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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汗渍里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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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2-22 16: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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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z7 ~" O4 O- ?" P3 P$ O' O
夏夜热得像屋顶上盖了层铁皮,空气黏得像蒸熟的红薯,甜丝丝地腻人,混着田野里割草的腥味和远处谁家猪圈飘来的骚臭。我靠在自家门口,手里攥着瓶啤酒,瓶身凉得像块冰,手心沁出水珠,顺着指缝滴下去,落在脚边的泥地上,砸出几个芝麻大的小坑。我三十岁,瘦得像根竹竿,皮肤白得像没晒过太阳,穿件洗得发软的T恤,牛仔裤膝盖那儿破了个洞,露出一截腿,裤脚蹭了点泥,像刚从田埂上踩回来。大学毕业后我在城里混了几年,当个小白领,天天挤地铁,盯着电脑,挣那点工资还不够房租,经济一塌糊涂,公司裁员裁到我头上,我收拾铺盖卷回了老家,打算先歇一阵子喘口气。今晚没啥事,喝了几瓶酒,身上热得像贴了块炭,心里也乱糟糟的,像有只猫爪子在挠。我站在那儿,眯着眼看院子里的黑影,月光稀稀拉拉洒下来,像撒了把碎盐,照得我白乎乎的胳膊有点发光,像刚刷了层粉。
) E. {: Q, r" e/ N院子那头,二叔的屋子亮着灯,黄得像个熟透的柿子,灯光从破窗帘缝里漏出来,照得门口那块地泛着油光。他四十出头,干农活儿练出一身硬肉,胸膛宽得像块老木板,胳膊粗得能扛麻袋,脸上胡子扎扎的,像没收拾干净的猪毛,透着股糙汉子的味儿。屋里鼾声从窗缝钻出来,像谁在拿锯条磨木头,时轻时重,偶尔夹着小孩哼唧一声,像梦里踩了啥。今晚他喝了点酒,刚洗完澡,穿着条松垮的短裤,光着上身坐在门口抽烟,手指夹着根红梅,烟头红红地亮,像只困倦的小虫子,烟圈在他头顶飘着,散得慢,像舍不得走。7 T/ c; D4 W7 Y) v( s1 |
我瞥了他一眼,心跳得有点不规矩,像脚底踩滑了块石头。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留意他的。可能是小时候,他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汗水顺着胸膛淌下来,湿得那块肉亮晶晶的,我蹲在门口玩泥巴,抬头看他一眼,眼珠子就挪不开了。可能是上初中那年,他蹲在院子里修自行车,手上全是黑油,胳膊上的筋鼓得像绳子,拧螺丝时手一使劲,汗珠滴在车轮上,我站在旁边递扳手,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心里乱跳一气。可能是高考前,他扛着麻袋从地里回来,肩膀上压出红印,喘着粗气往院子里一坐,点根烟抽着,我偷瞄他那双糙手,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后来我上了大学,去了城里,几年没回来,可每次想起他那股子劲儿,心里就烧得慌,像有根线拽着我。回了老家这几天,我看他眼神更不对劲,像闻着腥味儿的猫,总想凑近点,又怕屋里那双眯缝眼扫过来,给我一顿念叨。
* A. `, }& y- D# e+ Y6 ~9 h2 G5 s“二叔,你还不睡?”我开了口,声音有点哑,像嗓子眼卡了块土疙瘩,可能是酒劲上来了,也可能是心里那股子热乎劲儿烧的。9 j1 a7 D. M5 I# b: ?& n
他抬头看我,咧嘴一笑,牙齿黄得像老玉米粒,嘴角干皮裂了条缝,像风吹干的泥地:“热得睡不着,屋里跟蒸笼似的,你咋还不进去凉快凉快?”他声音粗得像锯木头,带点酒气,飘过来时像挠了我鼻子一下。
8 o, i* Y" ^) E- ^# ^我没急着答,灌了口啤酒,凉得牙根一紧,慢慢走过去。我站到他跟前,T恤被汗黏在身上,胸膛那块瘦肉透出来,像蒙了层湿纱,牛仔裤紧得勒出腿线,裤脚蹭了点泥,粘在脚踝上凉乎乎的。我故意站得近了点,脚尖差点碰到他搁在地上的拖鞋,那双拖鞋破得露出脚趾,黑乎乎的,像从泥坑里捞出来的老物件。他眼神在我身上晃了一圈,喉咙咕噜了一下,烟头夹在指间烧得吱吱响,灰掉了一截,落在地上,砸出一小团黑点。我皮肤白得有点显眼,月光一照,像块没晒过的豆腐皮,他那双糙手衬得更黑,像两块老树根。
1 q8 `$ L; I+ M+ T. M2 V“屋里都睡下了?”我低声问,眼睛瞟了瞟他身后的窗子,鼾声还在响,像老牛喘气,断断续续。我心里有点酸,像咬了口青杏子,知道屋里有人占着他,可那股子念头还是压不下去,像野草钻出土,城里几年没浇熄,反倒烧得更旺。
' F7 c* V" r1 |% g8 Q( b他抽了口烟,吐了个圈,烟雾飘过来,散得慢,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睡得跟猪似的,翻了大半夜才消停。”他顿了顿,瞅了我一眼,眼神有点懒,像没睡醒的狗,“你咋还不睡?站这儿晃啥?”
- _5 E, H5 o  {+ r4 z" `8 `我笑了下,心里跳得有点快,像踩着根细绳,摇摇晃晃:“热得睡不着,出来透透气。”我蹲下来,离他近了些,闻到他身上那股味儿——汗臭混着烟草,带点酒气,像老窖里发酵的粮食,刺鼻又有点勾人。我盯着他的腿,那腿硬得像块劈柴,毛扎扎的,汗湿得黏着月光,像刷了层薄漆,跟我白乎乎的腿一比,像两个世界。我手有点痒,像蚂蚁爬过,想伸过去摸一把,可又怕他瞪我一眼,只好攥紧了啤酒瓶,指节捏得发白,手心凉得像抹了霜,跟我白的皮肤倒挺搭,像块没晒过的豆腐。
, \  t- l, Q6 G* W7 k“透气透到我门口来了?”他哼了声,声音里带点笑,像在逗狗,可眼神没挪开,瞟了我一眼,像在掂量啥。我心里一紧,觉得他那眼神像钩子,勾得我有点慌,又有点得意。我故意伸了个懒腰,T恤往上掀了点,露出腰上那块白乎乎的瘦肉,汗湿得反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我瞅见他眼珠子动了下,喉咙又咕噜一声,心里暗笑:嘿,二叔,你这眼神可不老实,跟我似的。* Z0 l- V9 b' U
“院子里凉快,就多站会儿。”我随口扯了个谎,站起来,假装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脚尖蹭得鞋底沙沙响,泥土粘在鞋边,像糊了层薄灰。我绕到他旁边,靠着墙站着,墙凉得像块冰,贴着背挺舒服,可我眼睛老往他身上瞟。他光着膀子,胸膛宽得像块砧板,汗水干了,留下一层白花花的盐渍,胳膊上的筋鼓着,像要蹦出来,肩胛骨那儿有点红,像被太阳烙过。我咽了口唾沫,心里烧得慌,像有团火在肚子里窜,想凑近点,又怕他听出我心跳得跟敲锣似的。
% O1 F5 W2 s0 [* c- h9 n: [/ C) Y“你今晚咋这么闲?”他抽了口烟,吐出来,烟雾飘到我脸上,我没躲,吸了口那股味儿,像吞了块辣椒,鼻子里热乎乎的。他看了我一眼,眼皮半耷拉着,像困了,可嘴角挂着点笑,“刚回来几天,不忙着歇?”
3 K5 ~. n  j% M# c/ e% N“喝了点酒,睡不着。”我低声说,手里的啤酒瓶晃了晃,瓶口还剩点泡沫,滴在地上,溅了我脚背一口凉。我盯着他的手,那手糙得像老树皮,指甲里塞着黑泥,指头粗得像胡萝卜,指节上有层硬茧,像磨出来的壳,跟我白得像豆腐皮的手一比,像是两块不同的料。我脑子里晃过小时候他扛麻袋的影子,肩膀压得红肿,喘着气往院子里一坐,那股劲儿让我看了就腿软。我赶紧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像个贼,偷瞄人家锅里的肉,心里酸溜溜的,又有点甜,像咬了块半熟的桃。9 I; W$ q/ n; _/ h/ r- I
他没说话,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碾了碾,火星子蹦了两下就灭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胳膊抬起来时,腋下那撮黑毛露出来,汗味儿更浓了,冲得我鼻子里一热。他拍了拍短裤,裤腰松得差点滑下去,露出一截毛茸茸的小腹,肚脐那儿有点黑,像画了个点。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心跳得像擂鼓,嘴里干得像塞了棉花,手里的啤酒瓶差点没拿稳。* X* r1 K; E/ Z7 \: o
“热死人了,我进去凉快凉快,你也早点睡。”他嘀咕了句,转身往屋里走,脚步有点晃,像酒劲还没散,短裤晃荡荡的,像要掉下来。我盯着他的背,那背宽得像堵墙,汗渍干了,留下一片暗色,像画了张歪歪扭扭的地图。我没动,站在那儿,听着他进屋的动静,门吱吱响了一声,鼾声还在继续,像啥也没变。
/ Y0 g, a# r+ V* `5 e, w( W我灌了口啤酒,凉得喉咙一紧,转身回了自己屋。躺在床上,屋子闷得像蒸笼,我摸了摸胸口,心还在跳,脑子里全是他的背影和那股汗味儿。我骂了句:“操,真他妈会勾人。”可骂完又笑了,像个傻子,翻了个身,睡不着,耳朵里还嗡嗡响着屋里传来的鼾声,像在跟我较劲。回了屋,我一头栽在床上,木板床吱吱响,像跟我较劲,薄褥子潮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黏在背上跟汗混一块,像糊了层浆糊。屋子闷得像个蒸笼,窗户开着也没用,热风吹进来,像谁在喘粗气,夹着田野里青草的腥味和远处蛐蛐的叫声,吵得人心烦。我躺那儿,盯着房梁上的蜘蛛网,月光从窗缝挤进来,照得网上的灰尘亮晶晶的,像挂了层薄霜。我三十岁,瘦得像根竹竿,皮肤白得像没见过太阳,城里几年混得灰头土脸,裁员后回了老家歇着,今晚喝了几瓶酒,脑子还是乱糟糟的,像被酒泡软了,耳朵里嗡嗡响着二叔屋里传来的鼾声,像老牛拉车,断断续续。: q# G- u) _  S, W. V
我闭上眼,想睡,可脑子里全是二叔的影子——他光着膀子坐在门口,胸膛宽得像块老木板,汗渍干了留下一层白花花的盐渍,胳膊上的筋鼓着,像要蹦出来。那股汗味儿还在我鼻子里绕,混着烟草和酒气,像老窖里发酵的粮食,刺鼻又勾人。我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里,枕头套有股酸味,像放了半年的粮食,可那味儿反倒让我更清醒。我摸了摸胸口,心还在跳,像擂鼓,脑子里晃过小时候他扛麻袋的模样,肩膀压得红肿,喘着粗气往院子里一坐,点根烟抽着,那股劲儿让我腿软。还有那年他修自行车,手上全是黑油,胳膊上的筋鼓得像绳子,拧螺丝时汗珠滴在车轮上,我站在旁边递扳手,偷偷瞄他,觉得自己像个贼。* R7 {  \3 {2 |& N+ J% C/ p
我坐起来,点了根烟,手抖得火柴划了好几下才点着。烟味儿呛得我咳了两声,可我还是猛吸了一口,像要把心里的火熏出去。窗外,院子黑漆漆的,只有二叔屋子那盏灯还亮着,像个不睡的老眼,灯光从破窗帘缝里漏出来,照得门口那块地泛着油光。我盯着那光,心里烧得慌,像有团火在肚子里窜,想着他在屋里干啥,是不是也睡不着。我吞了口唾沫,烟头烧得吱吱响,我掐了烟,赤脚踩在地上,地板凉得像块铁,踩上去有点刺脚,可我没穿鞋,推门又出去了。
7 f. a  G/ U6 E6 c" F5 h2 \院子里静得像死了一样,蛐蛐叫得蔫了,像没力气喊。我走到他门口,门虚掩着,灯光从缝里漏出来,照得我脚上的泥印子发黄。我站那儿,耳朵贴近门缝,听着屋里的动静——鼾声还在响,像拉锯,夹着小孩哼唧一声,像翻了个身。我推开门,他还坐在那儿,光着膀子,短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手里攥着个搪瓷杯,里面估计是酒,空气里飘着股粮食酒的酸味,刺鼻得像老醋。他抬头看我,眼珠子有点红,像酒劲没散:“你咋又晃出来了?”7 Y1 P$ _7 ^. F4 C* }
我没急着答,走过去,蹲在他跟前。他身上那股味儿扑过来,汗臭混着酒气,像个老窖发酵的坛子。我盯着他的脸,那张脸糙得像风吹雨打的老树皮,眼窝深得像俩黑洞,可眼神里有点火,像没烧完的柴。我心里一跳,低声说:“睡不着,出来抽根烟。”我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他,手指白得像豆腐皮,跟他糙得像树根的手一比,像两块不同的料。他接过去,指头粗得像胡萝卜,指甲里塞着黑泥,碰我手时糙得像砂纸,擦得我指尖一麻。5 _* K1 E& A8 M9 ?* _" C
他点了烟,吸了一口,吐了个圈,烟雾飘到我脸上,我没躲,吸了口那股味儿,像吞了块辣椒。他瞅了我一眼,嘴角挂着点笑:“城里待惯了,回来睡不着?这破地方有啥好晃的?”
5 _0 U: I% m2 q我笑了下,心里跳得有点快,像踩着根细绳:“城里睡得也不踏实,回来歇歇,透透气。”我故意靠得近了点,膝盖差点碰到他的腿,那腿硬得像块劈柴,毛扎扎的,汗湿得黏着月光,像刷了层薄漆。我盯着那腿,心里痒痒的,像蚂蚁爬过,想伸手摸一把,可又怕他瞪我一眼。我低头点了根烟,火柴划得吱吱响,火光照得我白乎乎的手有点晃眼,像块没晒过的豆腐。
* M/ S" G. R6 s0 ?“透气透到我这儿来了?”他哼了声,声音粗得像锯木头,可带点笑,像在逗我。他抽了口烟,吐出来,烟雾散得慢,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心里一紧,觉得他那眼神像钩子,勾得我有点慌,又有点得意。我故意伸了个懒腰,T恤往上掀了点,露出腰上那块白乎乎的瘦肉,汗湿得反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我瞅见他眼珠子动了下,喉咙咕噜一声,心里暗笑:嘿,二叔,你这眼神可不老实,跟我似的。1 r, B8 @0 o2 R8 F" b
“院子里凉快,就多站会儿。”我随口扯了个谎,站起来,靠着门框站着,门框凉得像块冰,贴着背挺舒服,可我眼睛老往他身上瞟。他光着膀子,胸膛宽得像块砧板,汗水干了,留下一层白花花的盐渍,胳膊上的筋鼓着,像要蹦出来,肩胛骨那儿有点红,像被太阳烙过。我咽了口唾沫,心里烧得慌,像有团火在肚子里窜,想凑近点,又怕他听出我心跳得跟敲锣似的。* u9 `! M- K6 w- r' X
“你这几天咋老闲着?”他抽了口烟,吐出来,烟雾飘到我脸上,我吸了口那股味儿,鼻子里热乎乎的。他看了我一眼,眼皮半耷拉着,像困了,可嘴角挂着点笑,“城里回来,也不忙着干点啥?”8 K1 f' J3 L4 Y& K; I! n
“歇歇呗,城里累够了。”我低声说,手里的啤酒瓶晃了晃,瓶口还剩点泡沫,滴在地上,溅了我脚背一口凉。我盯着他的手,那手糙得像老树皮,指节上有层硬茧,像磨出来的壳,攥着搪瓷杯时青筋鼓得像蚯蚓。我脑子里晃过他扛麻袋的影子,肩膀压得红肿,喘着粗气往院子里一坐,那股劲儿让我腿软。我赶紧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像个贼,偷瞄人家锅里的肉,心里酸溜溜的,又有点甜,像咬了块半熟的桃。" K' r4 ?# S" b, ~- a
他没说话,抽完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碾了碾,火星子蹦了两下就灭了。他端起搪瓷杯,灌了一口,喉咙动得像吞了个鸡蛋,酒味儿更浓了,冲得我鼻子里一热。他抹了抹嘴,看了我一眼:“站着干啥?进来坐会儿?”# @8 B% Q2 @8 P
我心里一跳,像踩空了梯子,愣了下,笑了:“行啊。”我跨进门,屋里闷得像蒸笼,鼾声还在响,像老牛喘气。我找了个破凳子坐下,离他近了点,眼神老往他身上飘,心里烧得更旺,像点了把干柴。
发表于 2025-2-23 05: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的文笔很细腻,加油鸭
发表于 2025-2-22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继续更新
发表于 2025-2-22 17:35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太好了,我宣布所有短篇肉文都向他看齐
 楼主| 发表于 2025-2-22 21: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夜深了,院子里那点稀薄的月光被云吞了,黑得像泼了锅墨,只有二叔屋里那盏昏黄的灯还亮着,像个不甘睡去的眼睛,倔强地瞪着这闷热的夏夜。我坐在他屋里的破凳子上,屁股底下那块木板硌得慌,像长了刺,咯得我坐不稳,可我没动,腿根儿那儿黏着汗,牛仔裤紧得勒出肉,裤脚的泥巴干了,硬邦邦地贴在脚踝上,像糊了层壳。我手里攥着啤酒瓶,瓶身凉得沁手,瓶口还剩点泡沫,晃一晃就滴下来,落在地上,砸出几个湿乎乎的小坑。屋里闷得像个蒸笼,空气黏得像煮烂的红薯,甜丝丝地腻人,混着二叔身上那股汗味儿和酒气,像老窖里发酵的粮食,刺鼻又勾人。我偷偷瞥他一眼,他光着膀子坐在那儿,胸膛宽得像块老木板,汗渍干了留下一片白花花的盐渍,胳膊上的筋鼓着,像要蹦出来,肩胛骨那儿有点红,像被太阳烙过。他端着搪瓷杯,杯沿儿有点缺口,里面装着粮食酒,酒味儿飘过来,冲得我鼻子里一热。 “你咋不说话?”他忽然开了口,声音粗得像锯木头,带点酒气,飘过来时像挠了我一下。他抬头看我,眼珠子有点红,像酒劲没散,眼皮半耷拉着,像困了,可嘴角挂着点笑,像在逗我。我心里一跳,像踩空了梯子,赶紧灌了口啤酒,凉得牙根一紧,咽下去时喉咙动得像吞了个冰块。 “没啥好说的,热得脑子都懵了。”我随口扯了个谎,低头盯着脚边的泥地,鞋尖蹭了蹭,沙沙响,泥土粘在鞋边,像糊了层薄灰。我故意没抬头,怕他看出我眼神不对劲——那股子热乎劲儿在我肚子里烧得慌,像有团火在窜,想凑近点,又怕他听出我心跳得跟敲锣似的。 他哼了声,没接话,端起杯子又灌了一口,喉咙动得像吞了个鸡蛋,酒味儿更浓了,冲得我鼻子里热乎乎的。他抹了抹嘴,手背糙得像老树皮,指节上有层硬茧,像磨出来的壳,擦过嘴角时留下一道红印。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懒洋洋的,像没睡醒的狗:“城里回来几天了,咋老晃悠?不忙着干点啥?” “歇歇呗,城里累够了。”我低声说,手里的啤酒瓶晃了晃,瓶口泡沫滴在地上,溅了我脚背一口凉。我盯着他的手,那手粗得像胡萝卜,指甲里塞着黑泥,攥着搪瓷杯时青筋鼓得像蚯蚓,跟我白乎乎的手一比,像是两块不同的料。我脑子里晃过他扛麻袋的影子,肩膀压得红肿,喘着粗气往院子里一坐,那股劲儿让我腿软。我赶紧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像个贼,偷瞄人家锅里的肉,心里酸溜溜的,又有点甜,像咬了块半熟的桃。 他没说话,抽了口烟,吐了个圈,烟雾飘到我脸上,我没躲,吸了口那股味儿,像吞了块辣椒,鼻子里热乎乎的。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胳膊抬起来时,腋下那撮黑毛露出来,汗味儿更浓了,冲得我鼻子里一热。他拍了拍短裤,裤腰松得差点滑下去,露出一截毛茸茸的小腹,肚脐那儿有点黑,像画了个点。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心跳得像擂鼓,嘴里干得像塞了棉花,手里的啤酒瓶差点没拿稳。 “热死人了,我去洗洗。”他嘀咕了句,转身往屋后走,脚步有点晃,像酒劲没散,短裤晃荡荡的,像要掉下来。我盯着他的背,那背宽得像堵墙,汗渍干了,留下一片暗色,像画了张歪歪扭扭的地图。我没动,坐在那儿,听着他走远的动静,门吱吱响了一声,鼾声还在继续,像啥也没变。 我咽了口唾沫,心跳得更厉害,像有只手在胸口捏着。我脑子里全是他的背影,那股汗味儿还在鼻子里绕,像根线拽着我。我站起身,腿有点软,像踩在棉花上,悄悄跟了过去。屋后有个小棚子,搭得歪歪扭扭,用几块破铁皮和木板拼的,里面放着个水缸和一条破板凳,水缸边有个铁桶,桶里装着井水,凉得冒白气。二叔站在那儿,背对着我,短裤已经脱了,扔在板凳上,光着屁股,月光洒下来,照得他身上汗渍发亮,像刷了层油。 我躲在墙角,屏住气,眼睛瞪得像俩铜铃。他弯腰舀了桶水,哗啦一声泼在身上,水顺着肩膀淌下来,流过那宽得像砧板的胸膛,淌过小腹,滴在地上,砸出一片湿乎乎的泥坑。他肩膀上的筋鼓着,像绳子绷紧了,背上的肉硬得像块劈柴,汗水混着井水,亮晶晶的,像刚从河里捞出来的鱼。我盯着他的屁股,那屁股圆得像俩大馒头,毛扎扎的,腿上也是,毛湿得黏在一起,像刷了层漆。他又舀了桶水,泼在头上,水顺着头发淌下来,滴在肩膀上,流过胸膛,淌到小腹下面。 我眼珠子往下移,看见了他那根东西——黑乎乎的,像根粗胡萝卜,肥硕得吓人,垂在那儿晃荡荡的,像个没睡醒的家伙,水滴顺着流下来,滴在上面,亮得像抹了油。我心里一跳,像被谁捏了一把,腿根儿那儿热得发烫,像有团火烧上来。我咬着牙,手不自觉伸进裤兜,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可那股痒痒劲儿压不下去,像蚂蚁爬满全身,想扑过去,又怕他回头瞪我一眼。 他转过身,拿了块破毛巾擦身子,水珠顺着胸膛往下滚,淌过那片毛茸茸的小腹,滴在那根黑屌上。我赶紧缩了缩头,心跳得像擂鼓,耳朵里嗡嗡响,像有只蜂子在飞。他没察觉,哼着调子,声音粗得像锯木头,擦完身子,随手把毛巾扔在板凳上,又舀了桶水泼在腿上,水花溅了一地,泥地上湿得发黑。我盯着那根东西,看它晃来晃去,黑得像块老炭,粗得像我手腕,软塌塌地贴在腿上,可那股劲儿让我眼热,心烧得慌,像喝了碗辣汤,喉咙干得冒烟。 我咽了口唾沫,腿软得站不住,靠着墙蹲下来,手不自觉摸了摸自己裤子前面,那儿已经硬得顶起来了,像根棍子杵着,热得发烫。我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那宽得像砧板的胸膛,那硬得像劈柴的腿,那肥硕的黑屌晃荡荡的样子,像根钩子勾着我心。我骂了句:“操,真他妈会勾人。”可骂完又笑了,像个傻子,手抖得厉害,像要干点啥,又怕屋里那双眯缝眼扫过来,给我一顿念叨。 他洗完了,抖了抖身子,水珠甩了一地,像狗抖毛似的。他弯腰捡起短裤,套回去,裤腰松得差点滑下去,露出一截屁股缝。我盯着那缝,心里痒得像猫爪子挠,想扑过去摸一把,可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动不了。他转身回了屋,脚步踩得泥地沙沙响,留下我蹲在墙角,喘得像跑了十里地。我摸了摸脸,汗湿得像刚洗了把,鼻子里全是他的汗味儿和井水的凉气,脑子里乱糟糟的,像塞了团麻。 我站起身,腿还有点抖,悄悄回了自己屋。躺在床上,木板床吱吱响,像跟我较劲,薄褥子潮得黏在背上,像糊了层浆糊。我闭上眼,想睡,可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那壮硕的身子,那肥硕的黑屌,像个甩不掉的梦,缠得我心烧得慌。我翻了个身,手不自觉伸进裤子里,摸了摸那块硬邦邦的肉,咬着牙低声骂:“操,真他妈骚。”可骂完又笑了,像个偷了腥的猫,闭着眼喘气,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像要点着啥。 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冒头,院子里热得像蒸笼,空气黏得像煮烂的红薯,混着田野里青草的腥味和猪圈的骚臭。我爬起来,头有点沉,像昨晚酒没醒,眼睛肿得像俩核桃,嘴角干得裂了条缝。我站在门口,眯着眼看院子,二叔已经起来了,扛着锄头往田里走,背上背着个破麻袋,汗湿得衬衫贴在身上,勾出那块宽得像砧板的胸膛。他没看我,脚步踩得泥地沙沙响,留下几个湿乎乎的脚印。我盯着他的背,心里又痒起来,像昨晚那股劲儿没散,想跟过去,又怕他回头问我干啥。 我灌了口凉水,凉得牙根一紧,转身回了屋,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像根钉子钉住了,拔不下来。我知道这事儿不对劲,可那股骚劲儿压不下去,像野草钻出土,越烧越旺。我靠在门框上,点了根烟,烟味儿呛得我咳了两声,可我还是猛吸了一口,像要把心里的火熏出去。窗外,田野里他的身影晃了晃,扛着锄头走远了,留下一片热乎乎的空气,像在跟我较劲。
发表于 2025-2-23 00:2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好看
发表于 2025-3-6 1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很好,逻辑混乱,不像人类写的
1 ~, B  A7 |+ T/ ~9 [* P' Q; P
发表于 2025-3-6 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题材不错 就是逻辑性和关键点设置的稍微有点欠缺 感谢LZ的辛苦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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