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不过,正当我闷的不行的时候,磊哥打来电话,看到他的电话太意外太惊喜,我忙接了起来 “喂,哥” “你没走吧?” “疫情没结束,往哪去啊” “明后天有事吗?” “没事,” “没事的话,方便来一趟吗?好几年不见了,后天见面聊聊天” “好好好,我去医院找你?” “不用,县城中心街你知道吗?” “知道” “中心街那边有个金客来饭店,直接在那里见吧,下午五点,” 我忙答应着。那天中午过后,我早早的收拾了一番,直到下午三点多,坐车去了那边,找到饭店时,时间刚刚好,忙给磊哥打了个电话,让我直接去餐厅找他,那饭店在当地也算的上是高档餐厅,里面装饰豪华,金壁辉煌. 说实话,并不是我这种打工人去消费的地方,一进餐厅,这个时间点餐厅里人很少,我一眼瞅见靠近内墙的餐桌对坐着两个人,那正面冲着我的人,正是磊哥,磊哥看到我,站起身来朝我招了一下手,我忙走了过去,磊哥半点不客气的说道 “坐吧”, 那感觉不是冷漠,更像是对自己家人,拍了拍我肩膀,拉开椅子让我坐下,他看了看对面的人,我一看对面还坐下一个他的朋友,忙又起身伸手跟他握了一下手,说道 “您好,我叫赵凯,是磊哥的朋友,没打扰你们聊天吧”, 那人一脸的平静,突然破防,和磊哥两个人哈哈大笑起,倒给我笑懵,我尴尬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磊哥,磊哥倒没有说话,倒是那人笑着用蹩脚的普通的说道, “赵凯,你傻了?不认识我了?”, 我一愣,和磊哥共同认识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郭洋,一个是丁朋,眼前的人绝对不是郭哥,丁朋?也不像啊,身高嘛,好像比丁朋要矮,梳的一丝不苟的后背油头,圆乎乎的脸型,双下巴肉嘟嘟,虎背熊腰,白衬衫深蓝领带,有点肥胖的肚子似乎要把衬衫的扣子撑爆. 正当我犹豫他倒底是谁时,突然发现了一个点,他的耳屏前面长了一个小肉疙瘩,我犹豫的说道 “你是丁朋?” “不是我是谁啊,才几年不见,连老同学都不认识了?” “你真是丁朋?”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无数遍,丁朋这边站起身来,张开双臂跟我拥抱了一下,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来来来,咱俩坐一边”, 我痛快的坐到他旁边,面对着磊哥坐定,磊哥看了看我,平静的说道 “没怎么变样,比你当兵回来那年白了点,额头上怎么了?”, 我摸了摸那么疤,不好意思的说 “不小心磕的”, 抱怨道 “怎么那么不小心?幸亏没伤着眼睛”, 磊哥还是那么沉稳,尤其是外表没什么变化,体型还是那个体型,白色的T恤,驼色休闲裤,只是眼镜换成了金丝镜,如果说变化大的地方,那就是双鬓已见点点白发,眼角已有淡淡细纹, “磊哥,你变化不大啊” “还不大呢,老了,你看头发”, 拨了拨头发,又仰了仰下巴, “这是刮了看不出来,胡子也有白的了”, 我瞅了一眼丁朋 “怎么,这几年你吃饲料了?怎么胖成这样,现在多少斤?” “哈哈,我是体重比身高多十个数儿,身高176,体重176” “该减肥了啊”, 他一听,拍了我肩膀一下, “哪有时间减肥,天天应酬趴酒桌,不胖才怪呢”, 一边磊哥丢出一句 “那就少吃少喝,应酬重要还是健康重要?” “得得得,别说了,咱们先点菜,”, 磊哥点了点头,刚要招手请服务生,这边丁朋已经超大嗓门喊道 “服务员儿,菜单”, 一会儿一个服务生拿了菜单过来,丁朋手都没伸出来,用下巴点了点我和磊哥,对着服务生说道 “让他们点”, 那服务生把菜单双手递给磊哥,磊哥接过来后,客气的放到我面前 “小凯,你是客,你来点,今天哥请你们”, 一边丁朋一听这话,把手一伸,说道 “哎,别别别,这是我老同学,今天这顿我请啊,别跟我争”, 我刚要说话,他转头对着服务生说道 “呃------这里都有什么特色菜啊?”, 那服务生一听,忙拿过另一本菜谱,打开前面的部分,指着给丁朋看,说道 “我们这里特色菜是清蒸野生甲鱼,还有....” 一边说一边往岳翻了两页,丁朋一听皱着眉瞅着他说道 “你这业务也不熟啊?特色菜还用翻菜谱?”, 那服务员并非毛头孩子,看起来也成熟老练,礼貌的一笑,说道 “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业务的确不熟,请您多担待”, 一边的磊哥忙对着服务生说道 “对不住,我们第一过来,不知道点什么适合,要不您先去忙,让我们看看”, 那服务生笑着对磊哥说道 “当然可以,几位慢慢看,我先给您加点茶水”, 说完对着磊哥微微点点头离开,丁朋菜谱连看也没看,对着我说道 “哪个贵点哪个,没事”, 我一听,把菜谱合上放在桌中间 “蛾,这边我没来过,不太了解,要不你们看着点吧”, 磊哥一听,拿起菜谱一边看一边说 “天也热,咱们点成清淡一点的,我就不听你们的了,自己看着点了?” “好”, 我点了点头,一边丁朋友说道 “行,点什么都行,无所谓,不用给我省钱”, 磊哥看好了菜,招手请来服务生,刚下完菜单,丁朋一把摸在我大腿上说道 “喝点什么酒?”, 我笑了笑 “你还不知道我,我根本喝不了酒,我喝点茶水就得”, 磊哥忙说道 “小凯,咱们好几年难得见一次,就多少喝点吧,别喝多就好,是个意思”, 我点了点头 “好,听您的”, 丁朋一听,对着服务生说道 “有茅台吗?”, 服务生笑着说道 “有,先生”, 磊哥说道 “茅台我可喝不起,我的肚子只配普通的啤酒,我就来个啤酒得了,小凯你呢” “我也喝啤酒”, 丁朋看了看,似有难色,正犹豫着呢,磊哥说道 “你不是开车过来的吗?还敢喝酒?” “没事,咱们喝咱们的,一会儿我把司机叫过来”, 磊哥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们都喝啤酒,你也一样喝啤酒吧,大家一样才公平” “好吧好吧”, 倒看似难为他了,酒菜都已上齐,丁朋倒了好酒,站起身来,把杯举过头顶,整个餐厅就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高喊着 “来来来来来,好几年不见了,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为了我们的兄弟情,满干这一杯”, 磊哥一听,皱着眉头冲他招了招手,意识他坐下,说道 “丁朋,咱们就是兄弟见个面聊聊天,别弄那些形式”, 又对我说道 “小凯,喝点酒,慢慢喝,慢慢吃,咱们边吃边聊,” 可那要丁朋还举着杯站在那里,我一看,忙也站起身来,在他慢慢放下来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丁朋,我是真喝不了酒,咱们就先碰一个,然后慢慢喝,你能干出来就干出来,我可不敢跟你比酒量,我就喝一口,只要你别生气就好”, 说完我喝了一杯,丁朋友见我喝下,说道 “哎,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再给你倒满”, 一边磊哥皱着眉头跟他说道 “别着急,慢点喝,好几年不见,咱们主要就是聊聊天,” 我一看,忙放下手杯,故意问道 “丁朋,好几年不见,你忙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说道 “嗨,没事,瞎忙,就跟我老丈人弄了个建筑公司,接点工程,不大,海滨那边的环形体育场就是我们的工程,海沿那边的一个小区也是我们的工程” “那么利害啊” “嗨,利害什么,工程是接下来了,款结不下来,本来就赚点辛苦钱,去年一年,还有五百多万的款结不下来呢,都快穷的抽不起烟了”, 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烟,抽出两根,甩给我一根,又要甩给磊哥,磊哥忙制止,说道 “哎哎哎,我不抽烟,你不知道吗?” “哈哈,那怕什么,抽呗,烟这个东西,造出来不就是让人抽的吗?”, 磊哥没说话 ,只是摆了摆手,他只好把烟咬在嘴里,又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帮我点上,“啪”的甩了一下把火扣来,又重新打开点上,点完烟把打火机往桌子一拍,指着打火机问我 “你猜,多少钱?”, 我看了看,对于打火机,我完全不懂,只好笑了笑 “我不懂,多少钱”, 一嗓门喊道 “两千多” 哎,我只能感叹,有钱人的世界,咱真不懂,我也只配用五毛钱的一次性打火机,咱也不知道这两千多的打火机跟五毛的打火机点出来的火有什么差别?难不成两千多的点出来的是三昧真火? 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刚巧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丁朋看了看,骂了句 “操,一天打八百遍电话,烦死了”, 骂完才接了起来,对着电话大声说道 “喂,喂,喂,李总啊,你----好你好你好你好你好你好” 那些快的,后来“你好你好.......”,我听成了“鸟鸟鸟鸟鸟” ....... “方便方便,你说” ...... “哦,哎哟,不好意思,我这正陪市局的两个哥们儿出来吃饭呢,一时半回走不开啊” ....... 哦,可能不太方便,” 忙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说道 “市局的我这俩兄弟,人家出来不愿见别人.......”, 丁朋出去接电话了,我听了也只能笑笑,磊哥见他走开后,跟我说道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疫情之前还电脑城上班,组装和维修电脑” “恩,挺好” “不过因为疫情,电脑城也关了,我也辞职了” “现在计算机行业发展的很多,像你这样会组装和维修的也是高级人才,并且也是稀缺行业,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希望吧” “那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疫情过后吧,不过还没考虑好” “没考虑好?什么意思,你想回来发展” “也不是,还是想去外地,但去哪里还没考虑好”, 磊哥听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结婚了吗?”, 我就怕这个问题,只好尴尬的摇了摇头,磊哥皱着眉头看着我, “小凯,你应该也快三十了吧” “恩” “一个人在外漂泊的滋味,我想一定也不好受,三十岁的人了,应该成熟点儿了,是时候稳定下来,成个家,过一下稳定的生活”, 对于他的话,我只能点点头,如果像家里人那样劝我“快点结婚吧,差不多得了,别挑了”之类些话,也许我早扭头走人了,可磊哥毕竟是磊哥,他劝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似乎感同身受一般,先点到我的痛处,“一个人在外漂泊”,是啊,如果家里条件优渥,谁会愿意跑外面去一个人漂泊, “宋桓大前年就结婚了,跟我们医院别的科的一个大夫,孩子都已经快两岁了,我跟你提她不是想刺激你,是想让你有危机感” “我知道” “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我尴尬的笑了笑,故做轻松的说道 “等三十五岁以后吧,现在还没玩够呢” 磊哥一边夹菜一边翻着白眼仁儿盯着我,冷冷说道 “什么时候玩够,你想玩什么?” “就是......就是感觉一个人比较自由,不用别人管”, 磊哥想完全没听见一样, “抛开家庭,经济,事业这些因素,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如果二十五岁不结婚,可以理解,三十岁不结婚,也许是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如果三十五岁以后还不结婚,那心理一定有问题”, 我尴尬的手指头撕着桌布,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 “能有什么心理问题,就是在外面压力大,暂时不想考虑结婚的事” “那是借口,男人的性能力旺盛的时间是十六七岁到二十五六岁,以后会慢慢减弱,这个期间如果没有找异性的冲动,抛出外在因素,那一定就存在心理问题,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 “郭洋,三年前,我们有过联系,我跟他聊过,他跟我说了一件事,最终我妥协了,他说他跑运输跑了三年,后来准备听我的劝,想结婚,跟女朋友相处了有半年时间,准备好了一切,就差领证了,他突然反悔了,跟女朋友分手了,我问他为什么,这次他跟我说的很坦然,他说他是同性恋,他根本无法接受异性的身体和器官,这一点,我能理解,同性恋这个问题自古至今都有,有人说跟遗传有关,有的人说心理有关,现代科学也一直在寻找这个性趋向的原因,也有部分人研究后得出的结论是跟基因有关,不过还没被证实,但无论如何,郭洋是接受不了异性恋的性关系,所以他说他根本不想去伤害这样一个无辜的女人,尤其是对他越好他会感觉越余心不忍,这么说来,我就能理解了,那他选择不结婚,是正常的,当初我劝他结婚,只是以我个人的观点做出发点,没有考虑过他的实际情况,这是我的错”, 我静静的听着,磊哥接着说道 “他当初悔婚的感觉跟你和宋桓差不多”, 磊哥犀利的眼神盯着我,看我的浑身不自在,直愣愣的问道 “那你呢?”, 我只感觉一点,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感觉头皮发麻,晕乎乎的,像喝醉了一样,突然丁朋走了过来,坐下后问道 “你们聊什么呢”, 磊哥接话说, “聊他工作” “哦,对了,赵凯,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只回他一句 “什么高就不高就的,就在外面打工而已,已经辞职了” “那跟着我干吧” “哈哈,好啊,我看看吧,回头混不下去了,我一定去找你,对了,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我忙端起酒杯, “丁朋,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年为了打报不平,帮我教训了酒店那个畜生,我听磊哥说因为那事,你还受了好多罪,我不太会说话,咱们三个人喝一杯,谢谢你跟磊哥给我出了这口恶气” “嗨,我当什么事呢,小意思 ,没事,敢他妈欺侮我兄弟,找死呢,我没让他成为残废就不错了,放心,以后有什么麻烦事,直接跟我说,咱有的是认识的人,弄死他,分分钟的事,” “谢谢谢谢”, 刚喝完酒,丁朋电话又响了,忙又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磊哥看他离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说话,我也忙站起身来, “哥,我去方便一下”, 磊哥点了点头,从卫生间回来,我直接去了前台把帐结了,刚回来,丁朋友出走了过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呀,实不好意思,赵凯,刚才有个合作方打电话,他那边有个局,让我过去趟,我说我实在走不开,可他们不同意,这样吧,你跟哥先喝着,我去去就来,也就半个小时,我去打个招呼就回来,你们等我”, 说着跟我握了一下 “那个,这样,你们想吃什么,喝什么直接点,不用客气,回来后我结帐,好吧”, 磊哥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说了两个字, “去吧”, 丁朋双手抱拳,做了个揖, “对不住,对不住,我去去就来”, 说完走了,磊哥见他走了后,一脸无奈,不过其实他在,磊哥和我似乎也无法好好聊天,磊哥一边给我倒酒,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刚才你跟丁朋提到的那件事后,我才察觉你....你的问题.”, 刚刚退去的脸红再次涌上, “你不用不好意思,别忘了,我是你哥,我的过去,我也知道你了解” 我点了点头 “所以我才能理解你不结婚的原因,算是你幸运,我想你在家里人面前,应该不会有这么幸运”, 我苦笑了一下,磊哥也笑了笑,又说道 “你跟丁朋不一样,前些年他结婚,我还挺高兴,不过,现在看来,最不适合的他” “啊?为什么?”, 这倒让我纳闷了,磊哥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孩子都五岁了,还不消停,不懂事”, 说完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看来他本来不想说,我忙转移话题, “对了,哥,您刚才说跟郭哥又联系上了?” “恩”, 答应完,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我的手机响了一声,打开一看,是磊哥给我发的信息,内容是郭哥的手机号,磊哥收起手机后,说道, “好歹认识一场,有时间问候他一下,毕竟当初你们也受过他的照顾” “恩,郭哥现在干嘛呢,还是在运输吗?” “早不跑了,后来又做了几年生意,去年跟.........别人合伙开了一个健身房” “做健身教练?那他以前学的专业还算派上用场了,你去看过他吗?” “他那边开业的时候我去过,虽不太大,不过还行” “不太大干嘛要跟别人合伙啊?”, 磊哥低着一边夹菜,一边笑了笑, “合作人是他........朋友”, 磊哥故意把朋友两个字加重,我当然也就明白了, “哦,看来挺稳定” “应该是吧,好像认识有几年了,也是搞健身的,挺好,至少两个人有共同语言” ..... 这顿饭从五点多开始,一直吃到快八点,对于丁朋的半小时,已经让我们没了时间概念,最终决定不再等他,磊哥多少有点气,拨通了他的电话 “丁朋啊,我们不等你了,先撤了 ....... 还等你? .......... 你不是说最多半小时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 到九点就没车了,小凯还得赶车呢 ....... 拉倒吧,你喝了酒,就是他让你送,我也不放心,” 说完磊哥把他的手机递给我 “丁朋,我们不等你了,我先回去了” “别啊,咱们可十几年没见面了,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哦,那,好吧,那我就在餐厅这里等你” “好好,我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磊哥沉思了一下 “你还等他?” “那我再等他一会儿吧” “我就不等他了,那.....小凯,听我一句,有些东西,一定要学会自我控制,保护自己,尤其.......尤其是那方便,懂吗?”, 这话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好顺着回答他 “哥,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 说完他冲服务生招了招手,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磊哥微笑着说道 “埋单” 我忙说道 “哥,已经付过了”, 磊哥瞪大眼睛看着我,说道, “就咱俩在,你不应该买,要丁朋在,这次你买我不拦你”, 我笑了笑没说话,他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 “那我先走了,有时间你就过来找我” “恩”。 磊哥走后,这次丁朋倒没食言,十多分钟后,给我打电话,我走了出去,丁朋似乎喝了不少,身上有酒气,只不过没有醉的地步, “你喝了这么多酒还开车?” “没有,我打车过来的,走吧,咱们找个地方聊会儿”, 我们上了载他过来的出租车,不一会儿竟到了一定快捷酒店,我倒纳闷了, “咱们来这里干嘛?”, 他看了看我, “我就住这里,住好几天了” “你怎么不回家住?” “我来这边办事”, 跟他上楼进了房间,那房间里倒也简洁,两张整理好的床铺,空调,电视,卫生间,椅子,台灯,再就是小物件。 丁朋一关门,我立马紧张起来,果然还是那德性,他松了松领带,张开双臂冲我抱了过来,我本想躲,似乎有点过分,只好跟他拥抱了一下,我松开了手,他却没松,用他的裆部顶了几下,我故意笑着推开他, “干嘛呢,哈哈,都当爹的人了,这毛病还没改啊”, 他笑着说道 “好好的,干嘛要改”, 往床上一坐,顺势躺下,闭着眼睛说道, “今天喝的有点头痛,没喝好,酒太孬,好酒不上头” “以后少喝点,要不你早点休息,我就先撤了”, “撤什么撤,今晚上住这里,咱们好好聊聊”, “不用,有的是车,回去也方便 ”, 他睁开眼睛,淫笑的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我问道 “干嘛” “过来,躺会儿,亲热亲热” “亲热你个头啊,刚说完,什么时候把这毛病改掉,拉倒吧,我上厕所”, 说完我直接去了卫生间,方便完后,也没有出去,坐在马桶上想对策着,难怪磊哥临走时跟我那些话,合着他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如果现在马上走,也太说不过去了,这个东西,一定不会轻易放手,怎么才能不得罪他走掉呢,我拿着手机翻了翻里面的目录,对,一会儿让家里人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去,就这么定了,可找谁合适,真要家里人的话,他们可能会怀疑我出什么事了呢,翻来翻去,突然想到付凌松,哈哈,再适合不过,忙编辑了一条信息, “兄弟,请帮忙 ,五分钟后请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去,就说有急事,重要的事,说重一点都没问题,先谢谢你”, 发送完后,我才出了卫生间,可谁料一出房间,给我吓了一跳 ,丁朋已经脱的一丝不挂,像只褪毛猪一样劈着腿躺在床上,调弄着他的手机,看到我进来,把腿一并,翻了个身,刻意扭动着白花花的屁股,更像是一条脱离水面的胖头鱼,他一脸坏笑的说道, “一会儿想怎么玩啊”, 我尴尬的说道 “丁朋,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现在早不玩这个了,咱们是兄弟,以后更不能玩” “拉倒去吧,你要说女人,不玩也就呗了,怕怀孕,男人哪那么多事” “那你再这样的话,我真走了”, 丁朋瞅了瞅我,无奈的说道 “得得得,不玩就不玩,那咱们聊聊天” “聊天可以,但,你就脱成这样聊?” “啧,脱光了还影响咱们聊天?” “好吧,那我坐这边”, 说完我坐到窗户下的椅子上, “操,还怕我吃了你啊?” “聊不聊?” “得得得”, 他无奈的看了看我,我沉了沉气 “丁朋,改了吧,这样不好”, 虽然我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劝他,毕竟自己也是一样,为了一防万一,还是这么说了, “嗨,为什么要改,人活着不就图个享受吗?” “你现在都有老婆孩子了,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万一你老婆要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她不知道,以前吧,咱们没这个条件,现在有条件了,更不能改” “什么条件?”, 他得意的笑了笑 “哈哈,我们建筑工地上,有好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告诉你吧,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自己送上门,再说了,那建筑工人,都一拨老爷们儿,在工地上一待好几个月,没有女人,让他们玩男人过过瘾,个个求之不得” “你说他们玩你?,” “恩,怎么了” “你玩过很多?” “这几年玩的多了” “你也太......太疯狂了吧,那万一得病呢” “不会,跟你讲,那些人才干净呢,又没钱去外面找小姐,不会有病”, 我看了看时间,操,已经过好几分钟了,付凌松怎么还没打过电话来,而躺要床上的丁朋已经慢慢的撸弄着自己的分身,已有渐起之色,他慢慢起身走到我对面的床沿坐下,问我道 “你现在完全不玩了?” “恩” “那前几年丁磊说你在酒店被那孙子给强奸了” “没有,那天我喝醉了” “那他强奸你,你就一点不知道?” “没有强奸,就是.....就是.....,,他趁我睡着了,摸我了” “你确定他摸你了?” “当然” “那说明你还是知道,你还是同意啊,切” “我.....我喝多了,还以为......,不是,我喝醉了,身上没劲,没有反抗的力气”, 我差点说出是把那人当成磊哥了,丁朋坏笑着,一只手摸在我大腿上, “我不信,你既然不玩了,那你怎么不结婚?” “不结婚,不等于我没女朋友啊”, “哦,那你觉得跟男人舒服还是女人舒服?”, 说着他的手直接按在我裤裆上,我忙把他的手挡开, “别这样,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赵凯,你不想操我吗?你忘了你以前操我的时候,你不是也很爽吗?我都快想死你了,真的,有时别人操我的时候,我都把他当成是你” “丁朋,那时咱们年龄小,不懂事,别再想那些了”, “哈哈,你是对我没感觉了吧” “不是,咱们是兄弟,兄弟就不应该做那个”, 丁朋坐起身子, “看来你跟我是生分了,好吧,那要不这样,一会儿我做,你看,好不好,我不碰你,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忍的住”, 我一听,笑了一下,想来无非也就是让我看他打个飞机,只是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就好,便答应,操,那孙子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我忙起身 “我先去厕所方便一下”, 再次冲进厕所,给付凌松发了个信息, “救命啊,请尽快给我打电话”, 我故意在厕所里待了一会儿,却不想,突然听到敲门声,有人在对话,可能是服务人员?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动静不太对,忙起身走了出去,可没想到,看到的一切一下把我惊呆,那床上,多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大概二十四五岁,瘪肚坑腮,长像普通,身瘦却肌筋明显,粗手大脚,一看就是从事体力劳动的身形,带着浓重的乡土气息,完全赤裸着躺在床上,丁朋跪在他胯下疯狂的舔舐着他的下体,丁朋见我回来,对着那人说道 “老公,一会儿让他也操我行吗?”, 那人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可丁朋对着那个人,女里女气的说话,惊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丁朋转着身来,跪在床尾,扭头对着那人说道 “老公,操我,我要老公的大鸡巴”, 那人一听跪起身来,“啪”的打了他屁股一下,骂道 “骚逼,就欠男人操,” 说完起身跪在他身后,扶着分身,猛的插进去,丁朋浪叫着 “啊.......老公,操痛老婆了,坏老公,” “说,逼痒了是不是?”, “是,我的大肥逼痒死了,操烂我,我要给老公生个大胖儿子” 一边说一边呻吟着,听到他们的对话,浑身如果被电麻了一样难受,丁朋友抬头迷离的看着我,冲着我伸出一只手,想拉我过去,张着嘴,对着我的裤裆搔弄着舌头,不料身后那人“啪”的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 “叫,使劲叫” “啊,老公,大鸡巴老公,操死我了” 我忙后退了一步,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妈呀,救星终于来了,忙冲着他们“嘘”了一下,俩个人倒也配合,虽没停下动作,却也没再发出声音,我忙走到门口处,故意接了电话大声说道 “喂,老弟,有什么事?” “不是你让我打电话的吗?” “啊?出车祸?在哪儿呢?” “你说什么呢” “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没事吧?” “好好好,我马上回去,马上”, 我装着着急的样子挂了电话,对丁朋说道 “丁朋,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得马上回去”, 那丁朋一听,忙停下来,说道 “谁了车祸,严重吗?” “我......我家一个亲戚” “亲戚?亲戚怕什么的呢,先玩儿一会儿,也不差那十分二十分钟的,一会儿我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说完竟光着身子跑下来,直接挡在门口不让我走,我忙往里后退了两步 “不行不行,人命关天,我得马上走”, 丁朋看着我, “你又不是医生,你回去有什么用?” 伸手朝我裤裆摸了过来,我忙闪到一边,丁朋见罢,对着里面喊道 “老公,要不来这边吧”, 那孙子一听,赤裸着身体,一边走一边撸弄分身,冲着我一脸得意的坏笑, “丁朋,别这样,我真的有急事,你不是也听到了吗?”, 丁朋一脸魅笑,却没说话,见那男人过来,自己主动扶着门口旁的壁柜,撅着屁股,对着男人呻吟的说道 “老公,快来操我的骚逼”, 那男人走到他身后,扶着分身在他身后蹭了蹭,就是不往里插,把丁朋急到不行, “谁是你老公,叫爸爸”, 一听这话,要是我,一定一顿拳脚,非打到他残不可,不料丁朋扭着头对着男人叫道 “爸爸,爸爸,我的亲爸爸,快来操儿子的小骚逼”, 那男人坏笑道说道 “哎,乖儿子,逼都让男人操松了,还小骚逼?说,你是不是爸爸操出来的” “是,我是爸爸大鸡巴操出来的,就是专门伺候爸爸的”, 浑身的鸡皮疙瘩呀,身上跟麻了一样, “对,你是爸爸操你娘的老逼操出来的,操出你跟你哥,明天把你哥叫过来,爸爸操你哥的骚逼给你看好不好?”, 突然脑子里一激灵,如同被电打了一样,浮现出磊哥的形像,甚至浮现出磊哥被这畜生侮辱的画面,再也忍不住,慢慢走了过去,那男人看了看我,傻笑道 “你也想来一炮?”, 两眼早已喷火,一把薅住他的头发,用尽了全力狠狠往旁边一摔,孙子后退一步,脑袋“咣”的撞在墙上, “哎哟” 了一声,蹲下身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再次薅住他的头发,往前一拉,一膝盖顶的到他脸上,那畜生一声闷叫,叉着腿捂着脸倒在地上,一脚踩在因为惊吓而萎缩的腌臜东西上,咬着牙恶狠狠的对他说道 “再他妈胡逼说,老子踩爆你的卵” 丁朋吃惊的回头一脸恐惧的看着我,小声安抚道 “干嘛当真啊,他就是随便......” 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丁朋忙止了话,没敢说下去,我狠狠的骂了一句 “下贱,滚一边去”, 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气息败坏的走下楼,打了个车往家走,坐在车上,我在想,这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丁朋,除了外表变化大,难不成连灵魂也换了?现在怎么变的毫无下限了?一到床上,那举止动作太恶心人了,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对磊哥的侮辱。实在让我接受不了。 不一会儿,付凌松电话又打进来 “赵哥,你刚才没事吧,” “哦,现在没事了,谢谢兄弟” “那你刚才说救命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让你快点打进电话来” “我还以为你真出什么事了呢,到底怎么了?” “等我回去跟你说吧,现在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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