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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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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8 20:3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更早点,亲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21: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lin6384 发表于 2022-6-8 20:30
2 w! i! d7 f# m% e& P* h今天更早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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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正在折腾呢,还是一样,手机流量能上去,宽带就是上不去,我真是服了
发表于 2022-6-8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昴宿星君 发表于 2022-6-8 21:095 a) f$ N5 H( b; }
我现在正在折腾呢,还是一样,手机流量能上去,宽带就是上不去,我真是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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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找工作,这一点,其实让我有些为难。因为说实话,我什么都不会,只好从报纸是找招聘信息给用人单位打电话,倒是去应聘了几家,只可惜,都没了消息。晚上,身心俱疲,刚躺下就睡着了。手机信息声把我吵醒,一看都已经近十二点。“干嘛呢?”田雨发的,突然没了以往的兴致,回了句,“心烦中,刚睡着了。”“别烦了,有兴趣见个面吗?”其实有点懒得动,不过总比窝在家里强,“好,一会儿见,还是老地方?”“好。”我起身,只穿了件T恤短裤和拖鞋,溜达着去了公园。
刚走到桥上,有人喊了一声:“赵凯吗?”是田雨的声音。
“你早到了?”
“恩。”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本来想提前告诉你来着,后来遇到几个熟人,一聊就把这茬儿给忘了,他们走了,才给你发了个信息。
“哦,看来你熟人不少啊。”
“也算不上,就是以前在这里碰到过,聊过几次天,天儿慢慢凉了,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我刚不是说了吗?睡着了,顺手穿这个就出来了。”
“哈哈,我还当是你为了方便脱呢。”
“净瞎说。”
我跟他并排朝长椅那边去走,一边走田雨一边问道:“信息里你说心烦,怎么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没啥,找工作找不到,心烦。跟房东家的儿子闹僵了,想搬家,也心烦。”
“哦,想搬哪儿去?”
“还不知道呢,想先找到工作,找到哪儿,就近再租呗。”
“工作的事有眉目了吗?”
“去了几家单位应聘过,都没了下文,应该没戏。”
坐到长椅上,田雨掏了烟,抽出一根点上,直接递给我。
“那你想找什么工作?”
“都快吃不上饭了,哪轮的着我选,找到什么算什么。”
“那,应该好找吧。”
“要学历没学历,要经验没经验,不好找。”
田雨抽着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有没有网上找找看看。”
“网上?电脑我都没摸过,我不会啊。”
“那,要不这样,你回去后把你的简历用信息发给我,我给你做份简历,从网上发一下,再打印一些,你好拿着去应聘。”
“可,网上的事,我啥都不懂,能行吗?”
“这你不用管,打上你的手机号,大不了去应聘了再说,感觉不行不去就完了。”
“那太好了,田雨,谢谢你。”
田雨一听,伸手拉起我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往我怀里一躺,“哈哈,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呀?”
我尴尬的笑道:“回头我请你吃饭。”
“吃饭就免了,不如先嘴儿一个。”说完直接吻了上来,只是我们没有那种热辣的吻,更多的像是感恩的意思。吻完后,田雨语气低沉了下来:“其实,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这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赵凯,我过段时间可能就要走了。”
“走?去哪儿?”
“美国。”
“啊?!”这是我没想到的,突然感觉心中有些失落。在这个城市,说要关系好,除了他和房东,我也想不起还有其他人了。“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什么叫回不来?你去半年?一年?”
“不知道,也许更长,当然也许混不下去了,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了。
“没事啊,我又不是说明天马上就走,可能得过一段时间。”
“噢,那,以后就没法联系了呗?”
田雨也沉默了会儿,才说道:“打电话是不方便,咱们可以通过E-mail联系啊。
“什么是E-mail?我不懂啊。
“就是电子邮件,回头你一定要学学上网,不用说将来,现在电脑已经在慢慢普及,你必须得学会计算机,互联网,这样,不管天南海北,都可以联系。”
“哦,我太笨,怕学不会。”
“不可能,很简单,不行就报个培训班,保证你用不了半年就会了。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学,学会了,工作都好找。”
“恩.
“怎么,还心烦呢?”
我叹了口气,“本来就够心烦的了,听你说要出国,就更心烦了。你要走了,在这边,我真的一个朋友都没了。”
田雨沉默了一会儿,“朋友可以新交,再说,我就是走了,咱们也还是朋友啊。”
“可离着那么老远,见也见不着,摸也摸不到。”
田雨听我这么说,忙开着玩笑说道:“没事,哈哈,那还不趁现在多摸会儿。”说着,抓我揽着他的手引导着从他的领口摸进去,我摸着他并不强壮的胸肌,可内心里依然开心不起来,狠狠的一下把他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脸。田雨扭头亲吻着我,小声说道:“别这样,我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突然感觉鼻子发酸,我贴着他耳边说道:“我真的很不喜欢分别,非常不喜欢,真的。”田雨没说话,而我却感觉到有泪水滴到我的脖子上。我伸手轻轻摘下他的眼镜,给他擦了一下眼泪。田雨再次扑到我怀里,狠狠的抱着我,小声说道:“赵凯,做爱吧,我想跟你做爱了。”我很享受这个斯文的词语。田雨站起身,把我拉起来,牵着我的手,往公园深处走去,一直走到一片树林当中,突显一块空地,里面放着两张乒乓球桌。脚下轻绵,那地面铺着橡胶地垫。夜,早已深,连个鬼影都没有,田雨拉着我走到桌子边上,把我按坐在桌沿上,我们都没有激动到毛手毛脚,相反,却是相互温柔的解除彼此的衣服,是所有的衣服。说实话,我从来没这么大胆的在公园里脱个净光。好在天黑,虽说面对面都看不清谁是谁,但内心里依然害怕突然冒出个人来。两个人完全赤裸地抱在一起,吻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田雨轻轻的把我推倒在桌面上,贴在我的身上,慢慢吻着我的胸口,轻柔地掠过我仅存的一点点腹肌,蹲下身来,慢慢吞入我已渐挺的分身。没有激动,却更像细品。我仰面躺在桌面上,两手抚摸着他的头,陶醉于他给我的温柔当中。身下的感觉越来越重,越重,就越想搂他入怀,可他贪婪的吮吸着我隐私的每个角落,从小口到冠沟,从茎体到春袋,从毛发到腿根。那时轻时重的感觉也让我忍不住轻叹,那紧绷的弦越来越近,终于阻止他,跳下桌面,狠狠地把他抱住。坚挺的分身慢慢的寻找着他的腿缝,田雨慢慢整个人躺在桌面上,并拢着双腿,任由我趴在他的身上,分身在他的腿缝中来回的抽插。他死死的抱着我,激动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嘴唇似乎粘在一块,久久不能分开。慢慢的,他分开双腿搭在我肩膀,我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在手里的小瓶打开倒出液体,抹在他自己的后身,扶着我的分身,对准他的身体。我轻轻一顶,分身已顺利进入他的身体,没有语言,只剩下轻吟。我慢慢的出入于他的身体,每次深入,他都感叹,每次抽出,他又空虚,这种没有间隔的肉体接触实在刺激,那温润的感觉,让我越来越激动,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他呻吟的频率也渐高,伸出一只手轻轻推离我的身体,快速的下了桌面,站在地上,上身趴在桌面上。我忙走到他的身后,扶着自己饥渴的分身,猛的插入,如动物一样疯狂的交锋,慢慢趴在他的背后,抱着他,一手玩弄着他已布满淫液的男根,时轻时重的撸动。“哥,我受不了了,快点,射我里面。”我直起身体,拉着他的胯,狠狠的顶撞着,直到自己热血上涌,连腿都在打颤,死死的顶了几下,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喷入他的身体。身下的田雨也越来越激动,我慢慢抽出身体,田雨突然转过身靠在桌沿上,一只手疯狂的撸动。我忙把身体贴近他,他突然身体一弓,头一仰,一股热流喷射到我的身上。疲了,累了,我抱着他,靠在桌沿上,任凭那身上的液体把我们粘在一起,谁也不想先放开手。

" x4 O) G: p& x5 ?
天气转凉,心却变的急躁起来了,就在我快失去信心的时候,一天下午,电话响了。
“喂,你好。”
“你好,是赵凯吗?”
“你好,我是,您哪位?”
“我是游戏厅的,刚才我们老板看了你的简历,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一听这话,心中一阵惊喜,“没有呢。”
“你明天有时间吗?”
“有。”
“那明天下午,你过来一下,咱们聊聊工作的事。”
“哦,好好,请问您的游戏厅在哪里?”
“电影院你知道吧?”
“我知道,离的不远。”
“电影院后面就是。”
“好,那我明天下午几点过去合适?”
“随便你的时间,下午都有人。”
“我过去找您吗?”
“对。”
“您贵姓?”
“我姓马。”
“好,马哥,那明天见。”
“哈哈,好,那明天见。”后面的一笑,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倒是让我感觉很舒服,似乎是个开朗的人。
第二天,我早早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直等到过了十二点,急急忙忙去了游戏厅。可一进游戏厅,瞬间兴趣掉了一大半。游戏厅挺大,估计有小三百平,里面贴墙两排游戏机,中间背对背两排,里面玩游戏的多数是十几到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把游戏机拍的噼里啪啦的震耳欲聋,加杂着各种骂声。本来就密闭的空间,里面乌烟瘴气,连我这个抽烟的人都呛的眼睛难受,忍不住咳嗽。说实话,一点都不喜欢,可没办法,我得挣钱养活自己啊。我走到柜台处,里面一个满脸雀斑的三十多岁的大姐见我过去,屁股都没离开凳子,抬头问我:
“要多少币?”
我忙大声说:
“您好,马先生在吗?”
那大姐一听,对着游戏厅里面用震破天的声音大声喊道:
“马靖,有人找?”
不一会儿,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一个上身白衬衫,下面灯笼裤,白动运鞋的哥们儿,手里还端着饭盒,一边吃一边走了过来。个子不高,略圆的脸蛋上,两道粗平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算高的鼻梁,嘴唇不厚不薄却似使朱,走到柜台前,还没等他说话,那里的大姐冲我用下巴点了点,对着他说道:
“有人找。”
马靖看了看我,我忙说道:
“马先生你好,我是.......
马靖突然咧嘴笑了起来,那皓贝般的牙齿,左侧一颗小虎牙,眉毛下垂,最有特点的是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顺着他的笑,一下变成如同对头的蝌蚪,眼尾上翘,完全看不到眼睛。我还没说话已经被他笑傻了,突然笑着对我说道:
“叫哥。”
我一愣,“啊?马哥您好,我是赵........
“吃饭了吗?”
“啊?噢,我吃过了。”
“再吃点吧?”
“哦,不了不了,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吃饭了。”
马靖一边扒拉着饭菜,鼓着腮帮子说道:“赵凯是吧?”
“是。”
“我比你还小四岁呢,哈哈哈..........
那经典的笑容又跑了出来,突然发现这小子很调皮很可爱,一下子没了陌生感。
“那马先生,是您面试我吗?还是找老板?
“我叫马靖。”
“哦,马靖,你好。”
“走。”
“啊?”
突然发现他是一个超级爱答非所问的人,说完转身朝里面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吃,一进里面房间,瞬间有股浓重的臭脚丫子、臭袜子味。马靖往一张破旧的桌前一坐,放下饭盒,腮帮子还鼓的跟蛤蟆似的,握着筷子的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
“坐吧,我先把这口饭吃完。”
“不急,您慢慢吃。”
马靖看了我一眼,突然笑的饭粒都往外喷,我都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用不着那么客气,什么您您的,给我叫老了。”
“好。”
“一会儿啊,我跟你去杨总那边,跟他打个招呼。”
“好。”
“明天就过来上班。”
“啊?”
“怎么了?”
“没怎么,老板一定会用我吗?”
“哈哈哈..........”他这一笑,倒给我笑脸红了,是我思维跟不上了?怎么他说的话,都好像是板上钉钉了一样.
“住的离这边远吗?”
“哦,倒是不远,走着也就一刻钟。”
“恩,那你是准备搬过来住宿舍呢,还是继续住现在的地方?”
“我还没想好。”
“好,那你慢慢想,不过呢,我可提前跟你说,咱们的工作基本上天天要到很晚,晚上十一二点钟算早的,正常都是一两点钟才下班。但一般上午人很少,所以可以上午十一二点才上班。休息呢,一周只一天休息。”
“哦,时间倒不是问题,我想问一下,我都需要干些什么?”
“简单,就盯着这些来打游戏的人别打架闹事,别损坏设备,然后就是下班后打扫打扫卫生。放心,不是叫你一个打扫,所有工作人员都要干,就这些了。”
“噢,那......
“你是想问工资是吗?”我点点头。“一个月1200,管吃管住,不过呢,吃的一般,你也看见了。”马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他的饭盒,一看就是一份大锅菜配了一份米饭。“住呢,就住这里,条件很简陋。”他指了指里面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三个上下铺,咱们这边还有两个人,一个也是看场子的,叫袁烨,他今天休息,不过他家就在附近住,平时很少住这边,除非有事或下雨。”
正说着话,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近似中年的男人,不算很高,最多一米七二三的样子,虽不能用胖来形容,却也肉乎乎的,四方的脸上,腮略有下垂,留着早年郭富城的中分头,只是没那么干净,看上去油乎乎的,淡眉三角眼,架上一付廉价的大片金边眼镜,鼻梁不高,鼻头却不小,两腮是坑坑挖挖似痘坑,两道发令纹又深又长,肤色本是健康色,到了他脸上却感觉很脏。这男人一进门,瞟了我一眼,却似乎跟没看见一样,对着马靖说道:“小马,又坏了一块板子(游戏主板),回头你报一下。”
马靖吃着饭,也瞅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两个月坏了三块板子了,我都不好意思跟杨总报告了。”
“那板子坏了我也没办法,能修的话我早修了。”
“哼,好,我报备。”
马靖看了看我,对我说道:“他是这里的维护师傅,吕建修。”
我忙站起身来,说道:“您好,吕师傅。”
却不想他小三角眼白了我一眼,嘴里只吐了一个字“恩”,转身走开了,让我感觉很郁闷。一边的马靖看了,对着我一扬下巴,小声说道:“甭搭理他。”一会儿吕建修拿了工具箱,当我们不存在一样,竟直出去。马靖也已经吃完饭,带我看了看里面的床铺。那个房间,只有用三个字形容——“脏乱差”。房间里充斥着臭脚丫子味,脏衣服往不睡人的床上一堆,睡人的床上,被子也是一堆。床头上挂着脏毛巾,裤衩子。地上的鞋,东一只,西一只,能成双的不多。桌子底下,方便面袋子,火腿肠皮,瓜子花生皮,到处都是。我真服了他们,这也能住的下人?
马靖看着我一直紧皱着眉头,却笑的没了眼睛,对我说道:“哈哈,惊喜不?意外不?哈哈哈。”我都不好意思说什么。游戏厅里的乌烟瘴气相比起这个空间的气味,那真是让人心旷神怡。马靖拍了拍我肩膀,“估计这回儿杨总在办公室了,走。”我随着马靖去了老板的办公室。不大的房间里,一个差不多五十岁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正打电话,肉圆的头上一头自来卷,见我们进来,跟电话里简短说了几句就收了。马靖见他挂了电话,直接往他桌子对面的椅子上一坐。
“杨总,忙吗?”
“不忙,你说,什么事?
“事倒没什么事,刚才吕师傅跟我说又坏了一块板子。”
“噢,还能修吗?”
“他说是修不了了。”
“那修不了就报废吧,库房里还有新板子吗?”
“新板子是有。”
“那换上不就得了。”
“杨总,您有没有感觉最近这两个月坏了三块板子,是不是坏的有点多啊?”
杨总一听,眉头皱了一下,“质量有问题?之前坏的那两板呢?”
“吕师傅说已经报废了,我就再没见过。我倒不觉得是质量问题。以前二熊在的时候,可几乎没坏过板子,就是有问题板子,厂家后期测试后也给调换了。”
“那你是怀疑存在什么问题?”
“我没有怀疑,只是感觉板子如果坏了,或报废或后期调换,这个流程是不是要改动一下?”
杨总听了点点头,“那你的意思呢?”
马靖并没有马上回答,转脸着我说:“你觉得呢?”
我一愣,我哪懂什么板子不板子的,只好捡大路话说道:“我觉得既然是坏了的东西,那就收回问题板子,交换新板。当然问题板子还得寄给厂家测试或调换,这样比较好。以前我在部队的时候,如果有什么东西报废,必须打报告,并且报废必需有报废的证据才行,不是随便说一句就了事的。”
杨总一听,点点头,马靖看了看我,对杨总说道:“对了,杨总,小王走了后,咱们这边人手不够。他叫赵凯,我招进来的。”
杨总看了看我,点点头。
我忙说道:“杨总好,我叫赵凯。”
“恩,你当过兵?”
“是。”
“那不错,部队出来的,纪律比较严明,好好干。”又转脸对着马靖说道:“那这么说来,是不是应该再招一个懂维护维修的员工?”
“当然这样是最好,但我有个想法,您看成不成?”
“你说。”
“后期的维护维修,也不是学不会的。袁烨也好,我也好,当初对维护也是一窍不通,时间久了,见的多了,维护倒也不成问题。当然对于维修来说,我确实不会,主要是没学过。要上心学了,哪有学不会的。我是想,如果可以话,杨总能不能争取一下厂家后期维修的员工培训,再或者让吕师傅带徒弟?”
“哈哈,吕师傅能愿意带吗?要不人家怎么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呢?”
“那就这样,他如果愿带的话,给他带徒弟的费用,他要不愿意带那就找厂家培训,这样也能增加他的积极性。”
杨总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让他带谁?”
“现在也就我们三个人,袁烨对这个有没有兴趣我不知道,我动手能力有点差,不见得能学会,再有这就他了。”
马靖看向我,我却不知道怎么回复他才好。马靖又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先让赵凯在这里干一个月试试,如果他适应这份工作的话,可以让他跟着吕师傅学,当然了,学费得从他的工资里出。如果一个月能学会,就交一个月学费,如果两个月学会,就交两个月的,如果三个月还学不会,那只能说明他不胜任维修的工作,就再换别人。您看这样行吗?
杨总一听,点点头,看向我,我说道:
“我愿意学。”
一边的马靖接着说道:
“至于工资的事,我还没跟他说,杨总回头您跟他说吧。”
杨总一听,
“这有什么好背人的,工资一月1200,你要跟吕师傅学的话,那就....那就800。剩下的400补到吕师傅的那里去。
我刚要点头,马靖却抢先说道
:“杨总,赵凯是在外面租房住的,没打算过来住,离这里也不远,毕竟还负担着房租,另外,如果我是师傅,他要跟我学技术的话,明知道他按月交学费,本来两个月教会的东西,我可能会故意拖半年,这样的话,除掉学费,赵凯的负担有点重。您看要不要每个月的学费少一点儿?
杨总想了想,
“不住这边的话,一个月1400,每个月学费那就200
马靖一听,笑着对我说道:
“杨总还是很看重你啊,可得快尽学啊。”
我点点头,对着杨总说道:
“谢谢杨总。”
杨总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没事,好好干,好好学,学会了,马上给你涨工资。”
“谢谢杨总!”从杨总那边回到宿舍,见没人,我才对马靖说道:
“马靖,谢谢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哈哈,我可没时间,晚上是这边最忙的时候,走不开。”
“哦。”
“没事,我哥,吃饭有的是机会。”
“哦,那好吧。”
“对了,跟你说件事。”
“你说。”
“你刚来工作,先不要来宿舍住,这样工资还能高点儿,等时间久了,大家都熟了,你愿意搬过来,也没人会说什么。”
“哦,好,谢谢。”
其实,说实话,因为上次李大伯儿子的事,尤其是听了刘绍军的话,我还真想搬出来住宿舍,但马靖既然这么说,我也只能暂时不提搬家的事。不过跟马靖仅仅半天的接触,却感觉这小子很聪明,既然会办事,又会为人。对他绝对另眼相看。我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傻子。
回到家后,跟李大爷说了找到工作的事,本以为他会为我开心,但他好像更关心我会不会搬走。得到我否定后,李大爷才开心了起来。晚上躺在床上,突然想田雨了,给他发了个信息:
“我找到工作了,在游戏厅上班。”
过了不会儿,信息回复:
“替你高兴,不过工作之余多学点东西。”
“恩,没想到游戏厅里有一个小伙儿,人非常好,已经替我考虑好了,让我跟游戏厅的师傅学维修。”
一会儿信息又响了,看到内容后,我差点笑出声来。“小伙子很帅是吧,注意,可别爱上他,要不然找你算帐。”
原来他还吃这门子干醋,说的好像我跟他是一对似的,还找我算帐?
“别胡说,那是同事,绝对不可能的,我有分寸。”
“那就好,等开支了,请我吃饭。”
感觉心里很䁔,
“那是当然,还得好好谢谢你给我发的简历,要不然也找不到这份工作。”
“哈哈,没事。”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收拾了一下,第一天去上班,心里挺高兴。到了游戏厅,马靖和吕建修刚刚起床,马靖一边刷牙一边笑着跟我打招呼:“早啊,我哥。”我很喜欢他这种自来熟,让人感觉轻松。
“不早了,十点多了。”
“吃早点了吗?”
“早吃了。”
“恩,那一会儿,我跟你去库房点币。”
正说着吕建修走了过来,我忙打招呼:“吕师傅早。”他看了看我,跟第一次见他不同,竟然带着一丝微笑说道:“昨天晚上老板跟我说了,让我带带你。我只会干活,要让我讲出来,我还真不会。以后我干活的时候,你就多看看,时间长了就会了。”
“好,谢谢,师傅。对了,师傅,您吃早点了吗?”
“没呢。”
“那我去买。”
“哦,好。”
我转身去了外面的小餐厅,买了两屉包子、两碗粥带了回来,放在他们吃饭的桌子上。马靖看了,也不客气,抓起来就吃。
不一会儿吕建修过来,直接吃了起来。马靖看了看我,嘴里念道:
“一屉包子三块钱,一碗粥五毛,一共三块五。”
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四块钱放到我面前
“给”,
我忙说道:
“不用,不用。”
马靖一脸严肃的说道:
“给你你就拿着,你也不是富豪,要真是有钱的主儿,这点钱也就不给你了。再说了,我跟吕师傅也不是没皮没脸的人。”
我刚要拒绝,马靖眼睛里透着凶光盯着我。我忙不再多说什么,一边的吕建修只顾吃着东西,就跟没听见一样。我突然明白了马靖的意思,忙把钱一把抓起来。吕建修一直低着头吃东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一会儿给你。”
我刚想说没事,却也怕辜负了马靖的一片用心,改口答应道:
“恩。”
对于学习维修,吕师傅倒真是说到做到。他维修的时候,我要帮忙给提工具盒,但是他什么也不说,我只能看着。对于理论,完全是一点都不说。一个月下来,我连什么是二极管都不认识,唯一肯跟我说话的时候,就是吩咐我给他递工具,“螺丝刀,扳手,......,再或者就是:“你瞎啊?笨死了。”难不成作为师傅都是这样的吗?
从刚开始欣然同意收我为徒,到后来的言语粗暴,我几次恨不得一拳头打在他的眼镜上。可这几年来,我也懂得了一个道理,先苦而后甜和人上人之说。
2001年,春节假期是游戏厅最忙的时候,一大早就开门营业,凌晨两三点才关门。越是在忙的时候,设备越是容易出故障。好在一些小问题,我已能上手,但对于大的问题,尤其是线路板出故障,也只能交给吕师傅。不过,对于这些核心问题,他也向来不会跟我讲,更不用说教。
因为游戏厅太忙,我只能暂住在宿舍,只不过到点就得去给李大伯做饭或送点吃的,倒没什么问题。可在工作上,因为维修技术学习的太慢,还不能独挡一面,所以有些着急。我着急,一是因为学来学去都是一些皮毛,给吕建修交着学费还得看他脸色,二是因为1200的工资,看似还可以,可基本是月月光,我当然也希望自己能独挡一面后涨涨工资。
可,人,在有些时候更是容易得寸进尺。
开春了,因为游戏厅里的通风不好,里面已经有些闷。假期过后,游戏厅里客人比假期少了很多。我趁中午休息的时间,跑到书店买了一本《游戏设备维修技术》的书,回到游戏厅后,坐在宿舍门口看。吕建修从外面回来,瞅了我一眼,没说话,把脏衣服往空床上一扔。那本来空着的床位早已堆满了脏衣服,躺在床上的马靖突然说道:
“吕师傅,那个床位过几天就住人了,得清一下吧。”
吕建修说道:
“我哪有时间清,谁住谁清不就得了。”
马靖一听,猛的坐起来,
“那是你的衣服,你不清谁清?”
吕建修听了没再跟他说话,却对着我说道:
“你要住啊?那你清吧,顺便帮我把衣服洗了。”
说完调头走开了。我只感觉一腔子的血都冲到了脑门,也知道目前还不能得罪他。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对于这个宿舍里的卫生,也实在没法说。马靖跟我说道:
“甭理他,傻逼。”
也许是因为马靖对我的维护,让我感觉心里舒服了点。
“算了,我顺便把宿舍整理一下,太乱了。”
虽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可心里依然有抱怨。
费了一下午的工夫,倒是把宿舍彻底打扫了出来。饮料瓶子,方便面袋子,烂鞋臭袜子,破衣服,乱七八糟的东西装了满满五大袋子。把吕建修,还有马靖、袁烨的衣服统统洗了出来了,凉在后面的小院里。可回头一看,越想越生气,打扫的时候,好歹马靖、袁烨也过来帮了帮忙,这姓吕的,跟没他的事一样。我一气之下,起了坏心,不都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吗?得,今天老子就做一回小人,看四下无人,把姓吕的那几个刚刚洗好的“老头裤衩”团了团,发现院里有两个耗子洞,把团好的裤衩子塞到洞里去,又找了根棍子往里杵了杵,也省得被他发现。
对于吕建修的心思我也明白,既不想真正的教我,又想让我交学费,还想把我当佣人,这也算是我这个小人给他一个教训。
收拾好了宿舍,准备得空搬过去,刚好马靖因为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游戏厅的活儿虽不多,可少了人手,总得大家去分担,所以也想尽快搬过去,免得晚上来回奔波之苦。
一大清早,买了早点,招呼李大爷坐下。我看了看眼前这个头发全白的老人,想启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也许是我脸上太藏不住事,倒是李大爷开口:“赵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啊?没有啊。”
“没有就好,有事你就说。”
其实我不是不明白早晚得走出这一步,可我也担心我搬走后,他一个七十多岁的人怎么生活。但还是最终鼓了鼓勇气。
“大伯,那什么,我的工作基本也稳定了,单位也给提供宿舍了,我想......
一句话还没说完,李大爷突然停下手里的筷子,皱着眉头看了看我,“你要搬走?”
“哦,有那个打算。”
“真的要搬走?”
“我.....
“你工作真的稳定下来了?”
“恩。”
“那,那,那你什么时候搬?”
突然被他盯的发慌,我倒吞吞吐吐了起来,“我......我是想.....想尽快搬。
“尽快?哦,是我这里让你住的不自在?”
“没有,没有,大伯。”
李大爷眼睛突然失色,放下手里的东西,“也是,跟一个老废物住,还得照顾着我,谁都烦。你想搬就搬吧。”
“大伯,我不是那个意思,单位宿舍提供给我们免费住,其实......就是想省点钱。”说完这话,感觉自己脸上都火辣辣的。
李大爷沉默了一会儿,“要说省钱,也是,这一年里,买菜做饭,都没找我要过钱,干这干那的,倒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要说起来,我是欠你人情。”
“没有,大伯,我....我真没那个意思。
李大爷低着头半天没吱声。我也实在吃不下去,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李大爷突然说道:
“赵儿,说实话,你大妈走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病了还得帮我抓药,亏了你照顾着。我自己的闺女儿子也没这么照顾过我。我也知道上次李祥那个畜生说的那些话伤着你了。你也别当回事,其实我早拿你当自己的孙子待了,可惜我没那福气。我也知道早晚你得离开这里,也知道你担心,担心没人照顾我。没事,我都这把岁数了,能活一天是一天,无所谓。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大伯也不愿意再给你添麻烦。你哪天要搬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好。”
说完慢慢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朝卧室走去。我坐在桌前,半天不知道如何是好。
上班的时候,也因此影响情绪,而马靖的突然回来,却刚好跟我相反,满脸藏不住的喜悦。我坐在吧台里,看着一脸疲惫,却又喜上眉梢的马靖问道:“怎么了?”
马靖露着他那小虎牙一笑,“哥,我媳妇儿生了。”
“哦,真的?”
“哈哈,当然真的,是一个带把儿的。”
“恭喜你啊!”我强挤出笑容,但对他的恭喜却是真心的。
“我儿子一出生就七斤一两,51公分。
“哦,真不错。”其实对于孩子出生应该几斤几两,身高多少,我完全不懂,不知道七斤一两是重了还得轻了,也不知道51公分是高了还是矮了,只是不懂装懂的回了他那么一句。
正说着,罗姐也走了过来,马靖立马又跟罗姐说道:“姐,我媳妇儿生了,是个男孩儿。”
“哎哟,太好了,恭喜恭喜,得请客了,哈哈。”
“没问题,我儿子一出生就七斤一两........
奇怪了,人,怎么会是这样:没结婚前一个样,婚后又是另外一个样;要有了孩子,那就没人样了,见了谁都说一遍,生怕别人不知道,并且似乎主动的跟未婚的人分成两拨。他们已婚人士在一起,聊的最多的都是孩子,吃喝拉撒,父子婆媳,甚至考虑到几年后的孩子教育问题。我知趣地躲到一边,任由他们聊这些我完全没有兴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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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
临近傍晚,马靖张罗着晚上请吃饭,却还没等我回家给老爷子做饭,电话却响了。
“喂,哪位?”
“那个,小赵儿是吧?”
“哦,是,您哪位?”
“我是你周叔,在李书财家里见过的。”
“哦哦,周叔,您好,您找有事?”
“没啥大事,就是你李大伯病了,你回来看看吧。”
“啥?李大伯病了?”
“现在没什么事了,就是说突然心口窝痛。”
“哦,他上衣口袋里有速效救心丸,我马上回去,叔,麻烦您赶紧给他口服三粒,再让他含嘴里.....
“已经给他喂上了,现在已经好了,就是见好了,他才让我给你打的电话。”
“好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一边听了全过程的马靖还没等我说话,就问道:
“没事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我本来想拒绝,可又一想,才跟他说:
“好,谢谢谢谢,麻烦你了。”
“操,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走。”
走路十几分钟的路程,开车也不过是一脚油门的事。
到了家,马靖把车一停,跟我跑了进去。我急忙跑进李大爷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他坐在床上。原本看似没有任何异样的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突然眼里噙着泪,说了声:
“你回来了?”
就好像已经好久不见的问候,瞬间感觉眼圈发酸。我忙走过去,
“大伯,您好点了吗?我带去医院看看去。”
李大爷摇了摇头,慢慢伸出手,握着我的手说道:
“哎,老了,不中用了。”
一句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一边的周叔忙安慰道:
“行了行了,老哥,见到亲人了吧。”
我忙跟周叔说道:
“谢谢周叔,给您添麻烦了。”
周叔手一挥,说道:
“还真是巧了,我刚好过来想老哥聊会儿天,正赶上他说心脏不舒服,药也吃了,这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
“没事了。”
李大爷看了看马靖,对着我说道:
“这是你们一起干活的吧,来帮你搬家?”
我忙说道:
“不搬家,我同事开车送我回来的。”
“哦,那你,你想哪天搬?”
“我....我不搬了。
我只有这样撒谎。马靖看了看,说道:
“我看大伯挺好,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晚上我在呢,你就先别回去了,在家照顾照顾吧。要有事用车,就给我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马靖又走到李大爷跟前,说道:
“大伯,没事我就回去了,您就好好休息休息。”
李大爷一听,刚要想起身,却被马靖按下,客气了几句,马靖才走。我看了看周叔,说道:
“叔,您先陪我大伯坐一会儿,我先去做饭。”
煮了点清汤面,刚端过去,周叔站起身来,对我说道:
“赵儿,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叔,今天多亏了您在,谢谢您!”
周叔拍了拍我肩膀说了句:“嗨,没事,要有什么事,你就吱声。”
送走了周叔,李大爷倒底还是没吃饭。
“大伯,怎么了?”
“赵儿,你坐下。”
我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怎么了?”
李大爷从枕头低下摸出一个银行用的现金袋,拉过我的手,放到我手里。“赵儿,大爷心里明白,这一年多,也连累你了。”
“大伯,您别那么说。”
“这里面是五千块钱,我今天下午刚取的。”
我忙把手收回,“大伯,您给我钱干嘛?我不要。”
李大爷脸色一变,厉声说道:“拿着,先听大爷把话说完。这一年了,你又是帮我干活,做饭,照顾着我,买饭买菜的,都是花你的钱。我都明白,我不该再收你房租。这点钱,你收着,算大爷支付的饭菜钱。以后啊,你搬走了,就记得没事常回来看看就好。”说完眼圈又红。
“大伯,我照顾您这都是应该的。您放心,我临时不搬了,房租我照常付您。
李大爷一听,急着摇着手说道:“哎——什么房租不房租的,我都这把年纪了,我要那些钱干什么?死了也带不到棺材里去,你想住就住,愿意住到什么时候都行,别再提什么房租不房租的事了。我是拿你当亲孙子待,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我实在不想哭,可也忍不住眼酸,拉起李大爷的手,“爷爷,咱不说了,先吃饭。”
李大爷一愣,老泪瞬间纵横。我忙帮他擦了擦眼泪,李大爷激动的说道:“好,好,吃饭,吃饭。”
这些日子上班,时间安排的比较满,因为马靖三天两头的回家,这一点我们倒是都能理解,毕竟他儿子刚出生,常回去看看倒是好事。不过,说实话,我心中也越来越不满,倒不是因为马靖。
一天中午刚刚上班,我直接去了杨总的办公室,一进门,正在查看单子的杨总忙停了下来,招呼我坐下。
“杨总,我想跟您商量件事。”
“怎么了?你说。”杨总喝了一口茶问道。
“杨总,我是想跟您说一下关于我跟着吕师傅学维修的事。”
“哦,关于这事,我还正想跟你说一下呢。”
“恩?”
“我听建修说,你学东西有点慢,不太上心?怎么,是不是没什么兴趣?”
这话可怎么说的,我眉头一紧,“杨总,我不是没兴趣,我来了也几个月了,对于设备的小毛病,我倒没问题,也能自行操作,可那些细节上的维护,我确实搞不懂,毕竟没有系统的学过。”
杨总一听,眉头一皱,“建修没教你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想到姓吕的会恶人先告状,直接说道:“杨总,既然吕师傅说我不上心学,那就算了,我停止再交他学费,我就不学了。”
杨总一听,笑着说道:“看来你是对维修真的不感兴趣。”
我也不怕再得罪谁,直接说道:“学,我当然会学。我是想与其这样,倒不如我自己报个学习班,直接交学费去学。我来了也半年多了,交的学费也只是学会拆开设备,更换游戏主板,接接线。要等学会全部的维修,照这速度,估计再交一年的学费也不一定能学会。有这一年学费,倒不如直接去厂家直接培训学习,至少厂家会好好教。
杨总突然明白过来,对着我点了点头,“噢,这么回事,那我就明白了。”
“那,杨总,回头是我直接跟吕师傅说呢,还是您跟他说一声?
杨总听了犹豫了一下,抬头跟我说道:“这样,如果我给你们制定时间呢?
这话让人好笑,“杨总,这得跟吕师傅说,他同意就行,我这边完全没问题,谁不想多学点儿东西?”
杨总点点头,“恩,知道了,那回头我跟建修商量下。”
回到游戏厅,马靖见我脸色不好,忙把我拉到宿舍,追问道:
“你怎么了?”
我看了看一边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吕建修,故意说道:
“没什么,杨总说我我太笨,又不上心,什么都学不会。”
马靖瞟了躺着的吕建修,故意说道:
“那你怎么打算的?”
“能怎么打算,既然学不会,那就不必浪费时间学费和精力了,毕竟自己脑子也笨,学不会。”
马靖听了,微微一笑,一边的吕建修突然调侃道:
“老话儿说的好,要想学的会,就陪师傅睡。”
还不等我说话,一边的马靖伸手拦了一下刚要发作的我,挖苦的说道:
“吕师傅,那老话儿说的是以前的戏子,你是戏子吗?还要跟你睡?你口味倒是挺重啊?连男人你也想睡。”
吕建修听了,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
从第二天起,吕建修突然变了个人一样,每次做维修的时候主动叫上我,连说话也客气了好多,更难得的是竟然一边修一边给我讲原理。其实,是人,都有心软的时候。见他上心,我也自然对他上心。一天晚上,换班后,看吕师傅还没休息,我走了过去。
“师傅,下班了,一起去喝点去?”
吕建修躺在床上歪头看了看我,说道:
“不去了,我从来不喝酒。”
“不喝酒也可以一起吃个饭。”
“不用,真不用,我也不饿,你要饿了就快去吃吧。”
本来是想对他的培教做个回馈,可他这坚决的态度,倒让我感觉自己枉作小人。
“你要不去,那我也不吃了,回头哪天再请你。”
吕建修看了看我,又坐起身来,
“那这样吧,吃饭就算了,正好我也心烦,就一块溜达溜达吧。” 我不假思索的答应着。
出了门,其实倒也不知道往哪边去,毕竟跟他也没太多可聊的。倒是他,似乎早已拿定了主意一样,从出门的那刻起,目标很明确,快步向前走。我只好跟上他,吕建修是个很奇怪的人,说是溜达溜达,可大步流星的步伐,我只有小跑才跟上。
“师傅,咱们去哪儿?”
吕建修回头看看我,“就溜达溜达啊。”
“那你走这么快干嘛?”
“哪快了,就是正常走路啊。”
我没再多说什么,吕建修总是在我前面两步远。我赶上,他马上提速再落开距离。有点后悔跟他一起出来。过了商业街,沿着河边走了一段距离。那是一片没有灯光,人烟稀少的河沿树林,已经偏离城区。我心中立马警惕起来,这孙子带我来这个地方干嘛?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吕建修倒也发现了我慢了下来,却又走走停停等着我。
“快走啊。”
“师傅,这是去哪儿啊?”
“不是跟你说了吗,就是溜达一下。”
又往前走了一点,过了大桥,他才停下来。我刚走近他,突然跟我说道:“你在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你干嘛去?”
“我..........方便一下。
说完吕师傅跳到河边,穿过大桥洞,人也不见了踪影。
我自始至终也没明白过来,一个人遛弯走这么快,这么远,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仅仅为了跑这边拉泡屎?越想越感觉不对。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人还没有回来。这边桥面马路上倒是有路灯,可桥下却漆黑一片。我也担心他出什么事,毕竟我们俩一起出来的,忙对着桥下大喊:
“吕师傅?吕师傅,你在干嘛呢?”
却丝毫没有回音,心中一下紧张起来。今晚他的行为太怪了。差不多半小时,我忙拨通了他的电话,里面传来他“呼哧呼哧”的走路声。
“喂,吕师傅,你干嘛去了?”
“没干嘛,正往回走呢,马上到了。”
“哦,那好,我等你。”
果然,不一会儿,桥下传来“刷拉刷拉”的声音,终于见他回来了。却不想他跳上河沿,身后却跟着一个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矮胖女人,圆乎乎的黑脸上,布满雀斑,眉毛稀疏,塌鼻梁,扎着马尾辫,白色汗衫箍着她下垂的乳房,小腹涨的如同怀孕一般,下身穿着黑裤子愣是被她穿成紧身裤,那浑圆粗壮的腿,还真配得上她硕大无比的下垂屁股。我看了看她,又一脸疑惑的看看吕师傅。
“师傅,这是.....
“恩,你.......你别管了,那什么,你身上带钱了吗?我出来时换了衣服,口袋里忘揣钱了。
“啊?噢,多少。”
“五十。”
我忙掏出钱包,拿出五十块钱递给他,他转身把钱给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那女人接过钱,折了一下,揣到裤兜里,抬头看着我,突然咧着嘴,露出满口突出的黄牙说道:
“小伙儿,你玩吗?”,
我一愣,傻巴拉几的问道:
“玩啥?”
“玩好玩的呀,给你便宜点儿。”
瞬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摆了摆手,
“不了,师傅,咱们走吧。”吕建修冲我点点头,也没再理那女人,径直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他倒是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快,慢慢悠悠的,只是一直到商业街,我忙跟他说道:
“师傅,我就不回游戏厅了,直接回家了。
“噢。”
见他答应着,我调头走开,这一路上,给我恶心死了。
我也明白,借他的钱也没戏了,只是我实在不屑于他的这种做法,越想感觉越恶心。
第二天上班,见到吕建修,他完全跟没事人一样。看得出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干那种事。本来就不怎么看得上这个人,现在更是打心里,更加排斥他。其实说起来,这倒跟我没关系,就是感觉......感觉他这人很“恶心”人,所以有意无意的跟他保持距离。也许是我太过于表面化,再或者马靖倒底是个人精。
晚上,我跟马靖在吧台坐着,他突然问我:
“哎,你跟吕建修是怎么了?怎么感觉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前段时间你们关系还是可以吗?”
“没事。”
我撇了撇嘴。马靖笑了笑,
“跟我还用保密?要有什么事,你倒不如说出来,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这话倒也是,在游戏厅里,如果连他都信不过,我还能信的过谁。再说了,从来到这里的那天起,我知道马靖一直对我都不错,于是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他听。没想到,刚一说完,马靖就大笑起来。我忙问:
“怎么了?”
马靖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道:
“你来之前,这里有一个哥们儿叫二熊,他原来也是跟着吕建修学维修的,二熊也遇到跟你同样的事儿。带他出去,都是让二熊给他付嫖资。次数多了,二熊跟他翻了脸,毕竟他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要都依着吕建修,那他能天天晚上去,一次能嫖好几次老娘们儿。二熊一气之下才辞职不干了。”
“哦。”
“吕建修这个人吧,其实人也不坏,就是当了师傅爱拿点儿架子,也不喝酒不抽烟,对吃的穿的也没多大兴趣,没什么恶习,唯一的爱好就是好色。对于女人,不管多大岁数的,多丑的,他都能吃的下。哈哈,不过也说明了一点儿,他身体很健康,哈哈哈。”
“哈哈,这一点儿我绝对相信。”
“不过,以后你啊,也注意点,有了这第一次,保准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可得悠着点儿。”
“那他下次要出去,我不去不就得了。”
“他是你师傅,那他要死皮赖脸的找你借钱呢,你还能不借?”
“我就说我没钱,他还能搜我身啊?”
“你就不怕他不正经教你?”
“切,大不了我就不学了,也不想惯他那些臭毛病。”
马靖看了看我,突然笑了起来,倒让我一脸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马靖用胳膊肘杵了我一下,小声说道:“要不......咱俩整他一下?
“怎么整?”
马靖一脸的坏笑,“下次他要约你去的时候,你就去,完事后,你给我发个短信,你就告诉他没带钱,钱包在游戏厅,最好能把他和那些老娘们儿引到这边来。”
“引这边来?就算吕建修能来,那些老娘们能跟到这边来?”
“能来就来,不来也算是给吕建修省钱了,他更乐不得呢。”
“然后呢?”
“然后就交给我了,你就等着看好戏不就得了。”
“哦,好吧,到时我试试。”
“嘿嘿......”马靖斜着眼瞅着我一脸的坏笑。
“你到底想怎么着?”
“那你不甭管,我保证不会连累到你。”
“哦。”这小子忒坏,一肚子的坏心眼儿,可我喜欢,“马靖,问你件事。”
“我哥,请讲。”
“从来这里应聘到现在,你一直对我很照顾,谢谢你。”
马靖一听这话,嘴一撇,酸溜溜的说道:“哟哟哟,还谢谢呢,一句谢谢就行了?回头请我吃饭。”
“那必须的,我就不明白,也没见你对其他人那么照顾?为什么照顾我?就因为我长的帅?”我故意开玩笑着说道。
马靖一听,立马做了一个呕吐状,手捶着胸口,说道:“你帅个鸡巴。”
“恩,我鸡巴是还行。跟你说正经的呢,到底为什么?”
“操,哪就那么多为什么。”
说完,突然妖魅的一笑,斜着眼睛说道:
“这叫爱。”
然后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唱道:
“别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一边唱,一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耳垂。我忙把他的手打开,学着他做了个呕吐状。马靖立刻笑的眼睛完全看不到。
“你真让人恶心。”我嘴上骂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竟一股暖流。
翌日,刚刚上班不久,正在检查吧台里的设备,突然一个声音问旁边的罗姐:
“您好,马靖在吗?”
罗姐一看,对着宿舍的方向,用几乎炸裂的声音喊道:
“马靖,有人找!”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人,比马靖高一些,身型跟马靖差不多,白色帽子和大片的墨镜遮了大半张脸,黑色宽松的大T恤,下身宽松的哈韩牛仔,白色运动鞋,见我看他,他抬手冲我摆了摆手,说了句:
“忙着呢?”
我点点头,回了他一句:
“你好,马靖在里面呢,一会儿就出来。”
那人冲着我友好地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马靖走了出来。刚到吧台,马靖上来就是一句:
“你怎么来了?”
那人没说话,伸手揽住马靖,直奔大门口去了。我好奇地向外看了一眼,却见马靖快步走到游戏厅外面,透过玻璃门,只能看到他跟那个人的侧影。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没有久别的老友那种喜悦,却是那种平淡的如同天天腻歪在一起的老夫老妻的感觉,平淡的交谈着,两个人似乎越说越激动,那高个的竟不时的轻轻推搡他。
马靖似乎也没惯着他,那表情越来越激动,似乎吵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那高个儿似乎无耐的表示遗憾,完事两个人各抽各的烟,谁也不理谁,谁也没有先离开。过了一会儿,那男人似乎不满的又说了他几句,刚扭头离开几步,又返回来,一把抱住毫无反应的马靖,拍了拍他的后背,又扭头走开。马靖进来后,脸色似乎很不开心,我忙给他端了杯水。马靖没说话,接过水一饮而尽。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没事吧?”
马靖看了看我,眼圈红了,小声嘀咕道:
“没事。”
说完转身回了宿舍。我没有过去,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可内心里却隐隐作痛。两个人看似年龄差不多,能让马靖掉泪的,能是什么人呢,难不成马靖他也是.......
这个无聊的问题却折腾的我一宿没合眼。夜已深,躺在床上却反来覆去睡不着,一看已经快凌晨两点了,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睡了吗?”
发完后自己又后悔不该这么晚打扰别人,却不想到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没呢,想我了?”
“恩”,
“老地方见”。
看到这四个字,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来了精神。我迅速穿好衣服,悄没声儿地摸黑出了门,直奔公园跑去。用了不到一刻钟。没想我刚到长椅处,一个黑影也走了过来。
“赵凯”,
我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实在顾不上太多,一把抱住,身上的清淡香水味还在,却太久没有闻到过。我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田雨回应着我的吻,两只手已经都不安分地在彼此身上摸索。我颤抖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田雨,我想做了。”
“哈,看你急的,我也想了。”
我把他拉到长椅上坐下,激动的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疯狂亲吻着他的激点,饥渴到不狠狠的咬一口似乎感觉不过瘾。田雨随着我用劲的力度,轻声叹息着,一只手已伸向我的腰带,颤抖着解开,握住我已发烫的男根,狠狠的撸动。也许是太久没有这种刺激,我竟巴不得他再加大力度。直起身子,按着他的头往我的下身按去,田雨俯下身子,一口含住我的分身,用力吸吮。每一次用力,都忍不住颤抖。我把手伸入他的衬衫,摸着他背后那光滑的肌肤,来自身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忙制止他,让自己有个缓冲的机会。田雨站起身来,直接把裤子脱掉,慢慢站在长椅上,刚要往下坐,我再次制止他,伸手摸着他细长的分身,撸动了几下,把嘴唇轻轻送上。他怎能不了解我的用意,我刚启牙关,那细长似蛇般一探进入我的口中,轻轻的回来抽动。时而深入喉底,时而如游龙摆动。我双手紧抓着他的臀尖,口中用力,恨不得把它咬过来,来来回回,久久不愿分开。也许他已感觉风暴即将来临,轻轻推开我,慢慢蹲下身子,手扶着我的分身,轻轻的,慢慢探入体内,直到适应后,才慢慢上上下下起伏着身体。每次充分坐至全根没,可我依然感觉不够,巴不得分身能刺穿他的身体。也许是太久没有做了,仅几分钟,我已不能自持,抱着他的身体,猛抬再狠狠下压。几个回合,田雨已大喘不已。我死死的搂住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田雨,我想死你了。”
“我也是,我也想你。”
其实我知道我们都一样,想,归想,却不是爱,只是做爱罢了。田雨猛的一抬身子,迫使着我们分开,他起身扶着椅子靠背,撅着身体。我搂着他的胯,猛的顶入,直接狂动起来。田雨慢慢腾出一只手,按抚着自己。今晚,我不想他这样,忙握着他的手,不允许他再动,而自己却也要走到顶点,激动到腿肚子都在抖。我慢慢爬在他身后,在他背后问他:
“田雨,你想上我吗?”
田雨似乎一愣,猛的推开我的身体,引导着我扶着椅背,走到我的身后。那本来已春水四溢的蘑菇头点在我的身后,找到洞穴后,慢慢的探入。虽说我也做过被动,虽说他的分身并非粗壮,也许是时间久了,初入的时刻依然有撕裂的疼痛感。我强逼着他休战一会儿,好让我适应,可还没等撕裂感消失,他已搂着我的胯,大幅度的动作起来。我忍不住叫出声来,仅几分钟后,田雨突然加速,猛冲了几下,一股热流灌入我的身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田雨猛的抽出身体,背过身去,再次扶着椅背,一只脚蹬在椅子上。我着急忙慌的再次入体,奋力的拼杀,也许是泄掉精力后的羞耻感,田雨小声催我道:
“哥,快点操我。”
我没有回话,只是加大了力度,猛插了几后,机关枪也忍不住一阵扫射,喷入他的体内。
也许每次见面都是半夜三更,也许是因为上次的原因,我们完全赤裸着下身,坐在长椅上,依偎在一起,静静的抽着烟。其实我从内心里非常渴望跟他完全赤裸着身体相拥在床上,可惜,我们虽相知相识,却也不敢毫无保留的展示所有的思绪,总有一些忌惮。
“你出国的事定下来了吗?”
“本来早该定了,后来发生了一些变动。现在基本没问题了,用不了多久就走。”他说的自信。可我心中却有些失望和沮丧。如果是去年他就出国了的话,我真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好在现在还有马靖。
“你工作怎么样?跟同事处的还好吗?”说到这一点,倒勾起了我一些疑惑。
“我倒想跟你聊聊这事呢,想听听你的看法。”
“怎么了?”
“我们那边啊,有个小伙子,我现在怀疑他也是。”
“就你上次说的那个?”
“恩。”
“为什么?”
“我也说不好,他对别人都一般,可对我,从我去应聘的那天起,他似乎对我就非常关心。我在单位里被别人欺压,都是他帮我出头。
“是吗?他多大了?”
“比我还小三岁。”
“哦,他....除了对你很关心还有什么表现?比如有没有故意跟你有肢体接触?
“那,同事之间,勾肩搭背的是常有的事,别的.....倒也没什么了,但就今昨天晚上我还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还唱歌说,别问他爱我有多深,月亮代表他的心。
我本说的一本正经,不想田雨“扑哧”笑出声来,
“怎么了?”
“你们还能再土点吗?哈哈,笑死我了,再说了,那不过就是首歌而已。”
“我也知道他似乎是开玩笑,只是....
“只是你心动了?”
“那倒没有,只是更让我怀疑而已。尤其是今天下午,有一个男人来找他,他们聊了一会儿,那举止动作,完全不像是朋友之间该有的,更像是......
“更像什么?”
“更像,更像是时间长了的两口子那样。”
“恩?哈哈,真的假的?”
“真的,就是两个人说话做事也不像是正常普通朋友那样,临走时还来个单方面的拥抱。”
“哈哈哈哈,什么叫单方面的拥抱?”
“就是,就是那种一个人想拥抱,另外一个好像没感觉,不回应的那种。”
“哦,哈哈,那好办啊。”
“怎么办?”
“找个没人的机会,就像你第一见到我,问我那样,直接问他。”
“那.....那怎么问的出口?
“你当初问我的时候怎么问的出口?”
“那不一样啊,你表现出来的就是很.......
“那你就当开玩笑的问他,这也没什么啊?”
“哦,回头我试试。”
“哈哈”,田雨沉默了一下,“不过,我劝你一句啊,别管他是不是,那句话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万一捅露了,以后见面可就尴尬了,除非你不想在那边工作。”
“我也这么想的。”
他故意气我道:“哼,有我还不够,还想勾搭年轻小伙儿?”
我狠狠的捏了他的胸点一把,痛的他“哎呦”了一声,大笑了起来,突然小声问我道:
“你今天晚上怎么突然让我干你?”
听了这话,黑暗之中,我已脸红,小声嘀咕道:
“以前都是我弄你,你也从来没有要求弄过我,感觉过意不去,这样对你不太公平。”
田雨听完扳过我的脑袋,深深的吻了一下,说道:
“傻子,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两个人在一起,高兴就好,什么角色并不重要。我从来没感觉做1就是高尚的,做0就低人一等。
我心中一沉,
“谢谢你,田雨。”
“傻话,只可惜以后怕是这种机会也难了。你将来要找人,一定要找个相互了解的,人品好的,千万别乱来。”
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突然有种爱上他的感觉,更舍不得他离开。可我知道,这份爱,不应该存在我俩之间,因为我们是哥们儿,是朋友。
快出暑夏,游戏厅的生意火了起来了,可天气热,人也变懒。下午三点多,正趴在吧台上打盹,手机响了起来。我揉着惺忪睡眼接了起来了。
“喂,哪位?”
“你好,我是辖区派出所民警,现在这里有一个案件,需要你过来一趟,配合调查,请马上来派出所一趟。”
我心头一震,马上清醒了过来。案件?哈哈,会不会是顾严臣的那桩事有结果了?
“好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跟罗姐交待了一下,忙骑车赶到派出所。一进派出所,跟民警说了一下情况,民警给我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房间。我忙走了过去,敲开门, 却让我吃了一惊。
“老爷子,你怎么在这里?”
走上前去,拉着老爷子的手。老爷子看了看我,没等他说话,看了看办公室前的两个民警。办案的那个民警,看起来似乎在哪见过,可一时却想不起来。旁边那个民警看看手里的记录,问道:
“你是赵凯是吗?”
我转脸回答他:
“恩,我是。”
可四目相接时,我又愣了,刘绍军?我刚想说什么,刘绍军突然冲着我皱了一下眉,我硬是把话咽了下去。那办案的民警对我说道:
“你先坐吧。”
我一听,忙坐在老爷子旁边,拉着他的手,问道:
“警察同志,我家老爷子出什么事啊?”
那民警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却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转脸看向窗外的女人说道:
“这位女同志你认识吗?”
我忙绕过老爷子看向那个女人,却只有看到她的后脑勺,那民警对女人说道:
“你转过脸来。”
那女人才慢慢转了过来,又是让我一愣,对民警说道:“认识。”
“她是你什么人?”
“算是前女友吧。”
“她叫什么名字?”
“顾兰。”
“为什么说算是前女友。”
“因为,因为我们同居过,但没有明确恋爱关系。”
“那顾严臣你认识吗?”
“认识,是她弟弟。”
“那你知道顾严臣的去向吗?”
我冷笑了一下,“哼,我要知道就好了。”
“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道。”
“顾严臣是不是曾经在李书财家住过一段时间?”
“是。”
“后来他去哪儿了?”
“后来,后来我跟顾兰分开后,顾严臣就去云外天娱乐城上班去了,就不在老爷子家住了。”
“他工作之后你们还有联系吗?”
“有,开始我们两个都在云外天上班,后来我辞职了,他还在那上班。再后来他找到我,跟我一起做点小生意。后来市场重建的时候,他就回老家了,回去后他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说他母亲得重病,从我这里借了四万块钱,再后来就联系不上他了。对于这个事,你们可以查,我来派出所报过案了。”
那民警看着我,问道:
“你报过案?”
“是啊,当时就是刘.......警官司接手的这个案子。”我看向刘绍军,正好他也看向我。
“具体什么时间?”
“就去年夏天,具体哪天我就记不清了。”
老爷子一听,说随声说道:“对对对,警察同志,就这么回事,他说的没错,当是还是我他报的案。”老爷子刚说完,一边的刘绍军起身走了出去,只剩下那一个民警了。他对着一边的顾兰说道:
“您听清了吗?”
顾兰沉默一下,说道:“可从99年到现在,我家人都没见过他啊,他是从接触他们后失踪的,也许有人把他害了呢。
失踪?被害?我笑了一下,那警察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笑着说道:“可不就是失踪吗?当然报案不就是因为他诈骗后玩失踪联系不上他。”
顾兰一听,猛的转过脸来冲着我说道:“什么叫诈骗玩失踪?我还说是你把他害了呢。”
我看都懒得看她一眼,“那我可以接受调查。”
民警一听,对着顾兰道:“没有证据的话请不要乱揣测。”
一边的老爷子也激动地对顾兰说道:“小赵儿可不是会害人的人,没害过他,就是他骗了小赵儿的钱。”
顾兰一听,也不再说话,把头又扭向窗外。不一会儿,刘绍军手里拿着几张纸回来,放到那个警察面前。
“老冯,你看。”又小声说了几句话完全听不清。我突然想起这个警察,好像就是他们被老太太讹诈时的另一个警察,具体姓什么叫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好像就是他。老冯看了看,对我说道:“当时顾严臣跟你借钱时是怎么说的?”
“就说他母亲得了肺癌,要化疗需要钱。”
我刚说完,一边的顾兰“扑哧”冷笑了一下,“我妈活的好好的,没病没灾的。”
老冯一听,看了她一眼,说道:“照你这么说,那顾严臣那就是诈骗?”
顾兰一听,不说话了,老冯用手里的笔指了指眼前的单子说道:“这里可有赵凯给顾严臣转帐记录的凭证,你确定要立案是吗?”顾兰一下犹豫了。老冯又说道:“这里已经有赵凯之前立案记录,就是你不找他,我们也会找到他的。”
顾兰突然低头不语,我想,也倒是,不如当面问问情况也好,说道:“那我请问一下,我当初立的案现在有什么进展了吗?”
老冯没说话,一边的刘绍军说道:“我们查到他的身份证曾在几个地方有过登记,但因为都是在其他省份,所以一时半回还找不到他。”
顾兰忙问道:“他在哪里登记过?”
刘绍军看了看她,说道:“因为顾严臣还牵扯着这个案件,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给你提个醒,他的案件已经立了快一年了,如果你能联系到他,希望你奉劝他一句,让他投案自首。目前信息通讯发展很快,用了多久,抓一个在逃罪犯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一旦是被抓捕归案,那他的情况可就严重了。
顾兰一下泄了气,小声说道:“那,那算了。”慢慢站起身来,“那没事了,我可以走了吗?”
老冯点了点头,说道:“刚才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吗?”
顾兰低着头答应了一声,快步从我们面前走了出去。看着她那一身的装扮,说实话,不像是过着大富大贵的生活的样子,更不像顾严臣说的那样家里揭不开锅。可我心里却总也不是滋味,这曾经在床上云雨的人,现在已形同陌路。
可笑的不光是顾兰,还有刘绍军。同样的是,两个人好像都和我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老天爷怎么就这么爱开玩笑呢?把三个人弄到这一个房间里来。
当我扶着老爷子别了老冯,刚走出派出所大门,却发现刘绍军就站在那里。看到我和老爷子走出来,好像没看到我一样,却跟老爷子说道:“老爷子,回去慢点儿。”老爷子一听,看了看他,答应着,刘绍军又补了一句:“咱们见过面。”
老爷子一听,仔细看了看,“啊?是吗?老了,脑子不使,记不清了,我说着眼熟呢。
刘绍军笑了笑,“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您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老爷子的一句话提醒了我,“嗨,事都弄明白了,还通知什么,倒是麻烦你帮助,多盯着他被骗钱的那事就好。”
刘绍军忙答应着,转脸对我说道:“那个.......那个.......你电话号没换吧?
我冷着脸说道:“没有。”
“那.....那个.....抽时间,跟你聊聊那个案子。
“好。”我答应着。
“你们......怎么回去?
“离着不远,打个车就好。”
“哦,正好我也下班了,我送你们吧?”
“没事,打车很方便。”
刘绍军抬手看了看表,说道:“这个时间正好下班点,车可能还真不好打。”
“没事。”
“得了,别嘴硬了,等我一下。”
说完没等我答应,转身回了派出所。我心想,在他没出来之前,如果有车过来,坐上车走了就算了,可偏偏一辆空出租也没有。不一会儿,刘绍军快步走了出来,换了一身便装,对我说道:“我去开车。”我也只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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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8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辛苦了。谢谢!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们,我尽力了,换了四个浏览器,两章不过两万多字,发了一个小时,都够我写好几千字的了,我真的服了
发表于 2022-6-8 22:1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昴宿星君 发表于 2022-6-8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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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用的QQ浏览器,用的stmen.men这个网址,不需要梯子无线和流量都可以上
发表于 2022-6-8 22:2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啊啊啊怎么卡到刘警官的戏份了!好想看老k和刘警官相处啊
发表于 2022-6-8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昴宿星君 发表于 2022-6-8 21:453 s  k- {  C" a" h- u7 ?
兄弟们,我尽力了,换了四个浏览器,两章不过两万多字,发了一个小时,都够我写好几千字的了,我真的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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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那里什么网络啊,哪个运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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