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储元宫外意踌躇9 L2 g! {5 U2 X! K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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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靠着井沿呆呆站了了好大一会,终于回过神来,让意识跟上身体的节奏。在井底各种不可思议的遭遇,彷佛出现在一个荒唐而费解的怪梦之中,是浮生连绵心绪的一段小插曲。随着晨曦渐亮,梦境被现实给打得稀烂,难以再现当初的余味了。
. W8 H, t ~6 }# [( B7 n这口井坐落在一处凋敝而偏僻的宫苑之中,宫墙坍圮,杂草丛生。主殿上名唤清思殿,也是年久失修,碎瓦颓垣,其状荒凉。杨逸心道,“也不知这是紫枢城何处,竟这般残败。怪不得那个死在地底的倒霉鬼要从这口井眼下去,这破地方人迹罕至,就算大白天大大方方地闯进来也不会撞见什么人。”
) J+ K6 r" B( D5 r" A此刻虽然天光大亮,但是天幕低沉,远方还滚着几朵黑云,看起来随时会落雨。杨逸也不知道自己在井下待了多久,瞧这天色也分不出是什么时辰。干脆也不管这些,赶紧溜之大吉先填饱肚子再说。
& ^0 _( s7 s! o- I( e3 A. D出了这处破败院落,杨逸想赶紧找到紫枢城大门出宫,但他方位感着实太差,只能信马由缰,四处乱走。一路上遇到几个宫人仆从,都拿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杨逸心中一凛,”太学生们想必都已经出宫去了,而自己还在这里乱转,不惹人注目才怪。"
% ~, ~7 R9 y1 ^杨逸含胸低头,蹑手蹑脚地靠边走在宫宇之间的甬道上,不免怀念起那晚的大雾来,现下自己已没甚么掩饰,身形暴露无遗,如果上来几个侍卫盘问可就百口莫辩了。
3 [) P( m) [9 A" Q) [5 \+ c' q正发愁该如何抽身,这时从甬道对面远处传来叮叮当当连绵不绝的碰击之声,还夹杂着几声严厉的呵斥和鞭子抽打在人肉上的声音。杨逸赶忙就近寻个岔路躲好,又不禁好奇发生了甚么,靠在墙后,踮着脚尖侧着身子偷瞄了过去。 l6 d5 }7 e3 E' O0 G- D
响声渐渐近了,慢慢走来一群奇怪的人。为首的一个是侍卫装扮,但和宫中一般的守护侍卫服制却有所差异,背后正中绣着一黑色的流云图样,组成一个变体的“风”字。杨逸暗道,“估摸着是风场的人,看品级倒不高,应是底层的一名缉事。“那缉事面黑肉横,看起来颇为凶狠,手执一粗如小儿手臂的大铁鞭,对着后面跟着他的众人挥斥不已。而他身后诸人则显得鱼龙混杂,有粗豪威猛的壮汉,也有眉眼清秀的少年,甚至还有两个金发碧眼的西域人。
, Y. f: V, }& A; ?1 U天气并不和暖,秋风一扫颇觉寒意,而这些人则几近赤裸,胯间仅仅系着一短得出奇的遮羞布条,露出或修长或粗壮的大腿。其中几个大汉全身黑毛附体,配着一块块隆起的腱子肉看起来野性十足,而旁边的另外几个汉子虽也强健非凡,肌肉横展,却是通体白皙胜雪,健美体魄丝毫不显威压之势,反给人一种高洁清雅之态。这些人不知为何手足上都落着镣铐,彷佛囚犯一般。粗重的脚镣拖行在地上,发出清越的金属之音。
9 C- S/ k5 |+ ?4 Z( H. B5 ~那缉事似乎是嫌众人走得过慢,嘴里辱骂不息,还不时抡起铁鞭往人堆里砸去。一声啪的脆响,几个汉子和少年的背上就浮现出一条宽宽的血痕。被打之人一声也不吭,好似都是打在旁人身上。反倒是杨逸看得一阵哆嗦,后背上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 m0 x0 u6 J( o- s$ I- A
这群人缓缓挪步,在杨逸斜对面的那处宫苑停下。杨逸抬眼一看,宫门上方匾上有储元宫三字。那缉事叩了叩门环,从里面走出另外两位风场人物,其中一个身量颇高,其衣服上的流云图案比那缉事大上一圈,纹样更为精细,似乎职位更高一些。
. H: T8 y# m6 A3 n6 F# |) C那高个子不动声色,已然司空见惯,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道,“在下是风场一名百户,这储元宫上下诸事目前由我打理。你们既然到了宫里,就得有宫里的样子,不然怎么服侍圣上和九千岁以及后宫诸位主子?不过放心,这一个来月我们会悉心调教,让你们懂规矩的。丑话说在前,管你们是江湖名宿还是清高文士,是市井泼皮还是平头百姓,到了这里,在下定会一视同仁。听话的,以后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不听话的,嘿嘿,风场是以什么出名的,你们心里有数。“3 R1 J2 D! o4 F/ \
他喉间迸出短促的尖刻笑声,杨逸听得浑身难受。寻思道,”这些人八成是被各地招了来,专供宫中淫乐的。自己之前在五行淫室所见种种滥交场景,以及太液池中载歌载舞的猛男,说不定都是从这储元宫里走出来的。“
' @# j7 S, ~- M接下来是清点人数。高个百户手持一羊皮卷,先念出一人姓名,然后又报出雄健部三字。登时从人堆里立起一虎背熊腰的大汉,朝他手指的方位站了过去。杨逸正觉奇怪,那百户又接连念出几人之名,给他们安上器物部,异域部,相颜部等等名号。被点到姓名之人挨个起身,走到不同分部所指定的地点,分类站好。
0 u' Q3 e' H. z# u杨逸瞧着新鲜,这储元宫负责初次进宫之人集中特训,严加调教,以免日后冒冒失失冲撞了圣御天威,倒也不足为奇,奇的是竟还依照各人体貌特征分门别类,区别对待。不一会,熙熙人群已被分派完毕,杨逸扳指一数,共排了八列。分别为雄健部,清俊部,器物部,异域部,相颜部,巧技部,毛发部和上上部。杨逸心道,“这数字倒是吉利,整个一出天龙八部。只是这些人从此被禁锢宫墙之内,失掉自由,成了天家豢养的玩物,用天'笼‘八部来形容倒更是贴切。”
+ W; X* ^* r% \5 d ~) _单听这些名字大体也猜得出来,能归到雄健部的必定是膀粗胸挺的铮铮铁汉,清俊部收着的都是唇红齿白体量纤纤的清秀少年,而那几个深目黄发的西域人属于异域部。毛发部里皆是体毛旺壮之士,有的胸前黑毛密布,有的满面虬须硬挺,昭显着勃发的男子气概;相颜部则以容貌取胜,一张张出众的面庞上修眉剑目,弓唇峭鼻,各有各的俊法:器宇轩昂,大气方正者有之,儒雅蕴藉,飘逸风流者有之,脸如刀刻,刚毅硬朗者有之,宛如百花竞开,争奇斗妍,望之如醉。
4 m7 K3 E1 R$ L/ M* A$ }器物部单以雄伟性器论英雄,这些人本就穿的简省,腰间只一白布兜裆,那硕大阳物被勒得是鼓鼓囊囊,在胯下凸起诱人大包,划出傲然弧度,仿佛展翅欲出。杨逸恨不能这就上前把他们系的那条白布撕扯下来,让大鸡巴激弹而起,自由舒展,而不是这般憋屈了它们。
& f" ^) Y6 d2 K4 `5 U, E, y巧技部外表看不出端倪,但想必是身怀绝技,深谙床笫交欢之道,经验老道,技巧颇丰,懂得另男人欲死欲仙的法门。
2 q8 }4 t5 \4 C$ `# x( _ m z$ r7 N而最惹人眼馋的莫过于所谓“上上部”,竟是融合前几部之所长,不仅要身材强壮,鸡巴硕大,连模样也要优于常人,各方各面皆要出挑,起码有独到之处。如此高的标杆,故而人数也最为稀少,但却是精华之中的精华,尤其被加以关照,旨在把他们塑造成最完美的性爱机器。! `' W2 V7 W: o
杨逸看得痴了,怒起的大屌硬邦邦地顶着裤裆。这礼服繁复厚重,鸡巴不安分地与之相蹭,被磨出了几汪血泡,但满此刻他目含春,满嘴流涎,竟对此毫无知觉。在他眼中,这储元宫仿佛变成了一架冲天巨炮,把这一枚枚让人又妒又爱的肉弹们轰到紫枢城的每个角落,供后宫诸人任意赏玩。7 d! W# i1 X5 H
$ L- S9 X4 G7 W9 ]3 Q* S诸事已毕,储元宫宫门大开,露出好大一面迎宾照壁。那照壁却不像他处一般雕着龙凤呈祥或是百花锦簇,而是绘满了男色春宫,也数不清上面到底画着多少个男性胴体,画师似乎颇为崇尚彪勇阳刚之风,画上男体各个悍勇粗虬,肌肉贲张,摆出种种欢好体态,放浪形骸。次第看过去,开始所示的体位尚简单易学,但越往后越扭曲夸张,简直想象不出人力可为,而且从双人到三人再到多人,场面越来越大。杨逸瞧见其中一幅画里,一男子后庭春穴里竟然同时插着五根大屌。为了便于观察临摹,春宫图里的阳物都是粗长无比,与身子不成比例,如此一来,视觉上更是骇然,那腚眼被撑得仿佛和脸同宽,随时都有撕裂危险。虽说只是丹青图画,却依然看得人是心惊肉跳。
/ h# j+ [5 m" I0 H- W% \% f: V黑脸缉事又抬起鞭子,朝众人一阵猛抽,赶着他们走进宫门。人群稀稀拉拉地朝里踱去,哪知有一个上上部的汉子却在这时抵死不从,不愿再前进半步。黑脸缉事大怒,手上加力,鞭尖呼啸之声尖利刺耳,打在肉身之上即泛起一朵血花。杨逸记得这汉子叫顾维扬,三十上下年纪,长得颇为英俊。此刻他浓眉皱起,挺直脖颈,哼也不哼,任凭结实后背上被打得是皮开肉绽。突然长啸一声,放声道,”有种就打死老子。反正今日老子死也不会踏进这个门槛。“缉事打得手麻了也不济事,一时手足无措。8 C8 y( ]% }% i$ x/ i
高个百户回过身来,严厉地瞪了缉事一眼,怪他办事不力。又转向顾维扬,未语先笑,”好气魄。行啊,不进来也无妨,我们便就在外面好好玩玩。“
l& X3 r/ w7 A( B杨逸听他话里阴恻,不禁为这个倔强的汉子捏一把汗,怕他再受更大苦楚。说时迟那时快,高个百户猛地抬起右腿,朝他双边膝盖跺去,速度快极,顾维扬脚带镣铐,根本无从躲避,结结实实挨了两脚,双腿一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然后那百户又做个手势,黑脸缉事会意,抡起粗臂,使上十足力气,一个大巴掌就往他俊脸上扇去。顿时鲜红掌印浮起,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缉事有意在百户面前邀功,又气他刚才让自己在上司面前丢人现眼,两种情绪交织,接连左右开弓,疾风骤雨一般掌掴起来。一会便把顾维扬的俊脸扇地青紫发淤,口中迸出鲜血。
- S# Z3 k9 {$ q8 J; h" Z) ^杨逸瞧他如此被凌虐,心痛不已。能入选上上部的人,容貌身段阳物皆是上品,要是自己能得这样一位帅气猛男侍奉自己,定会好好相待,共赴欢愉,整日流连在床笫之间,即使是骂他一句也会觉得如暴殄天物一般。
, q9 x6 E. B& T若是在宫外,自己必然豁出去救他。可是如今自身也是危机重重,一心只想着快些出宫不让楚大侠忧心,实在是不敢再惹上是非了。
' D6 h" t0 C* r2 ]- H# p正胶着纠结之时,冷不防背上一只手摸了过来。杨逸大惊失色,回头却撞见龚秋志那张清逸面庞,心下转喜,便急着给他请安。% O: \# ~4 X, }# `% Z
龚秋志扶他起来,正想和他攀谈几句,但见杨逸魂不守舍,不时往储元宫扭头,便也瞧了过去,看见了顾维扬受辱一幕,愤然道,”风场的人仗着苏笑臣撑腰,愈发肆无忌惮了。这宫中甬道人来人往,竟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目张胆。我今天倒要会会他们去。“汪缇在后面欲出言提醒,也被他拂袖打断。4 D4 F! D/ l/ y9 H
杨逸怕自己出头反添事端,便还躲在墙后屏息以待。只见龚秋志快步上前,还未说什么,那百户就明白了他的来意,忙摆好逢迎之色,又是请安又是赔笑,装模作样甩了那缉事几个大嘴巴子。龚秋志不屑一顾,斩钉截铁道,”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路遥知马力,我们走着瞧。如果以后给我知道你们再对这条汉子用刑,小心你们的狗头!“杨逸知他手无实权,不过是虚张声势,但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还是不禁悄声喝彩。
7 E# r) V& B- |" \顾维扬肿着一张已经变形,看不出英挺容颜的脸,话都讲不利索,但还是坚持着谢龚秋志出手相救之恩。百户作出一副为难脸色,”殿下宅心仁厚,令人钦佩,可是还请殿下明示,他迟迟不进储元宫,属下这差可要怎么当。“
5 {& ~+ H2 F. q4 R这话说的颇为阴险,摆明了是吃定龚秋志不敢得罪苏笑臣,故意刁难于他。龚秋志一时骑虎难下。自己已经如此发了狠话,绝不可再向后退让,但若真是闹到苏笑臣那里,今后隐忧更多。顾维扬这时抬眼看了看天,长叹了口气,不愿他如此作难,艰难起身,踉跄着便往宫门里走。百户面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对龚秋志敷衍行礼告辞,便也没入了储元宫里。宫门吱呀一声合了起来,关个严实,好像适才一幕从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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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秋志大义凛然地冲出去,却是垂头丧气地回来,闷闷不乐道,”你也看见了吧,我这皇子当得有何体面。“- ]: n7 Q; T& i2 v
杨逸心里对这结果也有些难过,但马上安慰他道,”到底殿下是皇子,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要顾及你的颜面,应该不会再欺负这汉子了。“
% a8 g' X. K- M- u龚秋志微微摆了摆头,似乎要把这份沮丧抛诸脑后,又对杨逸道,“太学生们前两日都已经出宫了,你怎么还留在这里?”! X5 @% F$ v" w" V3 E
杨逸身上所发生的事过于荒诞不经,说出去怕也无人会信,不知该如何搪塞,一时张口结舌,支吾起来。 d ]0 n! D. k7 i( O# Q ?+ \& q) S/ R
谁知龚秋志却也不细究,目光中透出深意,道,“徐兄若有难言之隐,不说也无妨。”
& r r; J- R& v. ?杨逸刚要松一口气,庆幸自己蒙混过去,但心底又觉不妥,转念一想,“完了,他定是以为我被他父皇所选中,宿在宫里招幸承宠,是以未和其他人出宫。”杨逸连忙摆手,“殿下请不要误会,不是那个样子。”* E& L+ s1 P! c$ m5 E. w
龚秋志表情略显寂寂,“徐公子一表人才,又胸有文墨,自然非池中之物,得此恩宠也是应然之意。”# k# }) v( T/ g( W$ o5 @
杨逸哭笑不得,却也不再强辩解释,心底竟生出一种奇妙的快感。不过也不想在此一节纠缠,遂道,“殿下怎么今日也在这里?”" {* b P$ u8 B7 a. S
龚秋志指了指岔路前方,“这条小径再往前走不远就通到御花园。我本在花园里转悠,忽然想到今日储元宫又添了新人,便过来看看,不期倒与你相遇。”3 l/ p' P% ?% `
杨逸肚中这时又不听话地肠鸣抗议起来,脸上一红,道,“让殿下见笑了。”. l) Q+ P8 j" C2 ^) B. \. E3 |
龚秋志不觉冒犯,反而热忱相邀道,“徐公子若此刻得闲不如移步啸风居闲叙,我这就叫汪缇上趟御厨房,备几色菜肴。”
1 J8 Y' A; n- ?: u$ d! h3 x# P; T杨逸如久旱逢甘霖,喜出望外,又迟疑片刻,不好意思地嗫嚅道,“最好多来点肉,微臣...微臣实在是馋得紧。”
* Q0 m* ~0 F+ D- n龚秋志哈哈大乐起来,连一旁的汪缇也禁不住笑得捂上了嘴巴。7 k6 w( C( z( j I. v6 y& _" T
9 I1 X' [3 r; O0 A9 e杨逸腹空了两日还多,此刻就算是一碗清汤白面端到眼前,也能一口气狂吞下去。更何况是皇城御厨精心烹制的各地美食,真是险些把舌头也给咬下来。* ^! |" y6 p3 l; X! v! E1 n
龚秋志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见他饿死鬼投胎的样子,笑道,“慢一些。又没人跟你抢。”
: K# X, V; b2 s1 ^# K* f杨逸也是饿得晕了头,差点忘了两人身份高下之别,在他面前怎可如此吃相。再一想自己肚中空转许久,暴饮暴食反而容易不堪重负,伤了脾胃,于是放缓速度,尽量看起来文雅一些。* ^; g8 S+ J e* Y- N9 {0 b0 D
龚秋志道,“天天吃这些宫里菜式,也翻不出花样来,早觉得索然无味。瞧你吃的这般有滋味,我倒是羡慕得很。”
( x. y3 r+ @) r杨逸心道,“那是你出身富贵,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嘴上却说,“宫里御厨都是各地甄选来的高手,自然出手不凡。只是殿下没吃过别的,未加对比罢了。”# B" i# E. @3 {: S* t% ?7 @
龚秋志淡淡道,“是啊。不管好赖,也只能吃这些。囚在笼子里的鸟儿,再香的饵料喂它,也不及自己觅食来得可口......对了,跟你说个好事儿。父皇昨日来啸风居见我了。“
7 |0 {) h7 [/ `$ Z% ?, k杨逸从面前一堆肉骨头山上抬起头,看到他满眼放光,也为他高兴,‘微臣就说嘛。皇上还是父子连心,对殿下念念不忘。”
2 |1 P. T. i( H# L* |' z) U/ ^; G! R龚秋志道,“上次你说起刺客一事,我还很是担心。但父皇来的时候看起来还甚是康健,果然承你吉言,龙体无恙。倒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就问问我日常起居,三餐作息。不过父皇许久不来,能再见他一面我已是感激上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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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E# j2 G$ K0 y; a吃饱了饭,身子恢复元气,杨逸便想着出宫去。龚秋志失望道,“这就要走么。” 他素日寂寥,虽有汪缇和护卫简光豪两人寸步不离,但到底是主仆一场,他们对自己言听计从,谈资甚少。 F- G1 l* N0 m5 @
杨逸一心想着和楚大侠团聚,只能狠心点了点头。龚秋志失神一会,把汪缇叫来,吩咐道,“你寻一身你的衣服给徐公子换上,再领他出宫去吧。如果一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新来的下人,你帮带着他就是了。”1 N1 E0 K3 m9 e& P
一会汪缇捧出一套浆洗干净的宫人服制,杨逸脱掉身上厚重礼服,这就要换上。突然从怀中掉出两物,龚秋志眼尖,抢先拾起,看到一叠卷好的人皮,皱眉道,“这是何物。”8 T: {6 Q9 }2 B1 X
杨逸不知如何回答,忽然灵光一现,道,“殿下,这是微臣在宫里无意捡到的一本习武之书,您不妨先收好。那天晚上殿下不还担心啸风居没人懂武么。虽然我也是门外汉,但粗略一看,这本书精深高妙,着实值得一练。殿下耳聪目明,多揣摩钻研,必会有所斩获。”
7 z# f$ n" l4 K. D/ r: W+ {. d杨逸想,”虽说不知这秘籍是何名目,源于何处,也不知原先归属何人,但反正也是宫里得来的东西,交到皇子手中总没错,到时说不定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再说万一一会出宫被查抄扣下,最后传到苏笑臣那里去,岂非更是为虎作伥。“% p7 i* t+ c, C4 r6 J
龚秋志也颇为欣喜,抓起杨逸的手,感激道,“我困局难解,终日不安。得见徐兄真是三生有幸,上天终不负我。”略一思虑,小心向四周看了一眼,又添了一句,”不过眼下局面你也知晓,还请徐兄保守此秘密,以防苏氏耳目。“
' ^ a+ D* m1 q. ]# J+ m C杨逸见他对自己竟称兄道弟,不觉高兴荣耀,反是羞愤难当,龚秋志一直都把他当作太学生徐誉佳来看待,难道临走了还叫他所托非人不成,一时心潮难抑,回握紧他的手,朗声道,“殿下如此看重微臣,自当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只是...只是徐誉佳并非微臣真实身份,好男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本姓杨,单名一个逸字。先前有诸多不得已,不曾以真名相示,还望殿下宽宥。”
) Y1 f+ k. n8 i% f# T龚秋志一愣,但立刻重重拍了下他的手掌,“好!痛快!就冲这份坦率,我也交定了你这个朋友。杨兄弟,咱们后会有期!”
9 Y. n" S$ s. F. d杨逸心中也腾起一股豪情,虽然龚秋志眼前颓势,但相信他不会这么困顿一生,将来必有大展宏图,鹏程万里之日。, N5 g4 A/ T5 e7 w! w. U8 |0 _
鸿鹄,终究不是囚鸟。它最后还是要遨游天际的。9 Y, e. I: h$ `9 t0 d, ~0 n9 T
0 g4 B7 d8 o* B! g汪缇陪着杨逸取道御花园,向北走去。一路上,汪缇对杨逸感谢不已,说龚秋志原先郁郁寡欢,可自从见了他之后,精气神好转许多。杨逸倒不好意思起来,搔头道,“谬赞了。殿下心思其实一直都很缜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罢了。”汪缇心中快活,话也多了不少,“我们做奴才的,也别无他冀,主人以后能顺利扳倒逆贼,承继大统是好。但就算主人命途多舛,我也会不离不弃,相伴他一生。这是我掏心掏肺的话,徐...杨公子可不要笑话我。“
4 p+ h& ~ U R0 t0 d' w杨逸温和道,”难为你一片赤子之心,我敬佩还还不及呢。“不禁又多看了他一眼。汪缇虽非人中龙凤,但也有他自己的可爱之处。十六七如花年纪,一头漆黑浓发,鼻秀眉长,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闪着尚还存几分童稚的机灵,一脸故作坚定的认真劲儿望之生怜。& ~3 I/ n1 p1 D3 I# @) S" |
一路并未遭人盘问,到了紫枢城北门,汪缇取出一面出宫令牌,给守卫展示。杨逸拍了拍他肩,正要出宫,忽然想起一事刚才忘讲,井底那诡异的深潭怪岛石屋,不知是敌是友,还要让龚秋志多留些神才好,以防不测。但这时一个守卫正打量过来,似乎觉得自己的气质样貌不似宫内仆从。杨逸一慌之下,只能仓促在汪缇手心里写个”井“字,望他明白自己心意。汪缇点点头,转身回去了。* _" P+ B2 w/ H1 f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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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出宫后,杨逸心中欢畅无比,撒着欢儿地乱跑了一阵,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般。再也不必拘束着身子,守那些繁琐礼节,好不惬意。
( w& F% f: Q f8 v9 a& K4 M找准大致方位,又拉个几位货郎问路,杨逸一溜烟地跑回了来仪客栈,上楼找到下榻的客房,却是门闩紧锁,叫之不应。杨逸忙找来跑堂伙计问道,”这屋子住的那个高大汉子哪里去了?“伙计哦了一声,”你是姓杨对吧。这位楚客官相貌威武堂堂,性子却和善可亲,还带着一只顽皮小猴,最是好认不过。他这几日白天都出去有事,到很晚才回来,看起来有些憔悴,估摸着今天也是如此吧。不过他也特意嘱咐过,如果趁他不在的时候有和他同住的杨姓小爷找他,就让杨小爷在屋里耐心等候,稍安勿躁,晚上自然得见。钥匙你可以去楼下帐台那里拿。“
- G( g9 \9 y* t- h杨逸放下心来,满心欢喜,轻快地取来钥匙开门进屋,屋内陈设一切如旧,楚风男的床铺叠得干净规整。往上面一躺,闻着他留下来的清爽的男子气味,丝丝入脾,杨逸便觉得为他入宫一趟,遭受诸难也都值了。' F5 n0 I B! o
侯了一会,杨逸猴急不过,想起入宫之前曾打算给楚大侠买几件冬衣御寒来着,可后来因为要去国子监给耽搁了,现在外面虽还是阴着,但一时三刻也下不了雨,不如这就先去让裁缝们做起来,争取回来给楚大侠一个惊喜。
/ f, Q1 J' k$ G* M9 F主意已定,杨逸脱了汪缇的宫中衣服,换上素日便装,一摸胸口,银票还安稳地躺在口袋里。' D. V5 g: H. k* C
# Q; V$ f. C" _' D天色不是太好,太阳一直隐匿着,但大街上依然行人匆匆。杨逸信步走着,左右找寻裁缝店招牌。该找的还没找着,却被路边一家碧瓦朱甍的奢靡建筑所吸引,大门前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杨逸心道,“不会又是青楼吧。”凑近一瞧发现是一家赌坊,名唤“争雄”。杨逸并非好赌之人,但他有个臭毛病,见了些什么新鲜事物都喜欢凑热闹。当下就随人流挤了进去,打算怡情小赌两把便开溜。
/ ~5 d5 j6 V7 p* C' i4 J/ u谁知一进来杨逸便傻了眼,这不分明还是狎嫖男妓之所么。只见好大一间宽敞阔绰的大堂,里面塞满了十几张的赌台。那赌台像是圆形木桌摆成一圈,中间空出一个场地,里面除了站着荷官之外,还有一位司仪,和几个形形色色的男子,大部分身上不着一物。赌客们坐在木桌后,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场内情势。
/ w2 t! ~4 X+ p* I1 Y% f离杨逸最近的那个赌台里,正要开展一轮新的赌局。那司仪笑靥如花,清清嗓子,四面环顾道,“接下来好戏又要登场了。前面输的各位兄弟们不要泄气,这次的结果好猜得紧,简直就是就是蚀本送钱给大家呢。”他顿了一下,似乎期待观众热情反应。但场下诸人只盯着他身后几人在看,压根视他为无物。7 F% E* } Y+ g4 b
杨逸也张望过去,低声一呼,竟还有个之前见过的,那个皮肤乌黑发亮,体格硕壮的昆仑奴,身长屌大,眼里盖一层白翳,可不正是上回在谪仙居里被众人戏闹的那个?正因了他,自己才和柳随风相遇,引出之后和极乐宫的种种纠葛。怎么如今又被卖到这里来了?
+ P( y9 q% A T; q那司仪自讨没趣,只能开口讲下去,“这次的赌法还是矛盾对抗。首先引荐给大伙的是这个威猛异常,阴茎超出常人数倍的昆仑奴,大伙看看他两腿之间的这门大黑炮,操,怎么看怎么都大地吓人。”昆仑奴被他牵引着接受众人审视目光,一圈赌徒都看得目不转睛,有几个还偷偷搓了搓下体,咽了咽吐沫。/ P+ v* d$ T) D" W. X5 I9 T; M5 L
”而这位呢,是我们争雄赌坊刚进的鲜货,大家就先叫他小怜吧。屁眼还没被男人开过苞,后面还粉嫩得很呢。“司仪又推出一个长相轻浮的少年,吊梢桃花眼,屁股扭得比天高。
7 H, M9 ]' l, I: b8 ]/ f”好了,这就是本场角逐的两位对手。规则也简单,让这昆仑奴拿他那条又黑又粗又长的大肉屌肏小怜的后庭,如果小怜被操射或者主动投降了呢,就算输了。昆仑奴只要在小怜被操射之前先泄了,便是他输。好了,大伙开始投注吧。“
7 J2 v) Q P/ n ^7 y杨逸听到赌棍们开始窃窃私语,”这大黑个肯定赢,那个驴货似的东西,不要说深插进去,怕是还没进穴口呢那浪小子就撑不住啦。“”对,操射固然每人体质有异,但是这小伙子身板平平,怎么经得起昆仑奴凶猛不绝的肉体攻势,没几下怕是都要被操散架了,定然会哭爹喊娘地求饶。“.......
$ |0 m+ n; Y8 [ z. x3 B. G下注时间已毕,果然,除了一两个赌客支持小怜之外,绝大多数还是投给了昆仑奴。司仪笑道,”小怜,你要争气啊。人家都瞧不起你呢。“那小怜浮荡一笑,二话不说就跪趴在地上,撅起屁股,双手按住臀瓣往两边一掰,众人一惊,只见那眼腚门硕大无比,肠壁外翻,根本不像处子之穴。小怜做个鬼脸,”有什么好吃惊,没被男人操过,但被马儿干过不行么。从前在老家,阿黄天天在后山做我后面,次次被顶入阳心,爽上云霄,以至竟再也瞧不上男人身上短小的那话儿了。要不是看这昆仑奴长的大黑屌和阿黄的有几分像,我才不跟你们玩呢。“& o4 H; `1 Z& A: s& E; o! d: E
杨逸宛如在听天方夜谭,半天才反应过来阿黄是匹马驹名字。一圈赌徒也都傻了眼。有人高叫着押注要换,荷官忙摆手,陪笑道,”赌筹落定听响,不容再改,这可是祖宗传下来吃饭的规矩。各位大爷们高抬贵手,可别为难我们。“$ c6 W# Y$ a# @; q: Q% E
对决正式开始,那昆仑奴蒲扇一样的大黑掌按住小怜蜂腰,提臀挺棒,一次次往那春穴深处捅去。小怜自恃经验颇丰,表情若无其事,但时候一长,体能的差距便显现出来。粗猛异常的昆仑奴体内雄力连绵充沛,仿佛气力永不会消逝一般。小怜被顶地是七荤八素,整个身体前后来回摇晃,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终因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告饶道,”我服啦。这畜生不仅家伙大,身子也太壮了,老子消受不起啊。“众人发出一阵欢呼,那昆仑奴微微带喘,却也不得休息,因为马上第二个挑战者就被带了上来。
( w% o& f* w% g& g( C“第二位呢,是特邀而来的龙游馆红牌——索轻寒,他的艳名,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即使之前未得一见的,也没关系。索爷这就当场来献技一段。”
7 A J8 q' `& x$ A0 r* p一个二十五六岁胸脯横阔的年轻人走进圈中,体态丰壮,圆屁股,大胳膊,腹部微微凸起,圆脸蓄须,像一头憨态可掬的小熊。他在地上放了一列形形色色的假阳物,按个头从小到大排列。微弯大腿,一屁股下去,夹起一个假阳物来,再挪个位置,又是一屁股,第二个也被夹起。依次就这么一路坐下去,把这一排假鸡巴都用后庭夹紧,也不知他屁眼到底能撕扯到多大。/ i; M& \% s9 t% d6 K
谁知这才不算完,接着索爷躺了下来,粗壮大腿往肩头方向扳过去,大圆屁股高高朝上,肛门冲天,只听噗嗤一声,刚才那些被夹进他菊洞的假阳物一齐射了出来,好似一道鸡巴喷泉,洒向周围众人。
; x: Q9 D/ t5 X& ]+ J2 I这回众赌徒意见不甚统一,有人依然押宝昆仑奴,但支持索爷的也大有人在。索轻寒还躺在地上,毛茸茸的双腿架上昆仑奴肩膀,腚门虚位以待,似乎还打算故技重施,把那大黑肉棒给夹得承受不住,喷出白液来。' j. |' k0 c3 C9 h. k8 O
但真人鸡巴和假制鸡巴还是两码事,索爷把假鸡巴玩得再出神入化,到底它们只是死的,不会起变化。而人与人做爱交欢,是随心所欲水到渠成的,性随心至,充满变数,也因此每次皆有不同乐趣。昆仑奴的大屌在穴洞里左冲右突,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像一只勤劳的鼹鼠,在地下土洞里钻来钻去。索爷咬牙忍了许久,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干脆也不再硬挺,竟高声浪叫起来,‘啊。好大的鸡巴,好爽......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我的黑爷爷,黑祖宗,我的小骚穴被你干得都冒水啦........再用把力,把我往死里操,我就是你大黑鸡巴的骚婊子,骚贱货,你干死我吧........啊啊啊,不行了,太爽了,我被你干得要射了.........啊,我的鸡巴不听使唤了,真的射出来了....啊啊啊,鸡巴,鸡巴,你的鸡巴,我的鸡巴,爽死我算了.......“索爷一张熊脸上写满了欲望,嘴巴越张越大,表情淫靡撩人,一对大胸在不停的肉躯冲撞中摇晃不已。随着阳心一次次被强烈刺激,他那柄大号肉枪愈发上翘,被操射的一霎那,一股股浓精从硕大龟头喷薄而出,射得十分有力,尽数喷到了昆仑奴胸前的强壮肌肉块上,白灼的液体在他如黑缎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宛如在黑土地上流淌的牛乳河流。1 l. d/ S/ Y" G$ k' v
索爷离场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位挑战之人,不乏英勇壮汉,或者自负阅屌无数,可以应付的了这门巨炮的,但最后皆败退而撤。那个一身黑毛看似威猛的大汉,非要让昆仑奴躺下,自己掰开屁股往那大屌上坐去。身子一起一伏,全身肌肉被带动着一张一紧,掩映在丛生的旺盛胸毛和连脐的腹毛之中,煞是好看。只是后来昆仑奴抽插速度越来越快,屁眼被干得像擦着了火,实在吃不消,疼的他杀猪一般大叫起来,浑厚的嗓音嘶吼着,嘹亮地萦绕在众人耳际。又坚持撑了几撑,最终还是缴械投降。临下场前又双手紧紧攥住那条黝黑发亮的大肉蛇,眼里射出又爱又恨的光。& a. s& C% \) d5 k9 s
* O& P" I: z" d3 j6 j0 c全场人逐渐都认定这昆仑奴神勇无敌,绝无败绩,纷纷开始把重宝押在他身上。但偏偏就在这赌资最丰厚的一轮 ,他却意外输了。面对着一个毫无准备,被临时推上来的汉子,昆仑奴竟然再难续百战百胜的传奇,干到一半的时候,一声怒吼,如山似的大肉身板一阵颤动,奔涌的浊液全都冲进了那无辜汉子的屁眼深处,然后又一滴滴沿着洞口滴沥下来。% G/ n7 Z# C. E6 q
众赌棍大哗,纷纷指责赌局有猫腻,有几个输得惨的更是跳进了场子,冲昆仑奴拳打脚踢起来。% J; m. z9 L* U& O, n. Z
杨逸心中愤愤不平,”赌博哪里有只赚不赔的道理,前面那么多局赢的时候也不见你们给这昆仑奴分些好处,输一局倒就如此坐不住了。人毕竟血肉之躯,不是钢铁打就,怎可一直无节制地交合下去。上几盘其实已经有了些不支的苗头,只是这帮人赌的眼红视而不见罢了。是了,他们潜意识里还是把昆仑奴当作牲畜,而非同类,可以随意驱使欺凌。”
- {3 _2 o* ~* c+ Y/ Y$ l昆仑奴逆来顺受,睁着一双什么也看不见的大眼睛,似乎在无声地责问上天。愤怒的赌徒拽他乳首,捏他的大黑蛋,或是争着张嘴咬他的大黑鸡巴。而争雄赌坊的人竟也不管,任由赌棍发泄怒火,丝毫不关心他的死活。
' o3 }5 |! T! d% H d9 A, H3 a杨逸实在看不过眼,今日在宫里见风场狗腿欺负顾维扬时已是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也跳进场中,拨开众人,叫道,“打一个不还手的瞎子你们有脸么。一个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输不起呢。”1 P. H: O( A; z! M" S4 @5 m
众人被唬了一下,又纷纷嚷道,“就是个托儿。老子要赔钱,不赔就打死这牲口。”
! ^9 @$ E( e0 O杨逸从胸口里掏出一沓银票,狠狠砸了过去,高声道,“还你们的臭钱。”赌徒们见漫天银票飞舞,再也顾不上其他,争先恐后地去抢,拼命往自己兜里揣,甚至争执扭打起来。现场一片混乱。9 g' I8 l3 S; m0 \
杨逸趁乱扶起昆仑奴,他肉乎乎的厚嘴唇翕动两下,吐出两个字节,“出城,城北。”5 \/ K' a2 q8 n) l
杨逸心里一凛,“城北?他想要往北去?那里是有他亲友接应么。这赌场看来也是待不下去了,算了,干脆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这便带他出城去,让他彻底逃离天京这个光怪陆离的浮华之地。”0 P8 T& W, q& x8 }4 h8 E8 @
那昆仑奴汉话不太灵光,只一直重复城北,出城两词。杨逸见周围还在一通哄抢,就悄悄牵着他,朝争雄赌坊门外走去。
2 S* j- F# ?9 W3 g, m: J; u这时那司仪回过神来,在后面大叫道,“嘿!那小子,你站住。这黑大汉是我们出钱买的,你说弄走就弄走不成?”接着窜出几个精壮打手,便要上前活捉他们。7 N2 ] O4 n: S$ o
杨逸叫道,“快跑,别回头。我帮你拦着他们。”谁知昆仑奴也似发觉情形不对,不容分说,屈腿下蹲,拎起杨逸双手,把他整个人都驮在了自己宽大雄厚的后背上。急促道,“指路!指路!”/ x0 p+ K2 z* J! p, p- c" t
杨逸会意,这昆仑奴眼不见物,自然需要向导引领。便乖乖坐稳,伏在他丰硕的背上,坠下的屁股被他一双粗粝而厚实的大手牢牢托住。
3 F2 L; W" `* S( {5 V' F: R昆仑奴都是天生的奔跑好手,这个也不例外。尽管此时背上负着一人,但他步伐矫健,似一道黑闪电一般穿街过巷,不一会便把赌坊打手都甩个无影无踪。
% f" H. I% E) H7 B1 N, x& s街上行人难得见如此稀罕一幕:一个身如铁塔的黑大汉,全身一丝不挂,背着上驮一青年,迈开修长而结实的双腿,风驰电掣而来,一骑绝尘而去。身上发达肌肉不停震颤着,胯下大黑粗屌恣肆狂甩。
# m9 J/ w1 a3 f6 h4 \$ _+ ^( T& [一口气奔出天京城的北边大门,那些城门守卫见状蹊跷,刚要上前喝止,但见这蛮牛一般的猛汉开足脚力全力冲刺,气势如涛,被撞上非死即伤,都被吓得躲闪一旁,无人敢拦。& u% n; u I& x4 N* b7 ^
, C- B) _- ]: V+ G. [出了城门,昆仑奴脚步放慢下来,杨逸大声凑近他耳朵,“已经出城了。你眼下要去哪里?”昆仑奴晃晃大脑袋,又蹦出仨字,“青羊岭。”这青羊岭是京郊附近一处荒僻山岭,杨逸人生地不熟,从昆仑奴背上翻下来,去问了路过樵夫,辨明方向,拉他徐行。好不容易找到,昆仑奴又叫了起来,“庙。庙。”杨逸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学猫叫,不解其意。四下瞧瞧看到山坳处树林边上有一破庙,人烟断绝,香客不至,看起来荒弃已久,殿中佛像已被人搬走,香案上积满尘埃,几个破蒲团落寞地相互依偎,屋顶上还漏着个大窟窿,也无人修葺。杨逸挽起他手,进了庙中,感觉疲累不堪。靠着柱子坐下,也拉那昆仑奴随意坐了休息。3 j `& M! U s7 ]. G: j
天光转暗,不知何时又飘过来几片黑云,乌压压地盖在头顶,瞧得人心中烦厌。杨逸想赶紧了事回去,但又一想好歹都帮到这里了,怎么也要让他和同伴接上头再说。若是楚大侠在此,他也必会这么做的。/ H( R: F _3 D* Q/ ?6 h
等了一会,杨逸试探着问,“你朋友何时会来?”昆仑奴低头不语,不知是不是没听懂。杨逸又放慢声速大声重复一遍,他这才抬头答了两声,“快。快。”! X' {) I) t* N% M, Z5 r$ t
杨逸无奈,只好陪他在这里傻等。外头越来越阴沉,夜幕徐徐落下,仿佛往本就淡晦暗的天空里滴一滴墨汁,慢慢挤走最后的明亮色调。
7 w# K3 q: m; P昆仑奴突然一把拉住杨逸的手,便往自己胯下摸。杨逸一惊,再瞧他脸色并未波动,似乎还露出怂恿鼓励之意。杨逸暗道,“或许是他想表达感激吧。我帮他脱离苦海,他有心答谢但身无分文,只好搬出自己最后的本钱——那杆硕壮颀长的大肉枪。”" H5 o) B7 r2 Y& Q
杨逸本是出于义举救他,并未有过邪念。此时周围安静无人,昆仑奴又看起来颇为期待,口里嗷嗷嗷地不知嚷些什么。而趴在自己手里的这根大屌委实太勾人,虽还没勃起,捧在手心软绵绵热腾腾的,就像揉搓成形的一个大面团,但那傲人的长度与宽度却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鹅蛋大小的龟头上皮肤上皮肤光洁铮亮,单手难握的茎身上,一条条隆起的血管穿行而过,正中的那条最粗壮的青筋从耻毛处直接延伸到近龟头处,手挨上去,还能感受到那象征生命澎湃活力的脉搏跳动。
9 D8 \4 s8 B; }0 u杨逸缓缓而细致地摸着这举世无双的大黑屌,感受着造物主的神奇,心底渐渐不安分起来。暗道如此神物不把玩一番也实在是辜负了。慢悠悠爬了过去,把嘴张到最大,把那伟物一寸寸没入了他的口腔之中。
* I. h8 Q. f! v' O: ~但这黑屌实在太过粗大,还未进去一半,杨逸的嘴里已经没那么多地方可以容纳,呛得他干呕起来,口水急剧分泌,把那大肉棒身浸透地湿漉漉黏乎乎。$ E2 |9 X" C4 ~; F- c7 S, ^
杨逸把他大屌全数吐出,活动一下嘴部肌肉,调整姿势,再做一次努力。这次他含得更深,可以感受到那硕大龟头在喉咙里突破冒进。; C I) |! M, x6 U( w+ V
正在这春情萌动忘我陶醉的时刻,昆仑奴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 c0 l; ^/ j2 J. O$ M" e这笑声绝非善意,充满了戏弄与嘲讽,在破败的庙里四处回荡,栖息于此的神鸦受惊飞起,嘎嘎嘎地怒吼了起来,一时宛如丧钟哀鸣,万鬼嚎啼,悚然之极。杨逸口含大屌,眼前只见棒身,听到这不祥之音,心下大骇,便要赶紧挣脱出来。但一双巨掌立马按住自己后脑,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保持着这口含大屌的狼狈姿势。杨逸眼皮竭力上翻,想看看到底发生何事,谁知一瞧之下更是惊惧,那昆仑奴一双炯炯大眼瞪若铜铃,正从上往下一直在俯视着他,原来他竟根本不是个瞎子,但是那眼中分明还有一丝奇怪的迷惘。- k* J f# x, C8 R7 m2 |0 D* Q
这时庙外传来一串清亮的笑声,昆仑奴一听,马上收声静默。杨逸隐隐觉得这笑声怎么那么耳熟,现在的自己后脑诸多大穴握在人手,嘴里还塞着大黑肉棒,若此刻被人撞上,也实在太过难堪。
3 w9 d3 ^- l6 e+ W* V: [那声音又幽幽地传来一句,”老待在破庙里作甚,带出来让大家都瞅瞅这位公子的真容。“; k7 t7 A- K( [1 z1 C& Q# U3 @
杨逸反应过来,心下一凉,如堕冰窟,”这不正是柳随风的嗓音么?“
% w1 Q; p2 ?" i" p, Y) u昆仑奴站起来,大鸡巴还伸在杨逸嘴巴里,杨逸被迫带着也站起身,弓腰抬臀,头部还埋在昆仑奴的胯下,行状颇为滑稽。昆仑奴往门外退去,自己也只能随着大屌被牵着紧跟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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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已完全转黑,不见星月,秋风阵阵,侵入骨髓。昆仑奴大手猛地拿开,身形往后一撤,杨逸口里一阵轻松,挺直腰板。远处树梢上立着一白衣少年,衣袖飘然,丰神俊逸,正是柳随风,旁边的树杈上水陵真与乐悠桃陪在两侧。而树下站着的,是那日在谪仙居所见的三个肉奴。
+ S; o4 n: i1 d" [昆仑奴朝那树下健步走去,杨逸一时头脑抽筋,失声道,”他...他也是你的肉奴?“
: B. C+ S' N$ w/ A: J( q, E+ d柳随风冁然而笑,”这位公子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只是公子所说的话我却不懂了,莫非鄙宫宫规被阁下改过,明文规定每人不许蓄养两个肉奴不成?“: b$ A0 V4 ~4 K- L7 V& [' Y
杨逸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可...可是他遭难的时候你为何不来救?还有,在谪仙居里,你还说过昆仑奴是畜类,明明很憎恶他...“$ C4 V" d) [ T: j k! p: s. \
柳随风故作嗔状,”阁下原来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现在倒傻了?难道是刚才被我这肉奴的大家伙捅到脑子里,把脑汁搅浑了?若不演几出苦肉戏,如何能把公子给请过来呢。“$ J+ P' [6 k% k! c4 K
杨逸又惊又怒,自己一片好心竟换如此圈套,落在他们手里。
0 t0 D- l" j4 s1 {5 [柳随风冲树下肉奴一个手势,”这公子爱叼人屌你们也看到啦。还不赶紧上前伺候?小乐,你也去跟师傅和其他同门通传一声,如此好戏岂可不看?’% N0 ?3 E3 Q) _4 ^$ d( a
杨逸见识过极乐宫的手段,自知难逃一劫。心内悔得肠子也青了,“我刚逃出了皇宫的虎口,还瞎折腾个啥啊,如果老实待在客栈里,此刻一定正和楚大侠重逢温存。哎,楚大侠,你现下在哪里啊,我,我又不听话了,但我真的好想你......"- K& L9 G: _$ J. }: g; h! q+ F
而对着他的,是刀疤客董戚枫,吐蕃猛男和那个长臂汉子,正目无表情而又杀气腾腾地朝自己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