t& w# _( `5 {更了吗?

8 ^8 {' ?4 d, U6 l" U已经更了,还没过审
发表于 2022-6-3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天出的就挺晚。你都发了这么多,还不是免审会员。奇了怪了!
 楼主| 发表于 2022-6-3 22:3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颜色 发表于 2022-6-3 22:16
( g0 c4 Z' r3 W昨天出的就挺晚。你都发了这么多,还不是免审会员。奇了怪了!
6 U# w* L8 u; |3 N  A- b, }" o
哈哈,无所谓,反正就是写着玩而已
发表于 2022-6-3 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玩都写的这么好。你这不是传说中的凡尔赛?!
发表于 2022-6-3 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玩都写的这么好。你这就是传说中的凡尔赛!!
发表于 2022-6-3 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快十一点,终于出来了!
 楼主| 发表于 2022-6-3 23:1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颜色 发表于 2022-6-3 22:35
5 I- H# c& Q: p& d3 p1 Z玩都写的这么好。你这不是传说中的凡尔赛?!
' T' V2 R$ s/ E- L2 A( \1 C( ?5 g
凡尔什么赛,赛个P,纯粹写着玩
 楼主| 发表于 2022-6-4 0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之前,虽说跟别人也有过性接触,说实话,那都谈不上是感情,只能说是青春期的性冲动,如果说真正动感情,我也有。那是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读的大学离家算近,就在城里,初入学时,也想过割舍掉以前的心态,一切重新开始,可没想到,一切都像命中注定的一样。
大一时,我们宿舍里一共八个人,因为都是处于刚上大学的兴奋期,大家都很快乐,唯有一个同学与众不同。他身体健瘦,皮肤很黑,长像平平,只是不招人讨厌罢了。他出来进去,总是形单影只。我们出去玩,他不去;我们去喝酒吃饭,他也不去,跟我们不太合群。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家境不太好。我们空闲时间就是玩,可他的空闲时间是出去打零工,勤工俭学。那时的大学管理不算太严,好多学生谈恋爱后,也就不在学校宿舍住了,会到外面自己租房住。
当然,他一直没有,更没有谈恋爱,所以一直在宿舍住。后来我们宿舍只剩下四个人,其中两个还经常性的不回来住。我在宿舍住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也没有谈恋爱。我一直以为他不恋爱的原因是因为恋爱成本,不过,相比他,我家的条件还算可以,倒也不用去勤工俭学。直到有一次跟他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父母身体都不太好,还有一个妹妹,妹妹才十四五岁就去打工了,家里好不容易供出他这么个大学生,所以他不好意思找家里人要钱,更不敢乱花钱。
知道他的事情后,我再打饭时,常常多打一点儿,跟他分着吃。我们两个身材差不多,我身材又跟我弟弟差不多,就把我和我弟的一些穿不着的衣服送给他,却发现他从来没穿过,后来才知道,他把那些衣服都寄回了家,给家里人穿。没办法,我就把自己平常穿的衣服拿出来,也不说送他,只是跟他混着穿,他才慢慢接受。
我虽然知道自己是G,却从来没有打过他的主意,主要是因为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不太好下手。再说了,其实是有点看不上他,对于我来说,分吃也好,分穿也罢,实在不算什么,可对他却不一样。我本没多想,倒是他,把这点儿事当成了恩情。我记得那年寒假,他没有回家,第一是因为回来车票对于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第二他想趁假期挣点钱,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快临近过年时,他给我打电话说想请我吃饭。因为在家待的太无聊,就去见了他。
没想到看到他时,他刚刚下工,浑身脏兮兮的。问了才知道,大冬天的,他在工地打零工,工地赶进程,他在那里筛沙子推沙子,那天刚领到钱,非要请我吃饭。我知道他挣钱不容易,告诉他我请,没想到他生了气,说他有钱。当我看到他那只攥着钱的手时,我第一次尝到心碎的感觉。我跟他同岁,我的手虽说不上细腻,可他的手,就像老树皮一样,满是老茧,冻到开裂,冻伤的口子橫七竖八,还沾着泥灰,完完全全不像是年轻人的手。那天他们也是放假准备过年,我硬是没让他请,强拉着他去我家过的年。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打定主意想去帮助一个人。
其实,当时,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去帮他,只能先让他过好这个年再说,当然,这也是第一次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他。我说的喜欢仅仅是喜欢,不是爱,更因为他的责任心和感恩。
“哦。”
“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其实根本不应该带他去我家过年。”
“为什么?”
“因为在一个陌生的家庭当中过年,给他带来了很大的负担,比如首先就是得懂事,我和我弟虽算不上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可跟他对比起来,我们差的太远了。他每天早上一大早就起床,把房间里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该洗的洗,该修的修,再后来,他用打工挣来的钱,给我家又买年货,又买礼物。你想啊,他好不容易打零工挣了点钱,想贴补家用,却都花在我家人身上。本来仅仅是请我吃顿饭就算是报答,却没想到被我拖到家里,花了更多的钱。他的工,也都白打了。
后来我才理解,他做的这一切,无非是不想让我家人反感他罢了。所以,一过完年,我就放他回校了,因为既怕他呆着不舒服,也怕他再花钱。
回到学校后,他又继续他的勤工俭学,我在家里呆不住了,就跑去学校找他,顺便把过年家人给我的钱封了个红包给了他,说是家人给他的红包,又填巴了一些有的没的,他这才收下。那天晚上,我住在宿舍里,跟他一起吃了。
他刚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我知道他累了,可看着他那双粗糙的手,我心里也不好过,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手,拿了护手霜给他抹上,结果我突然发现他眼角流下眼泪。我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坐起来,一下把我抱住,贴在我身上哭。我当时其实很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他告诉我,农村长大的孩子,本来也没那么娇气,可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给他抹护手霜。
一直以来,在他的认知里,男孩子不需要被关爱,不需要被呵护。
宿舍里冷,晚上我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聊了很多。聊他的家庭,聊他的成长环境。我虽说跟他一样,也是农村长大的,可我从来没想过,农村跟农村之间的差距那么大。我甚至以为全国的农村都一样,都是吃着馒头米饭长大的。
从来没想过,九十年代,一些农村还在为吃不饱饭发愁。对于他,我只有同情,也心疼他的懂事。跟他一比,我确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当天晚上,我们慢慢抱在一起聊到很晚,聊完天,他突然翻身压在我身上,就.....就那样,我们有了第一次。
“哦,他又不是,他怎么会......
“不,他一直都是,只是从来没有向外人透露过。”
“那你们.....第一次就那样了?
“恩。”
“你们怎么知道那样的?”
“哈哈,好歹也是都是大学生,自然会找一些资料翻阅,这种事,也不用别人教。”
“哦,后来呢?”
“后来?......后来嘛,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到实习。我们进了不同的单位,后来才发现,人,慢慢的长大,连心态也会发生变化。面临毕业,就不得不去考虑一些现实问题。我记得我一次跟他吵架,是在临去实习前几个月,有一天,他突然很开心的找到我,说有一个学妹给我的情书。哈哈,我只是不明白,学妹给我情书,他高兴个什么劲儿,以我们的关系,不是应该最不高兴的就是他吗?我当着他的面把信撒了,直接甩到他脸上,连看都没看。
因为这事,我们好久没说话,直到有一天,我强拉着他到校内树林里,逼着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他才告诉我,其实那学妹让他转交那封信时,他内心也很矛盾,也很痛苦,可思来想去,才终于想通,交女朋友结婚,这是一条常规路,人生必走之途,别说我,将来有一天他也会。
我当场傻在那里了,我不明白,我的人生不是应该我做主吗?凭什么任由他人摆布?我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结,我结不结婚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别说是他,就是我父母也不能左右我。不管怎么着,有一点,我还是要承认我的错误,也是他提醒的我,就是那封信。
学妹让他转交,他是否应该拒绝,还有,如果是其他人帮学妹转交的,我也会撒碎甩到别人脸上去吗?这话倒是给我问住了,我也因为这事给他道了歉。后来,我们的关系慢慢有了修复,只可惜好景不长,我们都去公司实习去了,两个人不在同一家公司,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他心态的变化。首先是我们的接触越来越少,第二是他对异性的观念有所改变。
“改变?他不是G吗?
“是,他的改变,我从来都不认为是本质的,不是发自内心的,只是为了改变而去改变罢了。因为他面临就业和成家的双重压力,所以不得不去改变自我。
当然,他的改变,第一个受伤的就是我,因为我一直以为我们会保持这种关系。在我的观念当中,结不结婚,那是我个人的事,跟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而他不同,他是想结婚,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有巨大的结婚压力。这一点儿,我跟他不一样,我没有那么重的压力。
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对于传宗接代的事,可以交给他,我从来就没有把结婚考虑在我的人生规划当中。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迫使我们最终分手。分手后,我痛苦了很长时间,因为一直感觉自己的感情错付了,毕竟他是我的初恋,不过,从他的内心中读出,我在他的心中,从来就不是恋人。
对于恋情,他的界点是异性,同性之间不算。那段时间里,是我人生当中最灰暗的时候。后来很长时间,我一直都很沉沦,甚至说很淫乱,放飞自我。
因为发现了几个据点,也认识了一些有同好的人,直到后来,我才慢慢的放下他,也不再怨他。现在想想,其实他也没有错,我的人生由我作主,可他的人生不一样也是由他做主吗?他想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也许就是他的人生规划。我不能因为我们的人生规划不同而把我的想法强加于他,当然也不会接受他的人生规划强加于我,所以,我们最终分道扬镳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有,不过,哈哈,说来好笑,他刚毕业一年就选择了婚姻生活,只可惜,婚后的生活也并不如意。夫妻俩在一线城市工作,虽说是白领,可生活成本也很高,后来他爱人有了孩子,一段时间里又不能上班,加大了他的压力。后来为了减轻负担,爱人休完产假后就选择了上班,把他母亲接了过来给他们看孩子。
可他父亲在老家又没人照顾,只有牺牲他妹妹的工作在家照顾着他父。没想到老母亲是接过来了,婆媳关系又处的不太好,天天吵的家无宁日。这个哥们儿处在中间像受气包,两头难做人。直到有一天,同学聚会时碰面,我们俩聊了很久,没想到仅几年的时间,他已经快被逼疯了,抱着我嚎啕大哭,说了好多对不起我的话。只可惜,那时我已经把他放下了,对于他的哭,已经没有任何感。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毕竟对于家庭琐事,我又不懂。
哭过之后,他甚至想重温当年的感觉,哈哈,我听了都感觉好笑,原来我一直认为是我放不下,看来,真正放不下的是他,毕竟他的内心,真真正正的就是一颗玻璃心。同性异性的天平上,他偏向的还是同性,强行改变,只是给自己增加压力。只不过那时,我早已经释怀,对他已经无感。
田雨说到这里,语气似乎轻松了不少。我沉默的听着他的故事 ,可里面的主人公似乎长着一张林洪涛的脸。
“你因为你战友结婚而痛苦,你扪心自问,你有没有真正走入他的内心?你真正的了解过他的需求吗?你们是不是有共同的志向?你们对人生的理解和规划到底是什么?也许你弄明白了这一点,你今天就不会那么痛苦。”
这话,我一句都回答不上来,沉默了好久,直到田雨的大半盒烟被我们抽了个干净,我才说道:
“田雨,谢谢你。”
“你不用说谢谢,因为今天我即便是跟你说的再透,你一时也不能完全释怀,只能靠时间慢慢打磨。”
“恩,我会的,至少我现在心里没那么堵的慌了。”
几天以后,让我没想到是的,顾兰再次发信息说要“回老家”。我对她的“回老家”也已无感,毕竟我没有阻拦她的理由。前脚刚收到她的短信,后面紧跟着接到电话。
“喂,大伯,找我有什么事吗?”接到李大爷的电话倒是比看到顾兰的短信还吃惊。
“赵儿啊,你上班呢?
“是啊,大伯,怎么了?”
“没事儿,就刚才看到你对象大包小包的往外扛,我想问你一下,你们是不想租了还是怎么着?”
大包小包的往外扛?这倒怪了,顾兰每次“回老家”,基本上就是带个小行李箱,外加一个小包,也不至于大包小包的。我忙说道:
“大伯,房我肯定租,她刚才给我发信息了,说回趟老家。”
“回老家?哦,我还当是你们要搬家呢。”
“没有没有,大伯,如果要搬的话,我一定会跟您说清楚。”
“恩,她走的时候我倒是问了她一句,她说是出差,怎么你说是回家,我怎么觉得既不像出差也不像是回老家呢。”
为了打消李大爷的疑虑,更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跟李大爷说道:
“没事,大伯,那我马上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还看什么,她人都已经上车走了。”
“没事,我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我跟朱龙武打了个招呼,忙回了出租屋。刚到大院门外,就看到垃圾箱里放着一堆被扔掉的旧衣服,我认得出来都是她的衣服。
打开门一看,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与以前出门不同的是,她这次带走了很多东西,大部分的化妆品和服装,鞋子和她的私人物品。 衣柜基本空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弟弟的东西倒还都在,甚至一样都不少。
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一切。更出乎我自己意料的是,就跟田雨说的那种感受,“我已无感”,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心里虽说多多少少会别扭,可自己根本找不到伤心的理由。原来真的只是证明了一件事:我们从来就没有相恋过。心中那份别扭,也就如同一起合租的室友不打招呼就突然走掉一样。李大爷过来看了一眼,问道:
“这也不像是回老家啊?”
我笑了一下,也不再想隐瞒,却又不得不撒谎的说道:
“大伯,没事,其实是我们俩分手了。”
“啊?不处了?”
李大爷叹了口气说道:
“唉,你们这个年青人啊,搞对象就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好好的两个人,没结婚就住一块,过不几天又黄了,你说你们这是闹着玩儿呢。赵儿,你快看看,她有没有多拿什么东西没有?”
我刚想说不用看,转眼又一想,李大爷也许是担心顾兰拿走了他家东西而已,忙说道:
“没事,大伯,我一会儿查查看,如果多拿了您什么东西,我给您补上。”
李大爷一听,瞪了我一眼,骂道:
“说的什么屁话,我这破家有什么可拿的,我是怕她拿你的东西。”
正说着呢,李大妈也走了进来,四处打量了一下,说道:
“我说刚才回来时看到垃圾箱里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衣服呢,合着你们扔的?怎么了这是?你们要搬家?”
还没等我说,李大爷跟大妈解释道:
“搬什么搬,他们黄了,那女的跑了。”
李大妈一听,
“哟?这就黄了?”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李大妈一看,倔强的说道:
“赵儿啊,没事啊,黄了就黄了,黄了拉倒,别说大妈说你,赵儿,你看你,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你再看看你那对象,一天到晚都穿的些什么玩意儿。
大冬天的穿短裙子,上面还露个肩膀头子,外面就罩个尼子大衣。天天早不起床,到了过午才起,描眉画眼的,半夜三更才回来,还老喝的醉熏熏的。这是正经女人的样子嘛?
李大爷一听,忙打断她的话说道:
“别说了,你管人家呢,现在年轻的女孩子哪个不是那样?”
“得了吧,我是老了,可也打年青过来的,什么事不懂啊。你出去瞅瞅,正经女孩子哪个是她那打扮?要我说,黄了正好,再找更好的。说实话,这样的女孩子要当我儿媳妇的话,我是一百个不愿意........
李大妈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大爷生拉着拽出了房间。我知道他们说的不过是场面话,却也是大实话。我只是不懂既然要走,何不说个明白,再者说了,东西是拿走了,可人呢,她怎么可能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弟弟顾严臣。姐姐都走了,还把弟弟留在“前男友”这里算是什么事?
实在不愿在家呆着,跟李大爷、大妈聊完这事,就直接回了单位。没想到见到顾严臣时,连顾严臣看我的眼神都有些闪烁,自然也就明白了,顾严臣对于他姐姐的“回老家”应该是心知肚明,或者说是已经有过商量。顾严臣也算坦然,跟我说道:
“姐夫,我再在你那边住两天,我就搬到单位宿舍去,行吗?”
我还能说什么?只是回了他一句:
“以后别再叫姐夫了。”
下班后刚刚躺下,已经快累成狗,突然感觉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累到不行的时候有一张温暖舒服的床。
刚刚关了灯,脑子里一片空,手机响了一声,顺手打开手机一看:
“兄弟,在干嘛?最近忙什么?”
发信人是田雨。顺手给他回了一条:
“没忙什么,刚躺下。”
“出来聊会儿?”
想想最近自己的事太多,真得找个人吐一吐,要不然,还不得憋出毛病来。虽说到现在,我连田雨到底是干嘛的都不知道,更算不上熟,毕竟在这个城市里,其他人我也不认识,更不用说知心的朋友,忙给他回了一条信息:
“老地方。”
“好,一会儿见。”
收到他回复后,把脱下的衣服又穿好,刚走出内间门,可能把睡在沙发床上的顾严臣吵醒,揉着眼睛问我:
“姐夫,你干嘛去?”
我瞅了他一眼,
“出去散散心,你睡你的吧。”
“恩,别太晚了。”
我心想,你姐都他妈跟人跑了,还叫姐夫呢,可,说实话,虽说我真心不喜欢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但毕竟他姐是他姐,他是他,这一点儿我还是分的清。
出了大门,我快步走向那个开放式的公园。一路上除了路灯还亮着,四处基本已没有灯光。进了公园,我直接奔着树林里那个偏僻的长椅走去。黑暗之中,经过凉亭时,围栏边似乎坐着一个人,走近后,我刻意咳嗽了一声。黑影站了起来,
“赵凯吗?”
“恩。”
我刚踏进凉亭里,田雨走到我跟前,顺手打开我羽绒服的拉链,双手从我腋下穿过,抱住我,下巴卡在我的肩上。
“都开春了,晚上还这么凉,都快冷死了。”
我一只手搂着他,
“怎么,你来很长久了?”
“也没多一会儿,走到这边了,顺便给你发个信息。”
我一听,笑了一下,
“哈哈,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
一边说着,下身胯部已经贴了上来,虽说隔着裤子,也一样能感觉到他下体的肿涨。
“又想了?”
我轻轻的问道,他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一只手不安分地摸了下来,隔着裤子捏了捏我的分身。
“没起呢?”
他已伸手解开我的腰带,摸了进去,握着还缩成一团的分身说道:
“怎么,很冷吗?”
“有点儿。”
他帮我撸动了一会儿,直到下体慢慢舒展开来。田雨轻轻的把我推坐在围栏边上,蹲下身子,把我的分身掏出来,一口含了上去。我忙伸手阻止他,
“别,没洗。”
他哪听的进去,那灵活的舌头迅速拔弄着我的蘑菇头,又深深的吞入喉咙,贪婪的程度不亚于饥渴的人遇到面包。几经吞吐,分身已经在他嘴里慢慢壮大,那久违的快感慢慢升起,越来越强烈,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把他的眼镜取下来,放到他手中。他一边急速的吞吐,一边把眼镜装到口袋里。我们虽是第四次见面,可又如同没见过一样,因为前三次都一样,是在完全没有灯光的夜里,谁都看不清谁,都不知道彼此长的什么模样,但抚摸着他的脸,手上的感觉却告诉我,毛寸的头发不太分明的鹅蛋脸,上额并不宽,平眉厚重,鼻梁却挺拔,尖尖的下巴胡茬干净且不浓厚,再加上戴着眼镜,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帅小伙儿。我拉起他,让他跨坐在我的身上,伸手拉开他的齐腰棉服,撩开他的毛衣,伸到里面的衬衫下。刚一摸进去,田雨猛的一哆嗦,轻声笑道:
“你手好凉。”
“帮我暖一下。”
田雨低头顶着我的额头,一只手搂着我的脖颈,一只手没松开过我的下体,我一只手摸着他不算结实的胸口,在胸点上不停的揉搓,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子,顺着后腰摸着他软硬适度的屁股。他轻轻扭动着身体,把两个小兄弟握在一起,慢慢的撸动着。我从来没有看清过他的手,可我喜欢,那手指纤细柔软,应该很白暂,绝对不是像我这种骨节粗大、皮糙蚕重的劳命手。撸动了一会儿,手指不断的在我的小口处揉搓着流出来的春液,引的全身酥痒。实在忍不住把他的衬衫撩开,一口含住他的激点,狠狠的用力的吸吮,惊的他头后仰,呻吟声不断,终于激动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受不了了,想操我吗?”
其实我有些为难,毕竟我不知道他的过去,尤其是上次他说他曾经“认识”过很多人,所以也不敢冒然做这些。
“哦,我....出来本来就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他听我犹豫,忙在我耳边说道:
“我带套了。”
一听这话,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套,这玩意儿是好东西。朱龙武是个吃窝边草的东西,以前他不只一次提醒我们,娱乐城里的妞儿可以随便玩儿,但一定要记得戴套,毕竟那些妞儿没他妈一个干净的。这话不假,娱乐城的妞儿没干净的,这公园里的小伙儿也一样,至少注意一点总没错。我想了想,轻声问道:
“就在这儿?”
“怕什么,这个点儿了,不会有人。”
“你不冷吗?”
“没事。”
田雨起身又蹲在我跟前,一口含了上去,狠吃了几口,从兜里摸出东西,用牙撕开,一手扶着我的下身,慢慢套了上去,又撕开一包油抹在我下身,才把裤子褪了下来,手扶着栏杆,
“来吧。”
我忙起身走到他身后,黑暗中田雨用手扒开屁股,我扶着分身慢慢寻找着入口。戴着这玩意儿,似乎失去触觉,急的他忍不住伸手扶着我的分身找到入口,我奋力一顶,整个下体进去了一大半。田雨身体猛的一挺,嘴里小声发出“啊”的一声。停了一会儿,向后伸手拉着我的胯猛的往后挺了一下,迫使分身一下全部冲进他的体内。我死死顶住他的身体,男人跟女人总是有差别,那种紧握感总是女人所没有的,只可惜,隔着“雨衣”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突然想起在部队里时贺班长曾经说过的那句话“烂梨也能解渴”,虽说隔着一层,到底是有的干比没的干要强。我猛烈地抽动着胯,尽量做到杆杆到底,身下的田雨已经呻吟声不断,扭过头来跟我说道:
“一会儿要射的时候告诉我。”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做了,不一会儿,似乎精关已面临崩溃,
“不行了,忍不住了。”
田雨一听,猛的冲出身体,转身蹲到我跟前,颤抖的手迅速扯下套子,迅速的助力着我的手撸动着下体,一阵颤抖后,精关大开,憋了几天的“货”喷射而去。我虽看不见,可也知道那温泉直接喷涌到他的脸上,抖动了几下,热情才慢慢消退。田雨站起身来,直接倒在我的怀抱里,屁股紧贴着我已失去热情的分身,拉着我的手引到他的乳点上猛掐,另一手引导着我撸动着他的分身。几声粗喘后,身体猛的一僵硬,下体一股股喷出,直到完全瘫倒在我的身上.....
田雨整理好衣服,从兜里摸出一瓶水塞到我手里说道:
“帮我倒一下,我洗把脸。”
我打开一边倒一边说道:
“操,你准备的挺全啊。”
“当然了,今晚来,就是为了把你拿下的。”
“下次不用把我拿下,我自己投怀送抱好不好?”
他擦了擦说道:
“那多没成就感。”
收拾完后,他见我并没急于走,才坐下问道:
“最近怎么样?你小舅子的工作稳定了吗?
“操,他姐都跟老男人跑了,还姐夫、小舅子呢,工作倒是还行。
“啊?真跑了?”
“跑了。”
我一边说一边点了根烟。
“那你小舅子呢?”
“他?没皮没脸的,还赖在我那儿呢。”
“他姐都已经跟人跑了,你还留他干嘛,直接撵他走啊。”
“说实话,我不是不想撵他走,可他姐是他姐,他是他,才二十岁,还小孩儿呢,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儿。我要再撵他,他真就没法活了,等过几天可能就搬单位宿舍住去了。”
田雨一听,发出一声冷笑:
“切,你还心痛他?让他找他姐去啊,依现在的身份,你没义务照顾他。”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这事跟他无关,再说,他姐找他,也是早晚的事。”
“那个....方便说跟谁跑了吗?
“说起来都怕你笑话我,我还是听别人告诉我的,就他妈老去我们那边的做生意的老逼头子。”
他一听,急了。
“那你还留他干嘛?让他找他新姐夫去啊。”
“哎,别提这事了,提起来头痛。”
“哈哈,再不行,把你小舅子也拿下,哈哈。”
“快拉倒吧,那可太.....太缺德了。
“哈哈,见你心情不好,开个玩笑。”
“你还别说,这次,我还真没有心情不好,虽说有点别扭,不过影响不大。”
“哦,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
“你们本来就没感情。”
“本来就跟你说过,我们只是同居,原本就没什么感情。”
“这话只说对了一半。”
“什么意思?”
“如果真是同居关系,也会有‘日’久生情这一说。”
“放心,没有。”
“那我真就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其实....其实吧,我怕我说了,连你都会看不起我,连你也会担心。
“这叫什么话,我担心什么?”
“其实....其实她是在娱乐城上班的
“啊???小姐??”
“恩。”
“哦,你也太大胆吧,你就不怕传染上什么脏病?”
“倒没什么,跟她除了刚认识的时候没戴套,后来一直戴着。”
“哦,那你有没有去做过体验?”
“做过了,没问题。”
田雨听了没再说话,我本以为他是担心他自己,却没想到他说
“如果你真的想找人结婚或性行为,一定要了解她的过去,这样也算是对自己负责。”
“恩,我知道,我还当是吓到你了呢。”
“那倒不至于,因为我定期做体验。”
田雨一边说,一边又把手伸到我的裤裆摸索了起来。我知道他未必是起性,可能更多的是想给我安慰,怕我对他有误会,我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腕,刚想说什么,却摸到他的手腕上的皮肤有点粗糙。
“这,这怎么了?”
“噢,别摸,这是我小时候被开水烫的,留的疤,最怕见人的地方。”
“哦,很大吗?”
“巴掌那么大。”
我听了没说话 ,只是拉过他,把他搂在怀里。
“男人有点疤很正常,不影响你在....别人心中的完美。
我本想说在我心中,可这话听着有点娇情,便改了口。却不料田雨听了,轻轻的推开我,笑着说道:
“哈哈,这话让你说的,你可别说是喜欢上我了。”
我严肃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只把你当成朋友。”
“那就好,我啊,对于感情,不能说是怕,只能说是暂时还没考虑好,所以,很难对谁再付出感情。”
这话我相信。
“恩,我也一样。”
“我知道你一时还放不下那个战友,慢慢试着不去想他,每当你想起他时,就马上转换一下思维,比如说去数一下数字或哼哼歌,分散一下注意力。”
“哦,哈哈,你还挺有招儿。”
“那是,我可是过来人了,哈哈。”
一边说,一边用手狠狠撸了几下我已渐起的身分。
“哎,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要说这事,那是很早,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跟他说实话,反问了他一句: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哦,就是跟那个要结婚的战友?”
“恩,你呢?”
“我?哈哈。”
田雨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道:
“说了怕你不信,我可早了去了。”
“多早?”
“上初中的时候。”
“哦,那么早?”
嘴上是惊讶,可内心里却在想,初中才知道,算个毛啊,哥们儿几岁的时候就见过了。
田雨笑了笑说道:
“是吧?是有点早了,哈哈。”
“跟你同学?”
“恩,其实怎么讲,在跟同学之前,就有点儿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就是喜欢看男生,尤其是长的漂亮、健壮的男人。”
“那,那是天生的了?”
“也算不上吧,我也不太清楚。我记得上初一的时候,我还是喜欢女生的,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男生比女生更可爱。”
“哦。”
“我上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那可不是吹的,在年级里没出过前三,班里的同学都分派,好学生跟好学生一起玩,差学生跟差学生一波,一到考试的时候,差的学生总想跟好学生搞好关系。我们班里有一个男生,成绩一直在后尾,但有一点,他体育方面很优秀,只是这小子上课不认真听讲也就罢了,基本上都在睡觉,后来连老师都懒得管他。每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他都会上交,只是要么是抄同学的,要么就是直接让别的同学帮他做。当然了,他让别人帮他做作业,就免不了得贿赂人家。后来他找到我,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贿赂,嘿嘿,就是有时会想跟他.....亲近一下。
直到有一次,他让帮他做一次比较重要的作业,我故意没帮他做,他就一直追着求我,我就半开玩笑的跟他说,让他帮我摸一下鸡巴我就帮他做。”
“哈哈,后来呢?”
“他当然不同意给我摸,还骂我变态,那我就不帮呗。一直到了晚上,他突然来我家找我,问我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我说当然算数,结果他就给我摸了。”
“给你摸了?”
“恩。”
“不是,我不明白,你摸的他,还是他摸的你?”
“哈哈,他摸的我。”
“你喜欢被摸?”
“哈哈,你可真行,脑子反应真慢。”
“怎么了?”
“我当然喜欢被摸,更喜欢摸自己喜欢的人。”
“那为什么是你帮他做作业,还让他摸你,不是你摸他?”
“哈哈,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就欲擒故纵。”
“哦,然后呢?”
“然后啊,哈哈,其实他以为我让他摸我,是把他想像成女生,所以那天他就给我摸了,我就帮他做作业了。有了第一次,当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后来,他就变的越来越主动,会主动跟我说,帮我做作业,我给你摸,哈哈。”
“哈哈..........
“直到几次以后,我说他摸的不舒服,我教他怎么摸,所以我就摸了他的。”
“真损,然后呢?”
“这玩意儿吧,哈哈,体会过了就会上瘾。到了后来,就是不做作业,他也要主动要求我给他摸。我们两家住的不远,一直到上初三,我们从把手伸到裤子里摸,到后来他常常住在我家,我们晚上睡一张床,脱光了摸。每次摸完之后,他都会告诉我,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可没过两天又主动找我。
直到有一次晚上他留住在我家,给他摸的时候,我主动给他口了,这才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后我们基本上不摸了,就直接口。不过都是我给他口,直到有一次,我跟他说,回回都是让我帮他做作业,还让我给他口,不行,我吃亏了,他必须给我口一次才行。
“他答应了?”
“他好意思不答应吗?”
“后来他常给你口?”
“差不多吧,开始是有些排斥,后来都成习惯了,就相互口。”
“再后来呢?”
“再后来?后来我们的关系一直保持到高中,虽说高中不同班,可他也常找我,其实都是为了那点事。上高二时,他跟女同学谈恋爱,我们来往的就少了。高三毕业后,我们考了不同的大学,他进了体育大学,我们就分开了。”
“哦,你们,就仅限于口交?没有其他的了?
“你说01吗?
“恩。”
“跟他没有。”
“跟他没有?跟别人有?”
“恩,上大学后,我们基本上就不联系了,其实从他高二跟女生谈恋爱后,我们联系就少了。不过,那时知道他们谈恋爱,我心情也差过一阵子,后来慢慢调整了过来。后来上大学时,就认识了跟我有实质性接触的同学。”
“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同学?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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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4 01:02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边说着,手也一直没有停下,直到我的分身再次坚挺。他的也在我手中壮大。我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问道:
“还有套吗?”
他笑着回道:
“干嘛?又上火了?”
“干你,让吗?”
“要不你试试,看看下面让不让?”
田雨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来,放到我手里,自己也站起身,蹲到我面前,把我的分身从裤子里掏出来,一下全含入口中,全无温柔,大吞大吐。我几次被他“折磨”到守不住关,一次一次的制止。他握往我的手,阻止我制止他的动作。
“哦,轻点,轻点。”
我压抑着声音,却又忍不住呻吟。这个坏人,我越是求他轻点,他越是“凶”。已经被他“折磨”到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拉他起身抱住他,在他耳边乞求般的说道:
“田雨,我不行了,快让我操你行不行?”
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套放到他手里,他轻笑着说:
“下次,我也要操你,行不行?”
我一听这话,有些害羞,他见我没说话,轻声说道:
“看把你吓的。”
说完又蹲下身去,含入口中,吮吸了一会儿,才帮我把套戴上,自己竟把裤子直接脱掉一条腿出来,一边穿着一边光着。虽说黑暗中看不太清楚,可也能看个大概。我差点笑出声,强压着笑声说道:
“你不冷吗?”
一边说,一边欠了欠身体,把裤子褪到大腿处,又坐到围栏的台面上,他回道:
“干活呢,还怕冷?”,
说完跨坐在我身上,直接扶着我直立的分身,缓缓的插入体内。有了刚才的括充,进入时异常顺利。
他把控着身体,猛的把我的分身坐入体内。那种顺畅的感觉,一下入底。下坠的身体增加了体内的压力,反而让我的分身更有紧握感。田雨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握着栏杆,努力起伏着身体。那每一下,从头到底,慢慢的吞吐,我忍不住抱住他,助力着他的动作。到底是有经验的人,他几乎不满足这简单的起起落落,每每落至最低处,都狠狠的下压,压到极至。我的分身也被他的身体逼到极至,极至到隐隐作痛,到达极至后,又扭动屁股,迫使着我的分身在他体内回来转动。这对于我来说,是全新的体验,只是唯有一点感觉不舒服。我倒不好意思说出口,不想田雨贴着我的耳边轻轻说了出来:
“等以后有机会,不戴套让你操,好不好?”
先不管这话能不能实现,至少让我有了期待,内心里多了几分感激。两个人脸贴着脸,闻着他身上那清淡的香水味,耳边满是他的轻吟声,我忍不住想亲吻他。可一想,毕竟我们还没有那么熟悉,甚至连对方的具体长像都不知道,再者,也怕他会反感,可我又实在忍不住,终于把嘴唇亲吻到他的脖颈处,因为我太需要,也太想去亲吻他的身体。
田雨被我的吻一刺激,却更加的陶醉。那呻吟声似乎更缠绵,整个上身已无力地轻压在我后仰的身体上。我腾出一只手,握住他细长的男根,来回的撸动着,学着他刚才那样揉搓他的小口,那里早已淫液垂丝。每每搓动一下,田雨身体猛烈的颤抖,终于忍不住,贴着我耳边求道:
“哥,别,再弄就射了。”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他比我大,但被他叫成哥,却刺激着我的神经。哥嘛,应该就是那种高大的形象,他越那么叫我越粗暴的搓动,他越强烈的颤抖,变的越诚恳的乞求:
“哥,亲哥,求你了,轻点,再弄真的射了。”
我一听,咬着牙回应他:
“好弟弟,哥操的你舒服吗?”
“舒服,哥。”
我猛烈的上顶着身体,手上加大了力度。
“哥,我不行了,我射了。”
一听这话,我把自己的上衣忙往上拉了拉,好让他的分身顶在我的肚皮上。
“射吧,弟弟,射哥身上。”
不一会儿田雨搂着我脖子的胳膊突然用力,狠狠的搂着我,深深的憋了一口气,一声长叹,身后狠狠的收紧,分身在我的手中强烈的抖动了几下,一股股热流喷洒在我肚皮上。这种感觉更刺激着我,凶狠地顶了他身体几下,死死的搂紧他,我的浆液再次冲了出来。这次真的疲了,累了。我们就这样搂在一起很久,就像卡在彼此身上睡着了一样,一直不想分开。
过了好久,我才睁开眼睛,可就在我眼睛再次适应了周边的环境时,突然发现不远处,似乎不太对劲。我忙拍了拍身上的田雨,小声跟他说:
“好像有人。”
田雨猛的抬头,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突然嘴里说道:
“我操,还真是。”
忙从我的身上起来,急忙穿上裤子。我也顾不上肚皮上还有他的精液,稀里哗啦的把裤子穿好。
刚刚穿好,那近在几米的人影也朝这边慢慢走了过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田雨一拉我的手,
“跑啊.”
我们迅速离开凉亭,跑出一段距离后,田雨拉着我往一片松树林钻去。松树的枝叶给我们打掩护,蹲在黑影里暗中观察着被我落在后面的人影。田雨喘着粗气小声说道:
“刚才太大意了。”
我侥幸地问道:
“应该没事吧,他也看不清咱们。”
“看是看不清,怕是治安警察。今年大庆,比往年都严,万一被抓,事可就大了。”
一听这话,自己都吓出一身冷汗。不一会儿,那黑影才慢慢追了过去,就从我们身边不远处小跑着路过。田雨叹了口气说道:
“应该不是,看样子像是个老头儿。”
我这才放下心。见那黑影走了,才走出来。田雨笑着跟我说道:
“哈哈,真刺激。”
“还刺激呢,我他妈都快吓出心脏病来了,没遇到过这种事。”
“哈哈......”
“以后还是别在这里做了,太危险。”
“恩,好吧,那以后咱们再做爱的话就换个地方,哈哈。”
“恩,也好。”
“咱们分开走吧,就是再遇到,甭搭理他就完了。”
“好。”
见四下已无人,田雨拉着我拥抱了一会儿,小声说道:
“今晚心情好点了吗?”
我搂着他的腰说道:
“好多了,谢谢你。”
他用额头轻轻的碰了我额头一下,小声骂道:
“谢什么,傻子。”.......
那天夜里,终于停止了胡思乱想,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连做梦都那么轻松。只是那梦境当中,没有那叫Alisa的女人,只有那个模糊却硬朗的身体,只是那身体,不知是姓林的还是姓田的,好像曾经的本性再次被唤醒。
顾严臣搬走的时候,倒是跟他那个有着洋气名字的姐姐不同,早早提前跟我打了招呼。出人意料的是,李大妈送他出大门的时候,他竟流着泪跟李大妈说,以后会常来看她老人家。李大妈也是一脸的沮丧,仿佛离开的是她的亲孙子。
可另一个老人家,却是一脸的不顾,仿佛早就盼着他离开。房间里一下空了出来,空荡了许多,只剩下我一个喘气的,连只耗子都没有。终究她在这猫狗发情的季节跟着那个能做她爷爷的胖商人离开了,离开的那叫一个悄无声息,就好像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就像那个叫Alisa的女孩儿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只不过是我臆想出来的人物。
清醒过来的时候,也知道跟她本来就是平行线,没有交点,但失落感却踏踏实实的存在,尤其面对出租房里突然消失的所有属于她的物品。能在外面多待一会儿似乎成了习惯,总也不愿面对那个曾经为“爱”而生的空洞房间,一段时间里竟不愿待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
春寒倒流的凌晨,从娱乐城下班回家,宽阔的大街上竟无一人,昏暗的路灯下自己更像一个幽魂在飘荡。真正不敢面对的是那间空荡荡的房间,尤其是在脑袋清醒的状态下,宁可让自己绕到路边的开放式公园,希望那漆黑一片的树林能麻木一下自己的清醒。林中的小道幽长曲折,四下黑黢黢一片,原来太平盛世,空洞的思想里没有任何恐惧感。
因为天天走过这条路,也知道穿过公园,回绕一下就能回到那个如同牢房一样的大院,回到那间暂时属于我的房间。路过公园里浸在黑暗中的凉亭,也没有停下脚步,余光中,却看到凉亭下,有一个红色的光点忽明忽暗,影影绰绰中,看到仿佛有人在那里抽烟。我知道那不可能是田雨,自从上次以后,我们要是想见面,都会提前电话联系。虽说黑暗之中,多少会希望有奇迹发生,也希望从那里突然再传来喊我名字的声音,可我知道,今夜的那黑影,绝对不是会是他。刚超过几步,那黑影站了起来,朝我走来。
  “小伙儿遛弯呢?”
  这话问的,没一点技术含量,有他妈凌晨一两点遛弯的?可脑子驱使自己回答“恩”。那近似矮我半头的黑影赶上我,并肩前行。看到他那身形,原来有些紧张的心放松了一点,向四周望了望,也确实没发现其他人。
  “常来玩吗?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没有,回家路过而已。”
  “噢,怎么,聊会儿?”
  “聊什么?都这点儿了。”
  “呵呵呵......”
  那响起的笑声分明透露着年龄感,一只手轻轻放在我的腰上,我轻轻地平移,顺势推开了那只不怀好意的手,自然也就明白了他是什么人。对于这个人,要是打劫的,也就罢了,量他也不是我的对手,但对于这种猥琐行为却没有半点好感,当然也有例外,只是他不行。我加快了脚步,想尽快穿出这个公园。没想到他也加紧了脚步跟了上来,一边说道:
  “小伙儿,急啥啊?聊会呗。”
“有什么可聊的,大半夜的。”
“哎,小伙儿,我是不是见过你啊?就前几天晚上,在凉亭子那边。”
我心中一惊,忙说道:“瞎说什么,我没去过那里。”
“真的假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两个小伙儿在凉亭子那边操屁眼儿呢,看那身量跟你很像。”老东西一边说一边把手搭我后背上摸了一把,我一把打开他的手,急步往前走,眼看差几步就要穿出公园的小门,他急忙拉住我的衣服。
  “都一样的人,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本来不想跟他翻脸,但这种动手的行为,让人烦感,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大声叫道:
  “放尊重点儿!拉我干嘛?找难堪呢?!”
  渐近公园出口,路边的灯光也让我看清了他的样貌:矮胖的老头,黑色的羽绒服,深棕色的绒线帽,纵横交错的皱巴脸上一双透着饥渴的眼睛。
  “装啥啊?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儿。”
  “滚!再碰我揍你信不信?”
  “哟哟哟,还急了。走,这里太亮,往里走走,叔让你爽一把。”
  说着竟一把抓住我的手,往刚走过的黑暗处拉。我再次甩开他的手,加紧几步,跨出公园。不想他又跟了上来,再次拉住我,另一手径直奔向我的裤裆。我忙一手把他推开。突然感觉他像狗皮膏药,不是说他粘了我一路,而是推开了他,马上又粘了回来。我一把扯住他的羽绒服把他提到眼前狠狠地跟他说:
  “老杂种,找揍呢是不是?”
  “哎哟喂,有本事你碰我一下试试,操你个妈的!”
  见我没给他好脸,直接翻了脸。我一把将他推到路边的铁栅栏上,本没使劲,这老畜生竟顺势倒在地上。
  “杀人啦,抢劫啦,快来人啊......”
  那声声惨叫中气十足,划破夜空,愣是看不出是上了年纪的人。20世纪郊区的夜安静异常,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仿似方圆几里地都能听的到,真想上去对着他的老脸补上几拳头,却也没想到那惨叫声还没有停,警车的警鸣声也配合着响了起来。原本想一走了之,但后来想,就是见了警察,这事也好解释,倒不如等警察过来,心里反倒平静下来。
  “完了完了,你完了,傻逼,等警察来我看你怎么办?!”
  “来就来,谁怕谁啊!”
  不出几分钟,果不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我刚要走过去,车上一声喊道:
  “别动!”
  一道强光手电直射到我的脸上,晃得眼睛睁不开,听到两个警察走到我身边。
  “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回话,躺在地上的那个就哭喊道:
  “这他妈卖逼的,我就没那兴趣,他就打劫。警察同志,你们看看,都把我打的爬不起来了。哎哟......我他妈骨头都被他打散架了,哎哟哟......”
  我刚要跟他们解释,还没等开口,那用强光手电指着我的警察大声叫道:
  “蹲下!抱头!”
  操,心里憋屈,但又不得不照做。
  “不是他说的那样.......”
  “甭解释!有什么话去派出所说去!”
  耳边响起另一个警察的声音。
  “您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
  “起不来了,得去医院啊。”
  我操,内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余光看到,另一个警察走了过去,用手电照向那个老头。
  “感觉哪儿痛?”
  “浑身痛啊,这给我打的啊,哎哟......”
  “我操,你啊?”
  听着不对,我直接转过头去看。
  “起来起来起来赶紧起来,别装了!”
  刚刚还表示关切的警察突然不耐烦起来,那老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装。
  “我起不来了,不行了,站不起来了。”
  “不起来是吧,那怎么着,我通知你家人?”
  听了这话,那死老头一骨碌爬起来,动作快到帽子都掉了,露出光秃秃的头顶,周边稀疏的一圈杂毛。
  “先别跟他们废话,带回去再说。”那个喊我蹲下的警察补了一句。
  “他是个老变态。”我忙对面前的警察说道。
  “废什么话,上车!去派出所!”
  他们哪容得我说话,一切全是徒劳,倒是老姜辣,那老不死的,一见要去派出所,忙后退到铁栅栏边,手捂着心口一脸痛苦的叫道:
  “哎哟,我不行了 ,心脏病犯了,哎哟,哎哟!”
  一边的警察上去就是一脚。
  “心脏病好了吗?赶紧滚!”
  那老不死的,麻利的一弯腰抓起地上的帽子一溜小跑跑掉了。见他走了,我抬头问道:
  “是他招惹我的,为什么放他走......”
  “上——车!”面前的警察瞪大眼睛慢慢吐出两个字......
  那是一个四周建筑中间是院的院落,离我暂住地并不是太远。进了派出所,两个警察一个与我并行,一个跟在后面。夜早已经深,也不知道是几点,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
  “带办公室吧,那边太冷了。”
  进了办公室,指着墙边的一把椅子命令道:
  “坐那边去!”
  我也只有照做的份儿,面前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应该是值班的年轻警察,见他们进来,忙站了起来。
  “哟,回来了?”
  带我一起来的那个稍矮的警察没说话,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拿了什么东西出去了,高个子的警察回了他一句:
  “恩,无聊吧?”
  “我去,要命啊这是。”
  “刚开始都这样,习惯就好了。”
  年轻警察抬头看了我一眼,对着高个轻声问道:
  “怎么回事?”
  “兔子。”
  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了两圈。我看得出来他指秃头老杂毛,但听到的却是兔子两个字,看来连年轻警察也知道那个老杂毛。他轻轻点了点头。其实那时我真的还不知道兔子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兔子——秃子不分呢,又听他吩咐道:
  “铐起来吧?”
  那年轻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手铐。
  “手背后!”
  突然对着我厉声喊道。我也只能照做。过了会儿,高个警察喝了点水,稍矮的也回来了,站在门口,对他说:
  “走吧。”
  “马上。”
  那个年轻的已回坐办公桌前,又忙站了起来。
  “哎,刘哥。”
高个子回头问他
“怎么了。”
  “嘿嘿嘿......”
  一脸的坏笑。
  “有屁就放!”
  “我哥,嘿嘿嘿,外头挺冷的吧,要不咱俩换换?别把我哥冻坏了。”
  高个原本戴上的帽子又取下来,往桌上一扔,一脸无奈,愣了几秒,伸出食指在脸前晃了一下。
  “得—勒,一定一定,我哥真好!”
  说着抓起外衣帽子边穿戴边笑着跑了出去,高个子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脚,却落了空。我不知道那一根手指代表什么意思,或许是一包烟?一顿饭?我想也不过如此。高个子无奈的脱下外套,挂好帽子,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桌上放着一台大屁股电脑。两眼盯着屏幕,不知道在干嘛。不一会,听到音箱里传出接龙游戏收牌的“刷刷”声,声音不大,但我对这个声音很熟悉。
  时间在倒霉人的眼里总是出奇的慢,感觉过了好久,但也许只是几分钟。坐在椅子上后背着手,感觉浑身不舒服,不停地晃动身体。我低估了手铐的作用,那玩意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设计的,手动来动去,手铐却变得越来越紧,紧到最后已完全勒紧了手腕,都能感觉到手已充血。
  “手铐太紧了,勒的慌。”
  对面高个头都没抬,愤恨的回了两个字:
  “事儿!”
  慢慢起身走过来,拿了钥匙给我松了一下。
  “想上厕所。”
  “哪那么多事!”
  一脸不耐烦地回了我一句,又彻底给我卸下手铐,带我出了办公室,一直跟在我身后,命令的口气指挥着我往哪边走。穿过小院来到一棵看不清是什么树的树下。我进了厕所,巴不得不出去,第一次感觉到在厕所里是那么自由。但总不能待的时间太久,不得不出来,却看到高个子在大树下抽烟。
  “好了。”
  我站到他面前。他眼瞅着夜空说道:
  “呆会。”
  一边说着,一边又接上一根烟。
  “哎,一次多儿钱?”
  黑暗中看不太清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的戏谑。总算是有让我说话的机会了。
  “我不是他说的那样,我只是下班路过,是那老头.....”
  “什么工作做到现在这个点儿?”
  他似乎不想听我后面的话。
  “保安。”
  “哪儿的保安?”
  “云外天娱乐城。”
  “哈哈,那儿还能出什么......”后面的话他故意隐掉了。
  “看你们好像也认识那老头,估计也知道他是惯犯。我是无辜的,天亮还得上班呢,为什么你们放了他却......”
  “天亮了再说,跟我说这些没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50年大庆,知道吗?还上班呢,就你们这样扰乱社会治安,说给你关到十一之后再处理你也没脾气,知道吗?”
  可不是50年大庆吗,我倒忘了这一点,我也明白这个时候拧着来一个用也没有。
  “我当然相信你们能调查清楚,不会冤枉好人,我愿意随时配合你们工作,但我明天真还得上班。”
  “走。”
  哪容我多说,他灭了烟,我前他后返回办公室。路过大厅的时候,却无意让我看到了一个东西,就是墙上的警员表,哈哈,殊不知里面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我心中暗笑。进了办公室,我直接背对他,把手后背了过去,等着他铐上。
  “坐下。”
  我一听,坐到椅子上。
  “手放前面。”
  手背后面时间久了的确不舒服,放在前面还稍好一点。他又铐上,我回了声:“谢谢。”
  他没说话,又回到他的办公桌前,靠到椅背上,两眼却盯着电脑。这时我才看清他的长相,短发,略三七,脸型棱角分明,粗重两剑眉,高鼻梁,薄嘴唇,两腮下有点点痘孔,下巴刮的铁青,肤色略黑,似感觉像谁,却一时想不起来,突然明白过来,这哪是像谁,其实就是见过,倒也好记,因为来到这个城市后,唯一一次来过派出所,是因为顾严臣的事,只是因为那是白天,现在是晚上,一时没记清这里面的样子,就连个办公室,不就是上次我来的办公室吗?眼前这个人,不就是上次处理摩托车案件的那个警察吗?刚才那个替他外出的民警叫他刘哥, 上次顾严臣的事,我来找的叫刘什么来着,我倒给忘了,不过,也能确定是他,心里暗想,既然认识,也许还会好说话一点。
  过了不知多久,他手伸向旁边的半包三五烟,犹豫了一下又没动。
  “宋启阳是你什么人?”
  眼睛一直在看屏幕,却没看我这边。既然能直接叫出娱乐城老板的名字,想必也是认识他,并且明显是试探我是不是撒谎。  
  “老板。”我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故意把关系说的亲近了一点,心想可能会有帮助,又加了一句,“也是我表哥。”
  “表哥?”
  他转过脸来看向我。
  “恩,娱乐城老板。”
  估计以为我是在骗他。
  “什么表哥?”
  “姑表亲,他爸是我姑父。”
  他既然知道老板的名字,相信一定认识或听说过,我也希望通过这层关系能让我赶紧离开。
  “你表哥就让你当个小保安啊?没给你个经理什么的当当?”
  戏谑的成分比较大。
  “刚到表哥那边还不到半年。”
  “操!呵呵。”
  他轻笑了一下。
  “以前干嘛的?”
  “军人。”
  “军人??部队出来就干这个??”
  我不知道他说的“这个”是安保工作还是老杂毛嘴里的卖逼的,所以心想,我才不上套儿呢!
  “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就进了表哥那里做保安。”
  “看你这样子,保镖吧?”
  “恩。”
  “帮你表哥打过架吗?”
  “没有,我刚来还不到半年。”
  “哼哼,你们娱乐城暗地里干的什么勾当当我们瞎啊?”
  我明白他说的意思,说实话,娱乐城里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我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张熟悉的面孔。
“娱乐城不好你们这边的警察不也是常客吗?”
他愣了一下,翻着凶狠的眼睛盯着我说道:
  “别在这胡说八道啊!”
看来是不小心戳到他的忌讳了,他立马制止了我往下说。其实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派出所的某些人去我们那里,当然未必就是权色交易,也可能是.....办"正经事",大家都懂的。如果这话传到老板耳朵里,怕是要坏事。宋启阳本来就很忌讳身边的工作人员多嘴。
在派出所里的每分每秒都很难熬,几个小时的时间仿佛过了几天,好不容易盼到天亮,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把我叫到另一个房间里。姓刘的,还有一个他嘴里的老冯,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我则像个犯人一样坐在他们对面。姓刘的把我从头问到尾,就差把祖宗三代给扒出来看看,一边的老冯没说话 ,只是在做记录。问了一圈后,却对昨晚的事只字没提,倒是说了一句无关的话,姓刘的盯着我说道:“以后,说话注意着点,把嘴闭严了,听见没?”
  最后的结果:没事,也没传讯,只是口头警告。我都不知道警告的原因是什么,唯有一点让我的确感觉不安,就是冒失的说的那句话,一切尽在糊涂中。
回到娱乐城上班,前几天没有任何事,但自己也是提心吊胆,本以为一切恢复正常,偏偏该来的还是来了。一天,刘经理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坐定后,客气的给我让座 ,满脸笑容地跟我讲:
“赵凯,你来了也有半年了吧”
“是,刘经理,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跟你聊聊天,聊聊最近人事部的人员安排。”
我还纳闷,人事部的事跟我有屁关系。
“前些日子,宋总也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是退伍军人,特别自律,个人能力也很强,所以提出要你多加锻炼,将来好委以大任。”
一听这话,我心中一震,估计这所谓的多加锻炼和委以大任决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刘经理又说道:
“人事部重新作安排,要把你调到更重要岗位,需要接触的不仅是老板身边的几个人,而是接触所有重要客人,以此加强对你的磨炼。”
然后“嘚啵嘚啵”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强烈体现我工作的重要性。哈哈,职位就是——门童。
我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很想甩手走人,可一想到身上已没什么钱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至少先干着,好歹再找其他工作。
“走,我带去你领衣服。”
刘经理站起身来,带我去了另一个房间,找到管理库房的员工,说了几句话后,一脸无奈的跟我说:
“哎呀,真不巧,暂时没有服装了。”
手指点着自己的秃脑门想了想,拍了一下,对我说道:
“等一下。”
说完自己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等他返回来时,身后多了一个人。让我感觉惊讶的是,身后那人竟是顾严臣。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刘经理对着顾严臣严厉的说道:
“小顾,你把你的衣服换了,把这套衣服给赵凯。”
顾严臣一听,一脸虚伪的惊讶说道:
“啊?那我呢?”
刘经理说道:
“你回头再说,先脱下来。”
我无奈地看着眼前两个人的表演。顾严臣把脱下的衣服很恭敬地送到我面前,刘经理盯着我,微笑着说道:
“赵凯啊,暂时没有新的了,你先凑合着穿吧,等新的来了,马上给你调换。”
那眼里满是挑衅,大概他以为我不会穿,甚至甩手走人。我盯着他的眼睛,把衣服拿了过来,直接穿上。毕竟顾严臣比我矮,也比我瘦,那白裤、红衣、半尺高的红礼帽到了我身上,紧绷绷的,裤脚都短一截,露着脚踝,像极了马戏团的小丑儿。刘经理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对着我笑了:
“还行啊,穿这一身挺帅啊。”
我盯着他的眼睛笑道:
“是吗?那谢谢你了,那我可以去工作了吗?”
刘经理点了点头,我一摔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我心想,你们不是想看我笑话吗,我让你们看,由原来的笔挺黑西装换成了小丑装,我自嘲到,穿在我身上,可笑的是你们,我自己又看不到。可内心里哪就能过的了这一关,心情能好才怪呢。可现在我还不能辞职,毕竟就要开支了,如果冒然走了,连这个月的工资都拿不到,毕竟现在的日子已经过的很紧。正如刘经理说的,这个工作的重要性,这倒是真的,可不嘛,所有的重要客人我都会接触到,为他们开门为他们提包。至于顾严臣,正好相反,他被扒了门童的衣服,穿上的却是西装,被调到餐饮部去上班。我呢,由原来所有员工见面叫一声“赵哥”换成了“哎”了。
一天晚上,我站在门口,脑子里盘算着准备辞职的事。宋启阳的车直接开到门口,我实在不想上前,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演戏,忙走上前,帮他把车门打开。肥猪一样的东西从车里挪了出来。
“宋总好。”
肥猪瞅了我一眼,目光又慢慢移了开,跟他妈聋了一样,没有理我。跟在他后面的杨千德和闫渤海,看到我,一句话也没说,跟着肥猪直接走开。开车的朱龙武打开车窗,刚好跟我四目相接,我打了个招呼
“大哥”。
老大眼睛把我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回来扫描了两遍,嘴里只挤出一个“恩”字,一加油门,跑开了。我的心一下凉了个透。这还是曾经称兄道弟的好兄弟吗?
其实我也对那天晚上说的那句冒失话感到后悔,想想自己好歹也是部队出来的,怎么会那么冒失,看来以后得好好管住这张嘴了。也曾想过去给肥猪道谦,但细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更何况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他要真的当面跟我说,那倒好办了。真是人还没走,茶已凉透,尤其是前一秒还对你满脸笑容的同事,突然变的一脸冷漠。心情自然也坠入谷底。
几天后,我提出辞职。还是由全权代表宋启阳的刘经理跟我谈的,又突然变得异常和蔼可亲,表示了对我辞职的遗憾,表示了公司对我这么重要人才流失的惋惜,还表示以后一定要常回到这个大家族来看看,因为这里有我的亲人,这里是我的家。对于所谓我的亲人我的这个家,我也只能说一声
“去你妈的”。
辞职后的第三天,就已呆不住了,在出租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着更不是,突然发现生生躺在床上睡懒觉,竟比上班工作还腰酸背痛,头昏脑涨。一直躺到天色渐暗时,终于熬不住,才下了床,到街上的路边摊随便吃了口饭,实在懒得回家,顺着路随便乱走。自从退伍后,到现在,总感觉诸事不顺,就好像有人跟自己做对一样,可细细回想起来,究竟是什么原因才造成今天的这个状态?人,有时候总是会给自己找各个借口和理由,好像错都在他人,自己永远都是对的。我也一样,总感觉自己怎么从来都没遇到过好人,全都是一波人渣,难不成就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初入社会,人心险恶,人心真的都是险恶的?我思来想去,也不尽然,就说现在周边,至少有一个人还算不错,就是田雨。我们虽说无利益交割,但思想上,至少他帮过我,虽没真正见过面,也算不上是知己,但却能算的上是朋友........
不知不觉,天已暗黑,华灯初上,也在不知不觉中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这城市边缘。这个季节还是枯草压点绿,生机尚未勃发,右边城乡华灯点点,左边黑暗连天,走在城乡相交的这条新修的柏油路上,倒也安静。只是偶而有车经过,再无其他行人,在这喧嚣的城乡中也算难得。本来也没其他事,看到马路分出的一条黑暗的小道,拐了过去,漫不经心的走着。不一会儿身后一道车灯的亮光一直照着我前行的道,倒为这条小路带了一丝亮光。道路本就不宽,我忙贴着路边前行,也好让车顺利通过,可没想到那车前行的非常缓慢,一直跟在我身后不远处。见对方没有超越的意思,我也不再理它,继续自己漫步。刚走出不远,突然那车一加速,冲到我前面,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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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4 10:12 | 显示全部楼层
更了这么多。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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