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4 P: N5 E* C+ A9 _可怕之人: p _2 c/ k) b4 S+ x* z1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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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吴天纵的车子疾驰而去,刘流、许子雄、蔡啸宇三人久久没有离去。
# u0 W$ T" L+ D* r: r' k! u7 l) w% K& v“你们说,这个吴天纵是不是太可怕了。”刘流喃喃自语。
1 D& q* X; }' p% L8 A“不是可怕,而是强大!”许子雄纠正刘流:“一个强大的上位者,可以让所有的阻碍都变成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 ]7 E3 q- |: P; O0 f1 K“管他是可怕还是强大,反正我今天看出来了,只要是浩子受了委屈,吴天纵就能够出面帮他摆平。啧啧,你们都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吧,这点损失我承担得起,妈呀,太牛逼!太帅了!我宣布,从此以后我刘流不粉别人,专粉吴天纵!”刘流越说越兴奋,一转身就把自己刚刚受到吴天纵的冷遇遗忘得干干净净。
! {% r1 B& Y& J! W# A% R许子雄和蔡啸宇相互对视,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g/ W7 E# q7 _1 q) v% K L
“你们干嘛站得那么远?”刘流奇怪了。1 D$ P# K! W* e: C9 T# y: r5 B
“因为我们害怕智障会传染。”蔡啸宇回一句。
" F) S( Q- Q* h3 C“蔡啸宇,你说谁智障!”刘流勃然大怒:“要说智障,你们才是智障。瞧你们刚才一个个的,跟棵木头似的,也不想着找机会巴结巴结吴天纵,白白浪费掉那么好的机会。”) \# q2 Y' _ K' B
“你确定这是个机会?”许子雄眯缝起眼睛。) k& v( s5 g& l, \$ c1 X, z
“不然呢?吴天纵是谁,那可是大神啊!”刘流转变得够快,原来的大神,刚才变成了大怂,现在又重归神位。
0 P. z' h ~ u7 j$ L5 W1 i/ y: M% D“可刚刚你还当面说他鬼上身了。”蔡啸宇揭穿他。
8 i! J& S2 T6 [3 M% }( E“那、那纯属口误好不好。”刘流硬撑着辩解。“我、我刚才真的说我家大神鬼上身了?”
/ s; n2 S& ^3 D) w% }0 q. n“说了。”许子雄、蔡啸宇异口同声。) I2 `. k# r( [! d/ K/ X4 _$ e/ {
“妈呀,完了,完了,你们说我家大神会不会怀恨在心,打击报复啊。”刘流慌神了。$ t4 h. B! S T" R! I
“不会吧。”蔡啸宇无法确定。5 w- n$ j" ^) E* C9 t3 Q) Z
“会。”许子雄一口咬定。" k$ x; R, k* v3 } o
“到底会不会啊?”刘流紧张得就差没哭出来。忽然,他灵光乍现,又笑出声来。“我觉得不会,哈哈,肯定不会!”
& _, p1 j: P4 }“你不会吓傻了吧?”蔡啸宇颇为担心。9 e# L) O3 d k! W, n+ e1 V; X
“是你们傻还是我傻?你们也不想想,吴天纵今天这么生气是为了谁?为了浩子啊。这说明吴天纵很在意浩子。”
) X3 N# C; p" V+ n+ E“他在意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蔡啸宇没好气地怼一句。
1 R% v% M$ x: o3 J0 k“说你傻你还不信,浩子最要好的朋友是谁?是我们啊。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我们现在差不多都算是大神的朋友了,你说,大神还会报复我们吗?哈哈,当然不会了。”不得不说,刘流的脑洞开得不是一般的大。
5 W& ]1 g0 y8 b“你确定他会把你当做朋友?”许子雄冷冷地开口。# e/ D9 f( ]- f7 k2 m
“不然呢?”
4 L3 o6 R' G$ Z1 d& f7 p$ P1 J8 k* X“刘流,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还记得那天你在浩子家里说的话吗?”
* }7 n9 C: V# J4 p" t( \“我、我说什么了?”刘流瞬间有点失忆。
/ n% q8 S% v a- |% g“你说你参与做空你家大神的一新股份,而且还大赚了一笔。”蔡啸宇对此事一直怨念颇深。
; A K3 H; `- X“我、我是做空一新了,但那段时间谁不在做空,又不单单我一个人。谁发财不是发财,大神应该不会怪罪我们的吧?”刘流强制申辩。
1 E {# | u, x6 r) Y' Q2 U; Q“可问题是那天吴天纵恰好看到了我们要把分红款拿给浩子。”
9 t& L3 L# l y+ I“这、这能说明什么?”话说到这,刘流怎么突然感到自己两腿发软。- }+ s) C: J* M, P5 M
“呵呵,你觉得如你家大神这等精明之人会看不出我们和浩子之间发生的事情?”; B8 X. B1 m& ~5 g
如果说前阵子许子雄也有刘流这般侥幸心理的话,今天在见识过吴天纵的手段之后,他再无半分侥幸。# K& J: `) U; L3 ]
“你的意思是说,大神会揪住这件事不放?”" o4 K$ { R! V
“我不知道。换做是别人,兴许能够理解我们的行为,在商言商嘛。但今天我观察吴天纵,此人绝对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在他看来,我们参与做空一新股份,兴许就属于背后捅刀子的行为,他会怎么对待我们,真的不好说。”许子雄满脸阴郁。- o) @0 ?- H, ^1 o% v) B2 \; D
“可、可这都过了好一阵了,大神就是要报复也早该报复了吧,会拖到现在?再说,他真要报复,第一个倒霉的必然就是浩子啊,你看看今天吃饭时候,浩子那吃货,吃得那满嘴流油、没心没肺的样子,像是心情不好、遭遇报复的人吗?”8 K9 v/ T, X" A" N% ]8 e
“有道理。”蔡啸宇表达相同看法:“那阵子做空一新股票的人多了去,何止你们两个,如果吴天纵个个都要报复,他报复得过来?”) A; Z N% D4 }* s. U" v
“对、对,啸宇说的对。”刘流深刻赞同。
! i0 Q9 C3 H& m! w* G( X# W“原来我也以为是这样,吴天纵要报复早该报复了,不会拖到现在。可今天你们没发现吗?那个吴天纵最擅长的就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先紧着你玩,紧着你得意,等到他玩够了你,看足了戏瘾再一收网,斩草除根,渣都不剩。”! K: T% `! O/ J! Z; |+ D) _
“你、你的意思是说,吴天纵对待我们也会像今天对待商场里的那些人一样,把我们玩够了、玩残了,再一网打尽?”刘流现在也叫不出大神的尊称了,连说话都带上颤音。
( q5 H, |* n0 N“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参与做空一新股票的人虽多,可这些人里谁能做到把浩子也拉进来一起参与此事?”许子雄已经不敢再有丝毫的乐观。$ h$ P2 ~6 p' x# G$ s# b
许子雄突然发问:“啸宇、刘流,如果换做是你,有人把你最在意的人拉到背后给你捅刀子,你会怎么做?你觉得吴天纵会怎么做?”
! S/ v |$ j$ ^这个答案还用说吗?
0 ?6 _! @' r) e+ r. t0 S# Q3 M蔡啸宇作声不得。( w( j! F5 h! b5 b# ?4 b
刘流面如死灰地大声怪叫:“哎哟,啸宇,你扶我一把,我有点站不住。”
( e4 P/ t8 O; h! I1 B" y8 i. K7 a* \/ T( ^) }, L! | I( R
跟在吴天纵身后,欧阳浩宇回到自己的蜗居。其实欧阳浩宇当初以为,吴天纵住进自己的房子不过是新鲜一阵子,住不了几天,可谁料某人一直住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打道回府的意思。
' E7 \; u# @0 E4 p% v, g& x难道吴天纵就那么甘之若饴地打算一直住下去,难道他一点都不留恋他的豪宅大院?匪夷所思。5 T0 u) m! q0 B7 Z! t
“你发什么愣,给我拿拖鞋过来啊。”吴天纵大咧咧地立在门口。
! Q/ r4 t4 x# g& }$ k“你这个有手有脚的健全人好意思指使我这个残疾人?”欧阳浩宇斜睨了吴天纵一眼。不过看在他今天劳苦功高的份上,忍了吧。他取出拖鞋丢给吴天纵。
, W5 w3 F# Z l5 [5 z两人换好拖鞋进屋。
+ S6 r9 c/ ?# l7 r7 z吴天纵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忙了一整天,晚上又去给欧阳浩宇料理那些破事,说不累那是假的。
4 i3 D$ Y. g& r5 p0 ~( R% O“我给你倒杯水吧,要喝什么?”
: \, M1 [' m1 @& M' @“随便。”2 x/ r" _: ?. b
“或者给你煮杯咖啡?”欧阳浩宇笑眯眯地问。
( t+ x2 X$ U) {1 ^) S吴天纵抬了抬眼。“行啊。”# E( N: a ?& _4 A( u3 w" @5 r
“好嘞,你稍等。”欧阳浩宇答应一声,立刻操作起来。+ J- W9 K/ V2 d }& p
鉴于某人只喝现煮咖啡的尿性,欧阳浩宇的屋子里已经配备了上好的咖啡豆和全套的咖啡机。一通忙碌下来,手艺日渐精湛的欧阳浩宇便端上了一杯喷香四溢的咖啡放到吴天纵面前。
8 [ Y7 |! L H. L. V$ I, S吴天纵轻呷一口,“味道不错。”
, O; N8 U4 x/ O& l3 H( l1 {2 G- o他放下杯子,“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M6 Z: @' d" |$ E+ |
“我哪有什么事?”欧阳浩宇鸣冤叫屈。: Y! o0 h" Z) K' N) L) N9 d
“平时叫你煮一杯咖啡,你要磨叽半天,今天这么主动,不是无事献殷勤又是什么?”7 m4 x; i W0 i. O
“那还不是因为你今天贡献卓著嘛。”欧阳浩宇刻意讨好。
' C7 l) v! S& h$ w' z) _“所以就良心发现了?”对于欧阳浩宇的谄媚讨好,吴天纵嘴上不说,但内心还是蛮受用的。
& s: p4 J' b; S8 Z. A( }( j“你说你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两个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一个小小的警察都随便秒杀你们,真是够渣。”6 w1 V0 K8 C9 y; v% k" ~% e6 }8 W0 n* G0 e
“那要看跟谁比了,谁能比得过你吴大少。”欧阳浩宇口是心非:“所以啊,我现在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O6 o5 b& I! R) Y
“说人话。”9 c* R9 z4 b* e; }1 L. ^) `3 i' r
“说人话就是你怎么会一出场,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那警察和店员的。有什么秘诀传授?”; D3 G! k; c, q( \2 r1 P( }
“这还不容易?老套路了,示敌以弱、请君入瓮、找准弱点,一击毙敌,这十六字方针放之四海而皆准。”: U; R% q- \. }4 m5 |
“十六字方针,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欧阳浩宇略一沉思。“哦,好像你当时操作一新股票来对付方家兄妹俩就是用的这一招吧——”+ c, Y+ p. B/ N7 ?! q
话一出口,欧阳浩宇立时知道说错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说这话不就等于把战火往自己身上引吗?
2 x1 \ w; q$ e$ ^5 Q: M他忙不迭地岔开话题:“哦,对了,跟你商量个事呗。”
% ? I& O) x9 u- T1 Q3 V$ L+ ^欧阳浩宇顺势偷瞄一眼,吴天纵的脸色好像变化不大,他似乎没往那方面去联想。
# W& Z3 P5 c) l+ P吴天纵道:“说。”0 @- S, z; X' o
“就是,就是你能不能把那段录音交给我保存。”其实这才是欧阳浩宇献殷勤的目的。2 |3 K+ }$ D% A3 A, f! I1 [
“什么录音?”吴天纵反问。
3 ^" K3 Y$ B( ]5 g' ^“就是你手机里那段录有店员诽谤我的坏话,还有我和她们吵架的录音啊。你放心,我知道这是证据,我一定保存好,直到纠纷解决完毕。”) t5 ? m9 o$ Z B) \: L5 L" B
“你要那段录音干什么?”
, s- d/ u+ S% ?“这种不堪的录音还是自己保存比较好吧,让别人保存的话——”欧阳浩宇讷讷地解释。
' C' `3 L# W, k5 Z6 k" N“你的意思我是别人?”吴天纵一挑眉。6 t- u! Y7 m, @
“没有,你当然不是别人,但——总归也不好吧。”欧阳浩宇下意识地有点紧张。其实内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要提防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位吗?如果这种录音一直在他手上,不就等同于自己又多了一道把柄捏在他手里。这种事情必须要未雨绸缪。
4 u# u2 W/ W0 S' U4 Z吴天纵突然笑了:“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录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