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 |! v4 m" s( u, e4 h吴家小叔. j3 B [9 O6 g& L3 B% ^
, V B# o K# k$ o5 c4 z“沈娇娇,你知道我为什么点你的名字吗?”吴天纵问。/ n) N* G! N) K$ u# C9 ^
“不、不知道。”8 ~* J5 S: y7 |8 D
“我问你,你和杀人未遂,后驾车坠亡的方尔中的司机刘怀忠是什么关系?”
) a, p- A7 B; p/ m% I“没、没关系。”
1 j" r5 m9 h0 l“真的没关系?想清楚了再回答。”- ?0 e* A4 c6 [, V1 A) ?
“有、有关系,他、他是我远房表哥。”
. |! D$ [) _" ~“出事前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帮刘怀忠转了一个包裹给艾达,包裹里是什么东西?”
1 i \( w; M* K {( y/ Q: m“我、我真不知道。”7 D: r' d( }4 d! I( T
“哼,冥顽不灵。我再问你,向总助那天一大早要去天鹅岛工地的消息是谁提前透漏给艾达的?又是谁帮艾达通过关系租用了一台手机干扰器的?你总不会都不知道吧。”, U% }0 Q1 p6 q% |8 Z0 n& U! [
沈娇娇瘫倒在地,她一个字都答不出来。& b/ D/ w/ h N' s J1 i. L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可公安部门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的情况,他们现在正在楼下等着你回去接受调查。”
7 T v/ b9 ~# [( x+ R- M吴天纵懒得再说废话,一挥手,两名保安便走过去,将基本走不动道的沈娇娇半架半扶地押了出去。
4 r: g) @- E2 g: D% h/ X1 u, `7 m又抓了一个涉案者,妈呀,总裁办到底还有多少内贼啊。* _8 S% N- k |! E
全体与会人员此时无不人人自危,就连互相对望的眼神都变得格外的小心警惕,谁知道对方什么底细?万一又是一个内贼,岂不把自己牵连进去。/ p8 g( j" D9 ~* m; r+ s
蒂娜大气都不敢出,她仿佛一抬头就能看到自己头上悬着一把利剑,随时随地掉下来将她劈成两半。
' U% v" j. @1 s8 j+ w“张娜娜。”吴天纵叫出第三个名字。0 x) @: K, j; F9 C
全场又是倒抽一口凉气。
2 E7 r9 o2 `# U7 R" t5 p3 i2 n蒂娜还在心乱如麻,没注意到吴天纵的声音。她突然发现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7 B# _ W! X8 u( J
“张娜娜。”吴天纵不耐烦地重复一遍。
% H& ?9 B' B/ k6 _: k" y, U7 s* R蒂娜这次可听得真真的。张娜娜就是蒂娜的中文名字,叫张娜娜那就是叫自己啊!. L( L- a9 y! P& W8 m; G8 H% I
她顿时遭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七魂丢掉了六魄,站都站不起来。此时,她唯一的反应就是眼泪刷拉拉地滚落下来,凄惨无力地申辩:“吴总,吴总,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干啊!请你们相信我啊。”
) ^& N$ d" r" Q8 P9 l: I2 _& B“我知道你没干。”吴天纵回了一句。
0 E* f& X+ j* W$ F/ w+ D) P蒂娜愣了,既然吴总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干,那他叫自己的名字做什么?
2 r9 X# D2 I# t+ K v) H Z“你是没参与这桩案子,但是,这段时间来你不断地在私底下议论案情,真够活跃的,光我们掌握到的情况,你起码三次向沈娇娇泄露了案件的进展情况,你承不承认?”# a/ U$ R: M0 _* J! B
这是事实,蒂娜的嘴张了半天,却根本狡辩不了。
+ _* t6 k" P+ K# s“你这么做,客观上也是在向案犯通风报信,你身为一名秘书人员,你不知道这是行为大忌?”% U* ~. ]/ n J) ], U0 e/ Y8 E
蒂娜悔得肠子都清了,自己哪天要死,肯定就死在自己这张臭嘴上。她发誓,如果这回侥幸躲过去,下次自己嘴巴再犯贱,立马拿块胶布贴上。可这回能躲得过去吗?$ G* \* g% ] D
“张娜娜不是涉案人员,但性质也很恶劣,大家要引以为戒!具体怎么处理就交由吴副总你们了。好了,散会。”
9 a7 ~! B& r! C# ~; Q吴天纵干脆利落地结束了会议,拔腿就走。吴英杰等人也不做停留,一并离开。 m- w, t: O+ W& O' H# g
吴天纵数人离开会议室,半道撞上欧阳浩宇。' f5 G/ l' S' Y4 Y& o( T
“你的手还打着石膏,怎么就来上班了?”吴天纵皱起眉头。8 m! x% b* R8 A+ \. W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到班上来看看,谁叫我是一个心系公司,以公司为家的好员工呢。”欧阳浩宇张口就答。( U& b. @) K. N7 M( t3 X
“油腔滑调。”吴天纵冷哼一句。
! g9 a% k$ N# Q欧阳浩宇刚想怼回去,却看到后面尾随而来的吴英杰等人,连忙换成:
: a1 j. v, G x. y4 @. ~# K“吴总,我刚去医院检查回来,骨头愈合得差不多了,下星期就能拆石膏,所以我过来看看。”
9 _( y4 B. D. F& x, g吴天纵也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便转回身:“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8 _& K8 `, t- U3 P2 Q* o“这位是欧阳浩宇总助,也是这起案件的大功臣。”吴天纵指着欧阳浩宇向吴英杰介绍道。
. D. r5 B' x/ I- c4 P9 Y“这位是吴英杰,刚任命的公司副总。”吴天纵又介绍了吴英杰。, ~$ _7 S9 n& n4 O
“你就是欧阳总助,幸会幸会。”吴英杰一听介绍,明显楞了一下,然后迅速热情地走上前紧紧握住欧阳浩宇的手。/ _" Y9 q* V0 ~/ G( o+ H5 r! z+ G1 } Y
“我是吴英杰,也是天纵的小叔,我们全家都听说了你的事情,非常感动!我代表我们吴家对你表示深深的感谢,我母亲和大哥大嫂一直都念叨你的名字,请你有时间务必到我们家做客,当面致谢!”
6 b' \! q0 N7 `. a5 `7 e“不敢当,不敢当,这是我应该做的。”欧阳浩宇连忙摆出十分谦虚的模样。; t U: g( _/ R {
两双手热情地握在一起。: e8 @9 C5 [, }7 y- `
吴英杰上下打量欧阳浩宇,连连赞叹:“欧阳总助,真没想到你那么年轻有为、阳光帅气,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请你多多指教。”4 P. [7 q+ K! [+ v" b6 x; }3 Y
不得不说,吴英杰笑容真诚、言辞恳切,在欧阳浩宇面前完全没有一副公司副总的做派,倒更像是一位谦谦君子,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 g7 u) I$ @7 G- I' g! Q( Y8 O“吴副总,您过奖了,应该是请您多多关照我们才是。”欧阳浩宇回报以同样真诚的笑容。
, S5 t+ }- C5 y6 ]& g“既然彼此认识了,那就各忙各的吧。欧阳总助,你跟我到办公室一趟。”吴天纵丢下一句话,便自顾往办公室走去。) o, x7 G. [( C# u. c
“那欧阳总助你先忙,后头我们再聊。”吴英杰亲和依旧。
" f6 V9 |# a8 p5 D# h4 X. L% ?( }“好的,吴副总,回头见。”欧阳总助毕恭毕敬。4 F6 u' D- C# e1 t. B* W2 b
说实话,同样是吴家人,与吴天纵平日里严谨倨傲的模样比起来,吴英杰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更加平易近人。8 ?9 o) a* |7 A, g3 F# j& L
只是,欧阳浩宇看着吴英杰离去的背影,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敢断定,自己从没见过吴英杰,可为什么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到过。$ x7 \" t8 m, z) ^
欧阳浩宇一进到吴天纵办公室,不知为什么,他便自然而然地切换到公事公办的模式。6 J! {0 u: |+ ^& n! F
“吴总,找我什么事?” / A: f& f# [& U. ^) `7 N
“医生检查完真的说没事了?”吴天纵依然埋头于桌上的一大摞文件材料。! V* m& j d8 Z4 U% U7 {, z
“嗯,医生说我胳膊的骨头愈合得差不多了,下周可以拆石膏。”2 Q! q6 @% B: `( g! H2 F; }0 v
吴天纵抬起头,戏谑地问一句:“所以你想来上班单纯是为公司做贡献?而不是想到公司白蹭一顿午餐?”0 }: g- e- k) R- ^; R" f) m. \
“你想哪去了!”欧阳浩宇愤声抗议,迅疾扯掉了身为下属的嘴脸。“吴天纵,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吗?”. w: e2 H- X6 z7 m. N O
“很好,那我明天通知公司财务部,公司的免费午餐取消,改发补贴,让大家自行就餐。其实,我早就想推行这项改革了。”. [3 H( F0 j( w. J/ }
“别啊,”欧阳浩宇发出一声惨嚎。1 O) b% H }" w' U) U7 ^
“吴天纵,你够狠!得,我承认,我到公司上班多少也是看在免费午餐的份上,行了吧。”# u& J+ j' ^) [9 u# E
欧阳浩宇幽怨地看着吴天纵,吴天纵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换做正常人,谁会想出每天一百元生活费这招?自己在这种白色恐怖政策的统治下已经连续好多天入不敷出了,能蹭的能省的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可偏偏他赖以补充油水的最大财主刘流他们,自从发生了那起购物报复事件后,无不对吴天纵畏之如虎,每次要想蹭他们一餐,他们都反复交代必须取得吴天纵的首肯,否则便打死也不敢请客。8 |7 f* Z" f& e
欧阳浩宇现在是真愁啊,经济制裁的枷锁越捆越紧,他估计照此下去自己迟早不被饿死,也要愁死。
]4 k- _0 r; C穷则生变,欧阳浩宇今天好不容易想出一招,公司不是有免费的午餐吗?而且总裁办的餐标还不低。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去上班好了,猛吃一顿,全天不愁。哈哈,所以他就决定轻伤不下火线,做一把优秀员工的表率。可谁料某人火眼金睛,早把自己看个底掉。7 G$ p$ A4 w9 N2 g0 Y6 e
“出息!”吴天纵冷哼一声。
# O7 s% n. O2 U9 c0 B( e“你回去吧,手没有彻底养好之前不许上班。”( }/ ^6 i: ~' J& u- ` Y
“吴天纵,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我现在都没钱吃饭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欧阳浩宇悲愤交加。
, A8 y0 B# K n4 K“我允许你赊账。”+ ]# O5 A7 x7 \/ ]9 @# z
“你好意思提赊账!向你赊账还要算我利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1 f' R% p8 X% I6 w' ~
吴天纵索性放下工作:“我专门问过其他人,他们都说每天一百元吃饭绰绰有余。为什么别人可以,你就不行?”
3 U$ C2 a7 ~+ p9 K0 s0 {; l2 g“吴大少,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一百元饭钱和一百元生活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好不好?除了吃饭,我还要不要买生活必需品?”8 E, z7 }* Q2 F: \
“你的水电气,还有房贷、车贷什么的,我都帮你负责了。”. m6 k' p( |% [$ H% q
“吴大少,我再说一遍,我要买生活必需品。什么是必需品知道吗?夏天到了,我要买衣服吧,洗发水没了,我要买洗发水吧,就连你每天像禽兽一样,那么废套子,我都要多买很多盒套子。你知道一盒套子多贵吗?要不,我跟你打个商量,套子一个星期只备一个?”欧阳浩宇气得直翻白眼。面对这样一个自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不知世道艰难的万恶资本家,他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Q' Z( q8 O6 n# W! c
经欧阳浩宇这么一说,吴天纵似乎也明白了。他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这样,你一个星期拉一个单子,我叫人负责采购。你放心,少什么我也不会少套子的。”
; w' q, [- B0 Z Y7 b& _6 L$ y" @吴天纵答应得那么爽快,欧阳浩宇暗爽不已,看来用套子来举例说明,既简明易懂,又正中要害。; V6 Z5 L" [: F3 ~3 X. w% z9 z
“要不,再把每天生活费提高到两百元?”欧阳浩宇再接再厉、乘胜追击。9 h& y7 c# z, h3 i2 X5 L, G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吴天纵看着欧阳浩宇。
8 B7 ?4 N5 S& O( n$ @又是这副死人样,欧阳浩宇想都不用多想:“不会。”6 p- c- V5 e% f" A
“知道还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