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考完了,感觉考的还不错,应该能上本市另一所更好的重点高中。在家玩了两天,我爸来电话,说我爷爷生病了,想见我,让我回老家去一趟。以前小时候还回去多一点,父母离婚后因判给了我妈,就再也没回过了。
/ G0 l( d8 N9 h 爷爷家在本省的另外一个市的农村,那里是以农业为主的地区,我要坐几小时火车再转汽车才能到县里,我二叔到县城接我回去的,到家看爷爷虽然躺床上,但精神还是很好的,叫我回去主要是想我了。二叔在村里算是个干部,没跟爷爷住一起,另外分了家,我爸在江浙那边打工也没回来。爷爷看我回去了很高兴,奶奶扶他下了地跟我在院子说话,问我生活学习的状况,顺带骂我妈是狐狸精跟别人跑了什么的,唉,大人的事我哪说得清,只能听他唠叨。
) L2 t, h- L6 j' h, x 以前认识的一些同龄的小伙伴还没放假,只能每天在家里,开始还四围走走,天气越来越热也不想出去了。虽然爷爷奶奶对我很好,但也很闷,想回去也不知道怎么找借口。
, I, m& Y' f) L8 D! V5 {% @3 l2 q1 U! E 过了两天邻居小名叫铁蛋的放假从县里回来了。跑来看我,以前回家他经常带我到处玩,还有印象,他比我大2岁,应该是高二了,黑黑壮壮的,我给了他一些从家带来的零食,他很高兴。爷爷可能也看出我闷了,让他多带我出去玩玩,还让他过来陪我住。" q& v% K$ |" H' o2 |& J
下午就带我去河里摸鱼了,他很厉害,穿着个短裤跳进快到胸口的河里拉上网在里面扑腾,我水性一般,不敢到中间去,只是在边上看着,他后来又带我到水浅的芦苇荡里,虽然全是都弄湿了,但玩的很开心。回去路上经过一片瓜地,还跟村里人讨要了一个大西瓜带回去。
6 Z; d% J( J" @/ K6 Q; C2 k2 r 农村都睡觉很早,9点多就都要上床了,铁蛋点好蚊香,脱的赤条条跟我并排躺在土炕凉席上,我没好意思,只脱了上衣。他说我们城里人都很白很嫩,还让我摸他的手,确实上面都很多老茧。他问我很多城市里的事情,我侧脸对着他,眼光不时扫过他的下体,内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开始很关注男人的那东西了。6 ]0 {, b I9 G8 d3 q4 z. F
第二天开始他就带着我到处走,去地里摘蔬菜,玉米、水果什么的,到附近的山上掏鸟窝,去荡里划船,去池塘捞藕,采莲。让我这个城里人大开眼界。他是个孩子王,随着回家的孩子越来越多,陆陆续续一些大大小小的孩子都跟着我俩到处跑,当然都是男孩子。
9 U+ Y, O4 ?# m 还有些折射那个时代的记忆要记录一下,一个叫蝈蝈的5.6岁的小男孩,经常是这帮人的撩拨对象,经常在小卖部附近的大树下给他一瓶饮料,围着他问他隔壁村的老李晚上是不是住他家了。蝈蝈的爸爸之前外出打工摔坏了腰,卧床不起,那会老板都很无良的,治好病就不错了,他爸只好回家,家里地里的活只靠他妈太辛苦,隔壁村叫大李的就来帮忙,没钱只能“以身相许”。所以一帮半打孩子总爱给点好处就问他看到大李肏他妈逼了吗,鸡巴大不大,你妈逼出水了吗,叫了吗,叫的声音大不什么的。小孩啥也不懂,看到啥就说啥,弄的一帮人摸着裤裆想入非非。不知道蝈蝈长大还会不会记得这些事,不知道会不会留下阴影。时代进步的代价如果落在一个家庭还是会很难过吧,现在又是脱贫攻坚又是农村社保的,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 W7 }& q. W" B# v
另外一个叫东宝的,长得挺清秀的,家里条件也很好,他家是村里仅有的几户装了空调的人家。但外出打工回来的人都传他妈是在广东卖逼赚的钱,不知道是仇富还是看不起,都不愿意跟他玩,只有铁蛋从不议论他,愿意带他玩。所以别的男孩子少的时候,他会跟着我们去玩,还经常买饮料送到我家来,给我和铁蛋,也会问我一些城里的情况。% a1 v) P9 \% m, [* U$ _! @5 b
现在想想当时的农村生活还是很惬意的,心中无牵挂,便是好时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