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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MB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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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感觉就上来了,头渐渐有些发热了,身体慢慢变轻,变得象风,象雾,无限上升,尘世就在我的下面,一片灰色。音乐似乎离我很远,似乎又离我很近。这种感觉真好,朦胧中感觉有个人从背后轻轻搂着我的腰,如同青蛇一般勾着我,把迷幻中的我带入音乐的节奏,我们一起扭动着身躯。纤手浑若无骨,轻轻抬起我的双手,我感觉自己如同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鹰,傲视苍穹,俯瞰大地,随心所欲地飞翔,没有烦忧,没有痛苦,身边的一切都是空的,空得如同雨洗一般,空得如同没有一般,如同六祖惠能的意境:心中无一物,何处有尘埃。如果能在清醒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就好了。; F0 `7 R6 `; r" `& d
这种空灵的感觉继续在往上走,我身体还在不断上飘,刚开始很震耳的音乐仿佛离我越来越远,几不可闻,四下如同天籁,只有星星围绕着我,有些星星竟然还是黄色的,有些耀眼,我想伸手去抓,可是他们如同漂荡在空中轻浮的柳絮,轻而易举地就从我的指缝中溜走。- A: Q: X3 u% w) z/ L
我看见天堂了!满目尽是黄金色,金碧辉煌的宫殿美仑美奂,嫩黄娇艳的鲜花满天飞舞,金黄富贵的宫车往来如云,珠幔流苏,缨络绣帘,不可胜数。若隐若现的音乐清晰起来,《印度神曲》里,宫车上有人在跳舞,车缓缓向前滚动。四周都是和我一样狂热的人们,他们或舞蹈于宫车,或蹁跹于天市,所有这一切又都围着我旋转,如同小时候妈妈带我玩的公园里的转马,我漂浮在空中,忽上忽下,睥睨四周。
0 j8 d1 h. u3 z一张魂牵梦萦的脸庞在我眼前闪电般一晃,我心里一紧,他霎若流星,消失在狂热的人海里,我身体不顾一切地向前探,向着那流星陨落的方向,背后骤然一轻,身体向前漂去,我有些站立不稳,前面仿佛有谁用力地搀扶着我,然而那颗流星呢?我拼命地想象着那逝若闪电的脸庞,却无法清楚,越来越模糊,倒是那宫车上跳舞的女人有些狞笑,渐渐演化成骷骼的样子,我有些惊怕,身体又回到无尽的漂浮中。
- `, Z6 @+ p8 n黄色的繁华仿佛一瞬间,身体在漂浮中堕落,去吧,去吧,此生只当随烟去吧,我觉得自己有些软,堕落的速度在加快,灰色的城市已经清晰可见。我没有办法阻止我的下落,《魔兽》般的声音在四周惊呼,想必是被我的堕落所惊吓。我心里冷笑着,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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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1 H3 t! ~7 E$ y. N5 |即使身体被这迷漫着灰色的城市所湮没
9 r8 y! Q2 H$ ?8 ^, J至少我曾经去过天堂: j( K; o6 H; G9 ]7 M
见过金色的辉煌
' r/ }; D; i8 ^" r H即使心灵被骷骼的狞笑所战栗
% ]1 d7 z, f& @至少神奇的冥想让我见到那张脸庞/ n' j( G! L4 H$ N+ n
即使灿烂只是逝若闪电的一霎流星
0 y% k3 U& i- ]3 ]. m' u) I6 p至少那只属于我的光芒曾经把我擦亮* n7 A, U& i. s# N0 o( N
以后的岁月5 L9 B, Z4 M" ~2 j
哪怕再去灰色中流浪, C. V# Q( z0 h& |
那流星落处也是我心灵安家的地方7 ?7 [' r3 C% R& E( Z/ C1 q
6 q2 G! h6 B) `2 N& v9 l, s我并没有在灰色中粉身碎骨,那很有力度的搀扶一直没有消失,而且就在身体毁灭的一刹那,我分明感觉我的腰被紧紧地搂住,止住了我的堕落。6 z$ c4 o+ M" `2 ^- t: Z4 a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从幻境中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靠在沙发上,虚汗淋漓,浑身无力,胃部隐隐作痛。幻境如佛偈: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又无怖。2 F6 M+ Z* e2 o5 h! Q5 u
我长叹了一声,想减轻幻后的痛苦。叹声惊动了房间里三个人。刘琦笑着对我说:“搞大了吧?”语调有些揶揄。任伟也看着我笑。倒是菲菲看见我满头大汗,拿起茶几上的面纸给我轻轻的拂拭。这一刻我真的有点感动,一位风尘中的卖笑女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虽然我嘴里常常在唱什么万物平等,也曾经掷金买笑,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我对这些风尘中人是十分鄙夷的,我总认为他们有些犯贱,一个人怎么能够为了物质出卖灵魂,只为那霎间的虚荣,而让自己的精神一辈子钉上耻辱的镣枷。9 u, D/ r. P8 N4 J, E, q, D
“江哥,你刚才大得好狠了,我一个人都扶不住你,要不是这个帅哥扶你啊,你就跌倒了。”菲菲边为我温柔地擦着汗,边柔声在我耳边说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刘琦还在对着我笑。我想,刚才幻境里,那前面很有力度的搀扶一定是他!我挣扎着坐起来,勉强对他笑了笑,怎么也要向人家表示一下感谢之意,我举起酒杯向他敬了敬,然后干了,他也十分爽快地干了。这杯酒下肚,本来就有些隐隐作痛的胃愈发不舒服起来,手下意识地在胃部撑着。这情景可能被刘琦注意到了,他用手肘拐了拐任伟,“你不要一个人抽,让江哥也搞两口。”任伟正在十分享受地喷着从那个绿茶瓶里吸入的烟,听到这话,连忙把那彩管做的吸入口递给我,“江哥,来两口‘果子’(麻果),把‘沙’(K粉)醒一醒。”我接过彩管,看了看任伟,又看了看刘琦,就抽了几口,这个‘果子’果然醒‘沙’,抽了几口,脑袋果然清醒了,连胃也不疼了。: b) I3 `8 a8 i7 S' ~7 {( |
“江哥,你以后玩‘沙’前,先抽两口‘果子’,把‘果子’搞到位了,再玩‘沙’,又有感觉,又不会‘嗨大’。而且搞了‘果子’再打‘沙’,上头时间也长,这样才好玩。”刘琦对我说道。就因为这句话,我以后一段时间的人生路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也许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好心,也正是因为他的无知,我的无知,导致我们俩以后的沉溺,只是当时我们俩都没有意识到。
7 g& b2 X9 L7 I7 m2 d9 N% @, T这‘果子’真是好玩。我一会就神清气爽了,仿佛大汗淋漓之人走近了清凉的空调房内那样爽快。一颗麻果很快烧完了,任伟又给我烧了一颗。看着刘琦和菲菲无聊地坐在旁边,我有些不好意思,就把彩管吸口递给刘琦,“谢谢你,你也搞两口。”他倒是没有推让,拿过去吸了起来。包房里有些气闷,我站起身来,准备到外面去透透气。菲菲拉住我的手,在我耳边对我说:“江哥,我也想抽两口。”这个小丫头,要抽就抽,直接跟他们说不就行了,未必还要我同意吗?不过我倒没有在意,就对刘琦说:“菲菲也想抽,让她也抽两口,我到外面去透透气。”说着我就走出去了。石头正坐在收银台前忙活着,看见我出来,停下手里的活,满面堆欢,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
! k- S) e: n* i* K n' p“江哥,你现在怎样发财?”
- K) x# a0 `9 Z# I( U“哪里发什么财,在屋里‘平倒在’(歇着)。”对于他,我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他现在和我没有什么冲突。2 Y9 k" d; ]5 ?( S2 b' p4 n" a: S
“没有想法做点什么?”
2 W |) V; Y$ t0 q8 k6 J. t- K; p“没有什么好的项目,我再是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泻药了,不搞清楚我不会再下手了。”我递给他一支烟。我原来那家在蔡甸区的“临江餐馆”就转给了这个被我叫做石头的小老板,他经营了大概一年多,也没有做下去,今年八月份左右,就在这里接了一家练歌房,看来生意还不错。可能在这种实业投资上面,这个石头比我要强一些。我正好没有主意,何不问问他。
3 V0 A; g1 Z8 X# e3 |: [) K“石头,你这里生意么样?”/ H' Y' C' f3 S& g
“还混得过去,我也是和另外一个朋友‘打伙’(一起)做的。”
{+ P2 E1 P& _“你这小一个门面,还两人一起投资,那能有多少赢利?”我有些奇怪,这话我没有说出口,一来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对我说实话,二来我也不想显得没有见识,不过这种卡拉OK,我还真没有做过。基于我对石头的了解,如果赢利不大的话,他不会投资的。对我来说,这难道不是一条生财之道吗?想到这里,我来了兴趣,决定旁敲侧击问问他,“我看你这里装修还有点上层次,请哪家装修公司做的?以后我搞餐馆,也可以找他帮忙装修。”
9 m) v! f9 l! d+ Y0 D/ O# g$ n“见笑,哪里是么装修公司,是我一个朋友的‘拐子’(哥哥)帮忙搞的。”石头笑着对我说。( o& x/ P( H, |( z7 I. J$ F
“这年头莫找熟人,熟人有时还‘宰人’(收费比较高)些。”+ b7 t' b3 q- s: f/ I- \8 p
“那倒不会,这关系都还蛮好。”石头说道。8 s9 ^0 o2 X! J7 A% t7 d; n
“那你装修用了多少钱?我帮你算一下,看是不是那个事。”从装修费用应该是可以看出一些道道来的。
0 I8 K8 ^3 z7 W7 `% o“反正‘该就的就’(能用就用),搞完了,五万多。”这个数字我在心里默默一算,大概还是实数。看来这个小老板还没有骗我。2 W n) Y/ X* A, Z$ ?8 K
“这个价格还可以,那‘冒吃你的黑’(没有赚昧心钱)。你这里租金怎么收?”我又插了一个问题。/ B; B) }3 d0 j) @1 g4 S7 x
“这个倒不贵,这是水务局的门面,事业单位也不指着这几个钱养人,25元每平方。”按照石头这个门面的总面积来算,租金当在3000元左右,这种“嗨房”的水电费与这种地面租金的比例系数应该是1.2到1.4左右,就是4000元上下,一个清洁工的工资是600元,还有一个小工工资按高限1000元计算,其它倒没有什么大的费用,这样他每月的总支出应该在10000元以内。再按照石头的为人和他对租金“这个倒不贵”的说法,他每月赢利应该在8000至10000元左右,既然是两个人合伙在做,那么这家卡拉OK的每月毛利应该在25000至30000万元。平均每天毛利1000元,也就是每天营业额至少要达到1500才行,他只有四个包房,即使天天满员,每个包房也要做到400元才行,这好象有点不大可能,不过我坚信我的算法应该不会有错,那就是说,这个石头另有生财之道。3 P9 Y! m, O5 c6 x7 {
我正在算帐,菲菲从包房里出来,看到我,笑着扑向我,“江哥,你怎么在外面就不进去了,是不是我没有陪你‘嗨’爽,他们让我来叫你进去。”虽然我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别人叫到头上,不进去也有些失礼了。进去以后,任伟给我点了一支烟,“拐子(大哥的意思),抽支烟。”接着又把那个绿茶瓶递给我,“拐子,么样在外面这长时间,先抽两口‘果子’再说。”我也没有在意,反正要我抽,我就抽。接过来抽了几口,脑子里还在想刚才那个账。6 C2 l$ V7 ]3 [( h) L9 w: R: ^
“伟伟,还有‘果子’没有?”刘琦问任伟。1 [9 o5 L1 G6 t& `
“哪里还有?刚才石哥拿进来的10颗已经搞完了。”任伟说这话,声音有点大,把我的思绪打断了,我看了看他,小伙子长得不错,眉型十分好看,但是我不喜欢他的眼睛,里面折出一丝狡侩。
0 N1 Q) B" V! r; l3 @1 [“菲菲,你去找石老板,让他再拿10颗‘果子’进来。”任伟继续说道,我好象意识到什么,这可能是个什么圈套吧,和他们毕竟是第一次打交道,我没有说什么,静静地听他们往下说。6 L0 q4 r" B7 G4 I
“我才不去,要去你去。”菲菲说道。4 a- P/ X3 X0 u& ]3 g9 {$ C
“我去么样好说咧?你去好说些。”任伟继续说道,我有点听出道道来,这是在“闹我的眼子”(打内行架,做笼子),我心里冷笑了一下,任伟的形象在我心中大打折扣,可能两年前,我会不在意帅哥的这种做法,但是自从和飞飞分手以后,我把这些都看得很淡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不过我倒是有兴趣看他们怎样把戏演下去,我装糊涂不做声。1 C0 z0 q0 x0 d+ g: u6 q" Y k& Y- B& w
“反正我不去。”菲菲说道,这个包房里的四个人都知道,谁出去,就意味着该谁出钱。石头又不是做善事的,之前的东西不要钱,是他的“味口”(义气),后面就看你们会不会为人了,一时包房里有些冷场。
8 i3 L2 W4 q% j“我们都没有什么,就是江哥今天没有玩好。”刘琦说了一句。 ^' [2 i/ k2 @1 _& T. l- p
“我还好,你们玩好了没有?”既然指到头上,我就应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还不明白刘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帮我说话,还是帮他们一起在“闹我的眼子”(打内行架)?不过我真希望他是帮我说话。这些小儿科似的小聪明,我都玩得不要了,我十分想看他们怎么把这段“双簧”演完。( _) U) Z4 ^1 z" q. m( T0 Z
“我无所谓。”任伟插了一句。 N$ K! T7 h) q/ a6 K' A \
“我也无所谓,那算了,打点‘沙’‘嗨’一下。”刘琦说道,“江哥,你不怕又‘嗨’大了?等一下我们都上了头,就没有带你了啊。”
% o2 J5 n! S8 s% y明白了,我明白了,刘琦,我看错你了,真是辜负了你那双纯洁的眼睛,我有些伤心,他们三个是一伙的,怪不得他们让菲菲叫我进来,一进来又是‘果子’,又是烟的,原来是项庄舞剑,志在于此。心里愤愤然,我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其实我今天蛮累,要不是石头一再叫我来,我还真不想来。”其实要我再拿10颗‘果子’进来也没有什么,直接对我说不就行了吗,就凭你刘琦刚才搀扶了我,我也不会拒绝。只是我不想被人当作‘苕’(傻子)来哄,我先表达一下我的去意,以退为进,和他们玩玩游戏。( D5 M& C( i: q
“江哥,不走好不好,我蛮想和你一起‘嗨’。”菲菲撒起娇来。, T, i% ~: N' V! S; p
“那今天就看菲菲有没有面子把江哥留下来咧?”两个帅哥都笑着说。
* \) I- y. |& O- k7 I+ \6 S“江哥,给点面子好不好,今天晚上我一定陪江哥‘嗨’好。”菲菲又撒起娇来。
' y ~! {9 S; L8 }( S5 ~1 p+ J& r算了,我不想犯众怒,再说这个刘琦还是李飞和香平的亲戚,以后说不定还要见面,就装一回糊涂吧,给一个顺水人情这个小丫头吧,“那好,说定了,今天你陪我‘嗨’好。”我刮了一下菲菲的鼻子,对她说:“你去把石头叫进来。”; W+ Q7 t9 v/ { u. d- o, O8 ?
“好。”菲菲跳起来,直出包房。
( E8 ]" \6 L3 v! \/ v6 v“还是菲菲的面子大。”两个帅哥笑着对我说。/ Q. `* j# J8 F9 X6 B
唉,人啊人,这个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他妈的不好玩,处处都是机心,人算计我,我也在算计人,为什么就不能糊涂一点呢?
0 D1 X: V" \4 w8 _! R' s8 F“江哥,你找我?”石头进来了,象做戏一样的问道。
: f9 x; @! T$ R; [- f我也不想计较什么,就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你把那个‘果子’还搞10颗进来。”
- j2 H; K: m. W; s8 K“我这里没有,如果你江哥要玩,我可以帮你拿。”石头说道。
6 k8 k1 w J, Z“那要多长时间?”
5 C; I& v" k" `3 p. H5 [, U“快得很,快得很。”石头边说边退出了包房,还真是很快,三分钟不到,他的那个小工就进来了,把10颗红色的小药丸递给了我。我示意让他放在茶几上,他放下后就出去了。
4 b* L5 g4 w8 A/ y* |1 G8 o有了“果子”,包房内的气氛登时又活跃起来,但是我的情绪却无论如何也高涨不起来了。这一晚,除了我,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到了下半夜,石头进来一起玩,一直到凌晨3、4时左右,才有些尽兴的意思。石头把我拉到包房外面,对我说:“么样,兄弟我没有哄你吧,这个菲菲还可以吧,把她‘剁了’(方言,武汉人把在外面嫖妓称之为‘剁饼子’,这里就是这个意思)么样?”
: k! u4 N, h* `; V9 ~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这样的人,但我也不想让他看出什么,就装作有些沉吟地对他说:“算了,今天我有点累。”+ g" ], S+ f/ L0 q
石头肯定是以为我不好意思,对我说:“这有么事?么搞得象柳下惠一样,我看出来你喜欢她,不然,你不会要她出来找我拿‘果子’。你不好意思,我和她去说,不会蛮贵的,‘两片钱’(200元)足够。”说着就自作主张地走进去了,我想拉他,但是来不及了。我却没有跟进去,径自去卫生间。等我走进包房的时候,石头看着我坏笑,我知道他显然已经和菲菲谈妥了,倒是我骑虎难下,进退两难。8 d' V' Q+ A* u0 `4 V9 B( D2 M: e
“菲菲,坐过去,帮江哥烧颗‘果子’。”石头对菲菲说道,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 m" Q& Q% q4 {) x) Q
“江哥,今天玩得开不开心?”菲菲顺势坐了过来,我接过菲菲递过来的吸管,一边吸着一边考虑怎么拒绝他们。菲菲给我烧‘果子’的手有些颤动,石头把‘果子’接过来说:“今天么样了?菲菲,连‘果子’都不会烧了,手抖什么?”
- r3 |+ S- [+ o) b2 q3 S机会来了,我假装有些怜悯地看了看菲菲,然后说道:“算了,我今天真的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改天吧。”说着我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 ~ @. L$ N4 B& Q) y) A$ X' e石头马上跟出来了,“今天么样了,江哥,你象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有么事?”' \9 r$ o9 M0 q8 w: [9 a
“没有,刚才‘沙’打多了,现在还有点不舒服,改天吧。”我掩饰道。
6 O; _0 O3 W, ^' K7 y7 _( N“那好吧,以后莫说兄弟我没有照顾你啊。”石头笑着对我说,然后对着吧台叫道,“小周,把1208的单子打出来让江哥看一下。”$ T" u" }+ n/ ?
我接过单子一看,680元!这账怎么算的?平时这个石头对我收费还是很公道的,怎么今天突然翻了一番?不过我嘴里没有说什么,认赌服输,肯定是这个石头装马虎,那个‘沙’他还是收了钱,没有味口!我在心里嘀咕着。. ]% C0 u: Y$ R- l* A
“江哥,你是老朋友了,收你600吧,主要是这10颗‘果子’是别人的,这是300元,我这里只要300元,还有菲菲的‘点钱’(上钟费)。”石头是个聪明人,虽然我没有说什么,他好象还是看出什么了。不过他这样一算,我心里也平和了许多,显然300元包含有菲菲的上钟费也不是很高,再说人家把话都说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只是这个什么‘果子’好贵啊,和那个维生素B2药片差不多大小的小东西,居然可以卖到每颗30元,这我倒不担心石头会骗我,我还可以去别的地方问。! l3 ?9 w. [ j
“没什么,开心就行,我今天真的有点累了,我进去打个招呼就走。”付帐后,我走进包房和他们应酬了几句,看见菲菲坐在旁边有些落寞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我肯定不会勉强我自己,就对菲菲说:“菲菲,今天玩开心一点,下次我再一起玩,好不好?”说着我又轻轻地刮了一下菲菲的鼻子。石头跟着进来了,见到这情景,对菲菲说:“菲菲,江哥今天有事要先走了,你送送江哥。”' s& @; p- J0 v3 ^) g/ r9 ]& N, i8 D
菲菲送我到门口时,没有说话,我突然发现这个小女孩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点深沉的意思。我也没有想什么,做戏般地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听话,小乖乖,笑一个,我下次再陪你玩。”然后也没有在意她对我笑了没有,拦下一辆的士,逃也似的离开了武昌江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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