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 丁糊涂0 l3 M. o# M w, |( H
好久没写小说了，这是一部我好久前就想写的小说，但一直怕写不好它。所以一直在酝酿。' O/ T6 T D7 _) u, w
这不是一部激情小说，节奏也不会很快。3 D; E7 J1 ~' W, W; j. T, n
讲的是一个呆萌学霸和一个社会小混混的故事。" G6 H5 f- c8 J- L
欢迎给出您宝贵的意见，求轻喷哈。8 W! D6 T* q6 A1 f7 ]% f
不定时更新，但更新时间不定（毕竟得上班，现在写小说，纯属兴趣，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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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江川第一次见到郑乐康的时候，是在他二十岁的时候。 从技术学校混了两年，就算是毕业了，到深圳找朋友，顺便混了份网管的工作。 为什么说是混的，毕竟老板娘问他什么专业毕业的。 他说是：计算机专业….. 鬼知道他连计算机学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读书的时候，经常溜出来上网，和网吧的网管都比较熟，知道他们的行业一招鲜。有问题：“重启电脑”，倒是也没有出过什么乱子。反正网吧定时都会有专业的维修师傅过来，实在不行，就给人换台机子。 “老，老板，包夜多少钱？” “我包夜比较贵，你包不起，CS包夜9块，普通区包夜7块。”江川头也不回，习惯性回了一句，“回血，男仙你TM敏捷这么低，还跟我说是满敏，CHAO你妈的……”全军覆没，江川有些不爽，语气也不是很好：“你到底要……”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张有些无辜的脸庞。 干净，明亮，透彻……虽然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毛衣，但白皙的脸庞，依旧散发着独特的气质。 “要哪里个区？”看到气质这么好的人，江川语气不自觉也变好了。 “7，7块的。”男孩有些腼腆，特别是刚刚江川语气有些冲。 “ C区11号机，到明天早上7点。”江川递出一张上网卡，“插到主机上面，懂吧？” “知，知道了。”男孩接过卡，低着头走了。 “长得挺好看，不过也不像混网吧的人啊。”江川轻蹙着眉，觉得刚刚的男子虽然穿着有些旧，但气质也不像在附近工厂打工的工人啊。 “网管，这破机又死机了，快来看下……”有人在吼道。 “重启，关机键按紧3秒。”江川头也不抬，重新和队友开始“捉鬼”。 到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江川做完游戏里的任务，正半夜趴桌子上睡一下，就有一个男人跑过来，有些火大：“网管，帮我换机，隔壁有人在视频飞机。恶心死了，还是和男的。” 江川倒是没有很诧异，这种事，他早就见怪不怪了。过来包夜的，什么人都有，打游戏，看黄片打手枪的，视频飞机的…..什么都有。 男人是10号的机子，给他换了另一排的。江川皱了皱眉，有些无语，“长那么帅，来网吧干这种事。”他走过去，准备警告一下。 走到11号机子傍边，却见那个男孩子急急将网页给头掉。有些惶恐看着江川。 看到男孩子一张慌张，江川淡淡说道：“这里不让视频飞机，派出所会来查。” 男孩子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我没……” 江川见他还想辩解，对他的几分好感都瞬间没了。本来他对长相好看的人都比较有好感。谁知道这小子，长得人模人样，居然这么恶心。“反正那边有监控，你再将那玩意露出来，我就打印出来，帖到网吧门口了。” “网管，来份泡面。”有人喊。 “来了，要不要火腿？”泡面属于江川的“外快”，他快步走了。 送好泡面，游戏任务也做完了。江川闲来无事，用吧台的监控注意着11号机的方向。大半个小时都没什么动静，他只是有些木然地坐在电脑前，傻傻盯着屏幕看。 “到底在看什么？”江川很是好奇，偷偷打开主机上的电脑，这电脑能同步看到网吧任何一台机子的操作。当然，老板有说过，一般不要打开这机子，不然客人知道，心里也会不舒服。 只见11号机子上，什么操作也没有，界面上只登录了一个QQ，打开一个聊天界面，上面全是他给别人的留言： “你为什么要骗我？” “那五百块钱是我两个月的生活费，你还给我好不好？” “你在不在？” “你不回我，我就……”最后这一句，还没有发出去。估计是还没有想好。 原来这傻小子是让人骗了。江川有些无语，这傻小子，一看就很好骗的样子。不骗你，骗谁。不过都让人骗了，还有心情和人视频飞机，不太可能吧。靠，不会搞错了吧。 江川赶紧打开9号的监视器。好家伙，这满屏的A片，这得打开了多少网页啊。各类型都有……江川气得一下子就给9号机子断了电源。 果然，马上就有人来找，“老板，机子怎么关了？” 江川抬头，一个四十多岁，有些五十猥琐的大叔。 江川没好气，“你是不是看黄片了，看黄片有电脑保护，会断十分钟，再看的话，就会自动连接派出所报警了。”在那个时候，人还是比较单纯，相对比较好骗。 “行了，我给你换另外一台吧。”江川有注意到，刚刚这个猥琐大叔就频频偷看11号那个男子。干脆给换了另一个区的机子。 “没事，我等一下就行。”猥琐大叔望了望机子，出声说道。 “那个电脑中毒了，没那么快好。你要不要啊，不要等下派出所的人来，我让他们直接找你了。” 猥琐大叔走后，江川又偷偷找开11号机的监视。只见屏幕上面，他又打上。 “你将钱还给我好不好？我身上就剩下15块钱了，太晚了，回关内的公车也停了，我没钱打车学校了。” “你……你太坏了。” “噗嗤……”江川看到这聊天界面，忍不住噗嗤一笑。这小子，连骂人都不会，搞了大半天，只会一句：你太坏了。“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江川就这样一直注视着11号的聊天界面，看着他无奈又委屈，想声讨又不懂得声讨的模样。 过了一会，11号机子的男孩子起身，上洗手间。 没多久，刚刚9的猥琐大叔也跟了进去。 江川轻蹙着眉，想了一下，也跟着进去。 果然，一进洗手间，就看到那个猥琐大叔一脸猥琐堵着那男孩子：“我刚刚有看到你聊天记录，你不是身上没钱吗？跟我回去，我给你钱……” “不，不要……”男孩子明显很慌张，想推开猥琐大叔，手又让他给捉住了。 “少装了，你刚刚聊天的人我也认识，也是个男的。我知道，你喜欢男的，和我回去，我明天给你钱坐车回去，好不好？” “不要，你，你让开……”男孩将手抽了回来，假装镇定。“你让开，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啊，你喊人，我就告诉所有人，你是同性恋，明天到你学校将你的事说给你同学听。” “不，不要……”男子明显慌了。 “操你大爷的…..”江川一进去，就看到这场景，顿时火冒三丈，一脚就将那猥琐大叔给踹进厕所的坑位上。 “我操，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知道我是谁不？”猥琐大叔七晕八素，扶着腰起来，“知道我是越南班的不？” “啧啧啧，越南班，我好怕……你去问问树猴，是不是想和我们潮汕班对上。” 那猥琐大叔听到江川说是“潮汕班”的，语气顿了顿，“好，你给我小心点。”说完扶着腰灰溜溜走了。 江川将惊魂未定的男孩带到吧台，给他泡了一碗泡面：“吃吧，估计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 男孩摇了摇头，担忧地问道：“他要是带人来报复怎么办？” 江川冷笑：“来就来呗，怕他个毛。” “你，你真是黑社会？”男孩小心问道。 江川噗嗤一笑，“古惑仔看多了是不是？放心吧，那老狗一看就是狐假虎威，扯着越南班的名号吓人的。我说你，这么大的人，让他几句话就吓成那样。在这社会上混，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 “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男孩喃喃自语，这两句话，却是改变了他人生的轨迹。 第二章 江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帮助那个叫郑乐康的小子。 在这个骗子层出不穷的时代。 因为他长得好看？又或许他有些懵懂而又天真的眼神引起了他的保护欲吧。 “去去去……”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虽然网吧呆久了，知道有很多男人喜欢男人的同志事件。但江川顶多做到不鄙视，却绝对无法接受。 事实上，他长相硬朗俊逸，身材也很好，所以在网吧上班这几个月，已经有好多人来问他QQ号了。他一律报了一下不上的小号给他们。 “滴滴 滴 滴 滴滴滴滴……”在诺基亚手机响了三遍的时候，江川很不耐烦地接起它：“喂，谁呀……”语气有些不耐烦，白天是他睡觉的时间。现在他的朋友都知道，要联系他等晚上。晚上他的QQ长期在线的，虽然是隐身状态。 “川哥，你有朋友找你？”手机那边传来老板女儿的声音，白天是她在值班。一个十五岁就半辍学的小太妹。“长得很帅哦，你快来…..” 切，就知道那铃铛那小妮子没那么热心，原来是看到帅哥了。不过，他的朋友，哪里来的帅哥？小枫？老牛？ 甩了甩头，随便抹了把脸就下楼。他租的屋子，就要网吧的隔壁栋楼。两房一厅，一个月350，也不算贵，毕竟在深圳的关外。 一边走还在一边想，这个时候会有谁过来找他，昨晚和他们聊天，也没有听见谁要来呀。“妈的，钱都做了好人好事，身上就剩下150了，要来打秋风，就打时间了。” 到网吧前台，见到郑乐康的时候，江川很是意外。“怎么是你？” 这句话，让本来就正襟危坐的郑乐康变得更是坐立不安。“不，不好意思，江川哥。”说完，他就很腼腆低下头，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不是你朋友吗？”铃铛一脸好奇。 “关你屁事。”江川没好气。虽然不知道郑乐康来找他干嘛。但网吧前台，人来人往，确实不是聊天的好地方。“走吧，去我屋里坐坐。” 想了一下，又转过头对着铃铃说道：“先抽200给我，一会你妈来收帐，让她直接从我工资扣。” “不行，你先打电话和我妈的。”铃铛哼了一声，有些不爽。 “小丫头，你下次滑冰，让人欺负，别让我给你出头。” “行吧，行吧……呐，给你。”铃铛想起以后还得靠着人大哥撑腰，很干脆甩了两张大钞过来。反正她妈现在对江川特别的信任，有时候数都没对，钱收完就走。肯定不会介意他先预支点工资的。 将郑乐康带回到出租的屋子里，“有点乱，你随便坐。”江川的客厅确实有点乱，不过他话也就是客气一下，不见丝毫的尴尬。“怎么又过来了？不是让你别随便来关外了吗？这里都是工厂，人员复杂……还是你又要来见你的“网友”？” “不，不是。”郑乐康脸色有些涨红，“我是来找你的。” “嗯？”江川点了点头，意示他说下去。自己拿出烟，点了一根。他一看就知道，郑乐康属于那种乖宝宝，肯定不会抽烟。所以也没有发烟给他。 “那天你借了200块钱给我。今天本来想来还钱的，结果在公车上……”郑乐康的声音越说越低。 江川望了一下郑乐康的被划破的口袋，了然于胸，接口说道：“结果在公车上，钱又被偷了是吧？” 郑乐康的脸色更加涨红，怕江川不相信似的，急急说道：“真的，我今天带了500块钱出来，本来想还你钱，顺便请你吃个饭的。” 江川没好气，“行了行了，我相信你，315公交本来小偷就多。再加上…….”你一看就很好骗“算了，没事了。我都说了，不用还的。” 两个人突然就寂静了一下，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喝茶不？”江川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不，不用了。咳，咳……” 江川还是起身，拿水壶煮水，又将好久没清洗的茶盘搬到阳台的简易厨房水龙头下冲洗。“你将桌子上的东西给收拾一下。” “哦哦……”郑乐康很老实地将啤酒瓶子收纳起来。又将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 “唉唉唉，那个我自己来吧。”看到郑乐康在帮他收拾内裤，江川连忙阻止，毕竟他知道郑乐康喜欢男人的事实。所以当看到他拿着自己的内裤，确实感觉有些膈应。 随便将沙发上的衣服都丢到屋里，江川这才慢条斯理泡起了茶。并一边解释：“茶是我们潮汕人每天必喝的，你有喝茶的习惯吗？” 郑乐康摇头。 “来，试试我们潮汕的凤凰单丛茶，不过你没有喝过，不能多喝，不然晚上会睡不着。”江川给郑乐康递了一小杯。 郑乐康的话很少，一副乖巧的模样，小心翼翼拿起杯子小口吹着热气。 “你上次说，让人骗了多少钱？知道他的名字和工作的地址吗？”江川问道。 郑乐康轻声说道：“只知道他叫陈宏，在一个叫天旭电子公司上班。被…….被他骗了800块钱。” 江川点头，“行吧，我问一下，一会跟你一起去要钱。” “什，什么，要钱？上他公司找他？”郑乐康吓了一跳。 “怎么，怂了？你出来约炮的时候，胆子咋就那么大？大老远从关内坐车到关外来……还大学生呢，自爱点，别一不小心染上什么病，看你怎么后悔去。”江川越说越气，特别是看到郑乐康还满脸委屈的样子，更是有些莫名地火大。“行了，你等一下，我打电话打听打听。”说完就掏出他的诺基亚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江川和郑乐康总算找到那个叫天旭电子公司的地方了。 “就是这里？”郑乐康明显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破破旧旧的小楼，就是一个公司了。 “有什么奇怪的，关外大把这样的小工厂。”江川也不理会郑乐康，给看门的大爷甩了根香烟，就说是陈宏的老乡，过来找他吃饭…… 半响，一个戴着眼镜，有些斯文的30岁男子一脸疑问走了出来。“你们是……？” “是你大爷……”江川一把将那男子拽了过去，将他顶到墙角，用手狠狠将他顶住。“认识他不？”他用嘴努了一下郑乐康。 陈宏突然被一个年轻但长得人高马大的男人按到墙角，吓了一大跳，忙说道：“你们是谁，有话好好说。” “你骗了我500块钱，还给我。”郑乐康明显有些慌张，“我，我叫郑乐康，你答应帮我找兼职的。” “哦，原来是你们这死同性恋，我当是谁呢？”那陈宏听到郑乐康的名字，顿时放松了起来，想推开江川的手，却发觉推不动，有些无赖说道：“我可是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学校和你们的家庭住址，我要是将你是同性恋的事到你学校和你家乡说，你说……你学校会不会让你退学？” “你…….别…….” 郑乐康明显慌了起来。 郑乐康话还没有说完，却见江川突然猛地一下，在陈宏的肚脐眼上给上一拳。“彭”的一声，陈宏整个人倒地，江川不解气，猛的又抬脚，想要一脚踩到他脑门上。 “江川哥，别……”郑乐康想不到江川会突然动手。 陈宏倒地，看到江川要踩上来的一脚，慌乱滚了开去。脑门虽然躲开了，肩膀还是让江川猛猛给踩中了。“啊，疼死我了……我要报警，我要捉你们两个。” “报啊，你倒是去报。看看你骗人钱财，警察捉谁？” “我……”陈宏说到底，心里是有鬼的，而且看江川那凶狠的模样，只能对郑乐康威胁，“我要让你名声扫地。”他边说边爬了起来，还小心看着江川，怕他突然又来上一脚。 江川蹲到地上，一把掐住陈宏的嘴巴，不轻不重拍了拍他的嘴巴：“你可以试试，看你能不能离开坂田。小子，我劝你乖乖将钱吐出来，不然的话，就叫你父母来抬你回老家吧。”江川的声音不大，却发着令人心惊的狠。 “我……” “陈宏，怎么了？”公司里有人听到吵闹声，过来询问。 “没，没事，经理。”陈宏赶紧爬了起来，“和老乡闹呢，摔一跤。” 第三章 半小时后，郑乐康看着手上的500块钱，还是无法相信。他被骗的500块钱，就这么回来了。他跟在江川的身后，小心揣摩着他。 突然，江川一个回头，将他给吓了一跳。 “干嘛呢？”看天色还早，江川索性带着郑乐康到附近一个叫“国惠康”的商场逛逛，而这小子却从刚刚就一直在偷看他。 “江川哥，你真的是黑社会啊？”郑乐康小心问道，第一次接触到传说中的黑社会，让他有点紧张，又有些兴奋。 江川轻轻他在脑袋上拍了一下：“古惑仔看多了吧？哪来那么多黑社会。” “但我看你刚刚打架的手法，还有恐吓陈宏的样子，和电视上的一模一样。”三分惧怕，三分忐忑，还有几分期待。 江川无语，半响幽幽说道：“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美国FIB，在调查一起国际杀人案件。” 郑乐康噗嗤一笑，笑着说道：“ FBI主要针对反联邦的人员。而且，美国FIB无权在我们国内查案。” “看来你不傻嘛。”江川无所谓地道。“想吃什么，川哥一会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就回学校去。以后没事别到关外了，这边还是有点乱。” “川哥，我请你吧，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对了，这个还给。”郑乐康拿了200块钱，塞到江川手上。 “行了，你还是个学生，拿着吧。”江川看出郑乐康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 “不行，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谢谢你，川哥。”郑乐康脸上扬起笑脸。 江川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给晃了一下，清白的牙齿，带着两个小酒窝，他一笑，好像四周的景色都黯然失色了。“真他妈的好看……” “你说什么？川哥？” 郑乐康明显没听清，凑上前。将江川给吓了一跳，“没，没事，走吧，我们到楼下逛逛。”说完快步离开，耳根却不受控制红了起来。心里暗骂自己：江川，江川，你也要变成同性恋吗？这他妈的，可是恶心事，快醒醒吧你。 商场的楼下，是一条步行街，两边都是卖衣服的小店铺。门口都站满了招客人的女人。 “进来看看，靓仔，新到的牛仔裤，T恤……” “靓仔，靓仔，来看看，合适可以算便宜…….” “打折，打折，一件八折，两件7折，活动最后一天……” 一个女孩子甚至看郑乐康和江川两人长得帅气，上手扯着他们俩个，“靓仔，进来看看，合适给你们算便宜，长这么帅，有折扣。” “老板娘，我们可是穷鬼，买不起贵的。”江川故意说道。 “没事，买不起也可以试试，反正你买不起，我就打折，打到你买得起。” “行，给我弟拿两条裤子试试，还有两件T恤……”江川边说边挑。 听到江川要给自己买衣服，郑乐康赶紧说道：“不用了，川哥，我还有衣服。” “少费话，让你选就选。对了，你裤子多少码的？”江川有种不容拒绝的霸气。 郑乐康谣头，有些羞愧：“我衣服都是我姐买的，我不知道……”越说越小声。 那年轻老板娘也是有眼力劲的，拿着布尺上前，我给量量就知道了。说着将手环过郑乐康的腰身…… “啊，别，不要…….” 郑乐康吓了一跳，全身崩得紧紧的。 江川顿觉得好笑，一把扯过女人手上的布尺，“老板娘，我这弟弟，可还是处男，不能让你占了便宜，你还是先帮他选两件T恤好了，别拿过冬货忽悠我们。” “行了，你这小鬼，人不大，心眼倒小心。我看，不止他是处男，你也是吧。”年轻老板娘挑了挑眼。开起了黄腔，像她们这种看档口的，一向是荤素不忌，何况这么帅的两个小伙可以开玩笑。不过边说还是边给挑了几件T恤。 江川拿着布尺，走近郑乐康，靠到郑乐康身边，将手环到他腰后，布尺环着他的腰，给他量尺寸。 郑乐康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靠这么近，整个人崩得紧紧的，一动不敢动。 特别是江川的布尺拉到他裤头拉链的时候。他居然，居然有反应了…….他闭着眼，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越想冷静就……越不受控制。最后还……还动了一下，他羞愧得想钻到地底下。 还好，刚刚那一下，动静不是很大，江川应该没有发现。 “29码……老板娘，裤子免费修改的吧？” “别人收费，你们俩长得这么帅，给你们免费修。”老板娘拿着两条裤子，和两个T恤塞到郑乐康手上：“试试看，今年新款，广州白马的货，可不是十三行的…….” “在哪试？在这？”郑乐康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老板娘笑着拉个角落一个布帘，“进去吧……呵呵，你这弟弟，太可爱了。” “可爱你等下刀子别太狠就行。” “那能啊，整个街，谁不知道我金凤做生意最老实，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在这干了……” “唉呀…….”两人还在闲聊，就听到试衣间郑乐康惨叫了一声。 “怎么了？”江川问道。 “怎么了？别是拉链卡到小弟弟了？”老板娘问。 “没，没事，手墙到铁架。”郑乐康有点艰辛回答道。 江川一听他的声音好像很痛苦，赶紧挤了进去，“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临时的试衣间本来就小……”然后他就看到，郑乐康佝偻着身子，对着裤子上的拉链猛扯。一扯，又疼得他龇牙咧嘴，但又不敢叫出声。越紧张，越拉不开。 “我来吧。”江川又好笑，又好气说道。 郑乐康整个脸像个红虾米一样，本能想拒绝的。但江川已经蹲下身子。 “啧，卡到肉了，你忍着点。”江川都有些无语啊，怎么有人穿牛仔裤，真的会将JJ给卡到的。 “嗯……”郑乐康站直身子，咬着牙，闭着眼。他已经无法想像，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江川了…… “撕……撕……”郑乐康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样了，没事吧。”老板娘的声音，像是要走进来。 “没，没事，我穿没穿裤子，老板娘你别进来占便宜。”江川边说边快速将郑乐康的裤子拉链给整好。这么一用力，还扯下几根毛。疼得郑乐康脸上的五官都变型了。 两个快速整理好，这老板娘还是挺靠谱，两个牛仔裤都很全身在，还件白色T恤，也都很全身在。 “啧啧啧……你看吧，我就说我白马进的货，跟那些便宜货不一样吧，穿上这衣服，比明星还帅。” “行了，两套多少钱，给个实价吧，给低点，给个实价，我不还价。” “两套450，给你算400……” “160，裤子我都不用你改短了，我们拿了就走……” “你这小子，还说不还价，我才给的实价。你到处问问，这两套160，谁能做？” “180，最多了，我们晚上到滑冰场，凭我弟这么帅，到时候肯定很多人问哪里买的，我给你宣传宣传。” “不行，180亏本，最低350，没办法低了。进货价……” …… 郑乐康下半身还有些许的疼，但更多的是难堪和尴尬。但听到江川和老板娘的讲价，顿时也没觉得那么难堪了。 今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讨债是可以这么凶巴巴的。 还来，衣服是可以这样讲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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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6-26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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