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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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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q3 L: ^8 o5 a9 `( J W) ]我的父亲祖上有俄国血统,他毛发浓重,眉骨高,眼睛深邃。感谢他的基因,我从小就长得备受大人们喜欢:大眼睛,翘睫毛,脸蛋白里透红,嘴巴小嘟嘟粉红粉红的像个洋娃娃。大人见了我,都要捏一下我的脸蛋,亲上一口,然后说:咋就这么招人待见啊。 父亲对我更是宠爱有加,他喜欢把我抱在怀里。不管去哪里,他都抱着我。甚至我上小学了,都是他抱着我去学校。然后放学,再去学校接我,把我抱回家。父亲还喜欢把我架上他的双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两只小手紧紧抱住他的头。后来,这种高难度动作练习惯了,我都可以松开手。 父亲个头很高,有1米8。所以我长大了,不会恐高。父亲是个络腮胡。记得他的胡子总是刚刮了没几天,又长了出来。那个时候还没有电动刮胡刀,是用老式的刀片刮。每当爸爸亲我的脸,蜇到了我的细皮嫩肉。我就疼得喊:“妈妈,你看爸爸又用他的胡渣来蜇我了。”。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父亲的胡子就是我的敌人。 后来,我学会了帮父亲刮胡子。每次只要敌人一出没,我就用刀片把它们统统消灭掉。所以帮父亲刮胡子,也成为我的一大乐趣。但父亲的脸,没被我少开刀。每每把父亲的腮帮给刮破了,父亲从来都不喊疼。倒是母亲给心疼坏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喜欢父亲的胡子了。长出胡子的父亲,看上去更有味道,很酷——那种冷冷的酷。 “爸爸,我要摸你的胡子。”我不厌其烦地说道。 那年,我9岁。至于我为什么开始会喜欢上父亲的胡子,是因为另一件事情。是关于我和父亲裸睡的一次我的意外发现。 北方的冬天很冷。所以躲在父亲的被窝里,就成了我最幸福的一件事情。父亲用他的身体把小小的我包裹得紧紧的,暖暖的。父亲的身体很健壮。我习惯侧着身体,把头枕在他粗壮的左胳膊上的肱二头肌上,然后用我的小手去抠他的肩膀右侧三角肌位置上的那个凸起的红痣。同样的一块红痣,同样的位置,在我的左侧肩膀上也有一颗。所以父亲总是说,哪天如果把我弄丢了,再过二十年也会把我给找回来。经常,我就摸着父亲身体上的那颗痣睡着了。等我第二天醒来,我的小手还在父亲的那颗红痣上。 当然,我的小手不会永远驻守在那颗红痣上,我时长把小手放在父亲结实的胸部,他的心脏处。数他的心跳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当父亲劝我不要再在被窝里捣乱,赶紧睡觉的时候,我就去数父亲的心跳。总是数不到500,我就睡着了。 “下次我一定要数到1千。”我和父亲因为这个打过赌。 “那数不到1千怎么办?”记得一次父亲说。 当我还在想如果我数到了1千,父亲应该给我一个什么奖励的时候,父亲说:“数不到一千,我就把你的小鸡鸡割下来喂了小猫咪。”(这曾经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啊。因为有时候,那只可爱的小灰猫,也会跑到我们的被窝里来。) 我说了,除了父亲健壮的胸肌,还有他那颗陪伴我入睡的红痣之外,我的小手不可能安分。 那次,我用小脚趾头踢到了父亲的要害。父亲一声惨叫,把我吓坏了。我下意识地用我的小手去安抚父亲受伤的部位。结果,我的小手触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一条柔软的精灵。 “别动。”显然我的举动把父亲吓坏了。父亲立刻把身体侧到一边,同时我的小手很快收了回来。 然后就听父亲对母亲说:“这小捣蛋鬼,不光踢了我一脚,还乱动。” 母亲对父亲说:“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不害臊,不怕孩子笑话你。” 其实,我这次对父亲的冒犯,纯属无意。但让我知道了父亲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是不能乱碰的。而那个部位,也从此在我的心目中变得神秘起来。那里象一处茂密的丛林,在丛林里入住着一位非常柔软的精灵。那个精灵大过我的手掌。 小时候父亲就喜欢摸我的小鸡鸡。在村里,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大人都喜欢摸小孩的鸡鸡来逗小孩玩。表示对小孩的喜爱。其中还有另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以免孩子长大后包皮过长。我想,在我还没有记事起,父亲就开始对我的小鸡鸡倍加“呵护”了。 记得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去上厕所。小便池是里面靠墙角用水泥砌成的一个长方形细条池子。小伙伴们一下课就跑到厕所站在小便池前面,排成一条很长的队形解手。一边解手一边逗乐。打打闹闹的,比谁的尿水冲得高。 “你们看,田喆的鸡鸡长得好奇怪。”一个小伙伴突然指着我的鸡鸡喊。 其实在我还没有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我的鸡鸡和伙伴们的有所不同了。除了比它们的偏大一点外,我的龟头是裸露在外面的。 “大人们才长那个样子,哈哈。”有人开始接腔。 “丑死了。”有人说。 “哈哈哈。”随后,一群人开始嘲笑起我来。 我羞得脖子都红了。急忙兜起裤子往厕所外面跑。 这件事,给我后来造成了很大的阴影。课间10分钟,我总是在等待小伙伴们都从厕所出来了,才一个人匆匆忙忙地溜进厕所。 我家屋后的葡萄园里,经常有野兔出没。一场冬雪过后,去葡萄园打猎成了我和父亲最大的乐趣。我们会带上家养的那只猎狗。当追赶的猎狗在葡萄园的雪地上把逃窜的野兔堵在一个角落里,我和父亲飞速赶上。野兔便成了我家晚上美味的盘中餐。我和父亲,野兔和猎狗——记忆里雪中奔跑的紧张激烈场面,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让我难忘和迷恋的,是父亲举起猎枪瞄准猎物时的那种沉着、冷静。他像一名战士,他用那睿智、犀利的眼神死盯着猎物——他那眼神真是帅呆了!他用的那支单管猎枪,足足有我当时的两个个头高,我使出吃奶的劲刚好能拿起来,但绝对是举不起来的。 说起猎枪父亲可是很在行的。他不光懂得猎枪的种类,还懂得猎枪的一套操作流程,懂得如何使用猎枪。父亲和我说,别看这玩意做工简单,其设计是非常的讲究的。他还说,猎枪的重心对于猎手的体型有很大的关系。比如,猎手的肩的宽窄以及臂的长短不同,对猎枪的重心平衡的要求也会不同。同一支猎枪可能适合你的重心要求,但不见得符合其他人的重心平衡要求。也只有父亲的个头,能配得上这部猎枪。父亲的猎枪最终被队里没收了。当父亲把猎枪交到治安队长的手中,我第一次看到父亲流下眼泪。 父亲还有一件羊皮袄。那件在父亲打猎的时候总喜欢穿的羊皮袄,如今成了我最珍贵的收藏。记得那时候在雪地里等侯猎物,几乎把我冻成冰棍的时候,父亲就用这件羊皮袄把我裹在他的怀里。很快我这只冰棍,就在父亲的怀里“融化”了。那个时候,我会用我温暖的小手去抚摸父亲冰冻的脸。他的胡渣子在我的小手上沙沙的响,冷冷的,瑟瑟的。在那件羊皮袄的包裹里,我闻到那件羊皮和羊毛的味道。客观来说,并不是很好闻。但如今却成了我最想闻的味道。我想我喜欢吃羊肉,某种意义上,和那件羊皮袄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猎枪,羊皮袄,还有父亲睿智犀利的眼神,以及父亲那沙沙的,瑟瑟的胡渣子,足以让父亲在我的心目中被塑造成一副英雄般的高大形象。 那个时候,躺在父亲的怀抱里,我觉得是安全的,受保护的。在父亲的怀抱里,我获得了深深的满足感和自豪感。而我对父亲的爱,也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 第一次发现父亲的丛林,我就一直充满好奇。我的刻意回避,并不代表我的好奇心消失了。那时的我,是多么的无知啊。我想,为什么父亲的那个部位是茂密的丛林,而我的那个部位就是一片光秃秃的?为什么那个部位对于父亲而言就是敏感的,是不可逾越的雷池;而对于我一个小孩子来说,就是任由大人们去抚摸把玩的?为什么丛林中如此柔软的精灵,会发生变化,变得那么大、那么坚硬?为什么父亲会脸红心跳、身体发烫?…… 对于父亲的身体,我再熟悉不过了: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身体上的每一颗痣,他的八块腹肌;他两耳背后,有生下来就自带的耳洞(并没有通,祖父说那叫粮仓,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他的头发带点自来卷;他的眼珠子并不是乌黑的,而是带点琥珀色;他有30颗牙;他的中指是9.5厘米长,而我不足他的三分之一;他穿43码的鞋子,穿加大号的衣服。还有,他的饭量惊人;他的力气很大,可以用右手把整个的我举过头…… 半夜里,我被什么声音给吵醒了。我迷朦中睁开眼睛,发现父亲不在被窝里了。而在我的对面,我看见父亲正在妈妈的被窝里,竟然还爬在妈妈的身体上,一动一动地不知道干什么。 第二天,我问他:“为什么你总是在我睡着后,跑进妈妈的被窝里?” 父亲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了,楞在那里半天,接不上话。 “因为啊,因为……”父亲嘟嘟囔囔,一边挠挠他的头发,一边像是做了贼一样地左顾右盼,生怕别人听见,“这,这个我没办法回答你。” 父亲皱起眉头,撅起嘴巴,一脸无奈的样子。现在想来,父亲当时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在我懵懵懂懂的认知里,虽然我不清楚父亲到底和母亲做了什么。他不说,肯定不是好事。 “我不管为什么,以后不许你在我睡着了就溜到妈妈的被窝。”我说。(可见我当时的嫉妒心理是多么的强。) “好,我答应你。” “那你向我保证。” 我感到,父亲好像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诺。我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父爱营造的那片蓝天里欢快的飞翔,尽情地歌唱。我象一棵小树,在阳光和雨露般的父爱照料、浇灌下,一天天茁壮成长。我与父亲的裸睡已经无需再去刻意回避什么了。我贪恋父亲光滑温暖的怀抱,我贪恋父亲轻轻的温柔的抚摸,我贪恋父亲用胡子拉碴的嘴吻我的脸,我贪恋父亲亲密无间的微笑……我认为父亲就是属于我的,父亲只属于我一个人。 一个冬天的早晨,母亲在炕头的灶台边做着早饭。我躺在父亲温暖的怀里,赖着父亲不让他起床。母亲已经催促父亲多次了,说雪停了,叫父亲起来上房顶扫雪。 平时,一听到下雪,我早就兴奋地从被窝里爬起来了。因为下雪的日子,有无穷的乐趣。可那个早晨,我为什么那么贪恋着、赖着父亲不肯起来呢?是因为在父亲那处茂密的丛林里入住着的柔软的精灵,竟在那个早晨从沉睡中苏醒了! 当时,我正爬在父亲的身体上,用我的小手抚摸着父亲的络腮胡子。胡子在我的手心发出沙沙的声响,就象是贴在沙滩上,那沙子暖暖的,瑟瑟的。 我那多动的身体,再一次越入了“雷池”。起先只是我那小腿不经意间的一次亲密接触。但我分明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到了。父亲那原本毛茸茸的丛林处,在那天早晨竟然长出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出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再次把我的小腿伸过去。我又一次被那个坚硬的精灵撞击到小腿。 父亲看我直愣愣地盯着他,才一下反应过来。他用温暖的大手捏了下我的鼻子,说:“小坏蛋,还不把小腿儿给我缩回去?” 我没有动,父亲也没有动。于此同时,贴着父亲身体的我,感觉到了父亲明显的另一个变化。父亲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而且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我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父亲——就像父亲在打猎时,用那睿智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的猎物一样——我逮到了一只兔子!只是我的工具不是猎枪,而是我的小腿。任由父亲的心在跳,甚至任由父亲那沙沙的瑟瑟的脸颊在发烫,在变色。我一动不动。 可是,它在动。那个硬梆梆的东西在动。它伴随着父亲的呼吸和肌肉收缩,在一下一下的动。我的小腿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它终于从我的小腿下挣脱了。我怎么肯就此罢休呢,我怯生生地把小手伸过去…… 这时,父亲突然用他的胳膊,把爬在身上的我轻轻地那么一挪,我就从父亲的身体上滑落下来。 随后,父亲亲昵地把他的脸贴过来吻我。他握住我的小手,说:“喆儿,快起来啦。扫雪后,我们去捕鸟。” 于是,我看着父亲坐起身。他把整个背和半个屁股露在被子外面,穿衣服。直到他把裤腿都快穿好了,才把被子的一角从他的身体上拿开。然后,是在用一种掩饰的姿态,迅速地把裤子用力拉起。同时是一个飞快的起身,背对着我,开始系他的皮带。 我躺在被窝里,仰望着高大的父亲。父亲穿好衣服,扭头给了我一个憨实的微笑。 有一次母亲给我洗澡。母亲习惯性地对我说:“转过来,洗洗喆儿的小鸡鸡。”我当时竟然会冒出了一句话:“哈哈,爸爸的鸡鸡比我的大。”母亲红着脸,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父亲走过来,让母亲去做别的事,他蹲下来帮我洗。 “喆儿,以后不许乱说。” 父亲压低嗓门和我说道。 过完年,村里人都闲了下来。忙碌的父亲也终于可以停下来,陪我一起玩耍了。设套捕鸟、上山打猎、编鸟笼、烤红薯,父亲变着花样和我玩。 随着我升了初中,我的男性生理也渐渐萌芽,我和父亲的感情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每当我趟在父亲的怀里,抚摸着父亲渐渐勃发的身体,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只要我的手去摸父亲的鸡鸡,它就会瞬间膨胀起来?而我的鸡鸡只会在憋尿的时候才这样?为什么当我抚摸父亲膨胀的鸡鸡时,他会闭着眼睛,全身像在抽搐般地紧张心跳?为什么父亲的鸡鸡会有一种粘粘的透明的液体流出来?…… 太多的为什么,让我充满好奇。我想,要弄明白这些,只有先从自己下手了。 一天放学回家,看家里没有人。我就偷偷的把自己的鸡鸡掏出来看。这一看,我惊呆了。竟然在我的鸡鸡根部萌生了一些细细的,不到一厘米长的毛。天哪。我再次确认后,惊讶地穿好衣服楞住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惊讶,或者是兴奋吧。 我再去照墙上挂的一面镜子,刚好旁边有一张全家合影照。我竟然和几年前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脸是圆圆的,白白的,可镜子里的自己,脸型变长了,鼻子也变长变挺了,而且变得越来越像我的父亲了。脸也没有照片里的我那么白了,脸上像是蒙了一层灰,看上去脏兮兮的。我端来脸盆,往手上打了点香皂,拼命地想把脸洗得白一点。洗完后,再去照镜子。脸蛋是变白了,但怎么看上去嘴唇周围和鬓角两侧还是那么灰灰的,脏兮兮的。我把脸贴近镜子仔细看。天哪,怎么会有那么多密密的细细的茸毛一样的灰色毛发,薄薄地贴在我的脸蛋上?我也有毛了,我终于也长毛了。我和父亲一样,也即将有丛林了。 我们学校的操场在校园外,校门正对面。那天轮到我们组打扫卫生,所以下学有点晚。出校门,遇到初三的张震同学,就结伴一起走。我们超近路穿过操场时,发现两个男女同学躲在篮球架下亲嘴。 “他们在干嘛?”我潜意识里的好奇心又来了。 “他们在做大人们做的事。”张震说。 “大人们做什么事啊?”张震的话,提起我的兴趣。 “狗受窝你见过吧?” “见过啊。可他们分明在亲嘴。什么狗受窝?”我说,“狗受窝我当然知道啦,就是公狗追着母狗转、跑,然后公狗就骑在母狗身上,把红红的又细又长的屌屌塞进母狗的B缝里。然后,它们沾黏在一起。几个人打他们,都分不开。 ” “反正大人们也那样。” “我不相信。”我说。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妈妈肚子里。” “那你怎么生出来的?”他问。 “从妈妈胳肢窝里掉出来的。” 小时候经常听妈妈念:背背,倒倒,妈妈背上宝宝。宝宝哪里来?胳肢窝里蹦出来。 “狗受窝后,母狗就从B缝里生出了小狗。人也一样。”他说。 “恶心死了。人怎么和狗一样。我不信,我不信。” “你出过没?”他问。 “出什么?” “跑马啊。” “什么跑马?”我好奇地问。 “你回家好好摸摸你的小鸡鸡,直到有粘粘的东西射出来,你就是跑马了——很舒服勒。” 说着,就到了分岔路口。我们就各自回家了。 张震尽胡说八道,人怎么会和狗一样?至于跑马。我还有点信。 自从张震和我说了那些话,几天来,我头昏昏的。很多疑问和猜测在脑子里打架。 晚上,我枕在父亲的胳膊上。父亲满脸激动地看着我:“喆儿像个大人了。” 父亲的话,让我兴奋。他接着说:“喆儿,你不能老和爸爸一起睡啊。应该自己睡。” “不,我不干,我才不干。”我执拗地说道。 父亲的话让我很烦恼。是不是只要长大了,就不能和父亲一起睡了。原来长大也是一件如此错误的事。 不经意间,我发现父亲全身的肌肉变得紧绷绷的。我把手放在父亲的胸口上,那凸起的胸膛里,好像藏着一只小兔子,砰砰砰地跳动着。他的手臂像在用力支撑着什么。我顺着父亲的手臂往下摸。我发现父亲的手正放在自己的鸡鸡上。他的鸡鸡已经坚挺得像小钢炮一样了。我用手去抚摸父亲的鸡鸡,父亲闭上眼睛。他没有阻止,一动不动。我感到父亲的龟头粘粘滑滑的,我用小指取了点样,转过身把手伸出来看,又偷偷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难道这就是跑马吗?…… 我在父亲怀里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看见张震跑来,他拉着我的手说:“快,快!我们去一个地方。”我们跑啊,跑啊,来到一座鲜花盛开的大花园。操场上见到的那对男女同学,正赤身裸体地在花丛中接吻、拥抱……我低头看看自己,我们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哟,你的鸡鸡龟头好大呀!”张震说,“我来帮你出!” “不,不!”我转身就跑,张震在后面追赶。奔跑中,我感到鸡鸡在变大、变硬! 我感到很紧张。我的鸡鸡好痒,好痒……我要尿,我要尿! “啊!——”我像是在喊叫。 我好像听见父亲在喊我的名字:“喆儿,喆儿!……”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好刺眼。原来开着灯,父亲和母亲正围在我跟前看着我。 我吱吱唔唔地哭起来。 “喆儿,是不是做噩梦了?不哭,不哭。”父亲把我的身体摇了摇。 我怎么感觉我的两腿间凉湿湿黏糊糊的…… 我一边哭,一边难为情地说:“我,我尿床了?” 爸爸立刻掀开被子看,妈妈也凑过来。 看完后,两人竟相互对视着不说话了。 “喆儿没尿床,喆儿是长成大人了。”妈妈说完,竟然对父亲“扑哧”一声笑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要不是发现父亲母亲看我的眼神有点异常,我几乎把昨晚的事给忘记了。 我急急忙忙吃着早饭。母亲对我会心的一笑,笑完又去看父亲。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不对啊。梦里我感觉像憋了一大泡尿,可结果只尿出来那么一丁点。还是父亲帮我用毛巾擦干净的。一边擦一边说:好粘啊。父亲还把毛巾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好腥,好腥。 莫非我真的是——就像张震说的,我昨晚跑马了?顿时,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也顾不得和父亲母亲打招呼,拿起书包就跑去上学了。 我长成大人了!我和父亲一样了。一路上,我像欢快飞翔的小鸟,甭提多高兴了。 放学后,我第一时间就去找张震汇报情况。 “我出了,昨晚我出了。”一见他,我就激动地说。 “出什么啊?”张震一脸纳闷地看着我。 “跑马啊。就是你说的跑马。我跑了。” “呀,小子不错啊。爽吧?”张震坏坏的看着我。 他这一说,搞得我都害羞了:“嗯,没,没怎么爽的啊。我也不知道什么,对,感觉跑完了,JJ痒痒的。” “哈。”他一听,笑了,“你小子不会是梦见搞女人了吧?” “不,不,没有……”还没等我说完, 张震打断我:“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才不呢,丢人。” 张震突然看着我说:“和你说件事。” “说啊。” “蹲下和你说。” 于是,我和他蹲下。 张震半天不说话。 “你要和我说什么事呀?” “我们一起出。要不要?”张震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涨得通红通红的。 “净骗我。——再说,怎么出呀?”我感觉我的脸也开始发烫了,心口扑通扑通地跳。 “我教你。”张震站起来,鬼鬼祟祟地向操场四周看了看。此刻,同学们早已放学回家了,宽阔的操场上就我们两个人。 在主席台的掩护下,张震解开裤子,把那根早已坚挺的通红通红的鸡鸡从裤裆里掏出来。他用两根指头捏住,开始前后撸动起来。龟头在他手指头的前后撸动下,从包皮里一进一出的。 “真爽。你快脱啊,就学我这样。”张震说。 说实话,我看着他那龟头就紧张。再说,我连上厕所都不敢和小伙伴一起上,每次小便都躲得他们远远的。我怎么可能当着张震的面,脱裤子呢。再说,我那龟头,张震说不准又要取笑我呢。 我看见远处的屋舍灯亮了。缕缕炊烟,从屋顶耸立的烟囱里袅袅直上。天快要黑了,我突然想到父亲。父亲会不会来学校找我呢? “我要出了,你快脱啊,我要出了,我,我……啊……”没等我回过神来,我看见伴随着张震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撸动,一股又一股比尿尿还要来势迅猛的粘粘的稠稠的白白的东西,从他的龟头喷射出来!洒落在他的裤腿上。 “啊……真舒服!”张震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松弛下来。 张震一边往上兜裤子,一边气急败坏地看着我,说:“你小子,不地道。”说完就过来揪我的裤子。 见张震来揪我的裤子,我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对他喊:“我回家自己弄。哈哈!” 说实话,我当时都看呆了。满脑子都是我的父亲。父亲跑马怎么和张震不一样呢? 回家的路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自从亲眼目睹了张震的跑马经过,越发让我对鸡鸡萌发了好奇心。为什么张震在出的时候,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真有他说的那么舒服吗?要想真正体验那种感受,只有亲力亲为了。 一个周末的午后,家人都在睡午觉。 我溜进了厨房,躲在门背后,完成了我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跑马的壮举。准确地说,应是我第一次的自慰行为。 我先解开裤子把鸡鸡掏出来,用我的小手左右翻了翻,仔细看看有什么变化。我发现我的鸡鸡和以前有点不同了,不如以前那么白了,而且又大了一些。我原先那些不到一厘米的小细毛,长长了,旁边还萌生了不少。 我乐了。于是,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在胖嘟嘟的卧在睾丸上的鸡鸡扒拉了几下。嘿,它真的就慢慢开始长大了!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痒痒的感觉。这玩意有多么神奇啊!以前只知道憋尿的时候鸡鸡会变大,还从来没发现我的鸡鸡也能像父亲和张震那样,说大就能大的呢。 我学着张震的动作,用两个指头捏住鸡鸡,前后撸动起来。没撸几下,鸡鸡果真涨得通红通红的。再几下,鸡鸡竟然就硬梆梆地笔挺笔挺指向青天了。那红红的龟头像一张小嘴,在和我亲切地打招呼。 我开始想那晚的梦,想我见过的狗受窝的场面,……我觉得鸡鸡涨得又痒又难受,可我怎么就“不出”呢?我想,是不是我太分心了,我应该聚精会神地跑我的马,不应该想那么多。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用两个指头捏着鸡鸡不停地加速时,我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好痒,好痒!鸡鸡根部和里面,有一股压力,一种想尿尿的感觉向我袭来。好难受,怎么这么难受呢。那里有种说不出的痒和麻,它像一股电流,迅速传到了我的全身。我脸色通红,浑身发热。突然,像河水冲破堤防,一股股粘粘的东西从龟头的小嘴里喷射出来!——浑身有一种说不出轻松和舒服。 我终于体验到什么是跑马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张震在跑马之后要深深的吸那么一大口气了。 正在我暗自得意和自我陶醉之际,父亲 竟然推门进来了。 “怎么大晌午的不睡觉?躲在门后头做什么?”他说。 “我,我……”我一边兜着裤子,一边想,看到门背后的大水瓮,我说: “我渴了,进来喝水……” 说完,就贴着父亲的身体,顺着门缝溜走了。 第一次跑马尝到了甜头,屡试屡爽。但我的学习成绩开始“直线下降”,初一下半学期,我期中考试从全班第一名掉到了第三名。 虽然只后退两名,父亲认为就是直线下滑。他去学校找班主任。还和我慎重提出:以后要和他分开睡。班主任说我上课老走神,心不在焉。下课和学习不好的学生混在一起。可我和张震总共就碰过两次面。第一次是一起放学。第二次是我主动找的他,然后还是一起放学。怎么能叫混呢?莫非真的有人看见了我和张震在操场上的事?也许只是我自己心虚。以后不找张震就是了。 父亲要我和他分开睡,也许他只是拿分开睡来吓唬我,激励我好好学习。 “只要爸爸不和我分开睡,期末考试我肯定给你拿第一。”父亲果真妥协了。看来为了能和父亲睡在一起,我必须发奋图强。跑马的事,就先放一放吧。——我这样告诫自己后,投入紧张的学习中。 父亲仍然对我万般宠爱。然而我再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我了。 夜幕降临,我和往常一样躺在父亲被窝里。父亲传递给我的不再是单一的暖暖的体温了,我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欲望。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可以安然入睡了。我总是在深夜悄悄的“醒”来,偷偷地把我的一只手伸向父亲的根部,然后把另一手留给我自己。当父亲的根部渐渐的变得硕大坚挺起来,我那坚硬的鸡鸡也一发不可收了。我渴望父亲和我一同共享“高潮”的到来。然而,结果却是把熟睡的父亲给弄醒了。我只好装着熟睡的样子,把身体转过去,一动不动。就这么过了几个月,我13岁的生日降临了。 生日那天,我带着激动的心情和欢悦的步子放学回家。我想:父亲会送上他精心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诸如他亲手雕刻的木制手枪,新买的收音机,一套我最喜欢的连环画书,一件兰色的海军衫……。 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经上桌。我四处寻找,礼物今年好像统统没有。我发现家里家具的摆设,发生了很大变动。那挂着合家照和镜子的墙下,原来摆放的红木箱子被移到了别处。那里放了一张木质的单人床。是的,父亲送给我的礼物竟然是一张单人床! “我不要一个人睡,我不要!”我任性的脾气又发作了。 “你以后不许再这么任性!” 父亲一改对我的娇惯,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已经长大了。一家人不能再挤在一张大炕上。”父亲说完,用他那犀利的眼神盯着我,就像打猎时盯着的野兔,我觉得我这次死定了。他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父亲不是一贯都纵容我吗?他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啊。难道就因为我摸了他的鸡鸡,就因为我可以跑马了,所以父亲决定让我和他划清界限?看来,一切已成定局,我再撒娇也毫无用处。我悲伤地感觉到,我屡用屡胜的耍赖和撒娇,将与世长辞,一去不复返了。 这次生日,是我有生以来度过的最悲伤的一次。直到我被母亲安置在那张单人床上躺下,直到我孤独而可怜地缩成一团、委屈悲伤地睡去,我没有看见父亲出现。我不知道父亲去哪里了,他那冷漠的眼神让我全身冰冷。 第二天,我吃过早饭要去上学。父亲走到我的跟前。 “给你——生日快乐。”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硬皮笔记本。随后,他久久地看着我,在等待我接纳他的礼物和祝贺。 我接过那个笔记本,差点要哭出来。 “以后就用它记日记吧。”他说。 “嗯。”我喉咙哽住了。我转身走出屋, 不赶紧走,我怕我会在他面前哭出来了。 路上,我打开父亲给我的笔记本。我发现里面夹了一把钥匙,笔记本的第一页,父亲还写了一段话—— 儿子:看到你一天天长大,爸爸和妈妈都很高兴。爸爸做出这个决定是慎重考虑过的,是为了你好,请不要怪罪于我。等你以后真正长大,你就会明白。明年读完初三,你就要去县城读高中了,爸爸提前送你一辆自行车,就当生日礼物吧。过几天爸爸陪你学,学会了你就可以骑着自行车去读高中了。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爸爸是永远爱你的,妈妈也一样。 生日快乐! 父亲1986.5.27
2 ^4 ~1 k7 k* V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第一次,父亲用这样的方式与我倾心交流,父亲的心也第一次与我如此之近。如果人的一生必须经历各种艰难的跨越,这一次,就是我真正地向成人迈出的第一步。尽管在我看来,父亲让我的这步跨越近乎残忍,但我必须承受。父亲没有给我任何迂回的地步,我只能选择默默地承受。 1988年9月,我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被县城最好的重点高中录取。 “爸爸,我们骑车出去玩。”我对父亲说。 “这得你妈妈同意才行。”父亲竟然坏坏地象个孩子,看着我的母亲说。 母亲笑着说:“去吧,你这宝贝儿子要离开你了,你可得抓紧时间好好陪陪他。” 父亲骑着单车载着我,在操场上转了一圈。因为刚好是晌午,太阳象个大火球,操场上没阴凉处。父亲提议去树林里躲躲太阳。 我们上了公路。我们又骑上一条渠道,穿越一条横跨渠流的独桥,顺坡而下进入了一片白桦林。由于我们的到来,惊飞了林中的鸟。只有辨不出栖处的蝉四处鸣叫,声音响满整个白桦林。 父亲说:“天真热,下来休息会,这里凉快。” 父亲找了一处隆起的草地,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我就蹭过去,头枕着父亲的小腿,躺在草地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过几天,喆儿就去县城读高中了!” 我仰头看着父亲,从树叶缝隙中透出的点点阳光,洒落在他健硕的身体上。我把脸贴在父亲的膝盖上,说:“爸爸舍不得我走吧。” “男儿志在四方,要做个有出息的人。”父亲说。 我脑子里想象不出未来三年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会不会很孤单,很想家。我把头深深地埋在父亲的怀中,我是如此贪恋此刻幸福美好的时光。阳光、鸣蝉、父亲的呼吸、父亲的胸怀和体温……以后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再没有人来宠我疼我了。 “走,爸爸带你去水库玩。”我的思绪被父亲打断。我顿时兴奋了。要知道,父亲可是从来不许我去水库的。 到了水库。父亲把单车停好后,就开始脱衣服。他一面脱,一面对我说:“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脱衣服?” 眼前的父亲既熟悉又陌生,他好像换了一个人。光光的身体裸露在中午的阳光下,没有半点羞涩和拘束。他五官棱角分明,肤色黝黑性感,衬着他那微卷的头发,他的身体真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就像希腊的阿波罗神。 面对父亲的裸体,在惊异和陶醉中,我的下面硬了!我的手停止了脱…… 见我犹疑,父亲站在水中,催促道:“喆儿快下来,有爸在,没事的。——快,脱了衣服下来。” 我尴尬地转过身,脱去衣服。下了水,向父亲走去。 我亲密地紧紧贴附着父亲的身体。父亲象一棵粗壮高大的树。我象一棵细小的藤,紧紧地盘绕在父亲这棵大树上。这样我才有安全感,才不会被断送在汪洋大海中…… 晚上,我照例回到了自己的被窝里。因为白天与父亲的亲昵,我竟然有点心猿意马了。 “爸爸,你过来帮我揉揉背吧,我今天很累,腰酸。”我故意装做很疲倦的样子。 “谁帮我揉啊,我也忙了一天。——好吧,好吧。”父亲过来,坐在床边。他把手伸进我的被窝,说:“我得先暖暖手,别凉着你。” “我可熬不得,我要先睡了。”母亲说。 “那你先睡,我给他揉揉背。一会我就睡。”父亲对母亲说。 这时候,我欢快地把身体翻过来,把头侧着枕在枕头上。我把一只手放在父亲手背上,希望他快点暖和起来。 “爸爸,可以了。” 于是,父亲把手放在我的背上。 “哪儿不舒服啊?” “这里,再往下点,再往下。” “你个小坏蛋,还往下啊,再往下就摸到蛋蛋了。” “哈哈哈……爸你用力点,要不痒死我了。” “别说话,妈妈睡着了。” 我只好安静下来。父亲开始在我的腰部揉起来。父亲的手掌很大很厚,我之前说过,他的中指是9.5厘米长,这是一般男人少有的长度。加上他的力度,很快我的疲劳就消散了。也许是因为劳作的原因,他的手掌有点硬硬的,那种硬度竟然让我浮想联翩了。那恰好是他鸡鸡膨胀起来的硬度。长长的,壮壮的,硬硬的,就和他的手贴在我的后背一样。我好久好久没有去抚摸过它了。 想着想着,我的身体就有反应了:我的鸡鸡奇妙地渐渐膨胀,那种奇妙的感觉,竟然连我自己都不搞清楚。——我好想和父亲睡在一起啊。好想父亲用他那结实的紧绷的长着密密体毛的身体,将我暖暖的紧紧的包裹着,然后把他那长满胡渣子的脸贴近我的耳朵;好想听到他那均匀的呼吸,好想再把手放在他结实健硕的胸口,去数他的心跳,好想用我的手抚摸他的丛林,好想能握着父亲的鸡鸡去感受它的硬度,好想…… “爸爸……”我小声说道。 “嗯。” “别揉了。” 我转过身看着父亲。 “噢。那……”父亲把手伸出来掩好被子,又摸摸我的头,“那就赶紧睡觉吧。” 我的心怎么扑通扑通地跳得这么厉害啊。我很想说:爸爸留下来,留下来陪我睡。但我不敢。我怕一说出来就遭他果断拒绝。 爸爸就要走了,爸爸真的就要走了。终于,我鼓足了最后的勇气,声音颤抖着说:“爸爸,我要走了,——爸爸,爸爸,我要你陪我睡。” 我看着父亲。他抿了抿嘴,象是要拒绝。随后,他那嘴角又轻微的上扬,又很快消失,变得沉默。接着他把眉头皱得紧紧的,眼光深邃地注视着我,然后他把身体挪了挪,又停下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屋子好象一下变热了,我的脸发烫,汗水从我的毛孔冒出来,我浑身在发抖。我要自己不抖,但我做不到。 “爸爸,爸爸……”我看着父亲,两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看着神情复杂的父亲。他高大的身影,停留,退去,再停留,再退去,再停留……停留…… 父亲终于向我靠近了,他坐下来,伸手关了灯。 我把身体靠墙边挪了挪。父亲掀开被窝,把身体伸直,仰面躺下。我把身体侧过来向他靠近,靠近,直到我的身体完全贴紧父亲那毛茸茸的质感的肌肤。我感觉到我身体的热量与父亲的体温发生着热的交换。 屋子里好安静啊。我听到妈妈和妹妹熟睡后均匀的呼吸声。 明月高悬在夜空,月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月光下,我看见父亲那双有神的眼睛,像两颗星星,一闪一闪。 我把父亲的胳膊拉开,让它伸展开来。我又习惯性地侧着脑袋,把头枕在他那粗壮胳膊的肱二头肌上。我的小手滑过他的胸膛,去抠他另一只肩膀上的那颗红痣。它还完好无损地安置在那里,却感觉比以前要小了。是不是因为我的手长大了?父亲把他的胳膊弯过来,用手摸着我的耳朵。我的脸也更贴近了父亲的胸口。伴随着他的呼吸,我的脸在他的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我将手从父亲的红痣处移开,放在他的胸口,静静地感受着父亲激动的心跳。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父亲那慈祥的目光, 疼爱地将我注视;我想起父亲和我在雪地里打猎,我们欢快地奔跑;我想起父亲那睿智犀利的目光盯着野兔一眨不眨的神情;我想起被他用羊皮袄将我裹在怀里的温馨……这些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象今天这样感受父亲了。如果长大势必要导致我和父亲有距离感,势必要让我们有隔阂,那我情愿不要长大!我想让时间停止在这个最美妙最温馨的时刻,我希望就这么永远躺在父亲的怀抱中温暖地睡去,永远不再醒来。永远! 然而,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这一切,都因为我此刻的不安分的萌发着青春的蠢蠢欲动,给彻底打破了。罪恶从此悄悄地爬上来,开始侵蚀我和父亲那纯结的至高无上的父子之爱了。它甚至不给我和父亲一点思考的余地,就在那一刻毫无设防地突然到来!它的到来,如此虚幻,如此荒唐,却又如此真实。 我那不安分的手,开始在父亲的身体上游走。从他猛烈心跳的胸口,再到他结实的八块腹肌的小腹,再到……我近乎抵达了。父亲却突然用他有力的大手将我的手紧紧握住了。时间就在此刻凝固了,我被父亲握住的手停留在他的小腹上,再不能动弹。 父亲,我知道我长大了,我就不该再去冒犯它。但我控制不住,我挣脱了父亲的手,穿越了他毛茸茸的坚挺的小腹,抵达了他那神秘的丛林……在那丛林的深处,那个早已勃发的生命,正如山般坚挺雄壮地矗立着。 我紧紧地握住它,它在挣扎,在跳跃!那极具力量的生命力好象是蕴育了多年的火山,随时都会挣脱我的束缚,释放出它做为一个男人最为强悍凶猛的灼热的熔浆! 父亲的心跳在加速,父亲的身体在发热,在膨胀,他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喆儿……”父亲突然急促地喊着我的名字。 “喆儿,别……”父亲腾地坐起来,他挣脱了我的手,用最迅速的动作,离开了我的被窝。 夜色中,我看见慌乱的父亲一手放在他的根部,一手在到处找着东西。随后他抓到了一条毛巾,在身体上擦着什么。 窗外,月色正明,银子般的月光洒在屋里。屋外那棵大槐树的枝杈,影影绰绰,随风摇曳。父亲赤裸的身体在月光的映衬下,构成了一副极具质感的黑白素描画——那副画面定格在我的脑海里,令我终身不忘。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于父亲的身体,依旧充满那种无法驾驭的亢奋。只要一想起父亲的脸颊,父亲的嘴唇,父亲的耳垂,父亲微微卷曲的头发,父亲厚实的肩,父亲坚实的臀……它们一旦出现在我的脑海,瞬时就会凝固成一种力量。那是宇宙的力量,是山川大地,是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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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Q% c+ E d4 P$ u根据http://w.koogay.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16953&extra=page%3D1田喆原文改写 + g3 ?3 @( H0 S3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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