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研修0 l: q/ T( F4 g$ S+ B# B+ {
目送罗子航略显慌张地“逃离”,曹胤此刻的心中也充满疑惑。他觉得罗子涵对他的态度有些怪异,他之前认为自己和罗子涵之间建立起了友谊,两人的关系理所应当地被曹胤归类为“很好的朋友”,然而今天曹胤却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大对,罗子涵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关注他的生活。只不过此时的曹胤脑子都快糊成一团,已经无力再作更多思考,他太累了,一晚上连续炼制三只蛊虫,彻底抽干了他的精力,他现在急需一张干净的大床,让自己好好休息一番。 ^" `2 {* S. r: ]3 e9 E,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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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胤背着自己的东西回到屋中,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想到多买几个虫缸,明明他应该想到自己以后不会只有一只蛊虫,肯定是需要更多地方来安置的。曹胤环顾自己的小房子,第一次觉得这个地方似乎有些不够大了。他只能先将装有蛊虫的小纸盒戳开几个洞,暂时放置在床头柜前。这些蛊虫都臣服于他,曹胤倒是不担心它们会乱跑,转身先去将身体清洗一番,连睡衣都顾不上穿,擦干身上的水珠便直接扑上床,很快睡了过去。; A% k+ K4 A( B/ F4 u: Z; ^- k+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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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8 e3 K0 q5 A之后的一周曹胤连门都没有跨出去,上次炼蛊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他需要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而且当初从殷红楣那里拿回来的传承典籍还有很多曹胤并没有翻看研读过,他也正需要时间来继续找代替汇阳团子的办法。因此,曹胤把自己锁在家里,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蛊术知识。顺便喂养自己炼制的几只蛊虫。 J, i, z" R/ w
9 c/ ^3 c9 s! {: M8 y7 o在投喂的过程中,他倒是有了新发现,随着自己一天天的喂食和照顾,曹胤渐渐感觉到自己和蛊虫之间的连接在变得强烈,虽然并没有特别显著,但是他能察觉到,几天前还只是单纯服从他的蝎子和两只蜘蛛已经愿意与他接近,而那只对他略冷淡的甲虫,也开始传来亲近的意味。至于最得他喜爱的小蜈蚣,曹胤惊喜地发现,它开始能够理解自己一些更复杂的命令,比如到左手上,进虫缸里等等,而自己也能更频繁地感觉到蜈蚣传达给自己的意念,从一开始单纯的情绪表达和模糊的意念,到后来曹胤能够更清楚地感觉到蜈蚣的一些欲求,像是饿了,困了,想跟曹胤玩耍等。曹胤猜测,连接的建立代表着蛊虫和蛊师之间的臣服关系,而这种连接,可以通过蛊师对蛊虫的培养逐渐加成,到最后也许能够做到蛊虫和蛊师之间心意相通,那时的蛊虫或许就会像蛊师的左右手一般,能够完美按照蛊师的意愿和指令行动。& ~0 M* c: {5 G8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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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曹胤并没能在阴蛊的问题上获得新的发现。这段时间阴蛊又醒过来几次,曹胤有条不紊地给它喂食汇阳团子,它依旧如同以前那般吃饱了就继续休眠。然而汇阳团子的数量是有限的,这么喂下去总有吃完的一天。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曹胤又该如何是好?曹胤有些苦恼,《红楣极蛊录》中只描述了阴阳双生大蛊的炼制方法,而其他的蛊书,无论是《炼蛊手记》,《百蛊经》还是曹胤刚翻完的《奇门蛊经》,其中都没有关于阴蛊的只言片语。倒是关于“阴阳”,曹胤在网上查阅了一些汉唐的古书,从中得到了对这两个词更深刻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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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阴阳,简朴而博大,从气运,到造物,甚至是思想理念,都能被“阴阳”二字涵盖总结,阴阳讲究平衡之道,认为创世之初,神明将万物分阴阳,正如古语云:“伏羲氏定天地,分阴阳。”而所谓“阴阳合而万物得”,阴与阳之间彼此对立,彼此相冲,却又能彼此相辅,彼此转换,最终达至平衡互持,例如阳气与阴气,男与女,热与冷,天与地,昼与夜,人与魂,生与死,前者都代表“阳”,后者则是“阴”之载体。无论是阴还是阳,最终的目的都是阴阳调和,成就平衡。正如曹胤体内的阴蛊,它本生于阴时,又吞服七七四十九少女的元阴和肉身而成,代表的正是极致的“阴”,故而才会“喜阳气”,需要吞噬阳气来调节自身的阴阳平衡。& T1 u, T2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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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阳物不少,但是能为曹胤所用的却不多,其中最合适的就是这汇阳团子。可惜曹胤还没有找到汇阳团子的配方,不过他相信,既然殷红楣能得到一瓦罐的汇阳团子,以她的性格,殷红楣很有可能也会有它的配方,应该就在这些传承典籍中,只要自己好好找,一定就可以找到。曹胤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来,放开手中刚看完的《奇门蛊经》,打算抽出下一本典籍继续研读。忽然一阵门铃声传来,曹胤看了看表,此刻是夜晚8点46分,不知道是谁会在这个时间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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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胤伸了一下懒腰,由于久坐,他的身体有一些僵硬,随着拉伸的动作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引得曹胤不禁舒服地哼哼。起身出了书房,来到门前,曹胤透过门上的猫眼查看来访的是谁,只见猫眼被一身黑色的衣服挡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来访者的脸。不过曹胤还是通过衣服和身形认出了门外的人,能穿着一身黑色警服站在自家门前的,除了罗子涵还能有谁?他微笑着把门打开,正打算给罗子涵说晚上好,却被罗子涵先抢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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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都不来找我?”罗子涵低着头,双眼紧盯着曹胤,薄唇紧泯,眉头微锁,看起来竟是一副委屈巴拉的表情,仿佛曹胤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似的。, C C; p. l7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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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胤顿时一怔,他这一周一直没有跨出过房门,在家中潜心研究典籍,自然就没有见过罗子涵。本来曹胤并不在意,罗子涵是警卫,工作本来就很繁忙,他并不想去打扰,而自己也想趁着休息多补充些蛊术知识,好找到解决阴蛊的办法,因此这些天曹胤没有跟罗子涵联系。没想到曹胤不在意,反倒是罗子涵忍受不住,主动过来找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