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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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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风景区的路上，戴燕燕亲热地挽着段小兵姐姐的手，家里长家里短聊个不停。
8 S- Z: z9 g" g( v9 G5 M' N吃饭时，戴燕燕当着段小兵姐姐的面，明显和段小兵熟络了很多，不停往他碗里夹菜，夹的时候还冲我坏坏地笑。
% {8 h/ K( U7 [# b7 C* X临走时，她甚至还挽起了段小兵的胳膊。
! ], K7 W6 |6 Y* l. E0 t0 D0 X" r段小兵不安地看我一眼，想躲，我示意他不用躲，他就任由她挽着。$ T' K N0 s1 S* a
段小兵的姐姐跟我们一起回了城里，装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 E) }% F$ D, W: K+ U8 ], H下车时，戴燕燕对段小兵的姐姐说，姐姐，你和小兵先回去，帮着多劝劝阿姨，我哪天再过去看你们。
1 h0 _- Z. A% C W/ e; \* o段小兵姐姐拉着她手，你不一起进去？
4 Z% c' V1 O I) T: U7 x! G% m7 l戴燕燕说，我还没跟阿姨他们见过面，你先劝劝，他们要同意了，我再登门拜访。& M& Q" i5 v& K5 e {
段小兵姐姐说，哦，这样也好。
2 ?; V* U& B$ L& T; g送戴燕燕回去时，她得意地说，代雄弼，怎么样？我演技还可以吧。9 A5 i% @ [, W0 w* V! X
我说，你是天生的演员。
$ U* n% V1 O, d! X7 _她看我一眼，笑了，说，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 n, a& N, v7 u( u: q+ S! l我说，是不是夸你，你自己清楚，除非——
# ^/ e; p% T& i, ^2 ?$ q6 |除非什么？她靠过来问。
' A! X+ w0 T# N+ C- [) B0 R4 ^除非你真的喜欢段小兵！我似笑非笑说。- v1 }8 w9 F0 a" T/ b# `
虽然说有些人有些事，只一眼就能看明白所有，但我确实没看明白戴燕燕是真想帮段小兵呢，还是故意刺激我，试探我的反应。
; m+ B* M, z9 R8 G. V7 k# @1 l她笑着说，怎么，不可以么？咦，代雄弼，你和段小兵关系那么好，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我是觉得还不错，长得精神，性格脾气也好，人还仗义，我看不错，虽然学历低了点，但男人嘛，只要有本事就行，读太多书也没有用，你说是不是？) j- S! t7 T% Q% T4 j3 F
我一楞，盯着她看。/ g( K% E+ |5 l5 @: d% Z
我说，你真看上他了？% c1 N4 v+ J$ d1 m1 h, g" M
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说，我倒是希望能爬上楼梯去摘高高树上的好果子吃，可摘不到，我也不能一直饿着啊……
. O" ?7 _# a5 p) W我踩了一下油门，她一个激灵，身子在坐椅上狠狠弹了一下。
j3 R* b) E7 s0 h9 N她眼泪掉了下来，说了句，代雄弼，你太欺负人了。3 W6 u9 }; |# @* w
刚说完，她就笑了，笑得很释然。
) a1 g. F: \" u# i& o9 f我说你笑什么啊。
9 V8 c) G& {1 V7 A6 O0 C她看我一眼，说，你吃醋啦？. b: g! z! H# q4 \
我没说话。6 W5 K( N, r3 k5 l' z4 J
见我不说话，她从包里取出一根烟，点上火，吐了个烟圈，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纤纤长长的。
1 H# z, M) V+ e# C0 q我很是惊讶。2 d( a: X% {6 W" {+ E3 p; I
我说，你学会抽烟了？
/ ]/ Z& J. T d7 Z她又吐了个烟圈，点点头，算是应答。: f. c4 Q, g, G5 ?3 Q4 M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上次见面你还不会。+ C' V) ]6 ~- r$ X. `+ `
她说话了。
3 @" \# U( l3 g6 K她说，上次是哪次？
0 L1 B( `/ {6 k( k9 d. W我顿了顿，说，我去上海前那次。
, d' q6 X7 @; i7 [, D9 z她又吸了一口，说，是的，那次和你见面后，我就会了。5 D/ O3 T. V6 |
她问我抽吗，我摇头。
3 {/ B4 W; {) `$ S+ a/ [8 e我说，能戒还是戒了，抽烟对身体不好。6 L2 ^* Z8 B' ]% }
戴燕燕突然就抖了一下，僵在那。
) m9 o) X7 M& Z B$ G过了好久，她又笑了，这笑里有欣慰，还有很多说不出来的东西。5 l2 a! _$ K" B# e7 g) W9 F
她说：“我也知道高高树上的果子好吃，吃了对身体有益，可我又吃不到，有什么办法呢，我总该吃点什么吧，又不想去酗酒，所以烟还是不错……墨西哥女画家佛利达说，我以酗酒来淹没我的痛，谁知道我的痛却学会了游泳。我的痛远不及佛利达，所以我没有去酗酒，只是学会了抽烟。我备教案的时候抽烟，抽了很多，越抽越上瘾，结果我教案做得非常出色，参加区里的讲课比赛，得了第一名……”
: K& R3 t4 n* e2 |( _透过车窗镜，我看见似乎还有湿湿的虫子一样的东西从她的眼睛里爬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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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3 08:48
