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民将早点准备好,所谓的早点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这三个人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了,总之是睡了一觉。7 Y; ^' V4 X+ m$ s# V0 H* \; S
起来后,谁都没有太说话,李响媳妇吃了饭后,看了庆民,看了李响,说:“你们俩吃完了饭,回家去,给我收拾收拾家,晚上包饺子,我上班,都记得给我回家。”说完,把一把钥匙丢给了庆民,然后高昂着头,一身倔强地走了。
2 b5 ?* d5 g+ H, `* ]( U8 h0 i庆民心里嘀咕,这个女人,以一种默许的方式接受了他们的关系。 f1 M6 B1 q/ s- V/ ^
& t0 k, B% i, T0 O- A! i
李响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急忙追了出去,追到走廊,听见女的说:“回去吧,我没事,别这样,让人家看见。”
7 M& I* c% \5 A, Z+ K+ a+ n Q9 Y: @庆民躲在门口往外看去,李响拥着媳妇正亲吻呢。他媳妇踮起脚,优雅的腿确实很好看,和李响接着吻。
+ y7 y( I) h$ g% ^
' o l( n, z, B& i! Y Y庆民一块石头落地了!' y& k& M' r1 l. d2 Z( ]
& a+ F3 U. l! t0 M- u! r李响回来,脸色很惬意,一种被解放后的感觉,轻松愉悦。他看见庆民迎着他走来,他知道,庆民看见自己和自己老婆接吻了,有点不好意思。
/ G. A7 O2 o9 q( ?0 ^庆民这个时候,身子稍微一蹲,手在腹部往上挥了一个拳头,嘴角上翘,做了一个祝贺的动作。然后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李响。
+ v9 ?# y; I0 ~+ p& u! f [
. s% G/ B& x9 }& e4 V6 C李响吻着庆民,深深地吻着,然后说:“我们对得起她要!”+ Q5 n% ~) Q" {4 L
“好!我知道!”( Z3 x% `( [ h/ m7 O' K. ~
9 h2 X+ V8 O/ G% B0 E1 C9 D% m
似乎问题就这样解决了,谁知道将来还有什么样的风波呢?+ G: w) I# ^+ k" M q+ h
没有,真没有了,李响的媳妇接受了这样一个家庭模式的存在后,李响真的安下心来照顾家了,庆民反而觉得三个人的关系处理得很融洽。! b5 ]" p& f2 c7 g4 A4 N
有的时候主动开车去接响的媳妇回家,一家四口带着孩子出去郊游旅游。
3 I' I: F7 ?. Y5 q有一天,李响的媳妇说:“不如把你的孩子也带过来吧?”
r# e# p1 O1 H5 [0 w庆民摇了摇头,那个是不能动的神经。
$ W' e J2 ~+ t s2 l* p8 p( H0 j6 b. G, |
李响的媳妇在心里艰难地接受这个事实,她用另外一种方式梳理自己的思绪,为了孩子,这个女人忍住,她要赢得将来的生活。5 u# b4 V/ `6 n3 `# q
她对自己的儿子照顾得更加无微不至,孩子在她的身边的时候更多,她从小就开始对他的性取向开始影响,对孩子的一点一滴关注。6 e) k" M' h7 q
她放任李响在外边和庆民的生活,不去干涉,默不作声。
/ L+ p. ~1 ?' L( X5 r但是她从另外开始看庆民给她和孩子铺出来的路,自己在面上和事情上做到滴水不漏。
: Y, K/ D5 n; b# |9 E# G庆民知道这个女人要啥,自己也在为这个女人的将来设计着,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前妻的命运一样,不过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个女人精明的打算,他清楚,她要的是将来,他佩服她,也倒吸冷气,这个后作用力很可怕,他在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的情况下,帮她实现,自己也早些解脱,让李响有个归宿。8 ^5 i x2 c& b# ^) N b* z
于是他加紧设计她的路,争取在孩子能早点出去的时候让她早点走。
( s9 L* ~5 M# V' P+ t# l9 l" e+ u: z* x% c
庆民把自己的想法都和云生说了,云生告诉庆民和李响回一趟沈阳,自己又事情商量,两个人似乎同病相怜一样同时碰到这件事情。3 v$ V7 q1 l# D# ?: V
4 V0 v8 L# O( u4 F9 D3 f O. C) x
云生这个时候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因为畇畇考大学开始了。7 I2 j$ i5 \: e$ m, R
嫂子,为了畇畇的事情着急,同时两口子吵架,嫂子的话里话外也是这个意思。
" S J3 s2 k) ?! T' p/ h; o0 {李响和庆民两个人回到了沈阳,云生和庆民坐下来聊这个事情,这个时候李响才知道自己的媳妇心里怎么想的。; W( ~ v W6 x5 n; ~) s O0 {
他默然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两个成熟的哥哥为将来谋划着。
4 G" S# \5 R% S% S! m( W: v6 S他眼睛里默然,寒着泪。' c, C. d' c7 ~5 R
5 O% O/ K' v+ {3 h
这不是谁的无奈,是大家的无奈,谁都必须面对的无奈。不是女人不够聪明,是她们在忍耐着那些,为自己的爱争取那么一点最后的辉煌。
A# i4 a4 J7 Y+ ?; T) E上帝垂怜她们,会给她们一个好的归宿,上帝丢弃她们,她们将来就会一无所有。
% E) A3 o+ k3 p- H云生很无奈,庆民也无奈。
# [" h( }( @# y+ j- I% m6 H云生无奈是不得不面对家庭,庆民无奈是不得不失去亲情。
- c# e3 D5 M- D; P& _9 @两个人都不仅仅唏嘘自己的这种状况,也同时唏嘘自己的处境。他们看着那个步自己后尘的李响,也同时想到了家林。/ `3 H' o& w# h6 t5 [/ [5 |
1 @& T# m9 L# r0 D" V. t
家林被他们招呼过来,四个人面对家庭,第一次正经地坐下来开始有条不紊地商议将来的生活。
/ {& d x* Z3 {
/ Q) f+ A; P5 g5 U5 _9 B9 V聪这个时候做的事情很实际,帮助嫂子一步步将畇畇的高考完成,带着孩子到处参加专业考试,而且一步步将嫂子的心愿完成。
+ r& R5 X% L1 _9 N2 ~9 W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商议,他在来到这个家的时候,他已经为孩子设计好了将来,他用实际给嫂子一个答案,希望将来这个女人有个心理的安慰。 j2 }* e# T+ o3 h: j9 X6 g
他太了解云生了,云生即便将来叶落归根,在云生还能动弹的时候,云生的风花雪夜的故事就不会停止,现在更何况身边还有震子和家林。+ V) Y6 a7 u. J W' `
航勇看着这个故事的演变,知道这里的无奈,叹气,也在思考接下来的生活。他关注着聪每一点每一滴,看这个自己深爱的人怎么将这个难题处理掉。3 ?5 P' c$ J7 f: u- S( ]5 ?
2 g8 V: |3 f& b Q. q1 P转眼秋分到了,东北的天气还是那样热,热得焦躁,热的烦闷。6 K: p1 I2 l9 u/ @ d0 [ v5 |
畇畇的高考成绩下来,因为英语小分不够,所以要去的学校不能实现,这个时候嫂子完全变了,一副狰狞的面孔拿了出来,云生的日子开始在炭火上煎熬,这个男人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光辉。7 W7 j' a* o; N7 H' _$ ~
他耷拉着头,脸色难看。! G/ y% f: l! ]$ S9 X! a
震子和家林不敢和他多说,只有聪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聪用去自己所有的心思来宽慰这个心里难过的男人。8 M- h9 Y4 v/ ]9 w3 n7 U1 N2 T* ]
聪将航勇、家林及震子放到一边,完全把自己作为妻子的角色投入到这场他也说不明白的家庭漩涡中去。
9 l M7 d6 M) g. |" ?9 c9 f" {8 I他们两个人在小区里慢慢散步,将过去的点点滴滴一点点回忆,谈到了凯凯,谈到了小城,谈到了深圳和路路。过往的一切,让两个人的心里都在流着血,时间和精力就这样流逝,那些东西似乎就在昨天一样,他们两个一个更冷静,一个更慌乱。
0 c# }7 O; O' q% d冷静的聪,没有和嫂子和云生说,直接找到了高教委的招生办的哥们,拿出了钱,他要给畇畇买一条路走。( f* w0 H2 \! D- o8 C0 F4 D! x
; S( s; E ^! o1 z% Q, w4 K
对方开价就好,聪知道,只要有价,畇畇就可以送走。
7 X& z/ l' `% s# Q3 i+ b. f星期天的上午,高考录取二本就要结束,那边电话来了,告之可以考虑一个不错的学校给畇畇,要价10万。
, C5 d! g+ S& T4 J聪二话没有说,将早已准备好的钱带上去了省教委。) z9 U- n% M! E2 R* i3 \
5 X- W5 R! G. p$ u
接下来三天,是寂寞地等待,聪在云生家每天出现,看着嫂子的冷脸,听着嫂子的讽刺,自己一脸的平静。4 t' v& ^! c% Q
嫂子这个时候认为畇畇必须复读了,在联系复读的学校。
% O+ Z9 O+ T, u7 U畇畇为此好几天吃不下饭去,一直默默无语。这个孩子知道,他的命运不得不是这样。3 X+ `5 ?2 d% j
只有聪,每天买好了东西,张罗着他们吃,热情很高,不紧不慢。7 u" v3 b/ H. M8 F1 K+ l) A
+ `/ Y" P' t( Z V' j" I: G- d! L! O) e周三,下午两点半,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这个电话接起来让聪的泪差点掉了下来,他觉得他可以还清了所有的感情帐了。他没有任何遗憾对于云生,他可以对嫂子说,我做完了我该做的,当初你成全了我,现在我成全你的家,你们可以好好地过日子了。+ y0 O3 X$ Y' }7 Z$ J8 f* I* P
* x: ?+ x0 e! B3 a5 |
电话通知,畇畇被北京的一所大学录取,是不是同意,如果同意,对方马上录取。问聪是不是孩子的家长,聪回答同意,自己就可以做主了。( x" S ]1 [1 B& Q
4 v. f5 ] J' w* y" T
畇畇在房间里,一无所知,聪赶忙招呼过畇畇,告诉他将要录取的学校,给来电话,孩子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灿烂。) N: i3 H) }5 F0 m( p
他高兴,使劲地点头,这个学校成了他救命的稻草。孩子在地板上高兴地跳起来。7 L( y) f" P" H# p D
3 J# \2 A4 ?0 [ i7 x2 Q8 L对方确认后,通知网上查录取消息。
) c5 H0 p5 {1 O# C6 h& U8 `8 U* J* I+ [; a1 ^: h
当事情过去后,聪浑身瘫软在沙发上,自己心里紧紧绷着的弦松了。( Z# Z: R$ ~- q0 [: J( _( w
他拿起电话,先给嫂子去了电话,告之畇畇被录取了,嫂子在电话那边一句话没有说,就是听着,而后才说:“那也不是我希望孩子去的地方。”说完冷冰冰地挂断了电话。
5 y3 [% E( R; R2 l0 y云生接到电话后,先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后来确认是真的,在电话里说,只要有个地方去就行了。
4 J$ Y* i7 \$ [$ x9 n$ D4 o& A% y j6 \# S3 I- V! r2 M5 g, J
聪于是和畇畇说自己要烧两个菜给他的爸爸妈妈。撸胳膊挽袖子下了厨房,做了几个菜,等嫂子和云生回来吃饭。2 X1 _; X- ^6 W0 u; h" |0 \! A
3 e! N% f6 W1 O3 h4 l
晚上嫂子和云生前后脚地回来,见一桌子的菜,知道是聪的杰作,高兴起来。嫂子虽然脸色还是难看,但是面子上还得过得去。
9 M' G7 n% E+ O9 ]% j( [9 L) [; J7 L v" ?
推杯换盏之后,聪高兴。嫂子听这个学校还不错,上网又查了查,多少宽心了一些,多少放了晴脸色。 ?, E2 ]; L1 Q& r+ {! t
聪在离开的时候,从兜里拿出位畇畇准备的学费,交给了嫂子,嫂子见了钱,乐的大嘴合不上,聪说,多谢嫂子这些年的帮助,这是我应该做的。. B# J0 R& X1 G7 ] n8 M: ^
云生不知道聪为啥准备的这么充分,他诧异。
: o* q/ l U, q2 |$ F; v
: {6 ]0 N @5 i接下来谁都没有再过问聪,都忙着孩子走的事情,有了聪给的一笔钱后,嫂子似乎在另外一个角度上开始宽容云生。1 w. v. O1 g6 g
云生心里打鼓,他不知道聪到底做了什么。他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开始自责,我对聪是不是太失关照了,这个孩子还是我在十几年前认识的那个青春少年吗?
V' N; [! A% s* E0 x- k. i2 l% h. X% G4 L. }) u9 s6 D" Z
晚间纳凉,云生会在背地里仔细看这个人,这个成熟的男人,这个我曾经魂牵梦绕的人,这个给过我很多让我一步步从泥潭拔腿的人,现在那样冷静的人,还是他吗?我还能再拥有这样一个人的全部的身心吗?
# M1 u2 B4 h( D1 s
+ D9 {5 B- I' d6 O9 t. n8 o他叹气,他唏嘘,他自责,他反思。
5 W' Q4 y" d) z7 V$ j4 O说好牵手,我牵好手了吗?
9 X' ?+ f, l" f9 N8 K说好珍惜,我珍惜过什么了吗?
% ~! D$ {7 D( }9 M- z5 D5 n他想着想着,眼泪唰地流了出来。【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