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街灯照着我孤零零的身影,旁边驶过一辆加夜班的出租车,吱地停下了,一个年轻的司机探出脑袋问我:“帅哥,走哪里?坐车不?”" d9 p6 l( o- n$ v& }$ c: P
我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司机问我去哪,我有气无力地说:“小龙坎。”司机又想要问什么,见我这样,也没问。车里的喇叭不断传来他们夜班司机的聊天声,这是他们排遣寂寞的方式,但这时让我感到特别刺耳。随着车辆的抖动,我胃里渐渐涌起反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对司机说:“停一下,我要……”还没来得及说完,胃里的内容物就涌了上来,我连忙拿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打开了车门,哇地一声吐在了地上,还有来不及的一点弄脏了他的车门。
- |( u4 ^1 T9 l; i司机连忙停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外面将我扶了出去。他使劲地拍着我的背,让我吐干净。我呕了几声,没有其他的东西出来了,但是我满脸满手都是粘液和散发着酒气的呕吐物。司机从后备箱拿来一瓶矿泉水,也顾不上脏,就拿手给我清洗,把我脸上手上都洗干净了。
4 P! ~& n3 n4 |1 }6 w) ^5 G司机扶着我的肩膀,关切地问我:“哥子,你咋个了,喝那么多酒啊。”我望着眼前这一位心地善良的小伙子,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不由自主地蹦了出来。“咋个还哭了喃?”那哥们手忙脚乱地去找纸巾,给我擦干净了才又让我上车。
, t2 t# w" |, s8 @司机将我拉到小龙坎,我正准备扫码付钱,他一下子遮住二维码,笑嘻嘻的拿出自己的手机,“你先加我微信,给我转账就是了。”# e! m" _; i3 B3 h) q
我扫了他的微信,又给他转了车费,就下车了。他也从驾驶室里出来:“喂,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怕你出啥子问题我还懒得跟警察解释的。”' I; P. r* s1 d1 x- x( s
“不得,你走你的嘛,我各人回去就是了,耽误你拉客。”我说。% w. m& O/ O" g n
“没得事的,快到早上了,我也要交班了,我送你回去。”说着,他把车就那么开着双闪停在路边,走过来挽住我的手,搀着我上了楼。
6 h1 z1 g' i" b6 |; L. _我打开门,司机将我扶到沙发上坐好,自己也拿了一个凳子坐在我面前:“你到底咋个了嘛?给我说一下嘛。”! P7 M/ M+ f% ~# q+ E( W7 u) ?
我心想这个司机咋那么上心,正想着,石头打开卧室门出来了。石头见是我,奇怪地问:“咋这个时候回来了哦?”又看看司机。
# ^9 R- @, q( |: c司机站起来问石头说:“你是他哪个哦?”) T/ E- o+ t8 u, }# U
“我是他哥哥。”石头说。
6 ?8 b/ [: O$ t5 O e“哦,他喝醉了,我送他回来的,你照顾下他嘛,我就走了。”说着,司机就打开门出去了。, U; }1 _" \0 r2 W! R/ v6 ]) H
“他是哪个啊?”石头问我。
, l; F6 f' w9 H6 Z; v/ E: ~“出租车司机。”我回答他。 B2 t* Z7 T0 v( _; V, o/ E
“你咋个了啊,看起那么难受。”石头坐下来拉着我的手,摸摸我的额头。看着他迷惑的眼神,我心里五味杂陈,也没法给他说啊。我就说:“我回来洗个澡拿个衣服,就去上班。”说着走过他身边,直接进了浴室洗澡,将我身上的污秽全部清洗得一干二净。我摸着仍然松弛的还有点疼痛的屁眼,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一阵委屈又涌上了心头,我不是个坏人啊,只是喜欢直男就错了吗?要打我为啥又要干我。& w8 i9 d& P9 e
我从浴室出来,石头抱着膀子站在电视旁边看着我:“不对劲,我等下去问谢胡子怎么回事。”" r, M% b3 @$ b5 c, K1 ?
“没有啥事,我就是回来拿个衣服,晚上喝酒把衣服弄得都是酒味,没法去上班嘛。”我强装笑脸对他解释道。
! o( l3 j9 m Q, t8 r“哦,我还以为你遭哪个欺负了勒。看你不高兴。”2 W; _5 D8 L: h
“没有,你进卧室去帮我拿一套换的嘛。”我连忙把他支走。8 e- L' f, C9 a9 P% O
石头给我拿了一套衣物,对我说:“冰箱里有稀饭馒头,我给你热一下你吃嘛。”
8 ^, U; a/ Q1 }0 s8 I3 ?“不,喝酒喝多了恶心,不想吃东西。”我接过衣服,穿上就要走。& w" _4 A) n$ j0 ?6 c
石头突然把我抱住,大嘴贴上我的嘴唇就亲我。我突然想起来刚才还没刷牙,就把他推开,赶紧跑到卫生间去刷牙。石头走到我身后,满脸疑惑:“你咋了?不就是喝了酒嘛?亲一下也没啥啊。”
0 E( L C2 g% ~$ [7 b5 |* B9 Q0 U“傻瓜,我刚才在车上吐了都还没刷牙的。”我边刷边说,“再说,嫂子还在,你咋个那么胆大。”0 w Q2 V6 x5 Z, c+ W$ n
“不对,你老是躲躲闪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石头问。我心想哥们儿你的心也太细了吧,看来我非要强装欢乐才能过关了。
' Y# y. h& u" e& F) {我主动将他抱住,跟他接吻。他鼻管子里喷出的气直打在我的脸上,猴急地将卫生间的门关上,将裤衩一脱,挺着个大鸡巴就向我逼来。
6 s i7 n8 s6 E2 ^3 y, u“你咋回事,嫂子在怎么还这个样子?”我小声地问他,“你没交公粮啊?”; x% i, P; X) w, S; U
“她说在别人家床上搞膈应,不让我碰她。”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 Q. {9 |& J4 o& a# H2 o9 O5 z1 ?“傻瓜蛋,这就是你家,你随便搞啊。你要觉得把床弄脏了难洗你就垫个毛巾。”
1 G+ n* `7 c, \4 L$ [! y“其实,我在她那里都有点硬不起来了……”他沮丧地说,“我现在跟她搞还得想着你才能硬起来,可费劲。”
. N3 e6 k' ?: h% e( V' Z“那不行,现在真不行。她发现就麻烦了。”我不由分说地开了卫生间的门,不让他搞,其实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他做爱,一看到他就想起谢胡子。6 ~3 |5 L% `3 c1 {) f
他穿上内裤,带着失望的神情望着我,“他们还要睡好久的……”
! z% d- B# |8 s2 H* ^7 P我狠狠心:“我走了,今天周一上班早。”说完,我穿上鞋子就出门去了。: U0 f/ U* U2 @/ V# H% ]
整个上午我的头都嗡嗡的,领导交班说的啥我基本没有听见。直到中午在值班室睡了个午觉才觉得恢复了过来。! X: C+ |8 S' l `: l* W
一觉醒来,我看我的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是石头打来的。还有未接的微信视频请求。我关了静音,当然啥都不知道了。
( i6 {# ^( B0 M微信上有一个添加好友请求,写着:我是强哥。我通过了。$ [$ B, j: { p! u4 B$ L
微信视频请求是国华发来的,我回复他:咋了?我刚才睡着了。
2 m) ~' O: v- a; N0 X! L" C& O还有一个微信留言,来自早上那个司机:哥,好点了吧?我回复他:好了,没事,谢谢你啊。& ~- n' ]$ @0 \( v8 v( J+ M
他马上回复过来:你终于回复了,没事就好。我一直很担心。我给他发送了一个笑脸。
) W" ~2 Y Q1 V他又发来一条微信:我这段上晚班,你有事尽管叫我,不要一个人扛着。
3 d! {( Y. a! g5 T, c8 f. g' o& y8 U我很感动,我连他叫啥都不知道,他还这么在意我。我给他发送:谢谢兄弟。你叫啥?
, {" j' N+ `: R* u9 @6 V1 P我叫高磊,叫我磊子就行。; v) t4 u e7 {+ e
我叫秦天,是个医生,你有事也可以咨询我。9 L# ]% Q/ J0 r6 j9 R
好的,我先睡觉了哥,早上一直没睡着,得抓紧睡。/ i* C; Z5 r0 o
快睡吧。
9 u/ ~- N: q# F2 O. {& l2 B我正在办公室上班,突然来了视频通话,我接起来,是国华发过来的。他们还在帮别人搬家,国华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哥,早上起来没看到你,你咋走了啊?”
# ]8 ?- y) b( N7 C“我要上班啊,就一早走了。”我说。这时,强哥一下子将他的手机抢了过去,跑到一边去,他那宽脸盘占据了整个屏幕,他又把大嘴凑过来,对着屏幕小声地对我说:“兄弟,哥哥昨晚上喝多了,你不要生气嘛,你看你,咋个就气走了。哥哥好担心嘛。”原来他以为是由于他我才走的。
4 h9 k& E5 S% o ^我看着他背后浮现的谢胡子的身影,心里又酸溜溜的,对他说:“强哥,不关你的事情,我晓得你是酒后乱性,没得事的。”% {3 l+ S) _1 ?# D
“其实哥哥我……我挺喜欢你的,你恁个白,跟个女娃儿一样……”他还脸红了,悄悄对我说,“昨天对不起哈,要不是谢胡子,哥哥肯定让你也舒服一下。”他这直白的情话说的我的脸又红了起来,我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国华在后面喊他:“快点哦,强哥,说起没完啦。石大哥,你看他,你不是要找秦哥的嘛,他一直在那占到。”
1 M; B) s9 ] c" R: Q& l只见石头三步两步地急匆匆的跑过来,一脚踢在强哥的屁股上,将手机抢了过来,他急切的抱怨着:“给你打那么多电话,咋个不接安?”
6 S' }5 H0 _6 q$ e" Y# V |7 ^“睡觉,关静音了没听到。”我说。
$ z0 u T" a5 V9 V0 R“我问了他们,他们说起来就看到你不见了。他们也觉得奇怪。”石头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 x; g9 B8 l, B“给你说了没得啥子,你还要去问。我就是回来换衣服。”我没好气地说。9 G4 y8 B. o; z) \/ W" T
“等会儿我们活干完了你来不?吃饭去啊。”石头问我。
8 G1 L2 h! E# T3 e* q& d“我们科里要聚餐,晚上还要唱K,今天就不去了。”我编了个谎话,我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
0 N, a* E" R$ A* ~. s' j“哦。那你唱完了回去睡不?”
1 D1 b q, ?1 h2 Z$ R“不晓得唱到好久去了。说不定就在科室睡了。”我对他说。
. M, {6 g7 N- K/ X& B w“哦,好嘛。”他的话语听起来好像有点失落。
6 n# k0 C" B K挂了电话,我不禁更加感到孤单了,家也回不去,那边也不好意思去,我去哪啊?要不,就在科室睡一晚得了。0 T; n5 X5 _+ B-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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