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那女人没说话,看到我桌前的烟,不顾不问的抽出一根点上,吸了起来,我皱着眉头看着她这些古怪动作,太不拿自己当外人,心里说不出的反感, “那怎么你才信?” “我说了,说点我们知道的,别人不知道的事”, 她微微笑了笑, “拿笔记着”, 我一时没听懂,倒是一边的付凌松快速从包里拿出纸笔,那女人烟大概抽了一半,突然把烟往眼前的空碗里一放,闭着眼摘下墨镜,猛的搓起脸来,直到搓到脸色通红,连眼也没睁,一把拉过我的手,张嘴说话的声音似乎变了一个人,像是说,更像是唱 “XXXXXXX,XXXXXXX, XXXXXXX,XXXXXXX, XXXXX天边,XXXXXXX 比翼XXXXX,XXXXX霍乱(流)年”, 她说的虽不快,可我记住的只有几个字,倒是一边的付凌松迅速的记了下来,记完后,他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没说话,一边的母亲着急问道, “他啥时候能结婚?”, 母亲似乎对别的毫不关心,唯一关心的就我这点儿屁事, 那女人闭着眼似乎没有听到,嘴里蹦出一句话 “三十三,犯咸池”, 顺手把墨镜又戴上,母亲一听,急了,忙问道 “啥?三十三,犯天条??犯啥天条?”,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一边红梅嫂忙对着母亲大声说道 “娘,您耳朵可真好使,人家说是犯咸池,啥犯天条,” “咸池是啥?” “我也不知道”, 红梅嫂看了看那女人,那女人似乎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倒是一边的付凌松说道 “咸池是神话传说里,仙女洗澡的地方,可以理解为犯桃花,或有婚姻”, 母亲一听,这才叹了口气,说道, “那还早呢,还得三年,哎,” 我装着没听见,拿过付凌松写的东西看了看,全他妈“狂草”,一个字也不认识,我对着那个女人说道 “说的什么呀,听不懂,只听到了什么天边,比翼鸟,还有什么霍乱年, ” 那女人脸上的红晕已慢慢退去,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却对着我们,慢慢又把墨镜摘下,就再看到眼睛的那一瞬间,几乎吓愣了我们所有人,那女人一只眼睛正常,另一只眼睛,更像是哈士奇的白眼珠,看清她的样子,我们竟没人再说或再反驳她什么,更让我们诧异的是一边的子缘,竟像往常扑在红梅嫂身上一样扑到她身上,咬着下嘴唇以掩盖着他的笑容,仰着头盯着那女人的脸,丝毫没有一点儿陌生感,女人乐开花一样,用手指割了他鼻子一下,说了一声 “叫师姐”, 子缘歪着脑袋害羞的叫了她一声 “师姐”, 两人这话一出,惊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不是这事发生在眼前,但凡是听别人跟我说,打死都不会相信,一边的红梅嫂和大哥无语的对视了一下,旁边的付凌松虽没过于诧异,可我瞅着他胳臂上的鸡皮疙瘩也鼓了起来。我小心的问道, “这,这怎么还师姐师弟上了?”, 那女人看了看我,可她每次看我的时候,都让我浑身发毛,女人问道 “他的名字是你启的?” “啊?是啊” “你当时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啊,我也忘了,随口就叫出来了”, 女人摇了摇头, “他注定要叫这个名儿” “什么意思?” “他叫赵子缘,我叫娄素缘” “子缘----素缘,啥意思,你们都是是缘字辈?”, 那女人笑了笑没说话,我又忙问道 “那你们师父是谁?”, 女人没说话,却拿走放在桌子的那个黑爪子递给子缘,这小臭东西竟恭恭敬敬的双手捧好接了过去,盯着那个黑指甲仔细的端祥着,害的我那叫一个恶心。 那女人走后家里人都陷入了沉思,这半天半地的来了这么一处戏,即没头没脑,又让人看不懂。 女人刚走后不久,付凌松也起身要走,红梅嫂和大哥忙起身相送,我突然想起件事来,忙说 “哎,刚才我看你把那老妖婆子说的话都记下来了,我没听懂,你能不能帮忙解释一下”, 我一说,倒引起红梅嫂和大哥的兴趣,也凑了过来,只是那小臭东西听到我嘴里说“老妖婆子”忙跑过来,皱着眉头撅着嘴,举起小拳头“咣咣”打在我腿上两拳头,我在他脑门上推了一把, “去一边去”, 小臭东西气呼呼的走开了,付凌松原本已经起身,听我这么说,从兜里掏出那张纸,坐了下来,对着我们三个人念道“ 前尘往事注今生,恩怨自有天定缘, 骨肉亲人不相送,却为他人挑白幡, 善人自有善缘报,奈何子嗣隔天边, 比翼双凤同鸳帐,挥洒日月霍流年” 对他说道 “还是不明白,你解释一下”, 付凌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哥他们俩,才指着他写的字,一一解释道 “前尘往事注今生,恩怨自有天定缘,这句能理解吧,迷信的说法,就是说这辈子的命运都是前世注定的,这辈子跟别人的恩恩怨怨,也都是上天注定的,” 我点了点头, “骨肉亲人不相送,却为他人挑白嶓,这句也好理解,就是说你的亲人离世,你都不能帮他们送终,却能帮应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送终”, 一听这话,我脑袋“嗡”的一下,连一边的红梅嫂和大哥也面面相嘘,这话没错,当初父亲过世的时候,我还在部队,没来的及给他送行,这也是我心中的一个痛点。 “善人自有善缘报,奈何子嗣隔天边,意思就是说,你与人为善,所以将来必得善报,但只是可惜,你将来会跟你的儿女相隔的很远” “哦”, 我还等着他最后两句的解释呢,他却把纸收了起来,看了看红梅嫂和大哥,说道 “后面两句没太多的意思,就是说将来夫妻恩爱,共度余生的意思”, 红梅嫂一听,忙问道 “既然夫妻恩爱,那为啥还子女离的远”, 付凌松一愣,笑了笑说道 “现在孩子大了,哪个是天天守着父母的,有几个不是在外面工作的,正常” “哦”, 红梅嫂听了,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刚才不是说了嘛,三十三有桃花,那再等三年,一切就都好了”, 付凌松听了没再说话,而我对什么桃花杏花的倒没什么兴趣,唯一让我震撼的是那种“骨肉亲人不相送”,至于别的,还没有发生,也就那么回事。 付凌松要走的时候天色已渐黑,我跟红梅嫂把他送到门口,那付凌松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对我说道 “那啥,赵哥,你给我个手机号,回头把我那老太太说的话,以文字的形式发给你”, 我本来想拒绝,毕竟都已经知道什么意思了,可回头一看,也是,以后看看也好,忙把手机号告诉他。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不得不承认,我想姓刘的那个混蛋了,可也实在没办法,毕竟他要结婚,过所谓正常人的生活,我们已经结束了,只是因为结束太快,所以一时接受不了,其实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又何必呢,即便我们不再有那层关系,也可以做普通朋友,偶尔聊聊天,找机会一起喝酒吃饭,不是挺好的吗?干嘛弄的跟仇人一样,一边想一边伸手安慰着自己,想像着临回来的那天姓刘的主动让我干他,那真是人生最完美的体验,真.......真他的解恨,真......真他妈想他,我真的舍不得从此以后两不相欠,因为怕心痛。 心情越是烦噪越是睡不着,于是起身穿好衣服,趁着月色正浓,出去散散心。 寨子里,这几年变的越来越陌生,可儿时的记忆引导着我慢慢走向七棵柳的河边,月光下,那景色大致没有变化,唯一感觉变化的是那河道已经变窄,我顺着河道慢慢往里走,从没想过再去重走从前的足迹,因为脑子里已经被那姓刘的占满,我想给你打个电话,可又怕旧愁未去添新愁,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咚隆”一声,手机来了一条信息,内心狂跳不止,我忙拿起手机,双手压在手机上祈求,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他,一定是那姓刘的混蛋,我乞求老天让我猜中,别让我失望,我颤抖着双手打开手机,顿时如同浇了盆冷水,一个陌生号, “前尘往事注今生,......挥洒日月霍流年”, 我失望的把手机揣回兜里,手机却又响了一声,希望这次别让我失望,可惜看到时,又错了, “赵哥,前几天的事,实在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没有尽到一个教师应尽的责任,也谢谢赵哥的教导让我迷途知返”, 操,孙子嗨,什么迷途知返,就他妈两个字, “欠揍”, 懒得理他。 我想像不出那姓刘的混蛋最近在干嘛,也许已经准备复婚的事宜,也许已经复婚,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联系,是不是他也在努力学着忘记,而我也试着去忘记,可我知道我做不到。 裤兜里手机又有信息进来,我忙掏出手机,一看,真想把手机摔了,可想想这是自己花钱买的,还是舍不得, “失眠了,对不起,能不能跟您聊会儿天” 我操,聊你妈个逼,这畜生这是怎么了,不会也是G吧,他要真是为了赵子缘的事,那应该跟大哥和红梅嫂打电话,用的着给我这个叔叔没完没了的发信息吗?手机还没有收起来,一条信息又进来, “可能打扰您休息了,实在抱谦”, 我气息败坏的直接拨通他的电话,刚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起来,还没等我说话,那边先说道 “喂,赵哥,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一听这话,倒让我的火气一下消了一半,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不是,你到底想聊什么?” “哦,我,我就想,想跟你随便聊聊” “那你倒是说啊?” “那个,那个,那个什么,哥,刚才给你发的那老太太说的话,你仔细看过了吗?” “看过来,你不都给我解释过了吗?” “那,那你有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 “秘密?还有什么秘密?” “这个,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最好能见面聊” “见面聊?什么天大的秘密,还得见面聊,” “你不想知道吗?” “想啊,电话里说不一样吗?” “恩~~,我想还是见面聊比较好”, 我沉思一下, “好吧,那周一我去送赵子缘上学时去找你” “现在没时间吗?” “啊?付老师,您看好了,现在都快十一点了,” “你休息了?” “没有,我在河边散步呢” “那我去找你?” “现在?” “恩”, 这小子绝对他妈有问题,我怀疑他十有八九是圈里人,故意说道 “你就不怕我手里有甩棍?” “你在哪里的河边?我马上过去找你” “好啊,我就在栖风寨北边的七棵大柳树这里” “一会儿就到”,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这小子他妈疯了,操,不管他是不是,他要过来,今天晚上就把他拿下,先过过瘾,操死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小王八蛋,这他妈要是姓刘的混蛋多好,要他在这儿,老子脸也不要了,就让他在这沙滩上过足瘾. 不一会儿,电话打了进来, “喂” “喂,赵哥,我到了” “在哪儿” “就在七棵大柳树这边呢,你在哪?” “我在下面的河滩上” “我看到了看到了,我马上过去,你把手机屏弄亮” “恩”,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屏的亮度一直保持着,不一会儿,孙子颠颠的跑了过来,我刚想说话,这小子倒先说道 “赵哥,你也失眠了?” “有什么话非得这么晚了见面说?” “那,那咱们边走边说吧”, “恩,” 只好顺着他的意,跟他并肩向河滩深处走去,心里想着呢,再往里走走,把他按住,非礼他,强奸他,你说我要强奸他,是先奸他的嘴呢,还是先奸他后面?要是先奸嘴的话,他会不会给我咬掉呢?我故意说道 “这黑灯瞎火的,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他只是冷笑了一下,没说话,继续走着,突然回过头来,对着我说道 “哥,你是0还是1?”, 一瞬间,我彻底的懵了,脸上烧的发烫,整个头皮好像被人揪住头发往上提,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脑袋嗡嗡作响,人家没尴尬,倒是自己先尴尬了,吞吞吐吐的说道 “啊?.....那个.......那个,什么0什么1的,你说什么呢”, 他低着头没有停下脚步,一直慢慢往前走 “我01都做过,应该是0.5”, 我脸上的烧还没退去,却也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哥,你知道我知道你是的时候有多高兴吗?”, 我操,你他妈高兴了,老子都快尴尬死了,我没有回他的话,脑子一直搜索着是哪方面露了马脚,举止?不可能啊,因为大龄未婚?那大龄未婚的多了去了, “咱们这个地方小,圈里的人少,相互表明身份的那就更少,一直以来,我都感觉自己很孤单,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哥,咱们这种人活的好累啊”, 我一下站停脚步 “你先打住”, 他站定后回头问我 “咋了哥?” “你凭什么就给我按上这么个身份?”, “哈,你问这个呀,今天下午那老太太不是都明说了吗?” “她说什么了?” “就她说的诗里有啊” “诗里?哪有?”, 他站到我面前 “哥,你说那老太太说的那些话,说的准不准?”, “除了她说的什么骨肉亲人不相送,这一点确实是,别的都没发生呢,我怎么知道?” “可我相信她” “为什么?” “哥,我在学校是教语文的” “这跟你教语文数学有什么关系”, “今天咱们都看到她的所作所为了,我不得不惊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个人的出现,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相信也超出你的认知,她凭着一首诗就直接点名说你是同.....,我还能有什么不相信?” “她哪有说过?”, “她说的很明确了,只不过你们可能没听出来而已,我跟你解释的时候,又守着赵子缘的父母,不好把事情点明,所以就没说” “什么话”, 付凌松掏出手机,调出他给我发的信息,指着后面一句,说道 “比翼双凤同鸳帐” “这话怎么了?你不是说是夫妻恩爱的意思吗?” “哥,是这样,比翼是指成双成对,双凤和同鸳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就是指一对凤凰,一对鸳鸯吗?” “哥,古文有解,凤为雄,凰为雌,双凤是指两只雄鸟,鸳鸯,鸳为雄,鸯为雌,同鸳是指两只公鸳鸯,比翼双凤同鸳帐,连起来就是说两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挥洒日月霍流年,日月年,指的是时间,接上前半句就是说两个男人在一起,不走寻常路,浪费了青春和大把时光,你说,这还得多明显”, 脸上高烧未退又再加温,我操,没文化真可怕,有文化,那就更可怕了,我输的心服口服,更无法狡辩,付凌松盯着我的脸,追问道 “哥,这次你相信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那......那......那......那.......她说是这么说,说了也不一定对” “你还不承认?”, “那.....那,她可能说的不准呢”, 这话连我自己听着都没底气,那火辣的眼睛盯着我无处遁形,突然这畜生直接把嘴给我封上,来的太过突然,突然到我都来不及反应,我想摆脱他,却被他双臂狠狠的搂住,我忙摆开头,可他却没有松手,只好把头卡到他的肩膀处,在他耳边急切的说, “别,别这样,我有朋友,真的,咱们不能这样,当普通朋友,哥们儿都可以,不能这样,真的不能”, 听了这话,他才慢慢没有那么激动,但也没有松开他的胳臂, “对不起,老弟,让你失望了”, 他轻声说道 “没事”, 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人喜欢,怎么可能没有朋友”, 他慢慢松开胳臂,渐渐分开,有气无力的往沙滩上一坐,半天没说话 ,我只好慢慢坐下来,陪在他身边, “我大专的时候,喜欢上班里的一个同学,他也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毕业后,就分开了,他选择了结婚,从此我打电话他不接,发信息他也不回,有一天他突然给我发了条信息,说让我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了,可我心里放不下他,但也不想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操,原来模式都是一样,结婚,分手,互不干扰,我真不知道他是在说他的事,还是在说我的事,甚至还是在说田雨的事,林洪涛结婚,刘绍军要复婚,难不成所有的同人都落个同样的结局? “我回到这里后,天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哥,你是知道的,咱们这样的人,有些话不敢跟别人说,不敢让别人知道,可我想有这样的朋友,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说说话,聊聊天,倾吐一下内心的心声,这个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可我不行,因为我有朋友,我不想对不起他” “我知道,我也了解,就像当初我跟他分手后,我也试着找过其他人,可每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都退缩,明明知道他已经不要我了,可我还是怕,因为我怕对不起他,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一关,说了你别笑,我总期待着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回来找我”, 他说完已经略带泣声,我怎么能不明白他的处境和心态,不由得的感慨,哎,人生无常啊,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应该干一炮, 我回想起这两天的变化,谁会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想打他,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砸了他的车,第三见面的时候,他已知道我的内心,这次见面,却已似曾相识,同病相怜,他突然擦了擦脸,坚定的说道 “哥,没有感情的做爱你能接受吗?” “啊?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哥,咱们不谈感情,只做爱可以吗?” “这个......” “哥,说真的,我太寂寞了,太想做了,我可以让你随便做,你别想太多,我不跟你谈感情,更不会影响你的生活,我只想感受一下男人带给我的感觉”, 他没有哭,可我似乎能听到他内心的乞求和哭泣,为了一份陌生男人带给他的感受,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去乞求一个仇人,卑微到尘埃最深处是否还能再卑微?可我依然犹豫, “不太好吧”, 话刚说 完,他一下把我推倒,伸手要解我的裤子,我忙阻制他, “老弟,别这样”, 他不管不顾,掰开我的手,打开裤口,一把握住我的分身,撸动了几下,一俯身子,张嘴含了上去,轮打架,他根本不是对手,可我已慢慢失去反抗能力,任由他折磨着,又取乐着我的身体,原来没有反应的分身他在温柔的包围下迅速壮大. 操你妈,不管了,还他妈想拿人家过瘾呢,这反倒被他“强奸”了,不装了,我他妈也想做爱,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按着他的双手,颤抖着声音 “老弟,哥想操你,哥现在就想操你”, 付凌松小声说道 “哥,你想操,弟弟让你随便操”, 我颤抖着双手去解他的裤子,却被他强力搂了过去,嘴唇迅速粘在一起,舌头猛烈的纠缠,似乎彼此的口里有无尽的甜蜜,下身分开,迅速扒掉彼此的裤子,可我们的舌头却从来没有分开,付凌松慌忙的握住我的分身快速的撸动,就像怕自己珍爱的宝物被人抢走一样,他主动的把腿跨在我肩膀上,我忙用口水润了他的身体,他主动的握住我的分身引导到他的入口,我用足了力一顶胯,分身慢慢探入进去,付凌松使劲仰着头,痛苦的皱着眉,发出低吼般的惨叫,双手从用力搂抱变成反推, “痛,痛,哥,痛”, 我忙暂停下, “弟弟,忍一下,一会儿就不痛了”, 见他慢慢释放掉身上的力气,趁他不备,一下猛的顶入,直到没根,他猛的抬起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发出粗喘声,我轻轻了吻着他,撩开他的衣服,轻捏着他的乳头问道 “好点了吗?” “恩” “我要动了?” “来吧,哥,弄死我”, 我抚摸着他光滑似玉的肌肤,慢慢的抽插着他的身子, “哥,弟弟让你舒服吗?” “舒服,很舒服,老弟” “舒服你就使劲操”, 我听到他的鼓励,慢慢加快速度,直到大幅度顶撞,每次碰撞都发出“啪啪”的撞击声,如果鼓点一般,伴着他口嘴的低吟声,我速度越来越快,伸手握住他的分身,月光下虽然看不清,却能感受到它的细腻和粉嫩,那完全勃起的茎体,下粗上尖,包皮遮着大部分头体,露出一点点蘑菇头,那茎口处早已春液泛滥拉丝,我狠狠的握住他的茎体,每每撸到底,再每每闭着极限,付凌松大口的呻吟着,不一会儿,哭诉般制止住我的手, “哥,我不行了,再动就出了” “出吧,一起出,让我射你身体里,好不好” “好,好,” 小坏包儿一听这话,松开我的手,任我折磨着他的分身,身后却猛烈的收紧,一时间,身体已失控,我咬着牙狠狠的插动他的身体,真恨不得自己的不是肉质,而是一把匕首,直到把他的身体插烂,突然他的一绷紧,深憋着一口气,猛的一颤抖,月光下,一道白弧射出,穿过他的胸口,直接射到他自己脸上,身上满是浆液,那绷紧的身体却箍的我失控,艰难的猛插几下,一股力量直窜入他的身体里。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有这种射完后强烈头晕的感觉,晕到天旋地转,我爬在他身上,半天没有动,他两手搂着我,爱抚着我的后背, “累了吗?” “有点儿”, “休息一下”, 他用脸轻轻蹭着我的脸,过了好久,才把我慢慢推开,从裤兜里掏出纸,帮我擦净了身体,我闭着眼享受着一切,从来都是我帮别人擦试身体,还是被一次被别人照顾,这种感觉真好,他收拾干净了又躺在我的怀里,两个人赤裸的下体纠缠在一起, “哥,你朋友多大了” “哦,他三十六了” “啊?你喜欢老头?”, 我憋不住笑出声, “哈哈,别瞎说,三十六还很年轻,怎么是老头,你多大了” “29” “你属虎的?” “恩” “我比你大一岁,属牛的” “恩,73年的?” “恩,这是不是叫牛落虎口?”, 他使劲搂了搂我,说道 “是虎落牛口吧”, 我一直抚摸着他的后背,努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小声说道 “是牛子落在这个虎口里”, 逗的他哈哈大笑,停下说话,我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切,脑子里不断的翻滚着各种画面,一时静陷入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小声问道 “睡着了?” “没有”, 他起身把我们脱掉的衣服全盖在身上,问道 “凉不凉?” “还好”, 我拉住他再次入怀,他又小声问道 “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个地方以前发生的事” “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很早以前,就在这里,我见过两个退伍兵,在这里做爱”, “啊?真的假的” “真的” “后来呢” “后来......,其中一个因为被误判杀人,被执行枪决,另一个人因为这件事,最终选择上吊自杀” “你.....你这是编的故事吧” “不是,是实事” “你认识他们?” “认识”, 他听了没有多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我, “这个地方,发生过太多的事” “还有什么事” “也是在这里,那个上吊的人被他的发小......强奸了,” “哦,这个退伍兵的命真惨,他的发小,真不是人”, 我没有告诉他那个发小就是石头哥, “还是在这里,一个暑假,我见证了两个中年人在这里做爱,两个人相互关爱,真诚相待,可最后,却落得个人见人躲,从此切断联系”, 付凌松听了半天没有反应,突然小声问道 “太惨了,我不太想听这个,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现在也说不好,这几年在外面呆习惯了,赶上这疫情,辞了工作回来的,什么时间回去,回去干什么,都还是个未知数” “那你有没有想过回来发展?” “暂时没想过” “你.....方便透露你的工作吗?” “哈哈,什么透露不透露的,我上一份工作是组装和维修电脑”, 付凌松一听,猛的坐起来, “那很好啊,这是份有前景的工作,咱们这边地方小,工作单位用电脑基本已经普及,家庭用电脑,也有大的发展趋势,可组装和维修电脑的人员太稀缺了,就比如我们学校,挺大个学校总共三台电脑,出了问题,大家都不敢动,只能花高价从县里请人来修,你要不要考虑在这里发展一下?” “哦,我考虑一下吧” “怎么?你......你不相信?” “我相信,只是,只是我不太想在当地工作,喜欢找个陌生的地方,最好没有熟人的地方工作” “哦,” 他听我这么说,似乎有点失望, “那......那你走后,咱们还能联系吗?”, 我不傻,也懂的他的小心思,忙开玩笑的说道 “前天见面还跟仇人一样,今天就成了亲人了?” “切,前天你还要打我呢,今天你还不是一样把我.......”, 我贴着他的耳朵说 “谁让你勾引我的,自己找操”, 他猛的坐起来, “你还说,你赔我车,我刚买了不到一月,自己还没稀罕够呢,就被你砸了”, 我笑着拉过他的手,放在我的下体上, “怎么赔,用它赔行吗?” “行,那得割下来我带走”, 说着狠狠的攥了一把,我忙推开他,跟他打闹了一番,才躺下,直接面对面的搂着他,他突然说道 “为什么你身边这么多圈里人,我身边一个都没有”, 我一边抚摸着他光滑的屁股小声说道 “你后面那么松,怎么可能没有” ,他一听,扑棱一下,盯着我说道 “我后面松?你瞎说”, “我怎么瞎说了,本来就是啊,你叫付凌松,凌松,做零的后面很松,你名字不就告诉人家你后面松吗?哈哈哈”, 他一听,又跟我打闹了起来,打闹完了,复躺下后,才说道 “你别说,我怎么从来没想到呢,得得得,回头改名儿”, 我搂着他说道 “那就叫付松凌(蒲松龄),哈哈哈”, 一阵大笑后,他小声说道 “哥,我跟你说,你可别笑我,其实......其实我自慰的时候,真的经常自己弄那个” “哪个?” “就是,就是假的这个”,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着我的下体, “难怪那么松呢,哈哈”。 人,就是一个矛盾体,就是一种充斥着神经质的动物,付凌松走后,回家躺在床上,却再度失眠,明明刚才跟付凌松干的也很爽,可躺下来,满脑子都是悲伤,恨自己不自律,怎么那么随便,明明还有一个姓刘的,这边还跟付凌松“欧欧叉叉”,竟然背着他偷情,这对得起刘绍军吗?要是被他知道了,那会多失望,上次一个林洪涛就已经够吃醋的了,现在又跑出个付凌松,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我扪心自问,要是刘绍军出去偷情,我自然也会生气,也会恨他,我郑重的告诫自己以后绝对不能这样,一定要跟付凌松断掉,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刘绍军,可转眼一想,那姓刘的都要复婚了,人家都不要我了,我还需要为他苦守着表达自己的忠贞吗? 回头又一想也好笑,那付凌松临来之前还想“强奸”人家,让自己爽一把呢,倒过头来,被人家“强奸”了不说,还被人家吓的浑身发烫,既然感觉对不起刘绍军,怎么事后又跟付凌松躺在沙滩上纠缠着聊的那么投机? 最终我给自己一个非常合理的定义,也姓刘的常说的那个词----装逼。 ( e: b* c( }7 @' \" F! s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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