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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昴宿星君

[同志言情] 霍 流 年 更新至(第四部) 零夜孤君——乌鸦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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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9 22:4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TM传了一个半小时,一个字没传上去,已经绝望了
发表于 2022-6-9 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明天早上就开学了,今天晚上打开看了一下有点小失望,只能等回来再看了2 j; i6 \, ], j' n3 j3 `
发表于 2022-6-9 22:5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以截图传吗
发表于 2022-6-9 22:5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提示
 楼主| 发表于 2022-6-9 23:0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男人123 发表于 2022-6-9 22:56% d1 s  o- _; Z$ ~2 x( Q( v
什么提示

5 u3 t2 y/ Z7 A用了五个浏览器,4个打不开,就一个能打开的,超级慢,发送文字转半天不动活儿,要天天这样,我真的懒得发了,太浪费时间
发表于 2022-6-9 23:0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昴宿星君 发表于 2022-6-9 23:00
, F/ z  {  H+ ^5 v/ B用了五个浏览器,4个打不开,就一个能打开的,超级慢,发送文字转半天不动活儿,要天天这样,我真的懒得 ...

7 V$ X) v- E$ j0 d9 c- x可别,求求了,我还等着洪涛跟老k再续前缘呢
发表于 2022-6-9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等你一会
 楼主| 发表于 2022-6-9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
开车到家,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他跟我把老爷子扶进家里,老爷子客气的说道:“谢谢你啊,进屋坐会儿吧。”
刘绍军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我,说道:“不用了,没事。”
“反正也没外人,就我们爷俩儿。”一边说一边径直走向房内。刘绍军一看,也只好跟着走了进来,一进客厅,老爷子问道:“对了,你贵姓啊?”
“老爷子,我姓刘,叫刘绍军。”
“噢,小刘,那,那什么,小刘,一会儿在这里吃饭吧。”
“别别别,老爷子,我坐会儿就走,您别麻烦了。”
“嗨,我麻烦什么,赵儿啊,今儿就别做饭了,一会儿你去订几个菜,咱们爷仨儿喝点。”
我一听,有些犯难,倒不是心痛钱,其实主要是尴尬,也没得聊,忙说道:“老爷子,他开车呢,不能喝.....
老爷子可是一辈子没开过车的人,哪懂得开车不能喝酒的事,不耐烦的说道:“嗨,快去吧,快去吧。”
老爷子,真不行,开车真不能喝酒,要喝酒的话,那我可真是知法犯法了。
“嗨,少喝点儿没事。再说了,不喝酒,吃点饭也行,到了饭点儿了,家里空屋子有,要真喝多了,就住这儿。”说完对着我又说道:“快去啊。”
我虽不情愿,也只好打了电话订了四个菜。没多一会儿,菜就送到,忙收拾了桌子,摆好菜。
这边刚摆好,老爷子竟起身拿了二锅头过来,我刚要阻止,刘绍军冲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只好作罢。酒桌上,刘绍军到底没喝着,因为我早已把他的酒换成了白水。我自然也不敢让老爷子多喝,毕竟上了岁数。看得出来,老爷子很高兴,但我也知道,他高兴的并不是刘绍军的到来,而是不管谁来他都高兴。也许他一个人在家闷坏了,见人都亲。
“小刘啊,喝点酒,媳妇儿不生气吧?”刘绍军哭笑着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不生气就好,多喝点,那你媳妇儿挺通情达理的。”他听了点了点。“孩子多大了?”
我一听这话,忙说道:“老爷子,您也少喝点儿,他一会儿还得开车,不能多喝。”
老爷子一砸吧嘴,“啧,人家是警察,喝多喝少,心里还能没个数?”
“不是,开车一点酒都不应该喝,要被交警抓住了,可不得了。”
“什么抓住了,那交警还能比警察还利害?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吗?”刘绍军听了无语的笑了一下,没解释什么。“没事,别不舍得喝,我那里还有,我去拿去。”说着自己又站起来找酒走。
刘绍军忙说:“您甭拿了,这些都喝不了。”
我忙跟他小声说:“老爷子酒量不行,要不你就再跟他碰一个,让他睡觉去。”
刘绍军小声回说:“你够缺德的,酒量不行还让我跟他碰一个?什么逻辑?”
“切。”我瞅了他一眼,“真是瞎驴拴在槽上——为你不知为你。”
刚说完,老爷子又走了过来,还没坐下就问:“你刚才说你孩子几岁来着?”
还没等刘绍军说话,我忙说道:“老爷子,您晚上的药吃了吗?”
“没呢,也得吃完饭再吃啊。”
“那喝上酒了还能吃吗?”
“没事。”
“好多药可是忌喝酒的啊。”
“那怎么个意思?那就先吃了药再喝。”
“不是,您喝了酒的话,就休息一下,过两三个小时再吃药。”
“噢,那行,那一会儿你陪小刘喝,过会儿我去躺会儿去,我今天也累了。”
“好。”
刘绍军忙端起酒杯来,“那老爷子,您再喝一个,就早点去休息,好不好?”
“好,那一会儿让小赵儿陪你喝,多喝点儿。”说着端起酒杯,跟刘绍军碰了一下,把酒一口焖了。
“那您早点去休息吧。”
“好好。”老爷子这才慢慢起身,我们两个一边一个架着他,走到他的房间,帮着他躺下。
回到酒桌,两个人干坐着,却一时不知道该聊什么,就是硬找话题也找不出来。突然他把杯里的白水倒掉,抓着那打开的半瓶二锅头,狠狠的倒了一杯子。我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他也没有看我,一把又抓过我的酒杯,“咕咚咕咚”倒了个满,把酒杯放我面前一墩,嘴里蹦出一个字——“喝”。我酒都没端,他却端起他的酒杯,跟我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又抓起酒瓶倒了个满。我傻子一样愣在那里,看着他的“表演”:又是一仰脖子,酒又没了,伸手又要抓酒瓶。我先他一步一把把酒瓶抢过来,握在手里。
“别喝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手伸向我手里的酒瓶,“来来来,拿过来。”
“不行,别喝了,你还开车呢。”
见我不听他的,手又伸向那瓶没开的酒。我迅速把那瓶酒把抓在手里。
“给我!”
我严肃的说道:“不行。”
他伸着手沉默了一下,一把抓起我的那杯酒,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些酒也已经下肚。那可是二两的杯子啊,三杯下去,已经半斤多了。喝完后,狠狠的一擦嘴,两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站了起来,“不给喝了,走人。”说完转身往外走。我一看忙放下酒,追了出去,他已走到院中。我一下冲到他面前拦住他。
“有病啊,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没事,一脚油门就到家了。”
“不行。”
他顿了一下,一把薅住我的衣服,把我甩到旁边,大步走了出去,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就往锁孔里插。我一步冲上前,一把抢过他的钥匙背在身后。他愣了一下。“还给我。”边说边要抢。我一看不行,顺手把车钥匙丢到院子里,对他说道:“想要,自己捡去。”刘绍军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就如同仇人相见一般,恨不得吃了我,转身进了院。我也跟着进了院,直接关了门。院里虽开着灯,可光线并不亮,他还没找到,倒是我一眼看到钥匙就在月季花根下,趁他不注意,把钥匙捡了起来,顺手藏在更隐蔽的地方,对他说道:“你要找到了,算你本事,找不到,就腿儿回去得了。”他理都没理我,弯着腰四处寻找。哪可能找的到啊。
“这样吧,我给你叫个车,给你送回去。”
“甭你他妈装好人。”
看来实在找不着,气呼呼的一转身,朝大门走去,可门被他开了几下,愣是没打开。我忙走了过去,准备帮他打开,却被他猛的推了个趔趄。
“关他妈什么门啊,还想留大爷在这儿操你是吧?!”
“你他妈放屁!”
“上次挨操没挨够吧?”,
我走过去,顺手给他开了门,指着门外说道:“滚,马上滚出去。”
谁料他猛地一把把我甩到门内,把门又关上。这他妈哪是人民公仆啊,痞子一样一点点走到我面前,咬着牙说道:“想挨操就说声,老子不怕再操你一次。”
我一听这话,一把薅住他的领子,回敬他道:“你给我闭嘴,这可不是你家,你要敢.......”还没等我说完,他竟噼里啪啦解开裤子,连同内裤往下一褪,突然按着我的头往下压。我只好松开他的衣服,猛的打开他的手,站起来,却又被他双手卡在胯处,拉着我的胯狠狠地顶撞在他的私隐处,双手扩开他的双臂,再次薅住他的衣领,被他猛的一个搂住,脑袋卡在我的肩膀处。我用力挣扎着,却被他搂得更紧,只好膝盖发力准备进攻他的私处,耳朵却传来他的声音:“让我抱会儿,一会儿就行。”我一愣,随后传来的却是抽泣的声音。我彻底懵了,腿上的力气泄了,胳膊上的力气也泄了,两只手在他的身边两侧,搂上去也不是,不搂也不是。
“你.....,怎么了?”这不问还好,一问抽泣声更大,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那个,老爷子刚躺下,怕还没睡着,被他听到不好。”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松开,先系上裤子,袖子一摸眼泪,转身就要去开门。
“哎!”我忙伸手拦住他,突然脑子里做出一个让我有些后悔的决定,直接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我房间里。整个过程,他没有一丝反抗,进门,我直接把他推坐在床上,而他却低着头,倒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其实更确切的说,他是陷入了沉思。
我出去收拾了一下,拿了药给老爷子送了过去,目的,更多的是要确认一下老爷子到底睡没睡。还好,老爷子是真的睡了。我只好叫醒老爷子,帮他喂了药。
“小刘儿走了?”
“没呢,喝多了,在我房间睡着了。”
“哦,那你别收拾了,早点睡吧。”
回到房间,看到刘绍军已经仰面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挡在脸上似乎睡着了。天气有些热,我虽不老,可毕竟退伍三年了,没想到刚才只是“运动”了一下,竟出了一身的汗,去浴室冲了个澡,想了想,又端了一盆水,进了房间,轻轻帮他把衣服脱了下来。不想脱上衣的时候,他虽没睁眼,却也配合着把上衣脱掉,脱裤子的时候,竟也知道把胯抬起来,好让我帮他脱下来。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的,可又传来细细的鼾声,似乎是真的睡着一样。毕竟给他擦脸擦身体时,倒不像是醒着。开了空调,才感觉疲惫劲慢慢涌上来,只能强撑着不睡。
关了灯后,我脱了衣服躺下,两人之间隔着距离,我后背对着他侧卧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黑暗之中,我两眼都没有合一下。仔细回想起这一天的经过,我倒不明白了,我跟老爷子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是不是有意等在那里?又主动要求送我们,这能是没有目的?是故意想接近我?还是这孙子对那次的事上了“瘾”?刚才他搂着我哭个什么劲儿啊?说实话,见警察哭,这孙子是我见到的第一个。那次他哭,是因为他母亲和女儿的过世,那这次呢,是酒后引起他的伤感?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老爷子毕竟不知道这些事,能不引起他的伤感来吗?可毕竟老爷子也是正常的问候,他不至于生这个气吧?不知者无罪,难不成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反复的追问他的家事只是表示关心。黑暗之中,我扭过头去看了看平躺的“小孙孙”,似乎已经真的睡着,可刚才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他竟然知道配合,会是真的睡着了吗?还是装的?会不会......会不会他是等着我主动“出击”?
操,我是那么烂的人吗?我他妈烂起来就不是人。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想主动出手,毕竟我知道他还算是个直人,最多算是有过体验罢了。
房间里静的出奇,唯有那一体空调机发出“嗡嗡”的声音。我翻身平躺下,鬼他妈知道到底在等什么。这畜生,到底是不是有意在接近我?突然感慨这人啊,发起贱来真的是无敌,不是说他,我是在说我自己。刚才干嘛主动拉他进我的房间?多了一个看得着却吃不着的人在床上,尤其是以前还稀里糊涂地吃过一次的。明明知道他还是能接受的,可自己却又没那个胆,还得等着他主动。偏偏这孙子也不知道真睡还是真能装,非得弄到这么尴尬的地步干嘛?到底是他在期待,还是我在期待?
突然心中乞求起来,老天爷啊,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快让他别装了,不如来个痛快,过来一把把我抱住吧,狠狠的,狠狠的蹂躏我,糟蹋我,摧残我,非礼我,强暴我,强奸我,撕开我的内裤。我的内裤很好撕的,一撕就掉,一扯就破,很简单的。来吧,老天爷,快帮帮他,不,是帮帮我,再等下去,我就快急死了。求求你,求求你,老天爷,您老人家可曾听到我真诚的呼唤........
哪料就这么祈求着,竟一下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是被床上的动静吵醒,我揉着眼撑起身子。原来这孙子醒了,坐在床沿,用手机的亮光照着。
“怎么了?”我一边问一边顺手打开灯。
孙子回头看了看我,“没事,我.............上个厕所。
我起身给他开了门,指了指侧边的小间,“开关在里面。”
见他走过去,我又返回床上,看了一下手机,两点半,顺手拿了小薄毯盖在身上。也他妈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又把薄毯撩开,好让他进门时看到我“优美”的“线条”。自己想想都脸红,伪装着拿起手机乱翻一气。现在回想起来,又不是现在的智能手机,里面除了有一款游戏叫贪吃蛇,还有什么好翻的。
不一会儿,那孙子进来了,进门猛的打了个冷颤。
“空调开的有点低了吧?还有没有毯子?”
我听了慢慢起身去衣柜里又扯出一条稍厚一点的,转身扔到床上。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操,刚才怎么就不说没有呢,两个人盖一条,也许还能.......算了,拿都拿出来了,还后悔个鸡毛?孙子躺下后盖好毯子,半靠在床头,
“有那个....什么吗?
我心里猛的激灵,我操,那个什么?套?故意问道:“什么?”
“烟。”
“烟?”
这话一问出来,又感觉自己好像表现的过头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他抽烟,故意追问:“你抽烟?”
“想抽根。”
我侧身把床头的烟拿起来自己抽出一根点上,又丢给他。孙子抽出一根含在嘴上,说道:“给咱点上啊?”操,我又侧着胳膊帮他点上。孙子深深的吸了一口,结果猛烈的咳嗽起来,我悠悠的说道:“抽不了就别抽,浪费我烟。”
“哼,操!”
“好歹你也是国家公务人民公仆,怎么粗话不离嘴啊?”
“对不住啊,这是下班时间。”
也许是毯子有点厚,孙子把毯子蹬开,露出两条性感的粗腿,只盖着隐私处和腹部。我偷偷的瞟了好几眼,真他妈馋死个人,好想上去摸两把,可俺是正经人,才不会干那事呢。
“我离婚了。”
“哦,你不是早离了吗?”
“以前是分居,刚离。”,
“哦。”
我答应着,却没什么反应,心成想,你他妈离婚管我他妈屁事。可回想起来,难怪他刚才搂着我哭。最亲的两个人过世,又离了婚,活的不压抑才怪呢,倒是突然想起老爷子之前的问话,忙解释道:“老爷子岁数大了,也不知道你家里事,问了一些不该问的,你别跟他计较。”
“知道。”
“恩。”
“上次建议你搬走,怎么没搬?”
“我倒是想搬,可老爷子一听我要搬,差点病倒,也给我吓一跳,只好暂时先住着,好歹照顾着他一点儿。”
“人啊,岁数大了,有个病啊灾啊的,很正常,毕竟照顾他不是你的责任,万一老爷子真的出点儿什么事,这个责任你担的起吗?”
“我能不知道吗?只是得到个合适的机会,我也怕冷不丁的走了,老爷子受不了,还是得帮他安顿好了,我再走。”
“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热心肠,我还以为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呢。”,
我白了他一眼,“我要是个没心没肺的倒好了,被老太太讹诈就懒的去管,在一边看热闹多好。”一说这点,我突然想起件事来,“对了,昨天那个叫老冯的,是不是就是跟你一起,被老太太讹诈的那个?”
孙子眉头一皱,想了想,“对啊,是他。”
“我说看他眼熟呢。”
“记性够好的。”
“那当然,别看他当时戴着口罩,就他那一对耗子眼,头顶上没几根毛,认不出来才怪呢,我什么记不得?”
“那你还记得什么?”
“什么都记得。”
“看来额头上的伤没白揍。”
“切。”
孙子突然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眉头紧皱着,一只手摸下已窜出头的胡子茬,沉默地看着我。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我被他盯的直难受,心脏猛跳,故意把薄毯一把拉到胸前,挡住胸口,装着可怜的样子。“你想干嘛啊?”
“切,神经病啊。”他骂了一句,把头扭开,突然又猛的转过头来盯着我,“老K?
我心中猛的一震,睁大了眼睛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你真是叫老K
我一下急了,丢开毯子,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快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个名字,除了我的林洪涛这么叫,没人这么叫过,我使劲晃着他的手腕,“说啊!”
他一撩胳膊,摔开我的手,“你自己说的,还能谁说的?”
“我?”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胡说八道,我确定没跟你说过。”
“哎,为什么叫老K?感觉不像好人。
我突然陷入深思,“是我战友,怕歹徒知道我真名后会报复,随口给我起的,赵凯的凯,拼音的第一个母字是K
“恩,你战友比你聪明。”这话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好笑,
“他就一畜生。”
突然心情一下变的沉重起来,我顺手关了灯,盖好毯子,后背对着他侧躺下。那畜生,估计都当爹了吧,他的床上以后躺着的,是老婆和孩子。可惜他的人,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从那一刻起,再也不属于我。我们已经错过,是不是以后的生命当中,再无交集。突然心情差到极点,为什么在这陌生的地方,依然有人让我联想到他,这是一份怎样的缘孽?
“好像是前年吧,我记得快天亮了,我跟同事开车在周边巡逻,在路上看到一个人,走路东倒西歪的,以为是喝多了,赶上去一看,那人浑身是血,走了几步就昏过去了。我们把他送到医院,通过身份证查到房东的电话,联系上房东。在医院,大夫给他缝合了伤口后,安顿下来我们就撤了。等我们再过去调查时,麻药劲还没过,我问他还记得叫什么名字吗?他说叫老K
我闭着眼听着他讲述的这些过往,脑子里却似乎有点印象是这样,但却记不清当时问我的人到底是谁,更没想到会是他。
“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见我没说话,又说道:“他.......他是.....你的......亲密......战友?
我明白他想问什么,“不是,就一个混蛋。”身后一直沉默,我往床边靠了靠,小声说道:“太晚了,睡吧。”
一切不再乞求,只想赶紧入睡,可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我和林洪涛的过往。我嘴里骂的痛快,可内心里却很痛。我不是不知道林洪涛现在也算现实了他以前的梦想,这能有什么错?心里真正放不下的不是他,是我,是我。
身后的孙子似乎失眠了一样,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长吁短叹。看来,他对今晚并不是没有期待,只是跟我一样不想表现的过于主动,只是刚才的话题让他或者说让我,再或者说是让我们都失算了。这盆冷水已经给我浇的浑身冰冷,对于之前我们的共同想法,在我这边已经消失,更何况,这个话题完全击穿了我内心的矛盾体。我咒骂林洪涛结婚这件事的无情,却又同情他艰辛的走自己的路。我期待跟刘绍军再发生点什么,可此时却觉得如果发生了什么,就对不起林洪涛。
一夜相安无事,却也并非是好事,毕竟某些人的想法变成了泡影。这个某些人,也许不是我,也许就是我。
早上我起床的时候也许是把他吵醒了,他也直接起了床,穿好衣服。
“兄弟,谢谢了。”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事。”
“回头请你喝酒”
“哦,不用。”
他尴尬了一下,说道:“那我先走了?”他一边说一边摸了摸口袋。
“恩。”
“我真的要走了?”
我感觉莫名其妙,心想着你不走还等我请你吃饭啊?
“哦,走吧。”
他突然说道:“我的车钥匙啊。”
我操,我倒给忘了,忙跑到窗台角的花盆侧面找出钥匙递到他手里。他没再说话,径直走到大门口处,又回过头来。
“哪天有时间?”
“怎么了?”
“请你喝酒啊。”
“回头再说吧,昨晚你要不提醒,我还倒真忘了,等我处理好私事,再联系你。”
孙子一听,皱着眉头说道:“我?我提醒你什么了?”
“那次受伤的事?”
孙子一听,立马停下开门,走到我旁边,“你什么意思?要报仇?”
“我他妈还能让他们白欺侮了?”
“他们?他们是谁?”
“我跟你说过,云外天的人,以前我们还称兄道的。”
“云外天?操,我明白了,我劝你别乱来啊,你一个人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出事怎么办?”
“放心,三个人,当时就打趴下一个,另外两个,我一个一个收拾。”我眯着眼瞅着他说道:“我要指望你们?怕等到老也等不来结果。”
“你.............算了,建议你三思而后行,别把事闹大了。
我冷笑了一下,没理他。他见我不说话,转身开门走了出去。我走到门口,对着已发动车的他说道:“我哥,这样吧,我收拾完一个,我就主动联系你,请你喝酒怎么样?”
“操,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事闹大了,我照样抓你。”一加油门,“呜”地开走了。
百无聊赖的中午,正趴在吧台上打盹,手机响了一下,朦胧着眼醒来,抓起手机一看,是田雨的信息:
“实在抱谦,本来想昨晚请你吃饭,做个告别,因为突然有事,没请成。我现在已经登机,一会儿就要关机起飞了,后会有期。”
看到信息的那一刻,瞬间懵了,眼里一阵阵发酸,忙颤抖着手给他回复:
“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我很想送送你。”
发完后,突然傻了一样,我问自己,在这异乡,除了现在的马靖,田雨算是我唯一能称得上是朋友和兄弟的了,可怎么好像从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忙又补了一条: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每次见面都是晚上,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的模样。”
“哈哈,没事,赶紧学会上网,学会用E-mail,到时发照片给你,让你每天看着我的相片打飞机。
我含着泪,却一下笑出声来,
“滚蛋,一言为定,记得常联系。”
“我知道,要起飞了,我要关机了,兄弟,保重。”
我用最快的速度给他回了一句:“一路顺风,保重。”不过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坐飞机,是不能祝人家“一路顺风”的。
一下午的心情突然变的沮丧起来,为数不多的两个朋友,现在已经慢慢远离,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晚上的时候,马靖来接班,收拾了一下东西,正准备回家,不想那个不开眼的二逼吕建修拍了我肩膀一下。
“下班了?”
“恩。”
“我也下班了”
“恩。”
“走,一起逛逛去?”
我有些反感,可转念想到那天马靖的话,忙答应着:“好啊,那你等我一下。”
“恩,快点啊。”
我转身跑回宿舍,马靖看我火急火燎的闯进来,问道:“怎么了?”
我冲他试了个眼色,“吕建修约我出去逛街,我看看是不是又那德性,到时你等我电话啊。”
马靖一听,笑的眼睛都没有,用手给我比了个OK”,我刚要转身出云,马靖突然“哎”了一声,我回头问他:“怎么了?”
马靖压低声音说道:“钱包,钱包里可别装钱。”
我忙掏出钱包,打开看了看,里面还有三百二十五块五毛钱,直接掏了里面的三百块来,递给马靖,马靖数了数,又说道:“那二十块也给我,一共三百二十块。对了,还有你身份证,也不要带,回来你找我要。”
“就,就剩下五块五了?能行吗?”
“行,怎么不行?这样,一会儿你跟他出去后,也别装着太小气,天热,你再买两瓶水,到时他要找你要钱的话,直接打开钱包给他看。”
这他妈东西,脑子贼快,“哈哈,我真服了你了。”
“嘿嘿,快去吧。”
跟吕建修出去后,果不其然,跟上次一样,路走的那叫一个快,跟踏着风火轮一样。我照着马靖说的,叫住他,去买了水,递给他一瓶。这牲口,接过水后跟应该的似的,连个谢字都没有。跟上次一样,到了桥边,又让我等着,自己又下桥“方便”去了。整个过程跟那天一模一样,就跟复制了那天的动态一样。
当然了,我很喜欢,因为越是这样,那成功的机会就越高。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我忙拔通了马靖的电话,压低声音说道:“喂,他去了差不多半小时了,应该快回来了。”
“好嘞,到时他找你要钱,记得一定要打钱包打开给他看,然后你就说马靖还欠你钱,可以一起回去拿。”
“一起回去?那个老娘们儿能放他回来吗?”
“没事,让老娘们儿跟你们一起过来不就得了。”
“那万一老娘们儿不敢去呢?”
“那就更好,算是你帮他省钱了,他得感谢你。不过,我猜着吧,就那老娘们儿,十块八块的都看在眼里,不可能不跟来。”
“好吧,我知道了。”无意间往桥下一看,“得,他回来了,先不跟你聊了。”没等马靖回话,我忙挂了电话。不一会儿,那牲口从桥下慢慢上来,我往后一看,我操,晕了,这次后面竟跟着两个老娘们儿,都给我看懵了。这牲口的瘾也太大了吧。吕建修慢慢走到我身边,还不忘回头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人,小声对我说道:“借我一百块钱。”
我装着很惊讶的样子,“啊?师傅,我出来没带钱啊。”
“回头我连上次的一块还你。”
“我真没带,不骗你。”
“哎呀 ,我又不是不还你,怕什么?
“我真不是怕。”我一边说一边掏出钱包,直接打开放到他眼前。“你看,师傅,这都月底了,钱都花光了,剩下五块五,刚才还买了两瓶水,花了三块,剩下的两块五都在这里了。”
“那,那,我也没带钱,那可怎么办?”
“那,你跟她们商量一下,下次再给她们。”
吕建修听了,一边挠着头走了过去,跟两个人商量了一下,结果连那两个老娘们儿一起走了过来,吕建修小声对我说道:“她们说押点东西。”
“那你就押呗。”
“那个,我,我那什么,身份证也没带在身上。”
我操,我真是服了马靖了,他真不应该叫马靖,应该叫诸葛靖。我再次掏出钱包来,打开给他们三个人看了看,“我身份证怕丢,一直都不带,不信你看。”
我把衣服兜都掏了一遍,吕建修突然说道:“要不你那手机.....
我马上反驳道:“你一百块钱的事,要押我一千多块钱买的手机?我可不押,要押押你的。”
“我,我手机也没带啊。”
我操,原来这牲口早已打定主意,“那就没办法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那,要不你打个电话,找人借一下?”
“哥啊,我在这边没朋友,认识的就咱们单位的这几个人。我认识的你都认识,你认识的人比我还多,没你脸大。你要找谁借,要不我给你拔通了,你自己借?”
“那,那,那,谁借不一样啊?”
一边其中一个老女人催道:“快点吧,我们还有事呢。”
我一看机会来了,说道:“要不咱们回单位,马靖那边还欠着我钱,找他要一下。”
“那,你给他打电话,让他送过来。”
我懵了一下,这倒是我没想到的,这电话不打是不行了,只希望马靖能机灵一点,“喂,马靖。”
“怎么了,事办成了吗?”
“我跟吕师傅在一起呢。他这边需要一百块钱,他忘了带钱了,我身上也没钱了,这个月你不是找我借了三百二十块钱吗?吕师傅说急用,你能不能给送一趟?我把免提打开,你跟吕师傅说吧。”
一边的吕建修一听,忙凑上前来,“马靖,你还欠赵凯的钱呢,我刚有点急事,需要一百块,你能不能开车给我送一趟?”
没想到,电话里马靖似乎生气了一样,“吕师傅,我现在正在上班,并且杨总还没走,你让我开车给你送钱去,你觉得合适吗?再说,我是欠了凯哥的钱,又不是欠你的钱,我给你送的着吗?你要有事,没关系,你过来,没钱我可以借给你,我再没钱我帮你问问别人都可以。”
“不是不是,马靖,我这边走不开。”
“走不开我就没办法了,反正,要么你回来取,要么你想其他办法吧。对了,刚才杨总问起赵凯来了,赵凯,你最好马上回来一趟。
“哦,好,知道了。”我在一边忙答应,挂了电话,我看了看这牲口,“怎么办?”
不料那两个娘们儿竟主动说:“离这儿远吗?”
“不算远。”
“不远就行,我们跟你走一趟吧”,
我一听,倒开心了,不过也开心到紧张起来,不知道后面马靖会怎么处理。说定后,我们一起往回走。我跟吕建修走在前面,两个老娘们儿就跟在后面,跟的很紧,生怕我们跑了。路上,吕建修小声说道:“回去后,你就找马靖要钱,要回来后,借我用一下,回头我一定还你。”
我真是服了这种人了,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回到游戏厅,一进门就看到马靖站在吧台内,吕建修忙碰了我一下,小声说道:“找他要钱。”我虽不情愿,却也跟他走到吧台前,快速给马靖挤了一下眼,“马靖,不好意思啊,我这边用钱,上次你借我的三百二,能还一下吗?”
马靖看了看我,看了看吕建修,说道:“凯哥,不是我不还你钱,是我现在真没有。你也知道,这个月咱们还没发工资,发了工资我一定还你。”完美,哈哈,我装着无奈的看了看吕建修。
吕建修说道:“那一百块钱你总有吧,那你有多少先还他多少呗?”
马靖一听笑着说道:“不是,吕建修,到底是你要用钱还是赵凯要用钱?”
“那什么,是我用钱,你先还了他,我从他那里借。”
“我刚才已经跟他说了,不是我不还,是我现在没钱。”
“那,那你想想办法借借呗。”
马靖笑着说道:“我找人借钱,还赵凯,赵凯再把钱借给你?那你直接找别人借不就得了,干嘛要废那么大劲儿。再说了,建修哥,你借钱干嘛使,说出个正当理由来,我也可以马上去借钱还赵凯。当然他借不借给你,我说了就不算了。”
吕建修一听,挠了挠头,不自然的看了看身后的两个老娘们儿,小声说道:“没事,我,我就买了点东西,忘带钱了。”
马靖一听,笑着瞅了瞅他身后的老娘们儿,说道:“哈哈,我当什么事呢。原来老毛病又犯了,又去嫖娼去了。利害啊,这次一次嫖了两个啊?”
吕建修不好意思说的小声说道:“你别乱说。”
马靖对着他身后的两个人说道:“两位阿姨,他是欠你们嫖资吗?”那俩女人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没回答他。“欠你们每个人多少钱?”
其中上次那个黄牙阿姨说道:“她四十,我六十。”
“怎么你就六十?”
“她是我叫过来的。”
“噢。”
一边的吕建修一听着急了,小声催促道:“你别问了,快点弄钱去吧。”
马靖笑着说道:“吕建修,你大概不知道当代五不借是指什么吧?就是吃喝嫖赌抽,这钱,我可没法给你借,怎么开口啊?我跟别人说帮吕建修借钱还嫖资?当然也不会让赵凯借你钱。再说了,你出去没带钱,现在都回来了,就自己想办法吧。该取就取,该押就押,实在不行,找杨总预支也行。”
吕建修一听,脸色一变,却又不好发火,毕竟谁也不傻,毕竟马靖说的也是事实。最后,没办法的吕建修只能拿出自己的钱支付了嫖资,这事才算结束。
打发走了两个老娘们儿后,我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跟马靖笑谈此事,马靖冲我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这才刚开始呢,后面还有热闹看呢。”
我不解的问他:“什么热闹?”
马靖神秘的说道:“到时你就知道了,暂时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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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9 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
不料第三天下午,马靖在吧台突然大声喊道:“吕师傅,有人找。”
正在检查设备的吕建修刚走到吧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突然冲上来,逮住吕建修就是一顿暴打。打完后,身上倒也看不出多少变化,只是衣服脏了破了而已,而脸上,直接被那女人挠花,眼圈子也青了,嘴角也肿了,血印子一道一道的。后来才知道,那女人是吕建修的老婆,男人是他小舅子。架是拉开了,只是那看似朴实的农村女人,直接躺在游戏厅门口撒泼打滚,大哭大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着:“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我在家里累死累活的给你带两个娃娃,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你在外头花钱搞破鞋,你这没良心的畜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喊着,竟变成了唱调,倒也委婉动听,闹的游戏厅里的客人都顾不上玩游戏,因为门口的大戏可比游戏过瘾。直到晚上,吕建修弄走了那两个人后,跑到宿舍,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是不是你使的坏?”
“我怎么了?什么事?”
“是不是你给我老婆打的电话?”
“你老婆的电话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别冤枉好人啊。”
“什么好人,我早知道你心眼不正了。”
“吕师傅,那咱得说说,我怎么心眼不正了?哪次你找我借钱我没借过,你又什么时候还过?就这次我没带钱,这事就怨到我身上了?”
“你心眼正?你不就是想把维修学成后,把我挤走吗?
“那你可说错了,从我来的第一天起,杨总就安排我学技术,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挤走你。”
“算了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要真是好人,那你说,我那些裤头去哪儿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可能是晾衣服时,被风刮走了,我哪知道?”
“你骗鬼吧你,我说我裤头被你洗完后就不见了,你他妈给我塞了耗子洞里,结果耗子把裤衩子又推出来了,我才知道这事是你干的。”操,还有这么巧的事?一边的马靖听了一下笑喷了。建修一转脸,指着马靖说道:“还是你干的?”
马靖不紧不慢的说道:“吕师傅,你老婆的电话,你觉得我们可能有吗?”
“那咱们吧台的电话怎么会打到我家去的?”
马靖一听,睁大眼睛,挑着眉毛,嘴张到极限,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噢,灵---件,鬼来电。
“灵异你大爷,日,你们两个人啊,将来一定遭报应。”说完转身离开。见他走开,我们两个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我才追问马靖:“到底怎么回事?”
“嗨,有什么啊,那电话可不就我打的吗?”
“你不是不知道他家电话吗?”
“我说是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吕建修不舍的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怕花钱,常常偷用吧台的电话往家打长途,一查就查能出来。前天你们回来后,我就回拔了他家的电话,就放在旁边,没扣上。接通后,我听声音就感觉 应该是他老婆接的电话,然后引导着他承认嫖娼的事,所以今天他老婆、小舅子追到这儿来,把他给挠了,就这么简单。
哦,我终于明白过来,马靖突然问我道:“裤衩子堵耗子洞的事,真是你干的?”
“哈哈,当然是我,只是我哪想到耗子会把裤衩子推出来,哈哈哈。
“哈哈哈...........
“马靖,谢谢你。”
“啥意思?谢我干嘛。”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这么干的,当然得谢谢你了。”
马靖突然一变,立马娇羞了起来,眼神里透着骚情,嘴角带笑斜瞅着我,一个手指伸到我T恤领口处,勾着领口把我拉近,用近乎妖魅的声音调侃道:“你打算怎么谢我呀?
我瞅着他“风情万种”的样子,故意憋笑着说道:“你要什么,老子都答应。”
“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的眼睛,“奴家什么都不要,只要官人把奴家伺候舒服了就好。”一边说一边把手顺着我的领中摸下去,在我的胸肌里摸了一把。我实在忍不住,一下笑出声来,把他的手甩。那贱样快把我恶心死了,两个人笑成一团。笑罢之后,我又说道:“说实话,在这里,要不是有你照顾,我还真不知道被姓吕的那孙子欺侮到什么时候。”
“哼哼。”马靖冷笑着说道:“就凭他?他也配?”
“也没法说不配啊,谁叫他是师傅呢,不过看来误会大了,我是真没有想取代他的想法。”
没想到马靖直言不讳的说道:“你没有我有啊。”
“恩?”我倒愣住了,“为什么?”
“哪那么多为什么。杨总并不是看不出来,论年龄,这里罗姐最大,我最小,可她毕竟是个女人,还得顾家,有些事,她也不好管。再就是吕建修,袁烨。袁烨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可以让他干活,但不能让他动脑子,他是个不愿劳神的人。按理说,如果吕建修踏实本分一点,这个店根本不可能轮到我来管理,但要放给他管理,这里还不知道得少多少东西呢。就这样,那些游戏主板,随便一块都几百近千的,他一句坏了,就可以报废。其实呢,都没坏,被他拿出去卖了而已。杨总既然把店交给我管理,我自然得上心,不能因为他的原因,把店折在我手里,这样也对不起杨总对我的信任。所以,对于你,尤其是退役军人,做事有原则重纪律,这一点我自然放心,所以让你学维修,学会后,肯定不会再用吕建修,这就是我的目的。
“那这样的话,会不会对吕建修有点.......
“哎哎哎,你可别心痛他,他是想着法子害别人,他要不改掉这个毛病,走到哪里都一样。”马靖严肃的跟我说完后,突然又变的娇魅起来,喃喃的说道:“主要吧,奴家是馋官人的身子,想留官人在身边。”一边说一边上手搂着我的头,“来,嘴儿一个。”说完把嘴撅的跟鸡屁股一样冲我脸上就亲了过来。我忙把脑袋用力躲开,见他还硬上,伸手一把抓住他软塌塌的裤裆稍用力捏了一下,“还敢吗?”马靖立马大笑着求饶:“哎呀,不敢了不敢了,我哥。”我这才松开,让我打死都没想的是这孙子一只手摸着裆跳了几下。
“哎呦,我操,真用劲啊?痛死我了。”说完把裤子往下一褪,弯着腰低着头两只手拨弄着下体仔细查看了一下,见没事,才系好裤子,一边系一边说:“操,捏坏了怎么办,你不再要个小弟弟了?”我一听,随手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佯装要砸他,孙子大笑着,猴儿一样“嗖”的跑到门外去.......
已入立秋,可天气丝毫没有一点凉爽的迹象。秋老虎倒更让人难受,游戏厅又添了几台大型设备。那几天吕建修突然要休息,他不是不知道这几天设备进场,需要安装调试,却没想到杨总还没发话,马靖倒痛快的答应了。其实谁都知道他是想刷存在感,想拿捏杨总和马靖一把,不过可惜的是,对于马靖的为人,他没有拿捏好。马靖作事果断,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设备到的时候已经是昨上八点多。马靖,袁烨,我,还有罗姐,把游戏厅原有的设备移开,又一点一点调整。在厂家安装人员的帮忙下,又把新设备装上,调试好。整个过程,马靖安排我寸步不离地听厂家安装人员的讲解,调整调试。其实我明白马靖的意思,他是有意让我学习这些新技术,也有意让我跟安装人员搞好关系。
等收拾完这一切已是凌晨二点多,最后只剩下我和马靖,早已人困马乏,本想回去休息,马靖劝了我一句:“这么晚了,就在这儿睡吧。”
我想也是,要回去的话,也怕把老爷子吵醒,倒不如早晨起床后再回去。关了门后,马靖先去洗澡,我回宿舍后,先把床铺收拾好,又顺手帮他们把“猪窝”打扫了一下。我实在搞不懂,自己吃住的地方,为什么不收拾干净呢?到处是垃圾,吃住在垃圾堆里能有什么好心情?干干净净的住着不舒服吗?这边还没收拾完,马靖推门走了进来,“这么晚了别打扫了,先将就一晚上得了。”
我边打扫边回他:“我都服了你们了,你能将就我可将就不了,一会儿就好。”
“那扫完先别倒了,先堆在门外角上,明天再倒。”
“堆什么堆,这不好多方便袋吗,一袋袋装好,天亮后再倒,也省得看到........
我正说着,一抬头,吓了一跳,马靖竟一丝不挂地站在他床边,边擦头发边跟我说话。马靖身高跟我差不多,只比我矮一点点,脸上和胳膊上肤色略深一点,其他平常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却一片雪白,体型略显皮脂,胸口稍能看出是肉实胸肌的型,腹部微微有点小肚子,屁股丰硕饱满,两腿浑圆光滑,前面毛发稀少,器具肤色偏深带半遮包皮,春袋松散下垂。看我惊讶地看着他,马靖故意走到我面前,把腿叉开,双手往腰上一掐,胯部前顶着,任凭那器具在我面前摆动,大笑着说道:
“凯哥,怎么样,我看性感不?”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我感觉我的性格从小到大没有变化,但我唯一认可自己的变化,就是这几年变的越来越能装。我故作镇静的说:“真不要脸,性感你大爷。”
说完低头继续收拾,可内心里,其实我是真的很想多看两眼。要说起来,他的身体其实就是很平常,可能这样近距离欣赏也是一种享受。马靖见我不再理他,又刻意走近了一步,用手拨弄了一下下体,笑着说道:“看我家伙事儿大不大?”
我故意斜着眼睛看了一下,嘲笑道:“大,真他妈大,跟驴的似的。”
“哈哈哈,我说的是真的,现在是软的,要硬起来,真挺大。”
“大大大大大,行了行了,快穿上吧,瞎显摆什么呢?”
“又没别人,我喜欢裸睡。平时宿舍吕建修和袁烨在,不太好意思,现在没别人,怕什么?”
一听这话,我把笤帚倒握在手中,做出要打他的样子,“我不是人啊?”
马靖笑着往旁边一躲,又故意一把抱着上下床的支撑柱,一只腿踩在床上,有意把屁股一翘,伸手从大腿后面慢慢的摸到屁股上,娇魅的说道:“你当然不是人,你是我的官人,官人---,我要----”一边说一边装出那种风骚样斜眼瞅着我。我甩起笤帚疙瘩照他屁股上狠狠的扬起,又轻轻的打在他屁股上。马靖嬉笑着躲闪,到底还是抽了上去。本来不重,可他的叫声却比抽打的声音大很多:“啊~~~~~”那类呻吟的叫声,叫完了,连他自己都笑的不行,“官人~~~~~,不要嘛~~~~~~
我装作呕吐状,冲着他喊道:“滚!”
他这才笑着停止表演。我不再理他,快速的打扫完卫生,也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洗掉一身的疲惫。冲澡时,心里却想着,这个马靖,他到底是不是?我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样,但似乎在我面前越来越放肆,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冲完澡,我穿着内裤回了宿舍。马靖已躺在床上,还是一丝不挂的在摆弄手机,见我进来,瞟了我一眼,突然盯着我说道:“我操,我哥还有腹肌呢。”
一听这话,我叹了口气,“还腹肌呢,现在比当兵时差老远了,以前腹肌都一棱儿一棱儿的,这几年不锻炼,只剩下一点点痕迹了。”
“过来。”
“怎么了?”
“我摸摸。”
“滚,摸你个头啊?”,
“真的,让我感受一下。”
我一听,也不好再躲,走到他床前,马靖伸手在我腹部摸了两把。这举动,让我越来越怀疑他的取向,嘴里却故意说道:“怎么样?”
“不错不错,我这辈子都没体会过有腹肌的感觉。”
“哈哈,摸着我这么性感的体身,下面是不是都湿了?哈哈哈。”
马靖一听,做出娇喘状,“啊~~~~~官人,奴家都流水了,快来吧。
“他妈骚死了,哈哈哈~~~~~
“啊呸,有腹肌又怎么样?没我皮肤光滑。”
“神经病,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男人要那么光滑干嘛?”
“切,女人喜欢啊,她们也喜欢皮肤光滑的。你这皮肤粗的砂纸似的,手感不好。”
“去你大爷的,你的才像砂纸呢。”
“我的像砂纸?来来来,让你过过手瘾。”
“我才懒得摸你呢。”其实我内心里是真的真的很想摸一把试试,如果可以的话,浑身上下想摸个遍。
见我没摸的意思,“真的,不信你试试。”说完他一把拉过我的手,硬拽着按在他的肩膀处,来回的摸了两下。
“哎!?”我一下呆了,“真的啊!”
马靖得意的说:“当然了,还当我骗你呢。”
他松了手,我却又主动的伸手在他肩膀上,腹部上摸了几下。
“哎!?”
真奇怪,以前跟别人有过肉体接触时,当然会感受到肌肤,可他的皮肤确实是非常非常的光滑。如果说像缎面,那完全不足以描述的准确。像什么呢,更像是打了痱子粉的婴儿皮肤,确实是我接触过的人当中最好的,包括男人,也包括女人。
“这,这怎么可能?”
“哈哈,没想到吧?连我媳妇儿都说她的皮肤没我的好。”
我实在忍不住又摸了他的胸口几把,“你怎么保养的这么好?”
“哥,我这是天生丽质好不好?
我又忍不住在他的大腿上摸了几把。那光滑的腿上没腿毛,光滑的程度,现在想想嘛,借用后来几年的电视剧里许三多说的话就是,“苍蝇落上去,打滑,蚊子落上去,劈叉”。
“哎!?这手感比女人的都好。我一边说着,手顺着他的大腿摸到小腿上。
靖哈哈的大笑起来,了好了,再摸收钱了。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收回手。
“怎么样,摸上瘾了吧?”
其实,真是有点摸上瘾了,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龌龊的想法:是搂着他摸着他睡觉该多好。可蹦出这个念头,自己都感觉自己下流,脸都红。
马靖一看,笑着说道:“怎么了?我哥,怎么脸还红了?是不是摸的上火了?哈哈哈~~~~~
我忙起身走到自己铺好的床边,“没有没有。”
“是不是摸的都硬了?哈哈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我确实没有硬,却故意说道:“是啊,可不嘛,再摸就射了。”
“哈哈哈~~~~~
这也不过是一个睡前的片段,可却加深了我对他的怀疑。不过,突然想起田雨曾劝解我的话,“兔子不吃窝边草”,还是收敛点儿比较好。
躺在床上,马靖突然说道:“哥,我想给我儿子改个名字。”
“你儿子名字怎么了?”
“不好听呗。”
“叫什么?”
“哎呀,我媳妇呀,给他起了个名儿,叫马文裁,别出新裁的裁。当时也不懂,后来别人告诉我,说《梁山伯与祝英台》里有个坏人叫马文才,刚才的才。同音,不太好,所以我才想给他改了,帮我想个好名字。
“我哪懂那个?”
“你说,香港四大天王,人家的名字怎么那好听,黎明,郭富城,刘德华,张学友,听着都顺耳。”
我想了想,说道:“那不简单,你的姓加上他们的名字不就得了?”
“哦,能好听吗?”
“你试试啊,叫马明?马学友?马.....”我猛然想起来,“对,叫马德华,马德华好听。”
“马德华?马德华,还行,马德华?哎,这个名字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哈哈哈哈,就叫马德华吧。”我已经笑的不行了,马靖没反应过来。
“你笑什么?”
“你要感觉马德华不好听的话,叫马八戒或马天篷都可以,哈哈哈~~~~~
“操,你他妈才猪八戒呢。”
“哈哈哈哈~~~~~
我实在忍不住大笑不止,气的马靖“忽”的从床上爬起来,一下跳到我身上,赤裸着身体一下跨坐在我身上,压着我的身体,伸手就咯吱我,引着我大笑着极力反抗,一直笑到蹦出眼泪,笑得喘不上气来,大声求饶,他才停止。我慢慢止住,却发现他还骑在我胯部,那私密部位,紧贴在一起,中间仅着我的内裤那一层薄薄的布料,而我身体的小野兽也在慢慢苏醒。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两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压在我脑袋两侧。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好了别闹了,快起来。”
他这才停下,起身回到他的床上。关灯后不久,慢慢安静下来,马靖那边也传来细细的鼾声,我知道他已睡去,可我却失了眠,满脑子都是马靖刚才赤裸着身子骑在胯部的画面。我不敢再想像他是或不是,却又实在忍不住体里热情的爆发,终于还是受不了,自己悄悄起床去了卫生间,闭着眼,脑子里想像着刚才的画面安抚着自己,直到狂喷,热情才慢慢散去......
电话铃声响起,我忙放下手里的工具,跑到宿舍里接起,毕竟游戏厅里过于嘈杂。
“喂,龙哥。”
“老弟,最近忙什么呢?”
“嘿嘿,没忙什么,上班呢,怎么突然想起给老弟打电话了?”
“哦,没事,那个,现在小商品还在做吗?”
一听这个,心里一亮,忙说道:“还做着呢,怎么了?龙哥。”
“哦,还做就好。是这样,这不换季了嘛,最近听客人的反应,我那茶馆吧,好久没有什么变化,每次来都一样,所以想把里面改变一下。”
“您是要重新装修?”
“那倒不是,基础肯定是不变的,但格局需要重新调整,另外加一些小装饰和盆景,还有阔叶类的绿植。
“哦,那想法很好啊。”
“嗨,好不好的就那么回事,现在我也挪不开身,有时间的话,我把这些装饰给你吧,你看着帮我点缀一下。”
“好,谢谢龙哥还想着我。”
“没事,相互帮忙嘛,那怎么着,得空你过来看看,我跟你说一下构思和物品量?”
“好,哪您看我哪天过去合适?”
“那就最近这两天吧”
“好,龙哥,那临去前我给您打电话。”
“好”。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起了床,知道这个时间点茶馆应该不会有客人。走进茶馆发现,里面的格局的确做了很大的改动,只是基调没变。我带了纸笔,把龙哥所需要的东西一一记下,什么颜色,尺寸,数量,只是没想到的是,三层楼下来,估计要买的东西得需要辆大车才能拉下,预算是两万。
回到游戏厅后,我仔细盘算着这些事,马靖看到我后,打趣道:“哟,我哥,拿改锥的手换成笔杆子了?哈哈~~~~~
“怎么,不行吗?”
“当然行,我哥太行了。”
我瞅了他一眼,没再理他,突然想起来。
“对了,马靖,咱们这边哪里有花卉市场?”
“找花卉市场干嘛?”
“能干嘛?找花卉市场还能葬花去?”
“哈哈,咱们城区有是有,但很小,里面的东西也不便宜。”
“哪里有质量好,又便宜的?”
“城里南城有好几个大的花卉市场,里面的东西很多也很便宜。”
“那太好了,我回头去看看。”
“哈哈,便宜是便宜,但太远了,可你要买盆花还跑那边去的话,就太不值的了。小的话还好,做公交车就能拎回来,要大的话,还得打车。光打车费估计够你买好几盆的了。”
“哦,我要很多。”
“干嘛?你要开花店啊?”
“开什么花店啊。”
对马靖,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说了一下。马靖听了后,考虑了一下,问我道:“你会开车吗?”
“不会。”
“哦,我还想你要会开车的话,开我车去。”
“我没学驾照,开不了。”
“那,这样吧,抽你休息的时候,我跟他们调一下班,我开车带你去,估计一天所有的东西也就差不多了。”
我眼前一亮,当然答应了下来。
采购东西很顺利。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幸亏有马靖在。不管采购什么,他都会跟商家磨上一会儿,那格价让他给杀的,我瞅着都心痛商家。可他却不管这一套,一会儿卖萌,一会儿装可怜,一会儿装钱不够,一会儿又装熟,总之他能用上的方式都用上了,却让我开了眼。关键是有效果啊,最终的结果是完美的,质量又好又便宜。更甚者谈到最后,人家竟包送货。
要是我一个人在,今天不知道多花多少冤枉钱。因为价格便宜了不少,我有意多要了点东西,也算是对龙哥的感谢。任务超额完成,最终的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本来预算是两万,我原本是想控制在一万八左右,任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刚花一万出头,全部拿下,还有赠送。商家那头高兴,龙哥这边也开心,我这边当然更开心。不过,我当然知道这是马靖的功劳。
第二天晚上在宿舍里,我订了几个菜,算是对他的答谢。马靖倒也不客气,大吃大嚼了起来。当然,我把收入的一半放到他面前时,却给他吓了一跳,嘴里含着东西瞪大了眼睛问我:“你这什么意思?”
我笑着跟他说:“没什么,收起来吧。”
面前的钱,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说了一句:“不要。”
“马靖,听我说。这次呢,一共挣了七千二百六十块,咱俩一人一半。”
“拉倒吧。”
“你听我说,马靖。钱你收着,咱们都是打工的,都不容易。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现在跟我不一样,儿子刚出生没多久,花钱的地方多。这也不算是咱们分帐,你就只当是我送给你儿子的红包,也算是他大爷的心意。
“哈哈,你大爷的心意。”
马靖一句话,倒让我一愣,反应过来能觉得刚才我最后的那句话,确是像骂人。但对于孩子,这似乎是马靖的软肋。听我这么说了,他也不再说什么。我抓起钱就往他兜里塞,他跟我推巴了几回,却被我强行按住,只好接下。我看见他不再推辞才坐下。马靖突然娇媚的瞅着我,拉开自己的T恤领口,把钱塞进T恤里,娇喘着说道:“大爷~~~~,今晚奴家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样都行。”说着抓起我的手直接按在他的胸口,来回的摩擦,嘴里假装着呻吟。我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狠狠抽回手。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突然想起田雨之前跟我说过的话,我压了压情绪,装着好奇的样子问道:“马靖,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马靖一听,大笑起来了,笑了好久,才说道:“哈哈,我哥,你就是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当我喜欢男人啊。喜欢我的女人多的去了,我喜欢男人干嘛?”
“那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这容易让人误会。”
“哈哈,对你好还有错啊?”
“话是那么说,只不过.......
“哎哎哎,哥,你真别误会。我这人吧,就是跟自己熟悉的兄弟爱开玩笑,打打闹闹的。对不熟的人,我也很能装逼的。哈哈,是不是因为这些让你误会了?”,
看他说的,真的不像是假话,可这真话,多少让我有些失望,于是又故意说道:“不是就好。”
“怎么?你这么反感同性恋?”
有时候别人的话,真的得需要琢磨。他这么反问,反道又增加了我对他的怀疑,“倒也不是。”
马靖喝了一口啤酒说道:“其实吧,我也很讨厌那些人。我身边就有,以前也遇到过好几个。刚开始也不能理解,不是说同性相斥吗?怎么还有男人喜欢上男人这一说呢?不过小时候傻,总以为这件事,只有在国外才有,离咱们太远了,直到后来发现自己的朋友就是,身边的人有好几个都是,开始多多少少对他们有点排斥。后来呢,发现其实他们的人品、能力和别人都一样,只不过是那方面的喜好不同罢了,所以也就慢慢放下了敌意。其实你细想想,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他什么爱好,跟咱们有屁关系,管好自己的事得了,管人家干嘛。
“恩,那,你遇到过那样的人,骚扰过你吗?”马靖突然脸红了,我忙问:“怎么了?”
他笑着说道:“算有过吧。”
“什么人?”
“就.....就初中同学。
“哦,他怎么骚扰你了?”
“也没怎么着,就是睡着了,他偷摸我,我直接把他的手打开,警告他,如果再这样,就报告给.....老师,他后来就不敢了。”
“哦。”
“怎么,你也遇到过?”
“哦”,我忙说道:“没有,但听说过。”
“哈哈,我猜猜啊。”
“啊?”
“你当兵的时候?”
“哦,你怎么知道的?”
“嗨,这不简单,当兵的,都是一群小伙子,没有女人,有‘问题’了,总得解决,哈哈哈~~~~~
“哈哈~~~~~
“哈哈~~~~~,我好奇的是,你呢,没找个战友帮你解决一下?哈哈哈哈~~~~~
“滚蛋!”我装着生气的样子。
生活,有时平淡,但却让人安逸。不久之后,因为新设备进场,吕建修的故意休假,到底被捅到杨总那里。也许杨总是对他真的有些失望,也停止了让他再教我。从那时起,我不再需要每月扣出二百块的学费,杨总在我的工资上又加了二百,一个月到手1600
其实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经很满足,只不过也这注定了跟吕建修的矛盾。不过还好,他的本事也仅限于在杨总面前说我的坏话而已,当然,能被马靖挡回去的都挡回去了,不能挡回去的,杨总也并不相信他。毕竟杨总不是傻子,他有也看得清清楚楚。
入冬后,生意稍微有些淡。一天午后,游戏厅里总共没几个人,几个看似高中生的男孩在游戏厅里疯狂地叫骂着玩游戏。一个小个子的男孩子一直站在他们旁边,自己没有玩,只是偶尔会跑到吧台前换币。小男孩看上去老实巴交,即便是换完币也只是递给他们玩。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又跑到吧台,低着头,一边抠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小声说道:“叔叔,您这里能赊帐吗?”
我看了看他,指着墙上贴的标语说道:“看清楚了,概不赊帐,现金当面清点。”
小男孩为难地看了看我,“我就赊一天,明天我就还您行不行?”
我摇了摇头,“你要是没钱,就先别玩了,以后有钱了再玩不就得了。”
男孩儿听了只好作罢,低着头再次回到他的几个朋友那边。
这件事我本也没当回事,不料几分钟后,那四个玩游戏的男孩儿停了下来,对着小个男孩子推推搡搡,骂骂咧咧。我忙走了过去,其中最高个子的男孩儿已经跟我差不多,突然抬腿一脚把小男孩儿踹倒在地,嘴里边骂着:“傻逼,才十块钱就想把老子打发了?老子他妈的正玩的上瘾呢,没钱回家找你妈要去,快点!”
小男孩儿虽没哭,却也一样的畏惧,忙从地上爬起来,却又规规矩矩的站在到他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那高个的突然咆哮道:“兄弟们,给我打!”一声令下,另外三个上去就你一拳我一脚的朝小男孩儿身上打去。可怜他瘦弱的身躯只有倒在地上护着脑袋倦成一团,任他们拳打脚踢。本来这件事在游戏厅里也时常上演,处理的办法就是把他们一起轰出去就得。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在小男孩身上看到了自己。
“干嘛呢?!”
见我一吼,那几个孩子才停手。我顺手拎起旁边的一把凳子,呵斥他们,“要打架出去打,别在这里闹事!”那四个孩子集体失声,畏惧往后退了几步。高个男孩儿憋了一句话:“他他妈的穷逼,就拿十块钱请老子玩游戏。”我一步上前,一把攥住他胸前的衣服,拽到我面前,瞪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他妈谁老子?想找死呢是不是?”男孩子这才收敛起来,猛的推了他一个趔趄,回头拉过被打的男孩儿,对着他狠狠的说道:“他们打你,你就还手啊?”我把手里的凳子一下摔到他面前,“啪”的一声,倒给他吓一哆嗦,“捡起凳子来,给我照死里打!”结果另外四个只是吓的不敢说话,倒是这个小个男孩儿,竟吓的哭出声来。“不许哭!”我大吼一声,气不打一处来,“以后别人要动你,你就打回去,照死里打,记住没?!”小男孩子憋住哭声,一边抹眼泪一边点点头。我看向那四个已经吓傻了的男孩,吼道:“道歉!”四个人相互看了看,一个一个磨磨唧唧的走到男孩儿面前,鞠躬后小声说道:“对不起。”道完歉后,那高个男孩子小声问道:“叔叔,我们可以走了吗?”,
“站好了!”四个男孩儿一听,乖乖的站成一排,我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儿,“你也过去。”男孩儿很不情愿的走过去。
“握手言和!”
小男孩儿一听,一边挠着头,走到他们面前一个一个握手。看到他那样子,我差点憋不住笑,就像是首长慰问战士们一样。握完后,乖乖的站着,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扫了一眼他们,“你们是不是同学?”
几个低头答应着:“是。”
“以前是不是老欺侮他?”
“没,没有。”
“第一,游戏厅不是你们打架的地儿。第二,你们是学生,如果偶尔来玩一次也无防,以后不要常来。第三,同学之间不是应该友好才对吗?今天打了架,等你们长大成人以后,你们会为今天的愚蠢行为感到后悔的,懂了吗?!”
五个人小声的说:“懂了。”
突然身后响起慢悠悠的掌声,我回头一看,是马靖这小子,嘲笑着说道:“你还真当自己是首长了,哈哈哈~~~~~
我却没有笑,对着小个子男孩说道:“去,到吧台找那个美女姐姐领五十个币,就跟姐姐说,记马靖哥哥的帐上。”
身后马靖大笑着骂道:“操你大爷,哈哈哈~~~~~
小男孩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过去,领了币回来就要交给我,我看了看。“分给他们,你们每人十个。”男孩儿照做,“你们带着他一起玩。今天好好玩,不准再打架,更不准你们再欺侮他了,听见没?!”
几个男孩儿点点头,突然都乖乖的对着我说道:“谢谢叔叔。”
几个人慢慢找了机子,玩了起来。开始时个个不敢出声,闷不做声的玩,几分钟后又恢复到刚开始的时候,机子被拍的“啪啪”响,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只不过这次连小个子的男孩儿也一样,就好像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玩起游戏。
看到他们的样子,我既欣慰又心酸。欣慰的是看到几个小伙伴的合好,心酸的是让我想起了过往,心情突然变的很差,直接回了宿舍,坐在桌边发愣。
当初如果有一个人能帮我一把,我也不至于被人打到胳膊骨折,额头落疤。这两年,最讨厌的是一件就是照镜子,倒不是因为疤丑,真正不敢面对的是,那道疤时刻提醒着对过往的记忆。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瞄了一下,马靖关切的问道:
“凯哥,怎么了?”
“没事。”
“不像没事的样儿,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真没事。”
“没事就好,反正外面也不忙,心情不好那就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我点了点,马靖转身要走。
“哎,马靖。”
“恩?怎么了?”,
我沉思了一下,“刚才几个小孩儿打架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被打的是我,你会帮我吗?”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马靖又返回来,坐到我旁边,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出手,不管对方有多少人。”
“真的?”
“真的。”
“为什么?
“什么都不为,因为你是我凯哥。”
只为我是你凯哥?这话让我实在回不了嘴,因为喉咙已经发紧,眼圈已红。如果当初田雨算我唯一的哥们儿,现在田雨离开了,马靖成了我唯一的好兄弟,好哥们儿。
我跟他击手相握,一把把他拉过来撞了撞肩。马靖单臂搂住我,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凯哥,放心,凡事有兄弟在。”
“谢谢兄弟!”松开拥抱,我不敢直视他,可到底马靖看出了端倪。
“眼圈儿干嘛还红了?凯哥,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没有,真没有,只是刚才的几个孩子让我想到了过去。”
“哦,我不知道你以前遇到过什么事,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了。”
“我知道。”
“哈哈,你刚才的多愁善感的样子,挺像那个谁啊。”
“谁?”
“就是扛着锄头锄地的那个娘们儿叫什么来着?”
“锄地的娘们儿?不知道。”
“哎呀,就是整天哭的那个娘们儿。”
“你不会说的是林黛玉吧?”
“对,就那娘们儿。”
本来还挺伤感的,一听这话我差点笑喷了,“哈哈哈哈,那他妈是锄地?那是葬花。”
“管他葬什么呢,要管欺侮我哥,我拔他们家气门芯儿,打他们家玻璃,强奸他们家所有女性,老的少的都不放过,连死了的也不放过,刨了他家祖坟,操他老祖宗的骨灰。
那咬牙切齿的样儿加上手笔划着,几句话笑的我直不起腰来,鼻涕泡都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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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9 23:1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
冬月里,游戏厅的生意更加惨淡,倒是便宜了我们可以多休息几天。平日里只留下两个员工就好,一个看场,一个维护,有了多余的时间,自然要好好筹划一下我的复仇计划。当然这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即便是马靖这样的好哥们儿,因为不想让他担心。
宋启阳的家是城北的别墅区,这我是知道的。平时有事的时候,都是电话通知朱龙武去接他,时间一般不固定,但晚上十有八九要回别墅区。如果娱乐城没事的话,一般都是晚上十点多钟,当然也有不回家的时候。这些我在云外天上班的时候就了解,如果他回家的话,大部分都是固定路线,倒也用不着大费脑子。
利用休息的时间,在离别墅区还有几站地的那段没有灯光的土路上守了几个晚上。第一次,没有收获。第二次,果然就遇到了,但我并没有行动。第三次,依然还是那个时间点,那辆白色宝马再次出现。一连几次后,终于摸清朱龙武送他回家的经过和时间。虽说宋启阳没有打架的能力,却也老奸巨猾,所以,只能等朱龙武把他送回家的返回途中,先对朱龙武下手。
冬月中旬,我提前到了那段无灯的路上,躲在一边的树林子里,眼瞅着那辆白色宝马过去,马上盯着时间,一般二十三分钟后,朱龙武还会再返回的路上经过这里,等时间到了二十分钟后,我跑到路上,撒了一把图钉,原本想马龙武的车经过时定会被扎轮胎,可万万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撒好图钉后本以为好戏马上就开场,却没想到马上打脸了,车是经过后,即没爆胎,更没有停下的迹象,看来图钉完全没起作用,倒是少了几不少,估计也只是扎在轮胎上,没有扎透,我沮丧的骑着自行车往回返,大冷的天,结果又白跑了一趟,心里有些恼火。
第二天上班,精神有点不太好,其实不光是没睡好,主要是对行动的失败有点懊悔,马靖看我情绪不高,揍过来问道
“我哥,怎么了?又被哪个老娘们儿抛弃了?”,
我故意装成生气的骂他
“滚犊子”
“哈哈哈,好好好,我滚”,
一边说着,一边往吧台上一趴,慢动作一样滚动了一圈,嘴里还自己配着音
“啊~~~~我滚犊子了”,
一下给我逗乐了,我瞅了瞅他,也就这小子在我不开心的时候还能逗逗我,可有些事也不方便跟他说,不对,不如问问他别的事情,
“马靖”
“到”
“马路上有钉子,能把车胎扎破吗?”
“那要看什么钉子了”
“图钉”
“哈哈,那只能扎自行车”
“别的钉子也放不住啊,容易倒”
“那是你笨”
“怎么个意思?”,
马靖斜着眼瞅着我,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
“你要干嘛?要扎我轮胎啊?”
突然装做哭泣的样子握着我的胳膊,使劲晃着喊道,
“不要啊,我哥,我不要扎我轮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可以让你侮辱可以让你睡,求你不要扎我轮胎”,
我瞅着他这神经质的表演,一下甩开他的手,
“有毛病吧,到底用什么钉子,快说”,
马靖见我不接他的戏,才收了表演,小声跟我说道
“嘿嘿,哥,你可问对人了”
“恩?什么意思?”
“等着”,
说完马靖离开吧台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纸盒鬼鬼祟祟的走过来放到我面前,我疑惑的看了看他,打开一看,纸盒里有十几个金属物件,那东西有四根刺,
“凯哥,你拿一个往地上扔扔看”,
我不懂他的意思,小心移移的拿起一个,往地上一扔,那东西着地后三个尖支地,一个尖冲上,
“再试一下”,
我又重新扔了一次,结果还是那样,
“嘿嘿,这玩意儿好啊,怎么扔都有一个尖朝上”
“嘿嘿,我哥,这个就叫朝天钉”,
说完冲我挤了一下眼睛,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好啊,那给我几个”
“随便拿,不过,你可别扎我轮胎啊”,
我冲他笑了笑
“那没准儿”,
“哥,你到底想办谁啊?”,
我看了看他,虽说我信任他,可这事也不想让他知道,忙瞎编了个理由,
“有个车,老停在我出租房的大门口,跟他说了好多次了,也不管用”
“哦,那是欠办”。
隔了几天,再次做了充分准备,很庆幸这次没有白等,已进腊月,郊区的夜寒风凛冽,在树林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见车慢慢驶过,又等了二十分钟,我忙把带来的朝天钉洒在路面上,就等着鱼儿上钩,好在这条道上半夜基本没什么车经过,不一会儿,远处有灯光照过来,我忙压低帽沿,戴好口罩,躲在树后。
天助我也,果然是那辆白色宝马,孙子就是想作死,半夜路上漆黑竟没一丝顾及,开的那叫一个快,刚过钉子区,突然前胎发出“砰”的一声,车头一个趔趄差点窜到对面的沟里去,反应到是挺快,临近沟渠及时刹住了车,我躲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等着机会的来临,那车停在那里,好几分钟人都没有下车,我知道做内保的这些人都有警惕性,所以躲在树后没有动。
过了好一会儿,车门才打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人走了下来,离的虽远,但仅凭那影子我也能认的出这孙子就是朱龙武,以前那孙子留的发型是当时《古惑仔》里郑伊健留的长发,看来是长了直接扎成了马尾辫,朱龙武下车后,四处张望了一下,才走到前面用手电照了照前胎,过了一会儿,直接走到后备箱处,打开后盖,脑袋伸到后背箱里找东西,已经没时间再等,我收轻脚步,快步走到他旁边,拉着后背箱盖猛的一拉,狠狠的砸了下来,
“谁啊”,
朱龙武一声大叫,猛的往上起,还没等挺直腰,我手里的棒球棍已重重的砸到他腿上,孙子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操,你谁啊”,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把手里早已经准备好的面粉猛的摔到他脸上,孙子一下迷了眼,估计以为会是什么伤人的石灰之类的东西,忙捂着眼睛大叫了起来,我抄起球棍轮实了往他身上胳膊腿上狠狠的砸去,那畜生只好倦缩成一团,躺在地上护着脑袋,寒冷的夜里,只听见一声声惨叫。
一顿猛砸之后,才停了下来,朱龙武才慢慢停下他狼一般的哀嚎,求饶着说道
“大哥,大哥,别打了,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一听,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朱龙武,是吧”
“啊?大哥,小弟不知道哪儿得罪您了,高抬贵人吧”,
我脑子一转,说道
“那就没错,我已经暗地里观察了你五年了,你以前干过什么事,你能忘,我可忘不了,你以为换个发型我就认不出你来了?”
“哥,哥,一场误会,我也只是个打工的,替别人卖命的,冤有头债有主啊,哥”
“这话不错,但出手的你们几个狗腿子,收拾完你们,我再收拾姓宋的那个老狗,今天让你长长记性”,
说完手上卯足了劲轮起木棍狠狠的砸到他的小腿杆处,那力道之大,完全出乎我自己的意料,竟隔着手套震的我虎口生痛,实木的棒球棍生生的折断成两半,
“啊~~”,
已经顾不上求饶,猛的抱住被砸重的小腿惨叫起来,见他已露出脑袋,我拎起手里的半截木棍朝他额头上猛的一轮,似打着了,又似没打着,那孙子顿时捂住脸,汽车的后尾灯下,我已看到血色已顺着他的指缝流下,却只顾着护着脸,不敢再狼嚎,我一腿踩住他的脑袋,
“朱龙武,你给我听清了,回去告诉宋启阳和你那几个畜生兄弟,早晚我会把他们一个个都收拾了,今天我打你的腿,下次我直接打断你的手脚,让你也尝尝断腿的滋味,你可别忘了,你明我暗,收拾你很简单,是算你躲回老家去,我照样能追到你老家,别忘了,找不到你,还有你老婆和闺女呢,放心,咱们总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说完见他没再支声,我捡起断掉的一截木棍,又走到车前,把车钥匙拔了,用力把钥匙扔到树林里,才调头掉开。后来几天心情好了很多,甚至激动到晚上失眠,总感觉那天打的不过瘾,不过,朱龙武的事到此也就算罢,下一个,我得好好策划一下,怎么送杨千德一份大礼。
沾沾自喜的同时,也得把快乐与人分享,要不然还不得憋屈死,晚上换班回到家,伺候老爷子休息后,犹豫了好久,到底拨通了那个电话,对方的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谁啊?”,
听到这三个字,一腔子快冲到脑门儿上的热血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哦,恩,那个,.....
“你哪位啊?”
,明明就是他的声音,明明就是按着他的名字拔出去的电话,可依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拨错了,
“你是那个.....谁,刘绍军吗?
“你有什么事啊?”
“哦,没事,那个.......哦,我可能拨错了,对不起”,
我忙挂了电话,挂了电话,我呆呆的坐在床边,愣了半天,这他妈是什么事,热脸贴了冷狗腚,我不是不知道他手机里存着我的号码,因为那些他说过,拨了一圈才拨到我的电话,可现在已经删除了,我虽跟他算不上是朋友,可算起来,至少也是认识,至于做的那么绝,连电话都删除了,在我所能理解的,就是他一定不想再跟我有任何联系,也罢,不算朋友就不算朋友,至少我还有马靖这个兄弟,这个世上,少了谁都能活。
我没再犹豫,拿起手机,直接把他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我懒散的接了一起来,
“喂?”
“你把我手机号拖黑了?”,
是他,可我已经没了跟他通话的兴趣,也没必要隐瞒着他
“是啊,你不是也把我也删掉了吗?”
“删掉了还能打进来,你拖黑了我还怎么打进去?”
“你还有理了?拉倒吧,以后也不想联系了”
“你打电话找我有事?”
“没事,本来......就是想问候一下,没别的
“那正好,我找你有事”
“找我?什么事?”
“见面说”
“你就电话里说吧”
“没什么,我想去看看老爷子”
“恩?哈哈,你要看老爷子,你直接给他打电话啊,干嘛非得通过我?”
“好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恩?你有病吧,现在八点多了,老爷子已经休..........,
电话挂了,我再打过去,已经“暂时无人接听”了,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兴奋还是激动,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门外响起鸣笛声,我激动的跑出去,可跑门口,却装出很平静的样子,慢悠悠的把门打开,刘绍军站在车后,从后背箱里正往外拿东西,我刚想假模假样的问他,却被他吼了一句,
“眼瞎呀,帮忙提点东西不行啊”,
操,我走了过去,只好找话说
“提那么多东西干嘛?”
“提东西也不是给你的,是来看老爷子的”
“刚才你电话挂的太快,可能没听清楚,这个时间,老爷子已经睡着了”
“他睡他的”,
一边说一边跟着我把东西送到老爷子的大厅里,我放下东西,去看了看老爷子,睡的正酣,刚要叫醒他,却被刘绍军拦住,冲我摆了摆手,就往外走去,顺手拎起其中一个袋子要递到我手里,我没接,
“什么东西,干嘛给我?”
“没事,我也是不想欠别人人情而已”,
说完竟直走到我房间那边,我只好开门,刘绍军把东西放桌子上一放,从里面拿出四个餐盒,有荤有素有冷有热,还有一瓶精装的白酒,我瞅着他,刚要说话,倒是他先说道
“甭那么瞅我,上次你不是说你请客吗?我心想,咱也别那么厚脸皮,老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也不好,倒不如自己主动点儿”,
我冷笑着说道
“上次说请你,也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是啊,咱也不解风情,人家一句客气话,咱也听不出来,给根棒槌就当针(真),再说了,你今天打电话不是为了请客?”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一边倒酒一边翻着眼睛犀利的盯着我,我一愣,转而又说道
“我干嘛要请客,不过就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而已”
“是吗?坐吧”,
说完,倒像他是主人一样,自己坐下来还邀请我坐,我刚坐定,他不客气的端起酒杯,冲我一笔划,就喝了一口,说道
“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云外天老板的司机在送老板回家,返回途中,被人打劫了”,
一定打劫两个字,我一惊,这个理由的字眼多巧啊,却又笑了,
“是吗?被人劫了多少钱?”,
刘绍军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不知道,云外天的老板报的案,我们去医院里看到被打的司机,那歹徒下手挺狠啊,腿干折了一条,额头上被划破了,跟你额头上不太一样,你那是一条,他是好几条,好在不太深,没伤到眼睛”
“恩”
“据说被人在他回去的途中下了朝天钉,爆了轮胎,他下车检查是被人从身后偷袭了”
“哈哈,怎么那么不小心”
“云外天的老板要立案,一定要抓住那个行凶的人”
“抓到了吗?”
“本来要说抓,也好抓,问问那个司机以前得罪过谁,叫过去一一询问一下就能查出来,”
“哈哈,我在那里工作过,要是他们得罪人,那得罪的人多了,估计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
“是吗?不过后来那个司机要求放弃立案,不做追究”
“哼哼,那倒邪性”
“其实没什么,知道他肯定有顾虑,说明那根本不是陌生人打劫,应该是熟人做案,他应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怕以后有影响。”
“哈哈,宋启阳身边的人也有怕的时候?”
“怕不怕的倒先不说,只是你们那边的人还挺奇怪,遇事都是一样,开始说是被打劫,临了就变成了仇人报复,连受伤的地方都一样,你说可笑吧”
“这只能说是报应吧,当初我不就是因为口无遮拦才引火上身的吗?这一点儿,你应该清楚啊,你说呢”,
我回敬着他的眼睛,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他抿了一口酒,冷笑了一下,
“所以,朱龙武被打,那是咎由自取,怪不了谁”,
我刚说完,刘绍军突然盯着我,嘴角上微微带笑,
“我可没说是朱龙武被打”,
我明白他的意思,当然也没有再怕的,
“我知道你想试探我,上次你临走时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前几天是朱龙武,下一个就是杨千德,宋启阳”,
“我劝你离他们远点儿,那宋启阳只所能在这边铺那么大的摊子,背后总会有一些势力,少招惹那些事非,一次教训还不长记性”
“记性?”,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说指着额头说道
“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只要一看到它,我的记性就来了,这道疤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为什么只要求我长记性,他们为什么就不长记性,就是因为他们有势力?”,
刘绍军狠狠的瞪着我,似乎要发火,可到底还是压下去了,
“我跟你再说一遍,我的职责就是把我听到的见看到如实汇报,我并没做错什么,知道了吗?”
“如果因为你的话引起的是一条人命,你还觉得你没做错吗?”
刘绍军一愣,眨巴着眼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得得得,下班时候咱们不聊这些,喝酒喝酒,一醉方休,明天醒过来,一切烦恼全抛脑后,”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一边倒酒一边说
“人啊,活着都不容易,别老想着打打杀杀的,最后吃了亏,罪还得自己受”
“这倒是,可就算我明白这个道理了,别人也未必明白,所以,有本事就是使劲作,不作不死”
“不作是不死,所以重点在于不要作”
“你倒会偷重点”
“哈哈,看样子你今天打电话就是兑现上次的承诺的”
“本来是,不过看你把我的电话删了,也就不想请了”
“哈哈,那幸好我今天自己带了菜来”
“哼”
.........
其实我们两个都不能喝,尤其是我,但一瓶酒到底也下了大半瓶。
人是个奇怪的东西,可能因为有了第一次在这里住的经历,他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也知道他喝了酒不能开车,也没说什么,倒是他,吃饱喝足了,直接往床上一坐,仿佛他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我倒不好意思起来,忙起身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回来时他已经合衣躺在床上翻弄手机,倒是让我一时乱了分寸,内心强烈的跳动,似乎又在祈求着发生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面对,只好一趟一趟往外跑,一会儿给锅炉里加满煤块,让暖气更暖和一点,一会儿又跑出去拿了扫把,里房间里打扫一下,一会儿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又去洗个澡,总之能拖延就拖延,可一边费劲的拖延着,内心里却有强烈的期待。
终于在最后一 次回房间时,发现他已睡着,我才轻轻的过去,抱出被子盖在他身上,结果刚一盖上,他却醒了,三两下脱了衣服,穿着秋衣秋裤钻进被窝睡去,我关了灯,轻轻躺下,生怕吵醒他,却有真怕他睡着,躺下几分钟,却又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点了根烟,侧卧在床边,
“给我也来一根”,
突然间的一句话吓我一跳,我抽出一根递给他,没有接,却说了句
“跟上次那样”,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给你点着后放嘴里,只给他那样点过一次烟,就是我们俩第一次做的时候,我故意问道
“跟哪次那样啊?”,
我以为他会害羞,却低估了他,
“我操你那次”,
这话一出,害羞的倒是我,忙把烟点上插他嘴里,一时间没了话说,一根烟快抽尽了,我才故意找话题说道
“你知道我伤人了,你准备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话多少让我有点失望,我冷笑切得意的回应他,
“问题是没有报案,要不说呢,民不告官不究”,
可这话也没让我开心,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嘴里喃喃的说道
“举个例子说,如果有一天我的家人杀人了,你说我要包庇吗?”,
这话倒把我问住了,心里骂自己,活该,自找的,难不成你还期待什么答案?
“不过,做为了哥们儿,朋友,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只身在外,不要招惹事非,要对自己负责,对你家人负责”
“哥们儿?朋友?咱们算吗?”
“你觉得不算?”
“电话都被删了,还能算是哥们儿朋友?”
“操,在这儿堵着我呢,得得得,给你看,我添上了,”
“后添上有意思吗?”
“对,是,我确实是不想再联系你了,你怎么不问问原因”
“那你说啊”
“我吧,主要是怕,老忍不住想联系你,所以就直接删了,直接断了念想儿”,
这话真的让我无言以对,我虽没到他说的那种地步,却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不敢对此抱有希望罢了,
“为什么忍不住?”
“你他妈别装傻,为什么?你不知道啊?”
“哼,我倒记得某人可说过不会陷进去,”
“拉倒吧,谁陷进去了?”
“那就好”,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坐起身来,黑暗里带着静电火花“噼里啪啦”的把秋衣秋裤脱掉,直接撩开我的被子钻了进来,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的举动,我没有半分惊奇,拉过我的胳膊枕在颈下躺下,
“点烟”,
那声音里带着命令,我又点了两根烟,插他嘴里一根,自己又抽了一根,就这么搂着他,没有半句话,直到烟抽完,我掐了烟,顺便脱了睡衣,一翻身直接压在他身上。
我没心思去亲吻他的嘴,因为知道嘴是他的禁区,直接对着他的胸口下手,一手揉搓着他的一个胸口,嘴却奋力的吮吸着他另一个胸点,一时间,强忍的憋闷换成了轻轻的呻吟,而引起反应的又何止他口的呻吟声,连同身下也慢慢的坚挺起来,那平角内裤就如同牢笼一样困着里面的野兽,两只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落在我的肩上,按着我的肩膀引导着我下滑身体,嘴唇轻掠过他的身体,伴着我的手抚摸过他的身躯,引来的却是声声陶醉和急促又紊乱的喘息声,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就在他内裤遮盖的神秘区,里面的野兽等待释放出来时,我跳过那块区域,顺着他两条粗壮的大腿上一点点下移,见我没有回头之势,那按在肩膀上的手,又反过来用力,似乎希望把我往上拉,我没有顺丛他的想法,只想按自己的套路,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头,黑暗之中虽看不清他,却似乎能感受的到他脸庞的急切神情,小声的催促着
“快点”,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在安慰着他没有被遮挡的地方,几次催促后,才慢慢接近那块不轻易示人的地方,里面已经激动不已,我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轻轻的与它接触,让我的脸颊感受着它的温度,那被顶起的面料早已经浸透,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伸手把内裤拉下,手握着那倔强的分身寻找着我的口腔,当感觉碰触到我的嘴唇时,胯部用力往上一抬,急切的把它送入我的口中,完全不知轻重的死死往里顶,直至全部的分身完完全全没入我的喉底,死死的抵住,任我用力的想推开,却又被他狠狠的按住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只好用力摆着头,脱离开他的控制,我轻轻撸动着他的分身,趁他喘息之时,猛的一下吞入,加大口腔的吸力,上面不断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伴着濒死般的叹息,我快速的吞吐着他已在颤抖的分身,仅仅几分钟,已经忍不住,突然坐起身来,一下把我推倒,强压在我的身上,一手扯住我的内裤,一把扯掉,迅速趴在我的身上,用他粗壮的腿生挤开我并拢的腿,只是可惜了他的想法,毕竟男人的身体结构不是女人,急切之下,只好把他的分身夹在我的腿缝之中,饿狼一般,疯狂的抽动,仅几分钟,动作突然生顿了下来,一只胳膊撑起上身,一只手握住他的分身疯狂的撸动了几下,几股热浆狂喷在我身上,我忙开了床头灯,那紧锁的眉头和咬紧的牙关,似乎让他“痛苦”不堪,直到身上的力气慢慢泄掉,我的胸口,腹部已淹没在他狂喷的白浆之中,那过多的量已顺着身体向两侧流动,忙扯过手纸,把那浆液擦掉,到底还是没擦干净,又用新纸帮他清洁了一下蘑菇头处的残留,可轻轻的碰触,却引的他似乎痉挛一般,顾不上清洁,竟直接砸落在我身上。
那宽厚的身体如同一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完全不顾两个身体之间还有残液没有清除,把我们粘在一起,我那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他身上,轻轻的抱着他已疲惫的身体,却也仅仅是放上而已,因为担心抚摸会给他带来反感,他似乎睡着了一样脑袋卡在我的肩窝,呼吸声慢慢的均匀了下来,过了好久,我已承受不住身上的压力,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才懒洋洋的一翻身躺下,给他盖好被子,我下床,准备去清洗一下,
“干嘛去?”,
“啊?”,
看他时,却发现他依然闭着眼,就好像刚才的话是从一具尸体里蹦出,
“去洗一下”
其实清洗一下是假的,要去释放一下才是真的,毕竟刚才太快,老子还没爽透呢,
“洗什么洗,一会儿还得来一炮”
“操”,
听了当然开心,只是嘴硬罢了,不料他接了一个“恩”字,依然闭着眼睛,浴室里,我慢慢的清洁了身体,连外带内,知道回去还得有一番恶战。
回到房间后,他依然闭着眼,却已发出细细的鼾声,似乎已经睡着,原本的兴奋劲突然消失,切,累了就累了,也不知道说那个大话干嘛,又去端了盆温水,润了毛巾,轻轻掀开他的被子,帮他把身体清洁干净,包括那已经萎缩的分身。
也许是毛巾的擦蹭刺激着他的神经,身体猛的一颤,即而摆了一下头,似乎依然没有醒,擦完刚要起身,一只大手按着我的头,直接往他还没有反应的分身上压去,似乎是在梦里,却又似乎有意为止,我小声说道
“好好睡吧”
“给我吃一下”,
还当是他说梦话呢,可手上的力度却是真实存在,我只好再次轻轻的含住那没有生机的分身,用舌尖挑逗着上面的敏感细胞,时而用力的吮吸,时而手舌尖轻轻的抚弄,那原本已沉睡的野兽慢慢在苏醒,那原本细细的鼾声慢慢变成呻吟,我抬头看时,那表情早已沉醉,两手忙把我抬起头的催促着按下去,我调转身体,跪在他的腿间,分开他的腿,两手穿过他的腿下,疯狂的吞噬着他的敏感分身,直到那萎缩的分身坚挺到填满整个口腔,变的越来越主动,越来越放肆,甚至连他的胯都奋力上顶,助力着他的分身在我的口中变的肆无忌惮,呼吸在急骤,突然坐起身来,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按躺要床上,调至我的腿间,我知道他已燃烧,却有怕他接受不了视觉的刺激,顺手想关掉床头灯,
“别关”
“恩?”
“开着灯还找不着地儿呢,关灯更找不着”,
我想笑,却怕影响到他,知道他没有经验,只好主动引导着他,把腿搭在他肩膀上,孙子倒聪明,一下明白什么意思,扶着他的坚挺,对准后猛的刺入,
“啊—”,
我压抑的一声喊叫,那涩涩的阻力引的身下传来一阵巨痛,好在没有进入,忙不顾一下切的推开他的身体,我沉静了一下,等待那痛感消失,
“这样进不去啊,怎么办”,
他小声的问道,我看了看,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大宝SOD蜜递给他,他冷笑着骂道
“嗨哟,我操”,
等他润完自己的分身,再次寻找好位置,还不等我准备好,突然那痛疼再次袭来,这次完全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因为一气呵成,一插到底,我自己都能感觉得已扭曲的表情,还有极力想推开他的双手似乎都在颤抖,孙子完全没有想让我过度一下痛感,直接大幅度的动作起来,
“别,别,先停停,你停停”,
我似乎乞求一般,换来的却是他说道
“停什么停,你不就喜欢这样吗?恩?”,
我咬着牙强迫不让他动作太大,留给自己一点缓释的机会,可孙子突然打开我的手,按压着我的小腿,拱足了身体,狠狠的搏杀着,我极力的阻止他,可完全失去控制力,因为主动权已丢失,孙子终于找准了合适的体位,发了疯一样摧残着我的身体,
“轻点儿,轻点儿,,很痛”
“痛就忍着吧”,
我甚至祈求着他能像刚才那样,几下完事,可我真的错了,一个姿势被他折磨了十几分钟,身下虽感觉不到痛疼,却也仅仅是麻林,
“哥,快点出了吧,求你了”,
“放心吧,这次没半个小时不会完事”,
半个小时?我怕我会死掉,更希望他只是在吹嘘而已,终于还是忍不住,变着说法说道
“换个姿势”
“操,挺会玩啊”,
他这才抽出身体,我墨迹着转过身子,还没准备好,却被他按压住上身,双手拉过我的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异物猛入体,虽没有初入时的痛苦,却也没有丝毫快乐,只是任他猛烈的撞击,直到身体被他撞的“啪啪”作响,
“操,真他妈爽,比女人还爽”,
可此时我完全没有感觉,仅仅是希望快点结束,因为那种麻木过后,一种细细的痛却袭来,突然感觉这次的时间走的好慢,慢到每一分钟都像一刻钟,
“还不行吗?”,
我急切的催促他,
“操, 且呢(早着呢)
“哥,快点吧,行不行,身体吃不消了”
“你不是喜欢吗?”,
我已无语,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真他妈是自找的,可这次真的是没完没了,这里我才发现,他刚说的半小时,真的不是吹嘘,可我多希望这就是自夸,因为连跪着的膝盖都已痛疼。
身后的他突然变的时快时慢,没完没了,突然停了下来,我本以为他已经结束,突然他俯身贴在我的背后,激动的说道
“出血了”
“啊?”
“真的”,
“哦,完事了没?”
“没有,早着呢”
“啊?快点结束吧”
“我说出血了”
“哦”,
我刚想借机制止他,刚要推开他的身子,突然孙子死命的搂住我的身体,身下如加足能量的马达一般,高效快速的运动起来,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里的分身更加凶狠,
“我操,你被我操出血了,”
那声音里透着激动,可我真的不明白我出血了,他倒瞎激动个什么劲,也许是血刺激起他的兽欲,终于越来越用劲,手上用力掐的我肉痛,下体的力残杀到身体沙沙作痛,突然一阵兵慌马乱之后,一股热流直冲我的身体,渐渐的失了力,硬生生的被他压爬在床上。
许久,我推了一下他的身体,他才移动身体躺下,我忙下床去了浴室,清洁完身体,还得帮这孙子清洁,这次他倒没睡,一边抽着烟一边看我帮他清洁,
“看到血了吗?”
“恩”,
其实我并没有太担心,估计也只是他的横冲直闯带来的撕裂伤,
“我操,我竟然把你操出血了?”
,这话让我脸红到脖子根,岔岔的说
“神经病,我出血你激动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以前出过吗?”,
我摇了摇头,
“哈哈,你的处男血给了我,哈哈”
“什么处男不处男的,发神经”,
心里却想着,老子早他妈不是处男了,再说了,男人出血,也并不能说明白是第一次,更可笑的是,他以前又不是没跟我做过,也知道我这不是第一次,还处男血的呢,亏了没说是“处男膜”。
早上早早的起床去买了早点,回来的时候他还在睡着,看着他平静的睡脸,很想去吻一下他的额头,但却不敢,我轻轻的晃了晃他,才慢慢睁开眼睛,伸着懒腰问道
“几点了”
“八点多了,起来吃早点”
“恩”,
这才慢慢起床,
“老爷子起床了吗?”
“他起的早,一般六点多就起床”
“那我一会去跟他打个招呼去”
“恩”。
洗漱完后,才跟我去见了老爷子,一进门,老爷子瞅了瞅他,开心的说道
“我说早起去遛弯的时候看一辆车在门口,你的吧”
“恩,老爷子起的够早的啊?”
“恩,年纪大了,起的早,睡的也早,只是我没想到是你过来,你啥时候过来的?”
,我一听,忙说道
“昨天晚上,刘哥过来跟我聊了聊那件事,我俩顺便喝了点酒,喝了酒,不能开车,就留他住了一晚上”
“恩,没事,我说呢,我早起看桌子一大堆东西,你买的吧”
“没事,老爷子,我也是顺便过来看看您,结果您睡着了,就没叫醒您”
“噢,下次早点过来,咱爷仨喝点儿”
“好,下次一定,老爷子,我一会儿还得上班,我就先回了”,
“急什么?再坐会儿吧”
“不了,老爷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这话似乎戳中了我愉悦的神经,心中暗喜,刘绍军说完站起身来,老爷子起身要送,却被他按下,我把他送到大门口,一出了门,孙子立马恢复到一副僵尸脸,发动了车,开了车窗,看了我一眼,
“赶紧把我电话放出来”,
我没有回他,
“听见没有?”,
我没理他,直接把大门一关,进了房间。
腊月过半,游戏厅的生意已经忙的不可开交,刚一上班,马靖就拿着单子跑了过来了,
“凯哥,过年回家吗?”
“我去年就没回,今年想回去”
“哦,那我回头报备一下,这还是个麻烦事”
“怎么了?”
“嗨,吕建修也要回家,估计他是想拿捏一下,你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得留下”,
一听这话,我倒有些犯难,两年不回家,估计老太太一定会伤心。
不过,马靖的询问倒是给我提了醒,老爷子可怎么办,这一年来,他儿子过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去年过年好歹还过来看了看,只是没想到把李大妈给“送走”了,今年他要再来,如果看到我还在这儿,不知道又会作什么妖,晚上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我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老爷子,今年过年,您儿子是来这边过还是您去他那边?”
老爷子似乎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我本以为自己问的多余,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老爷子平静的说道
“爱来不来,不来最好,怎么过不是过,我一个人也能过”,
“您要一个人过年,我也不放心啊,要不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
老爷子听了没支声,见他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我又说道
“今年过年我也想回家看看老太太”
“没事,你回你的,你妈数岁大了,大过年的,你应该回去看看,要不然她也不放心,这一年到头的见不着,能不想你吗?”,
老爷口口声声的说的是我妈,可更像是在说他自己,
“老爷子,好歹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嗨,人家都不管我,我还要上赶子?”
“也不是,过不过年的还是其次,打个电话还是有必要的”
“打什么打,算了”,
我突然想起来去年因为李老太过世的事,老爷子一直耿耿于怀,怕是有解不开的心结,现在让他给儿子打电话,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哪有老子给儿子打电话问过年的事,这大节气的,他要有心,应该主动给老爷子打,我不是不知道李祥再混,可每逢过节老爷子还是惦记儿子,
“老爷子,这样吧,您把电话号码给我,我给他打”,
老爷子看了看我,慢慢站起来身,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红皮笔记本,一边翻一边走了过来,眯着眼睛看了老关天,才递到我面前,
“你别说我让你打的”
“我知道”
“我看不清,第一页就是,你自己找吧”,
我接过笔记本,第一页上总共就没几个人的电话,可却没有李祥的名字,又往后翻了几页,还是没有,
“老爷子,您儿子的名字是叫李祥吧”
“恩,”
“这上面没有啊?”
“怎么会没有,第一页就是”
“真没有,我给您念一下”
“李红霞,李春梅,刘兰英,居委会张严发.......
“不会,我记的明明白白的,第一页上就有”
“真没有,您是不是记错了,要不您看看”
“哎,那奇了怪了,以前你大妈还在的时候,打电话都是我念着她拨号,没错啊”,
我再次翻开第一页,仔细看了看,那页面的中缝里有一点撕纸后剩下的边缘,
“老爷子,您是不是撕掉了,您看,这里好像少了一页”
“没有没有,好好的,我撕它干嘛”
“真的少了一页”,
老爷子戴上老花镜,接过去看了下,
“我没撕过啊?这会是谁撕的?你大妈?好好的,她撕这干嘛”
“这个电话本您多久没用了?”
“多久?上次用还是你大妈还在的时候呢”
“哦,那您想想还有没有记在其他地方?”
“没有啊,就一直记在这本本上”,
我想了想,走到座机旁,只可惜,家里的电话机,跟游戏厅的不太一样,没有带显示屏,没法查看来电和回拨,老爷子一看,气息败坏的说道
“算了,没事,本来也不支望他,我一个人挺好”,
话说的简单,可他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哪那么容易。已近年根,终于一天晚饭的时候,电话响了,还真就是李祥打来的,只是爷俩没说句,老爷子就不忍烦的挂了,挂完电话,连饭也不吃了,直接回屋躺着去了,我忙过去问道
“老爷子,没事吧”
“那个畜生,说在外地工作忙,不回来过年了”
“哦,那,工作忙,也没办法啊”
“听他胡说,快四十的人了,他哪上过一天班,还工作,哪来的工作?”
“哦”
“你吃饭去吧,我累了,睡会儿”,
知道老爷子心情不好,我只好退出去,考虑再三,不得不跟马靖报备,今年过年不回家。
本来以为这事,也不太好跟家里交待,没想到,给大哥打电话时,听说今年二哥过年要回家,瞬间没了回家的欲望,说实话,一点不想见他,也许是多年的怨恨还记忆犹新。

( `3 G: C1 D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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