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久久不能平静，过往的生活历历在目，想着想着不觉泪水再湿衣襟，这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是大哥的电话，我赶忙擦干眼泪，“喂、哥有事吗”2 _* Z3 }1 Z5 m1 F1 B
“你咋了，我在你楼下，但是我不知道你住哪间，方便上来吗？”
g3 Z6 c! i) _ M# _( e“呵呵，没事。我真没事，你回家吧，要不嫂子该操心了”( n4 q# h, [) R P/ w
“刚才我回去了，给你嫂子说过了，她也说让我过来看看你”
' ?9 u% j' }1 K2 T; k$ L我这才发现我这在家“顾影自怜”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呵呵可怜虫
2 {. M* O3 h3 Z$ a) j“那你上来吧”我把对讲的方法告诉了，把大门打开一会他就敲门了- |4 H$ O* ^& n
“哥、进来吧，我没事，你还专门跑来一趟”我故作轻松的说
( c0 S# r0 V0 A1 i4 |6 t: t大哥进来换了拖鞋，“你这一次性的拖鞋还是索菲特的呢？” A0 T) k, ~8 j% [/ C
“呵呵，你是贵宾嘛，当然是用高级的了，要是别人就是莫泰的”+ w* V" l8 c3 t g; S2 \ j
说着，我把大哥迎了进来，大哥环顾四周看了看，“不错，不错，自己一个人住的还蛮滋润嘛，你小子真会享受”; q# B) g8 q% [1 h$ U2 @+ r
“呵呵，我是稻草人呗，没人疼没人爱的，自己还不对自己好点啊”, `! l5 S, H, A f9 N% A" k
大哥并没接我的话，眼睛看着我“又哭过了？”. _, d" m0 b+ |+ X; p. J
“没啊，那有那么多眼泪啊”
/ Q- d- `! X$ W; o& z. D大哥坐在沙发上，拿出烟递给我一根，忽然像想起什么“哦，能抽烟吗？”/ _7 t0 Z0 s) c' f7 z& W
“我这猪窝随便造，呵呵抽吧，我也抽根”
- S2 s/ [6 i2 n接过他手上的烟，我用火机给他点上，烟雾在房子里蔓延开来，宜家买的小灯温馨的营造着温暖的气氛。“你小子有啥不痛快呢。”大哥拉了一下我的手，“年纪青青的，人又好又有能力”# D; A6 N( e" B/ I$ Z, \
“妒忌呗，看你幸福就妒忌呗”
" c" D3 N. S9 a! [5 [. P. ]3 y大哥说话应该说是沟通很有技巧，原本我想随便聊聊他就回家了，没想到缭绕的烟雾，他说话时那种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关切的眼神都让我不能设防，当我说到我小时候的偶像是哪吒，因为他可以削发剔骨还给父母，说起我辛苦的打工生涯，最惨的一次是晚饭时我收集了很多报纸和破烂卖了对付了一顿晚饭，8年的时间我没回过家，每次春节的时候我都不觉得孤单，自己在租住的小房子里看书，等待着别人漫长的假期结束，说到小时候奶奶对我的万般宠爱时，我又不能自己，大哥和我就一只一只的抽烟，我看到他一次又一次的红了眼眶，一次又一次的拉我的手。12岁的时候奶奶离开了，当晚奶奶是回光返照，一下子就能做起来了，我高兴的在院子里跑嘴里大喊着，我奶奶病好了，我奶奶病好了，看着我兴奋的样子，很多明白的大人都哭了。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晚上我闹着和奶奶要睡在一起，爸爸不让，凶狠的眼神让我不敢在说话，伯伯明白奶奶的意思，就让我和奶奶睡在一起，睡在奶奶身边的时候，奶奶拉着我的手，我记得原来，每天早上起来，奶奶都要骂我说我晚上睡觉不老实，乱踢乱踹的，但是晚上她又要和我睡。我就趴在奶奶耳边说：奶奶今天晚上我睡觉保证不乱动。奶奶笑了，眼泪流了下来。我抱着奶奶的胳膊睡着了，凌晨快5点的时候奶奶去世了，伯伯家的大姐使劲的恍醒了我，他们都低声饮泣。看到有人给奶奶换上了老衣，脸上还蒙上了一张纸，我丧失了理智，走开，别碰我奶奶，我奶奶病好了！我爬起来就想把他们推开，但是大姐他们死死拉着我，我哭喊着，挣扎着-------。后来听很多大人都说,老太太这孙子没白疼，那哭的，当时那些大夫和好多大男人都忍不住了哭了。我嗓子哭哑了，我不能接受没有奶奶的现实，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原来的老街坊和邻居都来安慰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但是我不再哭出声了。“没了，奶奶就这样离开了我”。我又哭了，! s8 |7 E W/ B3 q2 ?; w$ F& W
“好了，别哭了，你奶奶看到你现在这样一定很高兴，这孙子真争气”大哥搂着我的肩膀，安慰我。0 a" N0 D9 F% d6 g* ^& x0 @/ h/ L
“有啥争气的，要是她在一定要抱重孙子，我这连个老婆也没有，她一定很生气”要是奶奶还在，她要抱重孙的愿望，我一定会实现，我一定会找一个她喜欢的女孩子结婚，他要男孩子就生男孩子，要是第一胎是女孩子就超生，和那些越生越穷的农村人一样，一定会生一个他满意的，我经常这样想。
4 l8 n2 L/ @2 p3 j0 _“有了事业，再有家庭也是好事”
0 q. A5 {' M) s. B$ V y7 r/ Q. c“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多坎坷”大哥看着我，我看到了他眼神里的对我的关切，可能是氛围的原因亦或是大哥想安慰我，大哥说起了他的往事。 |
发表于 2010-2-24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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