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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燕青理劝卢员外 吴用智赚玉麒麟 （抢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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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曾头市一战中晁盖中了箭毒，已自水米不能入口，饮食不进，浑身虚肿。当日夜至三更，瞑目而死。宋江依吴学究之言，守住山寨居丧。每日修设好事，只做功果，追荐晁盖。一日，请到一僧，法名大圆，乃是北京大名府在城龙华寺僧人，请在寨内做道场。闲话间，那大圆和尚说道：“头领如何不闻河北玉麒麟之名？”宋江、吴用听了，猛然省起，说道：“你看我们未老，却恁地忘事！北京城里是有个卢大员外，双名俊义，绰号玉麒麟，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对。梁山泊寨中若得此人时，何怕官军强捕，岂愁兵马来临！”吴用笑道：“哥哥何故自丧志气。小生略施小计，便教本人上山。”1 b' k' n2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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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吴用收拾了一包行李，教李逵打扮做道童，挑担下山，两个打扮入城。 吴用戴一顶乌绉纱抹眉头巾，穿一领皂沿边白绢道服，系一条杂彩吕公绦，着一双方头青布履，手里拿一付赛黄金熟铜铃杵。李逵戗几根蓬松黄发，绾两枚浑骨丫髻，黑虎躯穿一领粗布短褐袍，飞熊腰勒一条杂色短须绦，穿一双蹬山透土靴，担条过头木拐棒，挑着个纸招儿，上写着：“请命谈天，卦金一两。”" U5 Z" L* G9 X3 c4 i9 G5 G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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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李逵两个打扮了，脚高步低，望市心里来。却好转到卢员外解库门首，自歌自笑，去了复又回来。卢员外正在解库厅前坐地，看着那一班主管收解，只听得街上喧哄。唤当直的问道：“如何街上热闹？”当直的报复员外：“端的好笑！街上一个别处来的算命先生，在街上卖卦，要银一两算一命。”卢俊义道：“即出大言，必有广学。当直的，与我请他来。”也是天罡星合当聚会，自然生出机会来。当直的慌忙去叫道：“先生，员外有请。”吴用道：“是何人请我？”当直的道：“卢员外相请。”吴用便唤道童跟着转来，揭起帘子，入到厅前，见卢员外时，那人生的如何？有满庭芳词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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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 L! m g) D7 A" p
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 u4 b* ^4 m7 J3 l! S1 u1 \
义胆忠肝贯日，吐虹志气凌云。# ?& n. _4 U6 C R1 [
驰声誉北京城内，元是富豪门。
% Q5 P+ `9 x: ^! j5 ~& z5 Z 杀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 |$ a* Z' U& d7 B
殚赤心报国，建立功勋。
& r5 F: V4 W! C" \1 N" N 慷慨名扬宇宙，论英名播满乾坤。
* E% n$ z4 I' I 卢员外双名俊义，河北玉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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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4 F, i5 C: C x1 J, O" H 这篇词单道卢俊义豪杰处。吴用向前施礼。卢俊义欠身答礼，请入后堂小阁儿里，分宾坐定。茶汤已罢，卢俊义道：“先生，君子问灾不问福。不必道在下豪富，只求推算目下行藏则个。在下今年三十二岁，甲子年乙丑月丙日丁卯时。”吴用取出一把铁算子来，排在桌上，算了一回。拿起算子，桌上一拍，大叫一声，道：“员外这命，目下不出百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家私不能保守，死于刀剑之下。命中有四句卦歌，小生说与员外，写于壁上，日后应验，方知小生灵处。”卢俊义道：“叫取笔砚来。”便去白粉壁上写，吴用口歌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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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l1 `$ S6 O; ?0 d/ c9 ?, [% [ “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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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卢俊义写罢，吴用收拾起算子，作揖便行。却说卢俊义自从算卦之后，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当夜教人于葡萄架下置一席，坐于裘上借月色独饮。正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饮至惆怅无可奈何时，叹道：“怎生不见我那一个人？”下人中有伶俐的，便去叫了来，只留他一个伺候。看那来人怎生模样？但见：9 z+ c* D3 V1 f7 ^- a4 ~; A,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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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三牙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 K" \* A7 ]/ P, U9 g
带一顶木瓜心攒顶头巾，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
2 q9 b+ ~; N# J9 k5 `8 ` 系一条蜘蛛斑红线压腰，着一双土黄皮油膀夹靴。
3 P! z" i* y* Q) a; q7 ]& ? 脑后一对挨兽金环，护项一枚香罗手帕，
! b: `! g, G5 y! }5 e+ \ 腰间斜插名人扇，鬓畔常簪四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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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 }3 W, t5 ~ Y# R 这人是北京土居人氏，自小父母双亡，卢员外家中养的他大。为见他一身雪练也似白肉，卢俊义叫一个高手匠人，与他刺了这一身遍体花绣，却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若赛锦体，由你是谁，都输与他。不则一身好花绣，那人更兼吹的、弹的、唱的、舞的，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的诸路乡谈，省的诸行百艺的市语。更且一身本事，无人比的。拿着一张川弩，只用三枝短箭，郊外落生，并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间入城，少杀也有百十个虫蚁。若赛锦标社，那里利物，管取都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道头知尾。本身姓燕，排行第一，官名单讳个青字。北京城里人口顺，都叫他做浪子燕青。曾有一篇沁园春词，单道着燕青的好处。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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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Q% l# F) T0 V 唇若涂朱，晴如点漆，面似堆琼。6 |7 w+ m( L( {3 D% n
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2 |6 i2 V, A9 o! i! B% e
仪表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夸能。
; l' E3 ?7 d$ [+ r" [* B: w+ Y 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7 t$ l2 c; J" B" e8 u
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0 i- i/ A6 S% m% k
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
5 L: n* v; k2 e5 [) T2 C6 O 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四百军州到处惊。% B! l6 R! N: P; `; ~0 O" ~" z. Y
人都羡，英雄领袖，浪子燕青。' c- c2 L7 \! U. }
* \" { V Q) E$ ?8 m0 N) @" v 这燕青是卢俊义家心腹人，度卢俊义似有烦忧，立于席边道了声喏。卢俊义把着盏，仰头看那燕青，见清冷月色愈发将他勾勒得眉目如画，不染一尘，愁绪自散了几分，对他道：“此处并无他人，不要装假，坐了与我共饮。”燕青自斟了酒，浅酌。二人共处日久，燕青自是知道主人禀性，也并不问缘由，只待主人开口。酒吃得半酣，卢俊义放下盏，两掌箍住燕青执盏之手，以掌心摩挲，只觉细滑温热，盏内半口酒，映着冰轮，兀自荡漾。卢俊义眯了眼觑燕青，道：“这么着无趣，你我吃个交杯。”燕青看他神情，三分醉，三分欲，三分邪，与日间大不相同，遂笑着挽过员外手吃酒，不防被那员外一扑，仰面躺于裘上，酒皆泼了出去。卢俊义鼻息似喷浪，搂着燕青亲起来，道：“就你嘴里品来更妙。”其粗鲁处如恶虎扑食，温柔时又似猴子捞月，一壁将燕青剥得也似月色洁净，上下其手。两个云雨惯了的，待要入港，卢俊义又道要听笛，笛子燕青是随身带的，只是浑身不着片缕，一时摸不着头脑。卢俊义道：“你便如此吹来，没了外物束缚，笛音愈加清亮。”9 z/ S& J. |( F6 j- |# d A% {
% \' [. o9 @. x3 X* @ 燕青果真于葡萄架下赤身露体吹来，呜呜咽咽，悠悠荡荡，趁着这明月清风，天空地净，真令人烦心顿解，万虑齐除。先时卢俊义还只是默相赏听，渐后以掌抚燕青股，既痒且酥，燕青便有不禁之态，后竟一手扶燕青那话儿吞吐起来，还一壁含着龟头言语不清道：“你自吹你的，我与你呼喝辉映。”卢员外那里只有些咂裹声，全无音律，这燕青既好笑又情动，笛声忽扬忽抑，气息轻浮起来，觑那员外时，不知何时也脱得精光，一手握着燕青的家夥，一手揉搓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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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那一根，燕青也不知把玩了几百度，倒似自己身上的一般，鬼使神差，燕青兀自细细看去。只见龟头昂立，三筋撑就，软中有硬，柔中带刚。龟吐一滴甘露，蛇戏二颗明珠。细腻如琼脂，坚硬似钢枪。变化千般，如宝似玉。正是虽然身上无牙爪，出水巴山秃尾龙。 燕青那里还吹得好，只将那笛子撩拨主人那一根，时而磨蹭龟弦，时而轻敲麈柄。此乃意外之举，却恰中卢员外淫穴，恨不能令燕青整根吞了进去，才解淫火。卢俊义九尺身材，那根也生得极粗壮。燕青虽惯吹箫，只也勉强吞入，撑得嘴里满满的，二人皆侧卧，如两条葡萄藤蔓缠绕。这一节实是妙，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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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朱雀纷入巢，两匹灵龟自寻道。( q9 t/ Q7 x4 q; }+ ]% x
四个卵蛋随摇晃，口中各有几吧翘。! M1 \; `- t' O* C&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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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稍一停滞，燕青会意，便坐起翻过身来，后背抵住员外前胸，左脚前弓，露出谷道门庭来。卢俊义最爱这一势，左手攀住燕青细腰，怀中兼有如脂肌肤，温香暖玉，实是快活，举枪刺了进去。那壮员外自是家夥大，鼓鼓的一根常撑得谷道紧紧满满，毫无缝隙。卢俊义不几日间怎不在这谷道里横冲直撞一遭，可怪这风流穴快活谷却紧箍如初，原来练武人讲究提肛收臀，这便是燕青勤演相扑的好处。天下间汉子虽皆以抽插取乐，然这细微处又有洞天，只说卢俊义这遭：忽而万马齐奔，跺地震天，见其狂热；忽而风吹竹林，哨响叶梢，感其温柔；忽而战鼓雷动，惊心动魄，受之紧密；忽而溪水潺流，敲石叮当，享其缠绵。人生遍尝苦乐味，只付万千欢爱中。4 t4 c: {0 j, _, s- |. v$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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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不着一丝，但终是夏日，胸背紧贴处便有津津汗渗出，也分不清是谁的。燕青恐卢俊义害热，便道：“主人，你不要动，看我怎生让你受享。”遂起身，右手扶那根，探准了坐将下去，噗地一声全根尽没。只见燕青雪样肌肤浴着月色碎冰散银，一身花绣随着上下起伏全似活的一般，兼那青年隐忍不禁之态，卢俊义见了实忍耐不得，挺身迎将上去，着实狠捣了几百度。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好为省力却费力。7 U% g# I, ^5 H# 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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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道：“小乙快些下来，不然我这点阳精都被你骗了去。”燕青听了呵呵笑了起来，起身双手推员外两股，双膝着裘，挺枪战员外后庭。有几句话道燕青这根，正是多一分嫌胖，少一分便瘦，硬一分若刺，软一分稍绵。怎地生得这般恰到好处，正合员外心意。这二人时常云雨，卢俊义却不曾厌烦，为何？原来一窍通百窍通，那燕青偶然间新学了一支曲，乍会了一段舞，便将些许新意挈入欢爱里。或浅或深，时疾时徐，忽闻笛声幽幽传来，偶沾落花曳曳落去，旷如大漠孤烟，润作杏花春雨。燕青爱于员外仰躺之时操他。若说几吧，燕青也着实见了几根，只是偏左偏右，前屈后倒，上粗下细，总不甚合心意。只有卢俊义这一条，龟头圆润，龟弦紧绷，每每支得雄壮笔直。燕青也爱觑这刻的主人，想这肩膀支着偌大家业，胸膛装着万千悲喜，却只在他胯下闭着眼哼哼唧唧，或疾刺一阵，看虎躯颤抖，或缓缓抽出，待谷道夹紧，英雄如此，也只被胯下这枪辖持，怎不让人心生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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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 l4 B, w- h- E& N' P 卢俊义枪下两卵并无一毛，浑圆可爱，小乙双手各捉住一卵把玩，以掌心揉搓。员外抓过燕青双手，覆于根上，小乙会意，上下摩挲着那一大条，看那包皮吞吐着龟头，间或挤出几滴淫液。待那员外鼻息愈急，胸膛泛红，小腹绷得沟棱尽现，燕青知时至，双手握得越紧，上下越疾，只觉手掌内似有火炮蹿出，但见那阳精一条条一股股银蛇般喷出去，远些的落在脸颊之上，近处的打在胸腹之间。燕青忍耐不住，也射将出来，打得员外谷道温热，便探下身，双手搂住主人虎腰，脸贴于胸膛上。卢俊义那根里还有小股精液射出，壮茎在两人腹间一挺一挺地动，只听员外叹道：“今生得小乙相伴，也不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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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9 l, X2 v- g, M5 a0 R/ Q- A 燕青拔出几吧，先替主人清理了胸膛、后庭，又自己打理干净，才问道：“主人有何烦恼，说将出来，小乙愿替主人分忧。”卢俊义只呆呆地看燕青脸庞，良久，道：“且去睡吧，明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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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捱到次日天晓，洗漱罢，早饭已了，出到堂前，便叫当直的去唤众多主管商议事务。少刻都到。大都管立在左边，燕青立在右边。卢俊义开言道：“我昨日日间算了一命，道我有百日血光之灾，只除非出去东南上一千里之外躲避。我想东南方有个去处，是泰安州。那里有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帝金殿，管天下人民生死灾厄。我一者去那里烧炷香消灾灭罪，二者躲过这场灾悔，三者做些买卖，观看外方景致。我三日之内，便要起身。”燕青才知原委，道：“主人在上，须听小乙愚言。这一条路去山东泰安州，正打从梁山泊边过。近年泊内是宋江一夥强人在那里打家劫舍，官兵捕盗，近他不得。主人要去烧香，等太平了去。休信夜来那个算命的胡讲。倒敢是梁山泊歹人，假装做阴阳人来扇惑。小乙可惜日间不在家里。若在家时，三言两句，盘倒那先生，到敢有场好笑。”卢俊义道：“你们不要胡说！谁人敢来赚我！梁山泊那夥贼男女，我观他如同草芥。兀自要去特地捉他。把日前学成武艺，显扬于天下，也算个男子大丈夫。”众人谁敢再说，自散了。次日五更，卢俊义起来，沐浴罢，更换一身新衣服，取出器械，到后堂里辞别了祖先香火，出门上路。有分教：卢俊义撇却锦簇珠围，来试龙潭虎穴。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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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6 15: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