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 ?& t1 o! `0 [$ p8 N$ B
1 e) A+ `! A2 Y 我们的圈子里人来人往,渐渐地固定下来,慢慢地开始有了各自的心事,慢慢地开始隐隐约约地倾诉,慢慢地偶尔也会忘了AA制.王惠的父母现在澳大利亚开餐厅,她也做得一手好菜.周日的晚上我们经常会聚在她家里,吃她做的饭.闲闲地喝点酒,聊聊天,调整心情,等着第二天的开工.王惠出生在一个大家庭,懂得照顾别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她对我有种毫不掩饰的关心.我是个肉食动物,每次吃饭,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她都不忘给我来一份解谗的荤菜.我一直渴望有个妹妹,让我好好地疼她,惯她.但是有这样一个姐姐,也让我觉得温暖得出乎意料.
$ A/ Q( D @7 I$ e% u
3 d' z4 G/ a" X. f 春天过去,夏天来了又走,冬天到了.那时候我因为下班太晚,我妈妈有严重的神经衰弱.基本上我回来之前她都无法入睡.而且我妈妈看到我每天这样辛苦,也非常心疼.所以我还是决定搬出来住.不久,我的生日到了,大家本来决定在我家给我过个生日,外加暖房.但是人多,房小.最后还是改在王惠家,我们请了个上门的厨师,据说以前是荷兰大使馆的御厨,并且王惠把她压箱的红酒都贡献出来.我们吃得特别高兴.王惠差不多算是个酒鬼了,我本来就不胜酒力.很快就被她给灌得七七八八了.迷糊中,听到王惠在接电话:
" h% o2 K7 u& f# F "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在家里喝酒呢,今天是个朋友的生日."" E# A. C! G6 r9 x% j
".........."/ j; i4 A) G% s/ F6 j8 F8 v4 H
"来吗?没关系的,寿星你也认识,赵鹏,你们在苏州的时候见过."
6 S% O+ _) A' F) z6 V- l "..........."
0 K/ p; C0 i" C1 }4 D4 S "那你快点啊."+ C& d: b2 Y8 T1 F4 ~6 p
* ~1 ^8 Z8 H1 ?4 Z- ^
老廖那天穿了件深色的大衣,黑色的牛仔裤,十分贴身,跟刚下飞机似的,头发长长了,很服贴的趴在额头上,耳朵边都是青青的,不知道是头发茬还是胡子茬.见了我,还是那样一笑,我伸过手去准备握手,他笑着说:"不行,得拥抱一下,让我们也沾沾寿星的喜气."他个头和我差不多,但是身材比我厚了一圈,胳膊挺有劲,胸膛宽宽地,很结实.这个拥抱相当实在,我不禁有点迷糊.还好,王惠马上跟着起哄,结果所有的女士都把我轻薄了一回.王惠显然是喝得有点高了,又从酒柜里掏了瓶酒出来,有点不舍地说:"这瓶酒是我家里最贵的一支了,咱们今天给喝了吧."几个男的都已经差不多了.其他的女孩子又不喝酒.老廖还要开车,最后就王惠和我两个人喝.我不懂酒,也不爱酒,但是那天的酒是我喝过的最醇醉的一次.我和王惠窝在大沙发里,老廖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老廖话不多.听我和王惠胡说八道.聊了会,大家开始拆礼物,我对礼物没什么期待,但是就是好奇这些鸟人今天想怎么搞我.我拆,王惠照像.开始的几个中规中具,有咖啡壶,打火机套件什么的,最后一个是个报纸包的东西,大家知道好货来了,都期待地着看,我打开,哇塞,是一支黑色的乳罩和一条T字内裤.大家一齐起哄要我秀秀,我拿起乳罩故做无比风骚地比量了一下,众人大笑,直呼恶心,要求我试试T字裤,我当然不答应.可是大家已经憋了一个晚上了,有几个猛女扑过来就要给我扒衣服了.我赶快护着腰带逃跑.一起身,就被老廖的腿给拌倒了,我直接就倒在他身上,在大家的起哄声中,老廖把我拦腰按住,接着那.几个女色狼的魔爪又伸过来了,眼看着老子22年的童子身就要给破了,我挣扎着和老廖说:"老大,我叫你哥了,你就救兄弟一回吧,要不然我告你强奸从犯."色狼们继续叫嚣:"顺奸,顺奸."老廖比我有力气,他用胳膊箍着我,我的家伙正好顶着他硬帮帮的股股囊囊的牛仔裤上,很快,我的下面已经开始有反应了,靠,再这样,老子就彻底沦陷了,只好哥啊哥啊地继续求老廖.还好在我硬的象石头之前,老廖放开了我.我不敢站直了,弓着腰跑到椅子上坐下来喘气.女色魔们接着纷纷把矛头指向老廖,都等了一晚上了,凭什么毁了她们开荤的机会.老廖被她们说的脸通红.认真地解释,没让她们开荤事小,自己落个强奸从犯,而且还是个男的,就是名节大事了.我听了一撇嘴,靠,不知你Y真是这么想的,还是装孙子.0 t. e' A7 `# l: C2 A2 E' b
3 x" M# s: t ?7 F8 p, U* m
我是喝了不少,不一回儿,眼皮就开始打架了.朦胧中听到老廖说:"我看还是走吧,赵鹏已经丁不住了."接着就听见王惠嘱咐他送我回去.
# `" L% K7 [& d+ @ * ^- ^( f3 S- R2 m
出来的时候,我是真的多了.脚步已经开始晃了.但是我记得老廖要扶我的时候我甩开了他,我觉得我没事.老廖执意要送我回家,这次我没有拒绝.我和另外一个女孩上了老廖的车,那是一辆白色的切诺基.我困极了,告诉他我家的地址就睡着了.蒙蒙胧胧地知道,车停了,有人下去,车门一开,凉风吹了进来.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我就吐了.一吐出来,我的酒也醒了大半,连连地陪着不是.老廖把我扶下来,到了路边,让我蹲下来,拍打着我的背,我怕脏了他,一直用手推着他,不让他靠近.他从车里拿了瓶水给我漱口,我一喝就吐出来了,这次吐的是水,我嘟哝着:"这么凉.你成心啊."
6 O/ O# g( c ^" k4 a. K 然后指指脚下:"你得给我在地上找找,我的牙都给凉得拔出来了.", D% _6 @, B9 F6 d& t0 T; U
老廖用力地捶了下我的后背,说道:"靠,哪给你找热水去,你就先凑活吧."& P* e& B# @+ `% N. f
我听了一乐,侧过头,第一次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没事,就是高兴."
& Q$ \9 Q$ m! w4 z P3 p 他迎着我的目光,眼睛又迷成了一条缝:"我想你小子狗牙也不会那么没用,凉水一拔就松了."7 _# c1 u' `& {, e4 n* H X: R% f
"你Y骂我."我一个拳头打过去,没打着,他在我右边,我打到左边去了.) e% ^& c" Y' D5 i* l7 x2 W' ^: V
女孩看我没什么事,就回去了.老廖扶我起来,我赖着不想动,老廖说那咱们就先站会.我靠着他的肩膀,挺拔,厚实,慢慢地,他的体温传过来,温暖的,带着一股淡淡的出汗的味道,我觉得有点晕旋,不行,一定得走了,我站直了,说道:"我好多了,咱们回去吧."
/ [/ `7 ]. W8 U+ z6 W
8 ~& D3 U+ h- _ 我原来的座位已经给吐得一塌糊涂,就坐在了后座上.那时候北京还没开始堵车,也没有这么多的监测头,基本上半夜里车都可以撒开了跑,但是怕我再吐,老廖把车开得很稳.这个人的车里连个磁带都没有,只好听广播,老廖执意不开窗,但是车里的味道还是太大了,终于开了个缝,冬天的夜晚的空气吹进来了,我看着窗外,目光偶尔撞见车里的后视镜,会看到一双舒展而俊朗的眉头.
6 F, I$ ]1 \# z7 g) E0 ] 还是他先开口了:"最近不忙了,这么high的玩?"# D+ x: {5 b6 X' U# Y
我说道:"那有不忙的时候,再忙也得过日子啊."
- u, H' ~- [) E3 v 他笑了:"平常都是这么过周末的吗?"7 G+ b9 a% t7 ~0 W% S
我也笑了:"太堕落了吧."; Y. ~& t# Z9 [( j9 s( s E3 S/ `9 y% N
他切了一下:"跟真的似的,这也叫堕落.": x* i4 {5 G; E- B4 C3 P* T
我不服气:"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堕落啊?") L' C' ?4 e0 b1 y& M7 H% a
他笑了:"哪会啊,比起你们的日子,我闷多了."
" Z3 [( a5 \+ _1 @% T7 l "瞎说,你一个人在外地,老婆不在身边.说你闷谁信啊."
4 y8 Y6 i& S( a; I( z 他淡淡地说:"我还没结婚呢."% m- c% o4 ^3 X; U M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茬.6 k! H% @" T4 `0 |- j
他接着问道:"怎么今天过生日,没见到你的女朋友啊,不会是王惠吧?") G+ m" w* r% f. e& y9 b
"我没有女朋友."我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 O: F2 _* h0 F; P m" ^ "不会吧,这么帅的小伙子,又在这么牛比的公司,追你的人多了去了吧.", P5 Z( V) m: ?9 K* ^- e/ S+ D
我的脸一阵发热,干笑了几下:"你Y是骂我吧."! C0 y$ A2 `: Y
他的眉头舒展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那双眼睛笑得迷成了一条缝:"我还真以为你Y是个特自恋的人呢."
8 g( N" U2 E8 T. m5 X 0 ?9 A, ~ G* F# @! f/ J
后面的话我们就聊得舒服多了,到家的时候,已经觉得象个哥们了.在楼门口我自己下了车.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他在后面按喇叭,我晃晃当当地回过头,( Y, ~3 a4 E7 }9 `3 H9 j
他冲我喊着:"我要在家呆一个礼拜呢,哪天一起打球吧."$ |- N- z, M: F
我也喊着说:"好啊,你给我打电话.我准去".
3 ^5 B* W& M$ S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我赶着回家放水,就急着跑进楼道了,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进了屋就直扑卫生间放水,才想起来,我们互相连电话都还没留呢.
! o; q: @6 W7 V) Y$ i1 U; K % G3 f8 L' M& t
我脱了衣服,看见身上粘了不少我吐出来的秽物,想必也沾了他一身.不管了,反正这人已经丢了.我躺在床上,起风了,高层的走廊里又有人忘了关窗,被风吹得山响,哗拉,一片玻璃掉了,哗拉,又一扇.我想他应该此时不会在楼下了吧.知道很傻,还是忍不住爬起来看了看,楼下已经空了,只有大风将垃圾桶盖吹得掀翻过来,桶里的纸头和袋子被风吹得旋转起来,直向高处飘去.但是我想着他的拥抱,好象周围还弥漫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连风声也听不见了.如果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想到的,就是从那以后,每次喝醉的就都是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